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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红榴之石by;香品紫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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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考在吞下红玉石之后,眼瞳也呼应般逐渐化为鲜艳的绯红色。
黑灼不忿地从椅子上起来,逼视着对方。「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白考理所当然地回答。
「开玩笑!」黑灼迈步到他跟前,捏住他尖细的下巴,阴沉地说:「『三瑾石』是历代狐王的信物,你没资格拿走!」
白考厌恶地拍开他的手。
「父王早就答应过我要把『红榴石』给我了!你气什么?反正你还有两颗!」
说起上任狐王,黑灼的嘴角懊恼地抽搐着,都是那个老糊涂!丢下这个麻烦精给他!他不死心地再度抓起白考的下颚,咬牙威胁:「把红榴石吐出来!不然我扒你的皮!」
白考不以为忤,还猖狂地笑着,他忽然娇媚地环上对方的颈项,以只有对方听到的音量道:
「你才不敢……没有我,你能坐上这个王位吗?」
黑灼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他警惕地盯着对方,白考继续道:
「没有我,父王会那么容易让位吗?要是让长老会那些家伙知道父王让位的真正原因……我们全要吃不完兜着走。」
黑灼笑了,带着残酷的冷意笑了,他冰冷的指尖抚上他嫩滑的脸颊,低语着:
「你是要跟我同归于尽了?我的好弟弟。」
「我才不要。」白考推开他,嫣然一笑:「没有人舍得我死的,要死你自己去就够了。」
「你还当真以为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抗了?」黑灼不以为然。
他这么一说,白考马上想起道观里的霍真——他就是不受他魅力吸引的人,一抹伤感掠过白考的眼底。
他掩藏自己的情感,后退一步,道:
「反正红榴石我要定了,除非我自愿,不然你绝对拿不回去。」
「你到底要来做什么?」黑灼不解,「三瑾石」虽是提升妖狐妖力的宝物,但对于他跟白考这样道行高超的妖狐来说,作用并不大。
「我的事你不用管。」白考边说边往外走。
「你上哪去?你才刚回来?」黑灼在后方追问。
「我要去杀一个人!」白考脚步急促,黑灼一个闪身便绕到他面前,一把勾起他的下巴。白考挑衅地跟他对望,黑灼审视着他的神情,了然地笑了。
「你这哪是要杀人的样子?」他暧昧地说:「我看你是要去会情郎才对吧?」
白考似乎被猜中了心事,脸蛋一红,黑灼可没错过他这百年难遇的精彩表情。
「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你动心了?」他好奇地问。
「谁说我动心了?」白考矢口否认,「别挡我的路!」
他粗鲁地推开黑灼,快步奔出去。黑灼盯着他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招来一直立在身旁的黑衣男子,吩咐:
「把外面的结界改一下,不要让他出去。」
「是。」男子快步离去。
黑灼悠然一笑,走回自己房间里。半刻之后,白考气急败坏地冲回来,劈头大骂:
「混帐黑灼!让我出去!」
黑灼躺在黑发男宠白皙的大腿上,吃着金发男宠喂来的葡萄,爱理不理地回答:「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红榴石到处乱跑?」
「你……」
「你才刚逃出生天,就乖乖留下来好生休养。」黑灼不容拒绝地下令,「看我哪天心情好,我就让你出去吧。」
白考寻思,他抢走了红榴石,黑灼已经很不高兴,现在不能跟他对着干。反正自己大有逃跑方法,现在先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但是不能马上回去找霍真,让他很懊恼。
白考愤恨的瞪了黑灼一眼,冷哼一声甩头而去。黑灼跟悄悄出现在门边的黑衣侍从道:
「好好看着他,我过几天要出门,我不在的期间不能让他作乱。」
「小人知道。」满脸冰霜的男子恭敬地回答,他带着留恋地望着白考离开的方向。黑灼瞧了瞧,带着无奈地笑了——又是一个为白考倾心的痴情汉子,他那个弟弟的魅力还真不是吹嘘出来的,不小心提防不行。
第三章
不知不觉过了三天,那个叫霍真的小道士没再出现过,幽禁着白考的庭院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
窗外春意绵绵,房间里却犹如冰窟般,白考靠坐在墙边,失去自由的双手被铁镣高高地
固定在头顶。他盯着跟前的硬石地板,允自发呆。
沙沙……沙沙……
扫帚拨动地面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白考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跳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向窗外探视——果然,小霍真正拉着扫把一路走来。
白考嘴边绽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宽慰笑容。
霍真也发现了他,他忽然停下,两人隔了十步之遥对望着。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白考首先开口。
霍真忸怩了一下,道:「我只是来扫地的。」
他说完,赶紧背过身去打扫。白考望着他小小的背影,没再说话。霍真三两下就将地上的落叶扫成一堆,他留恋地偏了偏头,他知道白考一直在凝视着他,他也很想跟对方说话,但想起上次的事——
霍真甩了甩头,下定决心,他不能再跟这个诋毁他师傅的人交谈!他抓着扫把起脚就走。
「等一下!」
白考的声音响起,霍真定住身形,狐疑地回头。白考盯了他片刻,心里挣扎着——上次确实是他不对,虽然主动道歉不是他的作风,但他只是想有个人愿意陪陪他……只是希望在这个冰冷的道观里汲取一点温暖……
「我那天……」他到底还是开口了,「我那天说你师傅的事,不是真的……」
霍真愣了愣,大眼里满是意外。白考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被关在这里是因为我做了坏事,而你师父,他其实是个好人。」
霍真双眼闪闪发亮,惊喜交加。「你说真的?」
「真的。」
「师傅不是坏人?」
「不是,我才是坏人。」白考翻了翻白眼,无力地承认。
霍真跑回他跟前,困惑地问:「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白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不懂啦,反正就是坏事。」
「是吗?」霍真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又问:「那你现在知道错了吗?只要你肯认错,师傅会把你放出来的。」
「算了。」白考为他的天真失笑,「我才不要他放我呢,我自己会想办法离开,」
「可是……」
「别说这些了。」白考忽然带着撒娇的口气道:「我被关着实在很寂寞啊,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经常来陪陪我吧。」
「陪陪你?」
「嗯,你愿意吗?」
霍真有点退缩,既然白考是由于干了坏事才被禁锢的,那他跟他说话会不会惹师父生气啊……
他悄悄抬头打量着对方的神色,白考冲他妩媚一笑,霍真马上涨红小脸——但他真的挺喜欢这个漂亮的哥哥的……
师傅的威严在白考迷人的笑靥面前也崩跨了,霍真对期待着他答复的白考,脸蛋红红地点了点头。
白考马上毫不吝啬地绽开更加美艳的笑容。
「霍真,谢谢你。」
霍真失神地望着他,白考的一声谢谢,跟泛着花香的暖和清风混为一体。
昏黄的烛火燃亮简朴整洁的房间,经过刚才的一场恶仗,灵宝道长的脸色依旧惨白,他盘膝坐在软垫上,闭目打坐,几名弟子则围坐在他四周颂经。
一名小道进来通报:
「师傅,霍真来了。」
「请他进来。」灵宝道长睁开眼道。
霍真一身青灰色道袍,背了个小包袱跟桃木剑,手持拂尘进来了。灵宝道长瞄了他一眼,
叹息着问:
「你还是决定要下山吗?」
「是的。」霍真走到他跟前单膝跪下,「弟子遵循师傅教诲,学法就是为了降魔伏妖,如
今民间屡受妖狐滋扰,弟子不能坐视不管。」
灵宝道长捋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颔首道:「说得对,你放心去吧。」
「谢师傅。」霍真还有一事不能放心,「师傅,关于白考的事……」
灵宝道长苦笑着摇摇头:「你不必担心他会回来寻仇,我净明道百年基业断不会葬送在
这妖孽手上,倒是你一个人只身在外,万事都要小心。」
「弟子知道。」霍真向师傅叩了几个头,「师傅,弟子就此拜别。」
「嗯……」灵宝道长欣慰地点头。
霍真没有再留恋,他带着简单的行囊,在太阳出来之前离开了这个养育了他十年、充满
喜与乐的地方。
霍真下了山,往人流密集的市镇出发。这一路上,他露宿风餐,过得极为艰苦,他在途
中遇到不少作乱的小妖,都被他一一收复了。根据小妖们口中透露,他得知近日有几个修行
很高的妖狐潜入了人间,而且经常在繁华的城市里出现——如今的妖物气焰嚣张,不会安于
躲藏在小村落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顺着这条线索,下山的半个月后,霍真来到了一个繁华
热闹的城镇。
一进入都城,他就感受到此处妖气熏天,就算此刻烈日当空也消除不去空气中弥漫的气
息。他在城里转了几圈,很快寻到一处被妖狐气息笼罩着地方——
霍真抬头,望着门楼上标记着「满庭春」的牌匾,二楼栏杆上,一些穿着曝露满脸脂粉
的女子正摇着小手帕,娇媚地向底下来往的人们呼唤着:
「客官,进来坐一下嘛。」
「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
「来嘛,进来喝杯酒嘛……」
很明显,这里是勾栏院。霍真颦眉,本着一股正气踏足进去,他一进门,马上有姑娘缠
了上去。
「公子,外地来的吧?」酥胸半露的女人娇声娇气地问着,霍真虽衣着朴实,但面貌俊
秀,英气凛然,就算不是大豪客也能吸引一批为他着迷的女人。
霍真把她的手拨开,径自走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公子……您上哪去?」女人连忙跟上前去。
霍真没理她,因为二楼上的妖气更重,他也颇感意外,本以为此处的妖气是之前造访的
妖狐留下的,但看来——大白天的就有妖狐出来「觅食」了!
淫声浪语从每个房间里传出,霍真笔直地站在通道上,摒除杂念,闭眼搜寻。那名纠缠
他的女人不知对方是来捣乱还是寻欢的,一时也没有对策,只能不解地立在他背后。
妖气化作一丝丝紫色的烟雾,在霍真黑暗的眼前仿佛飘动着,他的脚步随着烟雾走,而
眼睛依旧是闭着的,那妓女惊奇于他闭目行走竟没撞上任何障碍物。
霍真来到一个房门前,他猛然睁开眼,接着起脚一踢——门板砰地被踹开。
房间内,正在一个女人身上拼命冲刺的男人惊慌地抬头,霍真二话不说奔过去,拂尘一
挥就将男人捆住拖下床。
「哎呀!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外面的妓女冲过来,她不经意望向床上的妓女同伴,双
眼猛地瞪大——
床上全裸的女人张着嘴喘息着,她全身干皱,水份就像被吸干一般!
「呀——!!」进来的妓女吓得放声尖叫,她的同伴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就咽气了。
趁霍真被尖叫声分散了注意,被擒住的「男人」猛地挣脱拂尘的捆扎。霍真马上回神,
那中年人模样的「男子」赤裸着身躯死命往门外逃,霍真一甩拂尘,长须缠住对方的脖子,
他用力一扯,男子被拉飞回来,冲力过猛地撞破了不太扎实的纸窗户。
「啊——」男人惨叫着摔下一楼的庭院里。
霍真没理会那几个听到叫声跑进来的人,他动作迅速地跃出窗户,落在「男子」跟前。
那「男人」跌成重伤,现出了原型——竟是一只有狼犬大小、全身黄褐色的狐狸!
这么轻易就现型了,看来这妖狐修为不高。
霍真没有过多思考,他从衣袖里拉出扎着符咒的绳索,一下子把它全身捆得严严实实。
一些人闻讯,从四面八方奔来看热闹,霍真无意节外生枝,拖了狐狸快步离开妓院。
他带着它来到一处偏僻的破庙,那妖狐被绑得痛苦地嗷叫着,霍真在绳索上施法,绳子
散开了,妖狐这才停止叫声。霍真拿出符咒贴在妖狐额头跟四肢上,限制它的行动。
霍真蹲到他跟前,冷冷地盯着它。
「好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霍真开始审讯:「这城里肯定不只你一只妖狐,其他的
躲在哪里?」
那妖狐胆怯却狡猾,嗫嚅着回答:「我不知道。我才刚来不久……」
霍真眯起眼,嘴里念了句咒语,贴在妖狐身上的符忽然放出电来,妖狐被电得尖声惨叫。
「说吧。」霍真再给他一次机会,那妖狐见识到对方的厉害,只得如实交代:
「我是五天前趁着狐王离开混沌之壁,跟着他来到人间界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同
伴……」
「狐王?」霍真听到最关键的词。
妖狐点头。「狐王厌倦了浮幽界的妖狐们,所以跑来人间界找乐子了。」
霍真脸色凝重——狐王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就算是他师傅灵宝道长也未必收复得了,
他一个刚出师的小道士能应付吗?
就算收复不了,他也不能任由他们胡作妄为——霍真下定决心,尽管他没自信打败狐王,
但让对方元气受损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狐王也在这里?」霍真追问线索。
「也在,但我没见过他。」
「他没出现过吗?」
「不是,他一般晚上才出来,而且狐王不喜欢别人打扰……」
「不喜欢别人打扰什么?」霍真听出玄外之音。
「就是……」妖狐神秘兮兮地回答:「狐王虽然是「道玄狐仙」,但却喜欢年轻貌美的男
子……他跟我们不同,他不是拿人类当「食物」的,就只为了取乐。」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狐王会出现在哪里我不知道,但只要是有美貌男人的地方,就很有可能找
到他……」
有这些线索就够了——霍真起身。
那妖狐讨好地说:「我告诉你这么多,你就好心放了我吧……」
「放你回去祸害人间?不可能。」霍真酷酷地说完,拿出腰间的收妖葫芦,在妖狐凄惨
的求饶声里冷静地念咒——妖狐顿时化作一股紫烟,被吸进葫芦里。
霍真把葫芦塞好,这是他们道观里的宝物,能净化妖孽——前提是那妖孽修为不能太高。
霍真依着妖狐的提示,四处打听,终于在天黑前来到一家传闻闹鬼的大户人家。奇怪的
是,这里的妖气很薄弱,几乎让人无迹可寻。
霍真忽然想起师傅的教诲——越是厉害的妖狐越是会隐藏自己的妖气。由此可见,这次
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这人家姓宁,男主人是一个精壮的中年人,他见霍真眉宇间笼罩的正气,而且对方表示
分文不取也愿意收妖,便不疑有他地将霍真迎进屋内。
「道长,请务必帮帮忙。」宁老爷跟宁夫人引着霍真在屋内巡视。
「先请宁老爷把实情告诉贫道吧。」霍真道。
「就是……」宁老爷似乎难以启齿,宁夫人禁不住插嘴了:
「就是我儿子的事!」
「令郎怎么了?」
宁夫人担忧地说:「他最近心神恍惚,像丢了魂似的,而且听我儿子身边的仆人说,这
几天他睡到半夜就忽然不见人影,到处都找不着……前天晚上有个小丫鬟在后院发现了
他……」
宁夫人说到此处又忽然难为地打住,霍真瞧了瞧宁家夫妇的神情,正色道:「请两位务
必把全部情况告之贫道,不然贫道难以想出对策。」
宁老爷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
「丫鬟看到我儿子……衣衫不整地躺在石椅上睡着了,好像被……好像被……」
「好像被凌辱了?」霍真冷静地接下去。
宁家夫妇面带难色地点头默认。
「你们有找人看着他吗?」
「当然有。」宁夫人激动地回答:「我们派了几个家丁彻夜轮流看守着,但每到半夜他总
会无声无息地离开,家丁们也发现不了!」
「这么说,令郎今晚很有可能还会出去?」
「是啊,我们已经束手无策了。」宁老爷难过地说。
霍真想了想,道:「宁老爷,能否让贫道见一下令郎?」
霍真知道必须见了病患才能对症下药,宁老爷赶紧领着他来到宁少爷的房间。
宁少爷是个面容秀丽的美少年,但如宁夫人说的,他神色憔悴,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
跟他说什么也只会痴笑,宁夫人一见宝贝儿子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忍不住落泪。
不出所料,霍真从他身上嗅到猛烈的妖气,可以断定宁公子确实是被妖狐缠上了,他心
里已有了基本对策。
「宁老爷,贫道今晚就暂住贵府,可以吗?」
「当然可以。」宁老爷满口答应,「需要我为道长准备什么吗?」
「请派贵府里面最为身强力壮的家丁来跟我一同守夜,入夜之后希望所有老弱妇孺都能
待在屋内。」
「道长。」宁夫人道:「请让老身也一同守夜吧。」
「宁夫人,这……」
「我非要看看是什么妖怪害得我儿子这么惨!」宁夫人坚持。
可怜天下父母心,霍真只好答应。既然妻子都不怕危险要一探究竟了,宁老爷当然也要
陪伴。
霍真在宁公子房门上贴上几张特殊符咒,便在宁夫妇带领下前去就餐——为了晚上的恶
战做好准备。
很快地,天色越来越暗,乌云汇聚将明亮的月色掩盖住。
霍真跟宁夫妇在宁公子隔壁的厢房里守卫着,近十名家丁也在附近埋伏好。到了二更,
大家已经异常疲惫了,宁公子依旧没动静,宁夫妇忍不住哈欠连连。霍真则强打着精神,抱
着桃木剑跟罗盘静心打坐。
又过了一会,贴在宁公子房门上的符咒忽然闪出灵光,霍真感受到波动,猛然起身——
咿呀一声,仅穿睡衣的宁公子推开房门走出来。
霍真悄悄跟在他身后,宁夫妇也立即提起精神走在他身旁,家丁们之前收到霍真的指示,
在他们五步后面跟随着。
宁公子赤着脚,仿若被催眠一般,向某个方向走去。他的脚步轻飘,动作灵敏,身形在
曲折的庭院里左右闪避,霍真他们竟一下子跟丢了。
宁夫人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急如焚地问:「糟糕,哪去了?」
霍真示意她冷静,他拿出罗盘,默念咒语——嗡嗡嗡……罗盘的指针边颤动边旋转着,
忽然指向院子旁树丛的某一点。
霍真立即收起罗盘跑过去,宁夫妇跟家丁们紧跟其后。
「嗯……嗯……嗯……」
声声浪荡的呻吟从树丛背后传来,霍真屏着息拨开树枝,银色的月光透过云缝投射到长
石板上,呈现出上面上演的惊心画面——
一只如同老虎般大小的巨大白狐竟骑在宁公子身上恣意驰骋!
宁公子脸色桃红地仰身躺着,他襟口大开,衣服下摆被掀到腰上,露出雪白的腿跟臀,
那只白狐粗若甘蔗的巨大根部正粗鲁地在他穴里抽插!宁公子失去自主地随着它的频率吟叫
扭摆,大腿贪婪地环上它的腰——
霍真胸口一窒,几乎呕吐出来……
霍真捂着嘴后退一步,拼命忍住涌上喉咙的恶心感觉。后面的宁夫妇跟家丁赶上来,宁夫人一把推开霍真要看清状况,这一看——
「呀——!」
这种骇人的情景不是宁夫人能够承受的,眼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一只狐狸强暴了,她惊得岔了气,一下晕死过去,宁老爷要不是扶着妻子,也几乎要晕倒了。
那白狐发现自己被包围了,竟然还不停下侵犯动作,它眼里射出邪恶的光芒,继续扭动腰身在宁公子身上冲刺。
宁老爷又惊又气,脸色发绿地对家丁们咆哮:「愣着干什么!!快把这畜生打死!」
提着木棍的家丁们一哄而上,白狐拔出自己的性器,机灵地一跃而起,家丁们扑了个空。
霍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大喝:「大家退后!」
家丁们应声后退,霍真甩手扔出一叠符咒,符咒飘洒向天,接着神奇地固定在半空。啪啦啪啦……符咒发出一道道强光,形成了太极图案的结界。
那妖狐被结界困住,也不惊慌,它张开大嘴,分出拔尖的声波——吱吱吱!!
尖锐的音波如同刀子般刺入耳膜,不少人抵受不了,痛苦地抱头打滚。霍真用内力抵挡着音波的侵入,他手持拂尘一挥!符咒放射出电流,妖狐被击中,终于停止了声波攻击。但此时,它全身雪白的毛发忽然竖起——
霍真还没意识到它要做什么,妖狐身躯一抖,毛发猛然变成钢针向四面八方射出——
「伏下!」霍真大惊失色,一些距离远的人慌忙趴下,但距离妖狐比较近的人却闪躲不及,身上被无数「毛发」刺中!
「啊啊——」被射中的人凄厉地喊着,全身被刺得像箭猪一样。趁妖狐还没挣脱结界,霍真赶紧冲过去伤者的跟前,他将精气凝聚在指尖,在他们额头上画上「化妖符」,毛发终于软下去,只要拔出就能解除危险。
可这时,妖狐的毛发也刺破了符咒,结界瞬间消失。它凌空跳起,往一旁的丛林逃开。霍真回头一看,穷追不舍——
他冲进枝桠横生的树林,妖狐却无影无踪了。
这妖狐生性狡猾,很会掩藏自己的气息,霍真知道它一定就在附近,他拿出罗盘探测。
嗡嗡嗡——!!
指针直指霍真后方,霍真吃惊地回头——一团黑影从天而降!
「啊!」
霍真被迎面扑到,罗盘脱手飞到一边。
妖狐锐利的爪子压着他的双手,它的脸跟他只差几寸,霍真惊骇地看着它眼里闪烁的邪魅光芒。
妖狐忽然伸出淡粉红色的大舌头,从霍真光洁的下巴一舔而上。霍真被湿漉漉的温热物体吓得失声大叫,他反射性地抬脚往上狠踢,妖狐从他身上跃起,在半空形成优美的弧线——
「哈哈哈……」
那白狐一边落下一边大笑,它身上发出微弱的光芒,银白色的皮毛逐渐收缩,形成人类的体形。
动物的四肢变成修长的手脚,硕大的身躯变成精壮的腰身,野兽的相貌变成俊逸不凡的面孔,一头白中带紫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霍真望着降落在眼前穿着奇异服侍的绝美男子,惊得双目圆凸。
黑灼弯弯的菱唇往上一掀,玩味地盯着失魂的霍真。霍真马上想起彼此的状况,他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他从背后抽出桃木剑。霍真念着咒文,指夹符咒在剑身上抹过,平凡无奇的桃木剑发出紫光,且变得锋利无比。
霍真持剑冲向黑灼,剑光起落,招招夺命。黑灼身形犹如鬼魅,他仿佛看穿对方剑路一般,,坐闪右侧,任凭霍真如何攻击都伤他不着。
霍真求胜心切,剑路开始离轨,黑灼嘴边噙着得意的笑容,上身一顷,竟伸手勾住霍真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他暧昧地低语,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霍真鼻尖上,霍真顿感受辱,猛力挥剑。
「哈哈……」黑灼轻松躲开,戏谑地笑着:「好凶啊,不能把名字告诉我吗?」
「住口!」霍真被他惹得大失方寸,出剑越发凌乱,可他的剑路一乱,对方反而看不穿了,黑灼好几次险些被劈中。
霍真一看,信心百增,再次勇猛地刺杀过去。黑灼双腿一点,跃上树枝,霍真亦步亦趋,也跟着跳上枝头,两人在树枝间追逐着。
「你这小道士挺顽强的。」黑灼边逃边回头揶揄:「这么有自信可以收拾我吗?」
霍真砍掉阻挡去路的树丫,掏出符咒念了几句,符咒马上化作飞镖飞向黑灼,对方抓住头顶上的树枝翻了个筋斗就躲开了。
霍真正抬头,黑灼竟倒挂着蹿到他面前,两人脸对脸几乎亲吻上。霍真忙后退,跳回地面。
他退,黑灼进,也跟着落地。
「把名字告诉我吧。」黑灼调戏地说着:「我叫黑灼,你呢?」
「你没必要知道!」霍真吆喝,把桃木剑收回换成尘拂。
黑灼听到什么动静,忽然转头——
「那边!在那边!」
「那妖怪在那边!」
声音由远及近,原来是宁家的几个家丁!他们寻着黑灼逃离的方向追来了!
他们的出现也不知对谁有利,黑灼微微一笑,猛地向家丁们的方向而去。
「你做什么?!」霍真慌张地追上去。
黑灼落在家丁们面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惨叫着被抽起来,其余人吓得立即后退。
黑灼对待一般人类就像捏着一只虚弱的青蛙似的,他胁持着家丁转向霍真。
「好了,告诉我你叫什么?」他邪佞地笑问。
霍真见他手上的家丁被掐得双眼翻白,只得忍气回答:「霍真。」
「哦……」黑灼把家丁丢开,那人惊魂未定地爬着逃开。
黑灼眼里精光闪过,伸手一扯,又将另一名躲在附近的家丁拉过来。他如法炮制,再问:
「你几岁了?」
霍真知道对方在捉弄他,气得牙关打颤。
「十七岁!」
「呵呵……」黑灼又把家丁甩开,那几个没被抓过的人知道快轮到自己了,吓得屁滚尿流,嚎叫着逃窜。
黑灼往后一蹬腿,跳到他们面前,伸手又是抓住一人。
「你闹够了!」霍真忍无可忍,猛冲上去。
黑灼确实也玩够了,他把家丁推向霍真,自己又跳到树上。
「霍真,很高兴认识你,我等着你来收复我。」他嚣张地说完,在霍真愤怒的瞪视下跳向漆黑的夜色,一头耀眼的银发很快伴随着他的身形消失了。
第四章
殿堂内,簌簌的熟悉脚步声隔了一堵墙传来,白考马上精神大作地站直身子。过了一会,霍真的小脑袋在门边探出。
「霍真!」
白考高兴地喊,霍真难为情地笑笑,跑到他跟前。十二岁的霍真,高度已经及到白考的下巴了。
他们面对面坐下,白考动作时扯动着铁镣,发出咯咯的冰冷声响,霍真望了望跟白考纤细手臂形成鲜明对比的铁灰色锁镣,心里刺痛了一下。
白考知道他怎么想,他不在意得笑道:「看什么呀?我已经习惯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霍真「嗯」地点头,他知道那是师傅用来束缚白考妖力的特制铁镣,是万万不能解下的。他也明白白考是危险人物,但自己就是不受控制地想接近他。如今两人认识已经五年了,白考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两人俨然变成一对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
他正走神着,白考忽然伸长脖子,在他身上乱嗅一气。
「怎么了?」霍真紧张地问。
「你身上藏着什么?香香甜甜的。」
「你鼻子好灵。」霍真嘻嘻笑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小串用油纸包裹好的冰糖葫芦。
「哪里来的?」
「我昨天跟师叔下山买的。」
「难怪昨天一直不见你。」
霍真小心地把油纸撕开,将冰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白考不客气地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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