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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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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豹看走了眼,就是其他几人也皆未看出张大牛的真实年龄。毕竟那英俊的脸庞,因为常年在阳光下曝晒成黝黑的肤色,风吹日晒没有特意地去保养,自然更不免显得有些粗糙,还有那劳作锻炼出来的结实身材,除了先前那孩子气的举动,怎麽看也瞧不出他不过才活了15个年头。
都说农家的孩子早当家,说不得里边有些原因便是因为长年的劳作使得他们过早的衰老了。否则,若是当初就让柳青青他们瞅出了大牛的真实年龄,说不定也就不会有今天这般许多的枝节了,毕竟这才束发的年纪在普通人眼里或许不算太小,只是在他们这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家夥’眼里,真算不上是什麽。
不管怎麽说,在他们几个的眼里,束发和结发似乎还是有著本质的区别。
还债 40…完结(农民受 NP)
40
反观大牛就没有那麽多平常人的花花心思,他只是专一地很认真很仔细地打量著眼前的这一头花豹。最终他失望地发现,除了会讲人话外,这一头花豹妖怪和其他普通的动物也是没有什麽大的差别。
或许妖怪也并不是那麽可怕的。
况且他们也没对俺做什麽害人的事情,尤其是鹰还有兔,对俺那麽好,下意识的在心里想为所谓的‘妖怪’在撇清,前几天那是因为刚脱离了险境,现下他的心里好像又没有了当时那害怕的感觉。
话说自从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鹰和兔了,大牛的心里很是想念他们,也隐隐为自己那天的行为感到後悔和愧疚。
他们为俺做了那麽多事,俺怎麽竟然会怕他们,还说谎骗他们走呢?!
由此可见,张大牛是一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伤好了,他便已经快要忘记了那条把他弄得躺在这里的大蛇就是一个他现在一心认为无害的妖怪了。
“你应该回家去的。”
豹轻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它略带黄褐色的明亮眼瞳看著大牛,眼神里带著坚定的神色。瞧见张大牛一瞬间的喜悦和紧接下来的满脸疑惑不解,它继续说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妖怪,自古人妖殊途,二哥他们本不该让你来这里,现在也是你该走的时候了。所谓‘家有老,不远行’非待‘子欲养而亲不在’。”
大牛不明所以地听著,他看出了那头豹子在说话时候眼底下的怪怪的情感,是伤心,是哀愁,是一种浓浓的不舍,与娘亲送自己离家的时的表情一个模样。其实不用别人说大牛也是想回家的,在被大蛇抓住要死的那瞬间,他想到了爹娘,想到了自家中那破旧的大门,和简陋的厅堂,醒来之後他没有忘记那种感觉,迫切想要回家的感觉。
不过他听不懂它後边说的话,没上过正统的学堂念过书,‘家有老,不远行’,‘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些句子对他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了。
看除了张大牛似乎对自己的话丝毫没有明白的意思,豹温和地解释道:“‘家有老,不远行’是说当一个人他的家里有老人需要他抚养的时候,他不能够到离开家太远的地方去,因为那样会侍奉不到家中的老父母。你现在虽然离家不远,可是却不能回家,侍奉不到父母亲,便是一种不孝。”
见对面的男人听到这里一副羞愧的样子,豹心下微微不忍,汉子上山是为了赚钱为父治病,何为不孝?
可惜此地却不适合他久留,豹只能狠下心继续说道:“‘子欲养而亲不在’说的是当孩子想赡养双亲的时候,可能他们已等不及便过世,不在人世间了,只能追悔莫及。”
“俺,俺想回家……”
抹了一把脸,大牛的眼圈稍稍有点发红,听了豹说的话,他想到爹身上的病,要是真是有哪一天爹就那麽去了,自己却还什麽都不知道地呆在山上,这……这真的是不孝啊!
满意地点点头,按捺下心中的不舍,豹下了最後一贴的猛药:“这次的事情虽说是大哥惹起的,但是二哥也是一个性情不定的人,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欢喜你,若是有一天你惹得他不顺心了,少不得一阵苦受,假如再严重些,命也就落下了。你回家去,你爹治病的钱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治好他,也算是对大哥伤你的一点补偿了。”
“俺要回家,可是……”在脑海中回想到起这边的诸多事物,前後生活了几个月,要走说不得真有点留恋。其中最放心不下的要属鹰和兔了,他甚至还没有当面和他们说谢谢。
“你可是还有什麽留恋?”看出了汉子的迟疑,豹是个聪明人自然隐隐猜透了他的心思,只是想到让他不舍的是别人,心里不由有了一阵心酸的感觉。
想不到费尽心思,到头来反倒是白白错失了机会,几百年後他喜欢的人依旧不是自己……
41
“俺想见一见鹰和兔。”踌躇地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大牛诺诺地说道。
心下惴惴不安,要不是见眼前的这一只豹子一直对都是自己好言好语,貌似人很好的关系,打死他也不敢在一个成了精的妖怪面前提什麽请求的。
漠然地抬起眼,那久违的苦楚又一次被埋入心底深处,看著张大牛,豹的眼神仿佛要望进人的心里。
直到汉子觉得自己愿望不会实现,有点难过地低下头时,轻扬的男生响起:“晚上,最迟明天晚上他们就会来看你了,想必这两天已经是他们忍耐的极限了吧。”
说了这麽一句让张大牛觉得不著边际的话後,豹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不过听明白了他话里鹰和兔要来的意思,汉子心满意足地躺回了池水中,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
他怕自己……
那个憨实脸上畏惧的表情,是那麽的清晰,映在了心上。
无数次闭上眼睛,睁开,却依然无法将之忘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犹如沟壑般,偏偏妄想要将它一次又一次地忽视。
想起认识那人以来,自己随著他欢乐,为了他苦涩,甚至不顾莉菁的阻止去闯地府。
鹰冷漠的脸上不由出现了恼怒的神色,修炼多年,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类而万劫不复。
“三哥,三哥!”
远处洞外传来兔的声音,不久那娇小的身影便来到身边抓住了自己藏青色的袖子,“三哥,你好了嘛,我们一起去见大牛哥哥吧……”
“兔,你可知道……罢了,我和你走一趟吧。”
犹豫地点点头,终究是放不下他,即使他对自己畏惧,可是仍旧担心,他的伤势可是好了,身体是否无碍了。
“三哥,大牛哥哥他不是有意的,我相信他,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接受。三哥你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他最欢喜的就是三哥了。前些日子,大牛哥哥……”
走了一段路,鹰听见兔这麽说著,从他嘴里,他知道那憨傻的汉子为自己不吃饭,为自己伤心,为自己没日没夜地折磨自己,才发现那心心念念以为他不解自己情,不回自己意的汉子竟然会为了做到自己如此地步。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这个痴人,为何如此不懂得珍重自己。
口上这般低低骂道,心里钝钝地为那人受的苦疼痛,心里却重新充满了希望。曾经的一切难过,阻碍仿佛不再是困恼,鹰那清俊的脸上浮出了好时候不见的微笑,称得白皙的面庞展现了难得一见的豔色。
“兔,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是我误解了他。”看著稚嫩可爱的脸蛋上一派严肃真诚的表情,自己只道他不通晓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不想原来他竟比得自己看得还要通透。
“兔不想看见大牛哥哥难过。”明白三哥和大牛哥哥二人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心下一安,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方才这番话,兔思索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出口。迟疑了许多天,徘徊著在告诉三哥与不说间,他也是备受著煎熬。
兔是很尊敬,很喜爱三哥的,可是他也很喜欢很喜欢大牛哥哥,虽然都是喜欢,然而两种感觉不一样。後者是一种会心痛,会难过,会嫉妒的感觉,兔发现自己的心境不能再保持著以前的平静,思想里参杂了过多的其他念想,不明白是些什麽,但是这对自己的修行并没有好处,他明白的,只是逃不开,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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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响,大牛忙睁开眼,就见到池边两张布满关切之意的脸,顿时一阵欣喜涌上心头。
没有见到的时候,总是感觉有满心的话要说,真正开口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才好,最後只能难掩激动地唤了声:“鹰,兔……”便没了下文。
再看那两个被叫的人,都是一脸的感动外加惊喜。
就算是兔,虽然刚才他对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道了一通,但是老实说,他又真的有几分把握呢?其实那些话,在心里早也重复了许多遍皆是用来安慰他自己的,当然这些他没有打算和鹰说出来。
而鹰本来就不是个过於乐观的人,先前听了兔的话,确实他的心境改变了。然则相信自己还有希望,不放弃自己的感情。和相信能让一个人类马上接受一个让他恐惧异常的妖怪的难度,显然是不一样的。对於让大牛在知道自己是妖怪之後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鹰是很渴望,但也明确地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需要给他时间,慢慢适应。
就是这麽两个心思细密,看事通透的人却被大牛一声害羞中难掩热情的叫唤搅得来不及高兴,反而愣住了,因为事情的发展明显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大牛躺在那边瞧他们没有反应,误以为他们是在为自己那时候的态度不舒服,高涨的心情一下子宛如被水浇灭了似的。其实也不能说他错了,毕竟鹰和兔现在会惊愕的大部分原因确实是由於这次他的态度与上次的,差距实在是有一点大。
“别胡思乱想,你可要抓紧机会,这一次错过了,或许……”你一辈子不可能再和他们见面了。
脑子中忽然出现的这些话让大牛吃惊地看向豹的位置,不可置信地,他瞪大了眼。
是你和俺在说话?
嗯。
被打断了话头,豹也没有计较,毕竟後面的那半句话,他现在也不打算让张大牛知道。否则只怕,这个男人会更加舍不得离开,为了避免这样的错误,豹选择先瞒著他,免得节外生枝。
有什麽话,你快和他们说吧,他们没有在生你的气。
是这样子嘛?
怀疑地看著豹,汉子心里有点儿不相信,可是兔下面的话让他立刻放弃了再继续质疑。
“大牛哥哥,你好了吗?”
迟疑地问出口,兔的语气里带了点儿不确定的味道。一句话里不仅是在问大牛的身体,更是想要问,眼前的男人是否已经重新回到那个当初和气善良,不再害怕自己的张大牛?
一旁鹰的脸虽然仍是一片淡漠,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他那纯黑的眼瞳里微微闪著的期望的光芒。
“是啊,俺,都好了,都好了。”憨憨地笑笑,挠挠头,大牛心想原来他们还真没有生自己的气。看来是俺想太多了,也许,上次俺说的蛮像那麽一回事,他们都没有多想。
不知道自己的大度被别人想象成是迟钝,鹰和兔见到心上人这副和原来没两样的样子,皆是一时爱在心头口难开。
“你们别不相信啊,你们看俺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又蹦又跳嘛问题都没有,摸摸你们瞅瞅。”
见他们又是一阵沈默,大牛现在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沈默。他们不开口说话,就容易让他七想八想,想东想西,觉得对不起他们。只好在自己身上东掐掐西捏捏,末了,还想起来蹦躂两下,划到水边伸出健壮的手臂让两人都来检验一下。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任谁瞧到张大牛现在的样子,都不会觉得他还有什麽病痛。再来,灵池的功效怎麽样,显然不会有别的人比亲身见证过的鹰和兔他们更加了解,信赖。甚至这一次汉子的伤在他们想来,早该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前一段会有似乎失去功效的情况发生。
“嗯,是啊。豹说等这两天俺身子好了,就要送俺回家,往後你们可要经常下来看俺。俺,会想你们的……”
一句话下来,大牛变幻了几种表情。先是回家的兴奋,再来是离开的落寂,最後则是害羞,看得鹰和兔有些目不暇接,若是放在别的时候,估计他们要被汉子这难得的风情给迷了眼,少不得要好好仔细欣赏一番。
可是这时候他们的全部心思早已经被他的话吸引住了,原来在池後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一直关注著这边的豹,更是被汉子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得睁开了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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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想到自己的话引起什麽样的连锁反应,张大牛自顾自沈浸在自己不停变换的心情中,没有察觉到周围其他三人脸上微妙的变化。
“四哥,你怎麽,怎麽要让大牛哥哥走呢?!”
首先受不住,兔著急地开口询问,口气中带上了一点埋怨的味道。
“……”
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会被张大牛这麽轻易,无心地说出来,豹此时只能在心里暗暗苦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一时间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和兔解释,他为什麽要让张大牛走。
看豹没有反应,兔不由更加著急了,“四哥,你说啊,别不说话,你怎麽赶大牛哥哥走呢?!”不一会儿,一句话间已经从刚刚的‘让大牛哥哥走’升级成为‘赶大牛哥哥走’了。
“没,没,不是豹小哥赶俺走。兔,是俺想过了,俺家爹娘还要俺养著,俺不能呆在山上丢他们在家,要不然俺以後是要後悔的。”
被兔突如其来的大声质问拉回过神,大牛赶忙为豹辩解。
“後悔?”
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鹰,此时若有所思地咀嚼地这两个字,然後缓缓看向池後边这是神色已经由换乱转为从容的豹,朗声说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悔之晚矣。”
对鹰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兔感到疑惑,他是不明白三哥这种时候说这话有什麽意思。豹在一开始挑了挑眉,不过仍旧维持著表面上的从容。三个人之中只有大牛一个人反应比较大,他瞪起了牛眼,一脸的不可置信,“鹰,你咋也知道这句话?”
点点头没有去回答那个问题,他对汉子说道:“你要下山,回去倒也好。”
说到底,当初对於张大牛上山这一件事情,他本就是不赞成的。现在他要回去,即使自己还不明白豹到底是为了什麽要提出让大牛下山,可是他还是决定支持。
这样的想法是宠著大牛,也是出於那小小的私心──或许日子久了,山下的那个自己的宝贝就会被其他人淡忘了。
“三哥,你也同意大牛哥哥回家?”
兔不可置信地瞪大他略带了点嫣红的眼瞳,可爱之气的脸上有著懊恼。他怎麽都想不到,三哥会赞同张大牛回自己家里去,大大减少了与他们的见面机会。
见面的,机会……
是这样吗?
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吗?
在心里问自己,一遍一遍,兔渐渐觉得明白了鹰的想法,三哥怕是想要让大牛哥哥和其他人都断了关系吧。
有了头绪,一切摆在面前的事情,全解释的清了。
原来想要独占的想法并不是自己才有的,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身旁依旧保持著一贯冷漠的三哥,兔又转头看了看张大牛,最终低下了头,他们这……都是怎麽了?
“兔,俺想回家,有空俺再上来看看你,你有空也常来俺家玩。虽然没啥好招待的,但是俺爹娘一直都想俺有个弟弟,一定都很喜欢你。”
瞧鹰也赞成自己下山回家,张大牛的心情甭提多麽高兴了,也就没在意到兔的脸色有点不寻常,说得一脸兴奋。
“一定要走吗?为什麽呢,大牛哥哥不是想要砍柴赚了钱,好给你爹治病吗?怎麽现在就要下山了。”
虽然隐隐已经知道最後的结果是怎样,而且也就如张大牛所说,就是他下山了,回家了,自己也可以去看他。可是兔还是想要再努力一下下,也许,也许这样就能把什麽留下来也说不定。
“豹说会帮俺想办法……”终於意识到兔的不对劲,大牛的话说了一半不知道该怎麽继续下去,只好为难地用手又挠了挠头,“你别,别担心……”
“大牛哥哥,既然你要走了,我先前替你找来的那些珠子,你便一起带走吧,留著也算是一个纪念。”微笑地开口,出乎张大牛的意料,兔并没有继续纠结在让不让自己回家的问题上。
“?珠子,那些珠子,俺不能要……要不,俺拿一颗带走,兔,你别哭。”本不想要那珠子,毕竟拿了东西做纪念,总好像觉得和兔再也见不了面似的,大牛下意识的不喜欢。可是下一刻看那张稚嫩可爱的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他实在又不忍心,於是也不贪多,要了一颗总算是哄得那张脸上又挂了笑容。
“选日不如撞日,反正大牛哥哥你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和兔一起走吧。”上前拉起大牛比自己大了将近一倍的手掌,微微使力,就要把人带出灵池。
“咋这麽著急,鹰不和俺们一道走吗?”
好久没有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没有从重新回归大地的欣喜反应中回过神来,汉子已经被兔拉出了一段距离,连忙转过头看向还站在池边正和豹对望的鹰。
“三哥和四哥他们还有话要说,大牛哥哥先和兔走,是不是三哥?”抢先在鹰回答前截了话头,兔哀求地看著他。
很清楚在张大牛心目中三哥的地位,兔虽然存了想要独占的私心,可是在真正的对峙中他清楚的明白,只有鹰愿意让步,否则自己的大牛哥哥就是对自己的撒娇再不忍心,也不一定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跟著自己走。
“……嗯,大牛,我和豹还有点儿话要谈,你和兔先走,一会儿我去找你。”
没有心思去开心由兔的表现中所看出来的隐藏的含义,鹰点点头让汉子先和兔离开。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确实有些话需要和豹交代,几百年的兄弟之情,这是自己最後一次让步。
无论如何,大牛,他是不会想要把他让出去一分一毫的!
从头到尾除了对大牛的耳语,豹只是在一边看著,表现得意兴阑珊。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鹰和兔之间的挣扎,妥协他自然一清二楚,“你们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一个人类陪不了你们几年。”
“情难自禁,身不由己。”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地吐出这八个字,随後鹰注视著豹那张脸,毫不意外地瞧见他黯然伤心的表情。是的,他明白,或许其他人不清楚,但是鹰相信他这个四弟一定能够理解,体会。“而且,我不会再让大牛离开我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
“当年我们五个因为机缘,借由这池盘古开天後泪水所化的灵水不仅修成人身,更是超脱五行之外……”
“胡闹!你可曾想过这灵水中的灵气对我们这等修行之人自然是仙丹甘露,但对他们这些凡人而言却无异於饮鸩,稍有不慎便有爆体之危。”
“若是前些时日,我自是不敢冒著险,但如今大牛他在池中已改造了肉身,我便无论如何要试上一试。”
话并不多,却绝对足够震撼,待鹰说完,豹的面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之前毫不在意的模样,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你确定要这样做?轮回对於我们来说……”
“轮回?冥界六道,一为天,二为修罗,三为人间,四为畜生,五为饿鬼,六为地狱。你等了三百年,方才等到那人再世为人,这其中的等待之苦四弟你又岂会不知?何况,即便是等到了,他可会喜欢上他人,可愿意和我在一起?或许会,或许不会,然则我却不愿去赌。反观凡人生在世,短则悠悠不过数载,长亦不过百年,若生可只羡鸳鸯不羡仙,吾辈又何惧耶?再说即便这次不成,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如果真是天意如此,那我便等他转世,再把他囚禁在身边。”说著话,鹰俊雅的脸上神态平静,带著执著的笑容中有著淡淡的柔情。
“那你想过他吗,他愿意同你一起冒险?”
“他,自然是愿意的。”敛下眼睑,鹰想著之前兔说的那些话,心下不由更加坚定。
是的,他们禽兽生来便尊於欲望,不似那些被道德所束缚的人类。只要知道那人心中也是有著自己,那他便管不了那许多了。
“只是这池水是我们修炼所依,二哥他们未必能够答应。我希望你这次能帮我。”
何悲,何喜,何忧,何惧,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见他这样,豹知道再说也是无用。正如鹰说的,倘若当初真有机会能与昊元一直在一起,无论如何困难,自己也是要试上一试的。
昊元……
原以为你终究爱的是他,我和你终归是无望。
没有想到,张大牛麽……
现如今你又让我见到了你,我却又该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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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紧紧拉了张大牛手不放的兔一路上都走得美滋滋的,连法力也不施,要是让他选择,或许他会希望这一条路能够长得永远走不完也说不定。
“大牛哥哥,大牛哥哥……大牛哥哥!你在想什麽?”
到了洞府,兔才注意到旁边被牵著手的汉子有点儿心不在焉,接连叫唤了几声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兔不喜欢,不由高声叫了一句。
被兔的声音吓到,大牛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到兔有些委屈的样子,只好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俺就是走到这里,一想到俺差点可能就回不来了,心里有点怪怪的。”
本来还在生气的兔听了这一句话,那一点点气恼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担忧和自责。“大牛哥哥,有兔在,我不会让你死的!”上前一把抱住比自己高大壮实的身子,兔把头埋进那宽阔的胸膛里边,“大牛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自从张大牛出事以来,兔便开始在心底想,那时候要是不让他一个人走,那麽大牛哥哥就会好好的。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躺在地板上像是破布一般的身体。前一刻明明还在自己身边,下一刻却离得那般远,远得几乎就要使他永远失去了他。
“大牛哥哥,兔不想你走,想要你一直一直都在我身边,想要能一直一直都看著你,大牛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兔希冀的眼神让汉子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吐出拒绝的话来,可是让他就这麽留下不走,大牛心里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一下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只好把手往兔的脑袋上僵硬地摸了又摸。
抚摩脑袋这种对付小孩子的方法,今天对兔来说却没有了以往的效果,反而让他像只惹急了的兔子似的发起了狠来,“不要再把我当做孩子,我比你还大了很多很多。”
踮起脚尖啃咬上那微厚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什麽滋味儿一时间兔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脑袋里窜进之前的一些事情,身子一阵阵发热的感觉,原先带点赌气味道的吻慢慢被情欲代替,灵巧的双手飞快地开始解起身前人的衣服来。
可怜张大牛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衣服,说穿了就是薄薄的一件单衣加一条亵裤,就这还是他醒来以後强烈要求下,豹帮忙他用法术换上的。
眼见衣裳和裤子都快要离开身体,被吻得有点晕头的张大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兔已经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死命拽住被脱到了膝盖的裤子,“兔,你干啥呀?裳子裤衩都脱了,俺会冷。”问了这句以後,大牛隐隐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可不就是那天惹鹰生自己气的事情?於是,更加死命地拽住裤子,还拼了命地要把旁边脱下的衣裳也穿回去,“快放手,让俺穿回去,兔,你乖。”
听见汉子的话,兔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然後颓唐地放下了扯著裤子的手。抬起头看向大牛的时候,面上一片凄苦的神色。
“大牛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三哥对你就那麽重要吗?是不是凡是他不想要的事情,你就都不会去做?”
本能地想要点点头,可是看见兔的表情後他迟疑了,不过抓住裤子的大手依然不忘记努力向上扯。
“如果说兔就是想和大牛哥哥你做那会惹三哥生气地事情呢,大牛哥哥你答应是不答应?”一语双关,兔说得很缓慢,抓著胸口等待答案,心快速地跳跃著。
“兔,你知道这种事做了不好,哎呀,你不要动……”
“是你自己觉得它不好,还是仅仅就是因为三哥说它不好?我就问你,大牛哥哥,你是不喜欢它,你是觉得它不舒服?”
白皙细嫩的小手重新覆上大牛赤裸的胸膛,慢慢儿打著圈,上面暗红色的两点被刺激得犹如红豆大小,高大的身子也敏感地向後小小一缩,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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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其实老实说俺也不知道它好还是不好,要不俺咋会惹鹰生气呢?不过既然鹰说了它不好,那应该总是有道理的。兔,你还小……”
“我不小了,大了大牛哥哥你不知道多少岁呢!”又听到他说自己小,像被踩到了痛处,兔马上反驳道。
“就是小,咋就不小了?俺不是说和俺比,你是妖怪,你要和妖怪比啊,你们妖怪能活多少年啊,你和俺这个人比。要不然,你得把俺们人的岁数换成你们妖怪的,比比看咱们谁大。”
“噗哧”一声,听他那话茬而忍不住兔笑了出来,见到他笑,大牛也开心,笑呵呵地说道:“这才像是兔,呵呵。”
“哼,就和二哥说的一样,哥哥你精著呢,还会说话逗我笑。不过我还是生著气,你说怎麽办,大牛哥哥。”
”嗯嗯。”看得出兔只是在耍小性子,张大牛随意地答复,没把他孩子气的表现放在心上。
“别敷衍我,要不大牛哥哥亲一下,兔就不生气了。”
兔趴到汉子的身前,凑过脸颊,用手指指自己的红唇,然後嘟起嘴。
这个要求没有多难,也怕一会儿又会变出其它花样,张大牛索性不争辩,快快把嘴巴印上那厚薄适中的唇瓣。当然他这麽想,兔可不会这麽快放过他,努力多吮吸了几下,发出‘吧吧’的声音,随後转移目标舔得汉子脸上各处一片湿润。
无关情欲,就像是在宣誓自己占有的领地一般,兔想把张大牛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打上自己专属的味道。
“兔,你怎麽又来呢,你,真是……”大牛说著话,语气中先是很有点长辈对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後来见到兔认真的神色,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决定妥协。“要是还是……你实在还是想那个的话,就一次……”
脸色通红地说完话,大牛低下头主动地吻上兔。显然他把兔刚刚的动作意思领会错了,以为是他还不想放弃。追其原因是那些啃咬动作,大牛在村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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