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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去的上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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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土沉思了半天才叹口气,“唉,我也是没办法……”
厚土,“以前我都是有人罩的,想揍谁揍谁,但是现在不行了……”
厚土,“你这种从来没人罩的人是不懂我的心思的……”
厚土,“对了,我坐在地上是在酝酿气势……”
厚土,“趁他不留神,我就抬屁股一个屁崩死他!”
我,“……”
我看着毫无存在感的阿飘,“怎么才能让他闭嘴?”
阿飘,“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亲友团会面】
薛铭扫一眼关之洲身后的亲友团,指厚土,“这什么东西?”
厚土“嗖”的往地上一坐,顺便还往自己身上撒了点土,然后仰头用疑问的语调说,“你才不是东西?”
关之洲暗骂了一声擦,用脚装作不经意的踢了踢厚土,“你给我起来。”
厚土问,“起来干嘛?起来我多没有气势。”
关之洲怒,妈的,就该在他脑袋上多踢几个坑,“你赶紧的,起来!丢死人了。”
厚土“卟~”的一声,“哎哟~豆儿吃多了……屁略臭……”
薛铭冲身后亲友团示意一下,手一挥,“上!”
顿时密密麻麻的阴兵潮水一样爬出来,瞬间将厚土埋得脑袋都不剩。
厚土,“哎哟,这么恶心!有话好好说行吗?”
厚土,“薛叉真是道德品质败坏!”
厚土,“薛叉烂鸡鸡!”
厚土,“哎哟我的鸡鸡!”
……
☆、十七
我和厚土一人挑了一间房间住了进去,厚土在我隔壁,阿飘自从我们开始挑房间的时候就消失了。
我问厚土阿飘呢,厚土说不用管阿飘,她身上掉了很多肉,肯定去觅食了。还说女人都爱美,虽然阿飘懒,从来不洗头洗脸,但是身上的肉还是要全乎的……
房间看起来很高档,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我选的房间各种家具俱全,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
这些家具看起来特别新,但是总觉得灰扑扑的,颜色显得黯淡。
我开了灯,这灯也乌突突的,我走到窗边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听到树枝沙沙的声音。
我无事可做,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点想念起永远没完没了的作业来,以前我是那么厌恶它们,但是现在却觉得它们已经变成我的回忆了。
落地窗跟前是一排沙发,我不想去床上,就在沙发上蜷缩起来。
灯没有关,屋子里安静的过分。
我睁着眼睛看了会儿空荡荡的房间,便闭上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心一悸,猛地清醒过来。
睁眼便是漆黑一片,我还奇怪怎么灯关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身,隐约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
我回头往窗户望过去,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他的眼睛发着青色的光,幽幽的亮着,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无声的和他对峙了一会儿,他开了口,“去开灯。”
厚土?
我心放下来,走到门边打开灯,厚土转身看着窗外,身子站得笔直笔直的,都有点不自然了。
我看着奇怪的厚土,问他,“你怎么了?”
厚土背对我说,“我有点想不开了……”
我,“什么想不开?”
厚土转身冲我眯眼笑,“我带你去玩吧……”
我跟着厚土摸黑穿过一条胡同,胡同两旁是一座座灭着灯的房子,在不明亮的月色下,房子的窗户像漆黑的眼睛,微垂着盯视一切出现在眼皮底下的生物。
厚土走的很悠然,我忍不住在他身后问,“你不是说不认路吗?”
厚土冲我在唇上竖了竖食指,然后慢下脚步,一点点停住,他侧身,让我往前看。
我疑惑的看过去,就发现前方原来是一片空地,最显眼的当然不是它的空旷,而是……纸人。
白白的脸,粉色绿色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隐隐发着光。
那些纸人全是女的,梳着发髻,将圆形的空地围成了一个圈,它们的眼神全都向下,聚集在空地中间的位置。
空地中间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黑色的头发瀑布一样遮住了整个背,她的手一下一下梳理着头发,有点点磷光在发间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她的手太过惨白,气氛太过死寂,也许她很美。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我碰碰厚土的胳膊问他怎么办……
厚土转头看我,但是可能因为半天没动的原因,他的骨骼竟然发出了脆响声。
这响声响起的刹那,所有的纸人都哗啦啦的动起来,脖子像突然被什么拧了一下,脸全都望向我们……
我已经忍不住后退想跑了,可是厚土不动。
我焦急的拽了厚土一把,这时那个中间的女人动了起来……
我紧张的盯视着那个女人的动作,她的身子像树枝一样左歪一下,右撞一下,一格一格的升起来,然后她转过身,头发根根有如生命般蠕动,渐渐将她的脸露了出来,那里却是一片褶皱,皱巴巴的堆成脸的形状,两个黑色的窟窿位于眼睛的位置,黑漆漆的望向我。
我被她看一眼就觉得全身一寒,背后汗毛都起来了,一时腿脚僵硬,竟然动弹一下都不能。
那个女人手捧发的手猛地一垂,我几乎以为手会掉下来,但是它并没有掉,伴随她这个动作之后,有一半的纸人都脸上一变,眼睛嘴巴全弯成红色的月牙,然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冲向我们。
我心跳都快停了,完全不知所措,这时厚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冲着一个纸人就撇了过去。
纸人的脸瞬间被砸变了形,可是变形的纸人还是往这边冲。
厚土用脚去踹一个纸人,那纸人凹了一个坑,但是还在动。
很快,纸人也赶上了我,有两三个把我包围起来,我挡住它们的手臂,推动的时候那些手臂发出折纸的声音软了下去,但是它们依然在接近。
我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挡不住它们的攻势,就渐渐被贴住了。
触感粗糙,还有股奇怪的臭味儿。
我耳里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再然后我就觉得我被什么笼罩住了。
我感觉自己仿佛穿了一层半透明的衣服一样,连脸也罩住,看外面的东西模糊不清。
我脑子也有点昏,就迟钝的站在那里睁大眼睛往外看。
我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身上却贴着破碎纸块儿的人朝那个女人冲了过去。
我觉得他是厚土,可是他的脑后却有一个发髻……
他一拳打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女人的脑袋忽悠一下就塌了下去,但是身子却稳稳的站在原地。
厚土掐住女人的脖子,用力的拧,那个女人手伸在厚土身侧,一抬一抬的,所有的纸人就全都围了过去。
厚土完全不顾那些纸人,我就看见纸人们一个一个都贴在厚土身上,最后厚土整个人就被纸人包了起来。
我有心去帮他,可是我每走一步就脚步发虚,晃晃悠悠的,我蹒跚的晃过去,厚土已经把那个女人打成了纸。
薄薄的一片铺在地上,脸部是皱的,眼睛被挖去了,只有两个窟窿。
厚土转过身来看向我,却猛地退后一步。
可能是认出了我,他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对我说,“你这什么鬼样子?!”
我想问怎么了,却没发出声,就那么站着看厚土。
厚土在我眼前挥了挥手,仿佛是确定我是不是瞎了一样,最后就干脆把手伸了过来。
不过他伸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黏着乱七八糟的纸片,于是他又缩了回去开始摘身上的纸片。
他摘得龇牙咧嘴的,收拾了半天才想起我。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他,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目光有点呆,可是我控制不住。
厚土踌躇的看了看我,试探的伸手扯了我的衣服一下……
我觉得他扯得是我的衣服,可是感觉却像撕我皮一样。
我疼的皱眉,厚土却玩的开心了,一下一下的拽……
我用力的躲开他,却没想他勾住了,然后生生给我扯下一块儿皮去。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落在地上,厚土眨了眨眼,“啊,抱歉……”
厚土又戳了戳我,最后无奈的回头冲不知哪里喊,“薛铭你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扒你老婆皮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没人理厚土,厚土又站了一会儿,转回头来,对我说,“小雎鸠,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厚土就走了。
我还站在原地,动了动脚,感觉怪累的,就干脆不动了。
我感受到有风吹在我脸上,还挺凉爽。
这时又是一阵风,把地上那个女人纸片卷了起来。
纸片滑到我脚边,停住了,我低头去看,纸片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它顺着我的脚就开始往上爬,我挺想踩她一脚的,可是很倦怠,懒得提腿。
它爬到我腰上了,然后是我的前胸,然后它的脸贴在我的脸上。
它缓缓的靠近我,我能感觉到它在融入我的身体里。
我的思维有些奇妙,有一瞬间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纸人,我会在风中摆动,然后呆呆望着经过的人。
一只手碰到我的脸,他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也可能不是抚摸,就揭开那个纸片,把作祟的女人拿了下去。
薛铭看着我,他手里纸片被一点一点的团成团,然后扔掉。
薛铭半天之后才对我说,“为什么不反抗?”
我抬起手,在薛铭张合的唇上轻触了一下,我想问,怎么反抗?
薛铭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身侧,然后就弯身将我扛了起来。
我的头垂在薛铭的背后,我盯着薛铭后背上随着走动不时突起的骨头,总觉得莫名的眼熟。
好像曾经……我曾亲吻过它们。
我离原地越来越远了,这不是回我之前所住地方的路。
薛铭把我带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
这个宅子是独立出现在一片空地上的,而且也只有这一个古代风的建筑。
走近门口的时候,我看到红光下,地上有两个黑色的圆圈,那应该是灯笼投下的影子。
大门吱呀的打开,我的脑袋还垂在薛铭身后,没看见是谁开的门。
进到里面,视野所见的光亮都是红色,这黯淡的亮光让我眼皮发沉,很想睡一觉。
我闭上眼睛,在薛铭的身上完全放松下来。
我被带到一间有些闷热的屋子,薛铭将我放进一个装满温水的木桶里。
刚进去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烫,但是很快就温和下来。我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融入水中,低头一看 ,就见黏在我身上的纸片都被水泡软,我一碰它们就都掉进水里。
我原本闷闷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于是就开始把身上的纸都弄下去。
等弄到脸的时候,我刚一揭,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我猛地转头看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有。
原本站在我面前的薛铭伸出手,帮我擦掉脸上的东西,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
我终于舒爽的呼了一口气,抬头时看到手压在桶沿上的薛铭,我不自觉的靠近他一些。
薛铭还是看着我的脸,他没有看我的眼睛,他的神情让我觉得他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我禁不住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在他嘴唇上一触即逝。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薛铭的脸色,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的眼睛上,我被他看着就觉得温暖,难得我们能这样静谧的相视,我就想冲他笑一笑。
我的笑容还挂在嘴边,我的眼睛弯度还没有褪去,薛铭就将双手压在我的肩上,然后一点点压下去。
我的头沉下水面,透过水,我看见薛铭的脸也一点点凑近,不过他停留在水面之上。
薛铭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我就憋不住气了,张嘴露出一个气泡。
我想要浮上水面,可是薛铭压着我不让我动。
我开始挣扎,伸手推薛铭的手,他的手很用力,死死固定在我的肩上。
我有点难受,还有点恐慌,就开始使劲的踢木桶。
这时薛铭把我一推,然后他也进了木桶。
我的动作一停,我感觉薛铭的身子与我相贴,将我整个缠在他的怀里,然后拉着我沉进水底。
他想做什么?
我感觉越来越不好过了,耳朵里好像有嗡鸣声,我整个人都在发胀。
我的手原本被夹在薛铭腰间,我抬起它们,搂在薛铭的腰上,脸在薛铭的脸上碰了碰。
我走神的想,这种死法真是太难过了……
我已经放弃了,手无力的松开,脸离开薛铭的脸,我闭上眼睛,下巴放在薛铭的肩上。
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因为我恍惚中竟然看见薛铭冲我笑,他穿一身白色的很漂亮很古典的衣服,站在拥挤的人群之后,抬头遥遥望着我笑,那是一种很清淡的笑,笑意藏在眼睛里的那种,他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他深爱的人。
我的心又痛又酸,因为我穿过人群向他靠近的时候,他却还是望着我的身后原来我站的位置,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那里有一个人一身黑衣的站在那里,面目却是模糊不清,我只觉他身形笔直,不明晰的身影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睁眼,厚土正在用指甲剔牙。
他的指甲都很长,青灰色的,尖端微微弯曲。
我,“你救了我?”
厚土,“是啊……你当时就飘在水面上,我本来以为是浮尸,打算加餐呢……”
我,“你骗我。”
厚土惊讶,“你怎么识破的?小鹌鹑智商见长啊……”
我沉默的走了一会儿神,才说,“我诈你的。”
厚土不知把什么从指甲里弹了出去,“好吧……”
我,“你在哪里看到我的?”
厚土,“在你家啊……”
我家?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原来我回到之前住的那个屋子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这么说……薛铭放了我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知道理由。
我问厚土,“你会梦见你从没见过的场景吗?比如古代的衣服,明明没见过,但是梦里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晰……”
厚土,“我从不做梦……”
厚土,“更不做白日梦……”
厚土兀自转了话题,“唉,这指甲怎么能这么难看……”
厚土,“跟你说个小秘密。”
我并不怎么好奇的问,“什么?”
厚土,“有的鬼会衰弱,人却不会,好像我就是那种会衰弱的倒霉鬼……”
我,“什么意思?”
厚土把手伸在我的眼前,“你看我的指甲,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握过我的手吗?”
我,“……不记得。”
厚土叹口气,“那时候指甲还没那么难看……”
厚土,“可是它却长了,而你没有。”
我沉默的听着。
厚土继续絮叨,“真伤心,早知道进来后不那么轻易的死掉了……”
我心里一动,“你从哪里进来?”
厚土笑,“地球。”
我,“……”
厚土,“你知道H市吗?”
我,“……知道。”
厚土,“我马上就上大学了,H大……”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脸,我一点也没看出厚土的年龄原来比我小?
厚土仿佛知道我想什么,“我知道我现在挺难看,因为我老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厚土,“所以我打算趁我还没消失,离开这里。”
我,“你……”
厚土,“我要抓住桃源城主,然后十八酷刑轮番上,让他放我出去……”
厚土说的很轻松,但我听着他的语调里并没有多大的希望。
厚土最后做了结论,“如果再不出去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我想到见桃源城主,薛铭在说试练之前好像还提过别的……于是我问厚土,“你听说要见桃源城主需要收集一些东西吗?”
厚土,“什么东西?”
我,“死人骨之类的……”
厚土,“没有,谁说的?脑袋有坑吧,桃源城主又不是召唤兽,收集东西就能招来吗?”
我,“……”
厚土,“不过我现在觉得也许城主是个门……要不然怎么都说想离开就找城主呢。”
我,“会不会城主也没办法,只因为这里最大的是城主,所以才会有这种传言?”
厚土想了想,最后说,“不知道。”
厚土,“算了,你不用想了,对你来说,只要你姘头在,你出不出去不是都没什么关系吗……”
我,“但我有个预感,我想见城主。”
厚土顿时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狼狈为奸了。”
厚土说,昨天他离开我之后去别的地方逛了逛,碰到阿飘了。
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阿飘很久都没露面。
厚土说,阿飘最近迷恋上一只手,天天趴窗边盯着那手看。
我,“手?只有一只手?”
厚土高傲一笑,“你真蠢,光是手有什么好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吗?”
最后我听取了厚土关于不要呆在原地虚度光阴的建议,跟着他趁着天黑去见阿飘了。
我也觉得我应该了解这里,也许熟悉后,我会知道些关于桃源城主,关于薛铭的信息。
我们原本待的地方是我的卧室,打开门,客厅是黑的,厚土走在我前面,直奔门口去,我也没想开灯,反正也要出去了。说起来,这里的灯很奇怪,它们能发出光亮,但是却没有电线。反正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诡异,早已对这些奇怪的细节感觉麻木。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往窗户那里扫了一眼,结果这么一看,就看到一个人影。
我拉住厚土,示意他看窗外。
厚土看了一眼就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往外望。
我原本觉得那个人影一动不动黑漆漆的杵在那有点渗人,但是看见厚土这么随便的过去就没那么怕了。
我站在身后,问厚土,“那是什么?”
厚土换着角度把脸在窗玻璃上贴了半天,才转回头对我说,“是个老太太。”
老太太?
我又扫一眼窗外,因为厚土说的,便越发觉得那个身影的确挺佝偻的。
我,“她……要做什么?”
厚土,“不知道,路过的吧?要不你去问问?”
我摇了摇头,再一看窗外,却悚然发觉那个老太太已经贴在了窗玻璃上,她的脸被玻璃压得走形,皱纹都摊平了。
厚土看见我愣住的视线,也回头去看,结果直接“卧槽”了一声,往后一退,差点踩我脚。
那老太太眼神阴森森的,一点也不善意,厚土瞅了她半天之后,蹦出一句,“有本事你进来啊~进来啊~”
我,“……我们走吧,我看别理她了。”
厚土看我一眼,“你确定你不轰她走?”
我,“……”
厚土,“算了,反正这是你房间,走吧。”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厚土: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厚土:一进桃源城还没熟悉状况呢,就被一个老鬼抓住了。
厚土:唉,现在死了竟然还会衰老,早知道当初躺平任。他。干。了,何必在土里被活活闷死。
厚土:现在每天要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填肚子,还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出去。
厚土:老的慢一点吧……
厚土:怎么才能出去?好捉急……
厚土:出去后……我就又是年轻英俊小帅哥了。
厚土:……我对象知道我的情况肯定心疼死了。
☆、二十
我又看了一眼老太太,觉得她也就吓人点,没啥威胁,于是便不想理了。
而且,总觉得一层玻璃隔着,好像安全挺多。
我们打开门出去,我一路跟着厚土往外走。
这一次我们走得是大路,月色下,看人还是能看见的,至少影子能印出来。
我瞅了会儿影子,就觉得怪怪的,这种没有路灯的情况下,一个人会出现两个影子吗?
我转头看了看我身边,当然没有人,可是那个影子就在我身边,沉默的贴在我的影子上。
厚土见我没跟上去,就叫我快点跟上,说是昨天晚上他来这里不巧的碰上一队鬼嫁的,红彤彤,敲锣打鼓的经过,轿子轻飘飘的上下颠着,看着不能更带感。
厚土颇为惆怅的说,“不过万一今天又有鬼嫁,半道看到我这么帅,直接被撸去做新郎肿么破?”
我竟然顺着厚土说,“既然都鬼嫁了,人家都有主,会要你?”
厚土露齿一笑,“鹌鹑你真是天真,谁说鬼嫁就是嫁人?这里很多的轿子都是女鬼寻夫,打算春宵一度的,要不然哪来那么多人天天嫁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想在这条小道上呆了,我快步赶上他,顺便问,“你身边也有第二个影子吗?”
厚土,“什么影子?”
我边向他走去边指地面那条紧跟我的影子,“就这个。”
“你你你,你给我站住!别过来!”
我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厚土用嫌弃的眼神看我,“你霉星附体吧?怎么尽招惹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往厚土那里靠近一些,“这是什么?”
厚土往一边让一让,好像我会传染给他似的,“这是影子。”
我,“…”
厚土又补充,“是别人的影子。”
我看一眼直手直脚的影子,“…是谁的?”
厚土耸肩,“反正不是我的,我的在这呢。”
我蹲下,那个影子没动,还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我伸手指点在他的手上,他晃了一下,然后手的形状变成了握拳的样子,仿佛想要握住我的手指一样。
我心里有一股暖流涌上来,竟然不自觉的冲它笑了。
厚土看了我半天,说,“你傻了吗?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影子乐…”
我收拢嘴角,没理厚土的话。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因为我猜这个影子是薛铭的。
我曾注意过薛铭握东西的手势,他习惯大拇指和食指外倾,有点像邀请一个人与他跳舞的姿势,但是在握上那一刻又立马变换成正常的角度…
我咧着嘴站起来,眼睛都没离开地上的影子,冲厚土说,“我们走吧。”
半天后响起厚土的声音,“擦,你倒是走啊…”
我收回目光,问厚土,“怎么才能让它走在我前面?”
厚土沉默的看着我,过了会儿开口说,“你可以倒着走…”
我想了想实施的可能性,最后觉得我不至于这样,反正它会跟着我的…会吧?
我跟着厚土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回头看看,它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我脚步突然被什么一绊,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我在受惊的情况下竟然注意到那个影子似乎惶急的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了。
我从坐着的姿势变为半蹲,发现厚土正注视着前方,“阿飘…”
我听言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除了一个破旧的茅屋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茅屋真的很稀罕,因为它看起来比阿飘的家还破,简直像年代很久的东西。
窗户是开的,里面有柔和的烛光露了出来。烛光下,一个书生手捧一本泛黄的书卷,仔仔细细的看着。
说他是书生,因为他穿着藏青色古代长袍,头上还带着一个那种书生帽。
我发现这个书生的手很好看,尤其是烛光照耀下,手的颜色很纯粹,几乎有一种金属色的美感。
书生的手指又长,捏着书的姿势特别美。
我心里一动,“这个人就是阿飘喜欢的那个…?”
厚土神情沉静的点点头。
我,“阿…阿飘呢?”
厚土伸手一指,“她在里面呢,那只蜡就是她…”
我,“…蜡?鬼还可以变形吗?”
厚土,“…不可以,我们再也见不到阿飘了。等烛火燃烬,阿飘就消失了。”
我久久说不出话,最后我看着轻柔摇摆的烛光,开口说,“为…什么?”
厚土说,整座房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书生的执念。那个书生的眼睛是瞎的,他脖子上有勒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书生应该是生前太过贫穷,结果功名未成,眼睛却先失明了,于是受不了打击的书生选择上吊自杀。
他死后怨念深重,不入轮回,辗转到桃源城,自己忘了一切,只记得以前的执念,于是就有了我们眼前看到的东西。
烛光越来越黯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它最终一跳,彻底的灭了。
我的心似乎空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了烛光,书生还是毫无所觉的捧着书细细的看。
我突然忍不住问,“…他看见刚刚的烛光了吗?”
厚土的声音有些闷,“看不见的…看不见。阿飘都不会说话,也肯定不会主动打扰书生。书生都不知道阿飘的存在…”
我,“那阿飘岂不是…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厚土的声音仿佛陷入回忆里,“昨天阿飘跟我说,她很心疼…”厚土顿了顿,“也许她这么做觉得会好过一些吧…”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坐在薛铭的影子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薛铭的手又握成了拳,我仿佛感觉到他手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后半夜的时候,我和厚土决定返程。
一路走来,有微弱的风吹在脸上,隐约带着点淡淡的酒香。
我本来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但是厚土表现的却很若无其事,仿佛之前他的严肃都是幻觉一样。
我见他嘴角似乎还带了一点隐约的笑意,忍不住问他,“你不觉得心里烦闷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一点没受影响?”
厚土侧头看我,“受影响又能怎么样?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干嘛急着忧伤……”
我,“难道你也要为了什么人牺牲吗?”
厚土说,“我自己自主的话肯定不会,但是有时候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我联想到厚土对离开这里的期待,便沉默下来。
我们很快就回到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了,看见漆黑的窗户,我就有点后悔,早知道离开的时候开灯好了。
我们开了大门,走进黑乎乎的院子,我和厚土的房间在两个方向,厚土顺脚就要往左拐。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老太太,就不太想单独行动。
于是我干脆默不吭声的跟在厚土身后了。
厚土像是没发现我一样的往前走,我边走边四处看着周围。
结果这么一走我却走了很久,我心下诧异怎么厚土的房间变得这么远了,就想拉住他问怎么回事。
我伸手拽他,他非常僵硬的突然停下来,两手紧贴身侧,保持背对我的姿势。
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厚土的声音,“鹌鹑你去哪?”
厚土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了?
我回头,就看见厚土表情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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