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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滚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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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头子怎麽如此热心?蓝田可不信!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挑眉一笑,“大师莫非是惦记著皇宫里的药材?”
  九针嘿嘿一笑,“皇帝老儿收罗那麽多的奇珍异宝也不会用,还不如送我几样济世救人。说起来,我也是替他积德行善,救的也是他的臣民呢!”
  蓝田心下算计著,有九针给他当帮手,那可比自己单枪匹马去挑战来得好。万一遇到什麽事,也有个人接应。当下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收拾齐整,这回玉鹤和小金虫都看不到,蓝田也不耍帅了,只把月河收进袍袖里,就和九针二人御空飞行!
  青书在後头急得直跳脚,“师父,等等我!等等我!”
  蓝田颇为不悦的甩出一根细长的蛛丝粘他身上, “飞行是你的本技,就连这一项也总是练不好!快跟上!”
  这下青书可遭罪了!象拖风筝似的被拖著前进,还不如自己慢慢飞。为了不太难受,只得化为原形,拼命的扇动翅膀,跟上他们的节奏,这个累啊,简直没法说!
  
  九针看著颇为有趣,蓝田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一点,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锻炼之法。
  “青书,加油啊!你师父可是为了你好!不过蓝田,你这蛛丝有些不一般吧!”
  那当然!这就是从玄苦那儿收罗来的千蛛捆仙索,经过炼化,已经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了。蓝田嘿嘿一笑,“那老秃驴手上还不少好东西,到时大师瞧著有什麽喜欢的,自己拿走就是!”
  此言甚合吾意!九针捋须微笑,反正是魔人之物,不收白不收!
  
  就在他们算计著玄苦的时候,远在京城的玄苦,也籍由项天启之命,征召来了第一批能人异士。
  众人就见高踞在大殿之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美豔无双,高傲如王。诱人的小嘴里充满魅惑的吐了一句话,“谁能想法解除本尊身上的法印,就能实现他的一个愿意!无论是黄金万两,还是美女俊男,本尊都可以满足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玉鹤的容貌本就会让人疯狂,配合著玄苦若有若无的勾引,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轮番上演著各路法术,而总有一两个会幸运的碰到路子,蓝田在玄苦身上设下的法印开始动摇了……
  
  (天气太热,脑子都转不动了,偶尔稍晚请见谅!记得投票哦!)





妖道 60 心病

  再度回到蓝凤楼,老远就见江承浩挺大的个子,从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刻却蜷缩成一团,跟小孩似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个人无聊的抓著小石子丢著玩儿。
  月河直瞧得鼻子一酸,看著他这副模样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他治好,但若是真的治好了他,只怕就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此番归来的心情竟是说不出的矛盾,可为了让情人康复,他还是咬牙上前唤了一声,“承浩!”
  蓦地听见熟悉的声音,江承浩立时抬起头来。
  一俟见著月河,顿时两眼放光的将手中石子一扔,扑上前去,声音里却带上了浓浓的鼻音,“月河!月河你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是不是生我气的?我以後再不做那事了,好不好?你别生气,别再丢下我!”
  
  这傻瓜!原来一直还在担心那天的事!
  月河既感动於他对自己的深情厚谊,也心酸於他的不懂事。忙柔声哄著,“没事没事!我是给你请大夫去了,你瞧,这不就是大夫来了?快给九大师问好!”
  初夏迎出来,笑呵呵的解释,“自你走了,我们怎麽解释他都不听!一口咬定是你走了,非要闹著去找你,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得留下来。又天天坐在门口守著,生怕你不回来了!承浩你瞧,月河可不就回来了?我们这可没骗你吧!”
  江承浩憨憨笑著,拉著月河的手就是不放。
  众人瞧得无不莞尔,心下却在叹息,这样的情深义重的有情人,只可惜已经是人鬼殊途了。
  
  “都别站在门口啊!快请进来吧!”夜白越来越有主人范儿的把众人请了进来,非常热情的去倒茶准备点心了。
  此时青书再见到他,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感觉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难受。只是仍有些不太自然,低著头不与他的视线相接。
  蓝田微微一笑,给了徒弟一个鼓励的眼神,先请九针大师进来了。
  坐下喝了杯茶,九针便道,“你们也不用客气了,现就带我进去给他们祖孙诊治诊治吧!蓝田真人还有事要办,若是耽搁得久了,他也不依的!”
  听得大家都呵呵笑了起来,知道他们都是方外之人,不讲这些虚礼,月河忙在头前带路,把他们请进了後院。
  
  江老夫人这儿,夜白早就遣人送来了消息。几个老仆也是激动非常,给老主人收拾齐整,迎接大夫的到来。
  江老夫人虽然不能动弹,但心里却是明白的,见月河牵著自己的孙子,陪著大夫进来,心里对这个小倌还是很有些好感的。
  她还不知道月河是个鬼魂,只是月河这些时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这孩子虽然出身卑贱,却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调三窝四的狐狸精。
  江家都弄得这麽穷困潦倒了,他也无怨无悔的来照顾他们,若不是确有真情,谁稀罕一个老瘫子和疯子呢?
  她是暗悔自己当初确实太冲动了一些,若是那时就遂了孙子的心意,让他接个小倌进门做男妾又有何妨呢?也不至於酿成今日之祸。
  老太太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较,不管他们祖孙治不治得好,还是把这个小倌接进门来算了。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在孙子身边,就是立时让她去见阎王,她也能安心的阖上眼了。
  
  九针大师已经听月河说过江老夫人的病情了,他知道这样的中风病人,主要是气血淤阻所致。让初夏清了个场,只留下几个亲近之人在旁照看就开始诊治了。
  也不用把脉,九针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左手执镜,右手在镜後画了一个符咒,就见镜中光芒大盛,射出一道红色的光柱,照在江老夫人的身上,镜中经脉筋络一一尽现,何处通畅,何处淤堵,一下便看得清清楚楚。
  江老夫人又惊又喜,知道这回当真是遇到活神仙了!看来自己这病有希望了!
  江承浩在一旁却是看得一惊一乍,偷偷跟月河咬耳朵,“这个伯伯会变戏法!”
  月河微笑著低声道,“伯伯的戏法可以治病的,你不要吵,乖乖的坐一会儿,让他把奶奶治好,知道麽?”
  
  嗯!江承浩瞪大眼睛,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瞧著,却硬要搂著月河坐在自己大腿上。
  月河脸红了,自从见了面,他就一直攥著自己的手,怎麽也不肯松开。左右一瞧,大夥儿似都没留意到他们,怕江承浩嚷嚷,只得半推半就的坐在他的腿上,嘴角却挂著两个甜蜜的笑涡。
  初夏似是不经意的瞟过去一眼,微微一笑,心里却也想起了夜白。里头人已经很多了,夜白就没有跟进来,在外头打理一些要准备的事情,做好贤内助。
  初夏心里头也开始算计著,要不要等江家祖孙好了,就跟夜白把亲事办了呢?大家早些定下来,有个名分,以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幸福的人固然是沈浸在自己的小小天地里,干活的人还忙得不可开交。
  
  九针从头到脚检查完了江老夫人的身体之後,心里有了底了,“江老夫人,我现在要给你扎针了,可能会有一点轻微的疼,您大可不必紧张,安心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就好!”
  江老夫人哪有不信的?立即非常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见九针如何动作,就见他的手里突然多出九根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往外一抛,九根针一起飞出,却如悬空被丝线牵著一般,轻重缓急各不相同的扎进了江老夫人的体内。
  
  江承浩一声低呼,吓得捂住了眼睛,月河拍著他的手,“不怕不怕的!你瞧奶奶,一点都不疼!”
  确实不疼!江老夫人除了开头微微皱了一下眉,等那些针深深浅浅的动作起来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放松,甚至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只觉身上被针扎过的地方,象是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慢慢的把她那些淤阻的,不能动弹没有感觉的血脉全部都打通了,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九针闭上了眼睛,完全只凭意念,五指轻动,操纵那九根针,过了好半晌,直到他感觉所有的血脉都已经恢复畅通了,这才猛地睁开眼睛,五指一张。
  “收!”九根针又全都回到了他的手里,瞬间消失不见。
  而江老夫人只觉此刻浑身说不出来的通泰,竟是一动也不想动,只欲沈沈睡去。
  可还没完,九针袍袖一扬,取出一瓶丹药,中指一弹,便飞出一粒,不偏不倚落在江老夫人的唇上。张口咽下,遇津则化,清香满口,入腹後有一股微微的热力渐渐向四肢百骸浸透下去。
  九针转身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江老夫人已然无碍了,我再开个方子,你们就去寻常药铺配了来,接连吃上一个月,包管人就没事了。现让她好好睡一觉,咱们换间房,去看江承浩吧!”
  
  见他医术竟如此高超,初夏等人自是深信不疑。关了门,只留下个老仆在旁边伺候,这边就带著江承浩来了隔壁,只他这个心病治起来就麻烦许多了。
  江承浩一人坐在屋子当中的椅上,很有些紧张,眼巴巴的看著旁边的月河,不肯放手让他离开。
  “这可不行!”月河故意板起了脸,“你不放开我,怎麽让九针大师给你看病呢?你瞧方才奶奶治得多好,一会儿就好了,又不疼,还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你呀,也乖乖的让大师给你来治,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就全好了!听话,快松手!你要不松手,我可生气了!”
  江承浩被他连哄带吓的,到底还是依依不舍的松了手,只不放心的交待著,“那你别走开!就在这儿,让我瞧著你!”
  傻瓜!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放心呀!月河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只退开几步便停下了。
  
  九针坐在旁边已经歇了一时了,见此情景,心中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到底是小儿女,如此的放不开。还是他们修道之人清静!
  可不对!这个蓝田现在怎麽会对他的小师侄如此上心呢?瞧这三不五时的,就摸摸收藏在怀中的莲心果,生怕丢了似的,要不断的确认。脸上还挂著宠溺的笑,分明有些诡异!
  “大师,可以开始了麽?”见他半天不动,初夏忍不住问了一句。
  九针一下回过神来,“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治疗江承浩可跟江老夫人不同了。九针没有取那面镜子出来,却从怀里取了顶黑色的帷帽。往江承浩的头上一罩,顿时把他的脑袋整个包裹在了其中。
  
  那帷帽上的纱虽轻薄,却一下子就阻碍了江承浩的视线,看不到月河了。他顿时害怕起来,“我不要这个!”
  他想摘掉帽子,却发现不管自己怎麽使劲,却连抓都抓不到这帽子的一角。他心中更骇,“月河,我怕!月河!”
  他这番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却是手胡乱的凌空挥舞著,极其古怪。
  月河急了,“大师!这是怎麽回事?”
  “别怕别怕!”九针呵呵一笑,“他这是心病,得解开心结才行!你在旁边先劝劝他,一会儿就好!”
  见他挣扎得厉害,九针怕他伤著自己,对蓝田道,“麻烦你借那千蛛捆仙索一用,让他老实呆会儿!”
  蓝田一抖手,便取出蛛线,往前平伸,那蛛丝便似自己长著眼睛似的,嗖嗖的飞过去,将江承浩连著椅子一起,绑成了一只白色的大粽子,让他动弹不得。
  
  那边江承浩在月河的柔声安抚之下渐渐安静了下来,九针示意月河走开一些,开始施法了。
  那帽子内光华一闪,从外面看来,竟如透明的一般,可以看清江承浩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江承浩却什麽也看不见。
  九针取出一只小木盒,将已经炼化的紫晶清心丹取了出来。龙眼大的一颗紫色丸药表面结著一层晶莹透明的壳,不是浑圆,却如蜂巢一般,是由无数个细小的六面形组合而成,表面还浮现著一丝淡淡的寒气,闻不到一丝气味。
  青书也给蓝田带进来长见识了,此刻低声问道,“师父,大师这是用玉晶蜂结的蜂蜡做的壳吧?包住这药材是让这药性不外溢,对吗?”
  算这小子平时还用了点功,没丢他的脸!蓝田一笑,“那我且考考你,这蜂蜡该怎麽炼制?”
  
  青书想了想,“咱们观里阳气足,若是寻常时候,这蜂蜡一触即化,断然炼不成形的。不过师父您曾说过,日月同源,只是阴阳有别。若是实在要炼,可以试试等到子夜时分,月华最盛之际,用月华之光来炼。这可行麽?”
  蓝田赞许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学的多半是用日光之火炼的丹药,等日後你的功力再长进一点,我再教你用月华炼药!那个可比日光更难修炼,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九针听他们师徒讨论得热闹,不觉也转头插言道,“用月华之光炼这蜂蜡固然可行,但这世上又有几处有你们纯阳观的天生鼎炉?要是离了纯阳观该怎麽炼,青书你可知道麽?”
  这个青书就不知道了。不过九针既如此说,摆明就是要指导他了,当下施了一礼,恭谨的道,“恳请大师赐教!”
  
  九针微微颔首,“炼制的方法有二,一是如你师父般,将三昧真火控制得出神入化了,掌心既可化炉,用温火炼化。再一个,就如我这般,取三丈下的干净江、河、井水凝成三寸三分厚的冰炉,再将蜂蜡放置在冰炉中,用过冰之火炼化。只是切记,用此法炼化的蜂蜡带了些寒气,一定得用木器盛之。最好在木器里再凝一层冰来贮之,方为最妥!”
  青书点头谢过,表示受教了。
  蓝田顺便笑道,“大师,您这一身好本事,若是哪日登上仙境,人间不留个传人实在可惜!以後若是遇上好材料,还是收个门徒吧!”
  九针叹息,“哪那麽容易?根骨好的自是大把,只是有几个真的能抱定心意,始终甘心不计酬劳的治病救人?万一遇上心地不纯的,反而给人间留下祸害了!或是有好的,你改日送来我门下,我一定教!”
  蓝田闻言,却当真留上了心。
  
  这边不再闲话,九针取一枚极细极细的牛毛小针在药丸扎了个小孔,然後伸掌在药丸上缓缓发力,催动药性。
  就见一股淡淡的紫气从药孔中涌出,却是在九针的操纵下凝成一条细线,透过那黑色的帷帽,送入江承浩的鼻息。
  旁人只闻得淡淡异香,之於江承浩却是沁人心脾的香浓。整个人只觉精神一振,脑子里一片祥和安宁。
  趁他全然放松之际,九针绕到他的身後,忽地弹出一针,扎进他顶门百会穴中!
  此乃人身生死大穴,江承浩脑子里瞬间似如被电流击中,有许许多多被他遗忘的片断刹那之间全涌上了脑海!
  
  那苦苦哀求著的自己,那伤心绝望的自己,那行尸走肉般的自己……
  然後,是那洞房里耀眼的一片红!女人豔红的唇,豔红的衣……
  血!
  那止不住在他身下流成河的血!
  江承浩全身都剧烈的抖动起来,几欲发狂!他不要想,不要再去想了!
  只听他忽地撕心裂肺的嘶喊起来,“不要!不要啊!放了我!快放了我!”
  月河大惊失色,“大师,他这是怎麽了?”
  九针悲悯的静静望著痛苦欲绝的江承浩,叹息,“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现在打通了他的心脉。他要清醒,就必须面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啊!”江承浩叫得凄厉无比,如受伤的小兽,眼角甚至有泪水潸然落下。
  痛苦,便如毒蛇,一口一口噬咬著他的心。
  那份痛楚,已非言语所能形容!




妖道 61 带我拜见大舅爷吧

  既种孽因,便有孽果。
  不管是否出自於本意造下的罪孽,既然犯了错,就必须去面对!
  江承浩的疯,有很大一部分的程度是因为无法面对自己对刘家小姐的虐杀。这是他人性中善良美好的那一部分导致的悲剧,而要救治他,不仅要让他想起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更重要的是,帮助他面对这一切。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就在江承浩痛苦的回忆起过去,想要一死来求得解脱之际,九针进了他意识的脑海里。
  “死,并不难。一把刀,一口井,一根绳子,一颗毒药都可以置人於死地。”九针冷静的点化他,“江承浩,你若是死了,刘家小姐可以起死回生吗?你若是死了,你年迈的祖母由何人照料?”
  
  “我…………我对不起刘家小姐。祖母…………她可以由家人照料。”暂时清醒的江承浩又忘了自己疯了以後的情形。
  九针告诉他,“自你疯了之後,家道中落,你的祖母已经瘫痪在床,是老夫刚刚治好了她。你若是死了,让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该如何生活?难道你们江家自你这儿起,就此绝後?”
  江承浩不知该怎麽办了。九针顿了一下,才告诉他,“当然,你若是死了,倒可以与月河在阴间做一对同命鸳鸯了!”
  “什麽?”江承浩惊呆了,“月河他…………”
  “他死了。就在你走後不久,醉酒後自己投湖而亡。可为了与你见上一面,他不肯去投胎,一直留在人间。经由蓝田真人出手相助,给他炼制了身体,可以在凡间走动。现在,他就在你身边。就连老夫,也是他请来医治你的。”
  
  九针朗声对外道,“蓝田真人,麻烦把月河送进来!”
  “好!”蓝田伸手在月河背上画了个符咒,“进去好好劝劝他!”一掌就将月河推进了九针设下的结界里。
  “承浩!”有情人终於再度相见,月河瞬间就泪盈於睫,哽咽了。
  江承浩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我都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用,自己懦弱,才会去寻死的!”月河捧著他的脸,流著泪劝他,“承浩你不要跟我一样,我现在…………很後悔!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若是死了,就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找到哥哥了!小时候,哥哥答应过我,说我十八岁的时候,他一定会来接我。我哪怕是坚持到十八岁,也不会与你阴阳两隔…………”
  江承浩搂著爱人,心痛如绞,“你现在都不在了,让我怎麽活得下去?”
  
  月河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了情绪,“我虽不在了,但你奶奶还在呀!难道你要把她孤零零一个人扔在世上?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你就太不孝了!
  你们江家是垮了,但还有老宅子,我替你留住了。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著江家的祖业还有香火统统在你手上断送?那你要是到了阴曹地府,得怎麽面对你们江家的列祖列宗?
  还有你自己的抱负,你自己的理想。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要做大将军,保家卫国的,难道这些,你都不要了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江承浩的泪水却也是怎麽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一边是情义,一边是职责,让他放弃哪个都是让人抱憾终生的选择。
  “可…………可你怎麽办?月河,我的月河!”
  
  月河冰凉的手轻抚过江承浩的脸,吻去他的泪水,尽力微笑起来,“不哭,承浩不要哭!你以前总是笑话我爱哭鼻子,不象个男子汉,你说男儿流血不流泪,那你就不要哭,我也不哭了,好吗?”
  江承浩强忍著心酸点头,紧闭著眼睛把泪流到心里面。
  月河在他怀里拭去泪水,“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刘小姐,心里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象道长跟我说的,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前定。我们做不了别的,但可以多替她做法事,多帮帮她家里的人,让她的亡灵早日得以投胎转世,幸福快乐!这样比你一死谢罪,恐怕还好些吧?”
  
  “确实如此。”九针听月河讲得动情,忍不住插言进来,“江承浩,你已经对不起月河,对不起刘家小姐了。若是你现在死了,也只不过是多造一条杀孽。就算是自杀,也是你对生灵犯下的罪过。
  身体发肤,受之於父母,岂能轻易毁之?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你也是要受到严惩的。更何况,你还有祖母在世,却弃她於不顾,那可真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莫若听月河的话,在人间多行善事多积功德,常给刘小姐做法事积功德,善待她的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弥补之道!”
  江承浩听了用力的点头,却转过身来对九针跪下了,“大师,那能不能求求你们,帮帮月河吧!”
  
  “承浩,你快起来!别难为大师了!”月河拼命拉扯著他,“我已经是个鬼魂了,只是因为牵挂著你,才迟迟不肯去投胎转世的。只要你过得好,我马上就走!我…………我这辈子已经很惨了…………我想,想快点去下辈子看看,说不定我能过得很好…………”
  他颤抖著声音说不下去了。他不想走!江承浩疯的时候他都不想走,现在他清醒了,他就更不想走了!
  这辈子虽然过得很苦很苦,但却不是没有欢乐的。象现在,他才刚刚尝到一点人生的甜蜜与幸福,刚刚拥有了自己的爱人、家人、朋友和安定的生活,哪怕下辈子再好,他也舍不得走!
  可是,这可能吗?月河不敢去奢望。他只能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渴望,狠心对江承浩说,“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放我走吧!”
  
  江承浩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了他,恨不得把他勒进血肉里!月河伏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却已然决堤!
  九针见此,也是唏嘘不已。他比蓝田可更加的古道热肠,见不得这小情人生离死别的样子,忍不住透露出一个消息,“其实…………你们要是想长相厮守,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麽?二人当即扭头看向九针!江承浩激动起来,“大师,有什麽法子?您说,我一定想尽办法去做!”
  九针捋著胡子,慢条斯理的道,“按理说,已死之人是要去阴司报到,再去投胎转世的。但若是修行之人,却不在此列!”
  江承浩当即就听懂了,“大师,那就求您收月河做弟子吧!”
  九针却摇了摇头,“老夫原本也是个凡人,只是早年在行医济世途中,机缘巧合,误服了灵药,这才侥幸踏进了修行之门。我即使是收了他,却也无法传他基础的修炼之术。你们若是要去拜师,还是得求那些正宗的名门正派才行!”
  他说著这话,却对著外头的蓝田瞟过去一眼。
  
  江承浩明白了,正想过去求人,但月河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真人肯帮我炼制身体,又帮咱们找到大师医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做人不可过於贪心,缘生缘灭都是天数,是我自己做的孽,你就不要再强求了!”
  江承浩明白他的意思了,定是从前月河求过蓝田,遭到他的婉拒了。作为修行者,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手助人的。自己何德何能,怎麽好勉强人家帮忙?
  江承浩心中虽是百般不舍,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按著月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咬牙交待,“那……咱们能在一起一日便是一日!等你走了……我会好好孝敬奶奶,可送她走之後,我就来寻你!若是下一世寻不到,我下下辈子还来!你到了奈何桥,记得一定不要喝孟婆汤!就是非要你喝,你也要偷偷吐掉,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知道吗?”
  
  他们里头发生了什麽,蓝田在外头是瞧得一清二楚。心中虽有些埋怨九针多事,但听月河和江承浩这麽一说,心下又觉得他们委实可怜。
  可自己出手帮月河炼制了身体已经算做到极限了,要是再指导他去修炼,会不会显得太多情了?想要成仙还有这许多抛不开的七情六欲?
  可真的不管麽?
  蓝田苦恼了。果然不应该做好人呀!看这招惹出来的麻烦事情多少?
  “师父……”青书忽地探头探脑的插了一句进来,“其实这个……也不一定要您亲自出手的!”
  呃?此话怎讲?蓝田诧异了,难道你青书要收这徒弟?那不还是我的徒孙?
  “您等等啊!”青书找宝贝的功夫没有蓝田高,他将百宝囊打开,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在里头倒腾著。
  半晌才翻出一本皱巴巴,揉得跟腌菜似的书来,“师父您看,这是那天您从玄苦那里收来的东西,我整理了一下,发现有本书,您看这里有给月河修炼的东西麽?”
  
  蓝田打开一瞧──修行笔记?翻开一瞧,却全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不过这可难不倒蓝田,这是写书之人怕有人偷看到自己的秘密,所以施了个禁术。要是道行低於著书之人,是一点法子也没有的。可若是到了蓝田手里,一下就让它还原!
  “破!”蓝田当即画了道灵符,拍在书上。就见书上金光一闪,那些乱七八糟的字体逐渐一一回归了本位,显露出真容。嫌这书被青书埋汰得不象样,蓝田还顺手给它做了美容,没一会儿工夫,就见此书便齐齐整整,漂漂亮亮的了。
  厚厚的一本笔记记得工工整整,著者自然是玄苦。里头记载的不仅有各式邪魔外道的修炼方法,还有各种妖怪降服控制的办法。简直就是个小百科全书!
  
  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看来玄苦也是个很上进的人嘛!一定得收好,以後保不定什麽时候就能用上了!
  蓝田兴致勃勃的翻了翻,在鬼怪那一卷里,果然找到了鬼魂修炼之法。
  上面的修炼法门记载得清清楚楚,蓝田仔细看了看,这玄苦原先也是出身正派,在基本功上倒是与他们玄门正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再往後,那就不同了。修魔一道注重快速成长,不惜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正宗修行之人却是宁可慢一些,也要稳扎稳打的。
  蓝田见确实可用,便吩咐青书,“笔墨伺候!”
  
  “是!”青书知道有法子教给月河了,很是为他们欢喜。又在他的百宝囊里翻腾了一番,抖开一张斗方大的纸,又取出一支已经醮著墨的毛笔,“好了!”
  蓝田用手指抚过那些可以教给月河的片断,就见那支笔悬空而立,随著他的速度,自己沙沙在纸上快速写著。斗方大的小纸很快用完了,青书在一旁施道小法术,那纸就自动的开始延长,继续书写下去。
  他和蓝田配合得极其熟练,很快便完成了抄写工作。
  正待收起,蓝田却往书後头翻翻,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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