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妖道,滚开-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小倌们的收入倒是不受影响,反正青书之前赚了那一大票,已经够他们吃喝一阵子的了。只有少数懂经济会算帐的人才能发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比如说,夜白。
  他暂时接替了蓝凤楼里的管事一职,算了几天的账,就觉得有些问题了。
  
  “玉鹤,快别让大家用雨前龙井和十八年女儿红待客了!你瞧瞧这帐本,超支了许多!再这麽送下去,店里都要亏本了!”
  “可是从前不也是这样麽?”玉鹤看著那一堆数字就头痛。
  “从前哪里是这样?你看从前的帐本,明明是有搭配的。三壶上好龙井才搭配一壶顶级龙井,五坛上好女儿红才送一壶十八年女儿红。那些便宜的用完了,新的还没买回来,现在就这麽乱用了。”
  “上好不就是最好的麽?”
  
  “当然不是!”夜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上好只是个噱头,都是普通货色,这有确切名称标的才是真正好东西!”
  “那该怎麽办?”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夜白只得给他出谋划策,“先拿些便宜的毛尖、汾酒之类的顶一顶吧!能省一点是一点,要是……”
  他很想说,要是初夏还在就好了。可怜他一个做小倌的,本来只用卖弄风骚,哄得客人高兴掏钱就好。现在多凄惨?硬被老板抓著来做管事,不过工作性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转变,还是得动脑筋哄著客人掏腰包。
  可是……他还是觉得老本行比较适合他啦!双重动脑,他的脑子快不够用了啦!
  
  “唔……那个啥……啥时候管事能够回来啊?”觑著玉鹤的脸色还算可以,夜白终於问出心中最挂念的事情。
  他至今没搞懂到底青书和初夏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天只看到玉鹤突然管初夏叫青书,然後初夏也承认了,然後他就被赶走了。难道是初夏还有个名字叫青书?因为没有早对老板坦白,所以惹玉鹤生气了?
  相处这麽久,蓝凤楼里的小倌们都知道自家老板其实是心地非常善良的人。所以夜白还是鼓起勇气替初夏求情了。
  “老板,就算是初夏管事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他,让我们找他回来好不好?”
  
  “不行!”玉鹤梗著脖子誓不低头!不是他不肯原谅青书,是他没办法原谅青书的师傅,那个名叫蓝田的臭道士!
  “老板!算了啦!”夜白不惜施展出美男计,可怜巴巴的眨动著大眼睛,拉著他的衣袖左右摇晃著撒娇。
  “不用再说了!我说不原谅他,就是不原谅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要管了啦!”玉鹤唯有在这种事上,无论如何要坚定立场!
  夜白瘪著小嘴,忽地对门外嚷了一声,“你们还傻看个什麽?快进来帮忙啦!”
  
  “老板!”
  虚掩著的房门一下被推开了,呼啦啦全楼的“招牌红小倌”全都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求情。
  “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初夏管事啦!”
  “他人虽凶一点,但对我们都很好的!”
  “他还干了很多活!劈柴挑水,成天忙前忙後的,还是很用心的。”
  “上回我生病了,也是他深更半夜背著我去看大夫的!”
  “那回有个变态客人的欺负人,也是他帮我们挡的架!”
  ……
  “总之我们蓝凤楼不能没有他啦!让他回来好不好?”
  
  “不好!”玉鹤爆发了!玉鹤──他妒忌了!
  为什麽这麽多的小倌都觉得他好,替他说话?好生气!好生气哦!这麽多美男都是他辛辛苦苦一个一个救回来的,凭什麽他们都喜欢那个该死的青书?替他说话?他是骗子,小骗子啦!
  “总之我是不会让他回来的!”气呼呼的玉鹤硬梆梆的甩下这麽一句话,扭头跑了。
  小倌们不知道为什麽会弄巧成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只有一直蹲在窗外偷听的大白鸟明白些端倪。
  
  人有魅力,就是没办法啊!
  大白鸟得意忘形的在那儿咯咯直笑。冷不防夜白冲了出来,“臭鸟,吵什麽吵?快走快走!”
  他看这只鸟不顺眼已经很久了!自从初夏走了,它就来了。成天蹲在屋檐上,也不干活,也不捉虫,反而老是盯著自己,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哼!肯定是想让自己给他喂食!他才不愿意呢!都是你这只笨鸟来了,初夏才回不来的!应该说,夜白无意之间真相了。
  此刻的他,正挥舞著小竹竿,赶得这只大白鸟四处乱窜,所有的人都没有留意到,玉鹤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异响。
  
  玉鹤只觉得头疼得快要裂开似的,好象有个什麽东西拼命要往里钻,钻到脑海最深的地方去。
  不!他不要让它去!死也不要让它去!
  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在意识完全消失的那一刹,他的心里还惦记著一个人,蓝田!我死也不要忘记他!
  作为饲主的玄苦食指突然跳动了一下,他心中一惊,随即大喜!迷心虫终於侵占了玉鹤的神智!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江家的蓝田心中也动了一下,糟了,好象是玉鹤出事了!
  
  (五一快乐!在劳动节里桂花还在辛勤的劳动──码字,大家以实际行动来表扬吧!票票、礼物、留言,啥米都好!过节嘛,就是要热热闹闹的!祝节日开心愉快哦!)





38

  探询到玉鹤已经成功被迷心虫控制,玄苦立即赶到了蓝凤楼,正被夜白追得鸡飞鸟跳的青书完全没有发觉。
  房间里白光一闪,玄苦便已然现身了。
  玉鹤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翻开他的眼皮看看,却见乌黑的瞳仁外头确实笼罩著一层淡淡的金光,却比应该出现的纯金色光芒黯淡了许多,只余一层浅浅的被稀释得近乎白色的金,让老和尚也不能确定这小妖精到底是不是被迷心虫控制了。
  想了想,玄苦从袖中摸出一只乌黑油亮的小葫芦,从里头倒出一粒雪白的丹药自言自语,“我这回可是下雪本了!小妖精,你一定得给我赚回来才是!”
  
  趁著玉鹤毫无意识,他将那丸药塞进玉鹤口中,将他头抬高,下巴一合,那药骨碌一声就给咽了下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玉鹤才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原本神采四溢的大眼珠里此刻尽是迷惘,“我这是在哪儿?呃……大师,您是谁?”
  玄苦笑得虚伪,“玉鹤,你真不认识我是谁了吗?”
  看著他眼里蓦然闪现的白光,玉鹤浑身一个激灵,象给人点了穴般定定的看著他,整个脑子完全迷糊掉了,嘴里不受控制的吐出话来,“你……你是玉鹤的主人。”
  
  玄苦得意的奸笑,看来刚给他吃的洗情丹已经发挥药效了,再加迷心虫,此刻的玉鹤就如同一张白纸,任人涂抹。自己说什麽,他都会相信。
  “玉鹤,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奴仆。是我传授了你一身本事,是我给了你倾国倾城的美貌,所以你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吩咐,知道吗?”
  “知道。”玉鹤完全如一个木头人般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你是我的主人,我要听话,听你的话。”
  “很好!”玄苦笑眯眯的伸手牵著他,“现在,主人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使出浑身解数哄那个人开心,知道吗?”
  “嗯。我会哄他开心。”完全被人控制的玉鹤被玄苦抓著,消失在又一道白光里。
  
  不对!
  两人同时离开的波动到底大了些,被已经追累的夜白放过的青书後知後觉的察觉到了异样。
  可待他赶进玉鹤的房间里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青书没空再装,迅速恢复了人身,双手合十结出数个手印,一只小小的羽毛忽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万幸!这是他从前送给玉鹤紧急召唤他的羽毛投射出来的幻影,幸好他还带在身上!
  “追!”青书身形一动,仍是化作那只白鸟,展翅跟著羽毛飞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空里。
  
  夜白正累得在屋子里喝茶,忽然听到窗外一阵鸟飞的声音,展目一瞧,却是那只大白鸟急匆匆的飞走了。
  “小气鬼!走就走吧!都走了才好呢!”他忿忿的嘟囔著,不知骂的是人还是鸟。可是没多久,他笑不出来了!
  “老板!老板不见了!”整个蓝凤楼都慌了!
  
  江家的情况真的是糟糕之极!
  江老太太瘫痪在床,动弹不停,连大小便都要人伺候。心里虽然明白,但除了一双眼睛还会眨,连话也说不出来半句。若不是惦记著疯了的孙子,她真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江承浩疯疯癫癫,蓬头垢面,跟个小孩儿似的到处乱跑。心里只记挂著一件事,“桂花糕!我要去给月河买桂花糕!他喜欢吃桂花糕!他在等我买桂花糕!”
  闻者无不心酸。
  
  “阿浩!阿浩是我呀!我是月河,我来了,你看看我呀!”屋子里,现身出来的月河抱著他是放声大哭!
  可迷住了心窍的江承浩根本就认不出他来,反而一个劲儿的摇头,“你不是月河!月河不在这里!他在……他在哪里呢?”
  江承浩越想越糊涂,急得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紧皱著眉头在屋子里搓著手团团转,“糟了!我把月河弄丢了!月河,月河你不要怕!我马上就能想起来过来接你了!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儿?啊!”
  他绞尽脑汁的想著从前之事,却忽然觉得头痛欲裂,抱著头在地上直打滚。月河吓坏了,“他怎麽了?阿浩,阿浩你别吓我!”
  
  蓝田也略通医术,根本不用把脉,只伸手隔空传过一道柔光,便知端倪,“他是从前经历的那段过往太过惨痛,是以内心抗拒,无法回忆。”
  “那他还有救麽?”
  “有是有的。他又不是天生疯癫,只是突然之间刺激过度,所以才弄得心智失常。若是给他一个安定的环境,找了大夫来好好调理,应该还是能恢复正常的。”
  月河闻言顿时安下心不少,“那他奶奶呢?”
  江老夫人虽然瞧不上他,但毕竟是江承浩唯一的亲人了,他也必须照顾她。
  
  蓝田看了眼老太太,摇了摇头,“她是年纪到了,这可就没法子了!情况最好也就是恢复说话,能坐起来走动走动。但要想跟从前似的,恐怕就不是凡人之力所能及的了。就好象这位江公子,虽说可以医治,但也不一定十拿九稳就能痊愈。”
  可你不是凡人,至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凡人。月河满怀希翼的问,“道长,您是有法子的对吗?”
  蓝田笑了,“月河,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麽?”
  你本来就不是这凡间应该再出现的人,他也不是。人世间的生老病死自有其定律,你管不了,他也管不著。
  蓝田可以做好事,但不会无限制的做下去。否则人心就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哪怕最善良的人,也是一样。
  
  初夏上前请求,“道长,我弟弟是不方便管,但我可以!只要这世上有能治他们祖孙的灵丹妙药,我愿意去找!就算是替我自己积点德,这样行麽?”
  这还象句话!
  蓝田指点他们,“要治他祖孙二人,其实也不难。只要你们能有机缘找著西风山九针观的观主,他那一手的医术超凡脱俗,有起死回生之效。这些小伤在他眼里,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那九针观在哪儿?我们去找!”
  蓝田微笑著摇头,“那道观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江南,但具体在哪儿,我却不能多说。大凡清修之人,都不欲被过多打扰。你们若是有机缘,自会遇上。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世上奇人异士甚多,说不定你们找不到他,也另有人能助你们一臂之力。现在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今後的事却得靠你们自己了。现在我家师侄可能出了点事,我得赶著去瞧瞧,你们好自为之!”
  兄弟二人谢过,自去打点行装,准备带这祖孙二人随他们回蓝凤楼。蓝田等不及,施展法术,迅速赶了过去!
  
  (明天青年节了!众多年轻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39

  金陵行宫。
  玄苦带了玉鹤回来之後,并没有直接送到项天启的面前,而是把他先领回了自己的房间。佳肴虽然美味,但合适的包装也很重要。色香味,色香味,一个色字才是予人的第一印象,一定要做到极致才行。
  雪白的闪著银光的纱衣,层层叠叠包裹著诱人的胴体,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若隐若现。幼滑细嫩的肌肤上已经抹上了带著致幻效力的香油,让如玉的肌肤分外莹润。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披垂在肩上,无一丝多余的装饰,衬托著玉鹤绝世的容颜越发的飘逸出尘。
  
  玄苦真有些舍不得了,如此佳人,就是他也是生平仅见,真想留作已用,再不给人觑见!可偏偏要哄那皇上开心,就必须先将其舍出去不可!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玄苦狠下心来,再三交待,“玉鹤,你记得一会儿要做什麽吗?”
  “知道!”玉鹤木然的点著头,“好好服侍主人要我服侍的男人。”
  “那你知道服侍是什麽意思吗?”
  “知道,就象主人给我看的春宫图上那样,与人交欢。玉鹤会的!”
  玄苦非常满意,瞧瞧天色已交二更,项天启已然用过晚膳,正是准备沐浴就寝的时候,“那我们走吧!”
  
  蓦地,一股劲风袭来,“放开他!”
  青书跟踪著一路至此,满头大汗的化为人形冲了出来。
  玄苦面上现出一抹阴狠之色,“小妖精,还有些道行!不过想来贫僧手上抢人,你还嫩了点!”
  把玉鹤往後一推,他抬手就劈了一掌!挟裹著黑色的火,凝结成热辣锋利的大刀,径直往青书的身上砍去!
  青书不敢大意,赶紧闪身避过,左右手迅速掐一个法决,往前一指,口中低叱,“破!”一道金光流过,飞速的祭出一张灵符,直奔玄苦而去!
  
  “我说了,你跟我斗,还嫩了点!”玄苦张开大嘴,竟是用力将青书祭出的灵符直接吞噬了进去。
  青书一惊,师父教给他的这门法术修炼可极为不易,一般的妖怪法师都抵挡不住,没料竟被这老和尚轻易化解。当下再不敢大意,左手搭上右臂,“白虹贯日剑,出!”
  那右臂之上红光一闪,眨眼之间,一柄通体火红,如烧红的铁棍般的长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玄苦微怔了下,有些讶异,“好小子!居然懂藏剑於体,果然有些来历!你现在若是肯走,老衲就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执迷不悟,可别怪老衲心狠手辣,要杀人灭口了!”
  
  “要走我也要把师弟一起带走!”青书剑尖指著他,毫不示弱,“否则等我师父来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玄苦迟疑了一下,问,“你师父是谁?”
  “纯阳观蓝田真人!”
  僧道不同途,玄苦没听说!
  看看玉鹤,实在舍不得放弃,他忽地眼珠一转,桀桀怪笑,将身上黑色的宽大袈裟解下往天上一抛。顿时那袈裟冲破屋子,飞上半空,将整个金陵行宫覆盖,笼罩住了众人的气息。
  “小子!这可是你逼得老衲的!有这黑云袈裟,任你师父是大罗金仙也再也找不到我等的所在。现在,你就受死吧!”
  他举起手中的黑色法杖,恶狠狠的就对著青书砸去!
  
  青书心下著慌,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绝对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只能尽量拖延一下时间而已。他虽然沿途留下了痕迹,但若是当真被这老秃驴掩盖了气息,蓝田也很难找得到这儿来。那他别说救玉鹤出去了,自己头一个就非得被玄苦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可也没工夫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现在是背水一战,不得不拼死以待!当下架起白虹剑,左格右挡,将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开来。
  一边打还一边嚷,“玉鹤,你真傻啦!快点上前来帮忙啊!这老和尚不是好人!你就是生我气,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玉鹤早被玄苦控制了神智,别说来救人,就连青书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玄苦笑的得意,“小妖精,你省省力气吧!他现在是我的奴隶,除了我,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青书又急又气,“你个老秃驴,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跟我师父交手去!欺负我们这样的小辈算什麽本事?”
  哈!玄苦可一点也不介意,“我又不是君子,你少用激将法了!你若是识时务,现在就放弃抵抗,让老衲吸了你一身的功力,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一会儿老衲定要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呸!青书本事不大,但志气很足,“你这老秃驴就别做梦了!小爷我死都不会投降的!”
  “那就怪不得我了!看招!”玄苦忽地将法杖对著青书横扫了过去。
  青书扭身闪避,却不料这招乃是虚招,玄苦狞笑著,右手在杖身上转动了一下,就见那黑色的杖头之上的红宝石突然动了起来,蓦然喷出几十缕银丝,如蜘蛛网一般交缠在一起,将青书牢牢的困定其中。
  越挣扎,那绳索就越往肉里勒。不一时,就把青书绑成个大综子,毫无还手之力了。
  玄苦上前收了他掉落的白虹贯日剑,用脚踢了踢在地上仍是不住翻滚挣扎的青书,“老衲这千蛛捆仙索的滋味如何?忘了告诉你,这蛛丝还是有毒的,你最好快点停下来,否则一会儿勒进你的肉里,那你可就要亲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肉是怎麽一块一块被绞落下来的了!”
  
  青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停了下来。那绳子勒得他极其难受,可还要喘著粗气问,“你到底……到底抓我师弟是为了什麽?”
  玄苦猖狂的仰天大笑,“这麽个绝世尤物,当然有他的用途!放心,老衲可不会亏待他的哟!”
  “那你给他施了什麽妖法?他怎麽会变成这样?”青书心中已有计较,就是自己被这老和尚杀了,也要想办法把这信息留下,等著师父来时,知道怎麽救师弟,为自己报仇。
  可是玄苦实在太精,“小妖精,你就别妄想套话了!岂不闻天机不可泄露?老衲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先在这儿好好想想一会儿要怎麽应付老衲的酷刑,我把你的小师弟送走了就回来好好招呼你!”
  他领著玉鹤走了,青书急得头上都冒出一层的汗。
  师父!你可快来救命啊!要不然,徒儿和师弟可就都难逃厄运了!
  
  蓝田赶到蓝凤楼的时候,那儿简直是乱成了一窝粥!
  连生意都不做了,满楼的小倌三两成群,四处寻找玉鹤的下落。顺带,也就喊喊初夏。蓦然见到从天而降的白衣真人,大夥儿都吓傻了,神仙乎?妖怪乎?
  没工夫跟他们罗嗦,蓝田张嘴就问,“玉鹤呢?青书呢?”
  呃?这个人也知道他们两个?夜白弱弱的上前问,“这位公子,请问你找他们什麽事?”
  “我是青书的师父,玉鹤的师伯!”难得有个人答话,蓝田走到他跟前,“他们人呢?”
  这麽年轻的师父师伯?不象啊!夜白还待多打听几句,蓝田已经不问了,因为他已经接收到了青书传出来的求救信号。
  
  糟了!这回是真的出事了!蓝田神色一变,就要离开。
  冷不防夜白一手将他抓住,“哎!那个……师父!你说我们老板和初夏什麽时候能回来?”
  你们老板他不知道,但是蓝田还是留下了一句话,“初夏过些天就会带著人回来的!”
  话音未落,他的人影已经和来时一样,消失无踪了。
  满楼的小倌大眼瞪小眼,然後都盯著夜白,“那现在怎麽办?”
  夜白眨巴眨巴眼,深觉重任在肩,思索半天,沈著命令,“关门!放──假!等初夏管事回来再做打算!”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留言,要继续哦!苹果偶最近更得很用力,等那一对更完了,这边也会很用力滴!嘿嘿!)




40

  玄苦送玉鹤到了寝宫的时候,项天启正在沐浴更衣。
  这是文雅的说法,比较直白的说法是,尊贵的皇帝陛下,作为万民表率的皇帝陛下,正在水池子里光著膀子──无聊的抠脚丫子。
  如果此时再有一个传声器连接到他的心里,那里头反复回荡的一句话就是:寂寞啊寂寞!无聊啊无聊!
  真是让人失望啊!
  皇上对古井无波的生活失望,玉鹤对大失仪态的皇上失望。
  还以为做皇上的就永远那麽仪态端方,飘逸出尘呢!原来只要是个人,都有放屁打嗝的时候。当然啦,他是妖精,不在此列!在此列的时候,也不会被个凡人发现!
  玉鹤虽然被迷住了心智,但是审美能力还没完全消退,对这样一个造型,这样一副表情的男人还是谈不上多少好感的。
  
  “主人,您就让我去伺候他啊?”娇嗲的话音里明显带了几分抱怨了。
  玄苦的表情严肃了,“是!你不但要伺候好,还要伺候好他!让他再也离不开你,知道吗?”
  玉鹤嘟起小嘴,表情有点受伤,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既然要做,那就尽职尽责的做吧!他站在红色纱幕後头想了一想,“主人,你能给我一根簪子麽?”
  干什麽?
  玉鹤狡黠的笑著,动手将自己披散下来的长发归拢到了头顶,“我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好看一些。”
  岂止是好看一些?玄苦的眼直了。他只见过玉鹤披散著头发的样子,以为这就是美到极致了。可玉鹤就这麽随手一抓,把乌黑如云的长发拢上头顶之後,更显出一种别致的美来。
  带著几分禁忌,却更加的撩人心弦。
  
  可是和尚又不是道士,哪里用得著簪子?玄苦在自己的宝贝里翻了翻,找了一根暗紫色的奇特药材出来,“这是紫玉淫龙根,带有异香,能助男子房事性致,你拿去替代吧!”
  玉鹤倒不挑剔,随手一绾,就用那根药材将一头长发尽数别在顶上,然後从一旁随手就抓起一件黑色斗篷裹紧了身子,带著千娇百媚的笑意,款款向水池一步一步的走去。
  
  忠於职守的常喜总管一见玄苦带生人来了,不悦的皱起了眉。虽然这个来历不明的法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带人进来的不是?万一出事可是他去背黑锅呢!
  正要出言询问,但玄苦却手一扬,施了个定身术,悄无声息的定住了这间屋子内外所有伺候的太监和看守的侍卫。
  他要让玉鹤在毫无打扰的情况下彻底的迷住项天启,以助他完成宏图霸业!这期间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按理说,事情干完他就应该走了。可也不知是出於怎样一种微妙而猥琐的心理,玄苦留了下来,隐在一旁,偷窥著二人即将到来的活春宫。
  
  项天启无精打彩的在水池里和自己的十根脚指头反复进行著亲密接触,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说不出来,但他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淡淡侵入感。
  猛地扭过头,後面赫然站著一个黑衣人!
  从头到脚都被包裹进黑色的斗篷里,看得项天启大骇,“你……你是什麽人?”
  刺客?这是皇帝陛下第一个冒出头的想法。太平日子过久了,冷不丁冒出这样恐怖的事情来,也无怪乎他有点接受不了,不仅是声音,连腿都开始哆嗦了。
  
  不过还好,在他丢脸的想要逃跑之前,黑衣人说话了,“陛下,您不认得我了麽?”
  娇柔清甜的嗓音似是有无穷的魔力,一下子就安定了项天启那颗因为害怕而敏感脆弱的心,“你是──”
  玉鹤笑盈盈的掀开了兜头的软帽,露出美丽绝伦的小脸,和那一截颀长柔顺的玉颈,“那天,您可是花一千两银子要请我请茶呢!”
  这些事,其实玉鹤已经全部忘记了。是玄苦有意告诉他的,目的是让玉鹤和项天启交流起来更加亲近一些。
  
  而此刻的项天启,整个人间王朝里至高无上的皇帝,呆了。两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这位玉人儿,连自己的名姓也全然忘却!
  “陛下!”玉鹤赌气般撅起了可爱红润的小嘴,“您不想理我麽?那我就走了!”
  他当真扭头佯装要往外走。
  “不要!”项天启光著屁股就从水池里手忙脚乱的爬了出来,伸手拽住了玉鹤的斗篷。要真放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走了,那他就简直不是个男人了!
  
  玉鹤早就等著他这一手了!本来就没有系住扣襻,只是用手抓紧在身前,现在刚被项天启一拉,他就顺势暗中松了手,那黑色的绸缎的斗篷立即就掉落在地,露出里面雪白透明的纱衣来。
  方才是极致的黑,现在又是极致的白,过於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尤其是那白色纱衣中若隐若现透出来的美妙胴体,看得英明神武的项天启当场──热辣辣的流下两道殷红的鼻血。
  
  “哎呀!陛下!您受伤了!”玉鹤此刻,把一种含羞带急的神态拿捏得十成十的足。
  若不是玄苦事前知道,连他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这小妖精,还真会做戏!不过但凡是个男人,就算明知是假的,都宁愿沈醉在如此美人的温柔乡里吧!
  呃……项天启抬手一抹,才察觉自己的不妥。要是平时,哪怕是自己被扎出滴血来,他定是在大吼大叫的传御医。可现在,当著玉鹤的面,他却豪气顿生,满不在乎的擦擦,“男人流血不流泪……”
  这话用在此处好象不妥吧?正有些後悔,不知如何改口。玉鹤却很识趣的把话接了过去,“陛下真是勇猛果敢,出了这麽多的血都不怕。要是我,一定吓坏了!”
  
  项天启的男性自尊顿时得到极大的满足!可此时低头要掬把清水洗洗,却照见自己光著身子趴在池边象只大狗的狼狈相。
  嗷嗷!一贯自诩风流潇洒的皇帝陛下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虽然打从一出生,项天启就在宫女太监们的服侍之下,也不知被人看光了多少次,他也没什麽羞耻感。可不知为什麽,在玉鹤面前,他这个自信爆棚的家夥头一回这麽在意起来。
  人家衣冠楚楚的,自己不著寸缕,这算是怎麽回事?
  
  正在尴尬之际,但玉鹤却也在池边从从容容的坐了下来,拿丝帕打湿了,轻柔的给他擦脸,“陛下,让我来服侍您好吗?”
  那当然好!只是那个……项天启结结巴巴的说,“朕先去……先去穿件衣裳!”
  玉鹤的小脸微红,轻声嗔道,“又不是没看到,有什麽好穿的?”
  此言一出,项天启本来快止住的鼻血涌得更快了!这是啥?这是红果果的挑逗啊!
  项天启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麽,那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呆瓜了!
  
  “那你觉得,好看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