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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旧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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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要怪,早便怪了,何须等到以后呢,”并不直面瞳涟的问题,商曲眉开眼笑的神色越发猖獗,“至于这个封印,恐怕你得去问王了。”
瞳涟静静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的瞳涟,掖在被中的手再试着挣扎了一下,依然是动弹不得,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谁抽了去了,已经无法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抬眸,冷冷道:“你们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莫急,只是这封印与你身体里的某些特质相克,这几日你一直昏睡便是因为这原因,现在你身体刚刚适应了这封印,自然还不能完全缓过劲儿来,你好生休息着,明天便可以完全恢复体力了。”话毕,商曲从怀中掏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小瓶子,瓶子里闪着的流光在黑暗中都可一眼望见,“这是修灵药,喝了它对于你身上的封印有好处。”
说罢,便抬着那只小瓶子朝瞳涟走了过来,瞳涟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逃避不过,心下一急,开口便要抗议,哪知才说出一个“不”字,便因着自己张开了的嘴,殷孽得了顺势,将瓶中的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然后再收回瓶子,笑意盈盈的望着面前眉头皱到天上去的人。
“瞳将军,要咽下去哦。”望着瞳涟想要将那液体吐出来的姿势,商曲往前一步,缓缓压下,手支在瞳涟头两旁,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近在咫尺,鼻息喷在脸上,暖暖的,瞳涟望着面前的脸,愣了,一时竟也忘记自己要做什么,连呼吸都不敢很大。
“要我帮你咽下去么。”盈盈一笑,再近了些,笔尖碰倒了笔尖。这一举动,瞳涟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就把口中的东西“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缓慢转头。
“这样才对嘛。”双手用力一撑,商曲站了起来,拍拍瞳涟的肩膀,赞许一笑,“明天你就会没事了,那时若是想见冥王,你只管去,也不会有人拦你。”
瞳涟闻言,抬眸,愣愣看着商曲离开的背影,这人,竟然知道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说,他其实一直都能知晓他的想法么,好生卑鄙。心下狠狠咒骂几遍这装的一无所知的阴险小人,一边回忆着自己有没有什么不该被他知道的心事透露于他了,这么一回忆,却发现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此刻一运作起来,却自内向外的痛了起来,那种痛很奇怪,不似被针扎一般的尖锐痛楚,也不似被重物撞击后的阵痛,而是如同有人在大脑内部积压着一般抽痛,好生难受,瞳涟曲了曲麻木的身子,感觉好想要呕吐。
“该死的殷孽……”淡淡空气中,传来一声狠狠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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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殷孽双眼微阖,背对着商曲静静站着,轻声问道。
“已经没问题了。”商曲摇摇头,轻轻笑着答道。
“他现在如何?”回身,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商曲看了看他,知他心里定是有事才会如此严肃着脸,心下猜测,莫不是方才见到的人,惹到了自己主子,才让他成了这般模样,想笑,却又不敢真笑出来。
“没什么大事了,大概明日便会来找你了罢。”眼珠子转了转,商曲淡淡回答道。
“哦,”拖长的尾音,似是在思考什么,想了想,又接着道,“知道了,没事便好,你可记着,莲笙那边,可要看紧了,莫要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这分身幻影术,毕竟是不能坚持太久的。”
“那封印……”
“不会消的,”知他要问什么,殷孽淡淡笑了起来,“这封印,与他那灵气无关,与他心里那一丝情愫才是真有关呢。”
“这……”说道这,商曲知趣的不再往下说,知晓其中缘由,只得淡淡叹了一口气,“会如何?”
“不知,”抬了抬眉毛,面露一丝冷清之色,“这毕竟,也不是我下的封印,只能看他了,究竟是本着怎样的目的予了他这道封印。”
想起这道尘玄封印,商曲的眉头不禁皱了皱,这种封印,相当于封印,其中威力,对个人有不同,效果也有不同,谁也不能知晓,这封印落在瞳涟身上,之后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商曲几乎不敢去想象,或者说,是不忍去想象了。
果然,情多是罪,可这罪,又能是多么大的罪呢,何以如此般折磨都不肯罢休。兀自摇摇头,商曲望着殷孽的眸,变得空洞了,如同在他身上,看见了别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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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浮生偶尔不靠谱让更为久等了这么久…………浮生活了活了!
6。1快结束啦,不要贪玩啦,回家更文啦!!!。。e back;baby!!
每天看一次、每周看一次、每月看一次。唉,以后真的要看完结版的,要不,这心纠结的啊。
☆、第五十二章——青青子衿
【第五十二章——青青子衿】
策马扬鞭时,已是月上柳梢头。路边人影绰绰,冷清的紧。宽阔的大道上,不闻人言声,只闻马蹄踏踏而过的急促声,就连呼吸,都被月色湮没了。
羽化一手扬鞭促马,一边抬头,望着那挂在天空之中月光泠泠的森森白月,那也冷清的紧呢。这般想着,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扬,一鞭子挥下,落在马儿身上,马儿长吁一声,前踢一扬,步伐越发迅即,速度快的,都看不清身形了。
这么快马加鞭的往江南赶,究竟是为了什么?
心头一惊,思绪也变得茫茫然然的,当初在那江南小镇上,他曾经和瞳涟相伴而行,有说有笑,那时瞳涟还不是妖,那时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多需要顾及的东西,那时他们在一起,那么随xing,有那么随心,两人都是开心的,那时羽化清清冷冷过了这千百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的,那么真实的快乐,发自内心的欣慰。现在想来,果然世间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再难求。
偏又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两人同枕而卧的那一晚,月亮也是如此的皎洁清冷,落了一地泛白的霜花,照不进人间悲喜,徒留清冷。不是不知瞳涟做过些什么,可偏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简单的动作,叫羽化心里乐上了天,说不清为什么,可偏就是高兴,因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开心或恼怒。
印着月光的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自脑海划过,紧接着入目的画面却那张披散了发,周身印了红光,深黑不可见底的瞳变成了深红如无尽血色一般颜色的画面,那一剑,是刺在了哪里,明明已经记不清晰了,可想起来,胸口还是徒留一阵隐隐的疼痛,抽心一般隐隐的却那么深刻的痛……
努力甩了甩头,把这些画面甩出脑海,不想自己分心,可偏偏有些事,你越是不想去触碰,它越是要纠缠上你,此刻羽化的脑海里,满天满地都是自己和瞳涟相处的那些日子的画面,乱七八糟的闪现,有迅速不见,看不真切,感觉,却是清晰而真切的。额头上已经蹭出了一层缜密的汗珠,羽化双手一紧,拉住手里紧紧拽着的缰绳。那马儿前身高立,长鸣一声,止了脚步。
翻身急急下了马,窜进官道边的林子里,跑的太快,林子太黑,一路上荆棘草丛密布,钩破了衣裳也划破了手和脸,挂着淡淡的血丝,羽化也不知觉痛,只是一个劲儿的往林子深处跑,直到被面前的一条不算湍急的小溪拦住了去路,才止了步伐。躬身,便看见湖中倒映出的狼狈身影,连发丝都有些乱了,这哪里还像自己,哪里还像那个天界里高高在上,高傲又淡漠的风神羽化。
“呵呵……”
却是兀自笑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望着湖面上邋遢狼狈的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可是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呢,却连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一屁股坐到草丛了,低了头,将整个脑袋都没入双臂间,隐隐月光下,只听的一声接着一声,淡淡默默,清清冷冷的笑声,断断续续的自那一身月华的人的双臂之间传来,散落在了月明星稀的夜色里。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复又挂上了那惯有的慵懒淡然的神色,似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还是那个慵懒高贵,淡然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神羽化。
上前几步身,接着清冷的溪水洗了洗脸,湿漉漉的脸便被湮没在了这无止尽的黑夜之中。
快马加鞭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的入夜时分赶到江南,因着刚刚入了夜,江南小镇上的夜市开始热闹起来,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吆喝声不断入耳,此起彼伏的吵闹声,马上的人,第一次不觉得它恼人,甚至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淡淡的欣喜之情,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索xing翻身下了马,把自己彻底的融入这般热闹的气氛中去。
风景还是那时的风景,一样的美若画卷,难怪人们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名不虚传。只是这看景的人,已不再是那时的人,或者说,那份心情,是没有的了。
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上次落脚的客栈,却只见原本看似高雅的客栈,现在缺极是简朴素雅,早不见第一次来时那份素雅,门前也不似当年那么热闹,没有了跑堂小厮,颇显得有些冷清了。
好奇的抬脚想要往里走,却听见门口传来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道:“客官是想住店么?不好意思,小店已满,还请客官另寻他出吧,对不住您了。”闻声,羽化眉头颦起,抬头,只见一个摸样清秀,身子消瘦,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孩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清清冷冷的面上,一双墨黑色的瞳格外明亮,映出羽化眉头微皱的身影。小孩见来人望向自己,极勉强的牵了牵嘴角露出淡漠一笑,对着羽化拱了拱手,抬手指着右边更为繁华的地方,复开口道,“您再往前几步,便能看见江南最大的酒楼客栈思凡楼,那里定有房间。”说完这话,小孩微微阖了眼,也不笑了,似是在想什么,转身便进了内堂。
羽化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小孩离开的背影,略显凄凉。
并不是像小孩说的那样紧走几步就能到的,走了许久,羽化终于看到了“思凡楼”三个大字,红木雕刻而成,高高挂在这栋人声鼎沸的酒楼上,简简单单的牌匾,朴素典雅又不失大方,看这阵势,果然是江南第一大的酒楼。
“哟,这位公子,您是住店啊还是吃饭?”刚在门口站定,就有小厮自内堂跑着出来,一脸赔笑的望着羽化,羽化笑笑,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他,轻轻道:“住店。”便径直往里面走去。
刚跨进门廊,坐在门口的人们便突然止住了声音,有人望着他,轻呼了一声,跟着捅了捅身边坐着的人,随后便伏在他们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其他人统统抬起头来望着他,笑的暧昧不明,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还在说着些什么。羽化懒得去听,也不屑于去听,只是自顾自的径直往里走去。
“公子从外地来的?”这时坐在最外面的一桌有人站了起来,拦住了羽化的路,附到他耳边说道,酒气喷到了羽化的脸上,不满的颦起了眉,伸手一把扯下拉住他的那只手,低低道了一句“让开”,便继续往里面走去。哪知那人却不恼不怒,反手再度拉住羽化的袖子不让他走:“这位公子,模样生得俊俏,可是这xing格却是颇不讨人喜欢嘛。”这话说的有些大声了,坐在内堂里的人们也听到了门口的响动,纷纷往门口看来,看见扯着羽化衣袖的那人,不禁皱起了眉,不敢再说一句话。
在这江南小镇,谁人不认识称霸江南一方的洛家,又有谁不认识这位占着父亲势力没人敢惹他就在江南胡作非为的小太岁洛冥灰,见到是他,众人连躲都来不及,有谁还敢说一句话。
见这阵势,羽化就知这人来头不小,脸上扬起一丝淡然柔和的笑,回头对上洛小公子愣神的面,轻声道:“公子你若再不松手,到时伤了碰了可要莫怪在下。”
脸是倾城倾国的脸,笑是沉鱼落雁的笑,可话却是令人咋舌的话。听的此话,周遭一片啧啧声,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位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得罪了洛家,以后恐怕是莫要想再踏进江南一步咯……”
有人接话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他说出这样的话,之后能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江南都还是问题呢……”
“是啊是啊……”
这些话语声音虽小,可却统统落入了羽化耳中,他也不恼,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那只天蓝色的瞳,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人,仿佛能望穿了他的灵魂。面前的洛小公子,对上羽化这视线,后背不禁一凉,竟是有些怕了,可他是谁,怎能说出一个怕字,强自挺起胸膛,不让人看出他的一丝慌乱,强作镇定,空着的那只手一拍身旁的桌子,吼道:“小子,口气不小嘛,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洛小公子的威名在这江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敢得罪您啊,说出来,我帮您出这口恶气。”还不等羽化发难,头上却响起了一道清理柔和又颇为威严的声音,两人皆是闻声抬头,看见站在台阶上那人,一袭浅衣裳,微微有些偏白,衣裳上绣着一朵素雅的墨荷,再抬眼,映入眼两的是那人清单而消瘦的面容,面色苍白,白的有些不自然,可那双茶色的眸却格外的精神,看起来颇有些威严,嘴唇是泛了白的唇,没什么血色,身材有些瘦小,有些羸弱,一看便是病体,且是病了许久的样子。
“苏老板,这人……”
“呀,铭瑄,你来了啊!”这头,那洛小公子拉起了羽化的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头站着的苏老板一声惊呼截断了他的话头,抬手指着羽化,却喊出了一个羽化不认识的名字,对着他洋洋一笑,眨了眨眼睛,好生调皮。
羽化见他这般,便知他的意思,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怎么现在才到啊,我和晋之兄都等你好久了,”听到晋之两个字,洛小公子的面色沉了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晋之,可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当朝九王爷,连他爹都不敢得罪的人,哪里是他得罪的起的,正想着,那头复开口,“洛公子,这位是我的今日的上门贵客,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和他计较,王爷还在楼上等着他呢,要不,今天就看在我苏某的面子上,算了吧。”
那笑容笑的谦和,笑的温柔,笑的不容拒绝,洛冥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知身边这人的靠山是九王爷,不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就着苏老板给他的台阶道:“哼,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我就看在苏老板和九王爷的面子上放过你,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说罢,衣袖一甩,带着前呼呼用的跟班怒气匆匆的走了。
羽化笑了笑,转身正欲道谢,却听见站在楼上的人轻声道:“公子,上来吧。”再不多说,便径自转身进了屋。羽化愣了愣,看着苏老板的背影,只觉他刚才清清淡淡的模样,和之前与洛小公子说话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不禁有些哑然。
上了楼,推开雅间的门,见两人相对而坐,正在饮酒,背对着他的,一袭浅苏绣长衣,定是方才帮他解围的苏老板。正对着他的那人,一袭藏蓝色华服,锦绣华服上用金丝细线绣着一只头仰得高高的丹顶鹤,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能从这衣裳上飞出,飞入云霄。
“公子,进来吧,门口风大,小心着凉。”声音是清清淡淡的,说话之人回头,与他一个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同方才的一般柔和,却不似刚才的那么明媚,倒有一些让人不易亲近的疏离感。羽化笑笑,踏进房间,轻轻关上了门。他知道这位苏老板在身体不好,定是吹不得风的,那话,也不过是说来提醒自己的罢了。
真是不简单的人啊。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两人身边坐下,抬手抱胸道:“方才多谢苏老板替在下解围了。”
“公子无需客气,”说话间,给羽化斟了一杯酒,“你我相逢即是缘,有缘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言谢。”声音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不真实感。
“哎,墨何你真是待人不公啊,你我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愿把我当朋友看待,真是过分!”对面一身藏蓝色锦服的人嘟了嘟嘴,不满的抱怨道,虽说是抱怨,可望向苏公子的眼,却满是温柔。那人察觉羽化的目光,转过头对着他笑的灿烂,羽化这时才能仔细看清了他的容貌,不似皇家子弟一般大气,但有几分如莲笙一般的柔媚,模样即使俊俏,眉宇间却又有几分傲色,想来是天生的,却也是叫人不敢接近的。那人笑,“这位公子真是好运气,第一次和墨何见面就能成为朋友,就本王好生羡慕,不过,墨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敢问公子高姓?”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可是看见那人一脸诚恳,并无刁难之意,羽化只是笑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在下羽化,自京城来。”
“京城,”那人面上一抹厉色晃过,似是错觉,下一秒,脸上还是那般随和的笑容,“京城好地方,不知羽兄来这有何事啊?”那笑里多了一抹八卦的神色。
“别人家的私事,你过问什么。”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比厉声呵斥更有威力,对面那人吐了吐舌头,也不再问下去。羽化回头,见苏墨何瞪了一眼对面的人,又低了头酌一口酒,“他那人就是那傻乎乎的xing子,羽兄莫要和他计较。”
闻言,羽化愣了愣,如果他没记错,这位被苏墨何说成是傻乎乎xing子的人,应该就是当朝的九王爷了吧,见苏墨何说完这话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再看看对面那人只有乖乖承认的份,不自觉地,羽化的唇角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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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悠悠我心
【第五十三章—悠悠我心】
阳光从窗户缝里直射进来,格外的刺眼。
羽化躺在床上,抬起右手遮住眼睛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门外却响起了一阵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外轻声问道:“羽公子,您起来了没有?”
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眉头颦了起来,却是只得应一声“起来了”,一个翻身坐起来,穿戴好了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厮,手里端着一个明晃晃的铜盆,盆子里装的大概是热水吧,氤氲的水汽还在不断的往外冒,那人见到羽化,便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们老板让我来给公子送热水,老板说,公子起来的话,若是不嫌弃,就到隔壁同老板一道吃早饭吧。”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将热水端进屋子放下。
“承苏老板厚爱,在下真是受之有愧,你且去告诉苏老板,羽化片刻就到。”说完,对着小厮拱了拱手,小厮依旧咧着嘴笑,一路小跑的出了房间。
屋子里的羽化扬了扬眉,这苏墨何,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病恹恹的样子,却不曾想他其实头脑精明的很,要不然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怎么把手下收的如此服服帖帖,怎么把九王爷都治那么听话,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分寸之间拿捏的极其到位,真真是不简单。和那个什么情绪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圆滑的某人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啊。
这么想着,偏偏又想起了那一抹深似黑夜的黑,那黑色之中却有包裹着血色一般浓郁的红,红的叫人心惊胆战。
胸口一阵闷,怎么偏偏又想起了他呢。
明明自看到他变成妖的那一瞬间,心里的某些东西就已经崩溃了;明明在亲眼看到他在冥界的一切行为之后,那颗心脏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一次出来,不是就想要抛开过往,给自己一个回到以前的机会么。
他想,自己堂堂一介风神,没有了他瞳涟,怎的就会混不下去,他自是不信的,他要做回过去那个淡然的羽化,那个不问世事的羽化,那个没有那么多喜怒哀乐的羽化,至少,不用再面对着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就好。
出了门,正欲右转,听的堂下一阵轻声呼唤:“羽兄,到楼下吧,今天难得清静。”回头,就看见大堂中央的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正是说话人苏墨何。一袭月华白衣衬的他脸色越发的苍白,一个人,一桌点心,看起来倒是颇为丰盛。缓步下楼,羽化扬起嘴角:“今日怎么不见王爷?”
“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总往我这思凡楼跑,骗吃骗喝成何体统。”说着话的时候,苏墨何脸上带过一丝厉色,不像是生气,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再说下去了。
“也是,”看着他脸色不对,羽化便止住了话题,心下虽是疑惑,但别人的事,他也不想多过问,便转了话题,“今天的早点真是丰盛啊。”人还没坐下,糕点已然在手,咬一口,清清淡淡的甜味入口,甜而不腻,就如同苏墨何这个人一般素雅,不禁咂了咂嘴,便是感慨。
“如何,还合羽兄口味吧?”见他这般,苏墨何竟不恼反笑,抬头望着他轻声问道。还是那种笑,只是比昨日少了一丝生分疏离。羽化在心下感慨,眉眼一弯,笑道:“简直是人间极品,能吃到如此美味,是羽化的福气啊。”
苏墨何闻言,望着他笑的越发明媚,虽道他是奉承之话却也开心,努努嘴:“羽兄爱吃就多吃点,反正还多得很。”
羽化自然也是不客气的,坐下了就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苏墨何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不动筷不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老板怎么不吃呢?”羽化停下筷子望向若有所思的苏墨何。
“墨何,我给你送药来了。”苏墨何刚张开口,声音还没有发出来,话头就被人截了过去,这声音虽只听过几次,却早已是无比的熟悉,羽化放下手里的筷子,牵着嘴角回头:“王爷早啊。”
“呀,羽兄起那么早啊。”赵晋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坐下,笑的一脸阳光明媚的模样,咧着一口白牙望向他们。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不要再过来了么。”对面的人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冷冷的训斥道,羽化好奇的回头,见苏墨何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想来是很生气了。
赵晋之将药递到苏墨何面前,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可是我是来给墨何你送药的啊……”声音软软的,听上去极是可怜又无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苏墨何,羽化回头,甚至能看到那里面倒映着的,全是苏墨何的冷冷淡淡的影。在他面前,连“本王”的称谓都不用了么,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可以为了一个人放低自己的自尊。羽化望着他,心中微微有一丝疑惑。
“这等小事,自不用劳烦王爷,王爷金体当保重才是,以后取药这等小事,自有我思凡楼里的人去做便是,王爷,这思凡楼,还是少来的好。”说话之间,眉宇间竟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话毕,起身,也不看赵晋之一眼,就上了楼。望着他决绝的离开的背影,赵晋之的表情一直是愣愣的,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了。许久之后,久到羽化都不知道苏墨何离开这张桌子已经多久了,身旁的人却爆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起先很小,渐渐的,渐渐的声音稍稍大了些。羽化回头,见赵晋之还是望着之前苏墨何离开的方向,眉眼弯弯,却是笑的开怀,笑的几乎撕心裂肺。
羽化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劝慰了。
片刻后,赵晋之收了笑,眼波流转之间,可见一丝柔色,想了许久羽化缓缓开口:“王爷为何笑?”
也不见赵晋之回答,端起筷头捻起一块糕点放入最终,微阖了双眼,微挑起双眉,一副极其受用的模样:“这一桌,都是我爱吃的点心,他不爱吃甜的,却总记着我爱吃什么。”声音是很淡很淡的那种,听不出一丝波澜。难怪方才苏墨何一口都不动,羽化也微微笑了起来。
“他这个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是心里在乎的,他却偏偏要装的一点也不在乎,哪里晓得他越刻意隐瞒就越发适得其反。”
“王爷的意思……”
“他这么说,不过是担心我罢了,他曾经和我说过,我是王爷,也算的是九五之尊的金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许多的条条框框在束缚着,乱来不得的,若是真这么肆意妄为下去,该是什么后果,我比他更清楚,”顿了顿,赵晋之缓缓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不想拖累我罢了,也不想害了我。”
“你就这么坚信他对你的感情?”心口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羽化袖中的手,握的很紧很紧,指节用力,指甲快要陷进了肉中也不知。
“既然爱了,就要信他,哪怕他躺在别人的怀里,或者他拥别人入怀,只一个眼神,不消说一句话,我都会一直信他,心里有我。”赵晋之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笃定的,笃定的望着苏墨何的房间,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因为相爱,所以相信么……”愣愣的,愣愣的重复着赵晋之的话,像是疑问,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手还是紧紧紧紧的攥着,手心已经有些湿意,大概是汗渍吧。
“有时候,两个人相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本来只是两个人彼此的事情,只要两人彼此情投意合就好。可世事往往不是如此,只因我们生活的这个世间不仅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的存在,这些本不相干的存在,却往往会成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大阻力,世俗的眼光,旁人的说辞,都会造成彼此之间不可避免的误会,误会多了,矛盾也就多了,矛盾多了,两个人要想继续在一起也就难了。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在束缚着我们了,身份,地位,名誉,父母,朋友,该何去何从,不是我们随心所欲就能决定的,只因为在这世上生存的我们,不是独立的个体。”羽化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破碎,“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我便是喜欢他,我便是想和他在一起,这样就够了,我只想往着我的想法努力,然而,两个人若真想在一起,互相信任却是最最关键的东西,若没有了它,其他东西,不如不谈。”
“因为有着想要两人在一起的信念,所以无论如何都会相信,都不会背叛么……”喃喃自语。
再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赵晋之了,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只隐隐记得他走时似乎留给了自己一个明媚而神秘的笑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明明只是几句很简单的话语,却让羽化魂不守舍的过了一整天,时不时的,自己一个人会喃喃着赵晋之的话,可说了些什么,过后却浑浑噩噩的想不起来了。
“羽兄,这几日你是不是病了?”隔日,实在看不下去的苏墨何在楼梯口拦住了羽化,面色忧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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