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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妾成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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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的忧伤
而此时的风情楼,正因为这位新晋楼主的到来,有了些小小的不适应。因为风情楼算是天下第一的密探组织,风声和情报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途径,所以墨子都是黑巾蒙面、身份成谜,永远都是属于黑色的夜晚。
而今天,裴秋池居然大大方方的,举着那只银狐面具和墨子令,在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就来到了风情楼,那些几乎不在人前现身的墨子却还要迎接一下,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但如果不接她,只怕她独自进楼之后,又会迷路的,或是摔进什么陷阱。
“风情楼的顶层,我是说地上的那第五层,能让我上去吗?”
裴秋池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摇晃,毕竟躺的太久了,而且不得不承认,在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之后,会有一些失落和巨大的不适应,所以现在头疼和四肢无力的症状,也应该算是后遗症的一种吧。
“楼主说上去,自然可以。”
其中一位墨子马上在前面带路,领着裴秋池从第一层上去,然后是第二层。在第二层仍然是那些巨大的书架,只是现在已经重新摆放整齐了,而且裴秋池从中间走过,也安静的没有一点摇晃的意思。显然之前的书籍掉落,就是一个活动的机关。
第三层也如之前一样,仍旧是布置的华丽而整齐的一间卧室,只是带路的墨子转动了一处机关,那靠墙的柜子就慢慢移动开来,然后转向另一面,从墙后面探出一截楼梯来。这显然就是通往上一层的路了。
后面的两层也因为有人带路,没有任何的险情出现。第四层的布置是一个习武场;第五层则是一间祠堂,里面是历代的风情楼楼主的灵位。裴秋池站在那些灵位前面,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很恭敬的鞠了三个躬。
那些牌位上的人或许该叫做她的前辈,但应该也是墨冉的先人们,所以于公于私,裴秋池从心里都是表示尊敬的。
拜过之后,裴秋池来到塔楼的窗口,向外看了一下,然后问道:“从这里可以出去吗?”
那位墨子带裴秋池上来,还以为她是来参拜历代楼主的。却没有想裴秋池居然要从窗口出去!疑惑的眼神看着裴秋池,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原路下楼,却要跳窗户。难道是学习之前的准楼主墨冉,和那位天启的皇帝都喜欢跳窗户吗?Uq0v。
“这里还不够高,我想到塔楼的最上面去。”
裴秋池说完,推开了窗子,抬腿迈了出去,然后攀上了窗台,站在上面真的开始往上爬墙。那动作有些笨拙,加上身体还很虚弱,轻功都使不出来,从身形上来看,那真是危险异常的。
“楼主,请恕属下唐突,属下可以带您上去。”
那位墨子此时才明白,原来裴秋池是真的要爬到风情楼的最顶上去,所以也赶紧跟着跳出了窗户,来到裴秋池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征求她的意见。
“那好,谢谢了。”
裴秋池开怀的一笑,如果是平时,她爬上去或许还不算难,但是现在真的感觉很虚弱,才爬了这么一小段,手也酸、腿也没有力气了,真怕自己一下抓不住房檐就摔下去呢。
而轻功的作用真的比手脚并用来的快啊,那个墨子一只手托着裴秋池的腰,足尖那么一点,身子就跃起老高,几个纵跃,就已经到了风情楼的最顶上,那只涂满金粉的瑞兽旁边。
“好了,把我放下来吧,能帮我找壶酒吗?什么酒都可以,我不会品酒,只想喝些,找点惆怅的感觉而已。”
裴秋池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挺难看的,但那位墨子在多年之后犹记得,那么一个少女,说要一壶酒找找惆怅的感觉,而实际她那时候的脸上,不只是惆怅,还有满满的苦涩,让人很想要将少女脸上的忧伤抚平,却又无能无力的感觉。
坐在那只瑞兽的旁边,裴秋池一只手搭在上面,将头靠在了那只铁铸镀金的瑞兽的头上,冰凉铁硬的感觉在漫天的霞光即将落下之后更加的深刻。
而那个那位墨子拿着一壶桂花酿重新跃上楼顶的时候,顺着裴秋池远远望出去的目光,可以看到城外繁星般的火把光亮。
在火光的跳耀下,在那支行进的大军队伍中,有一个黑色战袍、雪亮银甲的修长挺拔身影。那漆黑如墨的战袍与银色的战甲形成了黑与白、夜与昼一样的极大反差,而那本来纤瘦的背影此时却如刀锋般充满锐利的气势。
原来,她爬的这样高,只是为了在这京城中最高的一点上,看着那个此时与往日完全不同,满身战神气息的男人。而那支大军在他手中令旗的一挥之下,时而如长龙、时而如猛虎;时而一字排开有排山倒海的攻势,时而头尾相接成无懈可击的守势。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那个墨子不知道裴秋池是和自己说话,还是和她头边的那只瑞兽说话,但她声音很轻,更像是和她自己说话。随即仰头喝了一口酒,那酒不是大口的吞进去的,也不是小口的咽进去的,反而好像是浅酌、细品,虽然她说自己不懂酒,但此时却好像从酒中的滋味里,从那辛辣的味道中,找到了一些心中的共鸣。
“如果……”那位墨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如果楼主吩咐,我们可以带着楼主去前沿。”
墨子向来只是奉命行事的,如果没有楼主的命令,则是分散在暗中的各处各司其职。有这样的建议,还是要建议他们的新晋楼主,实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但他真的感觉,这样的建议对于楼主或许不合适,但对于一个伤情的少女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了,这里看着挺好。”里也的之。
裴秋池现在很庆幸自己是这里的楼主,因为这里是京城的最北端、最高点,也是最接近城门,可以将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城外空地,看的最清楚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那块墨子令,只怕现在就是如何的翘首远眺,也不会看到他现在的这番风采吧。
“你们可以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吗?”
裴秋池转头看了一下那位墨子,这次是问他的。他站在自己的身边,稍微向下的位置,身形也是十分挺拔的,但并不魁梧健硕,站在那里不出声的时候,有一股萧然之气,和着慢慢将要降临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却让裴秋池感觉,那真正属于他的时间,就是这夜晚无疑。
“最快十天,慢……则一月。”
这场仗并不如何的力量悬殊,但却是很容易分出胜负的,并不像是那些经年累月要耗尽士兵的血和百姓的财,才能够有结果的。可以说:成王败寇,仅一战便可知了。
“嗯。那你知道江湖吗?”
裴秋池这次问完,将手里的酒壶递了过去,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寂寞的酒味更加苦涩,而她身边却偏偏只有这么一个少言寡欲的木纳下属而已。
那个墨子看着那只白瓷粉彩的酒壶,还有那少女纤细的犹如嫩葱尖一样的指头,这次是狠狠的犹豫了一下,迟迟未动。
就在裴秋池举的手臂有些酸了,而且认为他不想喝,又或许是什么门规和上下级的关系让他不能喝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酒壶。
裴秋池松开了手,眼神又落在了城外的那片火把光亮上,其实那片暮色中唯一的亮点,只有那一个墨袍战甲的男人。
但随即眼角的余光,裴秋池看到那个墨子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解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却分外英俊的脸来。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裴秋池知道自己越矩了,所有墨子都是没有名字的,甚至连编号都是按照各自行动的地点和任务的内容随机而定的,而且每次任务不同,代号都不同。所以,所有的墨子今天是一个代号,明天你再找那个号码的人来,或许就是另一个人了。你现在这一刻看到的,和下一刻的永远不会是同一个人,也可能上一刻在你身边的这个人,是你今生看过他的唯一一次。
“夜!”低沉的嗓音说出自己的名字,又或是此时他在风情楼还算固定的代号之后,仰头那那只酒壶凑到嘴边,再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想刚刚这只酒壶的壶嘴是裴秋池刚刚喝过的,那辛辣的桂花酿就顺着他的喉咙滑进了肚子。
然后,那只大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又将酒壶递了回去。而那壶酒从裴秋池递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两人之间不停的轮换着,直到最后酒壶空了,裴秋池将那只酒壶在手里摇晃着,小脸上本来憔悴的苍白也被微醺的红晕覆盖,终于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心宽的微笑来。
“我想我真是累了,也醉了。我睡着之前,给你下达一个命令……”
战神出征
“我想我真是累了,也醉了。我睡着之前,给你下达一个命令……”裴秋池很不雅观的打了一个酒嗝,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肚子里因为酒而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唇齿间呼出的气也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桂花香。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个命令就是……就是带我去江湖。不管哪里,是江湖就好。”
“啪……”裴秋池手里的白瓷酒壶一松,从高高的五层塔楼的楼顶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裴秋池在听到那声碎响之后,仰起小脸,对着她心中的那个方向灿烂的笑了一下,犹如天边最后的那一丝绚丽的晚霞,晕红中透着迷醉的光彩。随即眼前一黑,一直搭在瑞兽背上的那只小手也松开了。一个娇小而轻盈的身子就那样毫无预兆的从楼顶一头栽了下去!
“楼主!”
夜在那只酒壶掉落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因裴秋池那个对着远方的灿烂笑容有些小小的失神,却没有想到就在下一刻,她的身子竟然会摔下去。忙伸手去拉的时候,才险险的拉到她的衣袖,却马上手里就是一轻,只剩下半片袖口上镶坠花边而已……
******千千丁香结*****
月亮升起来的比平时要晚,而那些点燃的火把“噼噼啪啪”烧的脆响,跳动着橘黄色的光亮,把墨冉身上雪亮的银甲都照出了暖色。
墨冉从马背上跳下来,直奔中间的主营帐,守在门口的铁甲侍卫见是墨冉,没有阻拦,便让开了路。
皇甫允正在中间的临时桌案上看着一张地形图,看到墨冉进来,点了点头,将那张图放在桌上,伸手指着某一次给墨冉看,然后皱起了眉头。
墨冉看了皇甫允手指按住的那一点,也看出了皇甫允的意思,他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忙说道:“允,如果柳王爷在二十里外扎营,势必比占到了地形的优势,不如我带人赶过去,将紫翠山先占下来。”
皇甫允指的正是,距离这片空地二十里的一个山头,名叫“紫翠山”,那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地形很险要,而且山上的树木很茂密,很适合藏人。如果敌军在那里扎营,再放几万人进山掩藏起来,就不容易判断对方的实力和部署。自己这边不便于攻击,势必要拖延时间。
而且现在看来,这场仗越早结束越好。最好是趁着其他各地柳王爷的余党没有赶过来之前,就把柳王爷解决掉。不然,战场离京城太近,拖延久了怕人心有变,京城里的百姓也会慌乱起来,若是消息不尽不实的在传出去,说是京城被困,那对自己这边就更加不利了。
但如果将所有的墨家军和守护京城的军队都调动过去,显然那里狭窄的地形又不利于大批军队的作战,所以墨冉才想到兵分两路,一处驻扎在这里,将这里作为主战场;另带一批人过去,先将紫翠山占下来,防止柳王爷借此拖延时间。
“可是,那紫翠山虽然不大,但想要围山几乎是不可能的,若是几万人陷进去,也不容易找到,万一麻兰姑带着风谣族的人也进去,在里面放毒呢!”
风谣族的人向来善于使毒,而且山中自然会有些毒虫、毒蛇等物,如果麻兰姑真的知道墨冉带人过去了,悄悄的潜过去,借着山林做隐蔽放毒,那墨冉就万分凶险了。
“可若是不先去紫翠山,他们过来的十分容易,我们要再进去就难了。毒虫虽然可怕,也不是无药可解,我已经去找师父研制一个临时避毒的方子。只要能有半天的时间让将士不被毒物侵害,我就可以将柳王爷的士兵截下来。”
墨冉的意思很明显,即使犯险,也要争取时间,先把柳王爷的大对人马截住,离京城越远越好。
“那师父又消息了吗?”
皇甫允的脸抽了抽,突然感觉这个时候,墨冉怎么会信起那个只会说“好吃”的轩逸老头了。
“还没!”墨冉的额角也跳了跳,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但是现在不相信师父,又去哪里找避毒的方子呢。要知道,只有轩逸老头研制的药丸,才克制住情蛊发作这么久,这就证明师父对付麻兰姑的蛊和毒还是有一定方法的。
“那你派谁去给师父送信了?”
想起之前的那只金龟,皇甫允又有了万分的无力感,虽然最后金龟是回来了,师父也回来了,但那只金龟一来一去太过诡异,他自己都不确定师父回来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被金龟找回来的,希望墨冉不要突然犯糊涂,找那只金龟去送信吧。
“如歌!如歌可以飞过竹林的屏障,所以即使竹林里有玄机,如歌还是可以进去找到师父的。”
那片竹林的玄机在林中,你进去转一转就迷路了。如果靠轻功跃上树顶,毕竟也没有如歌那样可以飞高望远的本事,所以有限的范围内,找到进去的方法实在不容易,但如歌直接飞进去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如歌总比金龟爬要快的多。”皇甫允点点头,感觉这样还靠些谱。
“我等如歌到黎明,如果还不能带来师父的消息,也想要冒险去紫翠山一试。如果再晚,等到天亮只怕柳王爷和麻兰姑就到了。”
墨冉说的很坚定。对于这场仗,的确是拖的越久就越不利,所以皇甫允也点了点头。
毕竟在战场上,即使是最珍贵的兄弟之情,也要看战局和时机来决定,就算皇甫允再如何不想让墨冉去冒险,但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不把握住,只怕错过了,就会损失更多战士,甚至会将整个天启国都断送出去的。
“那我现在去点齐三万墨家军,其余的四万留下。若是三日后我还不回来,你将令旗交给楚副将,楚副将这些年来一直带着墨家军的,也是父亲的老部下,定然会带着那些墨家军为这天启国耗尽最后一滴血。”
墨冉知道和柳王爷对战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不然父亲和大哥也不会一去不会了。而现在,不只是要为国平寇,更是要替父报仇,所以心底那一份如同火烧般的煎熬来的更剧烈。
“冉,家里,还有人等你回去呢。”
看着墨冉转身决绝的走到门口,皇甫允出声提醒了他一声。他还记得墨冉出城时候曾经久久的回望,却无法望到墨府的后院,更望不到那个不知道醒没醒的小女人。
“是啊。我说三日后不回来,让你将令旗交给楚副将。但我没说永远不回来的,也许只是拖延了一点时间而已,墨家已经有一个女人为了等她的男人而流过泪了,我不会再让墨家多一个流泪等待的女人。”
对于母亲的坚强和心痛,墨冉都是看在心里的,所以他了解那种痛,更舍不得他的女人也经历那样的痛楚和等待,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的。
“嗯,等等吧,希望师父很快就有消息的。”
皇甫允又拿起了那份地图,而墨冉则是匆匆的走出了营帐,跨上马,急急的点兵去了。
夜很漫长,夜风也有些凉了,因为已经秋天了嘛!
随着树叶整晚的“沙沙”声,天边显出了一缕深深的蓝光,那是即将到黎明时分的最后一点黑暗。而随着那到蓝光慢慢的转淡,天空虽然还没有太阳的影子,但是也显出些暗灰色的亮光来——黎明了。
“允,我不能再等了,这个时候出发,赶到紫翠山天也大亮了。”
一整晚,皇甫允和墨冉都没有卸甲,早已经点齐的三万墨家军也一直都是整装待发的状态,只等墨冉的一声令下了。而墨冉和皇甫允一直期待的如歌,也没有如期带回师父的灵药,看来要这样直接犯险了。
“冉,再等等吧,也许……”
“也许不是如歌没有回来,是师父根本找不到更好的避毒的办法吧。这样再等下去,就失了先机。我要带人先出发,如果如歌带着师父的药过来,可以让它赶去紫翠山。”
墨冉不想自欺欺人,但其实一下要研制出避毒的药物,还要准备三万人的分量,如歌一只鸟怎么能办到呢,现在没有消息,等到配制的药运过来,想必也没有时间给大家分发去用了。
“冉,你自己小心。”
皇甫允拍了拍墨冉的肩膀,向后退了一步,亲自拉过了马童手里的缰绳,将马带到了墨冉面前,让他上马。一个天启国的皇帝,亲自给一名战将拉马,这也算是极高的一种殊荣了。而墨冉也没有推辞,利落的翻身上马,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墨冉的手一挥,黑色的战马率先向前冲了出去,身后的黑色战袍披风摆开了一个扇形的弧度,随着劲风几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而随后的战马嘶吼,万军齐发,掀起了一片烟尘。
“嘎!”一声嘹亮鸟鸣从远处响起,随着已经开始升起的朝霞,闪过一片七彩绚丽的颜色。如歌扇动着巨大的羽翼飞速而来,口中还叼着一只什么东西……
亲们,明天大结局了,有多少字千千都会一下扔上去的,大家要来捧场哦。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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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扇动着巨大的羽翼飞速而来,口中还叼着一只什么东西,当如歌飞到这片营地的上空时,皇甫允抬头仰望过去,不禁一惊。这才几日不见,如歌的身形又大了许多,也更加强壮了许多。
原来只是孔雀般的大小,现在竟然如一只巨鸟了,双翅展开微微一扇,就有一股劲风而来;而那一身彩色羽毛更是炫彩迷离,单是几条长长的尾羽就有丈余,好似是从天边随着升起的朝霞而来的一只七彩凤凰。
“如歌!”听到头顶上的鸟鸣,墨冉也拉马停了下来,看着如歌飞近,伸出了手臂。
而如歌在墨冉的头上盘旋了一圈之后,没有如往常一样落到墨冉的臂上,因为如歌自己也知道,它现在这样庞大的身形,墨冉的手臂怕是它站不上去了。而是低飞之后,将口中的东西放开,让那件东西落在了墨冉的手心。
那是一只银质的发钗,钗头是一朵小巧精致花朵图案,并不如何珍贵,但却很俏皮可爱,而墨冉看到这支发钗,却比要看到师父调配的灵药来的更加欣喜,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这支钗是应该是插在裴秋池头上的。
因为这样式简单、精巧,不似那些金步摇或珍珠钗娇贵、繁琐,墨冉记得她从新婚第二天开始,几乎就天天带着,应该是极为喜欢的首饰了。
“如歌,她好吗?”
墨冉握紧了那支钗,唇角的笑意都带着幸福,抬头问着如歌。
“……”如歌的双翅又抖了一下,扇起的劲风将墨冉的发丝都吹乱了,却没有马上回答,又扇了一下,飞的高了些,盘旋了一下之后,才吐出一个字:“好!”
因为鸟音本身的呱噪,加上如歌剧烈抖动翅膀的声音,墨冉开始几乎没有听到那一个“好”字。但反应过来了,墨冉的眉头却蹙了一下,抬头又看看还在空中盘旋的如歌,心慢慢的往下沉去。
如歌毕竟是鸟,心思不会像人类那么重,考虑的也不会那么多。但墨冉分明看出如歌说出这个“好”的时候,有一丝的犹豫。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一只鸟都开始懂得了人类独有的感情了呢!
“驾!”将那支银钗塞进了雪亮的银甲那胸部护镜的位置,修长有力的双腿猛的一夹马腹,墨冉胯下的那匹黑色的战马如风似电的冲了出去。
而如歌也是一声长鸣,鼓动双翼飞在了这支大军的上空,犹如前锋、又似瞭哨;鼓舞着士气,又弘扬着军威!
紫翠山的地形险要,山林茂密,远远的只能看到那满山的葱郁,却看不到上山的路径。山下仅有一条官道,也不十分的宽敞,大概只能容两匹马并排前行的宽度,而除了这一条路之外,就只有一条羊肠小路可以从山边绕行过去了。
墨冉和皇甫允的担心没错,这样窄的路,如果有人事先占住了山头,只怕多少大军也很难从这里通过了。而要绕过这座山却只能走这条路或是从山中穿过,若是大军进山,行动不便不说,遇到伏击更是首尾不得兼顾,凶险异常。
“报,山前二十里还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一个探马跑来向墨冉报告着。
墨冉点了点头,看来柳王爷的军队还没有到,不然他若是先一步路过这里,就一定会派人进山埋伏起来的。
“第一队,去前面探路,在过山口十里的地方设下卡子,让对方的大军不能进山;第二队,压后,守在这里随时待命或支援;第三队随我进山。”
墨冉挥手将三万大军分成三路,前后都做了准备,希望前面的第一队可以牵制柳王爷的大军,自己进山找到险要的地势,并摸清山里情况,分配人守住,就占到有利的地势;万一第一队守不住山口,自己带人在山里占了优势,也可占到先机。
“是!”
“是!”
前后两队都奉命前进和留守,而第三队则是自动分成若干支小队,随着墨冉迂回进山,并处处留心标记和地形,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墨将军,这个树林很奇怪,虽然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山路,可若是进来,却可以清楚的瞧见外面的动机。而且前面的山头也是可攻可守的好地方。”
说话的是墨家军的第二位副将,周副将。周副将和楚副将一样,都是墨冉父亲的旧部,随着墨先生征战多年,经验十分丰富。而在柳王爷手里的这几年,如果不是这两位副将精心周旋,把兵力最大可能的保存下来,只怕就连这七万墨家军也都被柳王爷迫害殆尽了。
墨冉顺着周副将手指的方向前看了看,果然发现上面的山头高高突起着,遮住了下面人的视线,但好像山头后面还有很大的一块地方,虽然只能隐约的看到,但如果将那里占领下来,只要藏在山头后面,准备些滚木、大石,遇到敌人将这些东西从上面掀下来,敌方的兵力就会大大的受损。
“嗯,确实是个天险。”墨冉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下马先一步向那里走去。
因为越向上,仰角越大,马驮着人几乎就爬不上去了,若是要带马上山,只怕马还要借着一些人力的。
墨冉又看看四周的情况,指着西面的山头说道:“西面半山腰一处也是险要所在,那里可以和上面的山头呼应,又可以独立成一个工事,若是敌人不上山,我们就可以在这里设伏,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山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因为山头那里虽然是险要,但毕竟距离下面太远,如果柳王爷知道自己先占了有利地形,只怕不一定会攻山,而是尽可能的想要冲过去,直奔后面的主战场。那样自己这边再从山上往下冲,再回防就晚了一些,不如西边这里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是,将军果然有墨先生之风,对战事的考量也更仔细一些。”
周副将看看墨冉说的那一处,也表示赞同,同时感觉这位年轻的将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冷静。
“周副将,你带三千人去山顶戒备,以防敌方攻山。我带人在西边埋伏,如果敌人要冲过去,你们负责放滚木、大石掩护。”
墨冉将兵力完全分配下去,让他们在这里修建临时的工事,他则是独自绕着山巡视了一下。
南面有一条溪流,顺着山上不知道哪里的泉眼流出来,到了半山腰突然就成了一条天涧,水流不大,但却很急的冲击下去,好像一条小瀑布一样,所以这边不会有敌人爬上来的。
北面对着的的是墨冉他们来时候的路,再远处虽然看不到那片扎营的战场,但也算是自己的后方,也算是安全的。
剩下的就是东面,东面可以看到自己安排出去的那一万兵马,正在往过了山口十里的地方开进,准备在那里设卡,先阻挡一下柳王爷的军队,但从这样的高处看过去,竟然还没有看到柳王爷的军队往这边开进。
墨冉心中就是一凛!若是按照柳王爷的速度,就算比自己晚上一刻,现在也不会连影子都不见吧!怎么刚刚探马来报,二十里外还不见踪影,而现在自己都修好了工事,却还未见到柳王爷的大军的影子呢!
“如歌!”
墨冉急急的仰头对着天上盘旋的如歌喊了一声,如歌马上飞了过来,停在了近处的一棵大树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墨冉。
“你先去前面探探,看看二十里外还有没有柳王爷的大军。若是没有,不必回报,飞过这紫翠山的时候,鸣叫三声即可。然后马上飞往大营方向,去回报允,让他带人回京城关紧四门,只怕柳王爷是声东击西的诡计了。”
“墨冉,你呢?”如歌拍拍翅膀飞了起来,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下墨冉的打算。
“如果我料想不错,这里柳王爷是不会来了。我现在就带着大军下山,绕道去京城的南门。只怕柳王爷带兵从成明关出发,就已经从小路暗中往南门方向过来了。而那些倒戈相向的州郡、府衙一定是为了掩护柳王爷,才故意做出他会走这条路的假象。如歌,快去吧。”
“嘎!”如歌猛的一扇翅膀,高高的腾空而起,向着前面飞了出去。正因为如歌是只聪明的鸟,它才知道墨冉分析的极为准确,现在看来这样的可能最大了。
而当墨冉带着人马才从山上完全撤了下来,就听到如歌在头顶鸣叫的声音,那声音急切而嘹亮,显然是墨冉预料的不差,前面真的还是没有柳王爷的影子。而如果墨冉昨晚不提出到紫翠山来,只怕现在还不能猜到柳王爷的诡计,十几万人都在营地等着柳王爷,而自己的老家京城南门,就被那个老坏蛋长驱直入了。
从紫翠山下来,如果要绕路去京城的南门,不但远,而且中间要经过一片树林,树林不大,但林中小路崎岖,墨冉带人才一进树林,就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同时也看到树林深处,似乎有些雾气一样的东西升了起来。
“将军,这烟雾……”周副将也看到了那片雾气,咬了咬牙,露出了万分厌恶和憎恨的表情。
要知道,当年墨先生最后一次出征,也是在一片林中遇到敌军的埋伏,同时又有一片似烟若雾的东西带着点甜香味飘过来。之后,墨先生一身的武功就使不出了,墨大公子也感觉胸口闷胀、呼吸困难,随即就被敌军钻了空子,将墨先生和大公子都击落马下,才为国捐躯的。
当时虽然他们就怀疑这烟雾是有人故意陷害,现在又见到,好像当时的事情即将重演一样,心中不是害怕,而是满满的愤慨,恨不得马上就将那个放烟雾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墨冉也马上就明白了周副将的意思,看向了那片慢慢飘过来的烟雾,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周副将,当初我父亲和大哥遇害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是,属下无能,没能救得了墨先生和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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