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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云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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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
  小哥好与人聊天,见慕云魂眉目俊秀,一双桃花眼直勾人,忍不住想与他多聊几句。“这二公子死有余辜,他心狠手辣,楼里的小倌哪个敢服侍他哟?即使价钱出的再高,也不够付第二天的医药钱。”
  “二公子喜欢虐待人呀?”
  “可不是,寻求刺激,把人整的都不像样了。”
  “这样啊,那多谢您了,若老板明天还不回来,尽早报官吧。”慕云魂说罢,便回到队伍中,他将小哥的话,转述给其余三人,添上一句:“老板真不在楼里,他会不会有危险?”
  上官君越沉思,凑过一句。“我怀疑他死了。”
  其他人都是一惊,樊萱冷静地问:“何以见得?”
  “我也只是猜想!……将廖放在凶手的位置,这很好理解,他下手干脆利落,跟他有关联的二公子,死了,而老板,可以说是他悲剧人生的引导者,目前失踪。再从他残酷的杀人手法来看,一旦老板落入他手中,不死也半残。”
  “哎,直接把廖叫出来,我们问他不就行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樊萱赏他白眼,他是鬼,我们是人好不好,哦不,慕云魂是妖。
  “我知道。”如果廖还在世上,他一定在那个地方。廖木峰肯定的说道。“不过,那里,只能我一个人去。
  目前风华楼的老板,只是失踪,尚未确认死亡,也就是说他可能生,也可能死。他要赶在定数出现以前,问廖一个清楚明白。
  上官君越等人回到酒楼等待,而廖木峰骑马出城。
  “你说他会去哪儿?”慕云魂趴在桌子上,无聊没事干。
  “属于他俩的秘密花园,那地方外人无法知悉。”
  慕云魂偷瞟了上官君越一眼,阿优和御云君也曾有那样的秘密花园吗?只属于两个人专属的小天地。仔细想想又否认自己,应该不可能吧,阿优明明是单恋。
  廖木峰这一走,两天没了音讯,让樊萱担忧不已,生怕他出了事,不过转念又想,廖就算在疯狂,在残忍,也不会对心爱之人做出危险的事吧?上官君越跟着慕云魂在城里走走逛逛,顺便充当移动荷包,
  “这儿怎么没有八宝糖?”
  “连摊子都很少。”城里的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是下一个死者,街上摆摊的都寥寥无几,守卫还在不断的巡逻。
  “什么地方嘛,连八宝糖都没有。”
  “在没遇见你之前,我还不知道八宝糖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你见识少!”
  “强词夺理。”
  慕云魂正与他斗气,眼却瞟到一个卖糖的小摊,屁颠颠的跑过去,忽然一阵扑鼻的恶臭味传来,立马干呕。“什么东西,好臭啊!”
  “就是,这股味儿也不知从哪传来的,前几天还未有,这两天,只要有风吹,时不时的就能闻到,简直要把人熏死了。”小贩的脸上包着面巾。
  “君越,你在那边待着别过来,这儿好臭。”慕云魂用衣袖遮住半张脸。
  “今天味儿更浓了,我要收摊摆别处,小公子,你需要些什么?”
  “拿一袋八宝糖给我。”另一只空闲的手向他伸出。
  “这……没听说过。”小贩为难的说道。
  慕云魂改捂鼻子,艰难的说道:“啥都行,是糖我都要!”买好了糖后,小贩匆匆收摊离开,他跑回到上官君越身边。“走吧走吧,这里好臭。”掉头准备走,谁知上官君越突然拉住他的手。
  “等一下。”
  “嗯,怎么了?”慕云魂又把头和身子转回来,面向上官君越。
  “循着味道过去看看。”上官君越牵住他的手,使唤道。
  “我是狐妖,不是狗妖。”慕云魂严肃的强调,不满地捏捏他的手。“而且那边好臭,说不定都是夜来香,有啥好看的嘛。”
  “拿去捂着。”上官君越递给他一条做工精细的手帕,慕云魂摸了摸,触感很好,还挺厚,最重要的是,这条手帕一直放在上官君越怀里,还带着他的体温,温热温热的。
  慕云魂的注意力很好转移,也许刚才他还在意那头的臭味,此刻眼里就只剩手帕了“那它归我了!”
  上官君越无语,拉他的手臂,向散发臭味的地方逼近。
  廖木峰骑马出城后,沿着大道走,没多久拐了一个小弯,进入偏僻的盲肠小道,四周一如既往没有人影出没。廖木峰下马走一段路,在一处布满野草的空地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破败的小屋。
  自廖死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里。曾经,这儿是他们的爱巢。夜里,他们可以坐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着漫天星星,听着虫鸣鸟叫,天地在大,他俩的眼里唯有彼此,有种天地间只剩两人的错觉。廖看累了,廖木峰便抱着他回屋里,坏坏的对他无止境的索取,廖主动配合,身心全都给了他。
  “,你是属于谁的?”
  即使服侍过再多的男人,也没人能得到他廖的心,唯有……“你,我是你的。”唯有廖木峰,能让心甘情愿的臣服身下,就算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廖木峰直直站立在木屋前,此时此刻,他看到不是野草,腐烂的门板,而是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个令他心痛,内疚,深感遗憾的爱人,曾经的爱人。
  “你终于来见我了。”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带着无限的宠溺纵容。廖的面容,神态,就连他的穿着还和以前一样。但无形中……一切都不复如初。
  你还是那个……我爱过的廖吗?
  我还是那个……你爱过的廖木峰吗?
  廖木峰的脚像被钉子钉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他抬起脸,与站在台阶上的廖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和小伙伴们看了泰国最经典的鬼片《鬼影》T T半夜打字更新的时候,在床上吓得都不敢动,脑子一直回放鬼片里的画面。这个卷四到底啥时候完啊!我都不敢往恐怖方面写,怕没把人吓着,反倒吓死自己了!




☆、怨意难消

  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轰隆”一声雷鸣,“哗啦,哗啦”落下倾盆大雨,击打着廖木峰的头部和肩部,很快便淋湿了他的外袍。
  “你……你愣在那做什么?”廖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进屋内,见他的发丝向下低水,脸上湿湿的,廖心疼地用衣袖一点点擦拭水珠。“染上了风寒怎么办?”
  此刻,两人的脸靠的很近,也不知是廖有意无意的上前还是?鼻尖相碰,廖咽了咽口水,略显紧张,身体微微颤抖。
  “我想知道真相。”廖木峰抓住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冷峻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真相?”廖好笑地看他。
  “官府二公子,是不是你杀的?”
  廖怒瞪他一眼,显然对他的直截了当的问法很不满,他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
  “风华楼的老板失踪了,他在哪里?”
  “如果你今天是来说这个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恕不奉陪。”廖冷冷说罢,身体渐变透明,准备消失,廖木峰连忙拉过他的手,急道:“别走,我们好久不见了。”刚才是他太心急了。
  廖的脸瞬间变得柔和,好像前一秒的冷漠都是装出来似得。“自你回到宥州,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
  “你为何不现身?”
  “今年你带了个人回来。”一想到樊萱,他的眼里很快闪过一丝杀意。
  廖木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想着如何解释他和樊萱的关系,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嗯,他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廖不相信的摇摇头。
  “嗯。”
  “木峰,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总比嘴诚实。你平时看人都冷冷淡淡的,但若是见到心上之人,便会双眼发亮,特别认真,特别柔和。”廖陷入回忆当中,想起从前的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又继续说道:“以前你就是用那种眼神看我的,可是现在……却对着他。”
  “我……”廖木峰百口莫辩,他对樊萱确实有超过友谊的想法,只是到哪种程度,自己还不清楚。
  “我不怪你,毕竟我已是个死人,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了。”廖忍着心痛,自嘲道。
  “不!”廖木峰搂住他单薄的肩,他瘦弱如柴的身子,总是让他心疼,以前怎么养也养不胖,化成鬼魂后,还是瘦巴巴的样子。“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无论我现在喜欢谁。”
  “那你就爱我,再爱我一次。”廖像是要验证他的话,用手勾住脖子,凑上前吻住他的唇,灵活的舌头迅速伸进他的口中,缠住他的。廖木峰没有拒绝,也没有热烈的回应,手搭在他的腰上。
  廖松开了他,挪开脚步,一个吻就能明白,他在廖木峰心中已经成为了过去。如果当初,他没有死去多好,如果不是那个人……
  那一年,廖木峰外出除妖,这一走就是一年。对廖而言,每一天都似在油锅里煎熬着,廖木峰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风华楼的老板何大富故意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他答应我,会回来替我赎身的!”
  “他走之前给的钱,买下了你一个月,如今到期了,你也该出门接待客人了吧?”
  “你不如给我死个痛快。”廖坐在椅子上,背对他。
  “这时候装纯洁,太晚了吧,若是我风华楼里人人都像你一样,那还怎么做生意。”
  “我要离开。”
  “哼,你人是我的东西,身子也是我的东西,想走,没门!给我接客人去,好生招待着。”
  何大富肥胖的身子一摆一摆地走出门外,不一会领了个人进来,带着奉承的笑容,说道:“徐官人,您好久没见我们家儿了,这不,他今天有空,你们好好聊聊。”
  “儿,还记得我吗?我徐三”
  这个人渣!廖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廖木峰没出现之前,他被这人凌虐,两天都下不了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秀色可餐,听说你前段时间跟了烟柳楼的公子,怎么,现在被人抛弃了?”徐三轻佻的摸了摸他的脸。
  廖狠狠的拍下他的手,怒斥道:“你住口!”
  “哟呵,几个月不见,他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胆敢这样跟老爷说话!”徐三咧起嘴,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廖回想起他以前是怎么对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害怕,颤动不已。“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知错的。”徐三将他推到桌上,用身子压住他,扒掉衣服,胡乱亲起来。
  “住……住手。”廖推了推在他胸前放肆的徐三,反而刺激了他掠夺的欲望。
  徐三坚硬的下身抵着他的身子,见他的焦急变得通红的俊容,细汗向下低落,无疑是一种诱惑,撕掉他的裤衩,揉捏他的下身。
  廖本能的闷哼一声。“嗯。”他羞耻的红了脸,恨不得立马死去,,没有爱上廖木峰之前,在多肉体上的痛苦,他能忍则忍,如今有了爱人,便是一刻都忍受不了除了廖木峰之外的人得到他。
  徐三见他神情不对,一脸决然,赶紧俯身上前吻住他的唇,缠住他的舌头,不让他咬舌自尽,一手□他的后眼,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抽出手指后,不做任何前戏,直接穿插而入。他松开他的口,樊萱痛苦的嘶喊:“啊——”
  徐三不理会他,继续抽动,廖瘦弱的身体支不住他的强势,摇摇欲坠,失去力气,任由其摆布,徐三还未尽兴,□依旧留在他的体内,将他抱上床,抽身而出,将他压在床下,抬高他的屁股,继续未完的折磨。
  “徐三,我要杀了你。”廖红着眼低吼。
  “那你就来杀!看是我杀你,还是你杀我。”徐三坏坏的用力贯穿到他的深处,廖痛苦地
  喊叫:“猪狗不如——畜生!”
  “爽死大爷我了,你后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紧。”
  “我要你死!”昏迷前,他满怀恨意的叫道。
  这之后,廖趴在床上不吃不喝,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到处都是徐三留下的白浊,他的身体背叛了廖木峰,无法原谅自己,心也跟着下沉,就这样狼狈下去,一语不发,渐渐死去,快点死去吧。
  “廖,你的身体再次给了别人,让廖木峰知道,可好?”
  何大富故意说出廖木峰的名字,吸引廖的注意,果然,廖嘴唇动了动。“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想死啊,不想跟廖木峰白头到老了?”
  廖不理会他,盯着床板眼睛都不眨一下,直至泪水滴落,眼珠布满血丝。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样吧,逼着你,你也不好受,我不如放你走好了。”
  “条件!”
  “待廖木峰回来,我就让他给你赎身,此后你与我风华楼在不相干……但在这之前,你像以前那样招待我的客人,我保证不告诉廖木峰这一切,让他欢欢喜喜的赎走你。”
  离开风华楼……?廖心动了,之前廖木峰想替他赎身,何大富死活不肯,如今他松口了……
  何大富见他面容松动,趁热打铁。“机会不再来,我是见你这幅死样可怜,才给你赎身的机会,我本可以不问你,反正想要你的人多的是,屁股摆在那,是男人都可以进入你,管你乐不乐意。”只是价钱给的低罢了。
  “好……一言为定,他一回来,就放了我。”
  “行。”
  自他与徐大富约定那一天起,他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占有他,夜夜承欢,有时遇到强势的客人,几天都下不床,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死,他还要等廖木峰回来,一起走出风华楼,相伴一生。他还要告诉廖木峰,他的心依旧坚贞,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个。
  结局在他幻想中是美好的,但过程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日复一日,备受煎熬,身心疲惫,却不愿倒下,每日坐在窗前,只为等待那个身影出现,他的眼里还有憧憬,他的心还承载着希望,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没等到廖木峰,他便染上了花柳病,容貌渐毁,紫红色溃烂的肉像是贴在脸上一般,一日日越变越大,渐变渐多,慢慢覆盖全身上下。
  这样的自己,廖木峰还会要吗?
  他理所当然的被何大富关进柴房黑屋,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他,被人像狗一样对待。何大富还是不愿放过他,宁愿留着他,让他死在里面。每日病痛缠身,唯有想起过去美好的时光,才能缓解肉体上的又一次折磨,有时候痛到巴不得撞墙死去,却还想着死前要能见廖木峰一眼多好。
  终于,黑屋打开,光线重新射入,廖木峰站在阳光下,像是解救他于苦海的天神,金光熠熠,太久没见光的他,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他已躺在两人私会的小屋里,廖木峰正坐在床前,深感愧疚的看他。
  “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我该死。”他万般自责。
  “死前还能再见你一面,真好。”廖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上官君越与慕云魂循着臭味,越靠越近,捂住鼻子都挡不住那股要让人窒息的气味。
  “应该是这儿。”两人在一大片废弃物堆成的小山前停下。“这味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尸臭。”
  “尸体?”
  上官君越用丝巾包住手,抓起一根相对干净的木棍,往里翻了翻,突然一颗人头滚了下来,落在他的脚边,光秃秃的脑袋,脸上被划了多刀,面目全非,唯一醒目的就是他的双眼,眼珠直直瞪着,不可置信的同时,死不瞑目。
  “君越,你觉得这人会是?”
  “这应该是第一具尸体的头部。”
  “嗯,那何老板,还有希望。”
  “我看不至于。”
  “啊?”
  “这儿,还多了一只手。”上官君越又翻了翻,翻落几根树枝,就见一只断手正插在垃圾堆上。
  “一只……一只手。”慕云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被吓了一跳,这多出来的手,会是何老板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文章的风格从“轻松”改成了“正剧”T T,因为这个故事发展到后半阶段,会略显沉重一些,话说我写的时候也挺压抑的。廖衡这个人物,不知大家看了有没有什么感受?




☆、无意争执

  上官君越将木棍插入垃圾堆里来回翻搅,慕云魂傻愣一旁,君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见他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一条月牙色发带将其余的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身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的锦袍,更不用提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这样的人……在捣鼓垃圾?慕云魂甩甩头,这种事情比遇见鬼怪还恐怖!
  所以,不如由他代劳吧。“君越,我来吧。”实在看不下去了,慕云魂收起珍贵的手帕,正准备抢过木棍。
  这时,一具尸体从垃圾堆里滚了出来,面朝天,面上五官皆被削去,血迹已干,凝结在脸上,十分吓人,更悲惨的是他的手脚皆被分离,只剩头颅与主躯体相接。
  “我很好奇,这些人到底做了何等罪不可赦的事,才会得此下场,死无全尸!”慕云魂偏头,闭起一只眼睛,心有余悸。
  “凶手与那些丧心病狂的妖怪有何区别?”上官君越回想起两年前樊家村那起惨案,当前的局面跟那时候有区别吗?
  “说不定他有苦衷呢。”一听到上官君越嘴里吐出对妖怪的否定,慕云魂便觉得对方在说自己似的,毕竟他是妖。
  “哼,就算有苦衷又如何?杀了人便要拿命来偿。”上官君越冷冷的说道,慕云魂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明明他离自己很近,这会儿却好像飘到了天边的那一头。
  “死去的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那个官府二公子,听说他常调戏良家妇人,仗着权势欺压百姓,难道他不该死吗?他们罪有应得!”
  “坏事做尽,自有他的报应,却不应该沦为私人的泄恨之物,人命不该被这样玩弄。”最后一句,他说的字正腔圆,颇为理直气壮,叫人难以再辩。
  “你……!”思想陈旧,脑子一条筋,还直到不行。慕云魂跟他持有不同看法,抱着胸,生闷气。他从没跟上官君越吵过架,就算是之前,上官君越两次赶他走,他也没跟他争吵过,只会默默忍着痛罢了。
  上官君越将木棍丢一边,拍了拍手,转身面向他,见他憋着气,愤愤的模样,同样让自己很着迷,不愿表白心事,只好摆正脸,挑起眉,佯装不悦的问道。“怎么?质疑我?”
  “你……冥顽不灵,固执起见,铁石心肠!”
  听喜欢的人这样评价自己,在平静如湖面的心,也不禁荡起波澜,他冷哼一声:“哼,四字词语倒是用得挺溜,你受不了,大可离开,没人逼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话刚一说完,慕云魂的心顿时如被万马奔腾践踏而过,好像都没有哪一块是完整的了。自己刚才是一时脑抽,未及思考便口不择言,谁知上官君越会在意他的话,他不是一向看什么都淡如水吗?难道……是他变相的再一次赶走自己?想到这,慕云魂既委屈,又愤恨,他还是这么招他烦吗?“上官君越,你又想赶我走,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我……”向来能言善辩的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是这个意思,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在慕云魂眼里,他的沉默等于默认,他真的想赶我?“你当我的心跟你一样是石头做的吗,我也是会难过,会受伤的,你再这样拒绝我,赶我,我都找不到坚持的理由了,还以为,我这样厚脸皮的赖在你身边,你会为我改变,就算一丁丁变化也好,现在倒可好,又把我打回原点了!”
  慕云魂眼眶红红,难受至极,他虽然老装大爷,成天笑嘻嘻,看似没有任何烦恼,别人怎么损他,他都一笑而过,但是这不能说明,无论遇到何事,他都不会难过,他这辈子就栽在一个人手里,那个人……有一颗石头般的心,无论他怎么磨都磨不成针。是他错了吗?有些人不适合自己就算强求也没用,莲莲姐他们也说过,他是妖,而是他是除妖之人,人和妖之间相恋,会有好结果吗?想到这里,慕云魂忍住的泪水,还是无声的落下一滴,就在上官君越跟前,他这样丢脸,不像一个人男人所为,他肯定会更看不起自己了吧!默念法术,还没等上官君越开口,就消失在他面前。
  上官君越后知后觉,想要抓住他,却来不及。“云魂——”他懊恼的喊了一声,对方却没有返回。
  他对感情方面的事,向来迟钝。每一世,他不是做和尚就是当道士,从没有人在他心上停留过片刻,且自知自身使命重大,不可留恋这些多余的感情,但遇见慕云魂那一刻起,一切都错乱了,他需要一些反应时间,因此表现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热烈明确。说他没有改变,他铁石心肠,最迟钝的是慕云魂才对吧,如果他不在意他,那为何多次赶走他后,又许他留在自己身边,他从未让哪一个人与自己朝夕相伴,寸步不离,知道他犯险,想也没想,就算抛去性命也要救他,知道他染上黑气,还特地去请求林池仙子,他既被贬为凡人,就不该随意运用御云君的身份处理私事,已经违背原则了,他向来介意他人与自己过于亲密,更别提身体接触,上他的床更是不行,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慕云魂能得逞吗?他也没有主动去亲过谁,一是没有欲望,二是使命不许,但他还是做了。……这些细微的改变,慕云魂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上官君越面色凝重的回到酒楼,一路上没人敢靠近他,只因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警告气息,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其不佳。
  樊萱仰头举起一壶酒往嘴里灌,如果廖真的是凶手,廖木峰会为了他违背所有人吗?毕竟他们曾经是恋人,有过一段只属于彼此的美好回忆。想到这,突然好生心酸,这辈子自己跟上官君越没有缘分,就连廖木峰也……这难道是他私自跳入轮回之井的惩罚吗?罚他生生世世形单影只。一个分神,酒呛喉咙,连泪都咳了出来。“咳咳……”
  上官君越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他未喝完的酒,想也没想就倒入口中,直至酒水溢满,从侧边流下,滴落在衣服上。
  “君越,你怎么了?”抬头见上官君越摆着臭脸,似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没事。”他面无表情的回复,显然不想多说。
  总觉得上官君越身边少了什么,可不就是向来寸步不离的慕云魂吗?难道他俩闹别捏了?这不可能吧?就凭慕云魂对君越的感情,情坚不可摧!难道是上官君越单方面的问题?见他闪过一丝懊恼的神情,非常可疑。“怎不见云魂?”
  上官君越冷冷的斜瞟他一眼,像在说,哪壶水不开提哪壶!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喝酒。
  气氛瞬间下降到零下几度,冰冰冷冷的,樊萱尴尬的想转移话题,又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把店小二唤来,再点一壶酒。
  “咳咳,不知道廖木峰那边的情况如何?”樊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敢再看上官君越那张冰冷的脸,只好转头望向天空,原来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廖木峰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木峰,我染上花柳病之后,面目全非,你仍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这样好,叫我如何能弃你而去,我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如果不是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一定能相伴终生,白头到老。”
  “如果没有谁?”廖木峰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你……”廖忧伤的看他一眼,长叹了口气。“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见我,而是想确定我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对吗?”
  “,我是来见你,是因为我想你,同时,我也想确认……”廖木峰连忙解释,生怕他像刚才一样消失。
  “如果真是我做的,你会除去我吗?即便我现在已是孤魂野鬼。”
  “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求真相,至于对凶手的处置,我不能定裁。”
  “能死在你手里,就算烟消云散,也是值得的!”廖不再逃避,大大方方的承认罪行。“没错,人就是我杀的。”
  廖木峰反而不能接受这个真相,在他心目中,廖温柔如水,为人平和,难以把他跟残忍的凶手联想到一块。他的廖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为何不去投胎重新做人,那样我们还有机会重逢。”
  “我不甘心那样悲惨的死去,我舍不得你,也放不下我的怨恨。”
  “可你死后杀了人,这等于犯下了不能饶恕的罪,你已经没机会投胎做人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那又如何?我已豁去一切了。”
  廖木峰看着他死后仍然面目模糊的脸颊,在别人眼里,也许他是恐怖的,因为他的血肉烂糊在脸上,但在廖木峰眼里,他还是曾经那个会羞涩的清秀男孩。廖木峰上前抚摸他凹凸不平的脸,随后紧紧搂住他单薄的肩膀。“都是我的错,如何我早一点阻止你就好了!都是我的错!”他懊悔,自责,又痛恨自己不能改变一切,正如那时候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死在面前。
  看来自己在廖木峰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廖反搂住他的背,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没有干系,你不要觉得愧疚,这样我会难受。”
  “是我的错!”
  “木峰,今晚留下来好吗?我知道这里已经脏了,不能住人了,但……只剩这里,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你和我的天地。”廖柔声说道。
  廖木峰见外头天色已黑,又不忍拒绝他恳求的眼神,卑微不敢奢求的话语,叹了口气。“好,我陪你。”他环顾四周,屋内布满厚厚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以前是怕触景伤情,所以不敢回来。他应当每年都回来收拾的,毕竟这里留有他们曾经相爱的印记。“我得先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帮你。”
  “不用,这种事我比较在行,你到外面休息。”昔日的恋人如今都成了鬼,他已经不在乎房间是否脏乱,只有人才会在意,怎么好意思让他陪自己打扫呢。
  廖微笑:“好,那拜托你了。”他走到小屋外不远处,抬头望了望月亮,明亮皎洁,还是和以前一样,感叹月下早已物是人非,突然一阵冷风拂过,他没有任何感觉。“呵呵,我不过是一只鬼罢了。”
  “哦?应该是会索人命的鬼魂。”戏谑的笑在他身后响起。
  廖心惊,脚有些不自觉的发抖,一听这个声音隐约猜到来的是谁,他毕恭毕敬的唤道:“大人。”
  “我已如你所愿,助你一臂之力。现在,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廖不敢抬头看他,唯唯诺诺的应声:“是。”他害怕眼前这家伙,因为他拥有令鬼魂惧怕的力量。但如果没有他,自己根本无法逃离阴兵的追捕。“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不会是去杀害廖木峰吧?他低头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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