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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心:克夫弃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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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惊住了,表情更为尴尬了,他知道,自己的脸恐怕是红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脸部滚烫的温度。
他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道:“桐儿,你煮的茶真香。”
垂下长长的睫毛,颜疏桐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司徒宇,恭敬地道:“请殿下品尝。”
司徒宇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是怕摔坏了一般,手指握得极紧。颜疏桐担忧得道:“殿下,小心烫手。”
颜疏桐不说,司徒宇还丝毫感觉不到茶杯的热度,几乎将他白嫩的手指烫红了,即便如此,司徒宇还是没有放下茶杯,轻抿了一口,才慢慢放下,道:“果然好香。”
他笑得很单纯,眼睛里透亮极了,如同被春雨冲洗的天空一般干净。颜疏桐不由得被他清澈的眸子所吸引,并没有听见司徒宇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她非常不能理解,他既然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眸子又怎么会这么澄澈呢?
莫非是苦练的?就像她一般?她是个无情的人,能经过苦练使得满眼含情,自然这其中的原因是,她的确是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因此,她清楚的知道,当爱一个人的时候,看他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可是,若是让她练就得眼眸如此澄澈如洗,那是绝无可能的。她的心机太重,心思太深沉,掩藏起来尚且不容易,要想练成一副透亮如露珠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因此,若是司徒宇这双清澈的眸子是练出来的,那么颜疏桐相当佩服他,若是对方的内心本来就是澄澈的,那么,她是无法理解的,一个将利益和权势放在第一位的人,还是单纯的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么司徒宇的眸子却是如此澄澈,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颜疏桐就这么看着司徒宇,仿佛忘了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目光深邃,眼底带着探究,带着疑问。
司徒宇被颜疏桐看得红晕爬上了耳根,直觉浑身发热,整颗心都砰砰直跳,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颜疏桐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司徒宇坐立不安,仿佛心中有事,以为他手中有公务处理,微笑道:“殿下若是有要事在身,改日来看妾吧。”
司徒宇直觉是不想走,但是对方赶他走,他心里是不是舒服的,道:“近日极为清闲,你不必担心。”意思就是,我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你想赶我走,也赶不走。
近日极为清闲?颜疏桐挑眉看着对方,马上就是周家老太君的六十岁大寿了,司徒宇应当在精心策划这次行动的吧,会清闲?开什么玩笑?
“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日,殿下就陪着妾谱曲子如何?近日,妾又想了一首好听的曲子,若是有殿下的指点,想必会很快谱出来的。”颜疏桐满眼的温柔笑意,你不是没事吗?好啊,那就陪着我吧,看看你担心不担心计划失败。
司徒宇闻言,欣喜得点了点头,道:“桐儿又谱了新曲子了,快拿给我看看。”
颜疏桐挑眉,司徒宇这是真的高兴?不怕这次计划失败?还是早就安排好了?
可是,当颜疏桐再仔细看的时候,司徒宇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是不可抑止的欣喜。
颜疏桐吩咐魅影将还没有谱好的曲子拿给司徒宇看。司徒宇看罢,眼神奇怪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这是你近日所作?”
颜疏桐点点头,道:“殿下以为如何啊?”
司徒宇的指尖微微抖动,似乎是伤感,心一阵抽痛,颜疏桐写的曲子名为《云水禅心》,词是这么写的:“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颜疏桐是何等伤感,何等失望,又何等得绝望,才写成这么凄凉的曲子,表面上看,曲子的确是清心,带着禅意,可是,这种大彻大悟,是经过深切刺骨的疼痛换来的。他竟伤她这种地步么?
司徒宇满含愧疚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曾经都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他的目光充满了乞求,颜疏桐却有些莫名其妙,拿过那首曲子看的时候,她也惊讶了。
这首曲子的确是带着凄凉的悲意,是一个人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才能领悟的吧。那么,司徒宇,以为她经历了这些么?不,这只是她想起现代看到过古人写的好曲子,一时觉得非常好,就写了下来,而且,这可不是她写的啊,看来,司徒宇是误会了。
vip41月亮眼睛
不过,这种误会,颜疏桐觉得误会的好,并不打算解释,那么,她就要面对司徒宇的情真意切,颜疏桐笑得很温婉,道:“既然已经过去,殿下莫要挂怀才是啊。”
司徒宇闻言眼睛亮晶晶得望着颜疏桐,倏然抓住对方的手,道:“桐儿真的不介意了么?真的原谅我了么?”
颜疏桐真诚得点了点头,司徒宇一下子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如同冰雪融化,大地复苏,那股冰冷的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颜疏桐怔然片刻,挣脱了对方的手,有些害羞得道:“殿下,妾的手被你攥疼了。”
司徒宇这才意识到,他是过于激动,竟将颜疏桐白皙的玉手都抓红了,他疼惜得道:“是不是很痛?”
颜疏桐无法忍受司徒宇这般的柔情蜜意,却不得不演戏,表情有一点点扭曲,道:“妾不痛。”
说罢,颜疏桐将手指藏在衣袖里,恐司徒宇看见。
瞧着颜疏桐如此害怕,司徒宇不再碰触对方,怕吓坏了她。
颜疏桐的却眨着眼睛道:“殿下,现在是白日呢!”
司徒宇愣了愣,他这么做的确是太过出格,但是又想了想,颜疏桐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颜疏桐望见司徒宇晶亮的眸子知道对方是真的误会了,她可没有那个意思啊。
司徒宇喝着颜疏桐煮的茶,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整个轮廓都温润了许多,颜疏桐难得看到这样的司徒宇,竟用十二分心思哄着对方开心。两人聊得很投机。
从乐曲聊到诗文,又从诗文聊得棋谱和画艺,司徒宇发现,颜疏桐不是传言那么不堪,相反,她是相当有才华又聪明的女子,只是为何会有那样的传言呢?司徒宇百思不得其解。
颜疏桐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辞,声音有些凄凉得道:“父亲与母亲情深,母亲是为了生下我而死的,因此,父亲一直以为,是我害了母亲,因此父亲极为不喜欢我。后来父亲娶了黯青门门主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她本就不喜母亲,自然是百般刁难,若是我不藏拙,如何生存呢?”
司徒宇闻言,为颜疏桐伤心,他怜惜她的苦,若是他的话,恐怕也会如此吧。他倏然将对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原先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颜疏桐嘴角轻勾,仰头望着司徒宇,极为感动,道:“殿下当真?”
司徒宇坚定得点了点头。
颜疏桐会心得笑了,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保护一般。
一连数日,司徒宇都在清荷苑度过,不是陪着颜疏桐弹琴作画,就是吟诗作对,要不就是下棋,可谓是神仙伴侣一般。司徒宇越与她相处,就越喜欢她,甚至想要什么都不做,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朝廷事务多,他自然很忙,不消几日,就又回到书房,整日整夜处理朝政。
这日夜深了,司徒宇还没有歇息,颜疏桐十分担忧,亲自煮了燕窝,送到书房。只是,她只在门口,并不往里面走,她十分清楚,这个地方是司徒宇的禁地,她将燕窝交给了侍卫,侍卫很少见到太子妃,在他们印象里,这位太子妃大部分时间都在生病,就是不生病也从没有踏进过沐雨轩半步,更别说是亲自来看太子了。
这些侍卫见了颜疏桐一时间都傻了,几乎忘了行礼,颜疏桐却笑着道:“夜深了,趁着热乎送进去吧。”
侍卫忙反应了过来,接过燕窝就送了进去,司徒宇见到侍卫,明显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那侍卫吓了一跳,想起张侧妃送来燕窝的时候,有人因此丧命,他在心里骂自己,都怪见了太子妃,她微笑起来让人看了非常舒服,竟忘了没有太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书房一步。
想到这里,侍卫浑身发抖,嗫嚅道:“是……是太子妃命属下送燕窝…… ”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司徒宇冰冷的面容奇迹般的露出一缕阳光来,似是乍暖还寒一般,道:“是太子妃送的燕窝?”
司徒宇眼睛亮晶晶得望着侍卫。
侍卫被司徒宇的变化惊呆了,他很少见殿下如此开心的模样,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司徒宇显然是着急了,见他没有反应过来,继续问道:“太子妃她人呢?”
这次,侍卫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道:“太子妃说让您趁热喝了燕窝,她回去清荷苑了。”
闻言,司徒宇有些失落,他还以为她来陪着自己呢,或者有她陪着,他不会感觉这么辛苦和乏味枯燥。
侍卫见司徒宇的面色又沉了下去,他的心也微沉,他们总是琢磨不透太子在想什么,太子对太子妃仿佛是很喜欢的,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冷不热。太子妃进门,太子大半年没有去过清荷苑,甚至于太子妃百般讨好,太子也是无动于衷,可是,却时不时的关关心,前些日子更是一直在清荷苑呆着不肯出来,这几日又耗在书房了。
太子对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态度呢?他们至今也没有摸清楚。
不过这个太子妃更是奇怪得很。大半年太子不去清荷苑,她也着急,除了研究菜谱就是茶叶,也不来沐雨轩次,按照常理,不是日久生情么?怎么太子妃不知道这个道理么?更奇怪的是,清荷苑的丫头们各个嘴严得像是被人封住了,他们问了半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害的他们白为太子担心一场。
不过这倒是奇了,张侧妃整日想尽办法与殿下制造偶遇,殿下却是爱答不理,太子妃总是不来见殿下,殿下反而对太子妃的态度很好,至少,他至今没有见过太子见了太子妃发过脾气,甚至是不悦。
可见,太子妃的法子还真是管用,也就是太子这样的人,适合这种奇怪的法子。
侍卫将燕窝端给司徒宇,司徒宇瞧着燕窝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吃着,而且,嘴角微微上挑,可见应当心情不错。
这时候,侍卫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又过了三日,正是九月初十,周老太君大寿。
周家周老太君德高望重,九月初十这天,周家门口车水马龙,豪门世家纷纷来送礼。颜疏桐和司徒宇一同走下轿子。
本是太子妃的仪仗,可司徒宇执意要跟颜疏桐乘坐一辆,没有人能拗得过太子,颜疏桐有些好笑,司徒宇这些日子以来,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整日粘着她,她真是要适应一段日子了。
两人正说笑着走进去,就看到燕王府的轿子也来了。
颜疏桐很想亲眼见到,经过这么一场大起大落,司徒朗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得投向了司徒朗,只见司徒朗一身锦衣华服,衣服纹饰极为华丽,更衬得他那张妖媚的脸妖了几分。
司徒朗也见到了颜疏桐,他听闻太子妃病重,几乎丧命,一直非常担忧,今日见了颜疏桐嘴角含笑得看着自己,他想,他是白操心了,人家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
司徒宇见了司徒朗心中有些厌恶,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是太子,自然也不能失了礼仪,于是走上前,笑容满面得道:“三皇弟,真是凑巧。”
司徒朗也会做戏,他也笑得很随和,仿佛巫蛊之案从来没发生过一般,他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好听,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同进去吧,如何二皇兄。”
司徒宇点头,两人走在前面,率先进去了。
颜疏桐却站着没有动,打量着颜疏影,嘴角似笑非笑,只把颜疏影看得炸毛,司徒朗多次交代,不允许她去招惹颜疏桐,可是,她不去招惹颜疏桐,颜疏桐却来主动来找她,这可不能怪她了!
颜疏桐笑道:“多日不见,三妹妹轻减了许多,哎呀,三皇弟也真是,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让妹妹瘦成这样,啧啧啧,姐姐我看得好心疼啊!”
任谁听了颜疏桐的话,都以为太子妃这是在关心燕王妃。
颜疏影却气得咬牙切齿,道:“你明明知道,现在燕王殿下恨极了我,还在这里挖苦我,你这个没脸的贱人!还想勾引燕王,真是痴心妄想!”
慢慢得凑近颜疏影,颜疏桐笑得极为温柔,道:“这可是周国公府的门口,你这么嚷嚷,要是被人听见了……恐怕是不消几日就传出……嗯?”
颜疏影被她惊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刚才是怒极了,一时失控,竟然忘了这是周国公的大门口,这里人来人往的。
颜疏桐很满意得笑了笑,看来,她只要一出现,说几句话,就能轻易使得颜疏影失控,这种效果很好,看来以前花费的心思没有白搭。
也不管颜疏影厌恶自己,颜疏桐主动拉住对方的手,颜疏影一哆嗦,手指打战,一想到颜疏桐卑劣的手段,她现在还头皮发麻,可是,毕竟她的手里还有王牌,她并不是真的怕颜疏桐,想到这里,颜疏影也抓住颜疏桐的手。
颜疏桐笑容更浓,在颜疏影眼中,却是觉得越发得毛骨悚然,然而,颜疏桐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倏然放开了对方的手,道:“三妹妹,我们进去吧。”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在众人看来,太子妃和燕王妃姐妹情深,感情深厚,外人是很难插进去的。
这时候就有人投来惊疑的目光,燕王妃生辰上,几乎公然咒骂太子妃,很显然,两人的关系极为不好,可是,今日怎么如此亲密了,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周老太君大寿,周家张媳,文氏同她的小女儿周依清招待客人。
周依清正是周家的嫡次女,是司徒朗的侧妃,周依兰的亲妹妹。
周依兰见到颜疏桐和颜疏影,上前拜见,礼仪得体,说起话更是温言细语,俨然一个大家闺秀。
颜疏桐打量着这位周依清,只见她长着一双漂亮的月亮眼睛,说话的时候忽闪忽闪,极为动人,再加上她声音甜美,赢得了很多客人的喜欢,一时间,周依清的美名在众位夫人贵人的口中传遍了。
文氏从周依清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自然要培养出个人物,瞧她说话,虽然并不是八面玲珑,但也颇为懂得讨人欢喜,可见,私底下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颜疏桐想,这个女孩子,是个好苗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她看起来非常讨喜。
周依兰正和周依清说话,任家的小姐们就到了。
任家小姐们,可谓是宴会的一大亮点,他们一出现,很快引来了很多目光的注视。任家打头的是任若其,她率先走过来,见到周依兰,十分亲昵,道:“原来你在这里!快带我们绕绕你家园子去!”任若其二话不说,拉起周依清的手就往外走。
周依清表情有些僵硬,周依兰则有些不悦,这个任若其简直是太没礼貌了,见到她不行礼不说,还没有等主人同意,就拉着人家走,这成何体统!真是没家教!
颜疏桐自然看得出来周依兰生气,心中不免好笑,这些大家小姐真是太好面子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会动怒。
任若其这种跋扈骄傲的性格人人皆知,就连王淑妃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你周依兰一个燕王的侧妃呢?不过这也不能怪周依兰,谁叫她进门晚呢?看看,颜疏影的表情显然自然多了,看来对任若其的态度是见过不怪了。
不过,此时颜疏桐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任若其带着周依清去哪里呢?这会不会是任家的行动之一呢?不过,若真是任家的行动,将任若其都卷了进去,可见,任家真的是按捺不住了。
不过,任家出手,周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看来,不久她能看一出好戏了。
vip43周家太君
颜疏桐一行随着文氏拜见周老太君,张夕月和周依兰都是侧妃,走在颜疏桐、颜疏影的身后。
众人见了颜疏桐一行,纷纷上前行礼,周老太君也不例外,颜疏桐亲自搀扶周老太君,笑容随和,道:“太君不必多礼。”
周老太君直起身子,她笑容慈祥,声音温和,只是瞧了颜疏桐一眼,道:“早闻太子妃温柔随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周老太君虽然只看了颜疏桐一眼就把她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当触到她那双深邃的眸子的时候,更是不由得心中一惊,周来太君眼光毒辣,只一眼就能看出,颜疏桐此人不简单。试想能将一直冷冰冰的太子调教得服服帖帖的,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呢?又联想到那些传言,不由得疑惑,这么个厉害的人物,怎么任自己的名声那么差呢?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周老太君之所以有颜疏桐将司徒宇调教得服服帖帖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司徒宇在外界放的消息都是如何疼爱太子妃,甚至每次众人见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司徒宇看颜疏桐的目光总是温柔的,因此众人自然会觉得太子极为喜欢这位太子妃的,毕竟在颜疏桐之前,司徒宇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上心过。
周老太君很少参加宴会,颜疏桐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也有很多人送来请帖,只是,她都很少参加,因此,这是颜疏桐第一次见到周老太君。
颜疏桐在说话间也将对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周老太君虽然已然花甲之年,身体却极为硬朗,瞧着精神矍铄,一双眼睛虽然浑浊,却神采奕奕。颜疏桐不动声色得嘴角弯了弯,周老太君这双眼睛可真是精锐啊,不过,她倒是不怕被她看出自己心思深沉来。本就是对立阵营,颜疏桐早就准备好了随时迎战。
更何况,她了解对方远比对方了解自己的多,她根本就不怕这样一位如同任太后一般心思深沉,利益为上的老人。
颜疏桐嘴角含笑,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将礼物送上。颜疏影也将礼物递给文氏。周老太君这时候瞧了颜疏影一眼,然后很快移开,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虽然说周依兰嫁到燕王府至今没有受什么委屈,可是,周老太君还是很担心孙女。原因是关于这位燕王妃的传言真是太惊悚了,今日一见颜疏影,瞧着她一双美丽的凤眼,却藏着阴厉之色,令人有些发憷。又想到燕王妃针对太子妃做的一连串耸人惊闻的事情,周老太君打定主意,这次周依兰回来,定要再好好嘱咐一番。
事实上,周老太君担心的很有道理,颜疏影现在的确是一身的煞气,即使她自己也努力掩饰着,可是,眼利的人只要用心一瞧,就瞧出来了。每次司徒朗去周依兰的院子过夜,颜疏影都恨不得将周依兰捏碎,可是碍于周依兰是周家的人,颜疏影一直极力忍耐着。甚至为了讨司徒朗欢喜,她对周依兰也是处处照顾,关心备至。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颜疏桐一行就出去参观周家的园子了。
颜疏影实在是不想见到颜疏桐,出了门就同她分开了。颜疏桐对此不以为意。颜疏影走了,张夕月才松了口气,就在刚才,燕王妃瞪了她一眼,想到燕王妃的手段,张夕月吓了一跳,此时,颜疏影走了,她自然是轻松了不少。只是,太子妃也不是好应付的人物。
虽然说,她自从进门,颜疏桐一直都没有为难过,甚至让她掌管中规,可是她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单说管家对她的态度和对颜疏桐的态度就差了老远,每次到了重要的事情,管家每每到清荷苑一一禀报,让颜疏桐拿主意,虽然说,这位太子妃的确是非常有手段,每件事都处理得干净利落,令人咋舌,可是,她就是不舒服,那种屈居人下的感觉,她极为厌恶。
太子更是不必说,每每想到太子冷冰冰的模样,她就烦闷,太子的脾气真是无法捉摸,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讨好,他都不为所动。最后,罗雀给她出主意,像太子妃那样,为太子洗手作羹汤。张夕月觉得有道理,既然太子妃可以用这个方法感动太子,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既然下定决心,张夕月为了给司徒宇做上一道像样的菜,整日去厨房请教,她从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进过厨房,看到那些厨具和调料,她就打怵,可是为了讨太子欢心,她说服自己,不嫌脏,不嫌累,可是她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时间学起来非常吃力,莫说一道好吃的菜,就是一道正常的菜也做不来。她当时就感叹,太子妃怎么做到的呢?
她一直鼓励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做菜,可是,还没有等到将菜端到太子的饭桌上,就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说她处处不如太子妃,怪不得太子不喜欢。她从小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议论,虽然没有去追究,可是却令她更加记恨颜疏桐了。
她自觉才华容貌都在颜疏桐之上,怎么会甘心屈居颜疏桐之下呢?只是,当她真的做了一样菜,端上太子的桌上,太子连一眼都没看,这让她的心一下子凉了。
她为了太子学了整整一个月的菜,厨房的师傅都说她做得很好了,可是,她这些的辛苦都白费了,太子根本就不在意。于是她放弃了做菜,她打听到,太子喜欢喝茶,于是她去了茶室,代替原先的泡茶的婢女为太子泡茶,可是,那日太子竟然将茶碗摔了个粉碎,茶室的奴婢差点被杖毙。
直到今日,张夕月也没有搞清楚,太子到底为何要发怒,她只觉得非常倒霉,每次做什么,太子都不喜欢,甚至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连一眼都不愿放在自己的身上,这令张夕月非常挫败,从来没有过的挫败。
vip44邀君下棋
颜疏桐一直走在她的前面,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走到一座小凉亭,颜疏桐落座,桌上早就准备好了茶点,颜疏桐随意喝了一口茶,看着远方一群小姐们投壶,若以所思。
张夕月不是自讨没趣的人,颜疏桐不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视线停留在杏儿和碧荷身上。张夕月发现,自从任太后赏了几个丫头婆子以后,颜疏桐就将近身的人换成了任太后的人,这令张夕月非常奇怪,难道太子妃不知道太后是安排人来盯着她的?还是太子妃太相信任太后了?可是,瞧着太子妃精明的模样,又不像,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任太后赏赐的丫头婆子,颜疏桐都委以重任,传到任太后的耳朵里,任太后也是非常诧异,她本来以为颜疏桐会防备自己,可是,颜疏桐不但没有防备自己,却将自己送的人放到重要的位置,这可令任太后非常张脸。反观张夕月,就是随意给了自己赏赐的人一些无关紧要的差事。不过,即便是如此,任太后也从哪些人的身上得到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至于放在颜疏桐身边的人,倒是也没有发现颜疏桐有任何行动,每日更是除了赏花就是作画,这让任太后非常放心。
而事实上,这些人早就被颜疏桐调教好了,他们绝不敢跟任太后透漏半个字,甚至,将重要的消息传到颜疏桐的耳朵里,因此,不得不说,颜疏桐这一手可真是狠,将对方收为己用不说,还成了暗探。
张夕月只是扫了杏儿和碧荷一眼。这两个丫头是任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丫头可比,因此她也不敢在他们身上多停留。
可是这两个丫头看起来非常忠于颜疏桐,她仔细观察过,只要颜疏桐微笑的时候,这两个丫头的表情就很奇怪。事实上,颜疏桐在清荷苑不见人的时候,很少微笑,总是一副面无表情样子,因此,颜疏桐每次微笑,杏儿和碧荷就感觉自己是出现幻觉了,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颜疏桐望着投壶的小姐们,嘴角始终含着笑意,在心中想,任若其应当不只是抓着周依清投壶这么简单吧……
颜疏桐虽然心中猜测,但是并不想去探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呢,于是,只是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站起身来,道:“这几日在屋子里呆得闷得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夕月就陪着我到处走走吧。”
张夕月虽然极为妒忌颜疏桐,却并不敢表现出来,模样极为恭敬,道:“是。”
颜疏桐早就将对方看得清楚,也不想拆穿,起身随意逛着。
张夕月陪在身侧,不敢轻易说话。
颜疏桐也是话少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她甚至可以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周国公府不愧是百年大族,院子修得极为有品位,处处都有独特的地方。就说这片竹子和小溪水交相辉映,极为幽静,让人有种进入山水之间的感觉。
颜疏桐正在观赏,迎面走来一个人,颜疏桐的目光很快放在来人的身上。她不是随意来到这个地方,而是,特意在这里与这个人相遇。
来人穿了一身雨后天晴色的袍子,束着玉冠,双眉紧蹙,仿佛是在想事情。见到颜疏桐,来人诧异之后,很快露出恭敬之色。
颜疏桐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果然是任家的好苗子,端看这表情处理得变换得就非常到位。
来人正是任修,任家的小神童,颜疏桐也觉得,任修就像是任家的军师,就连任太后都将他看得很重,特意悄悄找任修出主意,任柏阁更不用说,每次作战,身边都离不开任修,而任修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任柏阁自然将这个儿子当成宝贝一般捧着。
见到颜疏桐,任修走上前去行礼,低眉顺眼,不敢过多打量,那会很不礼貌。
这是任修第二次与颜疏桐见面,初见,他就觉得这位长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的太子妃很不简单,可是,任修觉得,左右太子妃是太子身边的人,纵是太子妃再怎么聪明,也要以太子为重,自然是处处为太子着想,但看那日太后宴会,任修就确定了这一点,为了同任家熟悉,太子妃在他们任家公子身上倒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就连今日,当谈及太子妃的时候,任家小姐公子们无一不说太子妃随和,平易近人的。
任修自然是觉得颜疏桐平易近人,而且,处处为太子打算,因此,任修对颜疏桐的印象还算是不错。虽然,以后这个太子妃的为重暂时被颜疏桐占着,将来他们肯定要将太子妃除掉,但是任修觉得,太子妃有旧疾,不等他们动手的时候,恐怕这位太子妃就进棺材了吧。
不过,有一件事令任修非常苦恼,就是太子对太子妃的态度。他也是男人,虽然并么有说亲,他也能看得出,提及太子妃的时候,太子的眸光就变得异常温柔。甚至,那日去太子府有要事,他整整等了太子两个时辰,原因是太子陪着太子妃下棋,棋没有下完,没人敢打扰。任修知道太子的脾气,自然不会为难侍卫们。
只是从这一事件,任修就知道,太子对太子妃的情意很深,怎么说?那段时间,太子手上有多少重要公务他非常清楚,然而,即使是那样,太子依然要抽时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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