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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 正文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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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拿起一边的酒杯开始擦拭,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哦。”
黎婴困惑的抬起头看他,年长者的表情还是很淡定…难道是他刚才的声音太小了,而周围又太吵——所以杰没有听见?
他无意识的撅起嘴巴,有点不满的想,难道不是应该要好好的安慰他一下吗?比如给他点男人应该喝的烈酒什么的?
“你还年轻,小黎。”这个时候,杰突然又说话了:“该让这个梦醒了…然后去找一个能真正陪着你过日子的男人,或者女人。”
黎婴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但是他不担心,吧台上的灯光是诡异的蓝色,何况杰根本没有在看他…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么丢脸的一幕。
是啊,为什么不醒呢?
他明明知道,许冰那样一个身怀野心,又极有家庭观念的人,即使他是天生的Gay又怎样呢?他必然是要回归正道,娶上一个能够正大光明挽着他的胳膊,能够给他生儿育女,能够给他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家的女人,女人。
那绝对不会是他,不会是黎婴,一个男人。
他应该要清醒,正如许冰一直都很清醒一样。在他们谈恋爱的这些年里,许冰一直都对他很好,但是许冰从来不会说爱他,也从来不会给他任何的保证。黎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许冰,他其实不是那么喜欢男人,却还是义无返顾的牵着那人的手,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爱情的魅力?
还是单恋的魅力?
杰安然自若的将手里昂贵的酒杯擦拭的更亮更精致,这样盛放的酒液会澄澈剔透。也许人心更要如此,经历磨难才会美丽。
“我已经醒了。杰。”黎婴抽了下鼻子,带点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可是能陪我过日子的人在哪里呢?”
调酒师低声笑了笑,眼睛瞟向酒吧的贵宾区,那里是一个个半开放的包厢,被精美的水晶帘子遮住一半,如果他们需要,楼上还有更加隐秘的包间可以提供。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在离吧台最近的那个包厢里,有一个男人一直注视着黎婴的背影。
他对于那个男人并不陌生,他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能逮到小黎在的时候呢?毕竟这样的巧合出现的太多,总是黎婴和许冰一起进来,许冰去跳舞,黎婴坐在这里和他说话…然后那个男人就坐在那个位置,注视着小黎,直到他们离开。
只是这一次,黎婴独自一人。
“谁说没有呢…”杰轻声说着,又给黎婴添上一点牛奶。
黎婴再次用困惑的目光看向他,他的眼睛不大,但是瞳仁很圆很黑,所以当他这样看着人时,总会显得很无辜。杰几乎要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如果是那个男人,杰并不反对黎婴去尝试一下。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谁又能肯定一段感情能够细水长流安稳无忧的渡过彼此的岁月?那个男人看起来有钱有权,但是他并没有试图插入黎婴和许冰之间,那一个个默默注视的夜晚,杰不光看出了耐心——猎食者通常也很有耐心——他还感觉出了一种温柔。
在这样一个嘈杂又充满各种欲望的环境中,那种温柔若有似无的缭绕在黎婴的四周,甚至就像是一种保护层,足以把黎婴从周围乌烟瘴气的气氛里隔离出来————
‘…我真是想多了。’杰突然为自己天马行空的脑部感到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人啊。。。。。。就是这么这么的懒。。。。。。。。
想到没更新的另一对父子。。。。。还有我的另外一篇新文。。。。。。。。。= =
3、第二章 神秘的男人+死亡 。。。
“小黎,我去招待其他客人,”杰看到有其他人点单,就敲敲黎婴的杯子嘱咐他道:“你既然无聊的话就等等我吧,我们到时候出去吃夜宵。”
黎婴点点头,神情看起来已经放松了不少。
“你去呗,我自己随便看看。”
杰嘴角弯了弯。小黎每次一来,他的笑容就会一直不停。比如说这句“我随便看看”。谁会浪费大好时间仅仅只是坐在酒吧里看看?但是黎婴就会像个好奇的小婴儿,打量着周围的每个人。他的目光不会存在那种含蓄的或者露骨的欲望,只有兴致勃勃的好奇,不会让人反感。
他摇摇头走到另一边的酒柜开始工作,眼角瞥过那个男人——好吧,除了小黎这边还是有一个人也一样。黎婴在的每个夜晚,这个男人的休闲内容就是看着他的背影,也只是“看看”。杰一边摇晃着手里的雪克杯一边想,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出手?
黎婴心里的伤,还是需要呵护才能愈合吧?不是什么伤口都能够无药自愈,不留一点疤痕的。
再说这边,黎婴正百无聊赖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牛奶,突然一杯橙黄可爱的酒被推到他的面前。他诧异的侧过头,发现一个陌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的旁边。
“郁金桔酒,考虑到你可能不太会喝酒。”对方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看了一眼黎婴手里的牛奶。
黎婴看了看周围热闹喧嚷的气氛,又看了看面前这杯颜色看起来好极了的酒…嗯,他说不出这是什么,也许是鸡尾酒?或者果酒?但总归是酒…他迟疑的转头瞅了瞅正在和熟客寒暄的杰的背影,转回头,陌生男人还是一脸很有耐心的笑容。
“试试吧,很好喝。”
黎婴感觉自己的口水正在高速分泌。事实上,他真的需要一点酒精吧?毕竟他失恋了…
“我…我能只喝酒吗?”他小心翼翼的端起漂亮的酒杯,然后对陌生人说:“我是指,嗯,不干别的?”
“噗。”陌生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年轻帅气的脸上都是柔和的笑意:“没关系,你可以放心的喝…试一试吧,我看出来你很想尝试一下。”
好吧,黎婴非常果敢的端起酒杯,然后一口喝下去半杯。
“哈…”他惬意的哈出一口气。
陌生男人忍着笑,看着黎婴盯着他,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唔,好喝…杰的手艺…不错…”那张白皙秀气的脸迅速的蔓延上红晕,速度快的简直让他感到吃惊,接着他就看到了这间酒吧里的首席调酒师——满脸怒气的走出了吧台,正站在他的旁边低头瞪着他。
“谁让你给他喝酒的?”
贺南之托着脸侧笑眯眯的对杰说:“他已经成年了吧?杰?我只是请他喝了一杯酒精度很低的中国式鸡尾酒。”
杰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更加愤怒的从黎婴手里夺下已经完全空了的酒杯。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这样对待客人,尤其是不熟的人——但是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这个家伙灌成这样,简直就是太大意了。
酒吧毕竟是个复杂的场所,尤其是这样的酒吧。
“总有些人完全接受不了酒精,哪怕是一点点,先生。”他冷冷的对贺南之说,然后拎起黎婴的后衣领子对另外一名调酒师打了个招呼。这就是一个身兼股东的调酒师和一个纯粹调酒师的最大不同——他可以随时选择下班时间,只要不是太频繁。
贺南之目送调酒师把他看中的人一路拎到不远处的贵宾包厢,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这个杰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很有意思”的杰把黎婴轻轻扔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抱臂看着一直靠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我以为你会在我之前就阻止他喝酒。”杰轻声说。
男人带着眼镜的面容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显得深刻。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
那声音出乎杰意料之外的好听,既低沉醇厚,又渗透着彷如玉石相击的淬透,就像是古琴拨弦的余音,让人忍不住侧耳去追寻那一丝残留缭绕的音符。
他说:“他想要喝酒。”
杰迅速的清醒过来,挑了挑眉:“你是说,如果他想要杀人,你也会由他去杀?”
男人没再出声,可是嘴角却在水晶帘幕之间透入的光线中,若无其事的弯起。
杰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很奇怪…很奇怪。离的很远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如何——但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在本能的被吸引,又强烈的畏惧着,这种感觉相当复杂——
“我不知道你到底对他有什么想法。”杰尝试正常的出声,实际上,他谈到黎婴的时候,就觉得陡然轻松下来:“你想追求他吗?”
一旁昏昏欲睡的黎婴突然嘤咛一下,不耐烦的咂咂嘴吧翻了个身。
男人于是站了起来,弯下腰轻松的把黎婴打横抱在了怀里。他转身面向杰,由于靠里面,灯光照不到这个角度:“你多虑了…我不可能追求他。”
杰错愕的张大嘴,下意识的抓住男人抱着黎婴的一只手:“什——什么?你说你不打算追他?”他感到很不敢置信,很愤怒——很冰冷。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已经有家室——好吧,就算有应该也不稀奇,看这个男人周身的打扮和气质,年龄又在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就算结了婚也不奇怪。
但是如果是这样,黎婴就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尝试也不能。
“你放下他吧!”杰眼神冰冷的轻声说:“他不能和你这样的人,谈一场荒谬的没有结果的感情。你玩得起,他玩不起。”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
“你很为他着想,孩子。”
杰几乎出离的愤怒了。这个人顶多大他几岁,怎么会用这种——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话?他不由走近了一步,仰头看着异常高大的男人,天晓得,他自己就已经一米八六了!
“放下他先生!”刚说完这句话,杰意识到男人突然凑到他面前,他们视线相对的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双眼睛硬生生的从他的身体里扯了出去。
一双如同黄玉一般的眼睛。
‘忘了吧。’男人的嘴唇似乎没有动,面容仍旧是模糊不清的,但是杰就是从那双眼睛里,听到了这几个字。
他让他忘了黎婴……
杰昏了过去。
然后男人就堂而皇之的抱着黎婴走出了包厢。
过了好一会儿,贺南之掀开水晶帘走进来,他看到仰面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眉毛不禁蹙起。他俯身打量着杰,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掀了掀对方的眼皮,指尖突然极其微弱的亮了一下。
“哦?有禁制?”贺南之颇感兴趣的微笑。很简单的禁制,似乎对方也不想伤害杰。于是他轻轻弹了弹手指,几声脆响之后,一层白光闪过,杰的眼皮抖了抖,开始清醒。
“黎婴!”杰猛地弹坐起来,面无血色。他仓皇的环顾四周,发现黎婴和那个男人都不见了,只有之前搭讪黎婴的那个人。“你有没有看见黎婴!一个男人抱着他!!”他抓住贺南之厉声问。
“……”贺南之低头看了一眼杰抓住自己的手,润白的指尖和干净的透明的指甲,挺漂亮的…就是个子太高了点,以前没泡过这样的。
“我打不过他…”他用一种愧疚的语气对杰说,“车子似乎已经开走了。”也许走的根本不是路,当然也就没有所谓的车。
杰立刻松开手掏出手机,结果黎婴的手机在沙发上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掉在这里了。”贺南之弯腰捡起那部诺基亚。
杰有点绝望,他根本不知道黎婴家的具体地址。真是该死,他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黎婴带到这里?那个男人…那个人到底把黎婴带到哪里去了?他又紧接着拨打了许冰的电话,对方显示已关机。
“现在还不能报警。”贺南之看着六神无主的杰,好心说了一句。
“我知道,谢谢。”杰冷静的站起来,打算去找这间酒吧真正的大股东。不管怎么说,他应该会有点办法查出那个男人的来历,酒吧所有的贵宾包厢都必须使用VIP卡,电脑上应该有记录。
贺南之看着杰匆匆忙忙向酒吧后区跑去,那里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入。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该怎么说呢…应该是查不到吧?
杰一夜未睡,眼睛通红的守在电话机旁边一遍遍的拨打黎婴家里的电话,一直都是占线。他本来想要查到黎婴的家庭住址,可是酒吧包括附近的电脑突然全部都瘫痪了。黎婴和许冰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最坏的打算就是报警,可是还得再等一天……
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黎婴家的电话突然打通了,杰的精神不由一振。
黎婴迷迷糊糊的拖着拖鞋走到客厅,把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然后才慢吞吞的拿起电话:“…喂?”
杰着急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在家…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怎么电话打不通还有昨天你怎么回的家那个男人把我打晕了带你走的你有没有事?!!”
黎婴听的头直晕,不由把听筒离自己远一点:“我没事啊…”
“你怎么回的家?!!”杰气急败坏的吼道,完全不像是平常温和淡定的样子。
黎婴抓着听筒哼哼唧唧的,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碌的那个高大背影。他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最后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啦…一觉醒来就在家里啊…我还以为他是你朋友,是你让他送我回来的呢。”完了他又补充一句:“早上电话都没有响过。”
杰脸色铁青,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来。
“…那人呢?”
黎婴叹了口气,闻了闻空气里粥的香气捂着话筒低声说:“嗯——他在给我做早饭。”
“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需要给你做早饭?!”
黎婴脸涨得通红:“哎杰你的声音小一点…没有啦什么都没有做…”
正在说着,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拿起他的话筒,然后咔嚓一声扣在了话机上。黎婴仰头看去,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正单手端着一个托盘,微笑着看着他。托盘里的粥冒着浓浓的热气散发着香味,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配合着他的笑容显得斯斯文文。
和他精悍的身材截然不同。
“吃早饭了。”
黎婴一瞬间有些发愣。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温柔。
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了。
简直莫名其妙啊…
“我不喜欢吃粥。”黎婴闷闷的说。
男人的眼睛仿佛被镜框隔离了,但是他微笑的不为所动的表情仍然完整的表现了出来。
“我喜欢。”他轻声说。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黎婴突然感觉很忿然。为什么他要一大早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呢?!
——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喜欢。
这到底是什么天理??
……
黎婴觉得现在的状况十分奇妙——
他偷偷从碗的上面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为他优雅的用餐姿势咂舌。天,只是一碗粥而已…
“用饭时须专心致志。”男人依旧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粥,他没有特地注意黎婴,但是却可以随口提醒黎婴。
“……”黎婴低下头大口喝粥,惊讶的发现这个看似是红米粥的粥吃起来竟然有一股肉香,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猪肉,也不像是牛肉和羊肉?
“唔,这是…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他忍不住好奇的问,“我没有看到里面有肉。”
男人伸手抬了抬镜框,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喜欢吃吗?”
黎婴不吭声了。他刚刚才说过不喜欢吃粥…这个人真狡猾。不过,的确挺好吃。
“我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男人擦拭着嘴角,然后面向他温和的笑着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黎婴的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看。什么叫做“他不会想知道的”?难不成是什么蝎子肉或者什么虫子?他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探究为好。
男人看着他继续闷头吃粥,笑意不由加深。即使对未知感到不安,仍然愿意随意而安吗?
那么,希望你今后也能如此。
我的儿子。
……
这样说来,在那个时候出现的男人,本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黎婴模模糊糊的想到,他从头至尾,似乎都没有去怀疑过…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边,是多么的突兀。
今夜十二点,黎婴从顶楼的天台跌落,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小时之前刚刚见过黎婴的杰,在三天后,才在医院的停尸间看到了他的尸体。许冰则在四天后,才匆匆忙忙的从订婚礼上赶了过来。
“贺南之,你说…小黎为什么要自杀?”杰穿着黑色的西装靠在角落,脸色苍白,眼角通红。他看向远处站在墓碑前的那两个男人,一个是黎婴的养父,一个就是许冰。
“他明明跟我说过,梦已经醒了…”杰捂住脸哽咽。曾经每一天都盼望着黎婴来酒吧,却又不希望看到他…只是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一个男人。
他喜欢黎婴,却又没有资格去争取。
贺南之默默的陪在他身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墓碑的方向。
“我也不相信,黎婴是自杀。”他看着那个漂浮在许冰前方的青年,还有青年身后的高大男子,“许冰不是说,黎婴的玉不见了吗?”
杰的眼神猛地一变:“那个男人!小黎死的那一天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却查无此人…小黎的死一定和那个人有关!!”他竟然一开始还觉得那个陌生的男人会带给小黎新的幸福…天啊。
敏锐的直觉。贺南之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外表温雅男人,他剧烈的情绪起伏竟能影响到自己。
“他为什么要接近小黎——为什么要害死他?”
问得好。
贺南之再次向墓碑看去,正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他第一次见到黎婴和那个在贵宾区的陌生男人时,那个人一直都带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现在,他看清了那一双眼睛。
一双凝聚了万古星光的眼睛。
他猛地低下头,从眼睛袭上的疼痛直接蔓延到大脑,整个脑袋不住的抽痛着,浑身战栗。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不——他一定不是人————
没有人可以对他贺南之产生这样的威压!
贺南之闭着的双眼在眼皮下转动着。
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要得到黎婴的魂魄呢?那块玉…许冰说那是黎婴自出生就佩戴的古玉,“他”既然不是这尘世间人,要这块玉做什么?
“贺南之?”
杰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贺南之慢慢睁开眼,面前脸色憔悴的男人眉心却洋溢着与几日前截然不同的生机。
就在几日前,杰的眉心还泛着浓浓的死气。杰是一名艾滋病患者。他并不知道他自己已经避开了无处不在的死神的来使,断掉的生命线复又接续。
“…我没事。”贺南之缓缓露出一个浅笑。他的眼神越过杰的肩膀,看见那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对他弯了弯嘴角。
‘照拂吾儿的谢礼,请代吾转达。’
然后黎婴的魂魄就在贺南之的眼前,被男人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搞定了!黎婴死了!!!!
呼。。。。话说每篇重生文的主角都比较惨,到底要让他怎么死才好捏???作者烦恼的想。于是亲爱的主角,你到底想怎么死?怎么死????
PS:很久没有报告了,我今天晚上在老妈下班之前煮好了粥,里面加了皮蛋碎和青菜碎。。不知道是不是小青菜切得太碎的关系,粥看起来黄橙橙的,就好像拿鸡汤煮的一样。。。总之不太好看,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啦。。。。明天晚上吃什么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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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三尺男儿——出生 。。。
“啊————”女子痛楚艰辛的闷叫隔着简陋的竹门传出,让等在屋外的高大男人坐立难安,神情焦虑。
“阿郑…”王汉搓着手冲屋里喊道:“阿郑!你且坚持住——我这就去请大夫!”
“王郎——”王氏郑蕙娘的声音渐渐微弱,然后又凄厉的尖叫起来,随之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啼声。
竹林间刮起大风,千万竹叶顺着相同的方向发出仿如喜悦般的笑声,又像是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林间蜿蜒穿过。
屋内蔓延着浓重的血腥。
郑蕙娘抓住床头绑绳的双手绽出青筋,她力竭的看着帐顶的百子图,湿透的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稳婆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她的□,然后将包裹起来的孩子抱到了她的跟前。
“郑娘子,快看看你的孩儿。”
郑蕙娘吃力的转过脸,汗水将视线模糊,只看到一团红通通脏兮兮的小肉团,正发出细碎的声音…她闻到一股陌生的夹杂着血腥气的热乎乎的味道,心中强烈的想要伸手去抱她的孩子。只是在这一瞬间,郑蕙娘突然感觉到一股股热流如同开春破堤的洪水一般从□流出,迅速濡湿了身下的草垫。
她的脸色迅速的苍白下去,一种绝望让她刚露出的喜悦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稳婆即刻注意到了蕙娘的异样,只是简单朝她的□一望,抱着孩子的手便狠狠一抖。惊慌的大叫传出了简陋的草屋。
“郑娘子崩漏了!!”
黎婴可以感觉到这一切。
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获得了新生——而他这一世的母亲,正在面临死亡的危险。
那时候从楼上跌落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黎婴记得自己在跌下去的前一刻,看到了那一双绝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他此生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神。
只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把他推下楼?
他仿佛做了一场十分漫长的梦,梦中他来到了自己的墓地,最后看到了养父,还有许冰。原来小说里的故事真的会发生。因为主动离开他的许冰,留下了眼泪。
那时候的事情都已经结束。
黎婴无法控制的啼哭着,哪怕细嫩的嗓子已经疼痛干哑,哪怕他已经浑身不耐。曾经许冰说过,小孩子之所以在出生的时候会啼哭,是因为他们要告别成为过去的前世…前世的记忆和前世的感情都要抛弃,所以一直伤心的哭。
他蜷缩在胸前的拳头无意间碰到了一块石头质地的东西,因为小孩微高的体温所以显得沁凉。
哭声戛然而止。
‘是我的玉玦。’黎婴高兴的咧开嘴。
稳婆看着露出笑容的婴孩,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但是她顾不上这许多,慌里慌张的将孩子放下就冲出门去。
黎婴紧紧的攥住手里的玉玦,睁开的眼睛是十分纯正的黑色,几乎分辨不出瞳孔。不是说刚出生的孩子看不清东西吗?
为什么他看的这么一清二楚?
血腥味越来越刺鼻,黎婴听见了郑慧娘轻一下重一下的呼吸声。那女子…他今世的母亲快要死去了。
‘你在吗?’黎婴在心里喊道。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床边。
黎婴可以看见那柔软如同黑绸一般的发丝垂到眼前,发尾带着微微的卷曲,深沉又带着一点引诱。那人的面容恰恰被床帐挡住,从黎婴的角度只能窥见从那双柔白的耳垂上滑落的暖黄色的络子,硕大的东珠发出微弱的荧光。
‘有辐射…’黎婴悄悄的想。
然后那人发出了轻笑。
“无须担心…辐射。”
噢噢。
‘你能救她吗?’黎婴努力的瞅着他露出的下巴。虽然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害死了他…不过他现在又活了的事情,显然也和这个男人撇不清关系。不管怎么说,既然让他重活一世,总不能再次变成没有娘的小草吧?
这一次,男人却似乎犹豫了起来。
“你与他们本就缘浅,且这王氏寿数仅止于此…本君既打算趁此机会带你回去,又怎好救她?”
黎婴睁大眼睛,什么?带我回去?回哪里?为什么?噢…能不能说些白话,听得我鼓膜发胀…
“即是说,我就是算好了这家人今日要发丧,所以将你投胎至此,好不落痕迹的消去你在人世的印记,带你回龙城。”
‘…我才不跟你走,难道这家人不是我的亲人吗?’哪有自己的亲爹亲娘不跟,反倒和个陌生人去别处?
屋里的气氛又陡然一变,森然令人战栗。
“这等蝼蚁凡俗之辈…怎配当汝之血亲?”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声音阴戾冰冷,带着极端的藐视。
婴孩睁大圆溜溜的黑眼睛,朱红色粉嫩的小嘴儿微微张开。
他怎么觉得…这种表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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