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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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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妍接过信拆开,看完后,为误会李杭的好意脸红了。这两个婢女表面上是说送来给原牧白当妾的,但实际上,她们是李杭送来保护程心妍和原祯的人,只因朝中局势有些微妙。皇帝的权衡之术奏效,几位皇子谁会得到诸君之位,尚不明朗。有几位朝臣联名上书弹劾一向支持大皇子的吴越王奢侈敛财,另外几个皇子趁机请皇帝核查此事,想要搬倒吴越王,间接对付大皇子,皇帝欣赏赵伯骕的能力,这次或许会派赵伯骕来临安查办此事,李杭怕赵伯骕会对程心妍不利,先行派人过来保护。正事说完,后面是两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王嗣铭的才华得到了大长公主和驸马的赏识,公主和驸马有意将爱女孟薇许配给他。孟薇和三皇子的侧妃陶惜眉是闺中蜜友,非常讨厌舒静纭,据说两女每次见面都会发生争吵。舒静纭的父亲舒大人为官清廉,小升半级,阖府欢喜。

赵伯骕又要来临安!

程心妍头痛,这男人是个疯子,就算有映虹和丹霞在,怕也拦不住他,她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好。不过赵伯骕还没来,躲出去的事,暂时不用着急去想,吩咐厨房宰鸡宰鱼,给李勇等人接风洗尘才是目前应该做的事。

黄昏时,原牧白回来,夫妻俩对坐用饭,其他事程心妍一句话带过,偏拿送妾这事说话,“舅舅舅母待你可真好,怕委屈你,特意送来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来给你当妾,伺候你,你可欢喜呀?”

原牧白看了她一眼,夹了点菜放在她碗里,继续埋头吃饭。

“怎么?欢喜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程心妍撇嘴问道。

原牧白正颜道:“娘子,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

程心妍一呆,嗬,这黑小子变坏了!

变坏的黑小子,当天夜里好好地惩罚了某个故意找事的女人,把她折腾的腰酸背痛,差点起不了床。

隔天送走李勇,迎来了喜上眉梢的董筱瑶,“表弟妹,我找到合适的铺子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铺子了,你真是太厉害了。”程心妍也不备车,带着丹霞初秋上了董筱瑶的车,往城南去。

那间铺子原先就是买吃食的,桌椅齐全,炉灶碗筷都能用,租下来,搞搞卫生就能开门做生意。程心妍转了一圈,点头道:“不错,环境不错,人流量也大,生意应该会很好。”

“不止这样,租金也不贵,一个月才三两银子。”董筱瑶笑道。

“这么便宜,这店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程心妍怀疑地问道。

“我让人去街坊四邻打听过了,干净着,没问题。”

“那就租下,择个日子开店吧,老板娘。”程心妍打趣地道。

董筱瑶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妯娌俩对视一眼,走出店去,张望了一下,就看到有个地方在冒黑烟。

“那里好象是安同巷。”隔得太远,董筱瑶不敢确定。

程心妍方向感不强,分不清,不过原牧青的那个院子在安同巷,她是知道的,“不会那么巧,是原牧青家里走水吧?”

董筱瑶看了她一眼,让婢女拦住一个人,问道:“请问是哪家院子走水了?”

“听说是原家。”那人答道。

还真是原牧青家起火了。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董筱瑶问道。

“太太,刚出门时,老太爷说会去看太姨娘。”初秋道。

原致亭在那,不想去也得去。就算现在不去,一会还是得去,还是别费事,早去早好,程心妍认命地道:“去看看是情况吧!”

马车停下,虽然还没下车,就能听到火势的“呼呼”声,木料燃烧的“啪啪”声和人的呼喊声。下了马车,入眼是一片火红,热浪滚滚,程心妍和董筱瑶脸色微变,心情焦躁不安,快步向院中走去。

“快救火!快救火!”原致亭拄着拐杖,在着火的房子外,喊得声嘶力竭。

看到原致亭安然无恙,程心妍和董筱瑶同时松了口气,原家这两年已经办了三起丧事,可不能再有人出事。

“爹,知道是什么原因起火的吗?”程心妍上前问道。

“似乎是突然起火的,还好每间房子隔得远,要不然,火势只怕早已经蔓延到别处去了。”原致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急地道。

秋干物燥,风助火势。十数名家丁不停地轮换泼水灭火,却不见任何成效,浇上去的水,就如杯水车薪般,根本就灭不了火。程心妍闻到空气里浓浓的火油味,双眉紧皱,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皮太姨娘呢?”董筱瑶环顾四周没看到皮氏和原牧青,只看到庆妮和几个婢女,还有原牧青的两个小妾,忙问道。

“太姨娘在里面。”庆妮带着哭腔道。

程心妍和董筱瑶惊愕,皮氏在火场?这么大的火势,她还活得了吗?

等水车队赶来把火扑灭,房子已烧成废墟,一地的焦木碎瓦,还有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于家把于雅愫的嫁妆要回去后,皮氏就缩减开支,卖了一些下人,失火时,那些婢女都在忙别的事,只有皮氏一人在房里。火起,她瞎了眼,慌慌张张,找不到路,困在火场,活活的被烧死了。

虽然皮氏不是什么好人,可她死的这么惨,程心妍还是觉得她可怜,偏开头不忍再看。

水车队的队长探查后,肯定了程心妍的猜疑,房里内被人浇了火油,火势才会如此凶猛难灭。

意外失火变成蓄意纵火。

谁是纵火之人?

一个小丫头石破天惊冒出一句,“这火是影姨娘放的!”

影姨娘?

影怜放的火!

一日夫妻百日恩,皮氏被活活烧死,原致亭悲痛万分,也不管这小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命人把影怜捆起来。影怜只是一个贱妾,要审问她,根本连官衙都不用送,直接上私刑。

“说,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死太姨娘?”原致亭瞪着跪在地上的影怜,厉声问道。

“老太爷,这火不是奴婢放的,奴婢一直呆在房里不曾出来,怎么会放火呢。”影怜矢口否认。

程心妍看着影怜裙子下面露出来的绣花鞋,道:“影怜,你不要否认了,你的鞋上沾满了火油。”

影怜侧目看了看露出在外的绣花鞋,疏忽大意,忘记换鞋子了,眸光微转,道:“大太太,每个来救火的人鞋底上都沾有火油,不信你可以叫她们一起过来给您看,难道他们都是放火的人吗?”

“影怜,你刚才说你一直呆在房里不曾出来,现在又说你来救火,说法前后矛盾,你就不要再狡辩,乖乖承认,免受皮肉之苦。”程心妍好言相劝。

“火不是我放的。”影怜知道她一承认,就必死无疑,咬紧牙关坚决不认。

“你这刁奴,还在嘴硬。”原致亭一拍椅把,“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原致亭没有说打多少下,婆子把影怜按在地上,板子一直不停地打,打得影怜昏厥了过去,泼水又把她激醒。

“你认还是不认?”原致亭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影怜。

“哈哈哈!”影怜大笑,状若疯癫,高声尖叫,“皮氏这个贱人,她不得好死,她害死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她的,火就是我放的,怎么样?我毒不死她,难道我还烧不死她!我要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我要让她为我死去的孩子偿命!”

影怜知道活不了,索性什么话都喊了出来,一切都水落石出,当日下毒的人也是她。

“杖毙!”原致亭残酷地吐出两个字。

第一百三十章 祸根

太平元年,对原家二房来说一点都不太平,短短数月就要连办三场丧事。这一次更惨,不但死了人,房子还烧塌数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原家二房老爷,皮氏的亲生儿子原牧青,却不知道在哪里。

好在没有原牧青主事,还有原致亭在。程心妍和董筱瑶只需要听吩咐盯着那些下人做事,不用拿主意。

影怜被原致亭下命杖毙后,尸体立刻被送去义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了百了。可是皮氏的身后事,却有些难办。她被烧得面目全非,黑糊糊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没人敢去碰她。

程心妍和董筱瑶做不出强迫人的事,唯有花银子请义庄的人把她给弄进棺材里,反正她这鬼样子也没法净身,胡乱地套上临时买来的寿衣,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把皮氏给被弄进高价买来的棺材里,却不知道停放在何处。院子被烧得乱糟糟的,不能搭灵棚宴客,灵柩只能暂时搁在园子里。

“爹,太姨娘的灵柩,您看往哪里放好?”程心妍欠身问道。

原致亭看看乱七八糟的院子,皱了皱眉,道:“这里不能设灵堂,抬回那边去出殡。”

“大哥,你这是要把皮氏的棺材抬到哪里去出殡?”原致轩接到通报,知道皮氏死了,愣了一下,斗了二十几年的对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了,太过意外,匆匆赶了过来,刚好听到原致亭这句话,抢在程心妍前面问道。

“这边太乱,抬到主家那边出殡。”原致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回答。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致轩怒不可遏,“且不说大房二房已经分家,就皮氏的身份,她也不可以在主家大张旗鼓的办丧事。大哥,你要在主家办丧事,难不成你还想要牧白这个嫡子为皮氏披麻戴孝?”

“二妹,只是设灵堂办丧事。”原致亭目光恳求地看着原致轩,人已死,再大的恩怨也该了结,又何苦耿耿于怀,至死不休。

“大哥,你干脆跟皮氏一起死掉算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主家办丧事!”虽然原致亭还没糊涂到让嫡子为妾披麻戴孝,但原致轩还是对他的做法感到失望,气话脱口而出。

程心妍和董筱瑶被原致轩的话给惊吓住了。

话一出口,原致轩也愣住了,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诅咒自家的哥哥去死,这……

原致亭张大嘴,表情僵硬地看着原致轩。

家丁们装聋做哑,全低着头,假装没听到。

院中没人说话,异样地安静,直到原牧红的哭喊声从外面传来,才打破这难堪的沉默。

“爹,怎么会这样?娘怎么会被烧死?那些奴才上哪里去了?怎么会让娘一个人困在房里?爹啊!您一定要替娘讨回公道!”原牧红不扑向棺材,扑进了原致亭怀里,哭得一脸的鼻涕眼泪。

原致亭扶起原牧红,道:“红儿,爹已经把那个害死你娘的影怜打死了。”

原牧红扯着丝帕擦了擦鼻涕眼泪,看到摆在院中的棺材,“爹,为什么还不搭灵棚,把娘的灵柩摆进去?”

“这事等你哥回来商量后再安排。”原致亭不敢再坚持去主家设灵堂办丧事。

原牧红看了一下在场的人,也不去给程心妍三人见礼,问道:“爹,二哥去哪了?大哥怎么还没过来?”

程心妍三人都没接话。

“已经派人去叫他们回来了。”原致亭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程心妍,火一灭,就派人去找原牧白兄弟过来,原牧青不知道在何处,找不到情有可原,可原牧白就在玉坊斋,为何到现在还没来?

程心妍三人继续保持沉默。

“蒋姑爷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原致亭似乎才发现蒋寅没来,皱了皱眉。

“相公一早出门谈生意去了。爹,我听相公说,这笔生意能赚六七十万两银子。”原牧红的语气有几分炫耀。

程心妍微微蹙眉,什么生意的利润会这么高?原致轩婆媳对原牧红的事不关心,蒋寅就算赚一千万两银子,也与她们不相干,一脸漠然。

原致亭此刻没什么心思去问生意上的事,他在头痛这灵柩往什么地方摆放合适。

到黄昏时,原牧青总算赶回来,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蒋寅,两人身上酒菜味混合着胭脂香粉味,比院子里那股烟火味还要难闻。原牧青的浅灰色的衣襟处还有一个清晰的红色唇印,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刚从什么地方出来。

男人谈生意,出入青楼很正常,原致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不责备,其他人更不会出言训斥。程心妍和董筱瑶厌恶地撇撇嘴,退了几步,远离他们。

“爹,我娘的灵柩就抬到庙里去,至于客人,就到城东我新买的院子里住下就是了。”原牧青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新买的院子!

程心妍眼皮一跳,短短两三个月,原牧青就有银子在城东买院子,他和蒋寅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种生意才好。

答案在七天后,也就是在皮氏头七的最后一天知道了。数月的跟踪终于有了回报,原牧青和蒋寅运来运去的那些木头全是中空的,里面藏的是盐。程心妍脸色阴沉如墨,不幸言中,这就难怪有银子买新院子,这就难怪一笔生意就有那么高的利润。

贩卖私盐,在古代就跟现代贩毒一样是重罪,区别在于,贩毒被抓,死的只是贩毒的那个人,贩卖私盐被抓,却是可以抄家灭族的,甚至有可能人头落地。程心妍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她不敢去想像那可怕的后果。

原牧青死不足惜,可其他人是无辜的,不能受他的连累丢掉性命。程心妍眼底流露出浓烈的狠意,必须想法子跟二房撇清关系才行。要死,原牧青一个人去死好了。

可是有什么法子撇清关系呢?

家可分,血脉却断不了,原牧白和原牧青到底是兄弟。程心妍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好法子。事情太严重,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等原牧白回来,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娘子,你是不是弄错?这不可能的。”原牧白脸色苍白,他不相信原牧青会胆大到去贩卖私盐,“我不相信,这决不可能,私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得到,二弟他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贩卖私盐,他那里需要那么大的成本,又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利润。”程心妍也希望不可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娘子,这……”原牧白急得在房里转了个圈,“不行,我要去劝二弟马上收手,不能让他再错下去。”

“你觉得他会听你的劝吗?”程心妍在他身后淡淡地问道。

原牧白的手停在门栓上,回头道:“娘子,难道你要我就这样看着二弟去死,不管二弟?”

“他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

“做错事,是要承担后果,可是娘子,我和他是兄弟,他要出事,我们会受到连累的,这等大罪,只怕连三叔家也难已幸免。”

“只要我们想法子撇清关系不就行了。”

“娘子,撇不清。”原牧白摇头,“兄弟分房不分族,族者凑也,聚也,一家有吉,百家聚之,一家有祸,百家承之。只要我们同是原家族人,象这样的大罪,我们是逃脱不了的。”

程心妍脸色煞白,总算明白电视剧上面所说的灭九族,是怎么回事了。一人犯了弥天大罪,就要户灭九族,连及五伦三党。活着的全要杀光,死了的还要劈棺焚尸。贩卖私盐,就算问罪问得不会这么严重,只怕也不会太轻。

“娘子,你先不要着急,只要我能劝服二弟收手,这件事还有转机。”原牧白安抚她道。

“要是你劝服不了他,怎么办?”程心妍比原牧白更了解原牧青的为人,原牧青跟他娘一样贪财,是不会轻易放弃这条赚钱的门路。

“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他会收手的。”

程心妍轻嗤一声,冷笑道:“原牧青他不是三岁幼童,贩卖私盐的后果,他会不知道?还需要你去告诉他吗?”

原牧白怔了一下,发狠道:“那我就不劝,我打到他收手为止。”

“他要是表面上答应你收手,暗地里继续做,怎么办?”程心妍灰心丧气地摇头,“牧白,原牧青利欲熏心,他是不会放弃这个发财的大好机会的,就算老太爷去劝,他都未必听,更何况是你。”

“爹身体不好,这件事不能惊动爹。”原牧白怕原致亭知道这事,会被气出大病来。

程心妍头隐隐作痛,到底要怎么办才好?突然一个主意冒了出来,伸手一把抓住原牧白的手,“牧白,我们去告发他们,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不受他们拖累。”

原牧白眼中一亮,又一暗,摇头道:“运东西进出城门,是检查的,可他们敢利用木材运私盐,没有被查出来,肯定是有人为他们打好了关系。”

程心妍神色微凛,没错,原牧青和蒋寅背后肯定还有人,而且这人绝对不简单,万一状没告准,极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原牧青没事,反而是他们这些告发的人有事。

难道这件事就无法可解,他们就只有坐以待毙?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认亲

原牧白发现程心妍的手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心急地道:“娘子,我们不用这么担心的,只要他们不被发现,就不会有事。”

“纸包不住火,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的事不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我们若是现在想不到办法脱身,等到出事时,就太迟了!祯儿还那么小,不能让他受到伤害。”程心妍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脑子在急速运转,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祯儿。

想到年幼的儿子,原牧白的心就象被刀割的痛,垂下眼睫,静默片刻,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娘子,缓缓道:“娘子,你不用担心,我有法子救祯儿。”

程心妍睁开双眼,急切地问道:“什么法子?”

“和离。”原牧白把头偏开,不敢看程心妍,“我们和离,你带祯儿离开原家,这样就可以了。”

“这就是你的法子?”程心妍恨恨地把手抽出来,唇角勾起,冷冷地笑,“原牧白,你好伟大。”

原牧白低下头,抿紧唇角。

程心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眸中泛着泪光,“原牧白,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以为我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吗?”

“娘子,除了这样,没有其他法子保全你和祯儿。”原牧白痛苦抱着头。

“不,一定还有其他法子。”程心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牧白,这件事不光会连累到我们,还会连累到整个原氏一族,我们要保全的不仅仅是我们一家,而是整个宗族。我们去找姑姑和三叔,以他们的阅历,应该能想出好的办法。”

原牧松开手,看着程心妍,“娘子,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我们这就去找姑姑和三叔。”

夫妻俩顾不得还没吃晚饭,嘱咐秦嬷嬷和元春照顾和小原祯,就匆匆赶到原致堂家。原致堂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见两人这个时候过来,有些奇怪,问道:“有事?”

“三叔,您先吃饭,吃了饭上姑姑家去,我和牧白有点事要跟你们商量。”程心妍怕吓着郑五娘,笑笑,撒了个谎,“是生意上的事。”

对程心妍的话,郑五娘没有怀疑,催原致堂快点吃饭,送三人出门。

到了李家,李林和原致轩已上床睡下,听到下人说原致堂三人到访,两人惊讶万分,他们这个时候过来,定是有事发生。急忙起身将人迎进厅来。

五人在房中坐下,待下人奉上热茶,退下后,原牧白把原牧青和蒋寅贩卖私盐的事说了出来。李林三人惊骇地说不出话来,贩卖私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原牧青怎么敢碰这种东西?他不想活了吗?

良久,原致轩恨声骂道:“这个该死的孽障!”

“姐夫,姐姐,我们不能受他的连累,必须要跟他撇清关系。”原致堂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

“三弟说的没错。”李林点点头,看向原牧白和程心妍,“你们可想到什么法子了?”

原牧白摇头,除了和离一事隐瞒没说,把他和程心妍曾想劝说原牧青和告发原牧青的事说了出来,还说了这两个法子不可行的原因。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除了这两个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可用?烛光摇曳,明明灭灭,照映在五张神色凝重的脸上。

忽然,原致轩唇边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我想到法子了。”

“什么法子?”其他人一喜,齐声问道。

“皮氏进原家七个月不到就产子,我们只要说原牧青不是大哥的骨肉,是皮氏偷人怀上的野种,就可以请族长来逐他出族。他不是原家的人,他犯下什么弥天大罪,都与原家无关。”原致轩不愧跟皮氏斗了二十多年,她对皮氏的厌恶,让她很快想到了这个虽然不光彩,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法子。

众人愕然,这法子太……

“大哥会接受不了的。”李林艰难地开口道。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被说成是野种,这对原致亭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原致轩冷哼一声,“总不能让原家数百条人命给那个孽障陪葬。”

“这件事不用告诉大哥。”原致堂微眯了眯眼,“免得节外生枝。”

原牧白和程心妍对视一眼,齐声道:“这件事就这么办。”

意见统一,办法已定,几个人商量细节。

五天后,一场大戏正式开演。

这天午后,原牧青酒足饭饱的回家,他刚从轿子上下来,一个满脸的污泥,穿得破破破烂烂的老汉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儿啊,我的亲儿啊,我总算见到你了!不枉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千里迢迢回来找到你了!我的儿呀,爹好想你!”

原牧青被吓了一大跳,挣扎着要摆脱他,可那老汉一双手就跟铁箍子似的,抱得紧紧的,原牧青愣是没甩掉他,气得脸发白,骂道:“该死的狗东西,快放开我。”

“儿啊,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能骂我是狗东西?我要是狗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成狗崽子了!”老汉高声嚷道。

躲在路边一辆马车上的程心妍听到这句话,险些笑出声来,“姑姑,姑父上哪里找到这么个人才?”

原致轩放下窗帘,道:“他是个外乡人,生了重病倒在窑前,你姑父见他可怜收留了他,他感恩,才来帮忙的。”

“他是仗义帮忙,就不用担心他日后坏事。”程心妍点头道。

原致轩轻叹一声,道:“希望这事能顺利解决。”

“姑姑,别担心,一定可以解决的。”走到这一步,不成功便成仁,程心妍撩开窗帘继续看外面的情况。

原牧青挣脱不了老汉的手臂,怒骂道:“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把他给爷拖开。”

愣住的小厮们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帮忙。老汉被拖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撩起遮住半边脸的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冲着原牧青哭嚎道:“儿啊!我真的是你亲爹啊!不信你仔细看看。我们是亲父子,这样子走不了假的,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还有这耳朵,这脸型,是不是很像?儿啊!你不能因为原致亭有钱,就昧着良心,认他为父,不认我这个亲爹呀!”

老汉这一乱嚷,过路的人围了过来,对着原牧青指指点点。

原牧青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飞起一脚,将老汉踢倒在地,怒骂道:“哪里来的老匹夫,竟敢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造谣生事?老子打死你这个混帐王八蛋!”

“天啦!这是造得是什么孽啊?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老汉在地上打滚,嘴里乱嚷嚷,“儿不认父,丧天良!”

“这位公子,看你斯斯文文的,应该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父子是天伦,你怎么能嫌弃生父贫穷,就认旁人为父的道理?”李林安排的第二个人夹在人群中说话,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不认生父,还打骂生父,真正是畜牲不如。”有正义之士帮腔。

“有父不认,枉为人子。”

“没有伦常的东西。”

路人议论纷纷,指责原牧青不认亲父,是个不孝子。

原牧青百口莫辩,怒吼道:“他不是我爹!我不是我爹!”

可是不管原牧青怎么辩解,大家就是不信,人越围越多,事情越闹越大。这时“闻讯”赶来的原致堂和李林挤进人群中,问道:“牧青,这到底怎么回事?”

“姑父,三叔,你们来得正好,不知道哪里跑来一个疯子,非说是我亲爹。”原牧青气愤地道。

“我不是疯子,我说的是真的,你是我亲生儿子。”老汉从地上翻身爬起,“你要不信,你去问你娘,问她是不是跟了原老爷不足七个月就生下你了?”

皮氏进原家不足七月产子,这件事原家的老人都知道,原致堂和李林露出怀疑地表情,看原牧青的眼神变得古怪。

“姑父,三叔,您们不要相信他的话,我不可能是他的儿子。”原牧青神色慌张地道,

老汉又道:“姑老爷,三老爷,小的是桂小平,二十年前给大老爷当过长随,您们仔细瞧瞧,可还认得小的?”

原致堂和李林装模作样仔细辨认了一下,“还真是桂小平!”

桂小平跪下叩头道:“两位老爷,小的鬼迷心窍听信皮氏那个贱人的话,欺骗了大老爷。皮氏怀的是小的的儿子,不是大老爷的。”

路人一片哗然,对这事确信了九成。

“三弟,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原家血脉不能混淆,这件事我看还是报官查清楚为好。”李林依计行事,“是与不是,也有个定论,不能让人讹诈了。”

原致堂似有不愿,却又无可奈何,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不容原牧青反对,一行人前往官衙。马车从另一条路转过去,先行到了官衙,程心妍和原致轩下了车,随便找了点小事,进去拜会詹夫人。

一个是生意合伙人,一个是亲家太太,詹夫人自然不会拒之门外,热情待客。三人坐下,婢女们奉上热茶,闲聊家常。一盏茶还没喝完,就听到前面传来击鼓声。

等了一会,婢女进来行礼道:“夫人,是……是原家的人在打官司。”

原致轩和程心妍露出惊讶的表情,“出了什么事?怎么会闹到官衙来了?”

“别急别急,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詹夫人边道,边起身领着她们到后堂听审。

桂小平把他跟皮氏的“奸情”说了出来,一口咬定原牧青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儿啊,爹发誓,你真得是我的儿子!”

“不可能。”原牧青死都不愿承认,“单凭你一面之辞,我不相信。”

“大人,为了让牧青相信草民真是他的亲生父亲,草民愿与他滴血认亲。”桂小平叩头道。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能轻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滴血认亲这法子来确认父子血亲的。后堂上,原致轩很紧张,她害怕桂小平的血不能原牧青相融,事情就会前功尽弃,

程心妍握住原致轩的手,沉稳地笑了笑,滴血认亲,根本就做不得准儿,只是古人十分相信,她就要用这个法子,让原牧青他无法翻身,只能当桂小平的儿子。

听到桂小平主动提出要滴血认亲,原牧青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难道他真是桂小平的儿子?

“大人,原家血脉不容混淆,请大人同意让他们滴血认亲。”李林其实也有些担心,可是事已至此,不容退缩,他们只能赌上这一把。

詹大人安排衙役去准备滴血认亲的东西。很快装着水的瓷碗和针端了上来,桂小平刺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碗中,原牧青迟疑片刻,也滴了一滴血进碗里,没有意外,两滴血融在了一起。

衙役把碗端给众人观看,后堂上的原致轩,公堂上的李林和原致轩悬着的心落下了,只是有些奇怪,这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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