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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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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原东,让他找人去打听舒四姑娘的事。王嗣铭很快就派人把宣纸送了过来,没用过的宣纸依旧洁白稠密,光而不滑。程心妍相信王嗣铭不会拿新宣纸哄她,也就是说这十年前的宣纸跟现在的宣纸压根就没区别,她做了无用功。

接下来的四天,程心妍就窝在家里造假,找来了程珏的旧诗集,把那三首诗词夹在里面。等她抄好那本诗集,已经到了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是上巳节,周、秦、汉的时候,每逢这一天人们都要走出家门到水滨去洗濯,洗掉积淀的污垢,祈求幸福,除去不祥,称为“祓楔”。最初还有专职的女巫司管此事,即《礼》所书:女巫掌岁时祓禊衅浴。祓,是祓除病气和不祥;禊,是修洁、净身;衅浴,谓以香熏草药沐浴。此节祭祀主要是要通过洗濯身体以除去凶疾。而发展到后期,专职女巫自然是没了踪迹,祭祀也并非节日庆典的主体了,沐浴、采兰、嬉游、临水饮宴等综合性活动才是民众所热衷的。其中要说风雅,自然首推曲水流觞,临安城最适合流觞的是西湖湖畔的九曲水道。

程心妍没写诗词的雅兴,她是随原致轩她们一起去踏青。除了大太太要抄《女诫》没出来,原致轩带着儿媳女儿,郑五娘带着原牧橙兄弟,程心妍妯娌,还有原牧红,各带了两个丫头,踏青赏春。男人们忙着做生意,没有同来。

西湖湖畔,暖风如酒,水波如绫,杨柳如丝,青山如眉,丽人如云,帅哥如雨。这三月初三的踏青赏春,本就是无数才子佳人的佳话起源地,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湖畔除了踏青赏春的人,还有许多拎筐挑担的商贩,兜售鲜花首饰以及各种吃食,嬉笑声叫卖声混杂一片,人声鼎沸。

游人太多,没走多远就挤散了。好在元春早就有先见之明,把她的手和程心妍绑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地在西湖湖畔悠闲地散走。远处,碧蓝的天空下,朦胧的青山隐约可见,西湖湖水似明镜般泛着春光,垂柳青翠如滴倒影成趣。

程心妍醺醺然,陶醉美景当中,突见前方一阵骚动,本来就密集的人群全拥了过去,围了个水泄不通。“元春,前面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元春踮脚张望了一下,笑道:“大少奶奶,不是出事了,是临安城四大才子来了。”

一听是王嗣铭他们,程心妍迅速闪人,就算陶惜眉她们已经不再强迫她赋诗作词,她也不想坐在那里跟听她们谈论诗词歌赋,拖着元春往另一边走去。

走了一会,前方又骚动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临安城还有四位才子不成?”程心妍问道。

元春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前面已经有人在大声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西湖湖畔一片慌乱,众人纷纷朝着喊叫声跑去。程心妍主仆也跟着跑也过去。跑过去时,已经有好几个人跳入水中救人。岸边围着一堆人,有哭声哀哀切切地传出来。

“谁落水了?是谁落水了?”有人向四周打听道。

有知情地人告诉他,“是两个小孩,在堤岸上跑来跑去的,一不小心,就一起掉到湖里去了。”

程心妍听得心中一紧,那两个小孩不会是原牧橙兄弟吧?

“大少奶奶,是三太太在哭。”元春惊叫道。

还真是原牧橙兄弟。

程心妍赶紧分开人群挤进去,郑五娘瘫坐在岸边嚎啕大哭,董筱瑶和李洁站在一旁,焦急万分;那些丫头们却是脸色惨白,想哭不敢哭,两个小少爷落水,她们逃不脱监护不力的过失,要是两个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就活不成了。

郑五娘哭得就快昏厥过去,程心妍上前安抚她:“三婶,你别心,已经有人下水去救两个弟弟,他们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两个孩子很快被人救上来,虽然呛了好几口水,但并无大碍。郑五娘一把搂住两个孩子,又是哭又是骂,“你们这两个淘气孩子,你们这两个坏孩子,你们这是要吓死娘啊!”

“娘,娘。”原牧橙兄弟紧紧地抱着郑五娘,他们也被吓坏了。

救人英雄纷纷上了岸。

董筱瑶和李洁却脸色大变,“我娘(婆婆)还没上来!”

此言一出,郑五娘和程心妍几个人全部大惊失色。原来原致轩见两个侄儿落水,一着急,就率先跳下水去救人,可是现在两个孩子已经救回来了,她却不见踪影。

“扑通”几声,刚才救人的英雄又全部跳下水去了。

几个人在湖水中起起伏伏,却迟迟未曾把原致轩找出来。程心妍看了着急万分,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落水的人,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终于,有人捞起了原致轩。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肚子鼓起,显然喝进去很多水,在她的脚踝处缠着水草,这应该就是害她溺水的原因。

董筱瑶和李洁上前接过原致轩,把她平放着,去挤压原致轩腹中的积水,可是没用,情况没有好转。

“她好象已经没气了。”旁边有人小声道。

“在湖里这么久,活不了啦!”有人很肯定地道。

“不,二姐!”郑五娘大喊一声,松开两个孩子,冲过去,扑在原致轩,“二姐你快起来,二姐你快起来啊!”

躺在地上的原致轩没有任何的反应,董筱瑶和李洁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三婶,你先让开。”程心妍上前拖开郑五娘,趴在原致轩的胸膛上仔细听了听,没有心跳,人真的死了?不,不可以,不可以让姑母就这样死去。

程心妍想起当年在游泳队做义务急救员时,老师教过的心肺复苏术,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才行,一手托起原致轩的下颌,一手捏住她的鼻孔,吸入一口新鲜空气,俯下身去,给她渡气。用手掌压迫她的胸膛,帮助她做吸气吐气。

渡气,压胸,渡气,压胸,渡气,压胸……

董筱瑶她们不知道程心妍在做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呆呆地看着她。程心妍没有空理会她,渡气,压胸,累得满头大汗,可她没有放弃,大约做了一炷香的时间,原致轩轻呼出一口气。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女子是神仙,还是妖精,亲嘴也能救活人?

程心妍眼泪流了下来,全身无力地跌坐在一旁,唇边却扬起了一抹浅笑,原致轩可以自主呼吸,人救回来了,喘着粗气道:“姑母溺水过度,伤了元气,快请大夫诊脉开药。”

董筱瑶和李洁抬起原致轩,元春和以蓝扶起程心妍,一家人找自家的马车去找大夫。太过慌乱,没有留意到原牧红主仆还在游湖,并没有跟着她们在一起。等原牧红玩尽兴了,却找不到家里的人,大怒,回家发火,才知道出了大事,就没敢再闹。

事后,原致轩有问过程心妍为什么“亲嘴”能救活她。程心妍解释道:“溺水的人,不会出气,我那么做是帮你恢复出气,会出气人就活了。”

“哦,妍儿呀,要没你,我就死了。”原致轩感激地道。

“是姑姑福大命大。”程心妍笑道。

原致轩对这个救了她命的侄儿媳妇,更加的喜爱了。

嫁做商人妇… 第八十章 又添一妾

原东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很快就把舒四姑娘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打听的七七八八,舒四姑娘闺名叫静纭,生母是舒大人的一名小妾,今年正月初一刚满十七岁,去年六月从家里的假山上掉下来,摔破了头,醒来后,有很多事不记得,性情也不似以往那么懦弱。在去年九月宫中菊花宴中,以一首菊花诗扬名开封府。

原东有把诗抄过了来,“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程心妍看着眼熟,却不知道是何人所写,也不在意,翻了翻了一下舒静纭写的诗词,李清照、苏轼、柳永、纳兰性德一网打尽,还好,没有抄她写的那三首。对舒静纭抄诗词的行为,程心妍没有什么惊讶,可是当看到最后几页时,倒吸了口冷气,这位舒四姑娘居然能够预见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没全说中,可也说了个不离十。舒静纭知道这段时空的这段历史,她是这个时空的穿越者!这个认知,让程心妍迷惘,她为什么没有穿越到她熟知的历史当中去呢?

继续翻看下去,程心妍眉尖皱的更紧了,朝中看着平静,可是几位皇子日渐长大,诸君之位争夺的暗潮涌动,硝烟四起,舒静纭预言的几件事实现后,各大势力对她的态度显的很奇怪。至于是怎么奇怪法,原东没打听出来,毕竟原家接触到的大多是商户,听到的也多是市井传言,只是知道,这位舒四姑娘如今做事更加的肆无忌惮,每天在城中招摇过市,还在品文阁里说什么宋朝立都于开封的利弊,律法是否合理等等让人瞠目结舌的言论。这位穿越同仁是打算依靠前世的知识和记忆,改变这腐朽落后的社会制度,开拓一个新时代?

在知晓舒静纭所做的事之后,程心妍不但没有安心,焦躁情绪反而加重,只是她也搞不清为什么如此。舒静纭离她千里之遥,身份有别,一官宦女,一商人妇,两人就象两条平行线一样,根本就不会交集,为什么她会一听到舒四姑娘是穿越同仁,就会感到不安呢?为什么她隐约觉得她会跟这位四姑娘相见呢?她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难道是穿越的突变,让第六感变得强烈了?

程心妍焦躁不安的情绪,让原牧白觉察到了,“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二娘和二弟又惹事,让你烦心了?”

“他们没惹事,不是他们让我烦心。”对舒静纭的防备,是源自内心的感觉,可意会,却无法言传,程心妍双手抱头,“不要问我为什么烦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牧白上前搂着她的肩,柔声问道:“娘子,我们明天去看看岳母,到郊外散散心好不好?”

程心妍轻叹一声,把手放下来,看着他,问道:“你明天可以不去店里吗?”

“可以。”对于原牧白来说,店子里的生意好坏,远不及娘子心情好坏重要。

程心妍想了一下,道:“好,我们去郊外走走。”

第二天,夫妻俩就去了莲溪庵,看望慈缘,顺便散心,只是程心妍没想会遇上王老夫人、王夫人、王大少奶奶,陶夫人和陶惜眉。王老夫人精神尚好,只是以前花白的头发如今全白了。

程心妍是第一次见到陶夫人,陶夫人年过四旬,容貌与陶惜眉的容貌有八成相似,只是气质上有着生活锤炼后的精明干练,不象陶惜眉那般的柔嫩娇媚。

慈缘在讲佛经故事,她不是那种一味宣扬佛法无边的人,况且她本是秀才家的闺女,认得字,讲起佛经故事来,比那些尼姑们讲的还好听几分。王老夫人几个听得入迷,陶惜眉扯了扯程心妍的衣袖,使了个眼色。程心妍知她有话要说,悄悄地起身随她出门。

“妍儿,我不想说谎骗你,我喜欢蓟宗很久,可是他自幼就定了亲,以我的家世,我不可能给他做妾。我本存了终身不嫁之志,可不曾想他娘子突然离世,我决定嫁给他做继室。妍儿,我希望你不要介意。”走一边角落,陶惜眉开门见山地道。

“眉儿,这件事你无须过问我的意见。”程心妍微微蹙眉,语气冷淡。王嗣铭妻死续娶,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程理和程三太太都没有反对的立场,陶惜眉跑来跟她说,希望她不要介意,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再说,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介意?

“妍儿,跟蓟宗定亲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现在我是原大少奶奶,我的相公是原牧白,我们夫妻关系很好,过去事已经过去,请你不要旧事重提,这对我对我相公对王公子都不好。”程心妍表情严肃地打断她的话。

“妍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你要嫁给谁是你的事,请你不要把我说进去。”程心妍再次打断她的话,转身离开。

陶惜眉抓住她的手臂,道:“妍儿!江家昨天已经请媒人去苏府提亲了。”

程心妍回头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是不是想让我去跟李洁说,希望她不要介意?”

“妍儿,不是的。妍儿,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对不起。我是想说,蓟宗的娘子是你的妹妹,我嫁给蓟宗当继室。你,我就是怕你怪我,不愿跟我再来往。”陶惜眉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程心妍,“妍儿,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没生你的气,是我自己太暴躁。”看到陶惜眉那要哭不敢哭的娇弱模样,程心妍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听不得一点不顺耳的话,才会对陶惜眉说的话那么敏感。

“妍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的心情不太好。”陶惜眉用丝帕按了按眼角,轻声问道。

“没事,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是会情绪低落的。”程心妍虚言应付,这些事,她既然连原牧白都不说,其他人就更不会讲了。

陶惜眉脸微红,轻笑出声。程心妍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岔了,也懒得解释,由着她误会。

在莲溪庵用过斋饭,众人都告辞返城。程心妍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陶惜眉。两天后,陶惜眉随父母去开封,参加她舅父五十大寿,她在开封遇到舒静纭,一切都脱离了她原来的设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家的马车行驶到城门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马车行驶到了大街上,车外人声鼎沸,程心妍觉得车里闷得慌,就让元春撩开一边窗帘透气。

突然听到外面那热闹的人声中传来一道女子哭喊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原家什么的。

“牧白,你听到了没有,外面好象有人在骂原家。”程心妍不敢确定。

原牧白凝神仔细听了听,摇头笑了笑,道:“是在骂原家,骂的还挺难听的。”

“被人骂,你还笑。”程心妍白了他一眼。

两人很快就到家了,回到晨晖园,喝了杯茶,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老太太请安,谁知道刚刚进屋不久,冷香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到两人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行了礼,就急急忙忙的开口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家里人都在等着你们呢,老太太请你们一回来就去耦荷园。”

一向稳重的冷香这么慌乱,肯定出事了,程心妍和原牧白忙随她往耦荷园去。耦荷园内除了去开封府的原致亭、原牧橙兄弟、李洁和原牧红,其余的人全都到了。看到原致堂和李林也在坐,程心妍心往下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把他们也叫回来了?

原牧白和程心妍向坐在围榻上的老太太行了礼,在一旁坐下,等着老太太开口。老太太脸色阴沉,却一直都没有说话。程心妍有些奇怪,目光一转,看到坐在对面的于雅愫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默默流泪。在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原牧青,歪着脖子,满脸的不在乎。原致轩在冷笑,董筱瑶是一脸厌恶。

“奶奶,出了什么事情?”等了一会,见还是没人说话,原牧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太太冷哼一声,指着原牧青,厉声道:“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原牧白转头问原牧青,“二弟,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牧青挑挑眉,道:“没什么事,就一点小事,是奶奶太紧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我就摆平了。”

“一点小事?现在这件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原家的颜面扫地,你让我们原家还如何在这城里立足?”老太太怒问道。

“奶奶,您先别生气,不管是什么事,都有解决之法。”程心妍怕老太太气的爆血管,出言安抚。

“侄儿媳妇,这件事只怕不好解决,闹出人命来了。”原致轩语气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到底是什么事啊?”程心妍急了,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要不要解决问题?

“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二少爷看上了一个妓女,不小心把那个妓女的肚子给弄大了,那妓女哭哭啼啼的上门来要二少爷娶她。大太太没有答应她,还把她狠狠羞辱了一番,那妓子气不过,回去寻了短见,幸好被人救下了。那妓女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儿弄的满城尽知,说不定现在还在大街上骂人呢!”郑五娘鄙夷地冷笑道。

原牧白和程心妍默默地对视一眼,刚才在大街上听到的怒骂原家的人原来是个妓子,难怪骂得那难听,一个勾栏院出来的女人能骂出什么好词来?

郑五娘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程心妍真的很想甩手不管,可是没分家,而且原致亭又不在家里,原牧白做为长房现在的临时当家人,他必须承担起解决问题的重担,不能离开。

原牧白皱着眉问道:“奶奶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这事……”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她寻死,我要把她赎回来,纳她为妾。”原牧青早就拿定主意。

“不行,她一个下贱的妓女,怎么可以纳为妾室?”大太太和于雅愫婆媳异口同声地反对。

其他人都不出声,既不反对,也不赞同。

“奶奶,大哥,原家的血脉不可以流落在外。”原牧青一副为家族着想的姿态。

大太太和于雅愫语结。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么脏的血脉,她才不想要。原牧白皱眉,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不让那个妓女进门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先把人弄进来,再做打算,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大街上骂原家,道:“奶奶,若是这件事真闹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如果确定那位青楼女子怀的的确是二弟的孩子,还是接回来生养为好。”

“那就先这样吧。”老太太叹了口气,“大孙媳,你让原东去处理这事,把人从后门接进府来,你再安排一间小院给她住。”

“是,奶奶。”程心妍起身应道。

老太太摆了摆手,道:“都回房吧!”

众人起身离去,程心妍去找原东,让他去处理这件事。到黄昏时,一乘小轿从后门把那个妓女抬了进来。

“大少奶奶,我们又见面了!”那妓女被原东领来见程心妍,那妓女见到程心妍,没有行礼,微微抬高下颌,斜着眼睛,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道。

程心妍微微蹙眉,诧异地问道:“我以前见过你?”

“大少奶奶,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女子以前叫俞艳儿,现在叫影怜,不知道大少奶奶可曾记起来?”影怜微眯起眼,眸底闪过一抹狠厉的寒光。

程心妍目瞪口呆,这叫什么事呀!怎么会把这女人给接进家来了?于雅愫是个不会管事的人,影怜又是处心积虑进的门,以后的日子她有的折腾了!

嫁做商人妇… 第八十一章 不自量力

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程心妍没空再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舒静纭焦躁不安,她现在应付的是近在咫尺的影怜。随着影怜的出现,程心妍终于知道原牧青要那三千两银子是为了什么了,这几个月原牧青的银子都花包养影怜身上了。影怜颇有手段,哄得原牧青答应帮她赎身。

家里的人在知道妓女影怜就是当日被赶出府去的俞艳儿,倒吸了口冷气,妖花入宅,家无宁日。因为老太太这几日一直觉得胸口痛,在看大夫吃药,大家都很担心老太太的身体,不想老太太再为这事烦心,好在一个贱妾是没有资格拜见老太太的,大家默契的对老太太隐瞒了这件事。只是在大太太的这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的嚷嚷下,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就知道了这件事。

众人都以为老太太会很生气,却没想到老太太并没有为这事动怒,淡定地笑笑,不以为意。大太太觉得很诧异,想了一下,就明白老太太的态度为什么截然不同了。上回俞艳儿祸害的是原牧白,所以老太太才会紧张;这次祸害的是原牧青,老太太乐得看二房闹腾。

对老太太的偏心,大太太本来就感到十分的愤怒,这一次自然不愿让老太太看笑话,把在她身边十几年的周海家的和另一个大丫头红棉派过去,明是伺候,暗是看守,绝不让影怜闹出事来。

程心妍正愁着找不到人盯着影怜,大太太既然愿派人过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先把人派出去再说。可她这里刚要打发元春领人去影怜的小院。庆妮就过来了,行礼道:“大少奶奶,大太太说,如今是大少奶奶当家,她擅自安排人手,不太好,是不信任大少奶奶,还请大少奶奶别介意。所以,大太太说,周海家的和红棉还是继续回东篱居当差,影姨娘那儿还是请大少奶奶另外安排伺候的人。”

程心妍微微蹙眉,虽然不明白大太太为什么临时变卦了,但还是让周海家的和红棉随庆妮回了东篱居,在府中下人里,另挑了两个老实稳重的婢女去伺候影怜。

元春把人领了过去,进门就看到影怜穿着一袭薄的透光的桃红色睡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披散着头发歪歪斜斜地坐在圈椅上。昨夜临时被指派过来伺候她的初秋,不在房内。

“奴婢给影姨娘请安。”其实影怜还没给于雅愫敬茶,不算是姨娘,可元春不好称呼她为姑娘,只能以姨娘相称,“影姨娘,这两个是大少奶奶指来伺候你的丫头,一个叫玲儿,一个叫秀儿。”

这时,初秋捧着插着几枝花的花瓶走了进来,“影姨娘,这花瓶请问放在何处?”

影怜抬起手,指了一下窗边的高几,“我如今有了身孕,才两个丫头不够用,你回去告诉大少奶奶,让初秋也留下来伺候我。”

“影姨娘,刚进府,不知道府中的规矩,府上姨娘身边伺候的人是有定数的,更何况初秋是大少奶奶的丫头,姨娘若是缺人伺候,可向二少奶奶要。”元春淡淡地道。

原家的规矩,姨娘身边有两个婢女伺候,院子里还有两个小丫头负责打扫,两个婆子负责看门,这六人都是由当家主母安排,这六个人的月钱也是由公帐出;如果这位姨娘恃宠生娇,要往房里添人,那就要去找她那房的正室,若是正室太太同意,多增加的人,月钱由那一房出。这个规矩,程心妍开始不知道,在春枝做了姨娘后,才从老太太口里知道这个废除许久的规矩。

元春语气平静,听不出嘲讽的味道,可是影怜却变了脸色,冷笑道:“那我不要她们两个,我要初秋,她昨夜里伺候的很好,就让她留下来伺候我。你让你们大少奶奶另派一个懂事的来,我可不想要两个毛都没长齐,笨手笨脚的人。”

“影姨娘,初秋是大少奶奶的丫头。”元春对影怜的行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一个贱妾,有什么架子可摆?更何况还是一个没过明路的贱妾,难道她以为她现在的身份可以跟大少奶奶抗衡?昨天她刚进门就挑衅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没有理会她,她不会以为大少奶奶好欺负,今天才这么放肆,想再次挑衅大少奶奶吧?

“她不就是个丫头,能伺候大少奶奶,怎么就不能伺候我?”影怜挑眉质问道。

初秋的确是丫头,可丫头也分三六九等的,大少奶奶身边伺候的大丫头,地位可比一个贱妾要高的多。元春抬头盯着影怜,眼神鄙夷,真是个不知进退的蠢货,冷笑道:“玲儿,秀儿,既然影姨娘不要你们,你们就回原处当差去。初秋,大少奶奶寻你有事,还不快去。”

玲儿秀儿面露喜色,她们根本就不想来伺候这个从妓院出来的姨娘,可大少奶奶的话,她们不敢不听,才跟着过来的,影怜不要她们,她们简直是喜出望外,答应了一声,就要和初秋一起退了出去。

“站住,我没让你们走,谁敢走!”影怜怒道。

玲儿秀儿闻声,脚步稍停了一下;初秋听而不闻,径直走了出去,两人连忙跟上。

“影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二少爷可以帮你撑腰。”元春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影怜站起身,倚在门上,目送元春出了院子,妖媚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掩上门,回头道:“出来吧!”

应声从内室走出一个婆子,这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原牧红的奶娘赵嬷嬷。

“三姑娘要我做的事,我做了。妈妈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大太太?”影怜问道。

“影姨娘你别急呀,大白天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老奴没法带你去见大太太,等入了夜,老奴自会带你去见大太太。影姨娘,你放心,在这府中有大太太和三姑娘给你撑腰,你尽管闹,大少奶奶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赵嬷嬷笑道。

昨夜,原牧红在知晓了影怜就是俞艳儿后,就想到可以借影怜之力替大太太夺回当家权,一早就派奶娘过来打探,趁着初秋不备,溜进了房,让影怜把初秋支出去后,教唆影怜跟程心妍闹。她则去了东篱居,阻止大太太派人过来看守影怜。

影怜勾唇冷笑,道:“闹,我自然会闹,就算大太太和三姑娘不给我撑腰,凭着我肚子里这个,程心妍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赵嬷嬷嗤笑一声,道:“影姨娘,你以为大少奶奶会在意你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吗?老奴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这府上要没大太太和三姑娘给你撑腰,你一个小小的贱妾,大少奶奶要捏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去年,大少奶奶就曾杖毙了一个想当大少爷姨娘的婢女。”

影怜脸色煞白,贱妾,她只是一个贱妾,就算她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也不过是个贱妾,就是一个下人都可以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一个小小的贱妾,她在原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影姨娘,你想凭着一己之力对付大少奶奶,是痴心妄想,好好听大太太和三姑娘的,你才能在这府里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要不然。”后面半截话,赵嬷嬷留在了嘴里。但是影怜很清楚,那半截话是什么,如果她敢不听大太太和三姑娘的话,别说程心妍能轻易弄死她,就是大太太和三姑娘只怕也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影姨娘,一会大少奶奶会再派丫头过来,你继续闹,不管她派几批过来,你都要挑毛病,一定要闹到大太太出面,你才收下,懂吗?”赵嬷嬷的语气带着一丝训斥的味道。

影怜盯了赵嬷嬷一眼,“知道了。”

“影姨娘,老奴还要伺候三姑娘,就先回去了,等晚上,老奴再来带姨娘去见大太太。”赵嬷嬷说罢,开门自去。

影怜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圈椅上,看着摆在高几上的花瓶,怔怔地发呆。她没有注意到在赵嬷嬷离开没多久,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快速的跑了出去,那是在这院子里打扫的一个小丫头,她听到了赵嬷嬷和影怜的对话。

小丫头一路跑进了晨晖园,看门的婆子拦住她,“你是哪个院子的?这里你能瞎闯的?”

“妈妈,我是在西角院子里打扫的春梅,我是来找初秋姐姐的。”春梅忙道。

那婆子打量了春梅一下,道:“你等着,我去帮你叫人。”

一会初秋就出来了,“春梅,你怎么过来了?”

春梅拉着初秋,走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把刚才赵嬷嬷和影怜说的话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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