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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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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原牧白笑呵呵的答应着,往外面走去。

燕草在门边拦住了他,笑道:“不用了,大少爷,奴婢已经让人去叫他们备车了!”

程心妍和原牧白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说明去向,就出门上车往清音书院去。原牧青到是早离家去书院了,这让程心妍颇感到意外,这小子去拜师时,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这才上了几天学,就这么积极勤快,真是少见。看来苏濂还真是教导有方,不枉原致亭为了那封推荐信,送了尊价值不菲的玉马踏飞燕给知府大人。

细雨纷纷,路上的行人稀少,马车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程心妍撩开车帘向外看,烟雨朦朦中的临安城显得十分的安静,少了平日喧嚣。等程心妍和原牧白到达清音书院时,天空已然放晴,站在书院外,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湖光山色,真如苏东坡诗中所写: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书院门外,苏濂派了学生在迎客,那几个学子见原牧白带着女眷同来,脸上的诧异之色显而易见,不过人既然来了,也不能拒之门外,迎上来打招呼,问明身份,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带路,领他们前往斗文的依澜居。

绕绿堤,拂柳丝,沿着小径缓步而行,一路上绿树成荫,花香阵阵,空气清新,景色怡人,这那里是读书的书院,分明就是供游人游玩的公园。程心妍轻叹一声,难怪古代文人能写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而现代文人就只会写口水词打油诗,面对如此美丽的青山绿水才有诗情画意,面对秃山臭水就只能掩着鼻子蒙着眼睛,那还有心情抒情。

依澜居就在西湖边,由竹子搭建而成,大厅有一半在陆上,另一半延伸到湖里,宽敞的大厅,坐着十几个人,王嗣铭也在其中。苏濂和年过五旬的中年文士坐在上首位置,在他们左右各坐着两位年过四旬的文士,不知道是两间书院的夫子,还是临安城内其他有名的大儒。

程心妍和原牧白跟着小童走了进去,苏濂虽在跟人说话,但是眼角余光一直瞄着门口,程心妍一进门,就让他看到了,就很热情地扬声道:“小姑娘来了,欢迎欢迎!”

他这一嚷嚷,屋子里的人全给程心妍行注目礼。要是寻常女子,被这么多男人打量,必定心慌慌,意乱乱。可是程心妍神态自若,笑盈盈地走到苏濂,手微微握拳,叠放在腰间,双膝微曲,给他行礼,“见过苏山长,山长万福。”

这让想看她羞怯模样的苏濂吃了一惊,这小姑娘不简单!

程心妍一看他吃惊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故意嚷嚷,捉弄她,眸光流转,笑得有几分得意,老夫子失算了!想当年她做珠宝鉴定时,面对数千人都没怯过场,这里不过才十来二十个人,她又有什么可害羞胆怯的?

原牧白也随程心妍一起见礼。

“呵呵,不用这么多礼,小姑娘,我家小予儿也来了,你去后面寻她玩去。”苏濂捋着胡子,笑道。

敢情要她来就是为了陪他家的孙女呀!不过多结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程心妍笑笑应了,随那个领路的小童绕过绘着西湖四季景色的四扇屏风,去后面的厢房内找苏濂的孙女苏予。这时苏濂起身为原牧白介绍那几个名士大儒,原牧白恭敬的给他们一一行礼。

绕过湖石垒成的假山,就看到三间独立的竹屋,小童将程心妍主仆领进了最中间的那间房内,房内没有人。那小童请程心妍在屋内坐下,道:“夫人,请稍候,小的这就去替夫人请我家姑娘过来。”

“有劳!”程心妍客气地道。

小童行礼退了出去。

程心妍坐在屋内,打量起屋内的布置,窗明几净,书香淡淡,桌上文房四宝俱全,架上书籍成堆,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起身过去看画,画面上山峰叠起,水面开阔,画中的人物,或小憩或备炊或垂钓或撒网,形象生动,神态逼真,一副自得其乐,乐在其中的逍遥姿态。

画的上面提着一首词,“水绕溪桥绿,泛苹汀、步迷花曲。衣巾散余馥,种竹更洗竹,咏竹题竹,日暮无人伴幽独。光阴双转毂。可惜许、等闲愁万斛。世间种种,只是荣和辱。念足又愿足,意足心足,忘了眉头怎生蹙?”

知足者常乐!只是可惜世人大多不懂得这个道理,这山望着那山高。词的落款处写着:逍闲老人。

看来此词此画应是苏濂所作,而这里应该就是他的书斋。

第四十三章 结交新友

“劳原大少奶奶久候,小女这厢给原大少奶奶陪罪了,还请原大少奶奶恕罪!”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心妍回头看去,一个身形高挑、容貌秀丽的少女缓缓走进房来,少女打扮的十分的清雅,长长的秀发用一支翠玉圆头簪挽着单螺髻,耳边戴着翠玉珰,脸上不施粉黛,穿了件淡紫色绣梅花的襦衣,系一条白色襦裙,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流露出恬静气质。

“苏姑娘这陪罪之言,小妇人愧不敢担,是小妇人打扰了苏姑娘的清静,还请苏姑娘恕罪。”说完这番客套话,程心妍打了个冷颤,要是一直跟这位苏予这么说话的话,她还不如去金铺和刘掌柜唠嗑来得爽快。

少女眸光流转,抿唇浅笑,道:“原大少奶奶误会了,我非苏姑娘,小女姓陶,是慈湖书院陶山长之女,名唤惜眉。”

声音轻柔婉转和刚才的声音截然不同。

这时,从陶惜眉的身后跳出一个十三四岁,穿着桃红绣牡丹衣裙的少女,笑嘻嘻地道:“原大少奶奶,我才是苏予。”

声音清脆宛如银铃,就是先前听到的声音。

程心妍了然一笑,知道被她们捉弄了,只是没想到看起来这样安静斯文的陶惜眉,会跟着苏予一起胡闹,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既然能成为朋友,这性情上必有相通之处,而且联合起来捉弄别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原大少奶奶,开个小小的玩笑,还请你不要介意!”陶惜眉欠了欠身子,微微笑道。

这无伤大雅的捉弄,程心妍自然是不在生气的,笑道:“我就奇怪了,老顽童家的小予儿怎么会如此文雅恬静?应该活泼可爱才对呀,如此看来果然还是没有错。”

“说的太对了,眉姐姐文雅悦静,我活泼可爱,我爷爷就是个老顽童。”苏予笑弯了眉眼,“大少奶奶,你好厉害,说的全对!”

“不是我厉害,而是一看就知道。”程心妍笑道。

三人虽然性格迥异,不过都是好相处的人,喝杯清茶,闲聊了几句,都觉得彼此是值得结交之人,言谈之间,多了几分亲昵的味道。

“妍儿,小予,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前面看他们斗文吧!”陶惜眉没忘记今日前来的目的,笑着提醒越聊越起劲的两人。

苏予吐了吐舌头,起身道:“两位姐姐,请!”

陶惜眉轻啐了她一口,道:“少来这一套,这会子你再装模作样晚了!”

“好好好,不装模作样!”两人嬉闹惯了,苏予笑着左手挽起程心妍,右手挽着陶惜眉,三人亲亲热热的出门往前厅走去。

“眉儿姐姐,你说这次斗文会是谁夺得魁首?”苏予偏头问道。

陶惜眉想了一下,道:“上次与南屏书院斗文,是蓟宗夺得魁首,今天应该也会是他再次夺魁。”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会是长康夺魁首?三月初三曲水流觞,长康的桃花赋可是得到了孟老夫子的称赞!”苏予一副与有荣焉骄傲姿态。

陶惜眉笑而不语,这斗文和写文章不同。斗文,不仅要斗文者熟知《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书经》、《礼经》、《易经》、《乐经》、《春秋经》等书籍,还要灵活的引经据典,口齿伶俐,有应变之能,最重要的是必须根据对手提出来的问题,做出相应的回答,并讲出独到的见解,令对方心服口服。这要求很高,所以能写的出锦绣文章的人,并不见得就能斗文夺魁首。

“眉姐姐最偏心了,就会帮着他。”苏予撇嘴。

“我何时偏心了,我说的是事实。蓟宗他不止文采出众,吟诗作对,书法丹青样样皆精,要不然他也不会稳居临安城四大才子之首这么多年,江长康不及他甚多。”陶惜眉对王嗣铭的才华赞不绝过,斜了苏予一眼,“明明是你偏心,总是帮着你家的长康,还说我。”

“你就是偏心,我不跟你说。”苏予哼了一声,扭头问程心妍,“妍姐姐,你说谁夺魁首?”

程心妍眨了眨眼睛,“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行!”苏予和陶惜眉异口同声。

程心妍假装想了一下,道:“蓟宗!”

陶惜眉满意地笑了,挑挑眉,斜眼看着苏予。

“你为什么要选他?”苏予不满意了,嘟起了小嘴问道。

“因为我不认识那个长康啊!”程心妍笑笑,“而且蓟宗他是我妹夫,我当然希望他夺魁首。”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姐妹易嫁中的……”苏予脱口而出。

“小予儿!”陶惜眉忙打断苏予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话一出口,苏予也知道说错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跟程心妍道歉,“对不起,妍姐姐,我不是有意要提这件事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陶惜眉气不过,伸手用力地拧了苏予一把,疼得她眦牙裂嘴,又向程心妍道歉,“妍儿,对不起,你别怪小予儿,她就爱胡说八道。”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事实,我不会生气的。”姐妹易嫁的事,程心妍从来没放在心上,书香门第和商贾人家,在她眼中没有高低之分。不过在世人的门第之念,觉得她被妹妹所害,低嫁商户,对她多抱以同情。虽然她不需要这份同情,但是总比被人鄙视的好。

陶惜眉和苏予见程心妍是真的没有生气,对她更添了几分好感。依澜居内坐着数十人,上首坐着位须发皆白的玄衣老者,苏濂和陶炎坐在他的左右手。

“那位老先生是谁?”程心妍轻声问苏予,能让苏濂和陶炎陪坐下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妍姐姐不认识他吗?他就是临安城有名的文学泰斗孟老夫子啊。”苏予小声道。

程心妍挑挑眉,她才穿过来一年零几个月,也就这几天认识的人多些,她要认识这个孟老夫子那才怪了。三个各具风姿的姑娘同时出现在依澜居,让众位学子眼前一亮,当然最多的目光是投向陶惜眉的。三人气质各有千秋,容貌以她为首,更何况苏予显得有些孩子气,而程心妍已是妇人妆扮。

苏濂回头看见三人,笑道:“还怕你们说话忘了出来,正要让人去叫你们,你们自己来了,快坐下。”

苏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在苏濂身边坐下。陶惜眉给陶炎行礼后,也在他身边入座。程心妍径直走到原牧白身边坐下,小童为三人奉上新茶。

第四十四章 斗文大赛

“娘子,我没有看到二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原牧白带着女眷同行,又有婢女,他们的位置离那些学子稍远,两人交谈,不会影响别人。

程心妍看了一下,清音书院那堆学子中果然没见着原牧青,想了一下,道:“他才刚入学,没有资格来参加这次的斗文,想必在别处读书。”

原牧白想想也对,也就没再多说话,专心看两间书院的学子斗文。孟老夫子起身宣布斗文开始。

首先站起来说话的是东道主清音书院的学子,他开口吟道:“悲忧穷戚兮独处廓,有美一人兮心不绎;去乡离家兮徠远客,超逍遥兮今焉薄!专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柰何!请问出自何处,由何人所著?”

程心妍听到这么多兮字,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此段出自宋玉所著的《九辩》。”慈湖书院的学子应声而起,回答了他的问题,接着也背出一段来,要对方回答。

王嗣铭这时候还稳稳当当地坐在慈湖书院众位学子中间,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在清音书院的学子中间坐着个青衫少年,眉清目秀,同样含笑而坐。程心妍猜他,应该就是苏予口中的那个长康。长康姓江,名恺,是苏濂的得意门生,也是这临安城四大才子之一。

越斗到后面,两间书院的学子选的文章就越偏,再不象一开始那样,这边刚背出来,那边就答了出来。只是他们在那里斗的不亦乐乎,兴致勃勃,程心妍却无聊的想睡觉,早知道斗文是这么一回事,打死她都不来凑这个热闹,闷死了。扯了扯坐在身边一脸呆滞的原牧白,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告辞回家?”

“不行,娘子,第三局,苏老先生要我也参加。”原牧白道。

“这斗文还分几局的?这第三局斗什么?”程心妍第一次参加斗文,不知道斗文共四局,第一局是抛砖引玉,这是群战,两间学院的学子都可参加,也就热身赛。第二局引经据典,由抛砖引玉中表现最突出的两名学子进行经典著作中的典故辩论。第三局吟诗赋词;第四局妙手丹青。要夺得斗文魁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第三局就是各写诗词一首。”

“你会写诗作词?”程心妍惊讶地挑眉,想不到黑小子还有这本事,她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会。”原牧白沮丧地道。

程心妍错愕,“你不会,你答应他做什么?”

“我没想过要参加的,是陶山长指名要我参加的,然后苏老先生也同意了。两位先生都开了口,我又怎么好推辞。”原牧白为难地道。

“噢,不好推辞,你就敢答应啊。”程心妍大怒,“你写不出来,怎么办?画个符上去交差?”

“娘子,我……”原牧白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娘子,你说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程心妍快被原牧白给气死了,瞪了他一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这写诗作词,又不是象说话那样简单,是要讲究格律押韵的。最让不理解的是陶炎为什么指名要原牧白参加?原牧白又不是清音书院的人,就算他丢脸,也影响不了清音书院。若不是针对清音书院,那就是针对原牧白本人。可这陶炎和原家应该没什么来往,不存在恩怨情仇,他为什么要针对原牧白?难道是为了王嗣铭?不应该呀,姐妹易嫁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王嗣铭也没有表示出有意见。上次王嗣铭和原牧白见面的时候,相处的也很好,应该不会让他的先生出面故意为难原牧白才对。再说原牧白丢脸,王嗣铭也没面子,怎么说他们也是连襟。

“娘子,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会再答应人家了。”原牧白扯扯程心妍的衣袖,“娘子,你还是先回家好了。”

见原牧白可怜兮兮的认错,程心妍就心软了,问道:“为什么要我先回家?”

“等一下我写不诗词来,他们会奚落笑话我。你在这里,他们也会嘲笑你嫁了个没用的相公,我不想他们嘲笑你。”原牧白舍不得让程心妍受委屈。

“噢,我走了,他们就不嘲笑我了?”程心妍嗤笑,她就走到天边去,她的身份只要还是他原牧白的娘子,就不可能不被人笑话,如今他们俩就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说了他,扯着她,谁也跑不了,这脸今天是丢定了。

原牧白想不出其他办法,苦恼地皱紧双眉。

“大少爷,要不你装病?”燕草凑过来出了个馊主意。

“不行!”程心妍和原牧白异口同声地否定了她的主意。

“我要以文入仕,我不能临阵脱逃的。”原牧白还记得他对程二太太的承诺,如果这一次斗文,他借病离去比他写不出诗词来被人嘲笑的后果会更严重。写不出诗词来,人家最多说他才疏学浅,但是只要勤奋攻学,还是能够成功的。可是借病离去,那就是人品问题,人品低下的人,被人鄙视,就算将来出仕,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程心妍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原牧白不肯装病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起原牧白每天悬梁读书的辛苦,她无法任人奚落笑话他,虽然这诗词她也不会写,但是她可以拿别人的来凑数。历史已经改变了,谁知道那些诗人词人还存不存在,她这也是物尽其用,主意已定,道:“这诗词我帮你写。”

原牧白摇头,“不可以的娘子,这是在骗人。”

“你是不是想让我被人奚落笑话?”程心妍挑眉反问道。

“不想。”原牧白忙摇头。

“那就不要啰嗦,听我的,一会我帮你写。”程心妍瞪着他,大有原牧白再敢多言,她就生气的架式。

原牧白嘴巴动了动,虽然不赞同,可是不敢惹怒程心妍,抿紧唇角。燕草和元春相视一笑,大少爷根本就拿大少奶奶一点办法都没有,姑太太还说要她们盯着点,别让大少爷欺负大少奶奶,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两人说话间,第一局抛砖引玉已经结束,孟老夫子肯定了两家书院学子的学识,判定两家和局,皆大欢喜。众位大儒选出了两家学院表现最好的学子王嗣铭和江恺,由他们参加第二局的比拼。

第四十五章 绞尽脑汁

第二局引经据典,引经据典限时半个时辰,这局的比斗规矩和现代的辩论赛有些类似。只是不分一辩二辩三辩,而一对一分出胜负,王嗣铭和江恺都是记忆力超群的人,斗的难分难解。让程心妍见识到了何谓口若悬河,何谓学富五车,两人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说的那些经书著作,名人典故,都是信手拈来。

“妹夫好厉害!”原牧白感叹道。

元春微微皱眉,轻轻推了原牧白一下。原牧白以为她有什么事,回头去看她。元春知道她家的大少爷老实,没反应过来,就冲着程心妍呶了呶嘴巴,又冲王嗣铭呶了呶嘴巴,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程心妍面前表扬王嗣铭,免得程心妍心中不快。

元春又是呶嘴又是摇头的,把原牧白弄的很迷惑,目光在程心妍和王嗣铭身上来回的看了又看,才总算明白元春的意思,笑笑,并不在意,可是回头一看,程心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嗣铭,笑容就僵在脸上,神色微黯,与才华出众的王嗣铭一比,他根本就是目不识丁,长长的叹了口气。

程心妍没留意到原牧白的情绪变化,场上的舌战已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王嗣铭说出一个感恩报德,至死不忘的典故,相应的,江恺一说一个与之相反的典故。只是江恺一时之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在那儿闭着眼睛冥思苦想。

孟老夫子看了眼计时的香,香燃尽,时辰到,起身宣布王嗣铭获胜。慈湖书院的学子们喜笑颜开,清音书院的学子摇头叹息。

第三局吟诗赋词。

本来两家书院的学子皆可参加,但是因有王嗣铭和江恺珠玉在前,丢丑不如藏拙,众学子不愿参与。只能由苏濂和陶炎点名派出学生参加。这一局,包括原牧白在内,共十二人。

王嗣铭见原牧白出来斗文,颇感意外,不过这场合,他是不会多嘴多舌的,含笑对原牧白颔首。

再过三天就是端午节,孟老夫子很应景的要众人写有关端午佳节的诗词,并且要在三炷香的时间内写出来。在这段时间里,大家可以随意走动,原牧白要作弊,两人就带着燕草和元春离开了大厅,在依澜居附近走动。

这种应景的题目,让程心妍很头疼,她所记的都是那些脍炙人口的名诗名词,这写端午节的名诗名词有哪些?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庆幸的是孟老夫子没有限词牌名,没有限韵,要不然,就更麻烦了。

“娘子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你别咬手指头。”原牧白见程心妍把刚留长的指甲,又给啃了,忙出言劝阻她。

“闭嘴,不要吵我。”程心妍瞪了原牧白一眼,继续坐在树下啃手指,努力回想在现代读过的古诗词,早知道会穿越到古代来,她该上中文系,好歹也能多记得一些诗词,冒充一下才女。

原牧白和燕草元春都不敢打扰她,闭上嘴巴,保持安静。

“想起一首诗,原牧白,你听着。”程心妍把十根手指都啃了一遍后,想起一首诗,“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原牧白默念了几遍,点头道:“我记住了。”

程心妍继续啃手指头想词,诗比较好想,只有四句,词要长些,很难想到合适的。从苏轼想到纳兰性德,从豪放派想到婉约派,从古代想到近代,就差把外国的诗词都要扯出来充数了,总算在把十根手指啃得乱七八糟后,记起了一首端午词,不过不记得作者是谁了,当然这不重要,“楚湘旧俗,记包黍沈流,缅怀忠节。谁挽汨罗千丈雪,一洗些魂离别。赢得儿童,红丝缠臂,佳话年年说。龙舟争渡,搴旗捶鼓骄劣。谁念词客风流,菖蒲桃柳,忆闺门铺设。嚼徵含商陶雅兴,争似年时娱悦。青杏园林,一樽煮酒,当为浇凄切。南薰应解,把君愁袂吹裂。”

这首词稍长了些,原牧白多念了几遍才记住。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人又转回依澜居的大厅,厅内已经有人在书案前提笔挥写了。

“你也去写吧,免得一会忘了。”程心妍推了推原牧白,催促他去把诗词写下来。

“娘子,这样太好,是在骗人。”原牧白心虚地道。

“你又不是没骗过人。”程心妍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前几天还骗来一间金器铺,这会子装什么纯洁的小白兔。

“那个不算骗人。”原牧白小声的辩解道。

“这个也不算,这个叫做夫妻携手合作,就象我们一起开金器铺一样,懂不懂?”程心妍努力说服原牧白。

原牧白总觉得这两件事是有区别的,犹豫不决。

元春忍着笑道:“大少爷,你要是不写,大少奶奶的指甲可就白啃了。”

原牧白低头看看程心妍啃的参差不齐的指甲,好,不为别的,就为了娘子帮他想诗词,把留了半个月的指甲都啃没了的份上,他也该去把诗词写出来,要不然太辜负了娘子的一番心血。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十二人都按时交稿。程心妍没力气听那些大儒之乎者也的点评,靠在椅子休息,为了这一诗一词,浪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好累!好困!以后这样的文坛雅事,坚决不参加。

“少奶奶,少爷在叫你过去。”元春推了推在神游四海的程心妍。

程心妍回过神来,见原牧白站在孟老夫子、苏濂和陶炎身旁,孟老夫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陶炎连连点头,搞不太明白原牧白这时候叫她过去做什么?不明白归不明白,人还是乖乖走过去给三位老夫子行礼问好,站在原牧白身旁。

“这个就是玉潜的女儿?”孟老夫子眯着眼打量了下程心妍,含笑点头,“容貌与玉潜有几分相似。”

“玉潜贤弟泉下有知,知道女婿成材,也会感到欣慰的。”陶炎感叹道。

“那日老夫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苏濂颇有点先见之明的得意,笑道。

“不错不错,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孟老夫子也很看好原牧白。

程心妍眉梢微动,原来孟老夫子和陶炎认识程心妍的父亲程珏,那么陶炎提议让原牧白参加斗文,是为了考究他的学识。

因为还有第四局要斗,三位老夫子没有拉着原牧白说太久,只是叮嘱他,以后可以常到他们的地方走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他们。原牧白连连道谢,程心妍暗暗叫苦不迭,难道她以后还要为原牧白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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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 第四十六章 救苦救难

第三局吟诗赋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面对同一首诗词,各位大儒见解看法不同,意见相左,有的认为王嗣铭的诗词要优于江恺,有的认为江恺的词要好于王嗣铭。孟老夫子慎重的考虑后,判定此局不分胜负。

听到这个结果,王嗣铭脸上笑容依旧,似乎对胜负并不在意。江恺年纪尚轻,对输赢看得重些,表情就显得有些僵硬,前面一局他已经输了,本以为这一局能胜,那么下局才能和王嗣铭一争高下,而现在,就算第四局他赢,他和王嗣铭也是平局,分不出胜负,临安城四大才子的排名无法改写。

第四局妙手丹青,题目是画竹。

这次没原牧白什么事了,两人可以继续当旁观者,坐着欣赏众位学子的表演。江恺率先画完,他画的是一幅雪竹图,以浓墨粗笔画竹干,用细笔勾勒枝叶,再用淡墨渲染,描绘出雪冬风寒的意境。

王嗣铭的画随后也完成了,他画的是一幅竹石图,一片土坡,两块石头,几竿疏竹;左右烟水云山,渺无边际,景色苍茫,令人心旷神怡。构图简括,笔墨精练。

“这一局蓟宗赢了!”程心妍学过画,一眼就看出了高低,轻笑道。原牧白不懂的欣赏,看不出画的好坏,坐一在旁露出落寞的苦笑。

孟老夫子的意见与程心妍相同,赞道:“润石竹劲,佳笔也!”

这场历时四个多时辰的斗文,终于以两局和,两局胜结束,而王嗣铭成为魁首,江恺屈居第二。两人拱手行礼,说了几句场面客套话。

程心妍无意间瞄到,站在角落用爱慕眼光看着王嗣铭的陶惜眉,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让程心妍微微蹙眉,怕陶惜眉察觉后会尴尬,把目光移开。可这一移,又看到苏予冲着江恺秋波频送,可惜的是江恺一直低着头,苏予的电白放了。程心妍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才气的男子果然容易打动少女的芳心。只是苏予还好,男未婚,女未嫁,有希望。可王嗣铭已娶妻,陶惜眉对他的情意注定不能开花结果。

已近午时,苏濂作东请诸位大儒和各位学子去酒楼用午饭。程心妍怕苏濂又捉弄她和原牧白,让原牧白婉拒了留下来用饭的邀请。跟陶惜眉和苏予约好过几天一起去看龙舟赛,就上了马车,往金器铺去。

“累死我了!”程心妍一上马车,就不顾形象地倒在锦垫上,如释重负地出了口大气。

“娘子,你累了。那我们不去金器铺,回家歇着,明儿再去看首饰也是一样的。”原牧白说着就去拉开车门,叫车夫调转马车回原家。

程心妍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道:“哎呀,我说的累,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累。”

“精神累?娘子,你头痛?那我们去看大夫。”原牧白紧张地道。

对于原牧白的理解能力,程心妍感到很无力,她实在不明白这精神累怎么会跟头痛扯上关系的,咬牙道:“我头不痛,不用去看大夫。”

原牧白扶她坐起,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面色红润,不象生病的样子,可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娘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会觉得累?”

“我说我累了,是因为跟这些文人雅士打交道,太劳心费力,我不喜欢说那些之乎者也,更讨厌咬文嚼字,吟诗作对。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和市井小民打交道,闲聊家常,说说生意经。”程心妍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话和原牧白沟通。

原牧白想了一下,明白了程心妍的意思,唇边露出愉悦的笑容,他是市井小民,而王嗣铭是文人雅士,娘子刚才说更愿意和市井小民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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