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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可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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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窥!绝对的偷窥!
  小狮子昂起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先生,我们家门口养了两条恶犬呢!”
  “烤狗肉什么的,我不喜欢吃,你若想孝敬,那再捉几次翡翠鸡。”闻多情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扔进了身后的废纸篓,没有丝毫的留恋。
  瞑幽气结,凭什么啊!他连看都没有看就说他是找人代写的,有没有搞错!小狮子愤愤不平:“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对啊,他凭什么那么肯定,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没有问任何关于《道德经》的问题,瞑幽做好了万种准备,他提前预计了无数种可能。这篇经文有多少卷,大概有多少字,每一卷的大概意思,甚至连某些重要的句子,都特地在心里默了一遍。之前的先生不都是这么考得吗?可是闻多情凭什么就这么否定了?虽然昨天自己当真没有写一个字,可是好歹也陪写经卷的书侍做了很久的伴。那只年轻的蛐蛐在书侍快要抄完第二十二遍时将年老狡猾的蛐蛐打败,一人独占了领地。瞑幽嘿嘿笑着将手伸在韩宇面前,刚刚的赌约他赢了。
  古语云:乐极生悲。
  瞑幽曰:古语云的对!
  瞑幽殿下得瑟着敲诈韩宇东西的同时,第二十二遍经文也刚好抄完,等他再看黑瓷罐中的蛐蛐时,一双眼睛瞪直了,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胜利将军,此刻腿一蹬,死翘翘了!瞑幽眨巴眨巴黑漆漆的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还垂头丧气的韩宇乐了,嘴里一边喊着两败俱死,一边以有些账目要查为借口,开溜了!瞑幽想喊,可是来不及,韩宇瞬间就消失在门外,他只得恨恨的在心里大骂。查账?你一土匪出身的还懂账目?!不甘的将目光投向半坐半倚在桌子上的小狐狸,瞑幽开口问:“你说这蛐蛐现在死了,跟我有几文钱的关系?”
  “有好大的关系。”小狐狸翻翻白眼“别忘了这只蛐蛐是你用夜明珠换来的。”
  “额···我视金钱如粪土!”瞑幽哼哼着。
  “好啊。”小狐狸笑眯眯,一双狐狸眼角勾魂摄魄的看过来“那我马上就把殿下书房暗格中的粪土给清理了,省的碍了殿下你的眼。”
  “别别别。”瞑幽立马露出一脸笑容“我就爱粪土不行吗?”
  小狐狸懒得跟他斗嘴,没什么好处,留着那口热气暖肚子的好。
  看到小白不搭理自己,瞑幽赶紧转移话题:“小白,你说这个蛐蛐怎么死的这么诡异?”
  “诡异?”小狐狸冷哼一声,将自己家的殿下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缓缓开口“我从来不觉得一只被玩死的蛐蛐有什么地方诡异。”
  “被玩死?”瞑幽愣愣神,继而低下头,额,还真是被小白说中了,这只蛐蛐真是被玩死的。从它落到自己手中之后就开始玩,一直玩到刚刚还不停歇,估计那只年久的蛐蛐是因为体力不支才倒下的。瞑幽咽了一口唾沫,转移话题:“抄了多少遍了?”
  “第二十三遍刚刚开始。”书侍无力的应答者。
  “这么慢?”瞑幽惊讶,都过去这么久了,连一半都没写完。
  “嫌慢?那殿下自己来好了。”小狐狸将桌上的经卷扔在瞑幽面前。
  瞑幽殿下一看情形不对,忙借口去膳房吃饭而开溜。笑话,这只狐狸是不能得罪的,自己稍有不合他意的地方,就没得饭吃,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将小狐狸的脾气摸透了,他堂堂的瞑幽殿下到处蹭饭要饭偷鸡摸狗的已经不止一次了,被人追着放狗咬也是家常便饭,以往的优美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瞑幽郁闷着,这瞑幽府的主人到底是谁啊?是谁?!是谁!!!然而他也就想想而已,他也只敢想想。
  想他好歹也是熬了很久的人,虽然课业不是他写的,就算他没出力,可是他也出了时间了,闻多情凭什么毫无根据的就说那不是他写的,小狮子一脸的不服气,脖子痉的直直的,一向泛白的皮肤隐隐有了发红的迹象:“理由呢,原因呢?!”
  “要理由?要原因?”闻多情将书桌上的课业一一收好,才抬起眼睑,淡淡的神色瞄过瞑幽“不过是因为我所认识的瞑幽是从来都不会写课业的。”
  “额···”瞑幽卡壳,白皙的脸渐渐有了转粉色的迹象,闻多情给的原因是最完美的,简直无懈可击。唇角抖了抖,瞑幽没说一个字,好像自己每次都是输。他做的那些准备都是表面的,闻多情从却是从最根本之处出发,一招毙命。被识破,瞑幽无奈且无赖:“我就是没写,你要怎么?”
  “没写就没写吧。”闻多情波澜不惊的说道。
  惊了台下的三个祸害,最吃惊的莫过于瞑幽,小狮子刚刚炸起的毛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盯着台上自顾翻书的人。郝英俊和郝流枫叔侄两个是抱着看戏的心来的,听闻多情这么一说,失望之心犹如滔滔江水一份不可收拾的奔流到了全身各个角落。
  过了良久,郝英俊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就这么算了吗?”
  “嗯,算了。”闻多
  情不甚在意的说着,提起手中的狼毫笔,在书上做了一个印记,继而淡淡的说“昨天的课业,明天每人抄五十遍交上来。”
  五雷轰顶!
  瞑幽总算明白了,就这么一瞬间,他就成了群攻的对象。狠,实在是狠!郝英俊叔侄两个的目光如同钢钉一般嗖嗖的向他发来,瞑幽心虚的低头,不做声。他俩是被连累的,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瞑幽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只能恨恨的盯着台上一脸云淡风轻的人,恨不得将他噬肉吞骨。
  似有意,似无意,闻多情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吃了你!”咬牙切齿。
  “吃我?”闻多情笑眯眯,眼角都是风情“你想从哪里开始下口?”
  瞑幽懵了,没错,他懵了。嘴半张着合不上了,闻多情只是赤。裸。裸的的引诱!瞑幽脑子不灵光的又想到那个吻上面去了,软软的,温温的,如果从那里下口是不是会好些?
  “给你们叔侄一小会儿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闻多情起身,郝英俊和郝流枫的愤怒写的满满的,如果不给他们发泄,今天的课上的会很压抑。眼角瞄到瞑幽,闻多情勾勾唇角,这个痴呆炸毛的家伙,为什么总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开始想入非非。闻多情不解,明明没有做过任何让他误会的事情,可他偏偏喜欢往某些方面乱想。好啊,既然他喜欢乱想,闻多情就给他机会乱想,最好在他色心满满的时候给他一击,看这小子改不改!
  什么?!刚刚还春心荡漾、满脑幻想的某人立刻清醒,脑子一个激灵就知道闻多情想干嘛,别人看不懂闻多情的微笑,他可清楚的很,不管不顾的从桌子上跳起来,什么新仇旧恨的都抛到脑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他走。不然,今个真的会被郝家叔侄打的人鬼不辨的。一个箭步拦在闻多情面前,瞑幽一脸可怜相,受气小媳妇儿般的眼神看过来,就差水汪汪了:“先生不可以,你不可以丢下我。”
  “为师上茅厕,马上就回来。”闻多情笑得人畜无害。
  瞑幽本想说,你都是羽化飞仙了还上什么茅厕!你上茅厕打扫卫生啊!?可他不敢,已经惹恼了郝家叔侄了,再不能把这尊佛也惹了,可怜兮兮的扯着闻多情衣角,不见闻多情松口:“我要跟着你去。”
  郝家叔侄觉得这场面怎么那么···那么诡异呢?明明怪怪的场面,偏偏有种和谐的感觉,互相对看一眼,郝英俊弱弱的问郝流枫:“这人是瞑幽吗?不会是哪个仙子幻化的吧?”说完,还不忘向门外看一眼,芍药仙子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还好,如果是瞑幽假扮的,他早就上窜下跳了。
  “哦?你去了有什么用?”闻多情淡淡的问着。
  “我···我···”瞑
  幽脑子一热,扯着嗓门高喊着“我去帮先生扶着!”
  扶着···扶着···扶着···
  在场的四个人全部凌乱了,就连一向若风轻微的闻先生脸色也染了一丝微醺,虽然一闪而过,可瞑幽还是看清楚了。那风情,那姿色,要多美妙有多美妙,就像流云齐散日出洒阳,就像芙蓉涉世出水不染,就像缓波漫流顺手而过,就像飞鸟轻羽擦颊而飞。瞑幽只恨自己追了这么多年的芍药仙子写的全是形容女子的词,那一瞬间的美妙已经足够他回忆良久。
  摔开瞑幽的手,闻多情发现那家伙还在发呆,有些尴尬的闻先生拂袖而去,顺便将门带上。被关在屋子里的人先是大叫先生不可以,继而就是尖叫连连。先生不可以?闻多情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以或者不可以,有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不是吗?当一些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自以为你才是安排他们的人,可是,最可悲的莫过于,你原来是被别人牵扯的。闻多情低下头,如果这世上没有瞑幽这个人,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芍药仙子依旧站在院中娉婷而立,衣袂飘飘、淡妆素钗。闻多情向她看去,求而不得痛苦还是触而不到痛苦?罢了,别人的命数自己凭什么改变,或许就像自己弟弟说的……“你们认为对的,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也不想回头,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无悔。”或许吧!闻多情踱步到仙子面前,微微起唇:“你明天来上课,现在回去吧。”
  仙子惊愕抬首,不明白突如其来的话代表着什么。如此简单吗?


☆、小传几行

  闻多情的课讲的很好,给成年人授课不需要通俗易懂,闻先生的话虽字字珠玑却极易理解和融汇,郝英俊听得极为认真,不时的做些笔记。闻先生今日讲的课是跟上古神兽系列有关的,将各个神兽的优势和劣势一一分析讲解,包括它们的出生、劫数,以及弱点都详细的说了清楚。
  坐在台下昏昏欲睡的某人,听到这里激灵了,一双桃花眼放光,青紫的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看向闻多情,嘿嘿两声之后问道:“先生你说火凤最怕的是什么?”
  闻多情看着被打的一块青一块紫的某人答道:“火凤生于火地,他的克星自然是极寒之物了。”
  “咦咦?”狮子皱眉头“这就奇怪了,那火凤跟霜迟花结合怎么会活的好好的?怪啦,难道他们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没有···咳咳!”
  “你到底想问什么?”闻多情不喜欢有人在他讲课的时候插嘴,但是如果是某人的话,他是不介意的,上课时间久了,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很好的嘛!
  瞑幽笑得一脸贼像:“我是问,火凤有没有某些弱点,嗯,就是比如,怕挠痒痒之类的。”
  闻先生了然,知道小狮子的真正意图,也不戳破,反而耐心讲解:“挠痒痒这些是没有的,恐怕你会失望的,不过在他命门处搁置极寒之物,顺便加些让他浑身发痒或者疼痛的药物,这些药物会随着血液和精气向浑身各个地方游走,让人欲生不可,欲死不能。”
  郝英俊、郝流枫:“···”
  “先生!你无良了!”瞑幽高喊着。
  一瞬间室内的温度有些降落,郝家叔侄只觉得冷风来袭,闻多情的腹黑他们是见识过的,但是闻多情的阴狠他们却从未发现,此刻听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只让人觉得浑身发冷。也只有瞑幽这种没心没肺的才感觉不到,仍然嚷嚷着。刚刚一边听讲一边就着墨汁照影像理发型的郝流枫,顿时由刚才的懒洋洋变作十二分精神聆听。
  闻多情讲到洪荒之战时,血腥味开始浓郁,刚刚为了听讲而听讲的学生,瞬间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有些低沉的气氛,突然被一阵轻笑声打断。三个人的目光瞬间都集结于瞑幽身上,当事者还毫无感觉,依旧对着自己的书桌傻笑。
  “瞑幽,有什么好笑的,你不妨说来。”闻多情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问着,或者说他无论何时都是淡淡的。
  “额,”被点到名字的人一脸茫然,挂在唇角的笑还来不及收起,瞑幽迷迷糊糊的看向闻多情,脑子有点发麻“先生,你说什么?”
  郝英俊侧过脸来看瞑幽刚刚合上的书,也是一脸的疑惑:“《万兽之源》?这有什么好笑的?”
  “额,突然觉得挺有意思。呵呵。”瞑幽尴尬的笑着。
  “是找到亲戚了吗?”闻多情抬头,看到瞑幽没什么反应,提高声音又问一遍“《万兽之源》里有你的亲友吧,不然你怎会高兴至此。”
  郝家叔侄闷咳着低下头,假装记录什么。
  “没,没有。”
  “有的。”闻多情笑眯眯的对上瞑幽的尴尬“你翻开第十卷的二十一章,据说你母亲是白孔雀成灵,你身上应该有一半的孔雀血统,所以瞑幽,你姥姥家是孔雀家族的。”
  “噗噗···咳咳。”郝家叔侄“恭喜你啊,认亲了!”
  “据说孔雀跟西天如来佛祖也有亲戚关系,瞑幽,你家族很庞大的啊。”合上书,闻多情认真的说“不如你就托着这一层关系,去那里给我借两卷经书来?”
  “先生,先生我错了。”瞑幽哭丧着脸,将夹在《万兽之源》中的《仙界小传》拿出来。
  “《仙界小传》?微尘三千写的?”闻多情垂下眼睑看着瞑幽手中的书“传闻此作者坑蒙拐骗无所不干,已经被三界追讨很久了,也只有你才会看这些胡扯了。”
  “小调怡情嘛。”瞑幽试图争辩,过来良久才发现气氛不对,硬着头皮“先生,我以后再也不在你的课堂上看这些杂书了···”
  “可以看看的嘛,你不看这些书,我们都骗不到你了,你还是多看看吧,以后我们骗你也不用费心编排什么精密谎言的。”闻先生便说着便提笔写信“哦,忘了告诉你,为了我的课能吸引你的注意力,我下了很多功夫的,看你刚刚看得那么认真,我就没打扰。刚刚我已经给阎王爷休书一封,只写瞑幽殿下的藏书量很多,求借奇闻杂事之类的。”
  “先生不可以!”瞑幽跳脚,笑话,那些书来的有多不容易,自己躲躲藏藏的就有那么几十册,他心底暗自庆幸,还好某些书他藏的比较隐秘。
  正想着,搬书的小侍已经来到庭院,闻多情开了门,请他们入内。
  一摞书摆在了桌面上,瞑幽眼睛都直了,那些···那些他们怎么找到的?那本最显眼的黄皮书,明明失踪好久了,这也能被找到?
  闻多情给搬书小侍们一一道谢之后,才将桌上的书慢慢翻开,修长光洁的手指挑开一本,慢慢的读着:“《基情无处不在:记阎罗王和玉帝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嗯,这名字有点长。”闻先生的手慢慢的翻过几章后,才做评论“文笔生疏,用词不当,细节描写不到位,尤其是对于阎王和玉帝在后花园中发生的事情,描写不够精细,只说衣衫不整,不好不好。”
  郝家叔侄、瞑幽:“···”
  “这本?《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仙子》,还有插图,
  不错嘛,这个仙子画的有点丑呢,对了,瞑幽,你为什么在芍药仙子这张插图上的某些特殊部位做记号呢?
  ”闻先生皱眉“这张芍药仙子的图上怎么会有褶皱呢?要爱惜书本的。要不,明个我得给仙子看看,问问她当时穿的究竟是不是褶皱裙。”
  “先生不可以!”要是给仙子看到,瞑幽的脸就没处搁了,那些褶皱,他死也不想承认是自己的口水,还有闻多情说的特殊部位···呜呜,那还用解释的吗?
  “《爱耶?恨耶?》我看看简介,一个是冥府殿下,一个是仙界太子,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两位殿下由当初的仇人变作情人,就让本文作者带你走进两位殿下的内心世界,从小说起,揭秘他们深藏在心底的爱恨情仇。”闻多情说着翻开首页,眉头先是微微皱起,继而舒展“这位作者写的相当好,对瞑幽你穿开裆裤撅着屁股的神情和动态写的很到位,尤其是这一段,我念给你们听···”
  “先生不可以!”瞑幽高喊着,内心苦痛···我的、我的、我的先生啊!这些都是什么啊!
  事情不是那样子的,这些书是瞑幽殿下无意中发现的,为了不至于落入别人的手中,瞑幽殿下特地全部买了回来,吩咐小侍们拿去烧掉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瞑幽心里叫苦连天,这该死的小白,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不喜欢?那我不念了,换一本。”闻先生长指一挑,又抽了一本出,黄色的书皮,太过扎眼,瞑幽高呼的同时,闻多情开口读出“《蟠桃宴上情深深,授课苑中雨蒙蒙》,这本书的名字也很长啊。”
  眼看着闻多情就要翻开看,瞑幽跳起来去抢,不料被郝英俊拦腰抱着,瞑幽大急,无奈挣脱不开,咽下快要到胸口的气,小狮子安静了,他很认真的对郝英俊说:“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郝英俊龇牙,笑咧咧的。
  很意外的,闻多情这次却没有像刚才一般将手中的黄皮书赏读,只是沉默的看着,薄薄的唇微微抿着,轻轻翻了几页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清亮的眼神中流转了什么瞑幽看不懂的东西。
  郝流枫离闻多情最近,看着先生将书放在桌上不说话,很自觉的将先生桌上的书接来看,翻开首页,郝英俊凑过脸来看,郝流枫先看两眼,接着皱眉,举起手中的书,先看身边的郝英俊,才将新将疑的开始读:“
  从路上一次错误的相遇,
  绽开了动人的思绪,
  蟠桃宴上的盈盈一曲,
  勾搭了多少回忆,
  如今书苑授课的机遇,
  产生怎样的爱离,
  想知道闻、郝两人之基,
  那请你要看下去!
  这个作者居然叫做“我不是瞑幽”,哈哈,有意思,瞑幽居然也会写小说了。”
  “闻郝两人?”郝英俊皱起眉头“难道我皇兄跟闻先生也有一腿啊,瞑幽你不要介意啊,你老爹的地位是不会
  动摇的。”
  “我不会担心的,我老爹的地位肯定不会动摇的。”瞑幽古怪的看了郝英俊一眼,不再说话。
  “我说么,怪不得要给我们找先生,原来是藏小情人”郝英俊自言自语,继续翻手中的书“···额额,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闻多情没说话,只是看着台下眉飞色舞的人。
  ···
  片刻之后···
  “放开我,你不要拦着我!”郝英俊气急败坏,双目赤红,一改往日的世家子弟优雅形象,费力的挣脱郝流枫的钳制“我今天一定要灭了这混蛋!放开我!”
  郝流枫死死的抱住自家小叔,嘴也不停的劝慰着:“小叔不要冲动,如果你灭了他,他二爹,也就是我爹会灭了你的,莫要冲动啊!”
  郝英俊已经无法分辨郝流枫的话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躲在闻多情身后的人给杀了。
  “人在仙界漂,哪能不挨这!”郝流枫大气凌然的的自揭伤疤,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气的脸色铁青的正是自己“我跟地府殿下的爱恨情仇还不是被揭秘了吗?小叔你不要冲动啊,说不定瞑幽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听到这,站在闻多情身后的瞑幽冷笑一声,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的立场,他盯着郝流枫,阴恻恻的说道:“怎么,你也打算跟孔雀家族有亲?”
  这话是惹到了郝流枫,虽然他依旧抱着郝英俊没有放手,可是声音却带了嘲讽,他提醒着自家小叔:“小叔你急什么,难道忘记了,出演这本小说的还有闻先生呢。”
  激动中的郝英俊冷静下来,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闻多情,闻先生保持的原来的姿势没有改变,只是眸光有了些许笑意,他淡淡的问瞑幽:“你是希望我把书还给你,还是希望我把书烧掉?”
  听到郝流枫的话时,瞑幽有一刻的惊讶,他刚刚没有做丝毫考虑就躲在了闻多情的身后,好似他身后才是安全的,潜意识中认为闻多情不会伤害他,为什么?瞑幽不得其解,是因为那顿饭,还是因为定下约定的那个吻?瞑幽直直的看着闻多情,闻先生目光柔和的问出刚刚那句哈,瞑幽不加思索的答道:“把书还给我就好。”
  “不可能。”
  “那,先生自己烧掉?”
  “也不可能。”
  “那你问那破问题干嘛?!”炸毛了。
  “逗你玩。”
  “···”
  “噗噗,先生你果然无良了。”郝流枫模仿者瞑幽刚刚的语气。
  “先生。”郝英俊总有一种感觉,闻多情对待瞑幽是特别的,虽然他每次都把瞑幽整的很惨,或许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他的眼神中总是多透漏一些柔情,或许不该说是柔情,可是那种温柔是掩盖不了的“先生,就这么放过他?”
  不止是郝英俊,就连
  郝流枫也在等待闻多情的答案。
  “瞑幽”闻多情回过身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炸毛样的狮子“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呃,不该写你们两个···”小狮子鼓起腮帮,不服气的很“可是你明明对郝英俊就很特别啊,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揍的浑身疼,对那小子什么都没做就放过了!还有在蟠桃宴上,送了那小子一支舞不说了,还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开始上课后,你更是偏心,把我的东西全部抬来,又把他放过了!算了,东西什么的就不说了,你布置课业我都翻倍的!这我就不说了,他的课业用来练字,你就一句话带过,我呢?”本来是给自己解释的,谁晓得到了后来开始给自己鸣不平了,说到现在,都连带了三分委屈···咳咳,三分醋味?
  郝英俊瞪大眼睛,这小子在说什么,居然觉得闻多情对他好?有没有有搞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闻多情对瞑幽是特别的。
  闹剧,绝对闹剧。郝流枫放弃了劝架的打算,靠在椅背上看戏,心里思付着,要不来段三角恋的故事,就写《授课笔记》好了。他是唯一一个局外人,场景看到比谁都分明,但他不愿意说破。他为什么要说呢?一个是整日欺压他的先生,一个是跟他从小斗到大的对手,另一个是常以小叔辈分压迫他的小叔,给他们斗去吧。像自己这个英俊潇洒的公子该是陪美人喝酒聊天听风看月的,情事纠缠同他一概无关。
  “我一视同仁的。”闻多情说,声音里不带任何表情“对于不同的学生选择不同的教学方式,我一向公平。”
  “哼!希望先生你做得到!”小狮子愤愤的说“你要偏心谁,我诅咒谁就恨你!”
  ···(读者们,我不是故意的,咳咳,把最后一句删掉。)
  “这话说的妙。”郝流枫打开多年不曾用的扇子,眯眯的笑。


☆、三家同凑

  守在瞑幽府门口的小侍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迷茫的扫过四周,漫不经心的回过头,突而,像被点到一般,小侍回头,先是接着瞪大眼睛,接着是哆嗦,然后手脚无措。还是年长的小侍比较有经验,他冷静沉着的吩咐已经手脚荒乱的年轻小侍去向韩总管报告。
  霎时间,整个瞑幽府的花瓶、酒盏、塘瓷···等等易折易碎的东西全部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庭院瞬间就只剩下光秃秃的石桌和树木,韩宇目光扫过微微颤颤的老伯,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老伯,你的夜壶就不用藏了吧?”
  “要的要的。”边说着边搂紧自己怀中的壶,步履满跚的拐进后花园中。
  “发生什么事了?”透过窗棱看到乱作一团的瞑幽府,正练字到一半的小白搁下笔出来,看着光秃秃的院子皱起眉头“居然将东西全部搬走了,多少级的破坏家?”
  韩宇沉默,只是弱弱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级?”小白疑惑“三级就搞成这样子?”
  “三个祸害都来了···”韩宇说着,顺便指挥着着众人将花园中的石凳也抬走“白公子,你去哪里?”
  “我还有东西放在房梁上,先去拿了。”小白正欲转身,三个祸害已经跨门而入了。
  走在正中间的瞑幽一脸苦哈哈相,小白乐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他家殿下这么悲惨过了,转头一看某人也在,瞬间拉下半边脸:“两位怎么有空来这做客啊?”
  郝英俊立马讨好的扑上来,想必昨个勾搭仙子不成反而被罚了课业的事情,自己家狐狸已经知道了:“瞑幽昨个课业没有完成,把我们都连累了,今个要抄五十遍的,为了明个不抄一百遍,我们来看着他。”
  一张张的宣纸在桌上铺展开,就这微风徐徐,瞑幽悠哉悠哉的感觉着,还没美到头,郝英俊一巴掌盖下来,瞑幽转头狠狠瞪,最后敌不过另外三个人,只好默默的低头写。
  终于,一遍未抄完,狮子就炸啦毛!一脚踹开身边的凳子,爬上桌子振臂高呼:“我要自由!我堂堂地府殿下,居然要写课业,传出去有多丢人!”
  郝英俊冷哼:“你可以跟大家说‘我不叫瞑幽’的。”
  小狮子撇撇嘴,转头看想郝流枫,暂时忘记了是死对头的事情:“你甘心就这么把时间浪费到这里吗?你说!你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对着一本破经,不是埋没了吗?”
  “确实,”缓缓的掀开刚刚抄完的一页纸张递给身边的小侍,郝流枫铺好新的宣纸开始写“但我别无选择。”
  “都别写了!”瞑幽拦在他们面前,将另外两个人手中的笔夺了,逼迫对方看自己“你们今天写五十遍,下次万一他让你们写五百遍呢?你们就这么任人宰割?”
  “让开让开···”将
  瞑幽推到一边,郝英俊接过小侍递来的墨汁,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想干什么?”
  “来来来,你们都停下来。”瞑幽终于吸引了众人目光“听我的,想好好写课业的都举手,想教训闻多情的都好好坐着。”
  片刻之后···
  小白缓缓的举起手。
  瞑幽大惊:“小白你想替我们写课业?”
  “不是。”小白微微抬首“我只是想给你们闻先生留个面子。”
  “···”
  “你真想给我们先生留面子,那就把这一百五十遍的《道德经》抄了吧。”郝流枫打开手中的折扇,缓缓的说道。
  “来人,把这只夏天就托着扇子的花孔雀轰出去!”
  次日,来上课的芍药仙子无比郁闷的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好看的眉头皱起,以往热热闹闹的庭院此刻冷清了许多,是自己来的早了吗?仙子四处看去,还是不见有任何人影,于是放弃找寻的打算踏门而入。
  闻多情依旧站在窗棱前用木质的水瓢浇灌着那盆文兰,原来凡间的水也是可以让他生长的,而且长势还不错。三遍水都浇过之后,闻多情缓缓放下手中的水瓢,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向身后的人问好。
  仙子略略犹豫,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出,因为她有些不安,闻多情昨天才答应教她功课,今个便不见一个学生来,所以她隐隐有些不安,该不会同自己有关吧:“先生,瞑幽他们怎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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