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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可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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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成双

  “啪!”先是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怒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看着摔碎在脚边的茶盏,站在台下的两个小鬼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脸上一副欲言不敢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音节说不对就跟那茶盏一个命运。
  昏暗的火光照耀着阎王怒气冲冲的脸,平时本就有些肃目的面孔此时看起来有些狰狞,两只眼睛瞪的似铜铃,胡子翘的老高,刚刚破碎的茶盏就是出自他的手,看到台下的人一副胆战心惊还稍带些许委屈的模样,无奈的摆摆手,吩咐他们下去。儿子的德行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莫说这两个小鬼,就算自己,也不见得能看得住他,想他堂堂地府阎君,都快沦落成给儿子擦屁股的保姆了,颓废的坐在深厚的虎皮椅子上,捏捏眉心,希望这小子别再闯什么滔天大祸才好。
  看着面前一大堆的生死簿心烦意乱,索性丢开,斜靠着身后的椅子,皱着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
  摸着戴在手上的紫色玉镯,阎王黑色的面堂上露出丝丝微笑,然而,不等这微笑完全浮现,门外小鬼高喊着“报!”冲了进来。
  “说吧,那小子又惹了什么祸?”比起刚才的大怒,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也知道不该降
  于无辜之人,阎王有气无力的说。
  “禀阎君,瞑幽殿下今儿个同郝英俊小王爷打架,额···”小鬼抬起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阎王才道“将凌霄宝殿的八角屋檐打掉两个角。”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阎王挥挥衣袖,原来是打碎东西了,保持原来姿势不变,静静闭上眼睛吩咐身边的人“告诉那东西的主人,就说阎罗府的宝物任他选一样走。”
  “额···”站在身边的判官试着推了推阎王,才小心翼翼的说“爷,殿下打碎的不是什么宝物,是凌霄宝殿的屋檐。”
  “我知道,就按我说的去办。”往身后的椅子上瘫了瘫,阎王有气无力的说着,突然,他噌的坐起来“凌霄宝殿!?那小子把凌霄殿的飞檐都打了?!”
  阎王府瞬间乱的鸡飞狗跳,吩咐下面的人更衣,阎王急急的换了朝服,鸾云撵都来不及乘坐,挥着黑色的衣袍踏云而去,众小鬼在身后默默的为他祈祷,唉,有个祸害的儿子是多么悲哀的事···
  比起阎王的气急败坏,玉帝还是比较冷静的,只是在御花园中喝着凉茶下火而已。看到一脸汗匆匆而来的阎王,玉帝突然有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慨。看着一脸悔不当初的阎王,玉帝静静喝着杯子里的凉茶,悔不当初?悔什么?后悔把儿子放出来了?
  还是后悔把儿子生出来?恐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要这个孩子吧。冷眼听着阎王的谢罪词,玉帝也不插话。
  阎王冷汗潺潺,为臣多年,还是比较了解玉帝的,若他劈头大骂,事情还会好办些,像现在这样不吭不喘的,反倒让人精神紧张,阎王抹了一把汗,身子躬的更低了。
  “卿,”听完阎王的长篇大论,威势做足够了,玉帝便起身向花园假山的方向走去,阎王一路跟在后面,忽地,玉帝回过头来“爱卿可知,这凌霄宝殿自修建成以来,从未掉过一砖一瓦。”
  “臣该死。”阎王本来就低的身子,躬的更低了,若此时地下有个洞,恐怕就毫不犹豫的把头钻进去只留两条腿在外面扑腾了吧。
  玉帝负手而立,看向远处,弯弓形的假山正巧把他们挡的严严实实,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阎王,语气中透出丝丝悲凉:“很多时候,认为对的事情,努力做了,到最后发现一切并不是以为的那样。就如当年的你,就如当年的晃仙,孤自以为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自认为前对得起上古众神,后不负四海黎生,没想到却是哀怨连连。有时候,孤也在反省究竟错在何处,却发现,孤错在太过无情。当年的事情虽过了,卿怨恨的眼神却是历历在目。”
  “臣没有。”阎王的语气提高三分“陛下的心,臣一直都明白,犬子惹祸无限,陛下从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臣一直感激不尽。”
  “那终究是孤的罪。”在身后的石凳上坐下,玉帝邀阎王同坐。
  略略犹豫,阎王在玉帝身边坐下。玉帝的功绩众神看在眼里,他继位以来,威名震慑天下,三界安稳,黎生平和,虽说有些冷酷无情,可那是上位者必有的特质,对于这位天尊的政绩,大家只能用无可挑剔四个字来形容。看惯了冷静淡漠的玉帝,忽而看到有些微悲的的模样,阎王有些吃惊,正迷茫着不知道该回什么话,越来越近的说话声恰恰缓解了他的尴尬,正欣慰着,待得听清那个声音之后,阎王背上的冷汗再度冒了出来。
  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爹和自己的兄长就近在咫尺,两个祸害一边走一边说话,时不时的互相踢一脚,打一拳,本来没多远的路,差点让他们走了个地老天荒。
  瞅准机会,瞑幽照着郝英俊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郝英俊不甘示弱,回头把瞑幽扑到在地,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在地上滚来滚去。
  “敢偷袭我?”郝英俊压瞑幽身上,单膝跪地,屁股高高的撅着,另一条腿压着瞑幽的腰,两只手没空闲着,死死的揪着瞑幽两只耳朵,恨不得给他扯成招风耳
  。
  瞑幽被压在下面,身子和两条腿动弹不得,两只手是唯一能动的武器,他左手揪着郝英俊的头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方鼻孔里,嘴上还骂骂咧咧:“敢打老子,插死你!”
  站在假山后的两位王者,透过开的正盛的繁花看到这一幕,均一脸黑线,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
  刚刚的手脚大战,现在已经升级到用嘴撕咬了,郝英俊一口咬住嘴边的胳膊,瞑幽‘嗷’的一声向身边最近的肉体下口,郝英俊弓着身子躲避瞑幽亮闪闪的牙齿,不想腿上的力道松了,瞑幽一个高抬腿,照着郝英俊的头踢来。听到身后的风声,郝英俊回头,黑色的棒形体迎面而来,来不及躲闪,只觉得鼻子热辣辣的疼,松了手一摸,原来是流鼻血了。
  得到空隙,瞑幽反守为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再度向对面扑去。吃了一次亏的小王爷迅速的做好防守,抬起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抵挡攻击。
  “嗷!”一声尖叫,瞑幽环抱着郝英俊的胳膊往里弯“我让你出损招,我让你用暗器!”
  玉帝回头看了眼阎王,用微若不闻的声音问道:“我记得瞑幽的功夫不错啊?”
  阎王擦擦头上的细汗:“臣也记得小王爷曾一人独挑三百天将。”
  这边的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听到不远处的对话。看到郝英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瞑幽满意非常,手上的力度加大,忽略疼得火辣辣的耳朵,得意的推搡郝英俊两下:“怎么样,认输不?喊我一声爷爷,我就放开你。”
  阎王的手突然抖了,连眼皮也不敢再抬,头垂的更低了。
  “呸!”郝英俊抽了口气骂“你这有娘生没娘教的···啊!”一阵剧痛,即将出口的话成了一声哀号。
  玉帝无奈扶额,这小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被打。
  终于,这厢两个小子都动了气,从青玉石板上一直打到花丛中。实在是不成体统,玉帝十指捻起,刚刚还绿油油的小草,瞬间都长成了地刺。
  不知是谁先哀号,接着又是一声哀号,打的正激烈的两个人迅速的跳起来。回头看看袭击他们的暗器,郝英俊大吼一声:“哪个王八羔子干得!居然给小爷种倒刺!”
  阎王掏掏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心里默默的祈求上苍,天啊,让这俩祸害赶紧走吧。
  “你吼什么?想把你那‘好英熊’的皇兄招来啊?”瞑幽对那位只会惹事生非的小王爷嗤之以鼻,完全忘记了他们其实是一类货色,挑挑眉梢“御花园什么地方,能随便种地刺吗?恐怕
  是你哥哥那个残货命人种的吧。”
  郝英俊低头细细想想也对,敢在百花园中种植这类怪物,唯一的解释就是玉帝命人种的。半晌反应过来,刚刚这死小子说自己的皇兄是残货,郝英俊趁着瞑幽注意力涣散又踢过一脚:“敢骂我皇兄是残货,你这生儿子没□的小子。”
  屁股上又挨了一脚,瞑幽刚刚压下的火气再度被挑起,一拳挥过来,打了个空,两只眼睛死瞪着郝英俊:“你皇兄本来就是残货!”
  刚刚才停手的两个人再度开打,而且有越大越烈的架势,也不管地下种的是地刺还是小草,直接压上去滚。
  阎王觉得有必要出面了,再让这两个打下去,指不定什么冒犯天威的话全部就哆嗦出来了,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刚刚抬起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落下,他儿子的话就把他雷的险些晕倒。
  瞑幽被压在地刺上动弹不得,全身被锁着,唯一能动的就只有嘴皮,他咬咬牙,一张过于白皙的脸被压成红色,对着身后的人破口大骂:“你皇兄就是个残货,你老娘是更残的残货,看看给你们俩个起的名字吧,郝英雄、郝英俊,一看就是先生教她识字时都打了瞌睡。”
  “臣···”阎王的表情像是快哭了,不,他的表情比哭难看多了,为官万万年,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天哪!玉帝的娘亲都被这小子咒骂了!凌霄宝殿被打缺两个角跟现在的话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啊!阎王心里叹着,儿子啊,凌霄宝殿还有六个角呢,你快去打碎吧,千万别在这喷火星了!正欲打断他们的话,被玉帝伸手暗示了,阎王乖乖的禁了声,不知第几次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你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地府里的三生石哪里去了?!”腿上的力道再度加重,瞑幽的鼻尖紧紧贴着地刺,只要郝英俊在用一份力,瞑幽英俊的小脸就算是毁了,估计跟马蜂窝会又得一拼。
  两只眼睛呈斗鸡状看着近在鼻尖的地刺,瞑幽气急败坏也知道此刻不能再骂人,只是鼻孔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勾搭小嫂子的事情没人知道?我告诉你,再不放开小爷,看我怎么给你做宣传!倘若众仙家知道给他哥哥带绿帽子的人是他弟弟,看你们兄弟俩的脸往哪搁?!”
  阎王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听指挥了,今个是大凶之日吗?!怎么天雷滚滚都冲着自己来了。看到一边的玉帝脸黑的跟雷神有得一拼,阎王翻翻白眼,趁着玉帝不注意在自己脑子上重重一击,瞬间眼前一黑,太好了!终于晕过去了···
  “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
  打的正欢脱的两个祸害都愣
  了一下神。瞑幽眨巴眨巴眼睛:“天上掉馅饼了?”
  “掉你的头!”郝英俊眯起眼睛“我猜,是有野鸳鸯在偷情,嘿嘿!”
  “看看去?”
  “看看去!”
  两人蹑手蹑脚的向着假山后走去,还未到,就看见一个明黄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把晕倒的阎王抱出来,玉帝的脸色铁青的厉害。
  郝英俊眼睛猛瞪:“皇兄?!”
  “爹!”瞑幽大叫。
  刚刚还抱着一脸看戏心态的瞑幽瞬间炸了毛,朝着玉帝的方向就扑过去:“你这混蛋,你这禽兽,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不要冲动!”郝英俊死死的抱着在抓狂的瞑幽,天啊,自己皇兄在什么地方偷吃不好,偏偏在自己御花园里偷吃,吃了抹不干净嘴也就算了,还被人家儿子逮了个正着“你不要冲动啊,我皇兄不是那种吃了不负责任的人,他一定会给你爹一个交代的啊!”
  玉帝脸更黑了,这两个小混蛋说的什么!
  看到自己皇兄黑了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郝英俊将激动的瞑幽抱的更紧,口中的话也换了:“你先冷静,你看到没,刚刚你老爹连救命都没有喊,说不定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啊!”
  “相悦个屁!你没看到我爹都晕了,肯定是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瞑幽双目通红的瞪着玉帝。
  这两个小混蛋难道脑子里长的都是地刺?!玉帝抱着阎王,多年未动的肝火,有了上升的势头。
  闻讯赶来的天兵们愣在当场,对于面前的情况表现出了应有的迷茫。


☆、什么情况

  都说消息会长翅膀,但是有的消息他是可以成精的,不仅有灵魂,而且还会活的有声有色呢!比如,今天下午的事情···
  紫色的葡萄被肉乎乎的手捏进嘴里,咀嚼半天,才将葡萄皮吐在身边的空盘中,接着懒洋洋的声音才传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刚刚一脸神秘的小侍凑在耳边一阵嘀咕,渐渐的,声音的主人脸上开始出现戏剧性的表情,先是一副无所谓,接着眉头微微挑起,然后整个眉毛都皱在一起,最后,手中的葡萄也吃不下去了,扔进了盘子中。
  小侍嘀咕完退到一边,王母略显臃肿的身子坐直,一双凤目使劲的瞪着小侍,仿佛在掂量他的话有多少水分,半晌,声音平稳的开口:“消息属实吗?”
  得了机会,小侍赶紧表衷心:“我怎么敢骗娘娘您呢?!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啊,满园的侍卫都围在那里呢!”
  王母重新坐回舒服的凤椅中,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去了,玉帝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为这点小事就去争风吃醋,那她王母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后宫里的女人少说也有一打了,玉帝再怎么着还能把阎王弄进后宫不成?想到这,王母安心的吃着她的葡萄。作为玉帝的女人,有时必须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规矩,王母比谁都拿捏得准,不然,也不会坐在凤位上这么久。
  看着上位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小侍也急了,这娘娘就是太随意了,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只好往前凑了几分,声音再度下压:“我还听说,陛下都打算给小王爷找个先生。”
  王母眼皮不抬一下,懒洋洋的答:“那很好啊,教他些规矩也好,省的整日无所事事的到处惹是生非。”
  “哎呦喂,我的娘娘啊,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据说,名义上是给小王爷请的先生,让瞑幽殿下做陪读,可您也知道,就小王爷那性子,还指望他有什么大成就呢?”
  “看你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请个先生吗?”王母起身,拍拍艳红的裙子,仍然没什么表情。
  “问题是,玉帝给小王爷请的先生他···”
  “啰嗦什么?请个先生而已,用得着来我这报告吗?”不理会身后的小侍,王母拖着裙摆离开
  刚刚迈出没几步,便站住了,回过头来问道“给小王爷请的先生是哪个?”
  “哎呦,您终于找到重点了,能让陛下亲自点名的先生还有几个啊?!”抹了一把汗,小侍如是说。
  “闻无情?!”王母眉头皱起“不,不会,不可能是他,除了他还有谁?”
  “闻多情。”小侍赶紧跟上王母的脚步“听闻此人同闻无情是兄长,师承同门,学识跟闻无情不相上下,只是他不喜烦乱,所以一直隐居,陛下派人去请他,他居然答应了
  ,可见陛下此时下了很大的本钱啊!”
  “最多同意他们兄弟相见,”王母冷哼一声“难道还能将他放出来不成?!”
  “娘娘啊,你得小心了,你是没有见今个那场景。那简直···简直难以表述啊!您是不知道,陛下跟阎王爷不知在哪里···阎王爷都晕过去了啊!我听天兵们说,陛下当时笑的一脸满足,好像多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了似的。还有瞑幽殿下您知道吧,平常就是个惹祸妖精,今个差点就向陛下扑去了,哭着喊着要陛下给他当爹啊!若不是小王爷拦着,就要来个御花园内大认亲了啊!还有平时的小王爷跟瞑幽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恨不得对方早日消失,今个偏偏抱做一团,简直比那什么还要亲啊···”
  不等小侍的话说完,王母冷哼一声,回头盯着小侍看,本来就臃肿的脸将眼睛挤的极小,此刻眼睛微微眯起,就看见一条缝了,王母的声音带了隐隐的威严:“别人添油加醋,你也跟着空穴来风?你这小侍总管怎么当的?我看你们是太悠闲了,才整日的嚼舌根。”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吩咐下去,即日起,将天宫所有的角落都用丝柔给我擦三遍!还有,将蓬莱山上所有的杂草给我清理干净,另外,你自己去领三十大板,我就不看着了。”说完晃着头上的金流苏出去了。
  阎王清醒时,发现自己在阎罗府的床上,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自己床板下有‘卡擦卡擦’的声音,老鼠?阎王的神经瞬间被提起,悄悄的拿起床头边放的长棍,向着窗沿边稳稳移动。
  老鼠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还在继续着偷吃的行为,阎王大喝一声,抄起手里的长棍就向床下一阵猛烈的扫荡···
  “啊!啊!···”尖叫声来自床下,阎王瞪起两只眼睛,嗯?有刺客?!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更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自己多年未用的功夫统统使了一遍,最后一声猛喝,一棍劈开床板。
  在一片灰尘狼藉中,一衣衫不整的男子,手里还捧着半块发硬的饼子,头发散乱,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望着阎王。
  “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躲在本阎罗的床下?你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微微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眼光向阎王射来,紧接着一声大哭响彻天地:“爹啊!我是你儿子啊!”
  “你这小贼!居然敢冒充我儿子,看来我刚刚是手下留情了!”阎王抄起木棍,又要往下劈···
  “一生一代一双鞋,一天一地一世界,爹啊!这不是您老最有心得的诗句吗?!”
  “嗯?”手中的动作停止了,阎王仔细的分辨窝在墙角那堆不明物体跟他有多大关系,嗯,这衣服很眼熟的
  ,再往上看,这发带也挺熟悉,阎王看看那张脸,迷瞪了好半天“你不是想说,你是瞑幽吧?!”
  “爹!”瞑幽欲哭无泪,还没有从刚刚莫名其妙的暴打中反映过来,看着脸前那老头迷茫的神情,他弱弱的问了句“你不是想说你失忆了吧?!”
  失忆,阎王这才想起自己晕倒的场景,这小子,连玉帝的娘都骂了,自己就差点来个以死谢罪了,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出来,再次抄起手中的木棒,一个降龙十八棍,照着眼前那家伙劈头盖脸一顿猛打。
  “我,我错了,”瞑幽往角落里钻了钻,一边躲避老爹的暴打,一边扒拉墙角,这该死的老鼠,为什么把洞打的这么小,本殿怎么钻的进去!发现自己实在是无处可躲了,瞑幽两只手臂抱着头“我不是你儿子,你别打了!”
  听到这句话,阎王放心了,那堆不明物体果然是他家的祸害。虽然嘴角肿起老高,虽然鼻血流个不停,虽然眼睛周围已经一片青紫,虽然自己刚刚是真的没有认出来,但是,就凭这句自己听了万万年的高喊,阎王确定了,手中的力道下的更重了。
  待得阎王一顿火发完,可怜的瞑幽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哀怨的看向自己的爹,声音沙哑:“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阎王邪笑着“对啊,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是我捡来的,我现在就把你送给玉帝发落!”
  “不!不!爹啊,您是我亲爹,你聪明无双,学识绝世,俊美难敌,英明神武,爹啊,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啊!”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就像是吃了还魂丹,瞬间生龙活虎,抱着他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就像被娘亲遗弃了的小孩···
  阎王冷眼看着面前哭的泣血泣泪的儿子,心头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小子挨打无数,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这般依赖自己。阎王将他甩到一边,冷冷的问:“你又惹了什么祸?干嘛躲在床底下?”
  “呃,孩儿为了更好的守护您,便日日待在您身边,茶不思饭不想什么的都是小事,爹您不用太感动啊。”说着,脚步往外退着,眼睛瞅准老爹,看到阎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时机成熟,瞑幽夺门而出。
  “哎呦!”瞑幽痛苦的大喊,这货竟然撞到自己的伤口。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前来宣旨的礼官定睛一看,被他撞到的是玉帝命人寻了三天的瞑幽,宣旨官的眼睛瞬间就亮晶晶的“殿下啊,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吧!”
  “有没有搞错?!被打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我爹都没认出来的!”瞑幽不满的大吼着,先是看了一眼宣旨官,接着猛地向身后的老爹扑去。
  刚刚才活动过筋骨的阎王正精神的很
  ,看到那祸害儿子扑来,想都没想,直接一脚踹出,顺便将门关上,上锁!还不忘对门外的人宣旨官嘱咐:“告诉陛下随便打,只要给留一口气就好,不不,留半口气也可以。”
  换了朝服,阎王神清气爽上凌霄殿,只是,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首先,众人为什么都要用微微笑的眼神看他呢,而且还笑的那么暧昧,嗯,没错,就是暧昧这个词。这还不算,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问好,都让向来精明的阎王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阎罗王,最近累了吧?怎么不多歇息几天?”
  “阎罗王,恭喜了啊!”
  “阎罗王,你上还是下?哦,估计你是下。”
  “阎罗王,我那有上好的药物,可以避免中途晕厥的···”
  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阎王一脸郁闷,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好哼哼哈哈的应着。
  “就这么承认了啊?!”身后的月老一脸神秘“我还以为,你至少要两天脸红呢!咦?难道是你已经脸红了,但是肤色太黑,所以我看不到?”
  不等月老的话问完,太上老君的声音突兀的将他们的对话打断:“我就说嘛,阎罗王这么黑,怎么会有瞑幽那么白的儿子,肯定是留念想的。”
  ???
  阎王的话还没来的急出口,玉帝已经来了,于是乎,本来热闹的凌霄殿瞬间就安静了。
  玉帝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下的众卿,昏迷多日的阎罗王也来上朝了,玉帝心情还算不错,张口问道:“阎罗王,身体可好些了?”
  “禀陛下,臣好多了,谢陛下惦记。”阎王规规矩矩的向着玉帝拜谢礼。
  “卿没事就好。”玉帝收回目光,一天的朝政正式开始。
  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众仙官居然求玉帝将水月牢交给阎王看管,水月牢在地狱深处,向来由玉帝亲自掌管,而今仙官们唱了这么一出,阎王只有摸摸头上的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玉帝当真遂了众仙官的意思将水月牢交给自己看管,阎王忙一拜倒地:“臣不才,臣惶恐,臣难当此重任。”
  “卿不必过谦,你为仙万载,功绩孤一直看在眼里”说到这里,玉帝目光转向阎王“所以,卿,你受之无愧!”
  “阎罗王,受之无愧!”众仙官齐喊。
  早朝在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各仙官报告了自己的政绩之后,玉帝处理了一些突发情况,早朝就算结束了。
  就在玉帝宣布退朝之后,又加了一句:“阎罗王留下,孤有事情同你讲。”
  “哦!”众人恍然大悟,迅速离开,转眼,整个凌霄殿空无一人。


☆、先生亮相

  “你干什么?!”郝英俊一脸的惊慌失措,双手环在胸前,作势保护他早就丢的不知所踪的贞操“我再次解释,你老爹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对我有任何想法以及行动!”
  “呸!”瞑幽踹他一脚“谁稀罕你这样的!”
  突然被拖到一个墙角,而且对方面露凶光,我们自恋的小王爷脑子瞬间就花边了,摆出一副将要被非礼的状态之后,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撇撇嘴角,有气无力的问道:“干什么?本王忙的很。”
  “忙?”瞑幽冷笑着,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很快就有得忙了,你那位皇兄给你招了先生来。”
  “切!”某人不屑一顾“被我气走的先生还少?让他随便找,来一个气一个,来两个气一双,哼!”
  “行,你厉害,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瞑幽哼哼着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郝英俊一脸下流样“不会是躲在你爹床下偷听到的吧。”
  知道郝英俊在调侃自己昨天躲在床下被发现并一顿猛打的事情,瞑幽哼哼两声:“哼,他们两个约会被我跟踪时听到的,让我给你当伴读的!”
  “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让你给我当伴读,我还不如去死,不行不行,为了我的,啊,不,为了我们的以后,一定要想个法子。”开什么玩笑?跟这人一起学习还不如跟老虎同塌而眠。
  “我倒是有个主意。”瞑幽微微笑着,要多阴险有多阴险“就麻烦小王爷配合下了。”
  淡黄色的软轿被稳稳抬着,四个青衣汉子各占四个角,神色肃目的看向远处。
  “还有多远的路程?”清亮的声音从轿子中传来,恰如一泓清泉流过,给本来有些烦闷的路途增加了些许微凉。
  “回先生,翻过前面的阴山就到达仙界了。”走在最前面的轿夫回答道,神情说不出的认真,略略顿了口气又说道“前面的阴山常有妖魔出没,非常不安全,所以,我们过山时会加快脚力,可能会有稍许颠簸,先生莫要见怪。”
  “怎么会?你们随情况走就可以,我无所谓。”继而沉默。
  阴山是一个混乱的地方,因为地处三界之中,所以各路神魔都会经过,且妖魔多有些蛮横,总是拼实力抢物件,这就造就了劫匪凭空增多的现象。
  本来在静静看书的闻多情,突然被猛的颠了一下,差点撞上轿子的横梁上,来不及坐好,颠簸的越来越厉害。难道真的这么巧,撞上妖魔打劫?他掀开轿帘看出去。
  只见一个小妖站在不远处,黑色的布巾将脸遮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转的滴溜滴溜的,额头上的肤色偏白,闻多情想着他是什么幻化的,以便能更准确的找准他的弱点。自己是个读书人,打斗拼命不行,画图、布
  阵还可以,但这情况显然不容许。那小妖看见自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大骂:“这该死的,居然连轿子都没分不清楚,就让小爷来打劫!”大概自己盯着他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自在,对方狠狠的瞪过来,还不忘凶一把:“干什么?没见过打劫的?
  闻多情口气极其认真,微微笑道:“确实没见过,谢谢你给开了眼界。”看到对方一脸吃了鳖的样子,闻多情心情好了很多,被半路打断的不快都飞走了,大概是初生没多久的妖怪吧。
  不等闻多情有任何言语动作,那小妖一溜烟的跑了,闻多情有些意外,不过既然找事的都走了,那他又何必郁闷。吩咐了轿夫赶紧离开,闻多情再次捧起手中的书。不过,他今天出门好似忘了给自己卜一卦,这不,手中的书还没有翻开,外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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