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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谋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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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所有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手表。郗牧带程池出去查看情况,戚容和殷可独自留在房间里。
戚容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看了看殷可,面无表情地道:“你哥他,很关心你。很多时候他都忘了你是个警察,并不需要过多保护了吧?”
“呃……”殷可对于这突然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也许吧。”
“虽然你看起来很蠢但并不需要他的保护,现在你出去看看吧,十分钟后回来,我在这里等你。”戚容走过去拽着殷可的胳膊将他带到门旁边,将殷可的手臂举起来压在门上,整个人跟着贴了过去,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戚容笑意加深,在他耳边低声道:“殷可,我真的回来了。”
殷可十分相信对方已经变成人,手腕上的痛感使他清醒,温热气息扑在耳边,扑在脖颈,他的脸微微发红,却最终推开了戚容。
“那个……我们现在就是同事关系,我不会去检举你的,你也注意和我保持距离。”微微整理了弄皱的衣服,强行拽开门跑了。
戚容看着他兔子一样的背影,骤然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红鞋子(四)
殷可走在二楼安静的走廊里,看不见走廊里有人。刚才出去的戚容和程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殷可一直上楼,数到七楼。七楼光线很暗,殷可没有发现什么就下了楼。一层一层看过去,走到一楼的时候仍旧没有见到郗牧和程池。
怎么会错过了……
殷可回到二楼,看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想到戚容的话打算回去,又觉得回去后见到戚容尴尬,就在他发愣的空当,一个女孩儿从楼梯下来走到了他的身后。殷可感到后背一冷,回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孩儿戴着眼镜,蓄着及肩的发,面无表情地绕过殷可向前走。殷可认出这就是王千雪的室友,急忙喊住了她:“同学,请问你做什么去?”
女孩儿没有理殷可,一直向前走,殷可觉得诡异,跟在女孩儿后面解释:“我来这是保护你们安全顺便破案的,你先停停,再往前走是厕所了。”
吴小婷却像被催眠了一样,仿佛没听见殷可的话自顾自向前走,走到厕所门口时直愣愣地闯过警戒线,将警戒线撞坏后走进厕所。殷可忍不住了,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同时用脚踹戚容在的房门:“戚容出来出事儿了……”
门应声而开,戚容走到吴小婷面前,掏出一张符贴在她的头上,又拿金针在她的身后扎了几下,一道黑雾从她身后散出。郗牧和程池也跟在戚容身后,戚容伸出手臂挡住二人厉声呵斥:“退后,退回到房间里去。”
吴小婷直直地向下倒去,殷可拽住了她将她扶住。黑雾向四面八方散去,戚容又掏出一符咒抛在空中,符咒燃起,一声满是挣扎的低声嘶吼钻入众人的耳朵里,痛苦不堪。
戚容面色一沉。
一番交手,他已知对方底细。
没想到……竟然遇见如此棘手的事情,本打算能在殷可面前大展雄风,没想到啊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吴小婷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男生怀里,吓了一跳。后来发现这是之前来询问情况的警察殷可,这才放心。殷可将大致情况讲给她听,吴小婷点了点头,问自己可不可以先回去了。
“把符收起来贴身放着。”戚容将殷可拎到自己身边,对吴小婷道。吴小婷不敢再留在外面,认真道谢后就回到在三楼借住的寝室了。
戚容拎着殷可回到房间里问剩下两个人:“怎么样?有么有什么异常?”
两人都说没有,戚容解释道:“这是很深的怨气,如果侵入身体,会让你们变得极端暴戾,这次我们遇见的不是普通的邪祟,刚才我出手了,它应该会有所顾忌,可是以我一人的力量不能阻止它杀人。”
“它……是什么东西?”殷可问。
戚容勾起嘴角:“你们相信我么?”
“相信相信!法师大人你最棒了!”程池狗腿子地点头。郗牧以质疑的目光看了戚容一眼,随后也松动下来:“你是姜局请来的人,我相信。”
也不指望你相信,戚容扯起嘴角看着郗牧,缓缓开口:“九魔一魇,是说世上形成了九个魔也不一定能出一个魇,这个,就是最强的恶魇。光照无影,杀人无形。”
“那很难对付吗?”殷可有些担心。
戚容摸了摸殷可的头,扯起嘴角:“一会儿等朝简回来就知道了。”
殷可尴尬地向一旁挪了挪,不动声色地看了郗牧一眼,果真见到郗牧阴沉沉的脸色。
突然一道啐骂声响起,温朝简从窗户那爬进来,除了戚容,几个人俱是一惊。这可是二楼啊,他们这些做警察的能爬上来也就算了,这个小姑娘怎么也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哦好吧,人家是法师……
温朝简跳进来后忿忿不平地一边走向戚容骂道:“又让那个狡猾的家伙跑了,你知道吗它竟然又成人了!”
“都多少年了,怎么也该成人了。”戚容不想流露出无奈的神情,只是提前给郗牧打了预防针:“我和朝简会在学校周围布阵,可以保证学校里的人不受到它的侵扰,但是它会出去害别人。如果想让它再也无法兴风作浪,我们只能设一个圈套让它自投罗网。”
郗牧纵然办案这么多年也没有亲自参与过这样的案件——除了上次的易松案。然而,接二连三的灵异案件使他怀疑自己所在世界,他觉得如果再遇见这样的灵异案件,他也该歇一歇不再参与了。至于戚容的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方式思考,随后道:“我们设局抓住它,不能再让它出去害人了。”
“嗯,今晚不会出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朝简布阵。”戚容道,三个人不放心地看着戚容和温朝简,见他们坚持,也就没再留在这里。郗牧开车送程池回家,在程池下车后,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殷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殷可嗷地一声惊醒:“怎么了哥?”
“你早就认识戚容。”郗牧冷声陈述。殷可顿觉不妙,肯定不能把戚容原来是鬼这事儿给抖出来,不然郗牧肯定说什么也不会继续和他合作办案,而这件案子又只能靠戚容和温朝简来解决。
那该怎么……
哦对了,殷可开口解释:“我之前知道对面住的是温朝简嘛,一开始我把她认成了如意,加了她的微信后就聊了几句,然后看见了她叫戚容为师叔……”妈蛋,不知道戚容是不是和温朝简住一起!诶,等等,大哥对戚容的态度不一般,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戚容住在哪儿?”郗牧问。
殷可一愣,摇了摇头:“不知道,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殷可没有骗自己,郗牧挑眉:“哦,他住在我们对面,昨天晚上家里有……有鬼,是他出来解决了。”
“你没事儿吧?”殷可讶异,急忙问道:“吓到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让戚容好好看一看啊,家里怎么能闹鬼呢?”
郗牧哼笑:“没事儿啊,就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还有,那个戚容你少和他接触,这个案子解决了后我会向姜局建议如果再遇见灵异案件就干脆让他像以前一样交给上面处理吧,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殷可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嘛,平日里最常见的就是变态杀人案,特案要案即便再难解决,凶手始终都是人,那些不是人的凶手也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嘛,就该让那些道士啊和尚啊去解决,甭管鬼啊魔啊的,一股脑都收了就好了。”
“嗯。”郗牧淡淡地应了声,显然兴致不高的样子。
而留在学校里的戚容和温朝简却没有动,只是在宿舍里彼此大眼瞪小眼。
温朝简冷笑了一声:“师叔你也是棒,你觉得我们能抓得住魇那家伙吗?它那么狡猾,我见了它都想打死它!”
“不能怎么办?认怂?”戚容微微地笑:“尤其是在郗牧面前……”
“真是倒大霉了。”温朝简无奈的嚎啕:“它为啥不能好好在山洞里沉睡非要复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它还不够强大,要是让它吸了更多的怨气,别说是这小破学校了,就算是整个城市也是分分钟就毁了啊!”
“别想那么多了,想想怎么抓住它吧。”戚容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气,使得温朝简打了个寒颤。
“说起来也算是同宗,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这么无害呢?”温朝简摇头表示叹息,戚容就当做没听见,淡定地出了门。
温朝简本来想跺脚,随后又一想既然殷可已经出现了,自己也懒得去刺激那单身多年的光棍师叔了,以后怕是有他受的。
戚容与温朝简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望着整个学校的基本格局,决定了在操场摆阵。戚容拍了拍温朝简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我家宝贝儿朝简。”温朝简险些一口血吐出来,狡猾奸诈的师叔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嘴一张开,就没好事儿。
“我祝你不能近殷可的身!一个月!不!一年!”温朝简气呼呼地走了,她要去买大量的符纸,还要去画活符,真是想把自家师叔的翅膀掰下来下酒!
然而戚容只需要打车回家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顺便和殷可发发短信调调情就可以了。
戚容:“你睡了吗?”
殷可:“没有。”
戚容:“没有我睡不着么?”
殷可:“……并不是。”
戚容:“今天出现的那个是魇,你知道么?它凝聚古战场上成千上万人尸体的怨气而生,一出现就会带来可怕的灾难。之前死掉的人只是一个开始……”
殷可:“怎么会这样?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吗?我们能做什么?它很强大吗?”
戚容:“现在并没有很强大,但是正在发育,如果让它吸取了更多的怨气,那么,它可以轻易让人自相残杀或者是自杀,连我都包括在内。”
殷可:“……”
殷可:“你有把握吗?”
戚容:“最近睡觉都睡不好,昨夜你家里还路过一只作死的鬼要去找你大哥的麻烦,被我给送走了,如果有人能陪在我身边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些精神?”
殷可:“你……好好休息。”
戚容:“我还可以去找你睡觉么?”
殷可:“……”
戚容:“默认?”
殷可:“默认你妹,正经点儿!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是骚扰。”
戚容:“关系睡一睡总会有的,不过我并不急于一时,实话说,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别想太多,晚安。”
殷可没有再回复短信,脑子里都是那句什么只属于他什么的,妈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还好意思让自己别想太多!殷可的内心日了狗,并不想和戚容纠缠下去。虽然,虽然他承认自己对戚容并没有什么反感,他离开后自己也偶尔想到他,但是这并不证明就要喜欢他啊!这成竹在胸的语气是什么意思!简直可笑!
殷可是那种蜗牛+刺猬的复杂性格,没人接近他时,他就躲在壳里,有人接近就全身是刺,恨不得所有人都离自己远远地,当然,除了最亲近的人。殷可突然有些想念远在澳大利亚的妈妈,将他从福利院接出来的,郗牧的妈妈……
等过段时间请个假,和哥哥去趟澳大利亚吧。殷可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戚容和温朝简站在操场的对角线上,遥遥相望。警队众人非要现场观摩,戚容在地上画了个圈告诉郗牧:“你们就待在圈里不要出去。”
“知道了悟空。”程池怀着激动又雀跃的心情握紧了旁边人的手。觉得这手特别冷,扭头一看竟然是沈却,吓得猛地一甩。
程池看了看林索尔,林索尔看着沈却,沈却望天,郗牧看着殷可,殷可看着戚容。而戚容,眯着眼盯着操场正中在空中飘浮的无数张活符,等待猎物的降临……
红鞋子(五)
“我不管,我要是再见到了陆衍,我就打死它!”温朝简气愤道。
所以说,这种明晃晃的设陷阱行为只能欺骗那些没什么灵智的笨鬼,我们伟大的捉鬼师叔侄二人组白白等了一夜,那个魇却没有来。
每个人的心都好累。
“它还有名字?”殷可在回警队的路上好奇地问。
戚容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嗯,就像如意和朝简一样。”
殷可:“……”
如意和朝简不是人吗?哦对,既然都是你的师侄,可能也不是什么人……
殷可见车内除了程池也没有别人,便开口问戚容:“说真的,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戚容无比自然地回答:“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询问男孩子的年龄吗?”
男……孩子?殷可挑了挑眉,悻悻然闭上了嘴。
殷可开车向来很稳,在过路口时迎面过来一个闯红灯的大货车使他措手不及,一阵慌乱后他向右躲开了大货却没有料到正好撞到一个什么东西似的,砰地一声。殷可吓了一跳,急忙下车查看,只见车前躺着一个小男孩儿似乎已经昏迷……
殷可抱着男孩儿塞给了后座上的温朝简:“快,我们送他去医院。”温朝简看着这个软软的小正太,原谅了他蹭到自己衣服上的血。
“那大货车司机作死吧就!”副驾驶上的程池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欲哭无泪地看着把警灯打开一路畅通无阻的飞奔向医院,又回头看了看温朝简怀里的男孩儿:“要是孩子出事儿了,我们怎么办?”
“不会出事儿的!”殷可坚定地道。
“这个孩子……”戚容皱起眉,觉得这孩子出现得很不同寻常。殷可带着孩子找到最近的医院将他抱着去抢救,孩子大脑受到撞击有可能导致颅内大出血,殷可在手术室外十分担心。
“我告诉队长了,他说马上会过来。”程池将手机褚揣回兜里,看了看温朝简:“小法师,你和师叔就先回去吧,我送你们回去?”
“嗯,也好。”戚容摸了摸殷可的头发将他拽到身边:“注意安全。”殷可总被戚容顺毛似乎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自己实在没有安全感,如果戚容在身边似乎会好一些。当然,他也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说让戚容留下来陪他。戚容和温朝简从容地和程池出门,殷可望着手术室紧闭的门,心情有些复杂。
程池将温朝简和戚容送回家,上楼时,温朝简问戚容为什么不留在殷可身边陪他。戚容想了想:“不知道,大概是不想见到他和他哥在一起吧。”
“他们是兄弟诶。”温朝简笑了笑:“你在担心什么……”
“不是亲生的。”戚容阴沉着脸,隐隐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人……特别坏事,殷可又很听他的话,如果搞不定他,接下来会很麻烦。温朝简恍然大悟:“难怪啊,这种兄弟养成什么的最萌了,师叔我跟你说哈,我最近看了一本这样的小说特别好看你要看看吗?师叔?师叔?……”
戚容默默拿出一道符咒对着温朝简笑了笑,骤然将它抛在空中在楼梯间里点燃。
哗,火光,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师叔。”烟雾中显出一个小小的飞鸟状图案。
“如意,魇出现了,七杀或重现人间。见符即回。”戚容正色道,飞鸟眼睛亮了亮,随后消失不见。
温朝简嘟着嘴不开心:“我不想见到她。”
戚容装作没听见,对着温朝简露出一贯的微笑。
……
至于医院那里,男孩儿已经醒了过来,躺在病床上用一双大眼睛望着殷可。
殷可见他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实在很萌,有些心疼地问:“小家伙,你记得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的名字。”接着抬起氤氲雾气的眼睛问殷可:“哥哥,我是谁啊?”
“失忆了么……”殷可扶额,觉得事情无比复杂。
郗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会解决的,放心吧。我们做警察的想找个孩子的父母还找不到么?”
“嗯。”殷可接连几天没睡,眼睛发红,很是疲倦。揉了揉太阳穴:“哥,我在这看着他吧,你照了他照片后和程池回去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家人。看他穿的衣服不是很好,估计应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依然很萌啊。
所有人都走后只剩殷可和小孩崽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小孩崽子完全没有自己还是个病人的自觉,竟然在地上活蹦乱跳。
医生检查后告诉殷可这孩子并没有大碍,如果不放心再多住院观察几天也行。殷可将孩子抱回病床上让他老实呆着,小孩崽子不甘地眨了眨大眼睛,殷可伸手捏了捏他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儿:“以后就叫你萌萌吧。”
“嗯!萌!萌!”小孩崽子笑了起来,殷可的身体似乎有些扛不住,倦意袭来,就在萌萌旁边的病床上躺下了:“萌萌,睡觉。”
“喔。”萌萌撇撇嘴,也躺下来和殷可面对面闭上了眼睛。
许久后看似睡着的殷可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小家伙似乎睡得香甜,又将眼睛闭上了。
睡了不知有多久,朦胧中殷可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在舔自己的脚,殷可缩了缩脚,片刻后猛然惊醒,那阵冰凉的触感仍旧没有消失,反而有愈发向上的趋势。
殷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寒气自脚底蔓延,升到腰间时却突然被弹开了似的。殷可感到自己后腰处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热,联想起之前戚容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基本确定那个发热的地方就是自己腰间的痣。戚容还说过碰那里的人会死,之前殷可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来那地方或许真的被戚容动了什么手脚?
萌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此刻正坐在床上指着殷可大哭起来:“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殷可渐渐感觉到寒气散去了,整个人也得以动弹,便忙坐起来查看四周,见无异常才下床到萌萌旁边坐下:“别哭了别哭了,告诉哥哥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萌萌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道:“一个,一个小弟弟在你的腿上爬,爬,爬到你这里时就被撞飞了……”萌萌伸手指了指殷可的大腿。
殷可听后却不寒而栗。
都说孩子的眼睛是最纯净的,可以看到世间邪祟,莫非刚才真的有小鬼在自己身上爬?
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戚容……
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很奇怪,殷可想了想,心里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萌萌,不要怕,刚才只是你的幻觉。”为了不给小萌萌留下心理阴影,殷可耐心安慰他。萌萌哭得泪眼朦胧,长而浓密的睫毛因此而湿润,鼻子有些发红,看来哭得很认真。
“我、我一直能看见这些东西……”萌萌道。
殷可心里感叹这孩子不会有什么阴阳眼吧,随后眼前突然一亮:“你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不能……”萌萌哭得更凶了:“我、我只是记得,我一直能看见大人们看不见的东西……他们都特别可怕,有的还对我凶……”
想到有阴阳眼的孩子可能会被别人当成是异类,被孤立,或者是被人嫌弃,殷可很是心疼。萌萌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声道:“他们都说我是怪物。”
“不是的。”殷可拉着萌萌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我还认识一个大怪物呢!”接下来殷可给萌萌粗略地讲了一下戚容是鬼时自己见到他的经过,萌萌带着疑惑的神情问:“哥哥也能看见那些东西么?”
殷可摇了摇头。
没遇见戚容以前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灵异经历,遇见了戚容后,自己除了他一个也没见到过别的鬼。不过说真的,他一点儿也不想见到。
“我果真还是怪物……”萌萌嘴一撇,又要哭似的。殷可笑道:“不是啊,我和你讲的那个戚哥哥其实是个天师,很厉害的那种,所有的鬼遇上他都跑不了。”
“是么?”萌萌问。
殷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于是等林索尔来送饭的时候就见到殷可和一个小萌娃坐在病床上这幅无比和谐的画面。
林索尔将外卖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行啊,要不是你还小,我都怀疑这孩子是你偷偷生的了。”
“怎么是你来的?”殷可有些不好意思:“买饭这种小事我来就行了,你还跑一趟干什么?”
“反正也没什么意思。”林索尔眉眼间的落寞只出现了一刹那,殷可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把病床的桌子放下来,殷可从林索尔带来的一大袋子饭中先挑了一小碗粥给萌萌:“怎么买这么多?把晚饭也带出来了吗?”
“我和你们一起吃。”林索尔悻悻然。
“听说这孩子不记得自己爸妈了啊?”林索尔一边咬着排骨一边问。
难以想象向来喜欢保持形象的林索尔此时变得这么……豪放。殷可觉得林索尔是受刺激了,默默夹起一块青菜放进萌萌面前的饭盒里:“嗯。”
“郗牧说了,只有照片找父母也费劲,这孩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林索尔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一个麻烦,哪怕这麻烦找上的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你别吓着他。”殷可看了萌萌一眼,叹道:“如果真的找不到父母的话,我也能收留你一段时间……萌萌,你想和哥哥走么?”
“想!”萌萌毫不犹豫。
萌萌看着虽然挺乖巧的,但就是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林索尔说不上这种感觉是什么……
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曾经在十六岁时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半夜突然惊醒,心里特别难过,没过几分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通知他,他的父亲出车祸了,情况十分严重。
而这一次……
林索尔看着那个埋头吃饭的小孩子,希望是自己感觉错了吧……
杀人舞会上的邂逅(一)
殷可只带着萌萌在医院住了不到一周就出院了。
警方也找到了闯红灯的大货司机并且经事故责任认定其承担一半责任,赔偿了部分医疗费。
至于那个曾出现在南奚大学的魇却销声匿迹了……
王千雪死亡案被纳入悬案库有待解决,后续情况由校方和局里其他部门配合跟进,再没有郗牧的事儿了。
戚容这边在欧暮生的事务所里上班,平常和温朝简斗斗嘴,斗嘴不成就斗法,没事儿就给殷可发发短信打打电话联系感情,日子也算平静。
殷可带萌萌回了家,可他和郗牧上班实在忙,不知道怎么安置萌萌。好在朝简小天使见到萌萌,又知道殷可的难处,主动提出白天要帮殷可带萌萌。殷可虽然不好意思,但考虑到萌萌确实不能和自己一起去上班就答应了。郗牧阴沉着脸没说什么,但他有一种直觉——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和殷可一贯的生活方式会被对门那对师叔侄狠狠打乱。
殷可早上上班时将萌萌送去对门,晚上下班比温朝简他们早,就问温朝简在哪。温朝简如实相告,殷可听到答案后都要纠结死了。
“哥……”郗牧开车载殷可去接萌萌,坐在副驾驶的殷可无奈张口:“温朝简和戚容在七天咨询公司上班,七天咨询公司是……”
郗牧一听皱起了眉:“是欧暮生开的?”
“嗯!”殷可欲哭无泪:“我们要不要把萌萌带回来?还有,我发现萌萌有阴阳眼,能看到鬼……我们要是找不到他的父母,可以一直养着他吗?或许,他今后也会喜欢做警察……”
“再说吧。”郗牧也是不知道怎么对待萌萌,一直养着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脑子一转,郗牧有了想法,自己那住在澳大利亚的母亲也该回来了,毕竟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心中的伤痕也能被时间抹平得差不多了吧。母亲如果回国,不但可以解决之前殷可说的想去看看她的问题,还能顺便让萌萌和她做个伴,简直有利无弊。
更何况……自己也想她了。母亲年纪大了,或许性格也柔软了一些,万一会同意自己和殷可去照顾她呢?
送殷可到商业大厦楼下,等他下了车后郗牧直接给他的母亲拨去了电话。
很快地,对方就接听了。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很温柔。
“喂,是郗牧呀?”
“妈,你最近想回国吗?”郗牧开门见山问。
对面沉默了一阵,郗牧像等待宣判一样紧张。
“是有这个打算,小可前几天刚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我,你们工作那么忙,我想了想,还是我回去比较方便。”
“妈……”到底是母子连心,郗牧纵然已经而立之年,却也因此哽咽。二人又聊了几句,商量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边,殷可已经接了萌萌下来,三人一起回家去。
晚上郗牧接到了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打电话的叫向家成,是郗牧班上的同学,性格开朗人缘也好,郗牧与他的关系很是不错。后来向家成接受了家里安排的工作,郗牧才知道他的背景绝不像班级里其他人那么简单——是个相当富贵的富N代。
后来向家成已经谋得高职,混得风生水起,和郗牧之间的联系也少了些,但大学时同窗的情谊仍旧在,如今向家成打电话是想邀请郗牧这一众同窗好友去参加他在婚礼前夕举办的舞会。对于舞会,郗牧是没有兴趣的,但一听说向家成要和郑雨薇结婚,郗牧便答应了他。
郑雨薇啊……
郑家也是警察世家,郗牧在小时候就见过她,后来两个人先后考了大学,郑雨薇便成了自己的小师妹。她与向家成两个人分分合合纠缠了好几年,没想到最后还真的走到了一起。自己也好久没有见到郑雨薇了,也趁着这次舞会见一见也好。
约定好时间地点,郗牧答应向家成自己如果不临时加班的话会如约而至,向家成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郗牧毕竟三十岁的人了,即便不愿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但也有必须要出席的正式场合,所以正装和礼服是必不可少的,但殷可就不同了,刚毕业就来了警队,平日只穿休闲的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郗牧决定带殷可去买几套衣服。
殷可听说郗牧要带自己去向家成的舞会,满心的卧槽,自己这大哥是受刺激了么?竟然还要参加舞会?
“那萌萌呢?”殷可抛出一个严峻的问题。
郗牧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吃冰激凌的萌萌,又看了看殷可,目光稍有松动。
“一起去。”
舞会是在向家成的郊区别墅里举行。
殷可在车上担忧地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哥,家成哥的别墅不会已经出了南奚市了吧?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想那么多。”郗牧挑眉,自从萌萌来了后,殷可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爱说话了,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很开朗。回想起殷可小的时候也是像萌萌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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