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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之除魔前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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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他说那句“我从不后悔做除魔师……只是偶尔也会有些羡慕你”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那句算是示弱么?算是不经意间对刚结识没几天的陌生人流露出心底的情绪么?
随便顿时觉得这可怜孩子这么多年其实也挺不容易,又开了两听啤酒,递给对方,豪爽地跟对方的罐子大碰一下,酒液激荡,“来来!小季!干杯!!”
他奉行的是先干为敬,刚仰头喝了半口,听见季逸林扑哧笑了,说,“怎么?不叫林林了?”
“噗——!!”
桌上摆的一盘肥牛卷全毁了。
随便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收拾残局,又丢脸又尴尬,埋着头狂擦桌子不敢看对方,嘴里边结结巴巴地打哈哈,“咳,我,我昨天喝醉了,胡乱喊喊,你,你就当醉话听了,咳!你不要介意……”
心里狂喊噢卖糕随便你个变态你个恶心的家伙你原来真的叫出口了,你太猥琐了!!
季逸林倒是并不介意他的变态恶心和猥琐,一边帮他收拾一边说,“我不介意啊,你想怎样叫都随你,这样叫挺好的。”
随便尴尬得要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酒呛到才面红耳赤。正这个时候手机铃声解了围。
随便如遭大赦,蹭地跳起来,啪嗒啪嗒跑到阳台上去接。
来电话的是白姐的老公,问他白姐有没有到他这里来。
随便愣了愣说,“没有,怎么了??”
白姐老公那边声音很噪杂,断断续续地,听起来很模糊,很紧张地说了一堆话,大意是说白姐昨天跟他吵了架,一怒之下走了,一整夜都没回来,他现在在外面到处找她,他现在手机快没电了,怕白姐回心转意想打回电话给他他又接不到。
“……你要是找到她你跟她说,是我错了!”男人的声音后悔又内疚,“是我对不起她!我爱她!让她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他急匆匆说了几句信号就断了,随便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白姐是离家出走。接下来再打过去,对方就已经关机,想来是他说的手机没电。
随便又给白姐打电话,手机倒是开机,只是怎么打也没人接,随便又给她发了短信,问她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情可以跟自己说。但也一直没人回。
火锅是没心情再吃了,随便收拾东西出门去找人。
将他认为的白姐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她影子,甚至打电话回去问远在家乡的孤儿院,对方说白姐没回去过,也没跟他们联系过。
会去哪儿呢?能去哪儿呢?有什么事不能和他这个做弟弟的说?
就算他走不进她的生活,但他至少是她弟弟啊。艰难的日子一起熬过,寂寞的日子一起抱头哭过,即便不知道她如今怎样想,但他是真的很想替她分担,了解她的苦处和难处。即便也许是一厢情愿。
巨大的担忧和失落感一直在随便心里盘旋不去,找到深夜仍旧没有结果,披着月光疲惫地回了家,刚要摸钥匙,门自己开了。
季逸林裹着大衣正要出门,见到他回来像是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怎么了?”随便问。
“十二点了,狼人也许还会再出来。”季逸林道。客厅的时钟正指到十二点五分。
随便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担心自己想出来找他,心头暖了一暖,道,“我没事。”他也是记得季逸林说过夜里比较危险,才在十二点前匆匆往回赶。
“你姐姐怎样了?”
“没找到。”随便低头蹬着鞋子,沮丧地说。
季逸林正想安慰他,大衣里面突然传来嗡嗡的振动声。掠影剑似察觉到了什么波动,颤动不止。
随便困惑地抬起头,见季逸林神色一凛,单膝跪地在地上画出几道符形,拔出掠影抖出剑锋,单手反刃,就地直插入符形正中,剑刃上登时泛出金色的光芒,如有波浪一般向四周翻卷流淌,围成一圈金线漂浮着拦在门脚边。
筑好结界护卫随便安全,季逸林匆匆起身道,“你留在这里,别出来。”
“你……”随便还想说点什么,给碰地关在了门后。
……
小区最东处的建筑工地上,沙尘漫天。
低低的狂怒的嘶吼声和尖细的哭喊声。
“呜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呜呜呜!!好可怕!呜呜呜!!”已经给尘土染成了灰黑色的藤蔓蜷成一团满场乱滚乱跑,一边跑一边用枝叶卷起泥土沙石往后稀里糊涂地乱扔。
狼人咆哮着在后头追,顶了一头土灰,时不时狼狈又盛怒地用爪子拍开会打进他眼睛的那些石子。
他仰天嚎了一声,突然间发力,猛向前窜了几步,一爪狠狠拍住了藤蔓的一根枝条。嘴里狂怒地道,“看你往哪儿跑!”
藤蔓发出一声尖叫,啪一下就自己把那根被踩中的枝条脱落了,一边继续逃跑一边挥舞着带眼睛的那根枝条回头看,恋恋不舍地哭着,“呜呜呜,我美丽的头发发……”
只是这次没跑出几步,狼人又蹬足一个大起跃,轰然跳落在她前面,一爪将她一整团拍到了旁边一堵墙上。
藤蔓痛叫了一声,摔下来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一脚踩住了,这次踩的是枝条纠结的中心,紧紧地盘成一团像是心脏的部分。
藤蔓这次完全逃脱不得,只能将枝条噼里啪啦往狼人身上拍打,奈何就跟挠痒似的,撼动不了粗壮的狼人半分。
狼人发出狰狞的笑声,俯了身扬起尖锐的爪子,要去掏她的心脏,“噶哈哈哈——吼!!”
笑声突然又变了又痛又怒地咆哮!只因藤蔓伸长了枝枝叶叶,集中火力去拍打他断臂的伤处。
“我跟你拼了!”藤蔓尖叫道,“呜呜呜!”一边打一边不忘哭。
狼人痛得面目愈发扭曲,嚎叫一声,胡乱撕扯着抓断了她那几根枝条,又接着一爪拍下。
“嗷——吼!!”
奈何愤怒的咆哮里再次夹杂了痛吼。眨眼间他剩下的那一条胳膊也飞扬上天,啪嗒坠地,血流激射,洋洋洒洒喷了一地。
面色冰冷的青年出现在狼人庞大的倒影里。
“呜呜呜,好心人!”藤蔓哭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噗。。偶知道大家看到只有三章的时候会小心肝无比地鸡情澎湃,挥舞着刀剑砖头想要置偶于死地。。
其实。。抹泪。。这三章都是偶拼死拼活这2天晚上每天只睡了4、5小时赶出来滴啊。。。
旅游的那10几天,有偶娘时刻盯着,完全就。。碰不到电脑啊。。即便碰到了,她在后面坐着看电视,偶又怎敢开WORD打字。。。
现在每天被逼晚10点上床早6点起床的偶,只有在晚12点偷偷爬起来作业,早6点照旧被叫起来。。。缺睡缺的神智恍惚。。还要被逼去跑步减肥。。跑到路上摇摇晃晃。。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呜呜呜。。人界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偶想回火星。。
以上,就是为了避免自己被丢砖头的碎碎念。
顺道,JJ抽了OR偶家网线抽了,看不到亲们的留言ORZ。。因此回复不了。。明天来看行不行。。。
13
第 11 章 。。。
季逸林长剑一抖,一连串血珠顺着剑尖坠地,狼人忍痛要逃,却被藤蔓七手八脚地紧紧缠住,紧接着他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痛吼——长剑贯穿他的腹部,将他牢牢钉在了地上。
“吼……噶!噶!呼……”狼人发出混沌不清地惨叫。
季逸林单膝跪地,左手扶在剑柄上,冷冷道,“魔物,你执迷不悟,死有应得。说出你们来此的原因和其余人的藏身地,我会让你死得干脆些。”
“噶……呼……呼……”狼人身体抽搐,嘴角往外咕咕冒着血,嗤笑了一声,不答他的话,却别了头看向一边哭兮兮的藤蔓,“……废物,没想到你竟然找人类帮你……真是我们的耻辱……哈哈哈……噶!咕……”
藤蔓攀在季逸林背上,愤怒地挥舞着长眼睛的枝条,尖尖地说,“那又怎样!他是好人,你却想吃我!去死吧你!”
“哈哈哈!”狼人笑着,咳着血道,“那就来啊!杀了我啊!愚蠢的人类,横竖都是死,我凭什么告诉你!噶哈哈哈!咳……呼……”
季逸林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是手腕微动,缓慢地旋转插在狼人体内长剑,剑刃在血肉里搅动。
“噶!啊啊啊啊——!咕!!”狼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嘶。
季逸林停下动作,平静地道,“说。”
“咳……咳哈哈哈……”狼人只是咳着血笑。
季逸林猛地拔出了剑,狼人身体一阵抽搐,接着蓦地重重一抖,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那场面太过惨烈,藤蔓躲在季逸林背后发着抖,捂着眼睛一边哭一边超级小小声地说,“呜呜呜……好心人可怕起来也很可怕……”
长剑这次穿透了狼人的膝盖关节,再次在骨肉间旋转着,骨头与刀刃摩擦发出吱嘎吱嘎渗人的声响。狼人叫得声嘶力竭,眼睛翻白,直直地抽着气,眼看着要不行了。
季逸林停止转动剑刃,手按在狼人胸口给他渡了段灵力过去,吊着他半条命不让他死去,仍旧冰冷地道,“说不说。”
“噶……噶……咳咳……”狼人咳着血。
季逸林拔了剑指向他的另一只腿。冰冷的剑刃戳进他的表层皮肤。
“我说……咳……呼,呼……我说……”狼人挣扎道。
季逸林顿下动作,狼人艰难地喘着气,接下来却说,“……我……不知道……”
季逸林眉头一皱,手一动。狼人连忙惨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那……那一日……咳,有人……在私斗……我和我大哥……呼……真的只是碰巧……在附近……我们只听见打杀声……接着突然……到处……黑了……突然爆发的力量……划破了空之通道……咳,咳……我们就跟他们……一起掉了下来……有他们打斗的人……还有……像我们一样被牵连……卷入的……具体有多少……都是些什么人……我不知道……掉下来以后……我们都四散开了……其他人到了哪里……不……知道……“”
他艰难地说完,连喘气声都虚弱下去,苍白着脸低低地乞求道,“杀……杀了我……”
季逸林起了身,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人血红的眼睛一片浑浊,神志不清地只会来来回回说着杀了我。他扬起剑,但举到一半的掠影剑突然又发出铮铮声响,轻微地颤抖起来。
季逸林变了脸色,迅速回身离开,剩下狼人在后头哀哀地唤,“杀……杀……”说话不算话啊喂……
藤蔓滚动到狼人身边,摇晃着她的眼睛,安抚地用一根枝条拍拍他,负责任地说,“好心人他有些忙,放心吧,我来帮你!你是要被抽死呢还是被掐死呢?”
……
季同学如辛勤的小蜜蜂一般任劳任怨地赶场,不多时从小区最东头又赶到了靠北的A区,电梯太慢,徒步奔上十二楼,正好来得及救下可怜的丁大壮同学——白日里跟随便一起打球、后来被女友叫走的那位。
他之前觉得大壮的女友不太对劲,下午在超市购物时便故意与她相撞,在她衣服里塞了一张符,一旦有状况便会传感到他这里。
彼时大壮正被他突然发狂的女友乱刀砍得吓尿了裤子,血淋淋地哭喊着挣扎着把房门打开,正要大喊救命——季逸林在他看清自己之前矮了身,光秃秃的剑柄捶在他腹部,将他打晕,忍着痛用受伤的右臂接了他瘫软下来的身子,接着左手扬剑抖出剑锋、挡飞了大壮女友挥过来的水果刀,再借着身高优势一提膝,正正击在那女孩子的腹部。
整套动作不过眨眼间,女孩子呜咽一声软倒在地,诡异地发着红光的双眼闭上了。
季逸林放下大壮,捏开那女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将她翻过去,撩开她的长发,见她后颈上一枚不易察觉的红点。
他皱眉,思索了数秒,接着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她后颈上以红点为中,画出一个半圆状的符形,并食中二指,点住红点,低语咒言并向外拉伸。
随着他指尖的牵引,一道红线自女孩子的后脑勺蜿蜒而下,似小蛇一般在头皮下蠕动,慢慢地那条线状的突起被指引到红点处,破开皮肤,殷红的细细血流中钻出的是一只状似蜈蚣但头顶尖角、通体血红的小虫。
那小虫一冒出头来,就发出嘶嘶的低叫,突然弹跳起来,腾空而起,直冲季逸林而去。在抵达目标前就被季逸林一剑削成了两半,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果然没猜错,是蛊。
季逸林又探探那女孩子并无大碍,擦掉她颈后的血迹,又看了看大壮的状况,并没有伤及要害,于是想去敲他们邻居的门,想引人出来以后自己悄然隐退,让邻居发现他们并送去医院。
然而刚刚拍了人家大门几下,听见里面不耐烦地应声“谁啊?!”,他突然警觉地回了头。
几步奔至大壮家大敞的门口,瞧见客厅里鲜红色的裙摆一飘而过。
他跟着那抹红追到阳台,皎皎月光下,一个穿着鲜红色的、样式有些似围裙的衣服的小女孩赤足站在阳台栏杆上。
是那个他曾路过独墅湖边时看到的小女孩,近处看她,瞧上去不过十岁,面容娇俏,长发软软地垂到腰际,身上除了那一小件及膝的小裙子再无一丝半缕衣物,露出雪白雪白的手臂、侧腰和小腿。
月亮的光影映亮她的半张脸,笑容天真可爱。
她垫脚站在栏杆上,微微偏着头像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季逸林跟着奔出来,等他逼至近前,突然咧唇绽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大大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身子后仰,向后直直坠了下去。
季逸林伸手没能抓住她,眼看着她仰面朝上从十二楼的高空坠了下去,一抹红色飘到最底,接着飘乎乎地向着一个方向移动而去。
那是往东,藤蔓和狼人的方向!
季逸林翻身跟着跃出阳台,半空中抖出剑锋,直插入楼墙中,一路发出嘎吱声响,借着阻力迅速下滑到楼底。
奔回建筑工地,只见地上铺展的血迹比他先前离开时更甚,狼人的尸体瘫在正中,胸前一个撕裂的大洞,心脏已经消失无踪。地上还有些挣扎滚动的痕迹,那小女孩和藤蔓都不见了。
睡梦中被吵醒的萨摩耶愤怒地拍打着棉被,“该死的人类!该死的人类!!”
小六狗在旁边紧张地转来转去,小小声劝说,“少主……”想提醒他再拍下去棉被就要破得不能睡了。
“你滚开!”萨摩耶扫了它一尾巴。
“我不会告诉你的!放肆的人类,你吵醒本座就为了问这些愚蠢的问题!!实在可恶至极!!”
小六狗小小声地跟季逸林说,“人类,你现在来的确不太合适,少主他有起床气……”
“小六你闭嘴!!你要气死我!”
主子都愤怒得忘记自称本座了,小六只能闭嘴退回去。
“她应该就是你说的虚姬。她不仅在杀人类,也猎食你们,”相对于他的激动,季逸林只是平静地分析道,“她没有当场杀那只藤蔓,说不定因了什么原因留它一命,或许它还有救。”
萨摩耶打断他道,“她没那本事动本座,至于其他魔人和你们人类……哼!死再多也与本座无关!”
季逸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仍是接着道,“你和你的属下都伤势未愈,灵力未恢,而她,至少在我看来,比你们的状况要好上许多。如果她找上你们,我不觉得你们能够全身而退。我们需要合作……”
“放肆!!”萨摩耶勃然大怒,“你是说本座打不过她?!可恶的人类!你三番五次(?)侮辱(?)本座!!你以为本座是好欺负的吗?!”
他棕色的眼睛一瞪,杀气腾然而起,全身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呜呜地低吼,尖锐的爪子从脚掌中伸出。
季逸林沉默地探手入怀,扣在掠影剑柄上。
二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了一会儿,看着情形不对劲的小六一句“少主”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萨摩耶已经一跃而起,直扑季逸林而去,獠牙一张就要咬向他喉咙。
却轻而易举地被季逸林剑锋一挡,剑刃堪堪卡进它牙齿缝隙里,季逸林手腕一沉,便将它从空中打落,萨摩耶跌翻在地,接着还没挣扎而起,就已经被掠影剑刃抵了喉口。
饶是脾气再好,季逸林也给这骄纵狂妄的魔人弄出了几分火性,见它犹不甘地怒视着自己、口中骂不绝口,脸色一沉,剑刃一压——
持剑的左手臂上突然传来痛感,是小六扑上来咬住了他。
季逸林侧眼去看它一眼,手微微挪开,小六连忙松开口,就地一滚化出人形,单手抱起地上的萨摩耶丢在肩上就跑。
高高大大的男人扛着只同样庞大的萨摩耶一直线跑走的场景颇为滑稽,尤其那只萨摩耶还不停地挣扎扭动。“小六你混账!你放肆!你放我下来!你大胆你!!”
季逸林无言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并没有去追,良久,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咬得并不重,只擦破了一点皮。
回去一身的血把随便给吓个够呛,结果检查下来,都是狼人和大壮的,实际上只伤了手臂上那个牙印。如果那算伤的话。
随便以为是狼人咬的,一边给他贴创口贴一边唏嘘感慨着还好没把你这只手也废了。
“……”他的另只手也不算废吧……
随便因为“废”了人家金贵的手,颇有些因愧疚而生出的狗腿情怀,膏药一般贴前贴后伺候左右,帮着季逸林褪了血迹斑驳的衣服,又惴惴地跟到浴室,搔着头有些尴尬地说那个你洗澡方不方便要不那个啥……
季逸林点点头说,“好啊,谢谢你了。”
啥?啥?!真的同意帮你洗澡搓背?随便心中莫名地激荡了一下。
“那就麻烦你帮我裹保鲜膜了,”季逸林说,眼睛里很真诚纯粹的谢意。
“……”是他猥琐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大家有么有发现某林和戎子弟弟不同的地方。。。同样是用法术。。一个是每个都又要念咒又要用符纸、请符、流血。。另一个是很少念咒,每次只要手指画个符形就好,也很少用到血。。。噗。。这其实有俩种解释:1,某林比戎弟弟更强大更伟大更能干的嘛是吧哈。。2,某林这个年代早了屠城令5年,那时候除魔总部预算不够,不给批符纸的经费。。3,作者偷懒。。(众:口胡!其实就是乃在偷懒是吧?!分明是偷懒!!)。。不是呀其实真的不是3呀。。。顶锅盖哭着跑走。。。
14
第 12 章 。。。
萨摩耶咆哮了一路,嗓子都哑了,渐渐地就安静下来。小六扛着他一直跑到处僻静的地方,四下看看安全,才将它小心翼翼放了下来。
“少主……”他低着头垂着眼说。
萨摩耶恨恨地扭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以它们现在的状况,维持人形太耗费力气,因此小六半跪下来重新化为中华田园犬,围着萨摩耶转了一圈,蹭了蹭它,劝道,“少主,那人类灵力深厚,委实不简单,况且原也不想与我们为敌,又于我们有恩,您方才实在不该跟他动手。”
萨摩耶被压着腹部扛了一路,压也压痛了,喊也喊累了,连扫它一尾巴的力气都没有,仍是恨恨地看着别处不理它,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咕咕声,尖锐的爪子狠狠抠着地面。
“少主,”小六对他这些别扭习以为常,仍是苦口婆心地劝,“那人类说虚姬已经吃了那个狼人的心脏。或许她也还吃了旁人的,若是让她恢复了力量,来寻我们,我们的确抵挡不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闭嘴!”萨摩耶终于说话了,爪子一拍地面,“本座就是不要接受人类的帮助!那种低劣的种族,连与本座说话都不配!”
小六闭了嘴,默默地在它旁边趴伏了一会儿,突然又道,“少主,其实您常年在山里,并不知道……”
萨摩耶一听就激动起来,回头瞪着它怒道,“我不知道什么?你瞒我什么了?你竟然有事瞒我?”连着三句都忘了说本座。
小六连忙安抚,“没什么,我怎么会瞒您什么,我的一切您都知道的。”
萨摩耶哼了一声,勉强接受,恨恨地又把脑袋别过去了。趴了一会儿,突然道,“本座冷。”
小六把身子蹭过去,它便在它腰腹处拱了个温暖位置,脑袋埋在里面,一边恨恨磨牙,一边继续它被那讨厌的人类打断的睡眠。
……
中秋节三日假期过得很快又很慢。随便在小区里又看到了一次那一高一矮俩个刑警。二者是来调查大壮那个案子,大壮和他女友在中秋节那天夜里被邻居发现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外。女友没什么伤,大壮给水果刀伤了好几条血口子,醒来之后大壮说是他女友突然发疯要杀他,他女友却什么都记不得了。一个被吓得近乎神经失常,一个被判定有可能精神分裂,二人都被弄去看了心理医生,各自休学被父母带回家休养,这是后话。
白姐离家出走后的俩日里,随便始终没联系上她,白姐老公的手机也一直处在关机中,似乎那电老没能充上。随便去他们俩共同居住的公寓里敲门找过一次,没人应,邻居说他们小俩口中秋节这不是回家看父母去了嘛,估计要等节后才回来。
节后也没能找到他们,随便在公司里一边敲着字一边心神不宁。隔几分钟就点开企鹅看白姐灰扑扑的头像。
非常准时地下了班,回到家里一开门,三四日没见的小兰站在那里,说便便你回来啦,有俩个警察来找你呐!
一高一矮俩警察,等在他们家沙发上,随便进去的时候季逸林正被问话,矮个的警察冲着随便一挑眉毛,“奇怪了!怎么又是你们俩?”
随便眼皮直跳,都不敢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早晨书读湖边又发现一具女浮尸。她的手机里有几十个你的未接来电。她的男友在俩天前的晚上被杀死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公寓里,今天中午才被察觉到臭味的邻居发现,而他手机的通话记录里你是最后一个与他通过电话的,”高个的警察道,“麻烦你去跟我们认一下尸,再跟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便耳边隆隆一阵轰鸣,傻在那里。
他一直到跟着俩个警察去了医院,都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完全不能消化自己听到的一切。
从太平间里出来,走廊那头扑过来一个老太太,哭喊着拽着他的衣服往一边墙上推,又抓又打。
她骂的都是夙城当地的方言,随便待了几年还是能听懂个大概,大意是你们这些孤儿都是神经病,都是变态!自己死了不算,还拉我儿子垫背!你姐姐就是个死不要脸的疯子!只不过让她去堕个胎,竟然下这样的毒手!变态!疯子!我早说过不要他们在一起……我的儿啊……呜呜呜……我的儿啊……
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模糊,随便被她抓着头发把脑袋扣在墙上好几下,殷红的血顺着额角淌下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仍是那样傻傻的。白姐老公的其他家属和几个警察上来把老太太拉开了。周围的人围了很多,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随便都恍惚着听不清。
只觉得后来警察告诉他他可以先回去了,他便迷迷糊糊地上了一辆回去的公车。公车上的每个人的脸,都像极了被装在太平间冰冷的袋子里、拉链拉开的一刹那显露出的、白姐被泡得发胀变形的脸。
原本那样好看的面容,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开心笑起来的样子总让他觉得很温暖。
他非常珍惜的,那一点点家人的感觉。
公车坐到中站时人越来越多,上来了个老公公,旁边站着的一个青年便拍了拍坐在那里呆滞着的随便,想叫他帮忙让个座。
但青年在手碰到肩的一刹那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被啪地一下弹开。随即惊恐地尖叫道,“他身上有电!!”
一时间拥挤的车上人人侧目,随便恍恍惚惚地看了看四周,潜意识里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下车比较好。于是便在下一站下了车,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不知道何去何从。
有好心的路人想拉着他站边上一些、不要在路中央免得被车撞到,也同样发出触电后的惊叫声,跌出几步远。周围似乎又有许多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车子的喇叭声,远处的交警往这边探头。
一只手突然从人群中挤进来,有力地扣住随便的手腕,在交警过来之前将他拉出了包围圈。
四下里安静,似乎是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把它收回去,”清冷的声音刻意放得低缓温柔。
随便呆呆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的人。
那只手移了上来,掌心轻轻地贴过来,覆住了他的眼睛,黑暗笼罩之前他看见对方掌心里似乎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是因为有那个东西,才不会被他电伤么?
一片黑暗中,有声音贴着耳朵,轻轻地道,“听话。你这样会伤到其他人,你也不想这样,对不对?来,跟它交流,试着让它回去……”
那声音虽然音色很冷,却莫名地让他觉得安心,空荡荡飘乎乎的脑子里就像被突然注入了一道光线,意识有了一瞬的清明,感觉到电流缓慢地往身体内回淌……
随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卧室。天花板上挂了一缕破败的蛛网,随着窗口吹入的风飘来飘去。
“你醒了?”坐在一旁的季逸林道,见他毫无反应,有些担忧地往他无神的眼前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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