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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秀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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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婼看着兮嫆:“大姐姐,你变了。如今这样,也不坏!”

此时,魏天扬却正在同阜阳县主对峙。

魏天扬上午进宫向皇上表明心迹,出来便被阜阳县主拦下。阜阳县主哀怨地看着魏天扬道:“世子哥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何还能狠下心如此待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

魏天扬皱眉道:“阜阳,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次也不会不同。我心中只有兮嫆一人,你莫要再如此了。”

阜阳县主眼泪流了出来:“世子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都可以为你改变!我可以变成淑女,可以不再刁蛮任性,我也不介意居于妾室……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魏天扬心中叹了口气,神色却是无比坚决:“阜阳,抱歉!我需得为我的妻子考虑!”说罢越过阜阳县主走了,独留阜阳县主在原地哭泣。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备嫁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从宫中出来,阜阳县主只觉胸中郁气难消,身边人赶了马车过来,她看也不看一眼,跑到一个侍卫马前,指着他喊道:“下来!”

侍卫不明所以,不敢违抗,赶忙下了马来,阜阳转头便上了马,绝尘而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直让跟着的随从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阜阳身影,众人这才慌了神,赶忙顺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阜阳却没想这些,她只知道,世子哥哥不要自己,他要那个姓章的女人而不要自己,自己多年的爱恋今日成了一场空!

越是这么想,阜阳心就越乱,她不知道在往哪边跑,也不在乎,仿佛只有这样飞驰,才能将心放空,得到片刻的安宁。

“危险!”忽地一声大吼唤回了阜阳的心神,只见正前方一丈左右两个身影,赶忙一勒缰绳,马儿速度骤减,前蹄扬起!同时那两人中的一个飞速抓住了马缰,想要勒令其停下。这一番动作下来,阜阳差点便摔下马。

所幸及时稳住了身形,阜阳却仍心有余悸,还未缓过来,就听一人对着她大吼道:“你是怎么骑马的!没长眼睛吗!”语调听起来十分奇怪,不似永都人。

阜阳不由怒从中来,转头一看,就见那人满脸大胡子,一身外族服饰,显然不是大雍人。

阜阳高声道:“哪里来的蛮子,快滚!”

大汉眼中怒火升起,嚷道:“你差点撞到我家主人,快点道歉!”

阜阳这才将目光转向正面,又见着另外一个大汉,看着有二十七八的年纪,脸庞黝黑,长相粗犷,却颇有男子之气,一身胡服十分精致,看起来身份不俗。

可阜阳是什么人,自来就高傲惯了,又正在伤心之时,正觉得火气没地方撒,如今哪里会示弱,嗤笑道:“原来是个奴才!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在这儿乱吠什么!哪里又有你说话的地方了!”

那蛮人虽身强力壮,奈何对大雍官话本就不够流利,又哪里说得过阜阳,听她一连串的话往外冒,自己却无法反驳,怒视阜阳道:“你小姑娘,不讲道理!”

阜阳仰着头道:“本小姐就是道理!还不快滚,不然别怪我鞭下无情!”说着抽出环在腰间的长鞭就要往那蛮人身上抽。

“那他木,回来!”蛮人的主人发话了,蛮人又瞪了阜阳县主一眼,却是不情不愿地听从命令回去了。

他的主子叽里咕噜地不知与他说了什么,那蛮人低了头连连点头。

阜阳有些不耐,大声道:“没事便闪开,别挡着本县主的路!”

他的主人抬起头来看着阜阳,开口道:“抱歉!我们会让路!请问姑娘姓名!”

阜阳县主皱眉,正要反驳,就听后头有人喊道:“县主……县……县主……”

原来是被阜阳甩下的随从赶了上来,请求阜阳县主回去。阜阳县主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跑,而是上了马车回去了。

路上有行人议论纷纷道:“这姑奶奶又回来了……”

另一个道:“还贵为县主,一点大家闺秀模样都没有……”

蛮人主子对他说了两句,他凑到正议论的两人身边道:“请问,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被问的两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个说:“阜阳县主!”却没有多说转身走了。毕竟,现在大雍人对蛮人都没什么好感,能答他的话已经不错了。

蛮人回去对他主子说了什么,那主人望着阜阳县主远去的方向,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大雍也有这么骄傲的母豹子!”

五月中,孟翩然临盆了。比预计的要早上一些,所幸宫中早早做好了准备,中间虽有艰险,到底母子平安。建昌帝子嗣不多,孟翩然所产为第三子,太后皇帝俱是欢喜非常,加上今年正值太后六十大寿,皇帝龙心大悦,对孟翩然更是关爱之至,封其为宁贵妃,享尽荣宠。

而这位皇子的出生,也影响了现在朝廷上的风向。如今大皇子只六岁,二皇子只四岁,还未到争斗的年纪,皇帝也并未立下太子,可有心人早就开始为此事操劳奔波了。至于以后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一点端倪也未现。

兮嫆兮婼也自魏天然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俱都为孟翩然高兴,并琢磨着送些礼去,被魏天然阻住了:“你们毕竟是宫外人,怎能随意送东西入宫呢!即使想办法送了进去,哪里防得了别人借机生事!我过几日要同母亲一起进宫拜访,你们不若将礼物送了我,我放在王府的东西里一起捎进去,谅也无人敢对王府的东西动手。”

兮嫆开心道:“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这就去准备!”

魏天然笑道:“其实,嫆姐姐你也急了些。若再等些日子,正好有机会入宫,亲自送进去多好?”

兮嫆一听,心知魏天然说的是她与魏天扬成亲后要相偕入宫拜见各宫娘娘一事,也不像面对魏天扬那般羞涩,做那恶狠狠样子道:“再等些日子,看你再敢这样贫嘴,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还没过门,就摆起架子来了!真是!”魏天然叫屈。

兮婼见她俩聊得开心,便道:“你们姑嫂两人聊着吧,我还要帮母亲做事,少陪了!”

魏天然哀怨:“婼姐姐怎地这般忙活啊……”

兮婼诡异一笑道:“还不是你们家要娶媳妇,还得我这么忙!”

原来,闫氏忙着为兮嫆置办嫁妆等物,着实费心,便将一部分家事分担给了文氏,可文氏也有章炘祈的婚事要忙,又开始操心兮婼的婚事,每日也是应接不暇,兮婼只得为她分担些。

魏天然想透其中关窍,自是闭了嘴不再言语,兮婼便离了两人自行去了。

这是,魏天然悄悄凑到兮嫆身边道:“我哥哥让我带话进来——他心如匪石!让你莫要为传言忧心。”

兮嫆听了,心中感动,也悄声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心为蒲苇!也让他不必担心我。”

魏天然道:“你两人见不得面,倒苦了我在中间奔波。”

兮嫆推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近日得了多少好东西,还敢叫苦!”

魏天然更是撇嘴道:“瞧瞧,还没过门就管起家来了……”

兮嫆自是又与她打闹一阵,过会儿送她出去时,魏天然轻附在兮嫆耳边道:“嫆姐姐,你做我嫂子,我真是欢喜!”说完便跑了,到惹得兮嫆心中一阵澎湃。

“太后,求您将我指给世子哥哥吧……”阜阳已不知多少次跪在太后面前请求。

太后揉了揉额头道:“阜阳,这事哀家做不了主,你回去吧!”太后也不知多少次拒绝了阜阳。并作那劳累状,将阜阳“请”了出去。

出了太后寝殿,阜阳心中烦乱,怒气冲冲走着,也不看前面,忽地就撞到了人。

在宫中阜阳到底收敛些,没有先骂,而是皱着眉抬起头看着面前人……有点面熟!

“阜阳县主!幸会幸会!”呼延雷笑着招呼道。

阜阳眯起眼睛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是那日骑马差点撞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便恶声恶气道:“本县主不认识你!闪开!”

呼延雷却不动,笑道:“我是阿泰的三王子呼延雷!”

阿泰?就是那个与大雍开战的蛮族?阜阳瞥了他一眼道:“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呼延雷看着阜阳远去的背影,挑着嘴角道:“美丽的小豹子,我们会再见的!”

为了庆贺三皇子的平安降世,除了例行的庆祝之外,皇帝又举办了宴席,邀请宗室王侯及其家眷入宫饮宴。

席上,觥筹交错外,最吸引众人目光的,便是精彩纷呈的皇家舞蹈,建昌帝瞥过呼延雷,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笑道:“呼延王子,我大雍的舞蹈怎么样?”

呼延雷行礼后回道:“舞美,人更美!大雍女子与我阿泰女子大不相同。”

建昌帝十分高兴,呼延雷又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请皇帝陛下恩准!”

建昌帝道:“阿泰既已同意结盟,咱们便是一家人,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呼延雷道:“皇帝陛下说的太对了,为巩固大雍与阿泰的盟约,希望皇帝陛下同意大雍与阿泰的联姻请求,这个女子将会成为我呼延雷的王妃!”

这话一出,在场众臣无不惊异,有带了女儿来的,赶忙将其挡住,生怕被呼延雷看上。笑话,皇帝唯一的公主今年刚满四岁,哪里能够和亲,必是从宗室之女中挑选了!

建昌帝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衡量利弊,片刻工夫,便笑道:“有何不可!只是我的女儿今年刚满四岁,恐怕不是王子良配。”

呼延雷道:“皇帝陛下不必忧心,呼延雷心中已有人选,只望皇帝陛下恩准。”

“哦?”建昌帝有些意外,道:“呼延王子不妨说出是谁,只要这个女子并未有婚约在身,朕定当满足王子心愿。”

“我看中的女子是……”重臣赶忙又将闺女挡了挡:“阜阳县主!”

呼延雷说完,就走到阜阳县主跟前:“美丽的姑娘,跟我走吧!”

“我不愿意!”阜阳县主“腾”地站起来:“皇上,我不愿意!”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阜阳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阜阳(二)

第一百二十章 阜阳(二)

阜阳柳眉倒竖,瞪视着呼延雷!

皇帝心里可不高兴了。本来呼延雷提出的请求,皇帝若是认真考虑,也不一定会同意他所请,毕竟,阜阳县主可是自己姑姑钟爱的外孙女,父族也是百年大族,皇帝也不想同他们翻脸。可阜阳县主在自己没表态的时候,这样直接拒绝,又让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呢!瞬间,皇帝的脸就沉了下来。

阜阳县主的父亲赶紧在一旁拉女儿,他虽说官位不大,却也深谙为官之道,看这脸色,就知道皇帝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阜阳县主却没发现这些,一心满满都是呼延雷众目睽睽之下的求婚让自己多么的丢脸,尤其还是在世子哥哥的面前……阜阳县主看着魏天扬的方向,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苦闷,再看呼延雷,火气更盛!

皇帝瞪着阜阳县主道:“阜阳,不得无礼!”

阜阳愣愣地看着皇帝,这话中竟真是带了将自己许配给呼延雷的意思,摇着头道:“皇上,皇帝舅舅,您真忍心将阜阳嫁去蛮族?过那野人般的日子?”

皇帝状似语重心长地道:“阜阳,阿泰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是北方最大的部族,拥有最广袤的草场和最多的牛羊马匹。天扬去过的,不信你问问他!”

魏天扬回道:“皇上说的是。近些年,北方各部族常在边疆与我大雍通商,所传出的皮毛织锦日用品等物俱都精致,莫说旁人,我母妃与妹妹也常购置。”

“你听听!”皇帝笑着对阜阳道:“何况你此去,乃是肩负我大雍与阿泰部族结永世之盟的使命,于国于民都是有功的。”又转向阜阳县主的父亲:“吴公,你觉得呢?”

吴大人忙起身行礼道:“皇上思虑周全,臣定当谨遵圣意。”

阜阳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愿……”

吴大人对着阜阳道:“婚姻大事,轮不到你说个不字!”

“好!”建昌帝高兴地道:“如此,我便封阜阳为郡主,赐予阿泰三王子呼延雷为妃,不日完婚!”

呼延雷高兴地鞠躬道:“多谢皇上!”

阜阳县主愣愣地站在那儿,往日的刁蛮任性仿佛都不见了,全身微微地颤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此时的阜阳县主,只是一个瘦弱无助的小姑娘……吴大人见她愣在那儿,暗暗拽了拽她的衣袖:“还不快跪下谢恩!”

全场都很安静,仿佛都在等阜阳县主的反应。阜阳县主望向魏天扬的方向——他仍是不看自己,自己怎么努力,他的眼里心里却都装不下自己……

想到这里,阜阳甩开父亲的手,擦去了满脸泪痕,面对皇帝跪下道:“臣女阜阳谢皇上隆恩。”

见阜阳妥协,皇帝也很高兴,笑呵呵道:“平身!这可是件大好事!哈哈!”

皇上一笑,众人自也跟着笑,却见阜阳并未起身,反而朗声道:“阜阳有个不情之请,请圣上恩准!”

皇帝收了笑,看着阜阳道:“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

阜阳道:“请求圣上同意臣女献一支舞!”

皇帝笑道:“这有何难!”忙有人吩咐下去准备,阜阳也去换了衣衫。

再回来时,已是一身轻盈舞衣,宽摆长裙,丝带飘逸,随着弦鼓声响起开始旋转,心应弦,手应鼓。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而阜阳郡主每次的回眸,既不是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是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呼延雷,更不是宴上任何一个宾客,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有一处,便是魏天扬所在之处。

一舞毕,全场寂静。皇帝率先拍手道:“好!好!论舞姿,阜阳真乃贵女之中第一人!”又转向呼延雷道:“呼延王子,朕可是将我大雍明珠赐给了你,你可要视若珍宝啊!”

呼延雷上前行礼:“陛下放心,我定会好好对待郡主!”

阜阳看着魏天扬,虽然他的目光现在别处,她却知道,自己跳舞的时候,他一定在看!

世子哥哥,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从此之后,天涯海角,再难相见!

从皇宫里出来,魏天扬没有说一句话,魏天然在身边看了,有些难过:“哥哥……阜阳她……”却是不知怎样说下去。

魏天扬看着魏天然轻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让她读不懂。

不明白她的心吗?当然不是。

丝毫没有感动吗?当然不是。

只是心有所属,感情一事,总是自私的。

那个女孩子太倔强太固执,她的感情太过炽烈,若不让她远离,只会将两人都焚烧殆尽。

所以,明知她是不愿的,自己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明知她频频望向自己,自己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若要断情,就断个干净!

若要心死,就死的彻底!

阿泰三王子将要迎娶大雍皇帝的外甥女阜阳郡主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永都。阜阳县主平日嚣张惯了,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是以大多闺秀,明着都是恭喜贺喜声不断,暗地里却幸灾乐祸。毕竟在大雍人眼中,蛮族过的都是茹毛饮血的日子,阜阳嫁过去,绝对不是享福去的。

皇宫之中,太后也就此事与皇帝讨论。

“皇上,莫非真的要将阜阳嫁到那蛮荒之地?你姑姑她……”

“母后,朕已答应了那呼延雷,还能反悔不成!”皇帝对太后道:“朕也考虑过。如今蛮族大小部落几十个,最大的一个便是阿泰。阿泰现在的族长膝下有八子,其中三个已成年的,最有希望争夺族长之位的便是头三个儿子。大儿子呼延虎鲁莽,不堪大用;二儿子呼延豹野心太重,实为大患;唯有三子呼延雷,有手段有野心,也有自知之明,最要紧的是识时务,将来或可成我大雍助力。”

“皇帝,你是想要借联姻一事,相助三王子夺位吗?”太后在宫中多年,这些事一想就能明白。

皇帝点点头:“所以,儿臣才允了呼延雷联姻请求。既然答应了他,自然要拿出诚意,他已开口,阜阳便必须要嫁过去了。其实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将来三王子做了王,阜阳便是正经的王妃!”

“唉……”太后叹了口气。虽说她也不喜阜阳刁蛮,可她对着自己撒娇逗趣的时候,也是可爱娇俏的女子。

“身为皇家女,自然要为国出力,这……也是她的命数……”太后终是下了决定。

许是觉着内疚,皇帝与太后赏赐了阜阳许多东西,还提了阜阳父亲的官职,太后还专门为阜阳郡主办了宴会,宴请永都女眷闺秀。

兮嫆也收到了请柬,到了宴会那日,收拾停当自去赴宴。

宴席上,兮嫆却被牢牢围在中心,无奈地接收着诸人追捧。没有过来的唯有两人,一是今日本来的主角阜阳郡主,二是已嫁作人妇的袁吟菲。

袁吟菲狠狠望着兮嫆的方向,对阜阳县主笑道:“如今想想,你我从前多么愚笨,争来争去,让那女人得了便宜不说,还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道:“别将我与你混为一谈!”

袁吟菲哈哈笑着:“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都是要嫁去蛮族的人了,再揣着高傲有什么用!还不是败给了那个女人!”

“我才没有输给她!”阜阳道:“我只是输给了世子哥哥……”

“你还真当他是什么好人!”袁吟菲怒道:“说不定你去和亲就是他暗地里使得坏!就像我一样!”

阜阳哼了一声:“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世子哥哥只对恶人用恶法!对我不会的!”

“你就这么了解他?这么相信他?他是这世间最阴险自私的男子,又会对谁上心!”

我当然了解,当然相信,因为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呀!

阜阳心中这么想,却并没有说出口,就是因为一直看着,一直在意着,一直追逐着,才最明白,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自己。

可笑啊!真正到了这步田地,自己才看明白……

最该被自己嘲笑的,原来就是自己本人……

阜阳站了起来,想着那被簇拥的女子走去,那围着说话的众人忙为她让路,她走到兮嫆跟前:“章小姐,陪我走走!”

兮嫆正被众人扰得苦不堪言,却没想到阜阳主动找上自己,想了想道:“好!”

众人自然不敢跟上,谁知道阜阳郡主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呢,说不定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若真闹出什么事来,自己可不趟这浑水。

跟着阜阳的兮嫆心中也是忐忑,不知阜阳郡主指名自己相陪有何用意。两人行着行着,就到了水边。此时已是碧波荡漾。

“你跟着我来,就不怕我把你推下去?”阜阳回头问。

兮嫆定了心神:“旁人都看见郡主邀我同行,想来郡主不会做这等糊涂事。”

“若我真做了,旁人又能把我怎样!”阜阳县主仰着头道:“我可以找到一百个理由脱罪,皇上指着我和亲,即使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不会重罚我!你只能吃个哑巴亏!”

兮嫆看着阜阳的眼睛:“郡主是直性子的人,若想教训我,何必同我两人到这无人处来,直接在外头就能给我难堪。想来只是吓唬我的。”

“我心里真想将你推下湖中!”阜阳恶狠狠地说:“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不是我不敢,也不是我顾忌什么,只因我这样做了,世子哥哥会恨我一辈子。这是我最不能忍受之事。”

兮嫆看着阜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如我!”阜阳道:“不如我喜欢的日子久,不如我努力,不如我义无反顾!我本想同你好好争上一争,日子长了,世子哥哥定会偏向我这边!”

阜阳眼中忽然盈满泪水,又被她强忍了回去:“可是,我没机会了!所以我警告你,好好待世子哥哥,若是他有一丁点不开心,就算我身在阿泰,也不会放过你的!”

“郡主,你说的这些,我现在都及不上你。”兮嫆道:“我不能担保以后都顺着他,若是他有一日不尊重我、负了我,我也就不再顾着他、恋着他!”

“但若是他始终如一,我定倾尽一生义无反顾地对他,努力让他开心快乐!”兮嫆目不转睛地看着阜阳:“这是我对你的保证!”

阜阳转过身去,好一会儿,方道:“你虽不如我,却比外头那帮子强多了。”

兮嫆一笑,两人再不说话。

第一百二十章 阜阳(二)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坚持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坚持

兮嫆与阜阳郡主,也算一笑泯恩仇,阜阳郡主仿佛一下子从她的生活中离开了,也不再纠缠魏天扬,偶尔在宴上遇到,也只是点个头,然后继续高傲地仰着颈子,不与旁人为伍。

兮嫆偶尔也会怀念两人曾经的针锋相对,如今想起来,阜阳其实并不是恶毒的女子,只是她对魏天扬用情至深,两人注定成不了好友,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形同陌路。

总算她与魏天扬的婚事稳定了下来,只等吉期来临了。

可是兮婼这里,却又不平静了。

文氏将兮婼叫来,对她道:“婼儿,你聪明的很,必定知晓为母心意。如今你大姐姐只等出嫁,兮婉也定了人家,只有你,马上就到及笄之期,却连个信儿也没有……”

兮婼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让文氏担心了。有时她真的很想将自己与祁风的感情告诉文氏,可是,她怕!她怕文氏再宠自己,也容不得私定终身这件事发生在自家女儿身上,更何况,她与祁风……未来不定还有多少挫折……

文氏不知兮婼心中所想,语气中也带了怨怪之意:“本来,向你求亲的人就不少,如今有了大丫头的事儿,这些日子那说和的都快踏破了咱们府的门槛。那些着实看不上眼的也就罢了,就些有才有貌门第匹配的,竟也被你拒了!如今外头都传章府二小姐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

兮婼仍是低头不语,文氏着实有些气闷:“往**父亲同我都宠着你惯着你,可你如此行事也实在太任性了些!若再如此,便由不得你了,为母就帮你做主!”说着甩出一封信来:“前儿曹言又带了信来,重提求婚之事!咱们拒过人家一回,他竟还来,想是真对你上心了!这孩子什么都好,这门婚事你父亲也满意……”

文氏说着说着,听闻有微微抽噎之声,停了嘴往兮婼那边看去,兮婼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文氏唤了声:“婼儿?”

兮婼应了声,竟似鼻音,文氏这下着了慌,赶忙起身走到兮婼跟前儿,一看不要紧,可把文氏难受坏了。只见兮婼满脸的泪,眼中还不住有泪珠滚下。兮婼平日端庄聪慧,又有主意,文氏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心中哪还有气,只怨自己太心急,将女儿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忙哄到:“婼儿……怎么这样?你有什么想法,倒是跟为母说啊!娘……娘不会逼你的……你莫要哭了……啊!”

文氏不劝还好,一劝兮婼反而更加委屈,也顾不得淑女礼仪之类的,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那重生之后的小心谨慎,那祁风的杳无消息,那昌王妃的刁难,那父母的施压,那不能为人道的心事,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

文氏见着这个情形,劝又劝不得,狠又狠不下心,怎一个后悔了得!

哭了小半个时辰,兮婼才稍稍平静了些,文氏也不敢下狠话了,劝着兮婼先回了院子,嘱咐如璎如珞好生伺候着,刚刚那些事,是再不敢提了。

兮婼哭的脑子发晕,轻一脚重一脚地回了院子,还好此时园中少人,又有两个丫头帮着遮掩,否则兮婼这个样子,没多会儿就会传遍章府了。

待回了屋,如璎赶忙绞了帕子给兮婼擦脸,兮婼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大白天,也不换衣裳,就这样直直冲着床躺了下去。如珞本想张嘴提醒,被如璎拉住,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独留兮婼一人在房中。

出了屋门,如珞小声问如璎:“你说小姐是怎么了?怎么从夫人屋里一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璎虽然话不多,人却是极聪明的,看着兮婼的样子,也猜出了七八分,又听如珞唠叨:“不知小姐要这个样子待多久……真是让人担心……”

如璎下定了决心,对如珞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守着,免得小姐起了没人候着。”

“你去哪儿?”如珞问道。

“去找人……”如璎道:“找能帮小姐的人!”说罢匆匆走了。

如璎去的,正是少爷们的书馆,见着有个小厮在外头打扫,忙轻声招呼。

那小厮是认得如璎的,见着了就笑道:“什么风把如璎姐姐吹来了?可是有事?”

如璎笑道:“你去帮我寻了二少爷身边的云生来!”说着递了赏钱过去。

那小厮立马笑得眉眼不见:“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寻了云生哥来!”说着便放下扫帚,往里边跑去。

过了会儿,就见云生随着那小厮过来了,小厮带了人来,便有继续扫地。云生见着如璎,笑道:“嗬,你不在二小姐身边儿伺候,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二小姐找少爷有事儿?”

如璎对着云生,不再掩饰脸上的急切,道:“二小姐出了点事儿,你快去帮我将少爷寻出来,可莫惊动了旁人!”

见着如璎着急模样,云生也收了笑道:“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去回了少爷便是!”

如璎摇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快去!”

云生见如璎这模样,不敢耽搁,忙往馆里跑去。不一会儿,章炘祈就随着过来了,边走还边笑道:“二妹妹也是,有什么话非得亲口传给我,连你都说不得的!”

如璎一见章炘祈,赶忙迎上,行了礼后悄声道:“二少爷,您……你帮帮小姐吧!”

章炘祈见着如璎神色不对,如今又听她这么说,觉得事情不简单,忙问:“妹妹怎么了?”

如璎遂将今日文氏将兮婼叫去后,兮婼哭着出来的事儿说了,又道:“奴婢觉着小姐脸色不对,又不敢惊动旁人。”章炘祈思索片刻道:“母亲同妹妹说了什么,你可知晓?”

如璎道:“夫人不让我们在屋中伺候,是以奴婢并不知夫人同小姐说了什么。只是……只是奴婢猜想,可能是与小姐的亲事有关。”

“亲事?”章炘祈问:“为何作此猜测?”

如璎道:“其实,夫人跟小姐说了很多回了,小姐一直不愿。”

说到这儿,章炘祈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母亲平日宠妹妹的程度,若不是为了她的亲事,定是舍不得说她的。可是妹妹不是和祁风……

唉……章炘祈叹口气,对如璎说:“事情我知道了,剩下的你不必管了,只回去伺候好你家小姐便是。”如璎应了,赶紧别了章炘祈回了秀华院。

兮婼这边不安生,文氏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傍晚,章二老爷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妻子坐在座上愁眉苦脸,便笑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文氏一叹,将白日里兮婼的事儿说了。章二老爷听完,急道:“这事儿哪里能逼婼儿呢!”

文氏一听火了:“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女儿不懂我,你还来怪我!”说着也觉得委屈起来。

章二老爷一看坏了,赶忙又小意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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