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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秀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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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好诗好诗!”
忽然一声佛音传来,惊了兮婼一跳,赶忙睁眼回神,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老僧,看着已到古稀之年,身材精瘦,挂着件掉色的僧衣,两缕白眉长至耳侧,眯着的眼睛闪闪发光,正望着兮婼笑呵呵,只是……那怀中抱着的……难道是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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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怪僧
兮婼乍见面前来人,心中一惊,忙看向四周,只见如璎如珞的身影在花林中时隐时现,并未走远,心便安定几分,便躬身行了一礼“信女章二见过大师!”老僧将刚才兮婼行动都看在眼底,却不说破,反笑呵呵地将怀中酒坛放到了石桌上,“老和尚非大师,小施主非信女,咱们二人不过都是偷得空闲之人罢了!”兮婼愕然,雍朝佛教兴盛,世人皆信奉,自己心底虽是不信的,面上却是做了十足十的,这老僧见自己不过一瞬,怎知自己非信女?还未待兮婼滤清思路,老僧又开口了“施主刚才所吟之诗新巧,不知是何人所作啊?”兮婼想了想:“此诗乃小女自一闲书中偶然得的,作者是谁却不知了。”老僧笑着点头表示了解,又继续问“这诗听着好似还未完啊?”兮婼答“确实未完,大师高见!”老僧笑着摆手“贫僧就是一个老和尚。还请小友吟了下半段,不然老和尚这心可定不下啦!”
兮婼见着老和尚言语风趣,有心和他聊聊天,笑着应了,吟起下半段来“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马车,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少女清亮的嗓音在飘落的花雨中轻柔吟诵着绝世名篇,缓慢而专注,老和尚听得认真,而后咧嘴笑了“好诗好诗!只是小友刚才为何反复吟那前面几句,不吟这后边几句啊?”兮婼被他问得一愣,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笑道“哪有什么为何,心之所至而已!”哈哈哈!老羡慕那些电视剧里主角说得玄之又玄的话,今儿咱也来一句!“哈哈哈!”老和尚也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倒让兮婼诧异了。那边如璎如珞由这笑声注意到了这边,看着小姐对面多了个老和尚,不知何故,赶紧往这边走,兮婼见了,赶紧冲她们摆摆手,意思是莫要太近,又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好。两丫头见那老和尚年岁已高,不知是哪位高僧,与小姐一同坐着倒也没什么不妥,便没有近前,却是不敢像刚才那般玩闹,而是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老和尚却似没有见到如璎如珞一般,笑过之后,眯着眼睛看向兮婼“小姑娘不老实,却是对了老和尚的眼!今日咱俩既遇见了,就是有缘。我得了一首好诗,便还你点好东西!”说罢献宝似的拍拍面前的酒坛!兮婼心中一阵黑线,嘴上问着“这是什么?”老和尚貌似鄙视地看了兮婼一眼“装在酒坛子中的,还能是醋不成!”兮婼听了这句,黑线更多更密了“老和尚……出家人……不能饮酒的吧……”“当然不能!”老和尚答的斩钉截铁,手却飞快地打开了坛口,一股奇异的酒香瞬间便飘散在空气中,兮嫆深深吸了两口,顿时陶醉于这酒香之中。老和尚见着兮婼发痴神情,心情更好,从怀中取了两个白瓷小碗斟满,将其中一杯放到了兮婼面前:“喏,尝尝老和尚酿的般若绝!”般若绝?老和尚酿的酒?兮婼看着老和尚清亮的眼睛,将本想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自己自穿越而来,每日过得都无比谨慎小心,可是今日却想纵着自己一回,穿越时空怎样?孤身一人怎样?步步为营怎样?姐妹、闺训又怎样?本就是一缕孤魂,此刻纵情又怎样?想到此处,兮婼端起瓷碗,露出了她自穿越到此处,最真实、最纯粹、最自信的笑容:“杯中酒,不敢辞!”一饮而尽!
清冽甘甜的酒香充斥四肢百骸,饮下此酒,竟如飘上云端。“好酒!”兮婼赞道!“那当然!”见兮婼喝了酒,老和尚更是笑呵呵,赶紧将自己碗中酒干了,又为兮婼倒了一碗“这世间喝过此酒的人不过三人,今日你就是第四个!”兮婼笑的更是开怀“那我可要多喝两杯!”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一僧一俗一男一女竟似多年老友般,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转眼就干了多半坛。兮婼喝着喝着,想起一事“老和尚,为什么这酒叫般若绝?”老和尚笑了“一念愚则般若绝!一念智则般若生!”兮婼又喝了一口,回味着答道“情生智隔,原来此酒为多情酒~”老和尚望向她“小友乃多情之人,亦多智之人,所谓情生智隔,不过唯心而已,只要心性坚定豁达,自可绝处逢生!”兮婼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就笑了“老和尚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是该劝我放下诸事,清心寡欲才是?”“哼哼!”老和尚斜了兮婼一眼“诸事皆缘法!老和尚酿酒、老和尚喝酒皆是随缘!”兮婼笑容更深,又满了杯盏“今日在这儿歇脚,在这儿遇到老和尚,在这儿喝了般若绝,皆是兮婼的缘法,唯有满饮此杯,方可表兮婼感恩之情!”老和尚嘟囔着“不过想多喝碗酒罢了!”却是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华小姐您怎么来了?”如珞的声音忽然传来,兮婼和老和尚齐齐望去,就见华云裳领着丫头就往这边走来,如璎如珞想拦竟拦不住“怎么,这地方是你的不许我来么!章二妹妹,你怎地歇了这么久?我们等你……咦?这老和尚是谁?……你们……啊!寺中怎么有酒!”华云裳远远便望见章兮婼同一人对坐,近了才发现是个不起眼的老和尚,但是桌上放着的是酒坛?还有……两个空酒碗?大家闺秀独坐园中与一老和尚饮酒,若是传出去可是大大丢脸的事情。华云裳见得此景,一个念头顿上心来。刚才她与孟翩然和章府姐妹一起,竟听得祁风常到章府寻章氏兄弟之事,若真是如此,章府姐妹皆是她嫁入王府路上的大敌。但是若此时将兮婼之事闹大,章府姐妹具受牵连,名声有损,王府决计不会同名声有碍的姑娘结亲的!想通此节,华云裳更加大声嚷道“章二妹妹!你身为女儿家,怎能做此不知廉耻之事!”
章兮婼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华姐姐这话兮婼担不起!还请华姐姐收回此言!”兮婼冷冷地回道。笑话,就算自己行事真的有违闺训,也得来个拒不承认!“此情此景尽在眼前,章二妹妹还不认错!”“兮婼不知华姐姐何出此言,只是闺阁女儿名誉重于生命,兮婼断不能任人随意侮蔑!”华云裳此时脸儿也绿了“人证物证在此,你再狡辩也是无用!”
两人的争执声音不小,兮嫆等人俱都循着声音找过来了,但见华云裳摆着义正言辞的样子趾高气昂,兮婼脸色黑的仿佛要滴出墨来,两人的丫鬟站在主子身后互相瞪着,还有一个老和尚笑眯眯的坐在石凳上看戏一般……
“二妹妹!”兮嫆见此情景,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一定要先遏止此时。今日香客众多,如此吵闹,难保不会被那有心人听了去!于是她紧走两步上前到了两人之间,“华姐姐也在,这是怎么了,可莫为些无聊小事伤了和气。”
“大姐姐,旁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今日若不将事情说清,明日小妹便名声尽毁!唯有一死以全名节!”兮婼寸步不让!好嘛,今天让了这步,明天事情不定传成什么样!只能拼了!
“章二小姐还知道名节!”华云裳也不再装那淑女模样“一个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在寺院里与个和尚私会饮酒,哪里还有名节可言!”
兮嫆一听这话,脸顿时沉了,旁边赶来的兮婉兮娆并孟氏姐妹更是一脸惊愕!兮嫆见了华云裳这态度,心中气愤难当!华云裳这话就是要让兮婼万劫不复啊!若今日不争此事,一旦落实,她们姐妹再无脸面可言!再看周围,确实有和尚有酒坛,又该如何破局!兮嫆一时心念电转,“女儿家名声何等重要,岂能凭空臆测就随便定罪!此事二妹妹定有道理,华姐姐也该听听二妹妹说法才是!”兮婼也不含糊,立马回到“我乃是向大师请教佛法,身边两个丫头俱在,何来私会之说!华姐姐妄自揣测,好没道理!”
“两个丫头俱在?那我来时拦着我的是哪个?若是心中没鬼,何必将丫头遣得远远的望风!”华云裳已然气极!
“华姐姐此话差矣!”电光火石间兮婉已想清利害,事关自身名誉,自是调转炮筒一致对外“这位大师似已年逾古稀,又是佛门中人,我等当以长辈之礼敬之,岂能随意揣测!华姐姐且莫只凭一己之见,坏了慈叶寺百年古刹的声名!”好样的兮婉!兮婼心中竖起一堆大拇指,这三妹妹往自己这边一站那真是给力的队友啊!
华云裳被夹击,犹不示弱“好啊!你们章家姐妹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倒是解释解释这酒坛酒碗!莫非请教佛法还需要推杯换盏?”
兮嫆兮婉提了口气,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却是兮婼怒极反笑“装在酒坛子中的,莫非只能是酒?”边上看戏的老和尚听了这句,笑容更深,长眉更是挑啊挑,飘啊飘!
那边兮娆故作小声对孟婉然低语:“华姐姐真是见多识广,对这杯中之物竟是看看就明白!若是我,定以为是糖水的!”孟婉然本就对华云裳没好感,听了兮娆这话,故意附和道“可不是!华姐姐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这两人虽是低语,字字句句却都传入在场之人耳朵里!孟翩然瞪了妹妹一眼,孟婉然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那边华云裳却已是气得肝胆俱裂!回头指着孟婉然口不择言起来“你们姐妹莫要在后头嚼舌头,往日里假做那清高样子,心里生的什么心思妄想瞒过谁!”孟婉然傻了,孟翩然怒了,紧抓着手中帕子怒道“华小姐还请谨言慎行!莫要再胡乱攀咬!此非闺秀所为!”华云裳气得浑身发动,指着孟翩然却说不出话来,便转到兮嫆兮婼,最后到老和尚身上,老和尚仍旧笑眯眯不出一语。华云裳见着老和尚身上僧袍老旧,并不似寺中长老,以为发现了其中玄机,扯着嘴角望向兮婼“你说向他请教佛法,我倒要请教这位大师法号?在哪座庙中修行”兮婼不妨她问出此节,这些问题自己一概不知,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华云裳见兮婼不吱声,神色难掩得意“章二小姐竟向不知哪里来的野和尚请教佛法?还真是好教养,好品行!”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男声打断了华云裳的咄咄逼人,众女回头一望,不知何时,祁风竟来到众女近前,身边跟着一位高僧,正是慈叶寺方丈广慧禅师,而那一问,正来自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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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反转
话说见得祁风来得近前,华云裳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奔了过去“风表哥,你可要为云裳做主啊!”祁风望了华云裳一眼,眼中是千年难融的冰雪,看得华云裳心中一凛,却仍强作镇定地告状“章府妹妹行为不端,与来路不明的和尚私会饮酒,我好心提醒两句,竟被她们围讦!”说罢竟挤出两滴眼泪“女儿家闺誉何其重要,我也是为着她们姐妹着想……”祁风别过眼去,径直从她身边越过,及至走到老和尚身边,先是广慧禅师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叔!”接着祁风深鞠一礼“华严法师!”这一称呼出口,众女皆惊!华云裳更是惊得连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华严法师,这个名号在大雍连牙牙学语的童子都知道!华严法师历经三朝,弘扬佛法六十余年,足迹遍布五湖四海,乃是皇帝亲封的国师、帝师,是大雍臣民心目中真佛和智慧的化身。他的见识之博、学识之广、佛法之精历经三朝仍无有能出其右者。而这位名扬天下的大师,竟穿着旧衣、拖着破履、抱着酒碗,在慈叶寺的桃花林里美滋滋地看一群小姑娘吵架!祁风行完礼,恰好看见兮婼呆在原地,樱唇微张,双目微瞪,憨傻可爱,哪有刚才侃侃辩论的半分样子!祁风心底暗笑,却又将目光调了开去。
华严法师却刚好看到刚才一幕,笑得眉眼不见,浑不在意周围的一片震惊目光,向着祁风问道“与风施主一别数年,都这么大啦~老王爷可安好?”兮婼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呆呆地随着老和尚的目光望向祁风,发现祁风在听到老和尚叫他时面部肌肉不可觉地抽搐了一下,而后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恭恭敬敬答道“谢法师记挂,祖父身体康健,只是常念叨您的好酒罢了。”“哈哈哈,他可惦记不上啦~”华严法师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最后一坛般若绝,老和尚刚刚开封招待了新认识的小友!”说着还望向兮婼,这句话一出,祁风和广慧禅师皆是一惊,接着齐齐瞪了过来,目光中惊愕、不解、难以置信的情绪淋漓尽致!饶是兮婼历经两世,被这两道目光一看也不禁紧张,求救般地望回华严。华严还是那幅笑眯眯看好戏的样子,只恨得兮婼咬牙切齿!
这一番变故来得太快,众女心中也甚是忐忑。兮嫆虽惊愕,却是松了一口气,若面前这位不是名扬天下的华严法师,而像华云裳所说那样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游僧,即使今日之事压下,与兮婼名声也是有碍的。但是如今,谁敢妄言华严法师德行?兮婼能与华严法师同坐论佛,此事传扬出去,只有为兮婼长脸,哪还能损害半分!兮婉也是想到了此节,也同时想到了那一晚周姨娘的话,淡淡垂下了眼,却将手上帕子攥得死紧。
最最难以置信的还是华云裳,原以为捉住了章兮婼的痛脚,谁料事情发展竟急转直下,今日之事若传出去,章二小姐在京城闺秀中的地位自是扶摇直上,连带章府其她小姐身价也是倍增,毕竟,能得华严法师青眼的闺秀,学识教养定都是极好,其姐妹定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本想借机一举除掉大敌,谁料反而做了送她们上九天的东风,如何不气!更何况……刚刚祁风的态度,让华云裳一颗少女玻璃心碎裂一地……
祁风却直接无视了华云裳脉脉含情的目光,又问向华严法师:“今日可有人对大师无理,祁风绝不轻饶!”此问一出,华云裳登时面如死灰,简直快要站立不住。今日自己冲撞了华严法师,此事若不能善了,自己被冠上了大不敬的恶名,名声前途便尽毁了!华严法师却并不答话,而是望向章兮婼。众人心知华严法师是想听兮婼这个受害者的意见,一时众人目光齐齐聚到了那少女身上。
此时兮婼已从震惊中回神,这一会儿工夫,她的心情就像海中浮沉的一艘小船,一会儿仿佛就要被巨浪拍碎,一会儿却又乘着风浪飘上云端,真是大起大落惊心动魄啊!此时一切归于平静,兮婼将此事细细想来,毫无疑问,今日华云裳定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古代女子名誉何其重要,一旦今日之事作实,自己再无翻身之计,自己与华云裳今日刚刚相识,素无冤仇,她为何行事如此狠毒?疑惑地望向华云裳,却见她的目光含着幽怨,所落之处竟是祁风!那神情典型少女怀情啊!一时间,兮婼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天雷滚滚无数黑线!华大姑娘,你才十三吧!还未成年啊!我才十二吧!刚上初中啊!祁风那个面瘫别扭小子有什么好的啊!无妄之灾啊!天雷滚滚啊!明白自己被无端连累的兮婼,看着华云裳惨兮兮的小脸,实在生不出多大怨恨来,自己二十好几的人了,和小初中生代沟都好几条了,气个什么劲儿啊!但是也不能放任小孩子任性的行为!得让她得点教训!这次幸亏遇到的是自己!……还有华严法师!要是真换成一十二岁小姑娘真就把人逼死了。
兮婼抬起头,看着祁风正定定望着自己,目光竟是隐隐有种欣赏,兮婼却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华云裳面前“华姐姐性子实在火爆了些,总要先把事情弄明白才好。这位便是闻名天下的华严法师了。姐姐莫愣着了,还不过来给大师赔礼!”说着拉起华云裳的手走到华严法师面前。华云裳再跋扈,也知道此时到底该怎么做,故而没有迟疑地行了礼“小女不知大师在此,言语多有莽撞,还望大师原谅。”华严法师倒是笑眯眯地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阿弥陀佛,不知者不怪,施主不必多礼。所谓思伤脾怒伤肝,施主还需戒焦躁平心气方可,平日可多念地藏本愿经,定会受益良多。”华云裳自然应是谢过,此事便算揭过了,只是华大小姐多思易怒之名怕是作实了,却也比不敬神佛的罪名轻了许多。兮婼暗暗向华严法师竖了一个大拇指,华严法师也状似无意地回了兮婼一个那是的眼神。此事完美落幕,兮婼心情大好,目光扫过祁风,却见他又恢复了那冰山脸和略带轻鄙的目光。兮婼心中顿时同情起华云裳来,喜欢上这么一个面瘫冰山自大狂,这份心意定是没有回应了。话说这小子有什么好!除了长相之外,貌似智商也不低好吧,看着好像个高富帅哈!可是,这些都抵不上性格上的缺陷啊!
且不管兮婼此时如何腹诽,此事已了,祁风同方丈大师便说起来桃园的目的,原来时辰已经不早,寺院中备好了斋饭请诸位小姐前去用饭,谁料竟遇到这场纠纷。听两人提起,众人才惊觉腹中空空,便辞了华严法师,由小僧领着用饭去了。祁风自请留下陪同华严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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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喜恶
祁风虽留下了,却似心不在焉,每每出神。华严法师发现了祁风异状,也不说破,只似寻常聊天般问道“风施主同今日那几位女施主都认识吗?”祁风答道“其中三位是家中亲戚,另四位是章府小姐,我只见过一次,同他们兄长倒是熟悉的很。”华严法师笑眯眯地点头“贫僧觉得章二小姐颇有慧根。”祁风动作一顿,复又开口“不过一个小姑娘,竟能得大师青睐!”华严法师继续点头“贫僧与这位女施主颇为有缘!”祁风望着华严法师老神在在的样子,实在无奈“即使如此,大师也不该轻易与她喝了般若绝。”
祁风这么说,自是有缘由的。想当年,华严法师游历四方宣扬佛法,彼时行至一山林中,兜兜转转不得出路,忽现一白猿,引其至一洞口,乃入,但见一巨树盘踞其中,根在上,冠在下,树干粗壮需百人围,白猿一声清亮猿鸣即深入枝叶中不得寻。华严法师被此树庄严所震,便想于此地坐化,谁料白猿又现,怀中捧着七颗果实送至华严法师面前,且不退去,而是望向华严法师,复而望向洞口,循环往复数十次。华严法师见此情状,知是自己功德未满时候未到,便拜过巨树,收起果实出得洞外。如此华严法师继续寻路,饿了便以果实充饥,一颗竟能解七日饥渴,如此过了四十九天,华严法师终于找到出口,而果实仅余一颗。回到大雍后,华严法师将此果窖藏,得了三坛佳酿,取名为般若绝,一坛献给了当今圣上,一坛在遇到生平至交老昌王、即祁风的祖父之后开坛了,而最后一坛,就是今日与兮婼喝了。如此珍贵的佳酿,分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任谁想来,都会觉得华严法师此举太过随便。
华严大师却不以为意“此物当与有缘人同享,无关贫贱富贵,更不论年岁身份。”祁风还想说什么,被华严大师制止,并颇有兴味地调侃“老衲看那位施主同你有缘,且缘分不浅啊!”祁风一听此话,竟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其实祁风对章兮婼的感觉真是很复杂!
他自幼聪慧过人,深得祖父和父亲宠爱,又是皇室宗亲,地位尊崇。正因如此,他看待世人眼光难免苛刻,寻常人等皆难入他眼内。今年他已十五岁,亲事虽不急,却已有人开始张罗了,近年更是有各种远近亲戚带着自家女儿来到王府“小住”,实在让他不胜其烦。他从小由祖父教育长大,十分羡慕祖父祖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父母虽也相敬如宾,他却能看明白母亲独守空房时的悲哀黯然。然而,所见到的这些女子,他通通生不出喜爱之情,他欣赏女子善良直爽,聪慧明朗,表里如一,这些女子要么沉闷无趣,要么嚣张跋扈,一个个见到他时,又都换成同样一副羞答答样子来。
章兮婼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虽然他见她不多,每次给他的感觉却都不同。第一次相见在桃林,她毫无闺秀形象地对着夏如霖流口水又装着端庄的样子让他觉得十分新奇,之前他从未见过这般被人戳穿还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女子,而后她对章二少和自己挤眉弄眼怒目而视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好笑,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可是这个女孩子做完这些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貌似端庄地置身事外,安静站在一旁。今日第二次见到她,一路走来她都是沉静的,但他却能感觉到,她的思绪从来没有停在路上,她看似认真地同人交流,心却飘到了九重天外。今日在桃园,他看着她侃侃而谈据理力争时,心中升起一股欣赏之情,但见她受了委屈却偏偏要把事情抹平,让他怒其不争!
这个女子,绝不是他欣赏的女子,却又不是他厌烦的,他鄙视她自我隐藏的行为,又关注她真实情态的流露,他不屑她四面圆融的态度,又好奇她化危结局的手段。而这样的女子,竟得到了华严法师的青眼,她带来的感觉如此矛盾,让他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这种吸引,无关男女之情,而更像是一个谜、一道局,让他沉溺于解题的过程,不可自拔。
对章兮婼的感觉复杂如斯,自己尚不能理清,乍然听闻这女子竟同自己缘分不浅,祁风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想要细问,又羞于出口,想等着华严法师继续说,他却偏似看清自己心思般,对这话头三缄其口,转而叨叨起别的来!
那边众女被引着到了厢房之中用斋饭,用饭过程中,众女皆是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与华云裳的距离,并不主动与她说话,而华云裳犹未自刚才一番变故中回过神来,于众女的疏远也无所觉。之后,众人便被领着去各殿拜佛请愿。刚才的小矛盾虽然已经过去,章兮婼心情却实实在在地低落起来,对着殿中法相庄严拜了拜,也没有心情求签解签,便在殿外寻了个石凳坐着发呆。
“二小姐怎么不去求签?”一声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将章兮婼由天外带回,下意识看向声音源头,便落入一双温柔眼眸中之中,只不过这眼眸除了温柔,还略带戏谑。兮婼赶忙醒了醒神!可不能被迷得忘形啊!虽然这人太太太附和自己审美了,也得注意形象啊!可不能流口水啊!随即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脸“佛爷今天有些忙,我就不去添乱了。”夏如霖听了这个回答,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小姐当真是与众不同。不过同炘祈平日说的略有不同。”兮婼听了也笑了“二哥哥定是不会说我好话的,夏四哥可莫要信他!”夏如霖听得兮婼唤他夏四哥,心中欢喜,他家与章府是世交,如此称呼也无不妥,便欣然受了,对兮婼也换了称呼“炘祈哪里会说妹妹不好,他夸妹妹行事稳妥,看着比他还要懂事些。”兮婼想了想“想是夏四哥看穿了我在此处躲懒,便觉见面不如闻名啊!”夏如霖失笑“怎么会!久闻妹妹才名,今日才知百闻不如一见。”“夏四哥过奖了!”兮婼觉得压力很大“兮婼哪有什么才名,都是二哥哥乱说的……”“二妹妹不必自谦!”夏如霖道“我曾有幸听得妹妹一曲‘山水问’,实在难得,如霖自愧不如!”兮婼连忙摆手“兮婼技艺不精,不敢当此夸奖!”夏如霖浅浅笑着“技艺可练就,心性却需悟性。二妹妹定是心思剔透、超然达观之人。”兮婼看着夏如霖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可以跟清蒸螃蟹攀亲戚了……
夏如霖温文有礼,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又兼博学多闻,说话也不乏风趣幽默,兮婼温和大方,也非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又是有意凑趣,两人聊得非常开心,直至所有小姐求签解签完毕出来,两人方才惊觉已聊了许久,同时愣了一下,却又同时笑得开怀,旁人看来,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好得不能再好的气氛。兮婼看了来人,翻了个白眼,装没看见,夏如霖不明缘由,见了兮婼的小动作,也不说破,主动站了起来迎向来人“郡王,在屋里待得久了,出来透透气而已。”祁风点头示意,目光穿过夏如霖,望向兮婼的方向,兮婼被这目光盯得发毛,只得站起行了一礼“遥郡王!”祁风眼神暗了暗,本想跟她说不必如此多礼,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章二小姐在哪里都能找到休息的地方!真是令人佩服!”兮婼心中生气,好嘛,好不容易和大帅哥聊聊天,气氛被你搅了不说,还讽刺自己躲懒!以兮婼本来的个性,平时遇到祁风这种标准的高富帅都是能远则远的,对方也往往不会对她投注太多注意力,可是今天这祁风主动挑衅,兮婼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示弱,于是硬硬的回了一句“兮婼怎及郡王,来去如春风润物般悄无声息!兮婼竟是半分不察!”两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气氛降至冰点,夏如霖实在不知这两人为何如此较劲,只得对着两人说道“大家都出来了,我们也跟上吧。”兮婼也不想夏如霖为难,便先开口说“既然如此,小女先行一步了!”说完行了一礼,便快步跟上了兮嫆她们,祁风见兮婼走了,也无意在这儿呆站着,便也同夏如霖一起寻章氏兄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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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归家
又拜了几座殿宇,也没再求签,几位小姐便都觉得累了,时候也已经不早,一行人便准备拜别华严法师并方丈大师后下山。兮婼也想再见见那位可爱的华严法师,谁料众人还未走至厢房,便被方丈大师拦下了:“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师叔已入寺后佛洞闭关,托老衲转告各位,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随即递给每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佛签。“师叔为各位施主求了符签,以了今日因缘。”说罢便送了众人下山。
逛了一天,众人都累了,下山路上便没有上山路上热闹。兮婼走在路中,想起老和尚送的符签,便打了开来,就见上面写着一句“万法唯心,随缘随性!”兮婼想起了林中相遇,不由得笑了起来,又回头望了望慈叶寺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不舍,虽自己与华严法师相识不过几个时辰,却是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第一个以真性相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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