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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萌之狐影迷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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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以及帮他找出尼德兰的据点。
  他一向对自己充满自信,这一次,也必定不会失败。
  隔天早上费兰兹是被尹殊吵醒的,思考到天亮才回卧室躺下,他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尹殊似乎早就醒了,当费兰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变回了人形,正在被子里扭动身体,一副想要起床的样子。
  「肚子饿。」一看见费兰兹,他就哀怨地叫了起来。
  「想吃什麽,」费兰兹随手搂过他亲了一下,「不许吃油腻的。」
  「要鸡肉味的奶酪。」
  「……没有那种东西!」
  「尽情蹂躏过我的身体以後,就用这种话来敷衍我吗?」
  熟悉的抱怨语气让费兰兹一阵暴躁,他起身就在尹殊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混蛋!谁蹂躏你了?昨天晚上一边爽到哭一边拼命扭腰的人是谁?」
  「不要说那种下流的话,淫兽!」似乎被费兰兹的话惹火了,尹殊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板上,一口气把整条被子全部卷在身上,大步冲到窗前去开笔记本电脑。被赤身裸体留在床上费兰兹又冷又狼狈,愤怒地朝他挥拳:「白痴,快把被子拿回来!你想害我感冒吗?!」
  「淫兽才不会感冒呢。」尹殊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双眼紧盯著电脑屏幕。暴怒的费兰兹冲下床三两步追上他,连著被子一把抱住他狠狠亲了下去。
  被吻住的尹殊发出呜呜的抗拒声,睁得大大的眼睛怎麽也不肯闭上。不悦中带著一点倔强的眼神,让费兰兹心里突然有什麽东西一下子放松了。
  往常的天真任性已经完全回到了尹殊身上,昨夜那个脆弱哭泣的狐王消失得无影无踪。颤抖的双肩,清澈的眼泪,无助的神情……那样的尹殊让费兰兹莫名其妙地觉得不舒服,与那种样子相比,他更愿意看见尹殊现在这样,像只坏脾气的小猫似的跟他胡闹。
  总是跟这只笨狐狸在一起,他的脑袋果然坏掉了……
  「奶酪只有巧克力味和草莓味,不想吃就饿肚子!」把手伸进被子里,他恶狠狠地在尹殊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快点吃,吃完了跟我去五月离宫!」
  「去那里做什麽?我今天还解读资料呢!」尹殊一脸不愿意的表情,在费兰兹的怀里挣扎著要去摸电脑。
  「这个你不用做了,我找别人来弄,还有其他事情等著你,」费兰兹拎著他远离桌子,「外交部为你安排了访问的日程表,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出门。你这个笨脑袋好好地给我动起来,不许蠢得被尼德兰狙击到!」
  「这不是您的工作嘛……」尹殊低声嘀咕,但还是抵不过费兰兹的力气,被硬是套上了衣服,拽下楼去吃早餐──或者应该说是午餐。
  填饱了肚子之後,尹殊就被费兰兹塞进了车子里带出庄园,临行前还不忘记戴上假发变装。在外人面前尹殊一向以冷淡寡情的样子示人,就算车子里除了费兰兹以外只有司机,他也不忘维持狐王的高贵形象,让费兰兹真心赞叹他的演技。
  但是这样的形象一下车就变成玻璃似的一块块碎裂了。踏进五月离宫之後,尹殊走在洒满阳光的花园里,看看周围没有人,立刻又变回活泼好动的样子,轻快地走在花园小径上东张西望。
  「赶快走!」费兰兹追在後面拍著他的背。
  「让梅希塔特多等一会儿不要紧的……啊,有蝴蝶!」话还没有说完,尹殊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紧接著不等费兰兹伸手拉住他,他就砰的一声变成了狐狸冲进花丛里。
  「尹殊!」费兰兹气得差点拔枪,视线里那只漂亮的狐狸正在花丛中又蹿又跳的,两只雪白的爪子不停地勾著几只飞舞的花蝴蝶,那样子要多蠢就有多蠢。
  觉得盯著他看只会把自己也变蠢,费兰兹揉著额头自己先去了会客厅。还是在上次遇到尹殊的那个房间里,一走进去他就看见桌上摆著一壶奶茶和四只骨瓷茶杯。
  离宫的主人梅希塔特正站在窗前,饶有兴趣地眺望著花园里抓蝴蝶的那只笨狐狸,一副很想参与其中的样子。
  「要是你敢跟他一起,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费兰兹咬牙发出威胁,听见声音的梅希塔特立刻回过头来,张开双臂向他送上大大的拥抱。
  「啊~少校先生好久不见了!」
  「滚!」费兰兹张开五指捏住他的脸,「假惺惺的热情真是恶心死了!」
  看见这张灿烂微笑的脸他就一肚子火气,那天他抱著醉酒的尹殊整个宫殿都找不到人,无奈只能把他带瓦伦汀庄园去的时候,这家夥一定躲在角落里偷笑!
  「说我假惺惺的热情就太过分了,」收回张开的手臂,梅希塔特叹息摇头,「为了您能在瓦伦汀庄园里过著宁静的生活,我可是独自担下了A。T。H。里我们两个人的工作呢。」他说著在费兰兹的身上嗅了嗅,「唔……全身都是尹殊的味道,昨晚一定共度春宵了吧?」
  身为人狐混血的梅希塔特有著不亚於纯种狐狸的嗅觉,就算费兰兹在离开庄园之前洗了澡喷了香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逃不过他的鼻子。
  用沈默表示承认,费兰兹看到梅希塔特脸上渐渐出现了仿佛要哭泣般的表情。
  「啊啊啊──你究竟什麽时候才能收敛一点呢!」梅希塔特愤恨地握紧了双拳,「为什麽接近你的人最後都会被你骗到床上去,连高高在上的白狐王都逃不脱你的手心!不愧是陆军部队中的花花公子,毫无节操的淫乱军官,会走动的按摩棒……你实在太可怕了!」
  「不要胡说,跟你在一起这麽多年我可没动过你的脑筋。而且那些莫名其妙的外号是怎麽回事?」
  「那是你的情人们送给你的爱称呀,大家都希望你偶尔也能认真谈一次恋爱!不过最近您好像都没有到他们那里去过,果然还是尹殊比较有魅力吗?这次是不是有点认真了……」
  「够了够了不许再罗嗦!」费兰兹一拳揍在梅希塔特的肚子上,也许因为梅希塔特自己和KING的关系一直进展得不顺利,他总是很关注别人的感情问题,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成双成对深陷爱河,让费兰兹头痛不已。
  「苏芙琳等一下会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他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趁她和尹殊还没有到,你把最近A。T。H。的情况向我汇报一下。」
  「唔……没什麽严重的情况,」梅希塔特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尹殊访问的期间我也没什麽精力对付那些老家夥,干脆把校级以上的军官全赶到西班牙去度假了。现在正在调查他们的银行账户和出入境资料,看看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度假吗……这样也不错,」费兰兹玩味地摩挲著茶杯,「尹殊在英国绝对不能出事,分散我们精力的东西越少越好。」
  「不过我听说你们两个截获了尼德兰的情报?有得到什麽重要线索吗?」
  「这个……」
  梅希塔特有自己的情报网,昨晚的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正当费兰兹准备讲述的时候,门外飘进一阵甜蜜的香水味道,紧接著一个温柔的女声传了进来。
  「你们在聊什麽有趣的事情~?」红色的身影像小鸟般飞扑过来,还不等费兰兹起身迎接,一旁的梅希塔特已经以毫不逊色的敏捷速度迎了上去。
  「贝拉~~」
  「梅希塔特~~」
  两个人久别重逢般的拥抱在一起转圈,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来客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性,一头迷人的红发,略显细长的眼眸中带著与梅希塔特相似的笑意,同样地富有亲和力。
  贝拉·苏芙琳,她算是梅希塔特和费兰兹的同盟战友。身为爱尔兰国立大学年轻有为的计算机系教授,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与梅希塔特是孪生姐弟关系。与一心想继承王位的梅希塔特相比,苏芙琳始终保持著平民的身份。她对宫廷里的事情毫无兴趣,反而更加喜欢为费兰兹解决各种麻烦,经常来往於伦敦市和爱尔兰。
  费兰兹耐著性子等他们叙旧完毕,刚要准备谈正事的时候,抓完蝴蝶的尹殊又回来了。他和苏芙琳认识也在费兰兹的意料之中,於是又免不了重复一次拥抱,转圈,欢声笑语,叙旧……
  眼看三个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样子,被晾在一旁的费兰兹耐心渐渐被耗尽。等了又等还不见他们有聊天结束的意图,他终於忍不住一拍桌子:「够了,都给我闭嘴!」
  三个人立刻不约而同地噤声,六只细长的眼睛齐刷刷地盯著费兰兹看。想到这三个家夥人形的背後其实都是狐狸,费兰兹感到一阵头痛。
  只是三只狐狸就把他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真不敢想象狐族里整天是什麽样的情形。
  所幸尹殊的性格相对不爱吵闹,当看到费兰兹开始讲述昨天截取情报的事情,顺便请苏芙琳解读密码情报的时候,他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溜到书架旁独自看书去了。
  而得到解读任务的苏芙琳也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上费兰兹的U盘,再插进一张没有标签的光盘之後就开始紧张工作。外交部为尹殊安排的行程从今晚开始,之後他和费兰兹再没有太多的空闲,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在等待苏芙琳出成果的时间里,费兰兹和梅希塔特就掌权贵族们最近的动态交换了一下情报──双方的信息都差不多,也许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关系,贵族们对尹殊的这次非正式访问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把他当作梅希塔特的私人朋友。虽然外交部的官员们知道白狐族在世界上的地位,但纯种人类根深蒂固的优越感还是在贵族心中作祟。
  但──真是这样吗?细微的疑惑在费兰兹心中一闪而过,虽然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这一次对於贵族们的不闻不问,他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少校先生,弄好喽,都解读出来了。」三个小时之後,苏芙琳长吁一口气伸伸懒腰,然後微笑著向他们招招手。随著她轻点鼠标的动作,房间角落的打印机开始运作起来。
  机器里吐出印满文字的纸张,费兰兹起身过去拿起来。当看见纸张上文字的内容时,他深深皱起了眉。
  衣袋里装著另一张纸,他将它拿出来进行比对。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梅希塔特也跟了过来,从後面趴在他的肩膀上:「怎麽了?咦……这两张纸的内容怎麽一模一样,这不是……?」
  翠绿色的眼瞳迸发出锐利地视线,费兰兹紧紧咬住了牙关。他从衣袋里取出的,正是昨天白天才从外交部得到的,尹殊在英国访问期间的日程安排。
  而这些内容,在昨天晚上通过姬尔莫莉,落入了尼德兰手中。
  联想起尹殊会被袭击的传言,又想到贵族院的那些家夥对尹殊来访的冷淡态度,费兰兹心中怪异的感觉不断扩散。
  他突然有了一种最坏的猜测。
  「您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啜著奶茶露出困惑的眼神,梅希塔特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有可能。」费兰兹点头,「贵族院的那群家夥虽然很蠢,但没有蠢到对尹殊满不在乎的地步。外交部对他这麽小心翼翼,他们不可能得不到一点风声。」
  「所以你觉得他们是故意把接待尹殊的任务交给我?」
  「对。或许不仅是军方,连这个国家的最上层也被尼德兰的势力渗透了。同样抱著纯种人类的优越感和对动物的歧视感,贵族院和尼德兰狼狈为奸也很正常。」
  「狼狈为奸之後,双方交换情报掌握尹殊的行动轨迹。然後尼德兰出手除掉尹殊,贵族院则把外宾遇害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梅希塔特玩味地点著头,「真可怕的计谋,这个责任足够把我的势力击垮,同时还能引来白狐族与红狐族之间的仇恨,造成我们狐狸之间的内战啊。」
  「会吗?」费兰兹还以为同物种之间的感情会非常好。
  「当然啦,你们人类不是也会自相残杀吗?如果尹殊在我这边死了,估计我也会被白狐族灭口哈哈哈……」
  梅希塔特笑著摸摸脑袋,眯起的眼中却闪烁著异样的光芒。
  他同意费兰兹的推断。
  对掌权者的阴谋毫无兴趣的苏芙琳,只顾在一旁玩电脑。费兰兹无暇顾及她,让他生气的是,是某位密切关系者居然也是一副游离於状况之外的样子。
  「尹殊!」他一拍桌子,震起了几个茶杯,「我们在这边谈正事,你这个笨蛋在做什麽?」
  「我在听啊。」尹殊一边翻看书架上的书,一边随口应声,「不错的计谋,要是我死了的话,尼德兰就除去了眼中钉,而你们国家的掌权者也除掉了梅这个障碍,双赢,很好。」
  「听你的口气怎麽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相比我的命,还是其他东西更有吸引力,」尹殊说著抬头一笑,「为了把接待我的任务丢给梅,所以完全不理睬我,那些贵族的演技也太差了,我不满意。」
  「你想怎麽样?」费兰兹隐隐感觉到不安,「我警告你,不许做危险的事。」
  「没什麽危险的,」啪地一下合上了书,尹殊慢慢走到桌边,拿起苏芙琳解读出的情报看了一眼,「这就是我的访问日程表吗?那就今晚吧……」
  「你到底要做什麽?」费兰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瞳。
  那双眼睛又深,又冷,带著狡黠的笑意,似乎在酝酿什麽可怕的计划。沈默地与费兰兹对视了两秒锺,尹殊笑著移开视线,随手把玩著自己的长发。
  「完全不理睬我……太不应该了,」他轻轻摇著头,「不管背後有什麽阴谋,这种行为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为了我们白狐族的身份和荣耀,我有必要去小小地『警告』他们一下。」
  「我……要主动去会一会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就在今晚的宴会。」

  第十二章

  「你脑袋进水了吗!」费兰兹闻言大怒,「我们一直在说贵族院可能与尼德兰勾结了,你居然还要主动接近他们?你是嫌自己命不够长?现在你应该尽全力配合我保护自己的安全,减少外出机会,安然度过访问期间,让他们的暗杀计划破产!」
  「畏畏缩缩可不是我的作风,收集尼德兰的情报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任务。现在你们国家的掌权者和他们走得这麽近,手里可能已经有了我需要的情报,我怎麽可以不行动呢?按照日程表,今晚我要出席一场小型宴会,麻烦您通知外交部,希望贵族院也可以前来参加,最好每位成员都能来。」
  「白痴,那些家夥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而且你以为自己有多能干?小心被人在宴会上暗杀!」费兰兹说著转向坐在一旁的梅希塔特,「不要装聋作哑,你也说句话!」
  「嗯……主动和他们走得太近的确很危险,」梅希塔特拧眉沈思,「不如多派一些保镖,保护尹殊的安全?」
  「不是叫你说这种话……」费兰兹简直要气晕了,不管是尹殊还是梅希塔特还是苏芙琳,一旦有什麽事情想做就会全力以赴,完全看不到身边的危险,神经真是比电线杆还粗!
  见费兰兹强烈反对的样子,尹殊也不多言,转身就往外走:「如果您不愿意通知的话,我自己去联络。」
  「不许去!」费兰兹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的手腕,尹殊回过头,一双深蓝色的眼瞳冷冽如冰:「……放开我。」
  「休想!」
  「少校先生,不要忘记我们有约在先。我一直在履行约定,希望您也能说话算话,配合我的一切行动。」
  尹殊冷淡的话语让费兰兹骤然回想起那天在阳台上的约定──他怎麽又多管闲事了?身为契约者,他只是与尹殊有肉体交易而已,他并没有权力干涉尹殊的行动。
  火花四溅的争吵让一旁的梅希塔特和苏芙琳都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似乎在猜测他们到底有什麽样的「约」。两人感兴趣的样子让费兰兹有些恼羞,沈默了几秒锺,他还是不愿就此妥协。
  「虽然有约在先,但不要忘记我是你的保镖。在你访问期间,我有权决定你的行动!」
  「可是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这个外宾手上。」
  「你……」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眼看费兰兹气得脸都青了,梅希塔特终於站起来打圆场,拉开了费兰兹的手,「尹殊的脾气,少校先生您也很了解了,就让他去吧,多派一些人手保护他。」
  「保镖人数有限,不是你说有就有的!」
  「那,再加上我的亲卫队呢?」
  「你说什麽?」费兰兹皱眉,梅希塔特嘿嘿一笑,「今晚的宴会,我带上亲卫队一起去,总可以了吧?我嘛,反正也很久没有会一会贵族院的那群家夥了。」
  不情愿地松开尹殊的手腕,费兰兹沈吟半晌转向苏芙琳:「那你先不要回爱尔兰,晚上留在这里负责我们所有人之间的通信。」
  军方惯用的无线电频率有被窃听的可能,相比之下苏芙琳的专用频率会安全的多。
  「价值三千美元的鸡肉大餐。」苏芙琳举起三根手指谈条件。
  「……成交!」费兰兹咬牙同意。
  「多谢~那一切就交给我吧!」
  面对苏芙琳的胸有成竹,费兰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尹殊随心所欲的行动方式简直要把他搞疯,他真不明白这个白痴这麽多年是怎麽活下来的。
  然而与他的忧心相比,尹殊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将日程表在桌上摊平,他和梅希塔特小声地讨论了起来,不再理睬费兰兹。
  夜幕降临,位於伦敦西区的议会宫灯火通明。在可被称作整个英国权力中心的这座宫殿里,盘踞著一群自认身份高贵的世袭贵族。多年前贵族院夺取政权,分裂议会之後,将这座历代国王居住的宫殿占为己有,并且将它改名换姓,变为了一处寻欢作乐的场所。
  偌大的宴会厅里荡漾著轻柔的音乐声,水晶吊灯悬挂在挑高的天花板上,折射出令人眩目的璀璨光芒。点心,酒水,冷餐在铺著白布的圆桌上堆满,中央的舞池里正有数对男女在随著音乐翩翩起舞。
  梅希塔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默默俯视眼前奢华迷人的美景。一贯的笑意虽然还隐隐挂在唇边,却像戴了一尊面具般的僵硬。
  费兰兹仰头看看他,知道他心中的阴影从来没有消失过。距离这座宫殿被贵族院夺走已经过了十年以上,而什麽时候才能重新回到梅希塔特手中,谁也不知道。
  他并不希望梅希塔特踏入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但是别无选择。身穿深红色军装的亲卫队以保护王子的名义占据了宫殿的各个角落之後,对梅希塔特的恶意视线明显收敛了很多。
  虽然有手握军权的KING站在他们一边,但是在整个宫廷中,梅希塔特依然是一个饱受诟病的,身份低贱的混血王子。
  现在的费兰兹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这些事,不远处身穿白色拽地长衣的尹殊已经被客人们包围了起来。贵族院的那群家夥闲来无事,在接到尹殊通过外交部发出的请求之後,无一例外的爽快地答应前来赴宴。
  站在人群中的尹殊完美地扮演著白狐王的角色,长长的银发从他的背後垂落到地上,泛著迷人的银光。一双深蓝色的眼瞳清澈而凛然,微微上翘的眼角带著些雌雄莫辨的风情。在普通人的面前,尹殊全身都散发著慵懒又冷淡的气质,懒洋洋地抬起手任由贵族们交握,亲吻,几乎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样的场景让费兰兹觉得有些好笑,看著平时趾高气扬的贵族院成员,面对一位狐狸外宾必须不情愿地献殷勤,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的样子让他有种莫名的畅快感。联想起尹殊平时都被他又打又骂还抱上床蹂躏,现在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他突然有种压倒了整个贵族院的错觉。
  「您一个人在笑什麽?」在费兰兹神游天外之际,尹殊已经飘然回到他身边。按照之前的约定,为了安全起见尹殊在宴会期间不能离开费兰兹十米以上,离开他身边的时间也不能超过十分锺。
  「没什麽,看见那群家夥对你献殷勤,觉得很爽快。」费兰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止住笑,「有什麽发现吗?」
  「尼德兰的味道,到处都是,」尹殊有些嫌恶地皱起眉,「也许您的猜测是对的,尼德兰的势力已经渗透了整个贵族院。」
  「难怪我们这些在外奔波的下层人怎麽也找不到尼德兰的据点,」费兰兹冷笑一声,「上层都已经腐败了,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否则我会这样谨慎地寻找合作者吗?你们这些纯种人类已经把我们动物视作世界公敌了,真是恶心。」
  「我可没有,这不是一直在跟你合作吗?我只希望你不要太乱来,我手下的保镖人手是有限的,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看不起我!」
  对於费兰兹的警告,尹殊有点生气,脸色冷淡地转过头去。白天在离宫里的争吵余韵尚未消失,今晚两人的对话总不是太愉快,处处充满了火药味。
  站在生闷气的尹殊身边,费兰兹自己也有点不高兴。他已经全心全力地在执行任务,被保护的人却这样不合作,让他怒火中烧。如果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早就把这个混蛋按住扒光狠狠蹂躏,让他哭著认错了。
  这时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位於中央的舞池底部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碎光,仿佛是坠落人间的星辰。数十名身穿燕尾服的青年和提著裙摆的少女从两边翩然而至,在舞池中踏起了旋转跳跃的优雅舞步,这是今晚专为尹殊这位外宾准备的宫廷舞表演。
  百无聊赖地望著舞蹈的男女们,尹殊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费兰兹知道他的心思全在尼德兰身上。看著四周昏暗的灯光,他突然起了坏心,悄悄凑近尹殊身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微冷的手指碰触到肌肤的瞬间,尹殊发出一声轻叫:「您在干什麽!」
  趁他作出反应之前费兰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双手腕:「我想履行我们的约定。」
  「……不要在这种地方!饥渴的淫兽!」
  「可是我记得我们约定过,只要我想,不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就算周围有人,你也要满足我。」
  「……」无言辩驳的尹殊咬住嘴唇,恼羞地把脸转向一边。
  「在这麽多人面前被我摸,有没有感觉特别刺激?」发出作恶的低笑,费兰兹缓慢地上下其手。手指轻戳著尹殊敏感的腰部,他感觉那副纤细的身体很快颤抖起来。
  「……你……是在泄愤吗……」咬紧牙关不让呻吟从口中流泻出来,尹殊狠狠地瞪了费兰兹一眼。深蓝色的眼瞳充满了羞耻和怨恨,在昏暗灯光下泛出一点水光,分外让人心动。
  「是又如何?」费兰兹把他拉到圆桌後,用蓬松的桌布掩饰自己手中的动作,站在尹殊後面,低头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嗯啊……」尹殊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又立刻咬住嘴唇把它生生地堵住。恶劣的手指在全身敏感的部位蠢动著,让他的双腿内侧轻轻发颤,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麽淫荡的身体,想要我怎麽看得起呢?」费兰兹发出低沈的笑声,手指越过腰部向下,绕上了尹殊柔软的分身轻轻揉搓。耳边传来尹殊拼命想要压抑的鼻音,纤细的腰在他的怀里难耐地扭动起来。
  「快……放开我……啊啊……」微弱地摇著头,尹殊已经快要站立不住,向後靠倒在费兰兹的怀里急促地喘息著。原本柔软的分身已经在费兰兹的掌心中慢慢挺立起来,前端分泌出了湿润的蜜液。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身上白色的衣服看起来与桌布融为了一体,遮住了费兰兹色情爱抚著的手,从远处看起来,两人只是站在一起窃窃私语而已,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向我道歉,」看著尹殊逐渐被快感俘虏的身体,费兰兹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向我道歉,承认你错了,承认你总是头脑发热地把自己置於危险的境地,承认你给我添了麻烦!」
  「绝……不……」尹殊倔强地摇头,「我……没有错!」
  「嘴硬的家夥!」费兰兹愤恨地咬牙,用麽指和食指揉搓著分身圆润的前端,用指甲刮骚尹殊微微张开的铃口。令人疯狂的快感从小腹一直流窜到全身,夹杂著甜蜜的痛楚,让尹殊蜷缩起肩膀发出啜泣的哭音。
  「啊啊……好痛……不要……不要……快放开我……」
  「道歉的话,就放开你,否则就让你在这麽多人面前高潮!」费兰兹恶狠狠地发出威胁,用另一只手捏起尹殊的下巴转向自己。映入眼帘的深蓝色眼瞳已然渗满了泪水,眼神逐渐涣散,然而在最深的那个地方依然有一丝理智残留,那丝理智仿佛冰冷的火焰般凝视著费兰兹,让他的胸口瞬间传来一阵阻塞感。
  ──又是这种眼神,坚强,倔强,不屈服,仿佛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的不屑的眼神!尹殊不会向他认错,他搞不懂这样的倔强从何而来。这种眼神几乎让他畏缩,就像那时在拷问室那样,这种单薄的身体,这种娇生惯养的身体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软弱吗?不是应该稍加威胁就哭泣求饶吗?到底……到底是什麽样的力量让他从不屈服,忘记恐惧和危险,不怕任何威胁,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前进,甚至连死都不怕?
  他到底是抱著怎样的心情,在独自和尼德兰战斗著?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
  就在费兰兹思绪混乱的一瞬间,尹殊的手突然扫过桌面,推倒了一个果盆。两三个苹果掉在桌子上,又顺势滚落在地毯上,一路滚向距离最近的那张桌子。专注於欣赏宫廷舞的宾客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可如果谁不小心踩到的话就大事不妙了。费兰兹当然知道尹殊是故意的,只能无奈放开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弯腰凑近隔壁的桌子,想在舞曲结束之前把苹果捡回来。
  然而尹殊那个混蛋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精密计算才让苹果滚走的,费兰兹明明看到它消失在桌子旁边,在昏暗的光线里居然怎麽也找不到。急躁的情绪让他只能掀开桌布钻进了桌子底下,双手在地毯上漫无边际地摸索,那样子真是蠢的不能再蠢。
  音乐在接近尾声,被桌布掩盖的四周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密闭的环境和蹲趴的姿势让费兰兹的额头开始冒汗,脑海里早已用各种方法把尹殊蹂躏了一百遍。
  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把他干的起不了床!
  心里下了恶毒的诅咒,费兰兹一个失神就摸到了某个不该摸的东西。那东西温暖而纤细,似乎是女人的脚踝,这副变态似的模样被女人看见简直颜面扫地,费兰兹立刻转身就想往相反的方向爬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桌布被轻轻掀起了一个角,伴随著有些耳熟的悦耳女声。
  「哎呀,少校先生,您在那里干什麽呢?」
  脑袋轰的一声大了,这时的费兰兹恨不得直接钻进地毯里去。所幸运气还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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