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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团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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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看主人娘子很辛苦是不是?你那么关心主人娘子,还不快去扶着他?哎呦不要不好意思啦!要是主人娘子肚子痛主人会很伤心的对吧!快啦快啦!”
说着还推了何支几把,何支本就拗不过他,撇了撇嘴,见小家真是累得不行,面上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扶住小家。小家见他过来了,傻兮兮地笑了笑,摸了摸躁动不安的腹部,无知地问道,
“大支生气了吗?”
何支心道我再说没有就要把老婆都送出去了!便看着小家,目露不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正声道,
“是!大支很生气!”
小家微微皱起眉来,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道,
“为什么呀?”
何支:“……”
他心想你们都抱在一起了我还不生气那我还是个男人么!忍耐是有限度的!虽然一开始就没忍过那家伙!长得帅还有钱就了不起么!自己比他也不差啊!下午差点撞到了我老婆儿子(指花花),晚上还敢当着我的面抱我老婆(不要多想……)!小家?你也敢这么叫我老婆名字!花花儿子都不敢,你个不知从什么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还敢这么酸溜溜地叫他!太无耻了!
何支在心里腹诽了好一阵,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红,纠结了好一会儿,一把抱住小家,豺狼虎豹般地看着他。
小家傻傻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道,
“大支你怎么了?”
何支正言道,
“你记住了,小家是我何支的,任何人除了何支以外都不可以抓你的手、碰你的肩更不可以抱着你!小家是何支的,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你不可以和其他男人讲话更不可以抱在一起!小家是何支,你……额、就这么多先,记住了没!”
小家愣愣地瞅着他,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模样,何支道,
“记住了没!”
小家连忙点了点头。何支又道,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小家嘟了嘟嘴,很是认真地思考整理了一下,道,
“小家、是大支的,嗯……不可以给别人、抱!小家……嗯……”
他嗯了半天,眉头皱得老高,何支噼里啪啦的一堆话,他怎是记得住?何支见他重点都记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小家的小脑袋,温声细语道,
“乖!要记得做哦!我们回家吧~~~”
小家看了看何支,见他不生气了,取而代之是满面红光,顺从地哦了声。何支扶着他便要走,小家忽地道,
“大支……”
何支道,
“怎么了?”
小家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道,
“走不动了……”
何支立时打横抱起他,小家摸着滚圆滚圆的肚子,乖巧地凑到何支脸边蹭了蹭,甜蜜蜜地道,
“大支最好了~~~”
何支粲然一笑,好不高兴!花花在一旁看得一身冷汗,心道主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又想到那不死心的家伙,居然着急到这种份上,明知只剩一缕魂魄,却也不死心,竟要将他强行拉出主人娘子的身体,全然不顾自己的告诫与那尚未出生的幼胎性命。这人,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用情太深……也罢也罢,看在他在寻那两件物什上已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可见真心不假的份上,能帮便帮他吧,反正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也算还主人一个心愿。
何支三人原本在河岸边看烟火喧腾,正是好意正浓之时,却见午后那名驾车自称楚的男子向他们走来,何支还没来得及拉着小家和花花走开,那人便凑上前来说他家公子就在对面,对面高楼,视线极佳,想邀请他们三人一同观赏烟火。何支早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美其名曰看烟火,指不定是不是看小家呢,便推辞着不去。怎料花花嘟囔他小气,何支面子过不去,见小家对烟火恋恋不舍的,这边视线也不是大好,敲了花花一记便答应下来了。
上去之后见那人好酒好菜地款待自己三人,一口一个在下鲁莽在下荣幸的,何支却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那闻人潜明知何支不乐意,两人明里暗里各是一套,目光频频交集在小家身上。这时烟火恰是放到极美之时,颜色斑斓绚烂,小家和花花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理会其他人了。
那闻人潜轻轻一哂,执起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酿,双手递给何支,笑道,
“大支兄,请。”
何支忙抱拳,道,
“闻人小弟,不敢不敢。”
两人针锋相对,连称呼都取好了,何支心道我做大的,就是要压你一级!闻人潜想老子大你几百岁,看你小弟能叫到几时!
楚淡然不语。
闻人潜绵里藏针道,
“大支兄久居这偏僻小镇,烟火这些物什想必见得少吧?小弟不才,曾有幸目睹苏杭湖畔烟火胜景,与今日相比,却是多了几分浮华之气。也罢,这小镇风土人情如此,自是比那些繁华都会清新许多,小弟打算在此小住一阵,细细领略一番此处的风味啊。”
小家自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花花却笑了,他的心里话不就是你何支是个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何支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如此说来,闻人小弟定是富贵之家,见过不少世面咯?愚兄生性直爽,最是看重那些真正见过世面的人物,也最是不喜那些满身铜钱臭味的纨绔子弟,今日得见贤弟,谈吐得当,平易近人,实乃三生有幸啊!不过论起胜景一类的,愚兄对烟火这些人为的物什也不是十分有兴趣,愚兄记忆最深的是那一年去得边关,大漠孤烟,雪川高耸,那景,啧啧啧啧……岂是烟火这些人为而缺乏生气的虚景可相比拟的?哈哈……”
花花笑喷了……
第一回,何支大胜。
作者有话要说: 抹泪啊终于发出来了……
☆、廿八章 玉凝
闻人潜闻言轻笑,眸光微转,看到小家身边的布老虎,眼中一亮,道,
“大支兄可已有家室?”
何支搂过小家,款款道,
“这位便是。”
闻人潜见他的手搭在小家肩上,两人皆是笑意盈盈的,小家那高高隆起的腹中是何物他又不是不知道,心中郁闷难当,却轻轻看了眼花花,他眼中带笑,双手抱拳,道,
“这位便是你的妻子啊!与大支兄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何支轻轻一笑,以不变应万变,听那闻人潜颇为感叹道,
“你们如此伉俪情深,嫂嫂又是有孕在身,小弟至今孤身一人,更不提子嗣了。小弟斗胆说一句,嫂嫂肚腹高隆,产期将近,为何不安心于家中待产?哦,小弟明了,定是你们夫妻情深,今夜一同出来赏景。”
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自是看见何支的脸色渐渐难看,特别是到了产期将近一句,何支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冷,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小家的肩。闻人潜见他不答,面色阴晴不定,缓缓地看向花花,不张唇却道,
“他一凡夫俗子,怎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你看到他的脸色了么?”
花花紧紧皱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亦对他道,
“你个多舌的家伙!没安好心!”
闻人潜执杯轻抿一口,嘴角淡笑渐渐加深,见何支一直不语,甚至放开了小家,心念微动,一滴清酒自杯中跃出,他手腕一收,将酒滴困于掌心,素手于空中缓缓一扫。霎时,整个酒馆乃至外面的世界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似被冰雪凝固了一般,保持着他施法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小家见何支没了声响,轻轻唤了声,
“大支?”
见何支不理他,小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何支竟是不动。小家回头看向花花,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
“花花儿子?”
花花没有响应。小家看向对面的闻人潜,不知出了何事,正要开口唤他,却见他放下酒杯,对着自己温柔一笑,小家只是礼貌地回应一笑,问道,
“他们为什么不动了?”
闻人潜起身,缓步走至小家身边,道,
“因为他们想安静地让我们说说话,玉凝。”
小家没听到那声名字,只知道何支和花花都动不了了,又是唤了他们两人几声,见他们都不动,有些急了,这时那人的手缓缓搭上小家的肩头,小家不明所以,转过头去望着他,道,
“你能不能让、让他们动?他们动不了了……”
闻人潜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却紧紧地胶着在小家身上不动,他缓缓摇首。小家着急地道,
“为什么不让他们动?大支?花花?啊!你、你……”
闻人潜一把抱起小家,将他抱离何支身边,又轻手轻脚地放下他。他静静地看着小家,见他扑朔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懵懂无知的模样,也不会像那人一般红了双颊,羞怯不已。闻人潜不禁攒眉,温言道,
“玉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小家觉着这人越发奇怪了,老老实实地道,
“我们不是刚刚才、才认识的吗?哦!下午、下午还见过一面!”
那人的眉攒得更紧了,朱唇微启,却又阖上,一双美目略带着失望与哀怨地看着小家。小家自是看不懂他的眼神,心智懵懂的他只看得懂何支的喜与乐,就连他的那点小别扭都看不太懂,更别提闻人潜这情意脉脉的高级调卝情眼神了。
小家又道,
“还有啊,我、我不叫玉、玉凝,我是小家。”
闻人潜安静地瞧着他,小家则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回头去看何支。闻人潜见他心不在焉,便捧住小家的脸,缓缓凑上去,一直凑到小家脸边,他才是缓缓道,
“你为了躲我,宁愿化进他人的眼泪之中重生,莫不是真的将前世的记忆也尽数抹去了?若真是如此,你倒真当心狠!”
小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明他意,又听他缓缓道,
“你说那人为了所爱之人流尽了此生的泪水,泪中带情,便情愿投生到他那处,做他的儿子。你是可怜了他,也不曾可怜于我,只留下我一人,让我孤单了几十年。我听判官说你为求心静,甘愿化去前世的性子,做一个截然相反的你,如今你这般纯真,当初该是多不满自己的狠决,宁可无知如幼子……若你不满自己的狠决,可是说你也不忍抛下我,后悔了决定?”
小家皱着眉头看着他,又低下头去,复又抬起头来,迎上他热切而忧郁的目光,抿了抿唇,道,
“对不起……我很想听、听懂你在说什么,可、可是小家真、真的听不懂……”
闻人潜眸中带伤,哀愁而又不忍地看着他,抚了抚他的鬓角,轻声道,
“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看来,是前世的魂魄力量太过薄弱了。”
他说着便将手覆在小家心口上,小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忽见他的手上发出一道金光,小家还不知出了何事,顿时心神一乱,心口撕裂般地疼痛起来,
“痛……”
他缓缓阖上眼去,闻人潜收回手来,抱住小家,静静等他醒来。小家立刻便醒来了,睁开眸子,双目迷茫地看着四周,末了看向闻人潜,见他抱着自己,顿时眉头紧皱,一把推开他,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闻人潜倒是一笑,道,
“你出来了?”
小家盯着他,回头看了眼何支与花花,冷然道,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对我说的那番古怪的话又是有什么用意!”
闻人潜闻言不禁攒眉,这性子倒是似极了他,可是话语里尽是生疏,却也不甘心地唤了声,
“玉凝?”
小家护着肚子退到何支身边,冷漠地道,
“我不是玉凝,我说了我叫小家。”
那人大惊失色,紧紧握拳,竟也料不到他的记忆已被洗刷了干净!
“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还是不死心?”
闻人潜看向花花,不知他何时解开了束缚,上前一把抓起花花,斥道,
“你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廿九章 算你还有良心
花花缓缓摇首,看了看小家,对他道,
“他前世的记忆太过痛苦,如若留至今世,对他没有好处。他当初的元神化进小家爹爹的泪中,重生为小家,而元神一直以眼泪为寄托,神形犹在,可是记忆早已被抹去了。你若真为他好,便不要让他再记起了。”
闻人潜却是惨绝道,
“可他的性子全然不变,却也不记得我了!”
花花道,
“这是上天给你们的一次机会,上一世犯过的错面对这一世同样的人,你若能好好把握,定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闻人潜这才放下花花,面露期盼道,
“当真?”
花花颔首,可他看了看小家高挺的腹部,又看了看何支,道,
“他们连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有我什么事情!”
花花顿时有些尴尬,想这又是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便道,
“你是否已经寻到那两件东西了?”
闻人潜颔首,道,
“冰雪莲,醴泉水,我已经寻到了,那又该如何?”
花花不紧不慢地道,
“小家一个身子里有两个元神,自是不许的,只要将玉凝的魂魄引出小家体外,再以雪莲为躯体,泉水为精血,便能将他们二者分离,届时你要对他如何,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闻人潜闻言便道,
“那我已经寻到了这两件物什,此刻便开始吧!”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小家,心念微动间一道亮丽的光芒已将包裹,花花急道,
“不可啊!你快住手!”
闻人潜自由惯了,随心所欲自是不在话下,此时又闻能将那人救出,只管调动灵力,紧紧制住小家让他动弹不得。
花花道,
“他如今惟有一缕魂魄,此刻引出极易被打散,你切勿做那糊涂事!”
闻人潜道,
“无妨!我只需在引出魂魄的同时引出他体内的灵力护住魂魄便可!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花花闻言大惊失色,制止道,
“你快住手!那灵力是用来保护他腹中胎儿的,你若引出可教那未出生的幼胎如何是好!”
小家周身的光芒更盛,金光浮动间一道属于那滴眼泪的红光已在他心口若隐若现,那闻人潜道,
“那又何妨!那幼胎你护着便是了!”
花花急道,
“你怎可如此残忍!那也是玉凝的孩子!”
闻人潜手下一松,却又立时恢复,道,
“那不是我与他的孩子,不要也无妨!玉凝若是心疼孩子,我给他便是!”
花花万万料想不到他这般心狠,眼见小家动弹不得,心口红光愈发强烈,闻人潜又将聚拢在他腹中的灵力缓缓向上引导,便是不顾那幼胎,要去护住那缕脆弱的魂魄。花花眼见那股灵力缓缓上涌,听小家顿时呻吟起来,面露痛苦,正是那幼胎见护体的灵力即将流失,不安地挣动着,并且极力与闻人潜抢夺灵力。
闻人潜见花花按捺不住了,花花甫是抬起手来要阻止他的动作,便听他冷然道,
“你可曾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不得伤人!”
花花一惊,不甘地咬着唇,目光微转,便施法将助那幼胎抢夺灵力,并将小家心口那缕魂魄导回体内。
“你!”
闻人潜大惊失色!却听花花冷笑道,
“我是答应过玉凝主人不得伤人,却也没说不得救人!闻人潜,你若是作孽,玉凝主人也饶不了你!当初若不是你,他也不会大开杀戒,以至恶灵积怨颇深,害了玉凝主人被诅咒不得好死!当初你风流快活,如今连忏悔也不得,还要害他的孩子,你真当恶毒之至!”
闻人潜闻言,缓缓低下头去,想起那人为自己浴血、为自己落泪,他是这般信任自己,自己却在他惨死后才明了他对自己的心意……
他终究是心有愧疚,缓缓收回灵力,不再强求。小家经过方才一阵折腾,腹中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不禁捂腹,冷汗不止。那幼胎受了惊吓,更是不安地挣动着,不断地向小家发出他很害怕的呼救,可是小家的神智早已不清醒了,身子也缓缓地倒下去。
闻人潜轻轻地接住他,素手覆在他的腹上,将灵力缓缓输给那惊恐的幼胎。花花见状,松了口气,道,
“算你还有良心!”
那闻人潜自是不语,直到那胎儿安稳下去,小家也是渐渐清醒过来,才是放开手,看见那张分毫不差的脸,不禁一时情动,缓缓地伸出手去,细细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小家醒来,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张脸,开口便是一声,
“大支……”
那人手中一颤,紧紧地抱住他,却也不出声。直到小家神智完全清醒了,他才是隐隐有些呜咽地道,
“不是……是我。”
小家见他抬头时眼眶一片湿润,却也不知他怎么了,便道,
“你很难过吗?”
闻人潜听了,展颜一笑,摇首道,
“没有……很高兴,见到你、很高兴。”
他素手一挥,解开法术,众人顿时恢复过来,继续喝酒玩乐。何支回头,身边早已不见了小家,他再一抬头,却见那家伙抱着小家!
“很高兴见到你,小家。”
何支一听,腾地一声站起来,撞得碗筷乒乓直响!
花花一惊!
小家一惊!
闻人潜微微一笑,素手搭在小家腰上,稍稍侧过脸来,眼光自下而上,末了看着何支。这一连串动作,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看得何支一阵心头火起!
“小家,过来。”
语气很平静。小家忙不迭地嗯了声,拍了拍闻人潜的肩,道,
“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去、去找大支了!”
闻人潜宠溺一笑,松开手,道,
“好。”
好?好个屁!何支在心里极不文雅地啐道。他搂过小家,又抓过花花,不客气地、咬牙切齿道,
“天色已晚,我们不能久留。今日一见,印象深刻入骨,我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位贤弟的!再、会!”
说罢也不理会他们,径自带着两人离去,闻人潜始终嘴角带笑,波澜不惊地看着何支拉着小家走下楼去,看见花花无奈地瞪了自己一眼,倒也不介怀。他走到阑干边上,凭栏而望,正见何支拉着花花脚下飞快,小家两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跟在他身后一直喊着大支大支。
他紧紧盯着那个腰间臃肿,身子却显清瘦的身影,看着他脚步笨拙地离去,轻轻地说,似飘过一阵清风,
“再会……”
那人似乎听到了,回眸看了看,没有看见人,便回过头去,大喊着,
“大支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 会流口水的小宝宝
何支这昏头昏脑的家伙今日跟着小家二人只顾着玩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带小家出谷的根本目的。半夜里,他抱着小家正睡得不亦乐乎,忽然清醒过来,唤了声小家,小家本就是渴睡的时候,今天又是玩得尽兴,便睡得沉了。何支也知他累了,便也不再叫他,一个人在半夜里眼睛睁得发亮,一想到遇到的事情和那些人说的话,他的眼光愈是清明起来。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小家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肚子上,何支不敢瞎想,怕像上回那般吓着了自己。盯着小家的肚子看了半天,他不知怎地,忽地很想摸一摸那处的圆隆,手就那样伸出去了,轻轻覆在那处柔软的肚子上。
胎儿今晚受了惊吓,险些被抢走护体的灵力,而后虽是获得了不少至纯的灵力,终究是受了些损伤。但在满满的灵力浸润下,他也不闹脾气,不似往日般一旦不悦或是惊恐便在小家腹中动作不休。饶是他这般动作,无知的小家仍是不知他是个活物,还是他求之不得的宝宝,于是每每小家摸着肚子时,他便拼了力气地蠕动起来。
小家有时无聊,竟也会找自己的肚子玩,时不时地这里摸一摸那里碰一碰,便会引来一阵很激烈的动作。玩了几次,他累了,便安安静静地回去睡觉,任由小家如何逗他他都不再动弹了,若是不高兴还要再踹上小家一脚,直到小家疼了,不再打扰自己了才肯罢休。
此时他与小家一同好梦正酣,有时还有与小家进行一些精神上的交流。小家现在知道他是宝宝了,做梦梦见他也觉得很是好玩,还在梦里想着不能告诉何支。于是何支此时的手覆上去便只是柔软的一片,丝毫感受不到那奇异的蠕动。他细细抚了一阵子,那感觉,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何支忽然一笑,直骂自己傻了昏了,他看着沉睡的小家,收回手来,抚了抚他的脸颊,轻轻地道,
“小家不会是怪物对不对?”
自己果真是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是事实的猜测,连想、也不敢多想。这般可爱乖巧的小家,怎地会是怪物……
对何支而言,男子若能产子,那便意味着他一早醒来发现他老爹老娘死而复生,或者他在路上走着走着“啪”!天上掉月饼了,再或者是他赌钱买了小,开了以后眼睁睁地看着骰子翻了个个,开成了大,那人还给自己钱,再再或者……总之啊总之,总结三个字:
怎么可能呢!
就是不可能啦……
那小家这肚子里又究竟是什么呢?越长越大,还会动,花花还说不久就要出来了,是个好东西,他想啊想,盯着小家的肚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继续盯着,直到午后去钓鱼,小家躺在自己腿上的时候他还在盯着。
小家扯了扯何支的衣角,看着他低下的视线,一下一下地摸着肚子,好奇地问好奇的何支,道,
“大支?你为什么盯着我、我的肚子看?很、很奇怪吗?”
何支迅速地摇了摇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心不在焉地抓着鱼竿。小家不疑有他,抱起花花,见他张着小小的嘴巴打着哈欠,把花花放到自己脸前,让他的小爪子贴在自己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和花花的眼睛瞪成了两对斗鸡眼。花花一抬爪,按住了小家的鼻子,而他自己则是睡意朦胧地继续打着哈欠。小家怪里怪气的哼哼声响起来了,
“花嗯花嗯,你困嗯了吗?我嗯们睡嗯觉嗯吧……”
何支转头见他的鼻子被花花按住了,发出那样奇怪的嗯嗯声,扑哧一笑,忙是拿开了花花的爪子,对小家道,
“你让他睡觉吧。你别睡!不能动不动就睡着哦!越来越懒了!”
小家一听不能说,颇为失落地哦了声,将花花放在胸口,轻轻地拍着早就睡得昏天黑地的花花,睁大了眼睛不敢睡着。他拍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花花,你睡、睡觉会不会流、流口水?啊、没关系啦~~~大支会、会给我洗的,小家睡觉也、也流口水哦,大支都洗、洗干净了!哈哈~~~”
何支看了眼花花,见他早就酣睡了,便对小家道,
“他睡着啦,不会流口水的,你放心啦~~~”
小家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我不担心哦~~~我只是想、想知道有没有人和我、我一样……”
何支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下巴,宠溺道,
“有啦有啦,很多刚出生的小宝宝都会流口水的,小家和他们一样~~~”
“真的吗?”
小家听到小宝宝也会流口水,语气里竟有些兴奋,何支点了点头,道,
“你别睡着哦,越睡越懒了。”
小家正为小宝宝那件事情兴奋着,有些敷衍地道,
“小家不会睡着的,哈哈……会流口水的小宝宝~~~”(我很好奇他在高兴什么……)
腹中轻轻一动,小家在心底悄悄地想,你会不会流口水呢?忽地,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在心底传来,
“当然会啦!那些小笨孩都会流口水的!脏死了!”
小家抬头向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又躺回去。何支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理会何支,对着心底那个声音道,
“你是小家吗?”
那个声音道,
“我当然是小家。”
小家道,
“你可、可以说话了吗?太好了!我、我以前叫你,你都不、不回答我了!我、我以为你生病了,大支还、还说你、你不见了……”
那个声音有些无力道,
“我生病你就生病啦,我不见了哪里还有你啊!我只是休息了一会会儿,你不要担心我啦!”
小家道,
“那你现在没事啦~~你知不知道,我有小宝宝咯!”
那声音有些不屑地道,
“早知道啦!你知道我就知道了。哎呦不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小家听他要去睡觉了,便哦了声,那个声音又道,
“对了,昨天对你死缠烂打的家伙是谁?很厉害的样子,昨天我们差点就被分开了。”
小家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诶,不记得了……”
那个声音道,
“好吧,不知道就算了,喂!记得要保护好我哦!我可是你的一部分!记住了没?”
“哦……那你去睡觉吧~~我知道了~~~”
(本文坚定不移地向着小白发展,偶尔穿插正常情节。无数小剧场小对话,尽在广告时间,哦也!)
何支听小家没有声响,以为他睡着了,低头看他却见他眼睛发亮,动也不动的,连叫了好几声小家才反应过来。何支见他抱着花花,托着沉重的肚子一骨碌爬起来,看得他胆战心惊的,忙是扶着他,道,
“怎么了?”
小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边,道,
“小家的眼泪回来了哦!”
何支道,
“是吗?”
小家点了点头,道,
“他刚才还、还和小家说话,要小家保护、保护好他!”
何支笑道,
“是吗?”
小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坐在何支怀里,抚着那硕大的肚子,笑眯眯道,
“他还说小宝宝会流口水哦!大支没有骗小家!”
何支闻言,视线轻轻地落在他的肚子上,他安静了许久,末了将脸贴在小家的肚皮上,有些闷闷地道,
“小家肚子里会是小宝宝吗……”
他说得很轻很轻,以至小家没有听到,那一句话,仿佛被风吹走了。
日落西山,何支看着这个头枕在自己腿上,微微张开小嘴,呼吸不紧不慢地吹起嘴边的发丝,抱着花花睡得不亦乐乎的小家,颇为担忧地看了看他侧躺时更为高挺的肚子,心道越发懒了该如何是好,以后得多找点事情给他做做,指不定这肚子是胖的。
他这回也不想宠着小家了,硬生生地将他叫醒了,知道小家没有起床气,便命令着他自己走回家,路上不准歇了。可怜小家挺着个大肚子,又是跟在何支身后紧赶慢赶地,嚷嚷着要搬家,何支仍是道下次下次啦!
一路上竟也不停下,累得小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肚子直喘气,末了打死也不走了,手指头都懒得动地坐在门口,结果还是被何支连拉带拽地进了屋。晚饭被勒令着不准吃太多,吃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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