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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团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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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儿见小家已有些失神,忙是上前扶着他,道,
  “小家乖,不哭了,他很快就回来的。”
  小家不曾颔首,摸索着凳子坐下,他抱着肚子,想起以前何支指着他叫骂怪物的情景,鼻子一酸,一不留神便重重地坐倒在椅上。兔儿急急地抱住他,不料小家却是身子一软,直溜溜地滑下椅去,兔儿立时手上吃紧,又抓又拽地却如何也扶不住他的身子,手臂触碰到他的脊背,已是一股湿凉的滑意。
  末了两人一同瘫坐在地,兔儿忙护住小家的肚子,叫道,
  “小家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肚子疼?”
  小家被她护在身前,心下一紧,便低声哭泣起来。兔儿急道,
  “别哭!小家别哭!小家有宝宝,哭不得!”
  小家揪住她的衣裳,眼泪止不住地流,小手都攥出汗来。兔儿听他悲泣,眼睛一酸也流出泪来,抚着小家的背,哽咽着道,
  “小家不哭……”
  道罢她也禁不住抱住小家痛哭起来。
  哭得悲伤时,她只听小家抽噎地道,
  “小家、不是妖怪……宝宝不是……兔、兔兔也不是……”
  

  ☆、陆六章 幻梦终成真

  何支发了疯般发足狂奔,哪是吃饱了出来走走,有些负气又带着些负罪感。他奔至湖边,这才停了脚步,蹲在地上喘了会儿粗气。日头刚升起不久,但夏日的光仍是照得他脑门阵阵发热。
  他瞄见一旁的石子,拾起一块来,用了全身气力抛出去,不够解恨,复又抓起一块抛进湖里。
  要说恨什么。
  只见何支抓起石子,使劲抛进湖里,大骂道,
  “叫你多心!”
  他又捡起一块扔了,恨恨道,
  “你是混蛋!”
  何支反复丢了几次,每丟一次便骂自己一声,再要扔时身子向旁边一斜,重心不稳便一屁股摔在地上。何支的脸顿时狰狞起来,手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两只手掌皆被沙石磨出的血痕。
  他不快地一甩手,哼了一声,心中又是过意不去。
  何支本想骂自己耳根子软,听了道士三言两语便疑心小家是妖,可是他今早目睹两回,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但他又无法接受小家是妖这个可能的事实,只能暗骂自己耳根子软,算做安慰自己,心境却又被眼见为实所困扰,而最让他忧心的是方才那一幕,他明明看见……
  “主人?”
  背后突然响起声音,何支一个激灵弹跳起来大叫一声,
  “啊你吓死我了!”
  何支回头见是花花,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颇为颓然地坐在地上,有些无奈道,
  “我不是叫你、照顾小家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花花看他的脸色,走到他身边,绕着何支走了两圈,还使劲地嗅了嗅。何支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转圈,道,
  “怎么了?”
  花花停下步子,仰起头对着何支严肃地道,
  “我觉得主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刚才还在的,现在没了。”
  何支听了立即闻了闻自己的衣裳袖子,奇道,
  “没有啊?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花花耸了耸耳朵,道,
  “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他继而跳到何支膝上,扬起小脑袋对何支小心翼翼地道,
  “主人刚才为何这般惊恐?主人娘子有什么不对吗?他只是在吃包子啊。”
  何支的眼神止不住地闪烁了一下,他别过眼去,轻轻摸了摸花花的脑袋,望着平静下来的湖面,有些敷衍道,
  “我知道他在吃包子,没有什么,我知道的。”
  花花低下头去转了转眼珠子,复又抬头试探地问道,
  “主人是不是看见主人娘子变成了妖怪?”
  何支猛地浑身一震,一脸震惊地回头看花花,他咽了咽口水,移开目光,又是干涩地道,
  “没有、没有。你主人娘子不、不是……”
  小家不是妖怪!他就不是妖怪!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何支简直要被自己这张嘴气死了。
  花花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真如此,又是道,
  “主人既是不信主人娘子是妖,为何又说不出口?原来主人心里仍是在计较。”
  何支一听忙道,
  “我没有计较!我计较什么!”
  花花似是一脸了然,一反常态,语气里带了些鄙夷与恶毒,道,
  “你计较主人娘子为异类,却又救你性命,待你百般的好。你以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好日后杀你为食!”
  何支闻言立即坐起,推开花花,红了脖子,指着他骂道,
  “你存的什么良心竟能说出这番话,你家娘子平日里对你好都是白瞎了!”
  只听花花冷笑一声,又是淡漠非常,道,
  “你疑心他为妖,终究会害你性命,你甚至以为他为你生子,连腹中的孩子都是妖胎!天下哪有这般异类,一切不过是为吸你精魄,毁你肉身,以助他修炼妖道!你便是这般想的对不对!”
  何支红了眼睛,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道,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我告诉你!”
  他指着花花,手指发颤,一手起誓,愤然道,
  “我、我对天发誓!我要是这样想他,我天打雷劈!我、我、我不得好死!”
  花花四爪抓地,目露凶光,激将道,
  “那你看见他这般害怕作甚!”
  何支出离愤怒,一时头脑发热、脑门充血,大声叫道,
  “我没有以为他要害我!是我看见他嘴边长了獠牙、面露青光,我以为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我还看见、还看见……”
  花花即刻叫道,
  “你还看见什么!”
  何支抱着头,一脸痛苦,带着些哽咽的声音,道,
  “刚才我又看见他的獠牙,而且、而且小家的肚子也不见了,那里平得根本就不像怀着身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不懂人事是假的,宝宝也是假的……他只是为了、为了杀我取我的心肝……”
  花花大吃一惊,追问道,
  “谁说的这话?谁说要取你心肝?”
  何支稍稍冷静了些,瘫坐在地,道,
  “是那道士,是那个买字的道士!”
  花花闻言立即道,
  “可是那个面容瘦削的中年道士?”
  何支抹了把汗,颔首不语。花花双目眯紧,隐隐透出一股怒意,复又对何支道,
  “主人你是信那道士还是信我?”
  何支道,
  “自是信你!”
  花花颔首,神色稍稍有些凝重,道,
  “主人等会儿和我回去,若是再见到主人娘子这副模样定要叫我。主人不要害怕,花花自有办法。”
  何支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那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花花神情严肃道,
  “怕是着了那人的道。”
  何支即刻叫道,
  “是小家吗?会不会出事?”
  花花看了眼何支,道,
  “我和兔儿都不曾见到主人娘子那副模样,着了道的人,怕是主人你。你方才所见的,都是道士布置的幻象。”
  何支吃惊之余立即道,
  “那该如何解?”
  花花摇了摇头,沉重道,
  “我还不知他究竟布的何局,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何支闻言黯下神色,低头似是思索了一番,之后半跪在地,对花花抱拳,正色道,
  “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定要照顾好小家,这不是命令,是我何支求你,拜托了!”
  花花见他这般庄重,便要颔首承诺,头点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犯了一个大白眼,叫道,
  “啊啦我只是说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法术,主人不要这么严肃嘛,不会死人的啦!”
  何支蓦地好一阵尴尬……
  两人即刻便要回家。何支途中又问了花花许多事情,主要是问他方才为何会说出这般狼心狗肺的话来。花花心道不激你你个闷葫芦能这么快把实话倒出来?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那道士的心竟这般恶毒。
  他便问何支是如何遇到那道士的,何支一一说了,花花便想即便何支不去买字,那人也总有办法在镇上等到何支,再使些伎俩将法术设下。这番劫难怕也是他们命中注定,逃不过躲不开。
  两人回到小屋里还没进门便见兔儿急匆匆地跑出来。她眼睛通红,没留神眼前,便撞在何支身上。
  何支忙抓着她,还没开口兔儿便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小家、小家发烧了、他、他!”
  三人立刻又跑进屋去。何支进屋见小家病怏怏地躺在榻上,双手护着肚子,微蜷着身子似是虚弱得紧。他跑上前去叫了两声小家,没有回应,他便伸手覆在小家的额上。
  兔姐则在一旁又跳又叫,扯着花花的小爪子,哭道,
  “他、他不会发烧的啊!可是刚才我摸他的手,觉着好烫好烫,不可能的啊!小家的身子都是冰凉凉的,在水里泡多久都不会发烧的!花花你看看他怎么了,他是不是、”
  兔儿灵光一闪,睁开通红的眼来,将花花举到脸前,叫道,
  “他是不是要生宝宝了?你快看看你快看看!我急死了!哎呦我急死了!”
  花花被她晃得晕头转向,可还不忘在心底骂着,你听过哪家生孩子会发烧啊!你个兔脑要不要再笨一点啊!
  这时听何支道,
  “没事!小家没有发烧!你别急,你们都别急!”
  兔儿闻言立即不快道,
  “怎么可能啊!他身上这么热,根本就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发烧是什么啊!还不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一大早起来发疯,他现在能躺在这儿吗!小家哭得、眼睛都肿了,你还老说他是妖怪,你良心呢!你良心又被狗吃啦!”
  何支有些无奈,道,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小家真的没有发烧,你过来摸摸,他只是和我们一样有体温了。”
  兔儿吸了吸鼻子,看了看花花,花花连忙颔首,兔儿质疑道,
  “真的吗!怎么你们两个都知道,我不知道!小家知道吗!”
  何支道,
  “我早上发现的,还没和他说,小家自己大概也没感觉。”
  花花连连颔首,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醴泉水有重塑经络,修整机体的功效,看来主人娘子的身体已经被泉水重新构建,化作凡人体质了。”
  何支闻言喜道,
  “那是说小家现在已经是人了?”
  花花点头说是,兔儿一甩头,道,
  “我才不信!那家伙能有这么神奇的宝贝!”
  花花道,
  “姐姐可以去摸摸主人娘子的手是不是和主人一样的。”
  兔儿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摸了摸小家的手,烫!再摸摸何支的手,烫!
  她转着眼珠子看向一脸喜色的何支,道,
  “你也发烧啦?”
  何支奇道,
  “没有啊,我好得很!”
  兔儿皱起眉来抓着何支的手反复捏了几下,嘟囔道,
  “不可能啊!你也很烫!”
  不料何支一把抓住她的手,奇道,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他抬眸见兔儿满脸通红,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忽地一脸了然,何支道,
  “我们都没事,是你发烧了。你没有觉得头晕吗?”
  只见兔儿两眼一翻,身子一软,道,
  “现在有点……”
  便倒在了何支身上。花花跳到她身边,对着何支无奈地摇了摇头,使了个法术将兔儿变作兽形,对何支道,
  “主人照顾主人娘子吧,兔姐姐就交给我了。”
  说罢小爪一蹬将兔儿丢在背上,轻轻松松便将她扛回自己窝里去了,只留何支与小家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爸妈在家,本来没什么激情准备不写的,后来还是码好了,码好了就发呗。。。。。。
  后来还有话要说:尼玛LZ终于爬上来了,今天不更,明天没电脑无法更,后天晚上回家更。礼拜走起。

  ☆、陆七章 真情或假意

  何支看着小家那张脸,盯了会儿又迅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生怕又看见今早那副妖怪模样。
  他这样想了想,又在心里呸呸了几声,只道他不是妖怪,是自己娘子,明媒正娶的娘子。这般伤人的话,又怎能对自己娘子提起?再说花花说了,他是着了那妖道的法术,小家定不是这样的,自己所见到的定是假的。
  何支复又看向小家,脸上带了几分歉意,想起他之前的表情,愈发悔恨起来。
  此时忽地传来一阵香风,带着清清淡淡的香味,又有微甜之感。
  何支的脑子莫名有些混沌。
  看着小家时,早晨那张青面獠牙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仿佛又要再次出现!
  何支猛地晃晃了脑袋,使劲闭了闭眼睛,又反复对自己说了几遍,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但心下反是越发没底起来。
  凡人只信自己的眼睛,若所见都为虚假,那这人生也太过荒谬了!一次不足,那两次应是不假。最可怖的是,第二回何支见他腹部平平……
  他只知人与人可生出人来,妖与妖自是诞下妖物,倘若人妖结合……那又会是什么?
  人妖结合不容乎天地,那这诞下的孩子又是什么?如若是肉胎,那自是极好,但若它只是一团妖气,不过是妖骗人的把戏,是那妖为留下那人而做的手段……
  这孩子本就是不存在的!这隆起的腹部分明是作假的!
  何支登时一惊,双目紧缩,待回过神来不禁大汗淋漓,手心全湿,心口扑通直跳。
  他抹了把汗,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吓了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想!花花明明告诉他这是妖道的法术,他家小家早是凡人了。他方才这一通胡思乱想又是怎么回事!之前怀疑小家,现下还怀疑起未出世的孩子。
  何支顿时脑门一疼,房中那股恬淡的香风竟让他有些恶心,他起身来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只道这是什么花香,以前怎就从未闻过。但窗外是大片草地绿林,只有几株桂花树开得正好。
  何支嗅了嗅,心下有些奇怪,今年的桂花怎么变味了?
  他在窗边嘀咕了几声,脑袋算是不疼了,这时听到身后有沙沙响动,急忙转过身来,便见小家醒了。
  何支忙是扑到他身边,眼巴巴地笑着,道,
  “小家醒啦?要喝水吗?”
  小家方才哭过,眼睛还肿得有些痛,他见何支回来了,大眼晶亮地瞅了他一眼,复又慢慢地,垂下眸去,目光也渐渐黯淡了。
  何支见他不说话,也没觉着有很大的不妥,摸了摸他的头,道,
  “我先给你擦把脸。”
  说罢便跑到一边去拧了把巾帕。小家目光有些灰暗,自顾自地爬起来,挺着不小的肚子就要自己下榻去。何支见状忙不迭地跑过来拦住他,道,
  “要下来和大支说一声,大支抱你下来。来,先擦把脸。”
  岂料小家一把抓住他的手,何支道,
  “怎么了?”
  他只见小家低下头去,喘了两口气,有些失落地道,
  “不、不要,不擦……”
  何支顺下眼去,眸子缓缓地转了转,末了放手道,
  “好,不擦就不擦了,喝口水,我给你倒。”
  小家又是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低下头去,满脸通红,低声道,
  “不喝了,不倒。”
  何支看见他的脸色,张了张嘴,终是把话咽下去,诺诺道,
  “好、好,不喝,不喝了。”
  小家低着头,闭上眼,喘了喘气,用力推开何支,滑下床去便朝着屋外跑去。何支急忙一把揪住他,可怜小家连门槛都没迈到就被何支抓了回去,困在怀里。
  何支有些吃惊,叫道,
  “你要跑到哪里去!”
  小家被他抱着,使劲挣了挣,又是憋得满脸通红。何支困紧了他,顿时有些火气,想着这么久了他还要逃,不禁提高了声调,斥道,
  “小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我乖乖站着别动!”
  小家挣了挣,扭了扭,力气比不过何支,鼻子一酸,眼眶一烫,立时呜咽起来,哭道,
  “回家!让我回家!”
  何支急道,
  “这里就是你家啊!你别学眼泪不懂事,这里就是小家的家啊!”
  小家抓住他箍住自己的手,指甲发狠地抠下去,一边大哭一边摇头道,
  “不是!不是小家的家!爹爹在家里!找爹爹!让小家回去找……”
  何支一听心都乱了,小家爹爹早就变成灰了去哪儿找啊!还要回家找爹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家只用力哭着,掰着何支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两人手上,他哭着求道,
  “我要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去……不给你添麻烦了,不、不吓你了……求求你放小家走,小家一定再也不回来了……”
  何支生怕他逃了,紧紧抱住他,大声道,
  “你要回什么家!你回家要做什么!”
  小家这会儿哭得满身是汗,喘了喘气,抽噎着道,
  “回、回家,找爹爹……大支不要我,怕、怕我,爹爹要我……爹爹对小家好……”
  何支闻言心下一紧,忙道,
  “我错了!大支错了!我没有不要你!小家乖,不要哭了,好好呆着这里,好不好?”
  小家拼了命地摇头拒绝,叫道,
  “不要不要!我要回家!不要留在这里!让我回家,我、我发誓!小家再也不回来了!不骗你,再也不回来了!”
  何支急道,
  “为什么不回来!你忍心不要我吗!小家!这里才是你家,让大支好好照顾你!你、这里就是你家啊!”
  他也有些手足无措了,抓着小家,把他的身子转过来,见他满脸泪痕,不停地抽噎着。何支心下一疼,抱住他,抚着小家的脊背给他顺着气,安抚道,
  “小家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我以前笨!现在还是笨!我、我就是笨!小家是我娘子,不管你是什么,就、就算你要我的命,你、你也是我娘子!”
  他复又捧住小家的脸,急急地解释道,
  “是那个道士!他、他给我下了蛊,让我把你看成妖怪,他让我胡思乱想的!”
  小家哭得厉害,脑袋有些昏沉,推开何支的手,红着脸忙不迭地喘起气来。何支以为他不肯听自己辩解,哀声求道,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狠劲拍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一红,也急得掉下眼泪来,
  “是我混账!怀疑你、还怀疑宝宝,我不信你们,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了!小家……你留下来,不要走,我从来没有求过谁。这次你原谅我好不好,小家……”
  小家只顾喘着气,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眼睛都有些朦胧。何支见他不对劲,忙扶着他的身子,给他抚着背,急道,
  “小家不着急!慢慢喘气!别着急别着急!没事的!慢慢喘气!”
  何支看他喘得急了,踢过一边的凳子扶着他坐下,给他的胸口慢慢抚着。不料小家忽地呛住了风,喘不过气来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脸色忽地有些泛青。
  何支顿时急了,立时叫道,
  “花花!花花快来!不好了!”
  不等花花进来,小家一捂嘴便忍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跑到窗边,“呕”地一下便将早饭喝的药都吐得精光。何支忽然见他吐了,又是不知所措起来,只见小家身子一软,何支忙是抱住他,这时小家已是脸色惨白,身上一阵一阵地冒出冷汗。
  花花跑进来见到这副情景,一时都吓住了,眼睁睁地看着何支将小家抱到榻上,用巾帕给他擦着脸。何支见他愣在一边,不由急道,
  “你快来瞧瞧!小家哭得厉害,刚才都吐了!”
  花花这才反应过来,跳上榻去,用小爪子扒开小家的眼皮瞧了瞧,对何支道,
  “主人你去烧点水,泡些盐水来给主人娘子喝,怕是早晨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药,方才太过伤心所至。你快去弄些水来,快去快去!”
  何支忙不迭地应声说是,走到了门边又急匆匆地绕回来对花花道,
  “小家等下要是醒了,你别给他走!让他乖乖呆在床上,哪里也不许去!”
  花花皱眉急道,
  “他都这样了能走哪儿去!”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缓了缓道,
  “主人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主人娘子的!”
  何支闻言看了看小家,吸了吸鼻子,低头擦了擦眼眶,道,
  “你照顾好他,我马上去煮盐水来。”
  花花看他们两人这样,暗自摇了摇头,小爪贴着小家的手,缓缓输入灵力,祈祷着小家快些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LZ突然好难受啊……那个甜蜜路线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次、、、奥、、、

  ☆、陆八章 前缘今再续

  这壁何支为了幻象一事愁得焦头烂额,只恨要将施法那人千刀万剐,而闻人这厢可是乐得自在,身陷幻境之中仍不自拔。
  他施法困住玉凝,使其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完全忽略对方凶恶的目光,依旧满面春风,宛若仙姿。
  玉凝被他安置在榻上,虽是三人平安度过一夜,但今日醒来他见闻人依旧不肯离去,自己脸边又甚是刺痛,便没好气地嘲讽着道,
  “大仙!您怎地还不好走!”
  闻人听他一口“大仙”,讽味十足,便是扑哧一笑,一手料理着秋痕草,一边道,
  “谬赞谬赞,鄙人可不是什么大仙,只是你的伤势未愈,我需得料理妥当了方可离去。”
  玉凝闻言正欲作势,又被闻人潜掐断,只见他眉宇微蹙,稍稍侧过面庞,悠悠一笑,似叹非叹道,
  “可惜我法术不精,这里又是穷乡僻壤,没有劳什子灵丹妙药,”
  他转过身来,靠近玉凝身侧,玉凝即刻紧紧皱眉,面露不快之意,两人眼光相携,又听闻人道,
  “恐怕得委屈你给我治个十天半个月方有起色,要完全治好,怕得是一年半载的光阴。”
  他说罢,也不看玉凝脸色,忍笑着转过身去,将手中草药细细捋好。
  玉凝听他满是玩笑,没有一句真话,心下怒极,可又作势不得,他紧紧抿唇,正不知该如何挣脱,眼光一瞥,却暗暗有了主意,转眸对闻人妥协道,
  “好,你要治我,我依你便是。”
  闻人潜闻声回头来看,见他双目晶亮,又听他不疾不徐道,
  “不过,我要你先放开我。不若你要拿什么毒草毒虫来害我,我不得反抗之力,被你害死定做索命冤魂!”
  他语速不快,最后一句却是字字有力,掷地有声。
  闻人潜双眼微眯,美目狭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玉凝还在心下准备着说辞来应对他,不料闻人轻轻一笑,转头过去不再理他。
  玉凝稍稍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可闻人依旧不理。玉凝登时怒火烧心,喝道,
  “你干什么不作声!”
  闻人不急不慢地转过身来,手里捧着碾碎了的草药,一声不吭便要往玉凝脸上抹。玉凝急急叫道,
  “喂喂喂!”
  闻人停下手来,道,
  “怎么了?”
  玉凝盯着那坨绿黑绿黑的东西,目露凶光,喝道,
  “我怎知你这草药是不是毒药!万一你心怀叵测意图害我该怎么办!”
  闻人听罢倒也不急,将托着草药的巾帕放在一边,慢悠悠地自怀中掏出几枚做工精巧的银针丢在榻上。玉凝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道,
  “我的银针!”
  闻人嘴边微微一笑,又不徐不疾地掏出把匕首来,一并丢在榻上。玉凝已是脸色大变,额上冒出虚汗,略显慌张地瞪着他。闻人潜这时发话了,笑吟吟地说道,
  “方才你要我放开你是吧?若是我当真放开你,你势必坐起以银针偷袭,我闪身避过之时你借机抽卝出匕首急逼而上。我以手挡刀,你另一手抽取银针刺入我颈中死穴。倘若我还不死,你便触动榻边机关,发射暗器,那我可就必死无疑了。”
  玉凝听他话语,仿若画面历历在目,可谓分毫不差,在他提及机关一事之时,玉凝已是面露灰败。闻人潜见他脸上风云变幻,只是微笑,复又拿起草药抹在玉凝脸上,并道,
  “你总道我要害你害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如今若是我有害你之心,你又怎还在这里听我说话?可若我无防人之心,也只怕早被你一刀毙命,曝尸荒野。我们俩,也不过彼此彼此。”
  玉凝至此,已觉理亏,可暂时别无他法,尚不能得到自由,因而也默不作声,表示默许。
  闻人见他沉默,又是一笑,也不说话去激他,仔仔细细地将草药抹在玉凝脸颊上。
  两人沉默了一阵,玉凝忽地道,
  “你怎知机关一事?”
  闻人便笑呵呵地道,
  “花花怕我伤到,昨晚告诉我了。”
  玉凝不解,可下一刻便反应过来,心里直将胞弟骂了百遍,面上道,
  “你说的花花是谁?这名字,怕不是一般人家想得出来的。”
  花花:“阿嚏!啊啦谁在骂花花啦→_→”
  闻人潜在心下扑哧一笑,面上可依旧风度翩翩,道,
  “花花呀,它是只灵兽,通晓世间百态,法力高强,要是哪个有福之人遇见它做了它的主人,可是天大的福气。”
  玉凝心下一笑,只道他是在夸夸其谈,讽道,
  “竟也有这种灵兽?”
  他自是听不出闻人潜的意思,也不知自己将是花花主人一事,便也不知闻人此举实际上是拍、马、屁。闻人潜听他话中语调,颇为嘲讽,也不生气,道,
  “日后你便会懂的。只是这花花与你胞弟长得一模一样,实是让我不解,不知其中是有何因缘际会。”
  不料玉凝闻言立即攒眉喝道,
  “我胞弟怎可与这等兽类相提并论,是灵是邪,皆与他无关!”
  闻人料不到他这等反应,皱了皱眉,急急解释道,
  “我并无比较之意,你毋需放在心上。令弟根骨慧敏,潜心修炼日后定能步入仙阶,自是一般灵兽不能相比。”
  玉凝只冷冷一笑,道,
  “你人长得好,说话也说得这样漂亮,”
  闻人潜以为他是夸赞,心下正要欢喜,却听他不屑道,
  “可不知引了多少奇士与你双修?”
  闻人登时微沉双肩,淡下脸色,目露冷光。玉凝自是得意,微露出白白的齿来,便听闻人潜低沉道,
  “你现在便已知道双修?”
  玉凝不解其意,道,
  “我怎不知?”
  闻人潜微微侧身过来,依旧低低地道,
  “试过吗?我还不曾试过……”
  话音恰是落在了玉凝唇上。
  玉凝倏地睁大了眸子,只觉唇上一片湿热慢慢由唇外蔓延进口中,他被迫张开唇来,微眯双眸,口中一开,便漏出一声处子的呜咽声来,正是闻人潜以手指轻轻捏住他的喉结。只极轻极轻地一抚一捏,便使得这喉间紧缩得似要窒息一般地疼痛起来。
  “啊……唔”
  他被动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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