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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囧囍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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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向浅眠的顾庭,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醒?难道他也喝醉了?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段续笙这毛病特别不好,喝醉酒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能记起什么,也是很久以后的猛然一瞬间,现在她是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记忆止步于喝的第不知道多少碗酒那里。

那就只能从眼前的细节找线索了,温顾庭虽然赤着上身,但他裤子穿的还是好好的,而段续笙不过是外衣脱了,就连里面裹胸布都是好好的,唯一不好的是,顾庭身上有些不怎么光明磊落的痕迹,一看就是干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后留下的,而那个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她……

难不成她趁着酒劲对温顾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应该,她承认她以前是想那么干过,但现在目标已经换人了啊……

这时,温顾庭翻了个身,可把段续笙吓了一跳,眼时不是回想的时候了,外面天都亮了,她一夜没回去,还不知道湛亦该怎么想呢,趁着温顾庭没醒,她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延续她一贯的作风——装乌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走人。

段续笙偷偷摸摸从屋里走出去,见四下无人,小跑着向外面跑去,刚转了个弯,付阮清如鬼魅一般双手环胸,噙着冷笑看着她。

“哎呀娘啊!”段续笙惊呼一声连退好几步:“阮阮……”

付阮清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目光不善地走进她:“怎么?王爷男人当久了,倒是把坏男人的秉性都学来了,占了便宜就想走人吗?”

段续笙一听傻眼了:“什……什么?”

付阮清踱着步子,绕到她的身后,手一扬拍在了段续笙的肩上,阴沉着脸道:“王爷不记得了吗?你昨夜喝醉了酒,对着庭庭是又搂又抱又亲嘴的,庭庭无奈只得把你扶进房中休息,你却霸着他不让他走,还威胁他要咬舌自尽,把人给拖上了床,我不忍心再看你强|暴庭庭的样子便先走了,怎么的?吃干抹净就想溜了?”

段续笙闻言震惊了,她……她真的这么做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阮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顾庭明明没什么吧?”

付阮清闻言眸光一凌,扬声道:“没什么?那好!我们找庭庭说清楚去!庭庭你是了解的,他从来不说谎!”

本来想逃跑的段续笙又被付阮清拎了回去,这时温顾庭已经醒了,赤着上半身撑坐在床上,腰上搭着薄被,露着脚趾,好像下面什么都没穿一样,他有些呆愣的目视着前方,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转过头来,对上段续笙的眼睛又突地把目光转开了,好像很怕和她对视。

段续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付阮清硬拉着段续笙过去,怒气冲冲道:“庭庭!你说!小没良心的昨夜是不是轻薄了你!是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段续笙的心在淌泪,就她?对顾庭硬上弓?先考虑□型好吗!

温顾庭闻言垂着眸子,一向平静如止水的面容浮现出各种纠结的神色,让他骗段续笙他真的……办不到……

段续笙见此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她真的对顾庭做了什么?以至于让顾庭这么纠结……

她的心不安的突突跳着。

付阮清见温顾庭这么个开不了口的样子,委婉催促道:“庭庭!你如实说来便是!反正昨夜的事也没你什么错,都是这个小没良心的要对你用强!今天咱们不讨个说法就不放她走!”

终于,温顾庭抬头看了段续笙一眼,继而垂眸道:“昨夜什么事也没有,让她走吧。”

付阮清气结:“你——!”

温顾庭虽然这么说,可段续笙却感觉这是明显有什么的样子,可他们衣服完好,又不像太有什么的样子,她此时脑中太乱,还是先走为妙,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段续笙从付阮清手底下溜走了。

*

她刚走到广宁王府的门口,一众侍卫一拥而上,段续笙吓了一大跳:“怎……怎么了?”

一个将首模样的出列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妃昨夜在京城里找了您一夜!闹的满城风雨!”

不是湛亦送她到“回春医馆”的吗?怎么不去“回春医馆”里接她,要是湛亦昨夜把醉酒的她接走了也就不出了那事了……

“啊……啊?王妃现在何处?”

那人答道:“王妃早朝去了,怕是会将王爷失踪的事情禀明圣上,让圣上出面找人呢!”

段续笙一听不好了,事情闹大了!要是皇兄插进来,她怎么解释自己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醉了一夜?她立马骑马进宫去了。

段续笙进宫的时候正好下了早朝,湛亦正要去紫宸殿向圣上禀明此事,段续笙在门口拦个正着。

湛亦见到她疾步走上去,见她完好无损,才注意到她一身的酒气,她的衣服还是昨夜那身,已经折的不成样子:“你昨夜去哪了?我去接你的时候你的朋友说你已经和温顾庭走了,你和他去哪了?”

段续笙赶得太急,谎话还没编好呢,她断然是不能告诉湛亦她和顾庭同床共枕了一夜,支吾了一会儿道:“我……我昨夜在阮阮那喝酒……然后我和顾庭又出去喝了,喝的太醉了,歇在客栈了……”

歇在客栈了?他昨夜带人把附近的客栈都搜了,可没搜到段续笙的影子,她说起话来又如此支吾,湛亦的心突地凉了半截,这一身的酒味,怕是她一直在付阮清那里,而他是被付阮清给骗了吧。

湛亦正欲说些什么,屋里的太监走了出来,道:“王妃不是要觐见圣上吗?怎么还不进去啊?呀,广宁王也来了。”

湛亦便只得将此事先搁下,同段续笙一起进屋去了。

段世荣见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前来,惊异道:“皇弟怎么也来了?伤好了吗?”

段续笙偷摸瞄了湛亦一眼,道:“好了,皇弟是同王妃一起来谢恩的,多谢皇兄的关心。”

段世荣闻言走了下来,笑着拍了拍段续笙的肩:“皇弟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和朕客气什么?”段世荣说着一顿,鼻子嗅了嗅道:“咦?皇弟怎么一身的酒味呢?”

段续笙轻咳一声,道:“那个……昨夜喝了点酒,早上王妃上朝又没叫臣弟,臣弟起得晚没换衣服就跑来了,还望皇兄不要怪罪臣弟失了礼数。”

段世荣继续拍肩:“哎呀皇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受了伤还喝什么酒啊?好好静养吧,王妃也要适当的劝阻着王爷一点,不要让朕担心啊。”

湛亦在一旁称是。

然后又说了些段续笙遇刺的事还在调查中什么无关痛痒的话,便让他们退下了。

两人在皇宫中走着,一路寂静无言,段续笙是还没醒酒,沉浸在昨夜的事情之中回不过神来,而湛亦是不知道从何问起,他原以为段续笙是遇刺了,可现在又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她不想告诉他?

出了皇宫门口,段续笙才猛然回过神来,抬头问道:“湛亦,你要去军中吗?”

湛亦本来是想和她一起回王府的,但他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我回军中,你若是回王府让湛东送你。”

没被湛亦追问,段续笙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哦,好。”

湛亦先一步走了,段续笙才和湛东骑着马慢吞吞往王府的方向而去,不过多时走了的湛亦又折返回来,只身一人远远跟在段续笙的后面。

待到段续笙进了王府,他才进府去问守门的人:“王爷何时归来的?”

守门人道:“早上的时候,回来就进宫去寻王妃了。”

湛亦又道:“和谁一起回来的?”

守门人如实道:“王爷只身一人回来的。”

湛亦望着段续笙远去的背影,道:“不要告诉王爷我回来了。”说罢也进了王府。

进府后,湛亦藏在暗处看着段续笙像幽魂一般心不在焉的在院子里溜达,她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捶胸顿足,像是做了什么懊悔的事情正在烦恼之中。

她走着走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揪住路过的奴仆道:“唐先生呢?”

奴仆闻言回道:“回王爷的话,唐先生半月前就出府了,至于去了何处奴不知道。”

段续笙闻言满脸讶然。

什么?唐洐出府了?还有半个月了!怪不得她回来一直没见到过唐洐!

☆、第86章 酒喝多了终晕头

第八十六章

段续笙的熟人毕竟就那么几个;付阮清、温顾庭、唐洐,有什么解不开的烦心事了自然会想到和他们说;但这事前两个肯定不行了;就剩个唐洐;其实她也不想把这事和唐洐去说;但因为这,她才想起来自从她回府以后唐洐一直没来探望她,虽说她和唐洐现在的关系不比以前;但她遇刺唐洐怎么的也该来看看吧?

原是,他已经离府了……怎么没人告诉她呢?

现在湛亦不在,段续笙只得把在府里的湛东叫来了,开门见山道:“唐先生去哪了?”

湛东闻言冷脸闪过一丝慌乱;最终垂头道:“回王爷,唐先生半月前被皇上传进宫中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连行李都是宫里派来的人收拾的,其他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那唐洐是被皇兄叫进宫里了?那也没必要在宫中待半个月吧,宫中除了侍卫和太监,哪个男人能在宫里待那么久!

段续笙皱了皱眉道:“是去宫里当值了吗?”

湛东使劲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湛亦走了进来,对湛东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段续笙见他进屋,立马凑了上去,问道:“湛湛,唐洐去哪了?”

湛亦抬眸看向段续笙,瞧着她一脸的急色,加之昨夜的事情,心中有了那么几分不痛快,张口便道:“他去哪了重要吗?”

段续笙一听愣了,察觉出了湛亦今日的反常,又想起昨夜自己的荒唐事,便悻悻退到了一旁:“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湛亦如今知道了她和唐洐的事,不喜她过问唐洐也是正常的。

湛亦瞧见段续笙对他畏惧的样子,心中又懊恼起来,思量再三,走上去握住段续笙的手,柔下声音道:“唐洐他进宫了。”

段续笙闻言一呆,真的是进宫了就再也没出来?

“皇兄是给他封官做了吗?怎么在宫里半个月没回来了?”

湛亦闻言神情很是不自然,似是在心里踌躇很久才道:“他……净身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想你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段续笙脑中“轰”的一响,难以置信道:“净……净身?!你是说唐洐去做太监了?!”

湛亦轻叹出声:“是。”

这怎么可能?!就算唐洐曾经被贬过官,但以他的才情也不需要净身才能重回朝堂啊!唐洐未娶妻,膝下也没有儿女,净了身便是绝后!

必然是皇兄逼迫的!段续笙抬步要往外走:“我去找皇兄!”

湛亦似是猜到了她会如此,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拦道:“是唐洐他自己请命要净身入宫的,皇上本要许他其它的官职,只是他一心要入内廷……”

段续笙闻言许久未言语,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经想尽办法想要得到的人,如今却心甘情愿去做了太监,即便段续笙已经对唐洐没有那种感情了,可这感觉委实不算好受。

湛亦静静的看着她,心思百转千回,她终是放不下唐洐吗?要不然唐洐净身,她为何如此低落?

他走上前去,轻轻揽住了段续笙的肩,手臂一收,把她紧紧抱住,并未言语。

段续笙一愣,抬起垂在身子两侧的手臂回抱住湛亦,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闷声道:“我以前诅咒唐洐一辈子光棍,走在路上被马踏断命|根,如此看来是应验了吗?”说罢深深叹了气:“看来,我以后还是少些诅咒别人吧……”

湛亦闻言突地想笑:“这并不怪你,唐洐他自己说,若是想被皇帝重用,又不让朝堂中的人闲言碎语,净身是最好的选择,他此生无心儿女私情,去做和尚还不如去做太监。”

他无心儿女私情?那他之前还问她还喜不喜欢他,搞得段续笙以为他想和她卷土重来似的,幸好她有骨气,早一步和他断了,这种男人真是糟心!

段续笙默不作声,湛亦的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道:“他这样,其实我是窃喜的,这样我并不用担心你有一天弃我而去了……”说罢一声轻轻的叹息。

湛亦这么强势的人,此时却用这般音调与她说话,段续笙心口一揪,歉疚的心情便蔓延开来,即便湛亦谦让她、包容她,也不会容得她与别的男人这般那般,若是他知道了昨夜的事,定会对她失望的吧……

她与顾庭的事逃避不行,必须要解决才是,虽然阮阮态度很强烈,可这毕竟是她与顾庭的事情,她若和顾庭梳理清楚了,阮阮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段续笙决定不再逃避,要将此事和顾庭说的明明白白。

*

星河破长空,已是夜深,段续笙站在院中抬头望天上的繁星点点。

温顾庭一直未归,她的心便也跌到了谷底,若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顾庭自然不会如此的躲避着她,她是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她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心里还有顾庭?难不成她真的是个朝三暮四之人,心中明明有湛亦却还要顾庭不清不白?

段续笙这一刻对自己有些失望。

腰间突地一紧,一双结实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轻声道:“想什么呢?”

段续笙腾然回了神,道:“没想什么,就是看看天上的星辰,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咱们进去吧。”

她想转身湛亦却抱着她一动不动:“我倒是还不想睡,我们不如到院中逛一逛吧,好些时候没去竹林了。”

这样也好,她此时也不想睡,一会儿和湛亦同床共枕,她怀着这样的心思免不了尴尬,还不如多去逛逛,回来便累的倒头就睡了。

段续笙现在不怕黑,湛亦提着灯笼,她便走在一侧,也没有去挽湛亦的胳膊。

湛亦走着走着道:“我倒是怀念你怕黑的时候,每到那时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像你的夫君。”

段续笙闻言抬眸看了湛亦一眼,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面孔,他的笑容里似乎含着苦涩,段续笙沉默片刻,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整了整神情,笑嘻嘻道:“我才是你的夫君呢!不过现在四下无人,本王便小鸟依人让你过过瘾吧!”

湛亦闻言转头一笑:“多谢王爷恩赐。”

段续笙昂着头:“好说好说!”

竹林里清风阵阵,以前段续笙是怕的,现在挽着湛亦的臂弯走在这里,却觉得别有一番风情,说话的时候风灌进嘴里都感觉是甜甜的。

她曾经从未有过这般感受,湛亦给了她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可此时此刻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想着本来明朗的心情又黯淡了下去。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处幽光,段续笙搂紧了湛亦的手臂,颤声道:“那……那是什么?”

湛亦安抚的拍了拍段续笙的手:“别怕,那是竹叶亭啊,只是提前让人点好了灯笼。”

他们走近以后,段续笙仔细一看果然是竹叶亭,亭子四角缀着灯笼随着夜风晃晃悠悠,段续笙恍然想起了她和湛亦那个阴错阳差的初吻,或是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她和湛亦的姻缘。

湛亦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竹亭,段续笙突地发现,竹叶亭里摆好了桌子,上面有一桌酒席,两双筷子,两个酒杯,还有一坛梅酒。

“你是邀我来这里喝酒?”

湛亦拉着她坐下,唇角一勾,笑的春风和煦:“我一直想给你摆桌庆功宴,不过我想若是只有我们两人你该是更随意一些,便在这里摆了,你现在不宜过多饮酒,我便准备的梅酒,喝不醉。”

说起来还是湛亦心疼她,付阮清那个坏人昨夜没完没了的灌她酒,还怪她喝醉了办错事!若不是他灌,她能做那糊涂事吗?

想起那事便烦,段续笙给自己斟了杯梅酒饮下,酸酸甜甜十分好喝。

“还是湛湛明白我的心。”

湛亦温柔一笑,他怎会不明白呢?段续笙喝点酒才会说实话,虽然这梅酒不醉人,但喝多了总会晕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你们一定没人猜到唐洐最终做了太监←。←

王爷你酒量该练练了,这都成了把柄了!

比起不举,淇哥哥还是做短小君吧!

☆、第87章 冤家终究是路窄

第八十七章

有了前面一次教训;段续笙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即便是不醉人的梅酒也是小口的抿着;而湛亦明知灌醉她更有效,但心里也是心疼她的,她才醉过;再灌醉她便是对她身子不好了,遂也不强求了。

微光摇曳;将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相依相偎甚是亲密。

虽然影子相依相偎,但坐着两个人终究是有些距离的。

几杯酒下肚;湛亦晃了晃手中的被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段续笙,怅然若失道:“若是如此,我到还不如是个真女子来的好。”

一旁的段续笙闻言被他突然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转头望向他,道:“你说什么?”

湛亦将手中酒杯搁置下,一手托着腮一手揽过了段续笙的肩,黑潭一般的眸子怅然的凝视着她:“如若我是女子,便能将手中的权势都放出去,安心守着你,便不会在你遭遇不测之时不在你的身边了。”

段续笙闻言一怔,对上他的眸子,脸颊有些发热起来,打着哈哈道:“若真是那样,还是昌平王吗?我所认识的昌平王可是胸怀大志,以大局为重的,怎能因儿女私情弃天下大业于不顾呢?”

湛亦闻言垂眸一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如此说来,倒是我贪心了,既想要权势又想要你,可……每每你身陷危险之际,救你的不是我,我便十分的自责,这该如何是好?”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一个人像湛亦这般,如此的在乎她、爱护她,说要守护着她,她就像一叶浮萍,总是随遇而安,心总是不踏实的,可眼前的湛亦却让她有了踏实的感觉,有了家的感觉。

她不禁张开手,圈住他的腰,窝在他怀中喃声道:“哪有每每,不就只有那么一次吗,你已经够好了,你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吗?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从小到大总是有人害我,害的我身边的人也忐忑不安……”

听出她语气中的怅然,湛亦搂紧了她,道:“再等等,我定然不会再让奸人继续害你了,可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去了哪里都要告诉我,断不能像昨夜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寻了一夜也寻不到你。”

想起昨夜的事情,愧疚的感觉泛滥开来,段续笙只能把脸埋在湛亦怀中,闷声道:“嗯,昨夜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所以她一定要尽早和顾庭说清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昨夜为什么会那么反常,可此时清醒的她深深知道自己在意的人到底是谁,她想顾庭对她也一定不是那样感情,要不然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湛亦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段续笙点了下头,从他怀里出来,刚站起身,腰间一紧,湛亦抱着她一跃而出,用轻功没多久就回了主院,吓得段续笙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心神未定的段续笙暗自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用轻功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对面的湛亦一双眸子被外面的月光照的发亮,他突地欺身过来,含住了段续笙的唇瓣,细细吻了一番,哑声道:“续笙,我想你。”

不过是一夜未见,他便想她?段续笙突地头皮一麻,感觉到了湛亦火热的温度,琢磨着这个想她估摸着是……想要她。

段续笙感觉一把火蹭的烧了起来,脸上热热的,按理说她是该和湛亦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了,可是……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啊!

段续笙扭捏着推开湛亦:“不行……现在还不行啊……万一我有了身孕……”

湛亦闻言再一次覆上她的唇瓣,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把段续笙抱到了chuang上,火辣辣的欺身而上,好好蹂|躏了一番她的唇瓣,将两人搞得气喘吁吁,热火朝天才松了口,然后紧紧抱着段续笙一动不动。

段续笙身上就剩了那层薄薄的裹胸布了,被湛亦紧紧抱在怀里,她感觉自己的胸已经没了,怪不得湛亦突然对她失去了性|趣不动了呢!嘤嘤嘤!其实她穿着肚兜还是有料的!

湛亦的身子又向她凑了凑,某处坚石更的物体抵|上了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还没有对她失去性|趣,他埋头在她颈上狠狠吸了一口,道:“续笙,你终有一日会是我的……”

被熊熊火焰烧的蠢蠢欲动的段续笙表示:求你现在就把我变成你的吧!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很纯洁,王妃抱着王爷度过了煎熬的一夜。

*

段续笙转日起床,湛亦已经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一旁,还有湛亦身上残留的温度,段续笙挪到湛亦躺过的地方又眯了一会儿,心里莫名的满足,这才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

温顾庭仍然没回来,她又去了一趟“回春医馆”,被甩了个闭门羹,付阮清嚷嚷着温顾庭不在他那里,但到底在不在段续笙就不知道了,她此时此刻深深地觉得温顾庭正躲着她,至于原因为何,段续笙莫名惆怅。

她现在“养伤”期间,不必去太常寺,反正无事便在城中逛了起来,由湛北从旁保护。

遭遇了那么多次刺杀,她仍能坦然的走在大街,段续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勇士!

不知不觉间,段续笙走到了唐洐曾经住的那个小巷,树荫下仍是噪杂一片,只是没了那个满脸大胡子的邋遢男人。

想到唐洐如今的处境,她真的怀疑起自己助唐洐回朝是不是错了,但净身又是唐洐自己的选择,与她何干?

段续笙暗自摇了摇:唐洐做的决定从不会和旁人商议,幸好她如今已对唐洐无心,如若不然又要被他伤一次心。

走出小巷段续笙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拐进了另一个巷口,总是走同样的地方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没去过的地方看一看。

她刚没走几步,后面传来一阵喧哗。

“你是什么人!放开本官!啊啊啊!”

段续笙觉得有点耳熟。

又有人道:“爷啊!爷您没事吧!大胆狂徒还不放开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嗯?段续笙驻足回头望去。

湛北走上前来,挡住了她的视线:“王爷,此处嘈杂,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大抵还是被刺杀弄怕了,段续笙决定不凑热闹,抬步要走,后面又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段续笙!段续笙你站住!”

嗯嗯嗯?段续笙突地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陈彦之?

她扒开湛北向后望去,果然是陈彦之,他正被人擒着胳膊跪在地上,而擒他的人这时抬起了头,闪着寒光的面具十分扎眼,这不是她到处找的顾庭吗!

段续笙小跑过去,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陈彦之被压得呲牙咧嘴,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冲着段续笙嚷嚷道:“这是不是你的人!快让他放开我!”

看着陈彦之这副狼狈地样子,段续笙还真是过瘾啊,不过闻言还是招了招手让温顾庭将他松开:“顾庭啊,他是我的同僚,你将他放开吧。”

温顾庭闻言手一松,陈彦之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弄得满脸狼狈,但又马上站了起来,对着温顾庭怒吼道:“你可知罪!居然敢对本官动手!”

温顾庭向旁边一站,一言不发。

陈彦之见他不知悔改,而自己又没带着护卫,便对段续笙的护卫湛北道:“你!把他给本官擒住!本官要压他去京兆府!”

湛北看了眼段续笙,见段续笙没点头便在一旁装聋子,气的陈彦之不轻。

段续笙见势,挡到温顾庭前面,环胸道:“陈彦之,你病还没好啊?没好吃药啊!这是闹的哪一出啊!他是我的朋友!你带他去什么京兆府!”

段续笙对他口气向来差,陈彦之本来是不在意的,但他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就是为了见她,还被她骂一顿,气便更甚:“你朋友!你朋友便可以随便对我动手!”

一言不发的温顾庭这时道:“他跟踪你。”

段续笙哼了一声:“听到了吗!是你鬼鬼祟祟他才动手的!你闲着没事跟踪我做什么?”

陈彦之的侍从见自己主子频频受气,便站出来道:“王爷!你可误会我家主子了,我家主子回府以后便被老太太管制起来,他听说你被行刺了,是从家中偷跑出来见王……”

陈彦之一把捂住了侍从的嘴,恼道:“你说这个做什么!”说罢又对段续笙气恼道:“谁鬼鬼祟祟了!要鬼鬼祟祟也是你的这位朋友!既然是你朋友为何不和你一同走,还要躲在暗处跟着你,而且还行刺本官!”

原来温顾庭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这让段续笙更为别扭了,她看了眼温顾庭冰凉的面具便将视线转向了陈彦之,岔开话题道:“你找我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担心她的安危了!

陈彦之不甘的揉了揉被扭疼的胳膊,没好气道:“自然是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段续笙闻言眉头一皱,狗嘴吐不出象牙!

“劳烦陈大人挂念,我好的很!”

段续笙这个蠢货!

陈彦之眉头一拧,向前走了几步,又突地顿住了,目光看向了她的脖子,突然黑了脸:“段续笙!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众人闻言皆看向了段续笙的脖子,段续笙本是茫然地,突地想起昨夜湛亦那狠狠地一嘴,怕是留了些痕迹……

她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心虚道:“什……什么什么!”

陈彦之几步上前要去抓她胳膊,想看个清楚,温顾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段续笙的前面,如一道铜墙铁壁护着她。

陈彦之看了看温顾庭又看了看段续笙,突地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道:“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不是吃王爷的时机!

话说妹子们不是不喜欢唐洐吗?肿么他成了太监你们都不开森呢?还有你们最近节操掉的不少嘛!

感觉陈彦之要成为王妃的同盟军了,坚决打击段续笙的小情人!哈哈哈

人家这次有点粗呢!【捂脸

☆、第88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八十八章

段续笙从没有像这一刻感觉自己如此的聪明伶俐;她对上面前两个男人的眼神;立马从捂换成了挠;边挠边道:“昨晚被虫子咬了;你们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们睡觉不挨虫子咬吗?”

陈彦之黑着脸,很不给面子的唾弃道:“我家的虫子没那么大只的。”说罢扫了眼温顾庭。

而温顾庭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段续笙,即便双眸被面具遮掩了起来,段续笙仍被他看得心虚,她轻咳一声,转而对上陈彦之:“你要是没正事我就回府了,逛了一天可累死我了!”说罢拔腿就要走人。

陈彦之好不容易逮到她,岂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回身捡起地上的斗笠罩在头上跟了过去:“段续笙,你等等!”

陈彦之离段续笙还有五步之远,温顾庭便一个跨步挡了上去,用森冷面具对着他,半步也不退让,这对陈彦之来说无疑不是一场宣战。

陈彦之眯起了眼睛,这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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