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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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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合上了眼睛,身体失去了支撑力向后倒下。
玄墨见状右手一挥,宝宝小小的身子便浮了起来,安稳地落在他手中。
看着宝宝在他臂弯中陷入了沉睡,以往红润的脸颊因为脱力而变得苍白。
想到刚才见到的不可思议的一幕,那神秘的刻印和那冰冷而强大力量,都不可能是普通仙人能够具备的。
还没有听说过哪位仙人头上会有刻印的,那暗金色的神秘图案就像上古时的符文一般浮现在他额上,为何那会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这小家伙的出生似乎推动了命运的轮盘,将他推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他到底是谁?
整整睡了三天,小东西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闹着要奶喝,玄墨阴着脸,想他一动手就把那只祸斗冻成了冰球,不管人家死活就睡了过去,这下可好,才刚醒就吵着向他要奶喝!
想到这里,玄墨心中更是不爽,想他当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只妖兽治好,耗费心力不说,还浪费了好些他苦心收集来的丹药,就是为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撒娇打滚的小东西!
越想心中越来气!看着宝宝粉嫩的小脸,他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一左一右拉扯着宝宝的小脸。
宝宝那个委屈啊,小孩子饿了本来就要奶喝嘛,何况他已经昏睡了三天,小肚子早就在咕咕叫。无奈宝宝始终还是个小孩,还不具备说话的能力,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使劲蹂躏他脸颊的恶魔。
看到那双大眼已经含满眼泪,脸颊也红红肿肿像个包子似的,玄墨终于满意的收回了手。
「这才乖嘛,我现在就带你去吃奶。」
。。。。。。
虐待狂!
当祸斗再一次见到宝宝时,好像对上次的事件还心有馀悸,它乖乖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身边的小兽也站起来让出自己的位子,似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一样。
玄墨看着这种现象十分满意,只要妖兽对宝宝充满畏惧就不会轻易伤害他,这让他省了很多心。
将宝宝抱到祸斗的身下,宝宝一摸到它的皮毛,马上就兴奋的寻找那可以让他喝到甘甜乳汁的地方。
玄墨在一边看的纳闷,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这样,还是他比较特别?为什么每次他喝奶的时候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死死地抱住不放,用像要将肚子胀破一样的势头吮吸着乳汁?
即使是祸斗这样强悍的妖兽,也受不了他这样恐怖的食欲,跟一旁的幼兽相比,他吃的量明显要比它多得多。
比妖兽还要能吃的人类?
不知为何玄墨忽然有笑的冲动,这对他来说是极为少见的。
而玄墨笑的出来,一旁的妖兽可就笑不出来了。在宝宝毫无止境的食量面前,连它一向丰厚的乳汁似乎也有干涸的趋势。
情况到了宝宝七个月大的时候更加严重起来。
一天的午后,宝宝趴在妖兽的腹下进食,经过长时间的吮吸,鼓胀的乳房已经挤不出乳汁来了,可他还是不放弃,在发现怎么吮吸也没有他最喜欢的东西后,索性用那还没长好的乳牙啃咬乳头,妖兽痛苦的叫了一声。
玄墨也发现了不对劲,仔细看宝宝口中含着的物体已经渗血,而宝宝现在喝着的就是妖兽艳红的血。。。。。。
祸斗巨大的脸上也可清楚地看见痛苦的神色。
「够了!」
玄墨强行把宝宝抱走,一下从温暖的物体上抽离,宝宝红了眼眶,埋怨的看着这个罪魁祸首,被血浸红了的小嘴一张一合,还在留恋刚才的味道。
其实玄墨抱走宝宝并不是在同情妖兽,只是妖兽的血天生就含有灵力,他不确定这会不会对宝宝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可这傻宝宝只知道喜欢的东西被强行拿走,扁扁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突然他口中被塞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中间有个洞,慢慢地从里面流出来什么东西,小心尝了一口──
甜甜的。
宝宝立刻笑的一脸灿烂,乖乖不动,享用这难得的美味来。
玄墨苦笑地看着他两三口就把天山玉露喝的精光,拿走已经空了的瓶子,拍拍他滚圆的小肚子。
「小东西,这下你满足了吧?」
宝宝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口中叫着旁人根本不明白的单音节的词。
「昂──呜啊──」
这意思。。。。。。应该是高兴吧。
连续几天的「暴饮暴食」,宝宝终于又恢复到以往「正常」的食量。
玄墨知道这是身体消耗了大量能量后,极力补充回来的正常现象。只是可怜了那只祸斗的幼兽,在玄墨认为它的存在会抢夺宝宝的食物后,被禁止接近母兽,玄墨在祸斗的身上布下了禁制,除了宝宝以外的生物在碰到祸斗身体时都会被反弹出去。
母子能够相见却不能碰触的事实让祸斗异常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小兽想靠近母亲进食,却被一次又一次的弹到地上,红色蓬松的毛也变的暗淡无光,夜晚也只能蜷缩在墙角忍受寒冷和饥饿,还好妖兽是一种生命力异常顽强的生物,就是这样它还是活了下来,直到等到玄墨解禁。
在它发现碰到母兽居然不会被弹出去后,高兴得立刻嗷出声来,但被玄墨冷冷的一个眼神又给逼了回去,乖顺地看着宝宝喝得心满意足后,再挪动小爪子爬到祸斗身边蹭着温暖的毛皮找奶喝。
母兽温柔地舔着它的毛,移了移身体好让它更容易吃到奶,神情是在宝宝前从未有过的温柔慈爱。
宝宝坐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在看见祸斗对小兽如此温柔的动作后,也忍不住爬到了祸斗身边,讨好地用身体蹭着它。
但祸斗显然并不领情,大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考虑是咬他一口还是干脆把他踢出去,最终似乎想起以往惨痛的经历,还是将头转过去当作没看到。
宝宝讨好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看到自己无法融入眼前的「天伦之乐」,开始还笑着的小脸慢慢垮了下来。看着另一个在祸斗身下撒娇的家伙,宝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小兽在祸斗身下喝得正高兴,没想到天降横祸,屁股上忽然一痛,被踢趴在了地上。小兽委屈地转过来,瞪着踢自己的凶手。凶手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那个黑衣的男人,漂亮的脸上满是无辜和委屈。
看宝宝那小可怜样儿,玄墨一把将他抱起来,心疼地哄着。
「傻宝宝,你不会是把它当你娘亲看了吧?居然还嫉妒得把人家踢出去。。。。。。你现在随意欺负,看它长大了该怎样报复回来!」
宝宝嘟着小嘴,轻蔑地看了畏缩的趴在一旁的小兽,样子逗人发笑。
「小东西,现在就这么会欺负人,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得了啊。」
宝宝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看着眼前人魅色的眸子,觉得那颜色黑的好好看,好漂亮。。。。。。
也许所谓的命运。。。。。。在人们都还没注意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
时间飞梭,当落夕山的长春树挂了满树的艳红时,也就意味着夏日的来临。
而宝宝也由之前的四肢乱爬,变成了可以用两只短胖的小腿牢牢地站在地上,只会咿呀乱叫的小嘴也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词了,但到处惹祸的习性还是没有变,常惹得玄墨哭笑不得。
一天,玄墨兴致一起,抱着宝宝出去赏花。
要知道这花儿可不是凡间所能见到的东西:叶如莲花,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故号长春树。
如今到了夏季,瓣瓣都如同被血染红一般,娇艳欲滴,坐在树下香气熏人欲醉。
宝宝和小祸斗不懂得赏花,倒是对地上那柔软如丝的纤草,和树上不断飘落的红色花瓣非常感兴趣。一人一兽就在树下跑跑跳跳,追逐着空中旋转落下的艳红花瓣,反正摔在地上也不会觉得有多疼,玩得就更是欢畅。
玄墨在旁边看着,最近小祸斗很喜欢跟宝宝缠在一起,完全忘了宝宝以前恶霸般的行为,宝宝也算是有了个玩伴,对它喜欢的不得了,连睡觉都要抱着它。
妖兽其实是种很聪明的动物,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时,会本能地离得远远的,当实在是避不了的时候就会归属他,献上自己的忠诚。
当然,要是后面它的实力超过了它的主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主人撕裂。
物竞天则,这是自然的法则。
宝宝玩了半天累了,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口齿不清的叫着他。
「师。。。。。。师父。」
宝宝奶声奶气的叫着他,小小的身体直接就冲到他怀里,扬起甜甜的笑,撒娇的看着他。
玄墨掐掐他红红的脸颊,看宝宝疼得龇牙咧嘴,眼圈红了一转,就觉得心情莫名的好。
这时小祸斗也蹭到玄墨脚下,睁着红色的大眼「忠诚」地看着宝宝,那乖顺的样子和小狗一样的外型,无疑已经被宝宝当作宠物一样的对待了。
玄墨拍拍小祸斗的头,看着空中飘落的花瓣,心中有点烦闷,自从宝宝会说话后,他就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取名字。
这对妖魔来说不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大多数妖魔都没有名字,通常原身是什么,别的妖魔也就这样称呼自己。
比如一条青色的小蛇,别人就叫他青蛇;原身是只蝴蝶,就叫自己蝶妖。在修成了人身到了凡人居住的地方后,为了行走方便,也会给自己取个名字。妖魔是很实际的生物,不愿花费这么多精力去想一个名字。
而玄墨不知道自己的原身是什么,也不愿像其它妖魔一样随便取一个粗鄙的名字。他喜爱黑色,身上通常也只穿黑色的衣服,索性就取名为玄墨了,而「玄」这个字本就是黑色的意思。
当宝宝会说话后,他就在想替他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这样一连想了好几天,硬是想不出来。
他摸摸宝宝的头,「小东西,想要个什么名字啊?」
宝宝也不懂他在说什么,歪着头看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害玄墨费了好半天劲,才忍下掐他细嫩脸蛋的冲动。
漆黑的夜不知何时已经来临,在不知不觉中宝宝偎在玄墨怀里睡着了。
黑夜中飘落的片片残红妖异的蛊惑着人心,那么凄美的红色和幽深的黑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即便是玄墨也不禁看的沉醉。
「好漂亮的红色。。。。。。小东西,我叫你绯夜好不好呢?」
怀中的宝宝动了动更钻向他怀里,娇憨的样子引来他的一阵轻笑。
绯夜。。。。。。绯夜。。。。。。
你要永远是绯夜就好了。。。。。。
正是日落西山时分,一家露天的小小茶摊正准备收摊了。卖茶的老汉正要收拾收拾回家,却在这时来了一个小娃儿。
也没看清这娃儿是从哪里过来的,只看这小孩大约四、五岁的年纪,身穿一身红衣,眼睛大大圆圆的,小脸白嫩的像掐得出水来,还未过肩的青丝用丝带扎成一束,在脑后甩来甩去。
那娃儿看见了老汉,就跑过来讨茶喝。
老汉看他可爱,也不忙着收摊回家了,热了一壶茶端给那小孩。
看那小孩身边没个大人,不知是否迷了路,老汉担心之下问道:「小娃儿怎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啊?是迷了路吗?要知道这前面就是桐山,入夜之后有很多野兽出没的,小孩子待在这里很不安全,你家大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那小孩捧着杯子喝茶,想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回答:「师父叫我在这里乖乖等他,一会儿再来接我。」
这么晚了,有谁放心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
但老汉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心地干脆陪这孩子等他师父。眼看一壶茶已经见底,忙又上了一壶,没想到这娃儿年纪小小还挺能喝的。
那小娃儿将水倒满了杯,却没有将水送到嘴边,胸前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一会儿从衣襟里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火红火红的毛,直把老汉吓了一跳。
那个东西看来好像是只小狗,精神确是不大好,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那娃儿递到它嘴边的茶水。
老汉觉得稀奇,「这小狗是病了吗?」
小娃娃噘起了小嘴,「是啊,害夜儿几天都没睡好,还不得不跑到这里来,都是为了它──」
说着还在狗狗的头上拍了一下,可怜的狗狗呜咽地叫了一声,但又没胆反抗,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小主人。
老汉这下才注意到那只小狗的眼睛竟是深深的红色。。。。。。
「夜儿,走了。」
就在老汉失神于小狗那罕见的眸色时,却听到一个男人低低柔柔的声音。
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身黑衣,外层的薄纱在晚风中飘扬,玉般的脸孔上魅惑的眸子微扬,明明就是冰冷疏离的表情,硬是带出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媚态。
不像是人。。。。。。
也不像是仙。。。。。。
这人就像祖辈们口中相传的妖的化身一样,那般勾人魂魄,却又在看见时无法遏止心底上升的恐惧。。。。。。那是缘自于本能的恐惧。
那邪魅的男子像没看到老汉一样,宠溺地抱起一看到他就往他怀里钻的娃娃。
「夜儿有没有乖啊?」
男子捏捏小孩肥嘟嘟的小脸。看见那豆腐似的脸上显出了红红的五指印,男子笑弯了唇。
「夜儿有乖乖的哦,都在陪老伯喝茶,哪里都没去。」
显然男子没有好好斟酌一下这个「陪」字,瞄了一眼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老人家,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扔给了他。
老汉直觉的接下,待看清了手上的东西后惊讶地说:「这太贵重了,小老儿的茶值不了这么多啊!」
男子看也没看他,只轻描淡写的说:「拿着吧,相见即是有缘。」
老汉正要推辞,但一抬头看见四周荒凉一片,哪儿还有什么人啊。莫不是手上还拿着那片金叶子,他还以为自己是大白天做了一场梦。。。。。。
第三章
小绯夜一脸安心的靠在玄墨怀里,风柔柔地拂过他脸颊,闻着怀中淡淡的香气,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了过去。
「夜儿,到了。」
绯夜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毫不意外他们凌虚站在空中,脚下是终年白雪皑皑的山峰。
缓缓降落在山顶后,绯夜按捺不住小孩子天生的好奇,刚一落地就奔向那白白的看起来像棉花糖一样的雪。
玄墨熟知他爱玩的性子,也没阻拦,只是叫他不要跑远了,然后观察起这一带的地形起来。
这山叫做桐山,因远离地面的燥热之气,山顶终年被白雪覆盖,在这山顶上还有一潭由雪水融化而成的湖,凡人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月湖。
玄墨现在就站在月湖边上,静静凝视着这一潭湖水。
「真是漂亮,可惜了。。。。。。」
他在一旁喃喃念道,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搅动着湖水。
这时绯夜也玩够了,苦着小脸奔到玄墨怀里,眼睛闪着莹莹的泪光直瞅着他。
「怎么了?」
绯夜张开嘴指着里面,「呜。。。。。。痛痛。。。。。。」
玄墨看那小嘴里面红通通的,又听他喊痛,料想他必是贪嘴吃多了雪,嘴巴被冻得痛了起来。
「活该,谁叫你要这么贪吃的啊?」
「呜呜。。。。。。夜儿下次不敢了,师父吹吹。」
他小手捂着腮帮子,张着嘴硬要玄墨给他吹一下。
也不知是在山下跟哪个人类学来的,说是痛的地方娘亲吹吹就没事了。绯夜从小不知道娘亲是什么,痛了就缠着玄墨给他吹一下。
小东西脾气倔,玄墨缠不过,每次都依了他,渐渐的竟成了习惯。绯夜乱跑把哪儿磕出了个包,擦破了点皮之后就跑去玄墨身边,而玄墨也很自然地给他吹一吹。一大一小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给小东西吹完了,玄墨想起了小祸斗,一把将它从绯夜的怀里扯出来。
「为了你这个小东西跑这么远,怎么还没醒?」
看着还在沉睡的小兽,玄墨不耐烦地狠狠摇晃了几下。小兽感到震动睁开了眼睛,爪子无力的在空中晃了几下。
小祸斗这种有气无力的状况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
在两年前,小祸斗的娘亲就离开了。作为妖兽,在哺乳期内母性会异常的强烈,可一旦幼兽有了初步能保护自己的能力后,母兽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幼兽赶出去自谋生路,虽然残酷了些,但这确保了能留下后代的都是最强悍的妖兽。
而妖兽的成长异于普通的动物,妖兽一生有几个变化期,每变化一次,力量就会增加几倍,但每一次的变化期都会耗费很多力量,有的妖兽撑不过,死在变化期当中的也很常见。
小祸斗要到第一次的变化期了,它终日沉睡就是为了减少能源的消耗。但似乎还是不够,绯夜看的着急,就求玄墨帮它。
虽然觉得小祸斗很没用,但一不想让绯夜失望,二也想让小祸斗成为以后可以保护绯夜的存在,也就答应了。
玄墨先在绯夜身边设下结界,然后拎着小祸斗凌空站在了湖面的中央。闭目冥想片刻后,忽然双目一睁,双手结印,点点的红光不断从变化的手势中射出,直接射向幽深的湖底。
湖中开始没有动静,没隔多久慢慢有圆形的气泡从湖中升起,湖面像是翻滚起来一样,湖底也隐隐闪烁着红光。
「咦?湖底居然有禁制,这倒是有趣了。。。。。。」
玄墨眼睛微眯,饶有兴致地看着湖水。
他本是算到这里地势位于极阳,终年吸收日月灵气,属性与祸斗相和,想带小祸斗来吸收一下这里的地热,没想到地热反应最强烈的地方会有禁制存在。
嗯。。。。。。看着手法是仙家所为,莫非这里有什么异宝,怕人窥视?
想及此,他更是摩拳擦掌,加快了向禁制进攻的速度。眼看整座湖水都像被烧沸了一样,从里到外都染上了红色,不注意一看,还以为是一潭的血水在翻滚!
就在这时,突然地面一阵动摇,只闻猛地一声叱喝──
「呔!何方妖孽竟敢在本星君面前放肆!」
湖上已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体型魁梧,身穿天庭神甲,神甲表面泛着蓝光,有着凛凛神威,再看那人相貌威武,气态不凡,手拿一双白金战斧,单这样立于湖上,就有雷霆也无法撼动的气势。
「我乃北方辰星水德真君,何方妖孽在此放肆!」
原来竟是五炁真君之一的水德真君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的玄墨眼眸流转,玉石般的脸,更显得幽魅动人。
看见这样的玄墨,水德真君更认为他必是妖魅无疑。看他只是在一旁轻笑,彷佛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心中浊气上涌,不由得大怒道:「大胆!天庭重地岂容他人觊觎?还不速速给本君退下!否则莫怪本君无情了!」
此话听来说的虽重,其实大有转圜的馀地,言下之意是现在玄墨要走还不算太晚。
玄墨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但不满他对自己轻蔑的态度。玄墨生来就有一股尊贵高傲之气,虽知自己是妖,但即使是神仙也绝不容许对自己有所不敬!
「天庭重地?什么时候天庭的重地跑到凡间来了?难道是西王母的宝贝太多,连天庭都放不下,要占用一下凡人的地盘?」
玄墨对他狠狠嘲讽了一通,听得水德真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是武将,素来对这类口舌之辩没有应对之力,看他气红了一张酷脸,还是没想得出什么应对之辞来。
「你。。。。。。你,不愧是妖怪!看本君今天怎么教训你!」
说完水德真君抡起手中的战斧,速度极快地朝玄墨冲来。
「果然是野蛮人,说不过就开打。」
玄墨嘴上说的轻巧,但也知道此君不是好相与的。单那双战斧就有开山裂石之能,且水德真君被封为五炁之一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实力绝对不像他外表看来的那么简单。
攻击不断的被躲开,水德真君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敌人在激战时嘴角还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显然在享受着猫抓老鼠的乐趣。
什么叫做猫抓老鼠?
就是要把老鼠弄的生不如死,仓皇逃窜。
身为天庭的大将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戏耍!
水德真君的眼睛克制不住地转成了蓝色,双斧也化出了几百个分身,铺天盖地的向玄墨劈下来。
仔细看空中双斧所化的影像,竟不再是纯然的银色,而是有些银中带蓝,蓝中带红。
「竟然是水火两种属性。。。。。。」
玄墨看着双斧暗暗赞叹着,竟能同时使用两种极端属性,这就是极天之斧的真正模样吧,从这一点倒还配当他的对手。
在这漫天的斧影下,玄墨不躲不闪,双手交叉在胸前,十指结了个奇怪的印,口中祷念起奇怪语言。
就在离他还有一臂之远的地方,那数百千把斧头突然被薄红色的光壁所挡住,前进不了半分。
「这是。。。。。。神语?你怎么会这个!」
水德真君一脸惊异,所受的震动使他连战斧都忘了控制,此时战斧完全是在凭自己的灵性在作战。空中银、红、蓝三色齐飞,力图破开那坚固的光壁。
「神语?那是什么?当我想用它的时候,它自然就浮现在我脑海里了。。。。。。」
「不可能!神语分明只有上古的神众们才能诵念出口的语言,区区的一个妖怪怎么可能会知道?」
玄墨感到很是厌烦,什么神语神众,那又与他何关?
决心不再与他多做纠缠,早早打发了他好快点儿了事。玄墨现在只一心想将绯夜带回去,现在待在落夕山外的每一刻都让他心生厌烦。
心念一动,那红色的光壁散落开来,细细的光珠聚成了片片花瓣状的暗红,飞舞在空中向那上百上千的斧影飘去。
那景象是绝美的华丽,片片惹人爱怜的残红是最美丽的武器,无限温柔的包裹住斧影,让那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的神兵幻影在瞬间消失无踪。
最终空中只剩下两把斧头了,那在银斧表面流转的红、蓝二色也黯淡了不少,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要知一般这等兵器都与主人灵犀相息,兵器受损,主人也会大伤元气。
水德真君最后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如何?还想要阻碍我吗?」
水德真君虽然精神委靡不振,但仍握紧手中战斧,昂首跨步挡在了玄墨面前。
「守护禁地乃是本君职责,天命在身,不敢有所违抗!」
玄墨眸中寒光一闪,不怒反笑道:「天界的那些老狗倒是会挑人,本来到这分儿上我也算是出了口气,天下极阳之地也不只这一处,并不是非要这里不可,敬你是条汉子,还不如送你个人情。。。。。。」
水德真君闻言心中一喜,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玄墨看到他一双黑色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者自己,倒有七、八分像小祸斗向自己要食物时的表情,禁不住恶劣的心思又抬头,语峰悠悠一转。
「不过嘛。。。。。。我这人偏有个怪脾气,放在明处的东西不管有多罕见我也不会稀罕,倒是对别人藏着掖着的特别感兴趣。真是不巧,谁叫你要拦着我不让看呢?要不让我看,当然只有把它抢过来罗。。。。。。」
水德真君听得脸色苍白,他怎么会这么倒霉遇到这样一个煞星?心中暗下决心,即使舍了这条性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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