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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别乱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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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天兵天将鸣锣收兵,待乌云散去,凤无邪还是立在云端迟迟不肯动弹,只是那双手却是越攥越紧,直到肩膀被那人环住,将源源不断的热量输送进他的体内,他才微微笑了笑,抬起头来。
那一笑便是割云破雾一般,将他方才的阴霾神色尽数扫光。
“无邪?”渊歧的神情有几分奇怪,他虽然不太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不高兴,但他却知道,他现在就算高兴了,也多是自己的掩饰。
“走吧。”
凤无邪说完这话便拉着他的手要从云端落下,冷不丁的,自己的身子被他抱了个满怀,男人健硕的肌理好似石头一般,咯的他浑身都疼。
眼角微微有些酸涩,抬手回抱住他。
“渊歧,你可知道我,我有多苦...”
他平生第一次提一个苦字,当年无知被大太子一次次抛弃的时候他不曾觉得苦,失去记忆在天地间周旋的时候他不觉得苦,怀着一颗没有主人的蛋,独独撑着魔界还要为这人寻找魂魄的时候他不觉得苦。
但他真的害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撑不住了,他的所有信仰都在慢慢的崩塌,就连眼前的人,他也快要抓不住了。
“无邪,有我,不苦。”
男人笨拙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继而吻上他的耳廓,舌尖灵活的扫了过去,顿了顿,将他抱于怀中一句话也不说了。
所谓天,所谓魔,所谓六界分明,善恶泾渭,天上终于抓到一个可以将渊歧绳之以法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到时候,他少不得要向肃容低头,届时,真被他弄到天上去,那可就好玩了。
这么多年来,他凤无邪又回到原点,就像一个小丑。
当天晚上,桃林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
江南本就潮湿阴冷,周身灵力全部用来养育那颗蛋的时候,凤无邪的抵抗力就显得极为薄弱,躺在那里如何也睡不着,腰酸背疼,坐着也难受,站着也难受,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外间萧羽本向夜帝妥协了的,但不知二人下午又闹的什么小脾气,夜帝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萧羽敲敲凤无邪房间的门道“凤公子,我,我出去找找夜公子,下的这么大的雨,万一他还在和在下置气...”
凤无邪叹气,有些难受的坐了起来“去吧。”
萧羽嗯了一声便拿起油布大伞走出门去,窗外雨声哗哗,夜色漆黑。
他慢慢揉着自己的腰,一低头,对上了渊歧的一双黑眸,微微挑眉道“看什么的。”
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渊歧也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在他的腰上慢慢揉动,眼睛却盯上他微微凸出的腹部。
幽暗的烛光下,两人坐在床上静默不语,似乎是各怀心事,然而只有凤无邪知道,他确实为一件心事所困,而身边的男子在想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许,什么都没想吧。
“阿呆...”
凤无邪刚开口,唇舌便被他封住,男人侧过身子,含住他的唇瓣,品尝着他唇上的味道。
稍微一怔之后,凤无邪开始慢慢回应他,他感受到那只本该放在他腰上的手抬了起来,分开他的发,拉住衣领,就那么轻轻一扯,就将他身上的衣衫褪下。
还真是动作娴熟啊,凤无邪微微一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男人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抬眼看着他。
只见面前之人白衣黑发,衣衫半褪,柔滑的肌肤似雪又似玉,看上去竟然说不出的诱人,他咕嘟咽了口唾沫,让凤无邪慵懒的眉眼笑意加重。
“阿呆,你要干什么。”他问。
后者一愣,眉心紧蹙,他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似乎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他想要更紧的,没有任何隔阂的抱着他,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凤无邪一看他的表情不禁叹气,身体向前一倾,抱着他的脖子,就将唇瓣印在他的下巴上,继而向下滑动,从脖子到胸膛,似乎不肯放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这呆呆傻傻的人顿时就楞了,只觉得自己被他亲过的地方都似点燃了一般,他快被活活烧死了,不行,不能再被他这么烧死了!
☆、【127】我很丑
可凤无邪身子一个使力,就将他压倒在床上,两具赤裸的身影,衣衫凌乱,在夜色之中缠结在一起。
凤无邪抬手间将身下之人的衣衫拉到腰间,两个男人,就这么光着上半身,一上一下的对视,神色带有几分情愫,将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
“无邪,你冷不冷。”
这个呆子竟还关心他的处境,凤无邪索性将他长裤剥落,让自己嵌进他的怀中,侧脸贴上他的胸膛,轻声说道“本座是有点冷,但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不知...”
床板有些硬,凤无邪觉得自己压在他身上倒是比床板更硬,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从鼻息之中喷出的气息扫过他的胸膛,惊起那人更是紧张的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渊歧想动,但怕伤了身上的人,想要将衣服给他拉上,但貌似自己身上穿的更少吧,难道无邪要给他洗澡?睡觉前不是才洗过吗,以前睡觉的时候只洗一次的啊。
再加上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也许自己是生病了,在海里的时候生病尚有大夫,在这里的话,生病了会不会死?
他就这么天马行空的想了一圈,却见凤无邪突然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那张冷若冰霜的面颊有一道道疤痕,现今却连那痕迹上都染上几缕绯色“阿呆,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根棍子?”
男人一听以为他要生自己的气了,连声道“没有,没有棍子!”
“那这是什么。”
皓月一般的人儿在他身上又掐了一把,轻轻舔着唇瓣,侧头一笑,倾城绝色。
“唔……”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切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自己本是很难受的,被无邪这么一碰,反而遍体舒畅。
真想亲他。
他这么想着,也确实将一切付诸行动了,一抬头便封住了凤无邪的双唇,对方咬着牙不松口似乎不想让他掠夺芬芳,而他却有些急不可耐的,干脆将手指滑进他的嘴里,直接掰开他的下齿,舌尖探入了进去。
吻到最后反成了凤无邪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环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半晌之后,凤无邪推开他,笑道“这就知足了吗?”
渊歧一脸的茫然之色,他当然不知足,一把捉住凤无邪的纤手便去握他身上带的棍子。
凤无邪脸色一黑,直接将手抽了回来。
这个呆子...让他该怎么和他说啊...
男人有些焦躁,一脸渴求的看着他,还要去抓他。
凤无邪急忙将手往面前一挡,“阿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别急。”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下轮到渊歧惊讶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就是难受,难受,想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凤无邪拉起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腰身向后摸去,那光滑的皮肤在他长年习武的粗糙大掌下,发出轻微的战栗。
“阿呆,不要伤了我...”
他说完这句话就指引着男人的动作,低头闷哼一声,微微叹了口气,现如今他身子不便,万事更要小心一些。
否则一旦擦枪走火,以这个男人的脾性肯定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凤无邪灵力不如他,力气不如他,可能只能像片布偶一样让他折腾了。
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太难受,这些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渊歧现如今的心智不如孩童,初次发现到这样妙境忍不住变的兴奋起来,他空白的大脑让他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猎奇的心理让他想要去发现更多。
索性一只手环着凤无邪的腰,一只手便照着他的指引,寻幽而去。
凤无邪的身子微微颤抖,他有属于男人的结实,也有属于女人的柔韧。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倒是比方才小了很多,也不知萧羽找到夜帝了没有。
只是夜帝怎么会出事呢,支走萧羽,正方便他凤无邪今夜行事,只是萧羽凡身肉胎,下这么大的雨出门,夜黑路滑,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吧。
“你...”他闷哼一声,感觉到面前之人似乎无师自通一般探索着。
凤无邪道“我,我是不是有些坏。”
渊歧的呼吸开始加重,他反问了一个嗯字。
“如果萧羽今晚在外面出事了,是该让夜帝高兴呢,还是难过呢,又要追着他,寻一个新的轮回...”
“哦...”渊歧点头,自己的身子慢慢压下他的,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凤无邪轻声一笑“好吧...轻一些。”
“嗯...”男人眸光暗哑,轮廓鲜明的一张面庞之上覆着细密的薄汗,凤无邪抬起手来,在他额上轻轻掠过,几分满足,几分骄傲。
“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人,你可知?”
渊歧不知,略有些茫然,但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将他的身体占为己有。
“爱。”
他这么说了一个字,似乎是在间接的表述自己心中所想。
凤无邪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他同样也是男人,但凡尝过情爱的滋味,那种缓慢温暖的触觉让他无比熟悉,索性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想在他怀中沉沦。
渊歧见他身体逐渐变的柔软,这才有些不得门道的想要抱他,凤无邪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慢慢引导他,脸色一片绯红,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害羞。
“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所以,你轻一点,知道吗。”
渊歧忙不迭的点头,漆黑的眸子对上他的,毫不犹豫的动作,让凤无邪浑身再次绷紧,痛的他眉心紧蹙,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撕裂了,一只手覆在腹上,以免这人的蛮力压到他的脆弱。
尝到甜头的渊歧起码还是理智的,并没有太过粗暴。
时隔百年,这样的感觉还是让凤无邪胆战心惊,哪还有什么心情去体会销魂入骨的感觉,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难耐的呼息,另一只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将头扭到一边去。
渊歧却还不忘抽空将他的手给拉到一边,低头将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脸上,细细描绘着他面庞上的疤痕。
“我丑不丑...”
他苦笑“我是不是很丑..”
☆、【128】交战
“我是不是很丑..”
阿呆腰下猛一用力,凤无邪低喘一声,咬住了唇瓣,微微叹气。
要消除脸上的疤痕很容易,但他不愿意消除,他要铭记,那些曾在他身上加诸痛苦的所有人,他不会让那些人再得逞!
“不丑。”
男人本是有些呆傻的,但回答这两个字的时候目光熠熠生辉,似乎他说的不是陈述句而是感叹句,那潜台词却是:你是最美的。
凤无邪便笑了,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笑的分外知足。
“给我...”
“嗯。”
二人紧密环抱在一起,唇瓣相抵,吻的缠绵,唇舌带着些许诱人的色泽,温暖而又激烈。
第二天,龙宫八太子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给照醒的,他抬手挡住了窗外的光线,环顾身边,却没有了昨夜的人儿。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抓起外衣穿在身上就冲向门外,却和要进门的夜帝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急着要投胎吗?!”夜帝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额角,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羽叔那样温雅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
渊歧却道“无邪?”
“走了!”
夜帝说完转身就走“把你这个阿呆弟弟带回去吧。”
渊歧这才看到夜帝身后跟着一个人,男子一身紫衣华服,手上摇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八弟,人间好玩吗。”
来人正是深海三太子渊何,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渊歧认得他,但是在凤无邪身边久了,他竟然忘记怎么称呼这个人了,想了想,还是未果。
渊何无奈“我是你三哥。”
“三哥,无邪?”
“他回魔界去了,他不要你了,走吧,跟三哥回深海去吧。”
回魔界去了?不要他了?要他回深海?
为什么不要他了?他做错了什么吗?
百思不得其解,渊歧自然不肯跟这个三哥回去,浓眉大眼一片凛然之气“无邪,蛋!”
渊何无奈,虽说凤无邪怀的是他深海的血脉,但是这颗蛋到底还没胜出来,自己作为某蛋的大伯,肯定没有权利留这颗还没出生的蛋在深海,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你与三哥先回海里去,你的无邪你的蛋都不会有事,过几日他一定会去深海找你。”
真的吗?
虽然他没有质疑的能力,但此时此刻却没有别的选择,好吧,先回深海也好,只是不知道到底该到深海做些什么,只是痴痴的等着他吗,那他还不如去魔界找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何去魔界。
看着这个八弟若有所思,渊何真有些拿他没办法了“小九儿可在海里盼着你呢,你不会眼里只有那凤无邪,将小九儿都弃之不顾了吧,要知道,当初小九儿待你不薄啊,你忍心让他哭鼻子吗?”
好吧,这算是一个回深海的理由,渊歧想了想,便点头,意思是说,愿意回深海。
八太子渊何直抽冷气,这个八弟以前火急火燎的好似永远停不下来,谁知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没几天后,九重天上,黑云翻滚,战鼓擂动,世间魔障聚拢天庭,厮杀战斗与天为敌。
无数天兵天将冲进那黑色的漩涡之中,化作气泡魂飞魄散,而魔族之人的血液,断肢残臂亦在这圣洁的地方四溅。
凤无邪高高站在云头之上,白衣猎猎,眉眼高如月华,他冷冷注视着交战的神魔大军,神色凛然。
八太子肃容亦在那交战的中心,从魔族向天界下战书以来,不过几天的功夫,他凤无邪便训练出一批魔军,率先攻上了天庭,让大太子肃容措手不及。
而魔之一族与天界的仇恨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双方厮杀也都分外卖力,修罗之场惨不忍睹。
“凤无邪!”
女子一声娇斥,那大太子妃白帝之女云涯已然腾云飞到他面前来,女子衣衫华丽,鬓发严谨,一张面容却与百年前分毫未改,她杀气腾腾的直接将袖剑指向了凤无邪,大有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气势。
凤无邪身边站着的魔族冲上来要护主,却不想慢了一步,竟然劳魔尊大驾,将那女子定在当场。
凤无邪挑眉“以你今日之法还要与本座斗?不自量力!”
女子目眦欲裂,恨恨的咬牙切齿,“凤无邪!仙界多年来与你魔界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来闹事!”
凤无邪的表情照样的波澜不惊“本座来了你不高兴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成全本座与肃容吗?”
云涯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出声,当年她的确无知,以为成全自己所爱之人便是爱的最高境界,今时今日她才知道,爱到骨髓深处,那人的忧便是她的忧,那人的喜也是她的喜,她更不可能大方到要与别人共享。
“你!你攻打天庭就是让本宫成全?!你明知以你凤君之名,但凡说一句,大太子也会将你视如珍宝!”
“闭嘴!”凤无邪厉喝一声,冷冷看着她“本座不需要被他视如珍宝,本座到这里是为了救人!”
一听他来的目的,云涯不知是该喜还是忧,脱口便问道“救什么人?早先听说八太子被你救活了,你凤君好大的本事,现在为了要救人不惜与天为敌。”
战风卷着浓云,让凤无邪站在云巅身披肃杀之气“是天,在与本座为敌!”
脚下战况愈演愈烈,突然一道金芒冲天而起,凤无邪连连退后几步,眼前被定住身形的云涯已被大太子肃容抱于怀中。
“殿下!”
“回去!”肃容解除她身上的禁锢厉声喝她,后者身形一颤,咬着唇瓣欲要解释,但看到他那冷漠的眉眼,最终还是将心里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殿下小心...”
她说完便飞身离开,而肃容这才将手上握着的兵器往背后一横,大步向凤无邪走来“你可知你到这里犯下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凤无邪冷笑间,邪肆张狂“本座无罪!”
“你到底要干什么!”
“把渊歧的精魄还来!本座便撤兵!”好似听到了一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大太子肃容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掐死好让他清醒清醒“你还要他的精魄?你居然还要他的精魄?!他的精魄是我亲手交予你的!”
“是真是假,大太子心中还不清楚吗?”
☆、【129】再也得不到了
看着面前美人儿白纱遮面,冷漠异常,肃容承认,他那一刻好嫉妒,好恨,好无奈,他怎么就输给了那深海里的一条龙!
“无邪,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渊歧永远都那样了,和精魄无关,他一辈子,一生一世,永远都是一个傻子!呆子!你不要妄想去解救他了!”
他话音未落凤无邪便飞快出手,凤啸九霄直逼的肃容连连后退,眼看便要受伤他却不肯还击,让凤无邪招招狠辣的杀气直接向他面门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结界硬生生的将凤无邪的手法推开,待他抬头,看到的却是一人紫衣华服立于半空之中,那把方才设下结界的扇子还在自顾自的摇着。
“渊何?”
凤无邪冷笑“你居然也要与这天宫苟合到一起了。”
“哎呀哎呀,说苟合,多难听啊。”
渊何呵呵一笑落下云头站在他二人的中间,谈笑间风华不减“魔尊带着我那无知的弟弟在人间杀戮,他又犯大错,我也是为了替弟弟求情,这才来向大太子示好,大太子,还望你饶恕无知小弟!”
他说着这话却是望向了大太子肃容,后者立于当场面色不改“凤无邪,你看到了,你口口声声最爱的人便是渊歧,但你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为了他好!他百年前魂飞魄散因为你,现如今罪不可赦也是因为你!依我看来,你这哪是真的喜欢他!若你真是心里有他,便会将他的生死放在首位,便该像三太子这般深明大义!”
三太子渊何摇着折扇呵呵冷笑“是,我是深明大义,深明大义不过是委曲求全!这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是八弟好不容易复活,哪怕是个呆子,傻子,我深海亦不会抛弃他,更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他再一次魂飞魄散!”
凤无邪身形大震,连退数步,如今看来他想救渊歧竟然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是啊,是呆是傻又如何,起码人是活的,起码人是活的...
凤无邪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觉得胸腔之间激荡起一股怒气,好似有一张手抓,紧紧遏制了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喘息,瞬间,撕扯开他的心肺。
‘噗’的一声,他已然当着这二人的面呕出一口鲜血。
“无邪!”肃容大惊急忙上前欲要扶着他,却见他身形一歪,委顿在地避开他,随即一掌将来人推远,一双凤目好似藏着无数碎掉的星子,潋滟一片。
三太子反倒慢慢走了过去“莫不是动了胎气?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这动了胎气可是非同小可的,保不齐孩子要夭折在你肚子里。”
凤无邪急忙伸手抚向小腹,那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波澜,他亦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疼痛之感,然而这样的感觉却让他迷茫和恐惧。
三太子道“劳魔尊大驾,去我深海一趟?一来给你安胎,二来,以解我八弟的相思之苦啊。”
天界大太子肃容听了他这话也不甘示弱道“魔界撤兵,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天庭亦可以将你奉为上宾!”
凤无邪啐了一口,嘴中鲜血吐了个干净,稳住身形堪堪站住,白衣白发,言辞锋利“你们!要么滚!要么死!我自己的蛋,自己生,自己养!若不交出渊歧的精魄,本座便让你们堕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他言语罢就掀起惊天骇浪,那二人脸色一变急急闪开。
都是不想伤到他的人,奈何他却一心拼死,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渊何躲避着凤无邪的攻击,直接掠到他身后,高声问道“魔尊当日弃阿呆于桃林,可知你的阿呆现在对你恨之入骨?”
什么?
凤无邪一愣,身后已然被渊何偷袭成功,他被他一掌劈上后颈,加上急火攻心,整个人瞬间就倒在地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全是混沌,那双眼皮却沉的厉害,怎么也睁不开。
“魔尊,不要见怪。”
凤无邪一倒下,渊歧便与大太子对视一眼,冲交战的仙魔大军道“魔尊已经被擒,尔等还不束手!”
众魔本就是天地间最难以教化的一群,又岂会因为魔尊被抓而放弃向天讨回公道的机会,哪听的进渊何说的话,继续厮杀不休。
杀伐之气好似一只恶魔,吞噬着整个天庭。
“大太子现在还愣着做什么?当真是觉得魔尊比天庭重要吗?”
肃容眉心一皱,便要去将凤无邪抱进怀中,却不想,眼前横出一把折扇来,抬头,对上的是三太子渊何笑眯眯的一双眼睛。
“大太子就这么想要与天下为敌吗?他肚子里怀的可是龙族的种,于情于理,这魔尊都该被我龙宫带走,更何况,魔族与仙界的争斗,我们龙宫不出兵的话,大太子有必胜的把握吗?”
肃容向来知道这深海的三太子精明诡辩,他也不是第一次在他手下吃亏,听他这么说便反问道“魔尊十恶不赦,理应处刑!”
“好!”渊何扇着扇着,笑呵呵的看着他道“我便帮大太子一把,在此处散了他的三魂七魄吧!”
说着作势要动手,却被肃容急急挡住“你干什么!住手!”
渊何又瞬间收回了扇子,笑的一脸的人畜无害“既然让在下住手,在下便就不客气的带他回深海了,届时,回去之后,便出兵百万,助你天庭如何?”
他话音一落便凭地地云,掠了凤无邪其人就在天上消失,独剩肃容站在那里攥紧了拳头,看来今生今世,他都得不到那个人了。
再也得不到了...
凤无邪在深海一躺就是三四天,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疼,好似才经过了一场鏖战。
不过让他更无奈的是,那张离自己不过咫尺距离的脸,只见八太子渊歧正趴在床头看着他。
剑眉星目,之下有难掩的焦灼,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抬手,骨节分明的一双玉手抚上他的眉心,嘴角扯开一个笑意。
“阿呆。”
“嗯。”
☆、【130】爱是无邪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凤无邪闭目微微思索,似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去了天庭,怎么现在会出现在水底龙宫?
难道是渊何将他弄回来的?
思及此处他便急急起身,却不想,腹部一阵剧痛,又让他重重倒在了床上。
“无邪!”
渊歧顿时急的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见他冷汗涔涔捂着小腹,似是猜到了什么,连忙将手掌抵上他的后腰,将自身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进他的体内。
凤无邪稍微舒服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敢动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严重...
难道?难道要生了?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让面前的人清清楚楚的知道这颗蛋是他的,也让那颗即将见天日的蛋第一眼见到的是这天定战神——深海八太子渊歧,而不是,而不是阿呆!
终于稍微舒服了点,凤无邪抬手,将八太子抵在他身上的手拉下来,握着他属于男人的强健手腕,低低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百年来叹的气比这一辈子都要多,难道他余下的鸟生要在叹气中度过了吗。
渊歧倒是有些迷茫“无邪,你不要我了?”
“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你把我扔了。”
凤无邪苦笑,怎么他还是个孩子似的,把他留在桃林还不是为了保护他,还不是想要孤身犯险的去天上为他取回那缕精魄。
“嗯,本座是把你扔了,你想怎样?”
那张脸上写满了揶揄的神色,渊歧却是看不懂,只当他真的要把自己给扔了,抬手便将他死死抱在了怀中,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能扔,永远在一起。”
凤无邪是只鸟,对于这个呆子突然间的改变,他把这归咎为雏鸟情节,就好似妖界的那只名为离镜的凤凰一样。
想是他那夜与这个呆子缠绵过后,他便将他归为自己的亲人了吧...
“阿呆,你可知道我是谁?”
渊歧记忆力不好,没几天的事情就能忘记,现在听凤无邪问他,便道,“爱,最爱我的人。”
听这么一个音色低沉的男子吐出这样幼稚的话语,凤无邪却是一点也笑不起来“你还记得,可你现在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后者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爱这个字好像很重要,而面前的这个人,之于他也非常重要,便用力将头点了点,“我知道。”
凤无邪有些诧异“那你说说,爱是什么。”
“爱是无邪。”
既然爱重要,无邪也重要,那,这两件便是相等的吧。
凤无邪被他的话逗乐了,腹部难受的厉害,笑的比哭还难看,想了想又指指肚子道“这颗蛋呢。”
渊歧一时有些怔忪,这个蛋也很重要,那爱就是无邪,就是蛋?
他这么想着,也是这么说出来的,凤无邪听了之后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若是谁再说你八太子神识缺失,本座第一个不饶他,你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一个老学究嘛,哄骗本座开心的话倒是比过去还要多了。”
渊歧不懂他说什么,见他高兴,自己便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抬臂将他拢在怀中,静静坐在床边。
若就这样度过余生,未免不好。
三太子说的对,真正为他好的人,哪怕他永远就是个呆子,傻子,亦不会离开他,更不会让他再受到一分伤害。
可是,天上的魂魄没有拿到手,他始终是不甘,凭什么别人都能嚣张跋扈,为什么他的渊歧却要受这样的苦!
离镜来的时候凤无邪刚刚睡着,渊歧对这只凤凰有些警惕,怎么也不让他接近凤无邪分毫,万般无奈,这个孩子只能一个人闲着无聊在龙宫里四处溜达。
水底奢华,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不知为何,鸟类对于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总有无人可以压制的贪恋,在一片珊瑚丛中飞上飞下的他兴奋不已。
正当他飞到最高的一根珊瑚枝上的时候,看到了两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好吧,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出现在哪儿还要和他离镜报备吗?
只是,传说这两人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现在反倒争执起来了。
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深海是三太子渊何以及九太子。
渊何一身紫衣华服在前面大步的走着,在他身后,小九儿亦步亦趋,没走两步便跺脚大叫“渊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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