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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别乱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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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一句话,朕便可以不再碰他。”
凤无邪什么也没说,眼睛看着搂外的风景看的出神,南宫轩粗糙有力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倨傲的望着他,神色复杂,“你为什么不说?朕宠爱妃嫔你不说,宠爱男人你不说,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朕在你心中可有一点地位?”
“皇上。”凤无邪终于还是开口,不过率先拂开他的手指“皇上让我说什么,你也有需求,没有一个柳青眠还可以有其他人。”
“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这个帝王几乎怒吼“朕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朕为止!”
“皇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言罢起身下楼去,凤无邪不想让自己沉溺在他的眸光之中,可他没走两步就被那人自身后重重拥在怀中,泰成帝的力气很大,紧紧束缚着他单薄的身躯,唇畔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撩起一阵酥痒。
“无邪,你在生气,你在生朕的气,你还是在乎朕的?”
凤无邪身躯一怔,想要挣扎开去,但自耳后蔓延开的酥麻却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朕有错,朕不该如此试探你,但朕待你之心天地可鉴,只要你的一句话,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个人,纵是让朕放下江山也在所不惜。”
凤无邪自认不是个心软的人,但不知为何听着这位人间帝王的表白心底化作了一汪清泉,柔软异常无法动弹,他只能任自己被他抱在怀中,任他的唇在他的脸上轻触,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抚摸。
良久之后南宫轩才松开他,为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披风,见他没有推开自己,这位帝王微微松了一口气,他道“明日朕带你出宫狩猎。”
凤无邪一直沉默不语,听到他这句话才微微开口道“这样的热闹本君不凑也罢。”
“怎么是凑热闹,朕此番出宫谁也不带,只带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朕陪着你。”
凤无邪挑眉“那柳青眠?”
“打发他离开便是。”帝王揽着他的腰,慢慢扶他下楼。
凤无邪心中自嘲,自己哪天若是被他厌倦肯定也是这几个字:打发他离开便是。
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这位帝王未免太过自信,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轩峻拔的侧脸,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较之于渊歧多了更多的冷酷。
☆、【044】陛下要发威
二人下楼,柳青眠才披着衣服自房中出来,看到那二人脸颊一热,又转身回到房中,凤无邪见他走路似有不稳,他尝过那种滋味,后丶庭受创,并不好受,无来由的,他淡淡笑了起来。
得见美人一笑南宫轩是受宠若惊,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凤无邪推了开来“皇上身上太脏。”
知他说的是气话,南宫轩也不恼,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由密道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凤无邪还在床上的时候就被宫人轮番轰炸,一盏茶的时间来叫了八九遍,终于把他从床上唤醒了又推上了华丽舒适的马车,正合他意——继续睡觉!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半天,车帘被掀开,晨光照在男人完美无暇的脸上又再次放下,马车再次行驶。
南宫轩一边脱下龙袍,身着便服越上马车,刚出了宫门就被一行人拦住,却是朝上的肱骨大臣,文武百官跪了一路是要阻止他去狩猎,南宫轩本来安排的很好,他带人低调离宫并不会通知别人,上朝的事情也由心腹太监推脱说感染风寒,少上几天朝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还是走漏了风声,被这些百官口口声声高呼江山社稷拦在了宫门口。
凤无邪被吵的难受,掀开车帘的一角看清情况又有些生气,他声如碎玉,问马车旁的南宫轩道“咱们这是走不走了?”
南宫轩答“走,当然要走。”
不过这些老古董还挺难打发,他得重新计较。
“既然要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凤无邪话音一落就弹指出去,看不见的气流好似鞭子一样抽上所有的马匹,不管是驾车的马还是侍卫的马都受惊一般嘶鸣向前冲去,拦都拦不住。
凤无邪将车帘一甩,任马车拉着他飞驰而去。
百官惊叫连连,为了保住性命避之不及,哪还管什么策马离去的一国之君。
他们算是逃离京城,身后的侍卫却一个不落的跟了上来,凤无邪心里很清楚,如果遇到危险他作为上仙不能出手伤及凡人,所以保护皇上的职责就落在了侍卫的身上。
他们北上,南宫轩也没闲着,一路上查看风土人情百姓民生,好在国泰民安,让他良心稍微得到安慰,否则皇帝携男宠出逃的事情还不被史官所诟病。
路上二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一方面南宫轩揣摩到了凤无邪的兴趣爱好,另一方面是凤无邪也觉得出宫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只是二人之间的亲密仅限于一个拥抱。
那日行到一个小镇上,镇上一位富家千金爱慕南宫轩的峻拔想要他入赘为夫,大街上闹的沸沸扬扬,百姓一起起哄,凤无邪的马车也被围的水泄不通动都动不了,他索性走出车厢,一把将南宫轩从马上拉了下来。
当着众多百姓的面,他毫不客气的在南宫轩唇畔轻啄了一下,然后将他推给那位彪悍的姑娘,意思是说,他是我的人,你看着办吧。
姑娘眼睛一红,捂着脸哭跑开来,百姓也避之不及,虽然无法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风月事,但看凤无邪之绝色,配南宫轩之峻拔,绰绰有余。
一行人继续北上,南宫轩却因为这小小的一个吻而念念不忘了,他的脸上也露出长大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那感觉竟让人如沐春风。
作为皇家狩猎场的邙山到了,侍卫搭建了帐篷,虽然凤无邪对他南宫轩还是冷若冰霜,但他还是好心邀请道“朕帐中暖和。”
凤无邪不为所动“不去。”
“山上多豺狼虎豹,朕的帐中比较安全。”
“不去。”
“朕命他们采摘了新鲜的果子,朕吃不了。”
凤无邪作为鸟类的天性暴露无遗,掀开帐子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既然有新鲜的果子,那如果不吃掉的话岂不是要辜负上天的美意。
南宫轩再一次笑了,看的侍卫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暗自忖度,皇上是有多久没笑了,怎么这笑容里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南宫轩当日就去山上转了转,弄了两只獐子三四只野鸡,交由侍卫们打理,进了帐中就见凤无邪睡的昏沉,他一路行来坐在马车上应该也累了,难得好好休息一下,他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抬手拂开他额上的碎发。
睡梦中的人警惕的睁开眼睛,看到南宫轩之后又似带着失望之色的垂下睫毛。
南宫轩蹲在榻边直视他道“你希望是谁在你身边?”
帐中静谧,烛火都停止了跳动,凤无邪不语,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南宫轩又道“你是朕的,就算现在你还不能接受朕,但总有一天朕会得到你,你想让朕怎么做你直说便是,若你不想说,那朕就用自己的方式来疼你,爱你,嗯?”
凤无邪将脑袋闷在薄毯上,闷声闷气道“本君是男人,只能博皇上一时欢喜罢了。”
南宫轩连忙否定,语气之中带着薄怒“谁说是一时欢喜?!朕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纵是散尽六宫,放手天下,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朕便可一生无憾。”
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位帝王未免太不负责了,为了一个男宠不顾妻妾死活,将万里江山交给嗷嗷待哺的孩子手中,但站在凤无邪的角度来看,他断然不会让这个男人放弃江山,男人本就是为了王位而生的人,离开王座,他将失去所有魅力。
凤无邪不由得有几分感动,重重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直到感觉男人的臂膀圈住他的腰身,他才又一次开口道“本君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长久留在宫中,皇上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南宫轩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再次烧起,他一把转过凤无邪的脸,颇带几分强硬的吻上他的唇瓣。
凤无邪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用力的推开他,他怎么可以像个荡妇一样随意承欢他人身下!
但他南宫轩的力气何止是大,一只大手就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之上,炙热的唇瓣含住他略带清寒的唇,撬开他的牙齿想要掠夺更多。
凤无邪用力挣扎扭动,摩擦着身上的人,让男人更加欲火中烧,他用力拥吻着他,力道大的二人唇瓣都泛红,发疼...
这个男人疯了吗,海底的‘虫’没长脑子娶了他他可以忍辱负重,但眼前的人可是人间的帝王啊!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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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了,痛苦ing……
☆、【045】邪气侵体
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凤无邪周身崩现出一圈白色的光芒,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好似被万千铁钉扎到一般痛呼一声后退,他眼中浓重的情欲色彩才微微褪下。
凤无邪喘息未定的看着他,用力裹紧自己的衣襟“你难道是要入魔吗!”
南宫轩看着他面庞如玉红唇微启,呼吸间诱人之态毕露无疑,虽然被强制拒绝,但他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点满足,满意的舔着唇,这位倨傲的帝王带着几分邪魅。
“如果入魔才能征服你,又有何妨?”
凤无邪蹙眉,看着他的表情,一肚子的火又无处宣泄,只拉了薄毯盖在身上没再理他。
这一夜过的非常安静,南宫轩一直在看快马加鞭送来的大摞奏折,没再打扰睡着的人,而凤无邪梦中却不太平静,他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
梦,似乎很久远的感觉,却又真实的让他以为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梦中蓝天绿草,万千飞花,一人拈花微笑,却看不清容颜,他想让风停止,他想透过花雨看清那人的相貌,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他很着急,越是着急越是不安,最终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灯如豆,桌上的帝王已撑着脑袋睡去,手上还拿着朱笔,桌上还有摊开的一本奏折。
凤无邪有些心疼他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此是个错误,如果从一开始就拒绝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的这种情况,想要离去还有不舍,不离去更加无法面对他对自己的感情。
凤无邪看着帐顶,久久无法入眠,当他再一次睡着的时候已将近天明。
邙山地处北方不似江南锦绣,树木高大杂草稀疏,一人一马在邙山上瞎转悠,南宫轩背着一把强弓,凤无邪则轻衣广袖,远远看去还当是一对江湖侠侣。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太多的话,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确实有些冲动和尴尬,走了很久之后凤无邪才蹙眉说道“前方还是不要过去了,有地仙坐化成妖,那是妖魔的地界。”
南宫轩点头,调转马头,明眸一闪,拉弓搭箭,射出一支长箭,但听一声鹿鸣,前方的草丛中滚出一只幼鹿,他箭法奇佳射进鹿喉一箭毙命。
凤无邪微微蹙眉,他对杀生有些反感但也没有阻止。
又在山头晃悠了一会,二人收获不少猎物,这天晚上营地的篝火一直燃到天亮,烤肉的香味在整座山头蔓延。
凤无邪没什么胃口,吃了几个果子之后就躺在榻上休息,但是一股很不舒服的味道自他身后慢慢向他逼近,他双目微阖,睫毛抖了一下没有太多的动作。
身体由内而外一阵刺痛,痛,却很舒服,他细细喘了一口气“你若喜欢我的灵气尽管拿去便是,只怕你拿了去不仅不会助长你的妖灵还会涨破你的内丹。”
他说的平静,但他身后的那个黑色的影子却不这么认为,从黑影在他身上汲取第一口仙气的时候黑影就欣喜若狂,眼前这人似乎没有反抗的力量,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
其实凤无邪并非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抗,如果今日是他的死期,他会坦然自若的接受,但事实上,这只妖高估了自己,以他的力量还无法置凤无邪于死地。
但这一幕却被一声刀剑铮鸣的声音打乱,伴随着刀光剑影,南宫轩的身影自外间跃了进来,手拿一把宝剑直直向榻上的白衣男子刺去,擦着凤无邪的衣衫,剑气疾射,死死钉住了他身后的那团黑影。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释放出一阵黑雾,南宫轩眸光大睁一把将榻上的白衣之人抱在怀中,死死捂住他的眼耳口鼻“小心!”
凤无邪一怔,当他再次从南宫轩怀中坐起的时候,已经发现方才吸取他灵气的妖怪已经遁逃,南宫轩的剑在营帐上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帐内的动静惊醒了帐外的守卫,全副武装的侍卫守在外面警惕着任何微小声音。
南宫轩摇摇头,他觉得头有点晕,似乎还有些站立不稳,但身为帝王的倨傲不容许他倒下,他伸手抹上凤无邪的脸颊“无邪,你没事?”
凤无邪摇头,邪气对他而言简直是小儿科,他堂堂凤君怎会被邪气侵体,只是这位帝王到底是肉血凡胎,被邪气侵体非同小可。
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男人的身体结实强壮,虽然重了点,但对于灵气恢复的凤无邪来说不算什么,他将男人扶在榻上躺好,看到他皮肤下有黑色的暗流在游动,一会儿窜上额头,一会儿又隐匿于衣衫下的皮肤中。
南宫轩似乎并无太多的不适,他以为方才的黑烟只是一股类似瘴气的东西,行军打仗的时候遇到瘴气他都不怕,何况是这种东西,躺了一下精神好了很多,正要起身,凤无邪的纤长五指却将他按倒在榻上。
没有使多少力气,但足以让这位帝王起不了身。
南宫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下一秒,凤无邪毫不犹豫的撕开了他胸口的衣服,他结实的胸膛裸露着呈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
凤无邪有些窘迫,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片胸膛他就想到自己靠在渊歧胸膛前的感觉,那种踏实,稳定,还有想要时间停止的渴望。
他只能继续撕开这件衣服,让男人的胸膛彻底暴露,他看到一大团聚集于他小腹的黑气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向他全身蔓延。
南宫轩觉得气氛有些暧昧,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喜欢,但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总有一种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压倒的恐惧,他索性一把揽住凤无邪的腰身,翻身就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帝王眸光深邃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你很关心朕?”
凤无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若不及早回宫陛下将有性命之忧,不要怪本君没有提醒你。”
小腹虽有不适但也不影响他的情欲,男人的手指抚摸着凤无邪吹弹可破的肌肤,唇瓣落了下去,含住了他的唇。
凤无邪顿时觉得身子好似酥了一般,本想推开他的胸膛,但却因他身上赤裸,手刚碰到结实刚硬的肌肤,他就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体验过情欲滋味之后他不仅变的敏感,而且变的羞涩,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出去了。
“不要这样!”他的反驳被南宫轩堵在了唇齿间,开口说话反而让他抓住了潜入他口腔的大好机会,男人的舌头就缠着他的,感受着他舌尖的颤抖,感觉他想要转开脑袋,男人又霸道的固定住他的脸,加深这个吻。
☆、【046】反正不是你
凤无邪又急又气,该死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可是,可是他心里一遍遍在提醒自己,这样做的不对的。
“无邪,给我...”男人呢喃着,唇瓣开阖,含住他湿滑的唇舌,淫靡的声音在帐内回荡,而他粗糙的大掌已经开始下滑,刚碰到他的领口,小腹的一阵抽痛让他险些跌落榻下。
男人满头大汗的倒在一旁,捂着小腹不住喘息,凤无邪亦终于摆脱了这个帝王,他红唇微启惊慌失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如果,如果不是邪气发作,自己岂不是要顺从他了?
思及至此,他想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他甚至希望眼前的男人就这样死掉算了!
他清冽的眸光之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南宫轩极为痛苦的捂着小腹,抬眼看他的时候却被凤无邪的眼神深深刺伤,这种痛,凌驾于所有的疼痛之上。
他恨他?
“你,恨朕?”他问了出来,但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就换了另一种方式问道“你不肯接受朕,可是心里有了别人?”
凤无邪一怔,眼神的厉色稍微和缓了一点,他心里怎么可能有了别人,渊歧吗?
不过是夺了他清白之身的强盗而已,他凤无邪不是女人,不会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贞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以身相许。
南宫轩却已忍痛问道“那个人是谁。”
凤无邪走下软榻不去看他,“反正不是你。”
他走了出去,没看到这位人间帝王脸上复杂的表情,毁灭天地的愤怒,纠结于心的嫉妒,甚至还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不甘。
他南宫轩想要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没有顺其自然的得到!
凤无邪代南宫轩发了回宫的命令,侍卫铁骑开始准备拔营,来的时候游山玩水颇费了几天功夫,回去的时候因为南宫轩邪气侵体众人加快脚程很快就到了京城。
凤无邪坐在马车上,南宫轩已经昏睡过去,一股股黑气在他皮肤之下飞快的移动,昨天黑气移动的速度还没这么快,今天黑气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凤无邪为了让他舒服一点,特地允许这个凡人枕在他的腿上。
南宫轩的四肢百穴疼的厉害,但他还是强自忍着,额头渗出大颗的汗滴,顺着他刚毅的面庞缓缓滑落,他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看到凤无邪在他身边,他会问一句“难道朕大限将至?”
凤无邪想用灵力化解他身上的邪气,但效果并不理想,可能是因为凡人体质特殊,只能用凡人的办法来解决。
“你放心,你是天命之子,不会这么快就死。”
他语气清冷,撩开车帘看到马车已经驶进京城,凤无邪将怀中的人挪到一边,让他舒服的枕在软枕上。“无邪。”南宫轩唇瓣开阖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本君还有事未做,皇上先行回宫吧。”
言罢,这个白衣男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跃下马车,南宫轩痛彻心扉的一声呻吟从齿缝间泻出。
他为了哄这个男人高兴给他天下间所有的宠爱,为了不让他无聊还带他出宫狩猎,为了救他性命他甚至被邪气入侵,但这个人本来就是没有心的人,无论他做的再多,得到的回报永远都是不屑一顾的转身。
现如今他趁着自己没有力气阻止他竟不愿跟他回宫了,那抹白衣一旦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他就算不死,穷其一生恐怕也难以找到了。
南宫轩觉得恐惧,比自己邪气侵体还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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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邪下了马车之后直奔五云观而去,五云观是京城最大的道家庙观,当初梁绍要带他来京城的时候,就哄骗他说自己要到五云观来传播道法。
这里香火鼎盛,大殿之中无数善男信女都在参拜元始天尊,而侧殿之内还有几个道士正在为凡人解签,凤无邪不去看这些,径自穿过正殿向后面走去,后院亦有几间小房间内供奉着各处的仙尊,他找了一间没人的进去,那供奉在案的神仙不知是谁,但他凤无邪觉得自己似乎认识。
他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回自己遗失的记忆,他是为了这里的香灰而来。
桌案上的香炉里铺着厚厚一层香灰,几柱香还在氤氲燃烧,凤无邪轻轻挥袖,那香炉中的死灰顿时燃烧起来。
火光印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看着供奉的神仙不痛不痒道“本君借你的香火一用,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话音刚落,燃烧着的香灰轰然寂灭,香炉之中哪还有一点灰尘,一颗草灰色的丹药静静悬浮在空中,凤无邪一把抓住了丹药转身就走。
“谢了。”
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五云观的小道士,小道士先是被他惊为天人的容貌吓了一跳,继而低着头让到一边。
凤无邪问他:“这里可有一个叫梁绍的人。”
小道士有些诧异“公子认识梁师叔?”
梁师叔?
凤无邪挑眉“他在哪。”
小道士答道“梁师叔前段时间惹了官司,被官府处决了。”
一瞬间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凤无邪很快就明白过来,南宫轩那样霸道的男人不惜悬赏天下寻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看到他身带重伤怎么会不起疑心,就算梁绍可以骗官府的人说他身上的伤与自己无关,但南宫轩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凤无邪在皇宫里,杀个人,灭个口,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这样一死未免太便宜了梁绍,凤无邪冷哼一声飞快离开五云观,独剩小道士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人,要不是确确实实碰到了他,他还以为自己今天看到了神仙。
凤无邪回到皇宫的时候太医刚刚给南宫轩诊治完毕,内室之中进进出出的宫女在按照太医的吩咐想办法给他减轻痛苦,皇后和众妃嫔本来在外殿哭哭啼啼的,但见凤无邪来了,顿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妖孽祸国,无耻低贱,但凡是恶毒的话语,皆被她们从一张张涂满蔻红的嘴中吐出,如果谩骂可以伤人,凤无邪现在一定体无完肤了。
当初自己的因为没有灵力才任由这些人自说自话,现在他身上的灵力恢复了,要不是他听的脑袋要炸了肯定也不会多管闲事。
“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在本君面前消失。”
“你大胆!皇上现在因为你生死未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术!本宫就算为了皇上也不会允许你再祸乱宫闱!”
凤无邪一巴掌扇过去,掌风没有碰到咄咄逼人的皇后却让整个大殿陷入安静,扑通一声响,不管是身着侍卫太医宫女还是妃嫔,接二连三的尽数倒下。
终于安静了。
白衣之人刚要拂帘入室就看到一人身着青衣急急从寝殿走了出来,来的不是别人,是柳青眠。
柳青眠几乎是冲到他的面前,他双目之中饱含杀气,一股强烈的黑气自他身后升腾起来,凤无邪觉得自己被他推出老远,砰的一声撞在柱子上,他吃痛皱眉。
☆、【047】帝王劫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凭你是魔,也配质问本君?!”
清泠泠的话语自风无邪的嘴中吐了出来,柳青眠一声怒吼,震的他耳膜发疼。
“你凭什么这么对他!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才是魔!你才是恶魔!”
呵,他九天白凤怎会是那肮脏的魔,凤无邪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眸光冷寂如冰“如果你不想他现在就死的话,最好放开我。”
这句话很容易的让逼近他心脏的魔爪撤了回去,柳青眠的手不住颤抖:“怎么了!怎么了!他不会死!不会的!”
凤无邪振衣将他推开,摊开手心,把那颗自五云观取回的丹药露了出来,他眉眼微抬,带着几分慵懒的嘲讽“你不会是在凡间呆久了,连邪气如何化解都忘记了吧?”
柳青眠眼睛一亮,看着凤无邪手中的丹药欣喜若狂“香灰,是五云观的香灰!”
“哼,要让一位帝王每日服食香灰他肯定不愿,这一颗丹药足矣。”
柳青眠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丹药飞快冲进房内,凤无邪轻轻吐了一口薄气“关心,则乱,本君可以不怪你。”
这话像是对柳青眠说的,也像是自嘲,也许他也是因为关心某人所以才入朝为官监视柳青眠的一举一动吧,魔就是魔,在人间生活的再久也还是魔。
凤无邪在金凤楼中有些坐立不安,宫中留言漫天飞,都说皇上因为邪气侵体而波及殿中的人,皇后与一众妃嫔醒来之后再也不敢踏入寝宫一步,只有吏部尚书柳青眠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宫里,当然,怕死的太医和宫女为了不被砍头也不得不留在宫里。
凤无邪站在金凤楼的窗户边看着漫天星空灰暗无光,这不是吉兆,人间恐生浩劫,是魔尊即将现世了吗...
不用去海底他也能感受到地心的波动,听说明明是春光明媚海边却下起了冰碴子,加上狂风巨浪,海边居民苦不堪言,现在的深海和当初他住的时候肯定不一样了。
这些事情他和南宫轩在邙山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无怪乎皇后和妃嫔对他如此指责,发生这样的大事都在等着南宫轩的抉择,不管是赈灾还是救灾,这位帝王都应该呆在御书房内下达命令,而不是和他远在邙山快马加鞭下发圣旨。
好在太玄派和须弥岛是修仙宗门的南北泰斗,亦是最难解决的两个门宗,其他门派一夜间的寂灭让这两个门派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再加上泰成帝被邪气侵体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恢复如初,柳青眠若是真对他有情,现在应该一门心思放在泰成帝身上,若是要动手的话,第一个对付的应该是太玄派,听说须弥岛内有神君驻守,很难对付。
而在太玄派,作为掌门人的萧羽正在与深海联合追踪魔迹,太玄派的那群长老倒是能对付柳青眠,只是,他凤无邪到现在也不知柳青眠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门派中人在睡梦中死亡。
星光被乌云遮住,凤无邪走下了金凤楼,他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似泛着莹润的白光,所行之处无人阻拦,任他毫不忌讳的进了帝王的寝宫。
一帘之隔,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眼前又浮现出南宫轩强忍疼痛的脸庞,这对一个凡人来说,的确不容易。
他想问问他,当初他舍身救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他也想问问他,你喜欢我,到底是因为我的容貌还是什么。
但是指尖还未触及珠帘便顿在了半空,寝宫之内传来对话声。
“无邪呢...”泰成帝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作为帝王的威严丝毫未减。
“陛下...”这是柳青眠的声音。
“他是不是走了?”
“回来了,一直在金凤楼,要微臣请他过来吗?”
“他又回来做什么...无处可去了吗,还是觉得朕死不了,还能宠他一段时日...”
凤无邪心口缓缓揪紧,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口口声声的爱不过是施舍的宠,原来他和其他男宠没什么两样。
他想冷笑,但柳青眠却接着说道“不是的,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凤相回来的时候有问过陛下的病情,微臣说无碍,凤君便回了金凤楼。”
“若是朕一命呜呼...他便会立即出宫...”
“陛下...”柳青眠轻声道“陛下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可要凉了。”
“不喝!”帝王薄怒,帘外的人听见药碗翻倒的声音,似乎烫到了柳青眠,他轻声痛呼压抑在自己的唇舌间。
“陛下...您打翻微臣亲手熬的药没关系,但是您打翻一次微臣还是要去再熬一次,陛下龙体为重!”
室内长久的沉默,泰成帝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微臣去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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