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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岛上的男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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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少书突然觉得岛上的姑娘们都很可怜,但让一个年轻男人、还是当兵的男人看姑娘家的屁股,却实不是什么入流的行为。幸好他们岛上还有一名女警,还是为资深的□,正适合这样的工作。
  “现在也晚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黄少书道。
  甘寒瞄了眼老四,见他没有反对,便转头对其他的兵道:“把那些要带走的绑好。”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不知哪搞来的长麻绳把绑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数一数将近有七、八十个,就像是古人在卖奴隶一样,排成长长的一串。
  被绑的男人们当然不愿意,一个比一个还激动,现在他们都知道,他们若被怪物咬过,以后也都有可能变成怪物,有些精神脆弱的还当场大哭起来,坐在地上不肯走。
  “动手。”甘寒冷淡地指挥着离自己最近的兵。
  那兵也不含糊,从背上卸下步枪到膛发射不用五秒,一气呵成姿势优雅。
  碰的声响让没见过枪的乡下人全都噤了声。虽然只是发空包弹,但也够让他们失去反抗的意志,一个个都垂着脑袋,泪眼婆娑地任由甘寒带着走。
  看着身后跟着那么一大票人,庄君实在很无所适从。
  他问老四:“这么多人,都确定感染了?”
  老四眯着眼,苦笑:“错了,这些然才是没感染的。”
  庄君愣了愣:“那怎么……”
  “被感染的我们带不走,只能继续关着,逼不得以的话──”老四掏出打火机,点燃,“只能这样。”
  “你们不能……”黄少书反射性地想抗议,但做为曾经的军人,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权利阻止上级的决定。
  “我们别无选择。”老四道。
  黄少书捏紧着拳头。
  老四又道:“甘寒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出治疗的方法,那小子人虽然烂了点,技术还是很不错。”
  黄少书很明白这只是安慰。
  他望着甘寒正颐指气使地要那七八十个不知该说倒楣还是幸运的男子一会往东一会往西,要是有人不从或动作迟缓,他马上就会质疑对方是不是要变丧尸了。
  甘寒的作法很粗暴,但确实是有用。
  七八十个人里头又被挑出两个嫌疑者,被一个大兵两手一敲当成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醒来。
  现场剩下的人口脸色铁青,全把那两个人的下场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于是更加地听从甘寒的指挥,只要甘寒要他们向左转二十九度角,他们就绝对不敢转三十度角。
  甘寒虐人虐得愉快,黄少书却头疼得厉害。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置这近百人,最后只好让村民都回到老家去。
  村民的老家自然是东村,黄少书带队到东村时夜幕已垂,东村就像死了一样,黑暗、安静,彷佛连时间都静止。
  黄少书一个一个地亲自把村民送回家里,嘱咐他们关紧门窗,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外出。
  但他心里还是很不安,他总觉得这村里还有着什么东西,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日,甘寒又挑出另一批的女性送走,再隔日,他拎出了几具尸体。
  “器官衰竭。”甘寒随意道。
  黄少书也看得出来,被留下的人,精神状况都显得越来越差,但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出现像之前那样见人就咬的失心疯状况,就连被留在警局察看的两个人,情续也都十分稳定。
  就这样无事状况下地又过了几天,在大家都开始松懈的那个时候,情况终于失去了控制──
  


☆、异变

  那一天,黄少书还记得很清楚。
  虽然已经一月底,那一天却不怎么凉,黄少书只是随意地披了件外套趴在警局办公桌上呼呼大睡。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了,头发油腻腻的,身上也沾了些尸臭。
  陈元元一早替他买了杯豆浆,放在他桌上,对他道:“大哥你就不能回去洗个澡吗?”
  黄少书恍惚地仰起脸,脸夹上还有长时间趴在资料夹上造成的压痕。
  “噗。”陈元元边摇头边嘲笑黄少书。
  黄少说打着呵欠,眼里还有些泪,视线模模糊糊的,隐约只能看见一个老人,正从外头走进局里。
  会觉得是个老人,是因为来者的步伐摇摇晃晃的,重心也不大稳,每一步都走得即缓慢。
  陈元元什么都没有发现,老人慢慢地逼近他的身后,他还在自己的脸上比画,想告诉黄少书他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
  “啊──”黄少书轻叫一声。
  “啊!”然后迅速被陈元元高分贝的惨叫掩盖。
  一滴黏稠的液体溅到黄少书的额头上,黄少书伸出指尖摸了摸,是热的。
  陈元元睁大瞳孔,他的脖子烈了一个好大的口子,鲜红色的液体像喷泉一样从他试图捂住伤口的指尖中溢出,刚刚还锐利得足以震迫耳膜的声音慢慢缓弱了下去,就像他身体里喷出的血液,越来越疲弱……
  黄少书以为自己还在作梦,他看见了,陈元元身后的那个老人,一张风干橘皮的脸,张着如黑洞般的嘴将皱纹全挤在两颊,趁陈元元眉来眼去地取笑着自己的时候,一口咬住陈元元随着呼吸起伏的颈子。
  一击命中,那个老人、形如枯槁的老人,咬下了陈元元的肉、咬破了陈元元的动脉、要掉了陈元元的生命。
  “陈元……”黄少书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失去体力的陈元元。
  陈元元似乎在笑,或者他者是想要说“救我”,黄少书无法分辨。黄少书的视线已被红糊糊的东西给占领,他的左耳垂在痛,也许比陈元元现在能感觉到的痛苦还要痛。
  陈元元早究没有意识了,就这样,像个折断的旗杆般倒在黄少书的脚边。
  黄少书没能接住他。
  在他倒下之后,那个身后的老人才又再一次曝露在黄少书面前。
  “啊啊啊啊啊!”黄少书疯狂地大叫。
  他拿起桌上的一切文具,不顾一切地扔下那个老人。
  老人被打也没什么反应,摇头晃脑地似乎还想要试图接近黄少书。
  黄少书的椅子有轮子,正好被他拿来推向老人,椅子滑动的速度并不快,老人却不闪,用自己干扁的身子迎接冲撞。只是轻轻地喀了一声,老人便失去重心跌坐在地,嘴里呜呜地叫着。
  陈元元的血流到了老人的手边,老人也不看黄少书,就瞪着血,彷佛要将那股鲜红的液体喝进嘴里。
  黄少书觉得恶心,地上躺着的人是他共事两年的同事,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替他带早点的同事,是准备在明年结婚的同事……黄少书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于是他抬起脚用力地踩下老人的肚子。肚子就像鸡蛋烧般,一踩就凹陷,里头只剩下空气。
  老人张嘴吐气,恶臭顿时弥漫,黄少书打了一个大喷嚏,方才动作都很迟缓的老人这时就像蛇一样咻地滑到了一边,没两下就跳了起来,趁着黄少书还有些恍神,从背后捏住了他的肩膀。
  黄少书扭过头,就见到老人血淋淋的牙齿。
  那一刻,黄少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在痛恨自己居然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朋友死去、还是也想要就这样也成为一摊血?老人的嘴离自己越来越近,恶臭已经浓到足以麻痹黄少书的嗅觉。
  黄少书睁大了眼,在最后那瞬间,他觉得自己笑了,然后他看着老人的脑袋也被扯出了一个大洞──
  “少书!”老四从警局后头冲了出来,手里还带着烟硝味。
  “…………”
  “少书你没事吧?”
  “没有血。”黄少书喃喃自语。
  “他是被吓傻了?”甘寒跟在老四後头,淡定地先关上警局大门,才回头问道。
  老四白了他一眼,把枪塞回枪套里,抱住了黄少书:“你怎么一点反抗都没有?”
  黄少书的眼球缓缓地飘动,最后定格在老人的尸体上:“我揍了他,没用。”
  老四松了一口气:“怎么才离开部队两年,你的本事都忘光了?”
  黄少书扯了扯嘴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把他在部队里磨出来的本事都抛弃了,他只是放弃了。
  老四见黄少书身上完好无缺,就又蹲下去开始研究被他一枪爆头的尸体:“还真奇怪。”
  甘寒也跟了过来,手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乳胶手套,两根指头开始翻弄起血肉模糊的地方:“很新鲜呀。”
  “你说什么呢你!”老四戳着甘寒的头。
  甘寒白了他一眼:“黄少书比你仔细多了,一眼就看出我这具跟你那具的差别。”
  老四狐疑地拿了根原子笔捅了捅老人的胸口,说实话,虽然老四在原始丛林蛮荒高地中挑战过各种生存极限,但还真的很少见到这么臭的尸体,臭得就像这老人的身体里都是脓包,但奇异的是,这老头被他一枪崩了,却没流几滴血……难怪黄少书刚刚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他已经察觉到两具尸体的不同。
  “嗯……我这是干尸。”老四得到了个结论。
  甘寒现在对老四是真正的鄙视啊、□裸的鄙视,也不嫌恶心地摸出手术刀居然当场切开老人的肉:“你的视神经没有连结到脑部吗?”
  老人的皮肤之下是一团烂肉,肌肉血管等纤维组织全混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鸟妈妈反刍用来喂幼鸟的毛虫。甘寒又把胸口的洞割得更大些,没看到心肺,连肋骨都是一压就断十分脆弱,整个胸腔空荡荡的,等于说连着肌肤表皮的烂肉之下,只剩一些血水,稀泥得很。一个刚死之人却有着几被掏空的身体,再说,甘寒有直觉,这个看起来全身皱纹与老人斑的老人,一定不如他外表那样的苍老。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僵尸,活生生地──错了,刚刚已经被老四弄死了。
  一想到研究对象就这么没了,甘寒更加瞒怨,瞪着老四道:“别这么轻易把检体弄坏。”
  “没关系。”黄少书看着警局大门道:“那东西多得你用不完的。”
  


☆、冲出

  老四跟随着黄少书的目光向外望,这一看,还真的不得了,吓得他连忙又把枪给掏出来。
  警局外头不知何时已站满了七八个人头,全都摇头晃脑的,在拍着警局大门上的玻璃窗,这让老四想起他还是小娃娃时在礼品店里看到的摇头娃娃。
  黄少书也跟着摇脑袋,把最终一点萎靡给扔出去,强打起精神冲着老四道:“你的兵呢?”
  “都让他们去那什么渡假村看着了。”
  “糟糕……”黄少书心道不妙,那外头几个人,虽然容貌已经老化了十几二十岁,可是有几张脸黄少书还是认得出来,都是东村的住民。
  黄少书知道那些人都已经没救了,他们的身体一定也跟之前的小花一样,早就死透了,现在还能行动,那就是标准的活死人。
  打活死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枪,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黄少书只是个小片警没有配枪的权利,只好找老四讨,老四从口袋里摸出两发子弹塞在黄少书手里。
  “加减用。”老四这次来也是带了些火药,但都让他们放在港口旁邻时搭建的基地了,他身上就只带了一把最普通的92。
  92能有几发子弹?再看看外头越来越拥挤的丧尸群,连没心没肺的甘寒都有些紧张了。
  “现在是你们发挥的时候了。”甘寒踢了下老四的屁股,然后自主性地躲在他身后。
  寒少书则想起庄君曾经用一个烟灰缸奋勇杀敌,警局里虽然没什么重火药,但防爆棍还是有的,那玩意平时都被所长锁在库房里,黄少书没钥匙,但不能阻止他用特殊手法开锁。
  老四看黄少书拿了根回纹针工作的身影,忍不住道:“你也只有这技术没落下。”
  黄少书头也没回地道:“就一个黄铜锁连密码都没有是有多难。”
  “你动作快点!”甘寒见外头的丧尸越靠越近,再望望自己的手术刀,越来越觉得没底气。
  黄少书也没忙活多久,手里拎着四根警棍,这是他们局里全部的库存,一人塞了一枝后道:“冲出去吧。”
  “枪呢?”甘寒对自己的近身能力可是半点自信都没有,要他这样空身杀出重围,还不如让他把自己关在监狱里头。
  想到监狱,甘寒马上想起被他们关起来的一男一女。
  为了怕这两人突然发作,所长终于用了他最后的勇气把人丢进牢中。这马鞍岛的牢房可没几个人住过,设计也很简单,就几根铁栅栏随意围了一面墙,只能做拘留用。
  甘寒赶到牢房时,先前那一男一女各自躺在角落,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就像是具尸体。
  尸体下是满地的水,招引了不少昆虫。
  “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死的。甘寒这几天是最忙的一位,早就把这两人忘在一旁,这时候才想起来,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但变成尸体总比变成活死人好,甘寒连忙闯进牢里,还谨慎地先用防暴棍打烂尸体的头,才将尸体拖出牢里。尸体比他所想的还要轻,轻得能让体能老是不及格的他也能轻松地拖着走。
  “你这是要干么?”老四看甘寒大费周章地工作着,十分不解。
  甘寒没里他,给自己撞了胆,从大门旁的窗边把尸体扔出去。那几只丧尸见到尸体,果然也轰动了一下全冲到了窗下,好几个人低头就啃。可是他们啃不到两口,就像吃饭吃到苍蝇一样,各个都露出了僵硬的表情。
  “怎么会没用!”甘寒不满。
  老四凉凉地吐槽回去:“也许他们也要新鲜的。”
  要新鲜的,甘寒当然也有,他想都没想地就扛起陈元元,打算让陈元元死后也能物尽其用。
  陈元元肌肉结实又吃得多,比甘寒沉多了,甘寒根本搬不动。
  “你们是没摆设吗?”甘寒瞪着黄少书,示意他过来搭把手。黄少书却冷淡地瞪着甘寒,只差没把警棍往他脑袋砸了。
  “你不得好死!”黄少书说。
  甘寒不明就理,把陈元元的尸体甩到一边,准备回骂。
  老四这时连忙捂住甘寒的嘴,扯着他往警局楼上走。
  “唔唔唔!”甘寒哇哇大叫着,上了二楼后好不容易从老四手中挣脱,便道:“你手消毒过了吗?摸了尸体还摸我的嘴你有没有常识啊!”
  “没常识的是你!”老四不想跟这位没人性的法医多谈,指着二楼最里头的墙上一整排凸起的铁条道:“爬上去。”
  “为什么?”
  “你不想上去就留在这里等死。”跟上来的黄少书道。
  甘寒终于察觉到黄少书不喜欢自己,他耸耸肩,二话不说地爬上铁条做的踢子,推开天花板上的暗门,上了警局的顶楼天台。
  天台方方正正的,只有几遍落叶,连个水塔都没有,荒凉至及,但视野意外地还可以。
  说起来这也要多亏了马鞍岛发展落后,除了几个饭店旅馆,没有几栋超过十楼的小楼。小警局周围的房舍更是干脆,清一色的两层楼。
  甘寒能够轻易地看见不远处的海港,以及从海港连结到警局的路上三三两两的丧尸群。
  甘寒心里个喀了下,他隐约感觉到,这群不死怪物,正在试图包夹警局。老四带的一个部队是岛上唯一的武力,若是能先打爆老四,那几乎等于获得了全岛统治权,但是看丧尸的行动,实在不觉得他们还残存智商,应该不至于还懂的擒贼要先擒王吧?
  看着警局门口的丧尸越来越多,老四问黄少书:“杀出去?”
  黄少书摇摇头,指了可以看见港口的北方:“我们需要武器。”
  警局后门靠海,还没有被丧尸包围,从那里突围再抢到摆放弹药的仓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甘寒走到北面把头往下探:“这里没有安全梯吗?你们的公安检查怎么过的?”
  “跳下去。”黄少书道,老四听得出来他在兴灾乐祸。
  警局虽然只有两层,但这平台可是传说的第三层,要一个成年男子从三楼一跃而下,实在有点考验人类的极限。当然,这点高度在老四跟黄少书眼里,还不算什么,但对甘寒而言,就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甘寒也不掩饰自己的技术残弱,很有底气地道:“要是我跳下去崣了脚,你们必须背我,只会拖累行进速度。”
  黄少书在肚里诽议,谁想要背他啊。
  老四对甘寒有责任,也知道甘寒说的很有道理,只好对黄少书道:“少书,靠你了。”意思是要黄少书先行图围再带着火药来救自己。
  “……我知道了,你们自己小心。”
  黄少书也不是矫情的人,判断行势后,立即接受班长的命令,二话不说地就从平台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警局后门的一块草地上。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冲击,让黄少书的膝盖也是麻了一麻,但他没有等自己完全恢复过来,一个滚地,就飞快地站了起来,朝邻时基地飞奔而去。
  


☆、告诉我

  这一路上他没有遇到半个活人,活死人倒是看见几只,跟黄少书肉搏了片刻,都飞灰烟灭在黄少书的铁棍下。
  而小村远处,隐约传来着人声尖叫声,那厮裂的哭喊,竟让黄少书在让这大太阳下也察觉到几丝寒意。
  黄少书没有废很大功夫就溜到基地。基地没人,他轻易地解开仓库大门,。说仓库,其实不过是一个小货柜屋,居住品质很差,连灯泡都是一盏几十瓦的便宜烂货。
  这次老四出任务只带了一个小队,武器其实没有多少,黄少书把能绑在身上的枪全带上了,再找个大袋子装满子弹跟火药,还看到两把军用铲跟一捆登山绳,也一并带走。
  背了这么多重武装,黄少书的行动力已经降到最低,于是他也没想要再原路线返回,而是把一把MP5拿在手上,挂好子弹,雄气纠纠地沿着大路往警察局前进。
  警局门口的丧尸围成了扇状,全堵在门口,正试图暴力破解解局的防盗大门。这样的阵势倒是适合黄少书发挥,他从袋子里捞出一枚手榴弹丢进尸群里,丧尸们很给力,看到武器也不会躲,一直等手榴弹爆破后,躯块才跟着火药飞散。
  这一炸,炸出了一个切口,把丧尸群毁灭了大半,就算没死透的也都缺了一只脚或半个胳膊,而且还不怕死地继续涌向黄少书。
  现在的黄少书可不是刚刚还没睡醒的黄少书,他手里的MP5答答答地狂射,没几分钟那剩下的断肢残臂也被消灭殆尽了。
  老四等黄少书清少完战场后,就带着甘寒下楼,三人分了分装备,这才有精神真正正视眼前的困境。
  现在时间已经逼近中午了,正应该是局里热闹的时候,但每天都会拎着爱妻亲手煮的养生茶来上班的所长并没有出现在局里,而脚边陈元元的尸体还尸骨未寒……
  黄少书亲至将陈元元搬进了解剖台,替他盖上了白布,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而老四则是忙着连络被自己派出去的兄弟。
  只有甘寒没事做,无聊的他便把门窗都关个紧实。
  “少书……”老四联络不到兄弟,无线电是畅通的,却无人回应。他强忍着烦躁,播通卫星电话把事态往上报后,然后到了停尸间找黄少书。
  黄少书正看着白绸布发呆,一直到老四拍了他的背他才有反应。
  “别想太多。”老四说。
  黄少书给了他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太狰狞,在停尸间的白色萤光照射下,看起来就像哭了一样。
  “我本来以为我在也不会看见兄弟死去。”
  老四叹了口气,待在部队里这么久,该看透的他也看透了:“人都会死的。”
  “却不会是这样的死法。”
  “这是意外。”
  “……老武也是?”
  老四愣了下,他已经很久没从黄少书嘴里听见老武这两个字了。
  “他──”
  “班长,告诉我,老武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四看着黄少书的眼睛,黄少书的瞳孔里没有光,他的光已经熄灭了许久。
  “少书,都两年了。”
  “有这麽久了?”黄少书扭过头,再一次盯着解剖台上被布包覆的陈元元:“是呀,我本来都忘了的……但怎麽好像忘不掉呢……”
  老四微征。
  “班长,怎麽办?”黄少书咬了咬牙,强逼自己挖出早已深埋的记忆:“老武他在我面前……他不肯听我的,我拉住他了,我真的拉住了,他却甩了我,当着我的面,头也不回地踏入……他明明知道丶知道那里是地雷去,那是我跟他亲手埋的,他明明知道的!”
  “够了!”老四抱住黄少书,用力拍着他的背。黄少书的脸被压在老四的胸口,无触宣泄,只能大口地喘着气,把老四的衣服弄得满是口水。
  怀里的黄少书在发抖,老四知道这是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他最亲密、甚至是最敬仰的男人在自己面欠炸成碎片的画面。
  贺武的死,整个队里都没有人能够接受。
  贺武是全能的、贺武是无敌的。如果贺武还在,老四甚至不会怀疑有一天他将会成为自己的上司。
  但贺武却这么走了,用最可笑的方式。
  “那个不是老武。”黄少书道。
  “你混乱了。”
  “至少里面不是,老武被控制了!你看,外面那些怪物,他们还活着时候也会这样,会突然发疯、那段记忆甚至连自己都不会记得,你说老武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
  “够了!这是命令。”
  黄少书推开老四,瞪着老四的眼睛道:“班长,看到你来的时候我就猜了,是同一件事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四说。
  “不要骗我了,我问过,老四死后我剥开了他的脑。”
  “你!”老四没想到黄少书这么疯狂。
  黄少书摸了摸左耳垂,笑了出来:“我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死。他的身体都被炸得血肉模糊,只有头是完整的。那是他的脑,我要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打开了,我看到了。”
  但那个脑子里却是空的,无数地方被蛀成黑洞化成浓水,应该存放着关于他的记忆的地方,黄少书已经找不到了。
  “刚刚我去牢里割了那女人的头,虽然情况比老武严重了很多,但症状并没有差多少。”
  “…………”老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看着黄少书就像看着陌生人。
  “告诉我事实,那个,”黄少书指着门外:“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四还是一样的话。
  “班长!”
  “你想抗令吗?”
  “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兵了!”
  “只要你还叫我班长你就是我的兵!”
  黄少书身体一震,像烧成灰的线香,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垂着脖子曲着背,把脸埋在膝盖。
  老四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余心不忍,贺武也是他的兵,他心里并不比黄少书轻松,但他是个军人,他必须接受战友先自己一步离开,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没有当初的年少轻狂,也已经学会不去追寻不属于自己的真相。
  黄少书一向稳重,个性也随和爽朗,所以老四并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贺武的死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
  “起来,出去,我的兵不该这么脆弱。”老四道,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激烈他过去的部下。
  “我以为我没法替他报仇……”黄少书的声音闷闷地从手心里溢出来:“所以我只好替他活下去。”
  “你能这样想很──”
  “可是。”黄少书突然仰起脸,两颊红扑扑的眼里泛着光:“外面那群怪物是他来提醒我的!不该放弃!”
  


☆、来了

  庄君这几天过得憋屈极了。
  他虽然投靠了贺平,也只是单纯因为他不想跟怪物们做邻居,谁知道进了贺平家,他的生活品质会降的更低。
  贺平借给他的小屋子,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打扫了,到底都是霉灰,这让庄君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不得不自己拿起抹布洗洗刷刷,给自己腾了一个稍微能住的空间。
  但光有空间不够,这屋子就剩下一张木沙发,硬梆梆的不说,有只角还被老鼠蛀了个洞有些摇。至于其他电器家俱,那都不用想了,一件都没留。
  除了有水有电之外,这屋子比深山小屋还要寒傪,庄君唯一的依靠就是贺平扔给他的一套棉被以及几本恐怖故事集。
  庄君当了一辈子的大少爷,这还是第一次盖五百块以内的被子,连他跟朋友上山露营用的睡道都比庄君的破棉被高上几十个档次,更别提露营时还能边搂着美人纤腰边玩PSP。
  在过了痛苦的第一夜后,庄君根本没睡好,起了个大早去敲贺平家的门。
  贺平隔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庄君都差点靠着他的鞋柜墙着了才打开门。
  “我要跟你睡!”这是庄君看见贺平的脸说的第一句话。
  “这笑话不怎么有趣。”贺平平淡地回答。
  “别管这么多先让我进去吧。”说罢庄君就试图推开门,想闯进贺平那比较有人味的闺房。
  可他推了老半天,那门就像块石头动也不会动。
  庄君有些费解,瞄了贺平一眼。贺平正在苦笑,摆在腰间的双手证明阻止庄君登门而入的并不是他。
  庄君的视线再往上飘一飘,发现贺平身后居然还站了一个男人,然后就被那男人苍白的脸吓得退了一步:“你是!”
  那个是字都还没说完,门就被人狠狠地关上,还顺便叩到了庄君的额头。
  庄君捂着额头,终于想起了贺平身后的男人是谁,不正是好几十天前他跟贺平在海边捡到的怪人吗?
  那怪人出现的时间场合都这么神秘,搞不好也是个潜在丧尸,要是发作起来咬了贺平就不好了。庄君想贺平目前还是自己的房东,要是也变成丧尸那自己的居住水平又会面临威胁,于是他股起勇气地敲打着贺平家的门:“快逃!我来救你了!”
  贺平家非常安静,对于庄君的好意全无反应。
  庄君拍门拍到手麻,里头依然没什么动静,反而是庄君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
  庄君没法子,只好回到自己暂居的小窝,裹着棉被发呆。
  这一呆就呆了大半天过去,再次清醒贺平已经替他准备好了面包跟水,就摆在他脚边。
  “又是面包。”庄君嘟嚷着,但还是屈服于饥饿的威胁。
  隔日,庄君学乖了,躲在家里等贺平送吃食。
  贺平差不多在中午时出现,手里端着萝卜汤,味道香得庄君忍不住直咽口水。
  贺平见到庄君没睡,而且还摆出在等自己上门的姿态,也不意外,而是静静地摆好碗筷。
  “你怎么把那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了?”庄君看着贺平忙碌的背影问。
  “你也是来路不明的人。”贺平说。
  “我能跟他一样吗!”
  “你们都没有身份证。”
  “我有身份证!”
  贺平摊开掌心:“你准备交给我吗?”
  庄君立刻掏出皮包准备要抽出卡,但他抽到一半又觉得不对,狐疑地问贺平:“你要用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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