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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血涂之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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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就这么被停在了公路中央,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跑来这里,不需要让道。凌夙和袁怵,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掩饰的意味,仿佛都不愿意让对方看透自己。
这样的气氛,让车内的第三个人感到极为压抑。尼克缩在那里,几次想要开口打破僵局,最终却还是放弃了。这两个人目前看起来,似乎正在博弈着什么,那不是他能轻易插手的情况,男人之间的对决,最终,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虽然袁怵没有回答,但凌夙已从的反应里猜了出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苍狼的人,才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孤身独闯丧尸城,枪杀丧尸时,眼神既冰冷又无情,仿佛将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似的。
如果说,袁怵真的是苍狼的人的话,那么,他会这么孤傲冷静,也就不足为其了。
苍狼,本就是为了消灭丧尸,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在世界最初只有零星小股的丧尸时,人类通常都依靠本国的警察和军队来对付这些东西。那个时候,局面尚可控制,一般的武装力量,就可以压制住丧尸疯狂的增长。
但是,后来随着世界规模丧尸潮的爆发,仅仅依靠普通警察和军队,显然已经捉襟见肘。所以,几年前,在美国华盛顿,成立了这支专门消灭丧尸的特种兵部队:苍狼。它隶属于美军军方特别编制部队,由总统直接统辖。
当然,总统只是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事实上,苍狼的最高级长官是谁,一直是个谜。这个人,从来不在任何官方媒体上出现,行踪隐蔽,神出鬼没。很多人甚至怀疑,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存不存在,还有人异想天开地假设,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动作速度超快的巨型数据处理器。
苍狼成立之初,只是美国单方的特种兵部队,总部就设在华盛顿。但其后没多久,总部就被迁到瑞士日内丸,归联合国管辖,与此同时,世界各国军队纷纷成立苍狼组织,加入联合国围剿行动。所以说,世界各地的苍狼,或许语言不同、肤色各异,却都属于同一支系,彼此之间也有其特殊的联络方式,普通人根本无从知晓。
那些被选入苍狼部队的人,几乎都和袁怵一样,身手敏捷,枪法奇准,格斗搏击射击无一不精,很多人还在某些方面有着特殊的才能,比如设计爆破装置,侵入电脑终端,也有可能吹得一手好萨克斯管。在这方面,颇有些百花齐放的感觉。
他们都是各国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经过一系列严苛的训练之后,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而且,他们在训练以及往后长期的战斗过程中,都会被灌输一个信念,那就是,只要对方是丧尸,不管他曾经是你的什么人,亲人也好,朋友也罢,都必须毫不犹豫将其射杀,必要的时候,也要有随时牺牲的准备。只有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尘封起来,变成一个冷血嗜杀的人,才能在这场围剿战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惜的是,很多人到最后,都会因此精神崩溃。最初的时候,他们都毫不犹豫地信奉了这一真理,可是,随着手上的血腥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就会杀死自己相识的人,那些原本以为已足够坚硬的心脏,会在日积月累的刺激中,最终爆发。
凌夙想到这一点时,就总是忍不住观察袁怵,寻找他身上最终精神崩溃的先兆。那天,他的眼睛无预兆地变了颜色,就很让他心惊不已,深怕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袁怵,已经面目全非。
必须尽快把他带回去!凌夙在心里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去到台湾后,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就必须把他带回去。虽然他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事实上,凌夙敢打赌,他绝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做长期的心理辅导,将覆盖在他心头的阴霾,彻底扫去。
可是,关于苍狼,凌夙也只知道这么多了。这还是他逼迫白大褂,擅用职权替他调查出来的。毕竟军方的东西保密性极好,白大褂总是感叹,让他一个搞生化研究的科学家,去做电脑黑客的事情,实在是专业很不对口。他能查到这些,已属不易。
毕竟这个世上,很多人连苍狼的存在,都一无所知。那些人里,也包括很多苍狼本身的家属。他们或许只知道,他们的孩子朋友去军队参军,每天接受严格的军事化训练,总有一天,他们会退伍回家来,与他们重聚。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这一走,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任何一个苍狼,最终的结局其实都是很悲凉的。很多人根本没办法坚持到最后,就会在执行某个任务时,光荣献身。
即便他们能全身而退,当他们年老离开部队时,亲人们或许早已故去多年,或许,也已经变成了丧尸。更何况,常年的军旅生涯,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他们习惯集体生活,喜欢群居,生活极有规律,内心却已经淡漠甚至冷酷。
那样的灵魂,已经无法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他们终将孤单地走向死亡,一个人来,也一个人走,死后的坟墓上,或许每年连个送花的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凌夙不由心念一动,望着还在与自己对峙的袁怵,仿佛要用双眼,将他的整个人,都印刻到自己的眼里。接着,他便伸出手来,趁袁怵不备,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双唇,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在两人都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他们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没有一点空隙。袁怵没有像预料的那样挣扎躲避,就像是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凌夙的双唇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舌头轻轻地舔弄着嘴唇的纹路,然后,带着一种进攻的意味,慢慢地探进他的双唇间,抵住了他的牙齿。
袁怵的大脑,一直到这一刻,才算真正有了反应。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自己的初吻让人夺走了,还是让一个男人夺走的。他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尼克在后面!他一定看到什么了。
有那么一刹那,袁怵甚至起了点杀人灭口的念头。果然,带着太多人就是麻烦,这个叫凌夙的家伙,也应该一早就被踢下车才对,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想到这里,他不由握紧的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凌夙的肚子,毫不犹豫就是重重的一拳。这一拳,力道之大,超出寻常人所能想像的范围。毕竟是特种兵打出的拳头,凌夙的肚子上就算有块钢板,此刻也一定会显出一个拳头的形状来。
“唔……”剧痛传来,凌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舌头立马缩了回去,身子晃了两下,最终倒在了椅背上,双手捂着腹部,脸上痛苦的神情,简直让人不忍心看。平白无故的,就毁了他的帅哥形象,显得有些狰狞。
他靠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像是极力在平复那巨痛的感觉,紧接着,他又重重地咳了几下。然后,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他咳完之后,袁怵惊奇地发现,这个一向玩世不恭喜欢胡闹的家伙,居然伸手捂住了嘴巴,过了片刻后,他将手摊开在袁怵面前。
上面,赫然是一小摊鲜血。
30
30、酷刑 。。。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了起来,凌夙的那摊血,面积不大,不过一枚硬币大小,却是触目惊心,在袁怵的面前慢慢地幻化开,就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鲜花,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巨大的毒性。
凌夙的脸,依旧纠结在一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睛微闭,另一只手还捂着腹部刚刚被打的部位,身体微微弓起,两片薄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只要一张口,就会再吐出一口血来似的。
袁怵性格中的弱点,已被凌夙牢牢地掌握在了手心里,而他却不自知。看到那摊血时,他原本升腾起的怒气,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小小的抱歉和不安。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都快把人给打残了。
事实上,刚才的那个吻,他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点隐隐享受的味道。如果不是沉醉其中的话,他也不会一直到凌夙准备撬开他的牙齿,才有所反应。他甚至有点不敢往下想,如果尼克不在车上的话,他是不是不会拒绝凌夙更进一点的进攻,完全沦陷在那个吻里呢?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抱歉之情就更深了,忍不住推开了凌夙的手,将头转向另一边,轻声道:“抱歉。”
那声音实在太轻,除了他自己外,大概谁也听不清,可凌夙却凭借他特有的读唇术,轻易就明白了袁怵的意思。
于是,他装着有些为难地点点头:“好吧,接受你的道歉,下次别这样了,下手太重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翻腾着一股犯罪感,袁怵的歉意表达地是如此地明显,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奸险小人。
于是,他也学着袁怵的样子,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罪恶感。他实在太佩服自己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临危不乱,镇定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混合着口水,吐出来胡弄人。
原本应该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就因为这小小的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口水,完全被扭转了过来。袁怵因为太过震惊,甚至没细看那掌心里的血迹是否有异,便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下手太重,打得凌夙内出血。
因为刚才那个吻变得尴尬的气氛,好像也被化解了不少。尼克躲在后面,用手遮着眼睛,小小声地嘀咕着:“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他一会儿说瑞典语,一会儿又换成了英语,像是怕袁怵他们听不懂似的,急于表白自己。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便像是越描越黑,原本大家想要刻意忘记的事情,被他一提醒,又开始在眼前晃来晃去。袁怵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似乎破天荒的有些发热。在他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中,他似乎已经忘了喜怒哀乐的变化,偶尔露出的笑容,也是以冷漠居多。但是今天,在被凌夙吻过后的短短几分钟里,他渐渐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似乎正在慢慢地恢复。
这样的情绪波动,他不是好还是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了汽车,往目的地开去。
一路上,凌夙似乎难得得安静,闭着眼睛歪在那里养精神。他本来就得了感冒,又吃了药,刚才一连串忙碌的事情,让他顾不上休息,现在安静了下来,整个人便有了几分睡意。袁怵的车子又开得平稳,不多时,他居然就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可惜,这一次却没能睡多久,随着一声熟悉的刹车声,凌夙只觉得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透过沾着一些泥点的挡风玻璃,看着面前的景象。
他们的车子,正停在一片空旷的沙地上,前后目测一下,方圆大约有几公里都是这样的情况,漫天尘土,被风卷着,随空气飘到各处,荒凉的没有一株植被。和刚才一路开来的绿荫公路,简直是天壤之别,处处透露着森严肃穆的气氛。
面前,是一整排如同城堡式的建筑,和圣彼得堡市中心那些厚实的砖墙建筑风格很类似,只是,像是扩大了好几倍,放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城堡的尽头。
那高高耸起的尖顶,略显复杂的雕饰,配合上石砖本身灰白的颜色,整排建筑看起来,庄重有余生气不足,再加上前面这一大片的空地,更是显得死气沉沉。仿佛那就是一座空城,没有人烟,尽管烈日当头,阳光灿烂,眼中的那片砖石建筑,却阴森可怖,透露着冰凉的气息。
凌夙忍不住扫了袁怵一眼,问道:“你确定,我们要进去吗?”
“你和尼克留在车上,我一个人先进去。”
“你是不是疯了!”凌夙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对方是敌是友都没搞清楚,你就要过去吗?万一他们把你骗过来,然后一枪崩了你,你要怎么办?”
袁怵难得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不会的,他们要是想杀我,刚才那一路,机会太多了。从我们出发的地方到这里,至少有十来个像之前那样的自动发射炸弹区,如果他们想我们死的话,我们大概早就变成肉泥了。”
袁怵说着,就想去拉车门,却被凌夙一手拦了下来:“不行,我还是不能让你去。就算他们刚才放了我们一马,也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是友善的。如果他们把你骗了进去,逼你说出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然后再把你灭口,又该怎么办?你别指望我能进去救你,我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从那么多人手里把你救出来!”
“没关系,本来也没指望你。不过,如果你的假设成立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他们一天没问出想知道的东西,就一天不会杀我。费尽心机把我骗过去,想要打听的事情一定很重要,他们轻易怎么舍得杀了我。”
凌夙不由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会儿的袁怵,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平时总是一副压抑的表情,为什么越到这样的危急时刻,他越是淡定从容。凌夙甚至觉得,他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袁怵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危险,越能激发出他的斗志?
凌夙的手,还是死死地扒着车门,不让袁怵下车。袁怵直直地盯着他,半晌,轻叹了一声,去掰他的手:“放开吧,让我下去,好好照顾尼克,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如果不顺利呢?你不怕他们严刑拷打,把想知道的东西问出来后,再送你一颗子弹?别这么一副临终托孤的模样看着我,我不吃这一套。”
凌夙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腕上一阵巨痛,转眼间,袁怵的手已经拧住了他的手腕,利索地一个反转,朝反方向扭了过去。凌夙没有提防,失了先机,右手被死死地制住,硬生生被袁怵从车门上扒了下来。
虽然手腕疼痛难忍,凌夙却是分毫不让,迅速伸出自己的左手,一把扯住袁怵的衣领,直接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动作迅捷地只在眨眼间,袁怵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已经贴到了凌夙的下巴。
“Adrian,不要胡闹。回答我,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发生那样的情况,你要怎么办?别忘了,你还没找到你弟弟呢,就准备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圣彼得堡的郊外吗?”凌夙说得又急又快,吐字甚至都有点糊涂,他难得地说起了中文,像是怕尼克听到似的。那一个个中文字,便像是从紧咬的牙缝里,硬被挤出来似的,听上去极薄且刺耳,令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Vincent……”袁怵的声音难得地平稳下来,不急不徐,他贴近凌夙的耳朵,轻声道,“你放心,这世上任何一个苍狼,都不可能因为酷刑而违背本意。如果连那样的小事都熬不过的话,大概,早就死在训练基地了。”
袁怵的话轻飘飘的,瞬间钻进了凌夙的耳朵里。看似平淡无波的话,却在凌夙的心里,翻起了极大的波澜。
他刚刚那么说,间接就已经承认了自己先前的那个问题。果然,他猜得没错,袁怵真的是苍狼的人。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却又令了解它的人不免胆寒的地方,袁怵真的是从那里出来的。
他突然觉得有点困惑,像袁怵这样喜欢伪装坚强实则柔软的人,到底为什么会进入那种地方,进行像自我虐待一般的训练,熬过重重关卡,最终成为一名杀人机器。像他那样的人,明明应该在大学里好好念书,钻研课本,闲暇时间和朋友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交一两个清纯又漂亮的女朋友。这样的人生,才适合他。打打杀杀什么的,根本是与他毫无关系的两个世界。
凌夙想起来,白大褂给他的那堆关于袁怵的资料里,有一张他年轻时的照片。那时的他,也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照片上的脸孔格外清新明朗,笑容温暖的犹如七月里最为灿烂的阳光。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的一个人,选择进入苍狼,硬生生把自己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猛然间,他的脑中突然闪出了那个名字,兰斯……那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人,会和袁怵的过往,有什么关系 ?
31
31、虎穴 。。。
凌夙的手,慢慢地从袁怵的衣领上松开。同时,他也可以感觉到,那股钳制着自己右手腕的力量,也在渐渐消除。他和袁怵两个人,同时收起了强硬的脾气,开始和缓起来。
凌夙其实并不喜欢袁怵刚才那个样子,过于强势,也过于自信,让他有一种制不住他的感觉。但是从骨子里来说,袁怵这个家伙又是很需要别人去深入了解的一个人。可惜的是,他总是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别人轻易近不了身。
凌夙的手,最终完全收了回来,然后,他打开了自己那半边的车门,用力一甩,冲着随即走下车来的袁怵道:“行了,我们走吧。”
“我们?”袁怵不禁挑眉。
“对,我们。”凌夙又变得有些嘻皮笑脸,“两个选择,要么我们一起去,要么,现在,就在这里,这么空旷这么难得的格斗场,不如我们来打上一架怎么样?如果你能把我揍趴下的话,你就可以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凌夙说着,甚至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发出“喀”“喀”地响声,挑衅味十足,像极了街头准备和人大打一场的小流氓。
袁怵忍不住满脸黑线,忍了忍,沉声道:“好吧,那就走吧。”说着,他也用力关上了车门,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般。
凌夙跟在他后面,忍不住悠闲地吹了声口哨,见袁怵扭头来瞪自己,便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结果,这时候感冒又突然发作,他便很没形象地当着袁怵的面,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短短半分钟内,他的脸一下子变换了三种表情,搞得原本想要发脾气的袁怵也没了火气,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径直向大门走去。
这一排高大的建筑,放眼望去,至少绵延几公里,但是那唯一的通道,却只是一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门,用极好的精钢要造,就算是近距离的射击,也不可能被击穿。
两个人一直走到门口,也感觉不到这个地方有一丝生气,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他们,也没人来给开门,袁怵站在门口,出神地想了一会儿,随即,举起手,开始有规律地敲起门来。
这应该算是苍狼里面,最早期最基础甚至已经快没人用的联络暗号了。其实,在苍狼内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联络暗号,往往一个小小的手势,就可以让对方认出自己。这一套敲门法,基本上很少有人用,因为通常来说,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要进入某幢房子的话,极少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屋子里,正好有他们的同行,需要敲门以示提醒。
如果说,屋里有苍狼的话,那么丧尸几乎可以肯定会被消灭,如果对方想让他们施以援手,便会放出更明显的信号,隔着扇门随便敲几下,效率实在太低。
袁怵加入组织这么久,用过的敲门暗号大约不到五次。没想到,这一次,在俄罗斯大片的荒漠中,居然会有机会派上用场。如果对方真是一股苍狼势力的话,那么,就一定听得懂。
寂静的白日里,两个单薄的身影,站在一大排巨型建筑前,渺小地几乎要被完全隐没了。袁怵敲得不算太快,声音也不大,一下一下却极为认真,心里像是在默数着什么。凌夙出神地望着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移开过他的脸。眼睛里,满是袁怵轻轻开合的两片嘴唇,在他的脑海里不停闪再着。
就这样,敲了大约一分多钟,铁门后面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随着袁怵最后一击敲门声的落下,那扇像是已被尘封多年的铁门,终于慢慢地翕开了一条缝。
顺着这条缝,两人往里面望去,门洞里黑漆漆的,没有光线,借着外面的亮光,还是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袁怵来的时候,随身有带枪,这个时候,却也不便贸然拔枪。以他的经验来说,已经可以肯定,对方就是自己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突然受到袭击的机率几乎为零。
对方若是没有杀他的意愿,他也不好意思先行发难。倒是凌夙,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峻的神情,看似挂着笑意的脸上,冷漠地没有一丝生气。对于墙对面的那些人,他不可能产生一丝的好感,毕竟,刚才他还差一点,就死在了他们的炮弹之下。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几乎来不及思考,虽然好几次他也想不顾一切,揪着袁怵的衣领,把他强行带入自己的空间,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如果那么做的话,尼克一定会没命的吧,他根本不可能躲过那些炸弹,除了送命,没有办法。
凌夙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自己当时真的丢下尼克的话,袁怵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的内心,根本就是柔软的,那些面对丧尸时果敢狠烈的行为,都只是伪装罢了。尼克对于他来说,似乎在精神上有某些相似处,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所以,他一定不能死。若是自己就这么放弃了他,那么,袁怵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而以他当时的能力来说,强行带两个人进空间,也实在是勉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选择留在车上,陪着袁怵一起赌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暂时安全了。要是运气不好,那就看下辈子的造化了,说不定,这一生两人的牵绊,会让他们在下一世,早些遇到。
这样的时间里,他居然还有心思想什么下辈子的事情,不得不说,凌夙这个人,有时候也有些许的感性。所幸,他的感性并没有持续多久,更改便又占了上风,看着那扇微微开启的门,他轻声问道:“要进去吗?”
“都到了这里,还能说不吗?”袁怵反问了一句,没有犹豫,一把将门推开,直接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长长的却很狭小的走廊,看得出来,这并是这排巨大建筑唯一的出入口。走廊里,安装着感应灯,随着他们两人的走过,一一亮起,又在他们的身后,慢慢灭下。
黑暗中,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清晰地将他们的五官轮廓传送到了电脑终端上,巨大的屏幕上,便只有这两张漂亮英俊的脸孔。
坐在电脑前的一个男人,微微扶了一下额,盯着袁怵的脸看了半天,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像是带了几分欣喜之情。然后,就听他淡淡的说道:“原来是他。”
他说的是俄罗斯语,语调平稳,声音低沉,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身边站着的几个军人打扮的男人,同时肃穆起来,齐齐盯着屏幕上的袁怵,看个不停。
袁怵像是知道有人在暗处一直观察自己,当走到走廊的尽头,出现岔路的时候,他不禁停下脚步,微微抬头,对着空气,用低沉的声音道:“我已经到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派个人出来,和我谈一谈。”
他说的是英语,字正腔圆,还特别加重了咬字的清晰度。因为他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俄罗斯人,或许,是多国混合部队也说不定。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国与国之分了,为生存而战的时候,人类都属于同一种族。只有当外族入侵被完全驱赶之后,才会开始内部无休止的争斗。
袁怵的话说出去后,大约又等了两分钟,便看见右边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个人,正在慢慢地向他们走来。那人脚步很轻,若不是走廊里实在很安静,极难发现他的存在。
凌夙感觉到有人过来,下意识地就挡在了袁怵面前,对他来说,一般情况下,想要逃生并不困难,必要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带袁怵走。只是目前来看,似乎还没这个必要。
来人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候,才走到他们面前。中等身形,一身深绿色军装,透出几分威严来。
那是一个典型的俄罗斯人的长相,皮肤偏白,脸颊处却长了密密的一层胡须,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垂至肩部,微微打着卷儿。眼珠是淡淡的琥珀色,几乎呈透明状,内里射出一丝精明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袁怵和凌夙。
过了片刻后,他突然开口说话,英语不甚标准:“刚刚是哪一个,发送了联络讯号?”
袁怵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用手表发送信号联络一事,便站出来道:“是我。”
那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好,你过来,你!”他抬手,指了指凌夙:“你留在这里。”
“不,我拒绝。”凌夙笑了笑,眼睛捕捉到那个俄罗斯人眼神里闪过了杀意,甚至已经发现,他那暗藏在腰间的手枪,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他却毫不在意,慢慢地凑了过去,像是要和他说什么悄悄话。
对方立马警觉起来,当即后退几步,拔出枪来,死死地抵在了凌夙的脑门上。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瞬间剑拔驽张起来。
袁怵吓了一跳,没料到这种情况下,凌夙会给自己惹麻烦,当即上前一步,喝道:“放下枪!”
那俄罗斯人却很强硬的摇了摇头,手指几乎要扣动扳机,直接送凌夙上西天。
凌夙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仿佛抵着他脑门的不是把手枪,而是把水枪似的。然后,他突然开口,说出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别紧张,兄弟,我只要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罢了。”
32
32、出卖 。。。
袁怵最终和凌夙并肩往里走的时候,心里不由觉得有点可笑。这个家伙,果然比自己想象地要复杂得多,他刚刚那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袁怵虽然也懂一些其他国家的语言,对俄罗斯语却不熟。凌夙刚刚说得极快,像是故意不愿意让他听明白似的。而那个原本准备开枪杀人的家伙,在听到凌夙的话后,居然破天荒地变了脸色,那张一直像覆盖了人皮面具的脸孔,突然变得活络起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用同样的语言似乎在追问着什么,但凌夙却只是微微一笑,不愿意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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