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的希格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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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越来越心寒，也许是希格斯离他的期望值太远了。
这么一块美好的宝石无法打磨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对于掌控欲极强的他来说，根本就是失败！
“让我爽到估计没有，但你肯定让维森爽到了吧！你跟个妓女似的！”佐伊毫不在意地用自己最得意的音调刺激着希格斯，“从维森那里享受了不少吧，告诉我有几个男人上了你？跟我比起来，又怎么样？”
对方的棱角太过坚硬，他只有用自己的棱角却碰坏他的……可能从一开始，他俩就一直进行着这样的较量！
而此时，两个对峙的男人完全忽略了门口的老头子。
“比你强，个个比你强！”希格斯仰头哈哈大笑，“操的爷很爽！”
“贱货！”佐伊笑得让人心悸，“既然这么爽，那就让你爽个够！”
他将希格斯猛然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扔垃圾一样扔上了床，自己随后压了上去，“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爽！”
他干净利索地脱掉裤子，掏出自己昂扬的性｜器，一下子将东西挺了进去。
希格斯脸上的血根本没来得及擦，熟悉而又令身体害怕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龇了龇牙，血就这么顺着脸颊留到嘴里，猩红一片。
佐伊报复似的在他身上驰骋着，完全不管不顾他的身体状况。
粗大的分｜身在那个粉色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粗暴地将那个地方撑裂，逼那里吞吐，然后带着血液继续残虐的性｜交。
该死的！
他很想和希格斯一样将心里所想的毫无顾虑的喊出来！
他很想喊：你他妈的有本事不要醒过来！还有……
不，他不能喊，那层意思他在心底也不敢喊出来，他唯有疯狂而可怕地做着活塞运动，强迫底下的人发出呻｜吟和喊叫。
但是这种带着报复性质的交｜合很容易变成一种机械的动作，时间久了，哪怕撞击的力度再大，也无法发泄猛然蹿升的怒火。
床单嘎吱嘎吱发出危险的声音，而希格斯的指甲则深深地嵌入了佐伊的后背，也报复性地抠动着，紧咬的唇瓣再次出血，和脸上的一起，混在一起看不清楚，就像地狱修罗一样可怕和疯狂……
“爽吗？爽不爽？”佐伊托住他的两条长腿，让它们夹紧自己的腰，猛烈撞击着雪白的　屁股，一想到这里有别人造访过，更加可怕而大力地研磨起来，让这里重新烙上他的记号……
“啪啪”的声音听起来既诱惑又危险。
希格斯依旧用他无情的眼神盯着佐伊，一瞬不瞬，只有指甲暗暗用力以及被顶到深处时才会咬紧牙关……
他曾经发誓不会让佐伊好过！现在他要他不得好死！
这是场危险的性｜爱，伴随着血和争夺，在两个各有心结的男人身上上演。

第四十五章

希格斯瞪大了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头顶铺满灰尘的花灯，时不时发出被男人狠顶时的呻｜吟……血珠又重新从脸上的伤口迸出，然后一粒一粒凝结起来，将脸上的那条疤弄得狰狞无比……他现在只知道死命地抠着佐伊的肩膀，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仿佛全身的血都已经被放光，被沥尽了。
虽然如此，他的目光臂膀依旧有力。可以看到佐伊背后，从白衬衫里渗出来的血痕……衬衫没破，却见了血，足以可见他的力道之大。
因为他恨佐伊，很恨！
要知道他不可能去放下尊严和骄傲去匍匐在他脚下！可是他却一再地研磨自己的棱角，要求自己臣服！
他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一旦察觉到对方有这方面的丁点意图，就会毫不犹豫地弹起来反击！也许这不是本能，也无关性格，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
而佐伊却一直将这种措施当成了棱角，一个劲儿地打磨！也许到最后，棱角没了，人也垮了……
跟我硬拼！
佐伊看着满脸血污的人忽然又一阵寒心，深邃的五官浮现出阵阵不耐烦。
还没疲软，他就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用被单擦干净再整理好着装，揪着希格斯的后颈将他翻了个身。
“你的身体太脏……我不想碰……”
“可是你碰了！哈哈哈哈！”希格斯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乌金一样湿润和暗沉，“不止碰了，你还进去了！”
“啪！”得来的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不知好歹！”
希格斯被打得偏头。
在暗处，他用舌尖顶顶被打的地方，回头时又露出了痞样，“你自己就是歹徒，叫我怎么知好歹？”
“不错……”佐伊从抽屉里找来一把剪刀，缓缓靠近希格斯，“我是歹徒……那你呢，有比我好很多吗！”
挑起英气逼人的脸，希格斯瞥了眼锋利的剪刀，又露出了佐伊最为痛恨的表情，“你是想剪掉我的东西吗？”
“我告诉你希格斯，”佐伊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一个人，千万不要再把自己当人看！而从今天起，我也可以原谅你去咬人，因为野兽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
他用剪刀剪开希格斯身边的被单，然后分成了四股，将明明虚弱地要死却在逞强的人拴在床柱上，四肢大开。
“你的东西我没兴趣要。”
“哈哈！”看到剪刀并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希格斯大笑起来……扭动筋骨寻找最舒适的位置，然后渐渐将声音收了回去。
整个房间立马恢复了安静。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这种人会有思想吗？”
佐伊坐到了希格斯身侧，像上帝在检视一个卑微生物一样看着他，“你知道痛吗？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思考？”
“收起你那该死的傲慢！”希格斯压着沙哑的声音谩骂，“谁不会思考？是个人都会！别他妈的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到底是谁自以为是？”佐伊蓝眸微眯，单手扯着领带，盯着希格斯的眼睛。
“你！你自以为是，你自大，你傲慢，简直就是匪徒！”
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刚刚还一脸阴沉的人立马就展开笑颜，“哦？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嫌我自以为是？”
他撑了一只手到床上，些许青筋就露了出来，“难道自以为是的人不是你吗？”
看到希格斯这个样子，他都快不想计较他之前的举动了。
“呵。”希格斯没有立即回答，金属的尾巴尖先是一节一节卷起，再一节一节展开，过了很久，尾巴重新落回床上时才道，“是你。”
“哈哈……”佐伊捏住希格斯瘦瘦的脸颊，“不，是你。”
意识到佐伊的坏心思，希格斯动动精瘦惨白的腿，阖上眼睫，不再言语。
“难道你就没有将我跟维森他们进行对比吗？”佐伊看着希格斯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停转，声线变得更加磁性和低沉，似乎是带着诱惑，“难道没有找到差别吗？”
看样子，佐伊还是想试图确认一些东西。
“当然有。”希格斯回复地很迅速。
“那就好。”
佐伊猛然站起，问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
毕竟只是一只小兽，他的大脑回路并不复杂，只要他没感到压迫，他就不会反抗。只要别让他骑到你头上，让他辨识你独有的气味，大概就成功了吧。
佐伊忽然又对他有了信心——这么一头漂亮的小兽，放弃驯养岂不可惜？
只不过小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闹剧。
要驯养希格斯，只有换种方法。佐伊忽然对自己的冲动惭愧起来，跟希格斯计较，反倒被他牵着鼻子走！
两个人，整个房间，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很久。
直到希格斯感觉到佐伊又到了身边，他才立马又警惕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但还没看清楚，一个热热的东西突然就覆到了脸上。
佐伊拿着一条热毛巾替他擦脸，“脏死。”
嘴上这么说着，却十分细心地替他擦了伤口，“放心吧，从今天起，你只需要专心做一头野兽，我不会再为难你。”
“呸！”希格斯差点在他脸上啐一口，但看到佐伊那么近的俊脸，以及对方明显变得温柔的语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主意？我的主意可没有你的多。既然你这么喜欢咬人，那你就专心咬你的人去吧。”
换了把水，佐伊重新帮希格斯将脸擦干净，然后顺便擦了身体……脸上又重获以往高贵的笑容——对，就是这样。
任何一个识大局的人，都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
所以，对于希格斯，需要手里一套，脸上一套，嘴上一套。
说到底，这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对自己的一步走错耿耿于怀……他不想先输。
悉心地替希格斯上了药，佐伊收拾收拾床铺，帮他重新换了一个柔软的枕头。摸着对方脸上那条很深的伤口，柔声道，“很饿吧，我去给你买吃的。”
“滚！”
“给你买包子吧，听说中国的包子很好吃。”
重新从橱里拖出一床被子，佐伊替他盖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其实，想比于之前的驯养方式，他更喜欢这种，至少他很享受希格斯脸上惊愕，迷茫，厌恶各种表情参杂在一起的样子。
比浑身是血的他来得更加精彩。

第四十六章

一拉开门，佐伊就看到了老头子在外面装模作样地盯着墙上的画看。
“你在偷听？”
“谁偷听你们啊！”
“去街上买点包子，”他用脚后跟将门踢上，从兜里拿出一枚金币，“多了就是你的了。”
“谁吃的？”老头子瞥了一眼紧关的门，戏谑道，“难道是给死人吃的？”
走到厅室中央那唯一的沙发上坐下，佐伊舒展修长健壮的腿，惬意地托住下巴，“你要是不去可以把金币还给我。”
其实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不就买个包子么，我去！”老头子一边走一边摇头瞪眼，“我去就是了！上辈子欠你的！什么馅的？”
“馅？”
“你不懂？对哦，少爷当然不懂！他身子弱，先吃点蔬菜的吧。”老头子从墙上取下假发和胡子，一边粘一边观察佐伊，“还有棺材，请问您那位还用得着吗？”
“当然！”佐伊邪魅一笑，其余的也没有多说。
现在，有很多人应该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盯着他的行踪探求他的把柄……要让大家觉得希格斯即使是被自己带回来的，也已经因为救治不当而身亡。
角落里的戒指闪着钻石应有的光亮，希格斯似乎也发现了它的光芒，转过头去盯着它。
这是凯恩的戒指没错。
“坏孩子……”希格斯甚至都能清晰回想起凯恩带着遗憾的口气。
转眼，不过一个多月，空间站却已经离自己好远。
佐伊说的话他也听到了，这枚戒指当初确实是由他还给了自己，但至于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又什么时候跑到佐伊那里的，他一概不知。
在他心目中，只要不是危及生死存亡的事，一切就与他无关。
金属的尾巴又开始转圈，刚刚定下神来的人又开始不安分。
漆黑的眸子看了眼脚下的布条，希格斯扭动着试图从里面将脚退出来。眼睛一眯，猛地往后一蹬，“哐当”一声，将铁质床栏撞得噌噌发响。
感觉有些松动了之后，他又紧接着来了第二下，这次的力道不如之前，加上床栏的震颤，他停了好久才能缓和过来。
肌肉在苍白的皮肤下收缩，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又是一下。
果然，布条的结扣变紧了。但给希格斯脚腕制造的空间却变大了。
他轻易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只脚，然后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很快就解放了四肢。
获得自由的人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缓和了一会儿低血压带来的头晕后，就扶着墙壁一步步外挪。
惨白瘦削的脚踝落地，整个人就这么赤裸着身子在屋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甩尾巴，狡黠地像一只无声出动的猎豹。
他捡起了那只戒指戴上，关上机关，猜测下次可能用到的时机。拭去上面淡淡的血渍，他笑得很诡异——佐伊啊佐伊，你知不知道你欠我一条命？
以这个金刚石锋利的程度，你认为只会在你脖子下面留下一个小小的疤吗？
路过衣橱时，他很自觉地从里面挑出一件白T…恤套上，还有一条很短的短裤，他皱眉看了很久也套了上去……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觉自己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天晓得他是怎么到现在才发现的！
那么痛苦的过程竟然丝毫没在他脑子里砸出丁点儿记忆！
是这个人太过于自大还是愚蠢？
微微皱了下眉，希格斯毫不在意地将尾巴别到一边，然后穿进了那条裤子。
笔直修长的双腿从裤管里穿进来，配上现在清瘦的身形，竟有几分大男孩的味道……T…恤上印的是长了两只大黑耳朵，穿红裤头的老鼠。
当佐伊拎着两个大包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背影的瞳孔猛然一缩。
安博？
但当希格斯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竟然穿着安博的衣服！佐伊一直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蝇！而希格斯竟然穿着他的衣服！
一瞬间，佐伊的面部表情是僵硬的。
“你怎么下床了？”
他扯动嘴角，似乎也忽略了他自己解开束缚下床这件事。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将手里的包子晃了晃，“包子。”
但希格斯看没看他一眼就坐到了床沿，“你想再把我捆回去？”
“那倒不必。”
“告诉我，你在玩什么？”希格斯突然一下子扑到佐伊身上，揪着他的领带，沉声道，“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
如果是拳头，他知道怎么反抗，而且轻车熟路，可是这种方式……既危及不到性命，又诡异地无迹可寻！会让他头疼，恶心，无处下手！
“难道你不饿？”
佐伊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深沉犀利，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他很佩服自己为了驯养一只野兽而抛弃原则。
连安博的东西都允许别人“肆意糟蹋”。
“滚开！别他妈地恶心！”
希格斯短促有力地吼了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那我放这里，你饿了的话就吃，如果冷了可以叫蝇重新买。”佐伊仿佛没听到似的，甚至对这个男人报以微笑，“我给一些钱给了他，你可以随便用。”
“你是不是疯了？”希格斯一把将包子打到地上，然后赤着脚揉烂，一边踩着一边看着佐伊，“这样呢？”
“这样是哪样？”
佐伊看着他的发旋，比他高一个头的身体站得笔挺。
“装！真能装！”
希格斯笑得狠戾而烦躁，“你有本事继续装！”
他将还沾着包子残屑的脚放到佐伊高档的皮鞋上蹭，报复似的仰头看着佐伊，尾巴尖在裤子底下甩得啪啪响。
尽管如此，佐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稍微皱了下眉，然后揉着希格斯的发旋无奈道，“不要闹了。”
“好恶心！你够了！”
希格斯掳着自己漆黑的短发，一脸的恼火，“你玩什么别想把我带进去！要打架，我随时奉陪！”
佐伊无害地笑了，他朝后退两步，从兜里掏出真丝手帕将鞋子擦干净，然后再上前伸出手，试探希格斯的反应。
小兽这次是躲开了。
很好，看来自己已经给他造成困扰了。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会用拳头招呼你——很显然，他现在有点没有把握。对未知的事情。
佐伊缓缓放下手，然后将手指尖插到裤兜里，单手向后掳着发丝，“打架不需要你了，格斗场已经卖了。”
“卖得好！”
希格斯的尾巴尖突然竖得老高，然后急促地打着弯，“该死的东西早该卖了！”
“还不是因为你。”佐伊故意把这句话讲的很轻。
因为在这个时候，希格斯肯定会去捕捉你的任何一句话和表情，来确认他想得到的东西。当你用很不在意的口气时，得来的往往是意想不到的关注度。
果然小兽沉默了一会儿。
“说得真好听啊佐伊。”他仰头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我好感动啊！”
上一秒还是假惺惺的表情，下一秒他就立马竖起了眉毛，“听到了想要的就赶紧滚！”
“今天晚上我才走，你大可以放心。”

第四十七章

人类追求刺激的天性是无法剔除的，而追求自由的天性也是无法消灭的，强力压制只能是遏制住一时，并不能根本地将希格斯的心收服。
只能设法攻破他所未曾探及的区域，让他迷茫，从而润雨细无声地改变他自大而坚定的性格，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注入其中……
希格斯即使是魔鬼，也是一只有弱点的魔鬼啊！
看着面前这个恼火的男人，佐伊稍微停止了微笑，双手又插回裤兜里，“只不过……你真的不饿吗？”
“我怕你毒死我！”
“哈哈！”佐伊幽蓝的眸子发出暗暗的光，“你怕死？”
金属的尾巴因为着这句话的到来而停止了摆动，希格斯乌黑的眸子狠狠剜向佐伊，“你没死我怎么能死？”
“那就好，那你会活很久的。”佐伊微笑着拽正被希格斯扯歪的领带，优雅地转身，把手放到门上，“不逗你了，我的事情很多。”
“你要走？”
“你舍不得吗？”佐伊闻言转过头来，反身靠到门上，“你舍不得我就留下来陪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娘娘腔了？”希格斯也毫无顾忌地坐回了床上，将修长的双腿架到了茶几上，“我是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他妈跟我在耍心思。”
“你猜对了。”佐伊的语气听起来很坦然，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是要收服你的心。”
“哈！”希格斯猛地一踹茶几，让那个掉了红漆的茶几接连滚了好久，“滚你妈的狗奴才！你的账我都记着，收服？你他妈做梦去吧。”
惨白的脸上挂着两抹不正常的丹红——那是他气恼的标志。
被折磨地死去活来，被摆布来摆布去，最后还要被当做女人一样被收服？这是在小瞧他的自尊还是低估了他的记恨心？
“那你就让我慢慢把这个梦做下去吧，”挂着微笑，佐伊在这个时候展现了他的良好教养，“也许梦醒了，你就会是我的人了。”
“滚你妈！”希格斯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边按着自己的手腕，“永远也别想。”
“你可以不配合，但我必须要有我的付出，你不能阻止。”佐伊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外屋昏黄的灯光投射到他脸上，“我先走了，明天来看你。”
“明天？”希格斯笑得猖狂，“明天你肯定看不到我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佐伊挑起俊眉，口气很诚恳，“我觉得你可以放弃逃跑这个想法……因为我可以肯定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维森的眼线……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可以尽情地出去享受自由。”
又是那个表情，诚恳而带点自信的沉稳，很容易让人上当受骗。
而且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带了略微的停顿，好像在让希格斯自己权衡利弊。
“你的威胁无效。”
希格斯颔首，冰冷的黑眸里闪着一秒钟就能将常人跟他区分的高傲。
“那你大可以一试。”
佐伊意定神闲，“但是我肯定你不会走，至少是暂时的。”
“你怎么知道！”希格斯直接将脏脏的脚踩上了床铺，希格斯将床铺踩得吱吱响，“我很恨你这种狂妄！”
佐伊算是知道了，原来恨对方狂妄的不止他一个人……不过这话从小兽嘴里说出来，又有了别样的感觉。
敛起笑容，佐伊彻底打开门，跨了出去，“我想你应该养好伤再逃走才是明智之举。”
“换了我，我就会这么做。”
希格斯捏紧了拳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森冷。
对，你是猜对了我暂时不会走的想法，但是……抬起手腕，希格斯又打开了戒指上的机关，你会猜到我接下来的行为吗？
出去的佐伊直接找蝇安排了希格斯的“后事”。
这事要是耽搁久了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走暗道，然后随便弄个腐尸下葬，才能做好两手准备。
要是被发现了，他会立即带着小兽离开，如果没有，他就会等到货物运输的约定时间，然后带着人跑路。
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一头小兽……佐伊苦笑着捏住鼻梁按摩，佐伊啊佐伊，你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他甚至开玩笑地想着，估计不是他先收服希格斯，就已经被希格斯收服了。
老头子这次没有絮絮叨叨，只不过送给了佐伊一句话，“我倒是希望他死了。”
这不是诅咒，他知道。
——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山雀拍着翅膀，唧唧喳喳从掩映在山中的别墅上方盘旋而过，灰黑的圆眼里倒映着一个狼狈的身影。
原本穿戴整齐的伯特此时衣衫褴褛，急促地穿行在灌木林里，衣服随着与枝桠的刮擦勾成一缕一缕，皮肤上也出现大大小小的划痕。
距他逃出来的窗户已经有了很远的距离，但他一回头还是能够看到挂在窗户边沿的那条床单。
风没有将它吹起来，也没有见它被拉回去。
难道维森已经死了？被自己勒死了？
想到这个，他的脚步不得不加快……一个枝条刮过，他迅速一闪，但还是在距离眼睛下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刮开了。
摸摸刚流出来的新鲜的血，他一躬身，迅速地朝更远的一个村庄出发了。
“你能往哪里逃！”
维森睁开隐隐发红的眼睛，咳嗽了好久才迫不及待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他从来没想过一向斯文尔雅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脖子疼得气喘，肺里的空气仿佛被压缩了好几倍，他要呼吸都很困难……而且后面也撕裂着疼，刚刚被蹂躏过的地方红肿不堪。
他强迫自己去摸那个地方，然后估量着受伤情形，摸着摸着，眼泪水就毫无预兆地往下掉落。
该死的！
他从小到大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和耻辱！
他是没想到家狗也会咬人！
幸亏这是二楼，又幸亏这绳子不单单是绑在他脖子上的，维森真该谢谢伯特给他留了一条活路！
在地上缓和了很久，用床单擦干净身体，维森才重新爬回了床沿……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自己穿戴整齐……
待从表面上看不到任何异样后才按响了传唤仆人的铃。
希格斯的事还没搞清楚又添伯特！

第四十八章

希格斯贴在发黑的墙壁上，手里捏着那枚闪着妖异光芒的戒指。与之堪比的瞳光也在闪着冷冷的光芒。
大家爱的不都是我这张脸么。
如果毁了又如何？
斜挑眉毛，他将戒指慢慢靠近脸颊，从额头到下颚用力划了一道线。
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眼睛连眨都没眨。
避开脸上主要的血管，他又在另一边划了一条。
血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从伤口涌出，伴随着破裂成细纹的皮肤，使希格斯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撕扯着自己面目的布娃娃。
他像是报复一样狠狠地剜着自己的脸，又像是报复成功一样露出可怕的笑容。
密密麻麻的血滴滴下来，在米白的T…恤上砸成密密麻麻的血花……他咬牙，抵抗着时不时会窜上来的刺痛，抗拒着眩晕，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直持续着这可怕的举动，像个可怕的复仇者一样令人心生寒意。
放下手中的工具，他靠上墙壁，沾着脸上的血在墙上写了个“FUCK　YOU”。
他讥笑着摸着脸上纵横的纹路……佐伊，这张脸毁了你会怎么办？
是不是要气疯了？
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竟然发觉这个过程是种血淋淋快感。
这是种报复后淋漓的快感。
无法抑制，尤其是用自己的血，像是祭奠一样，让人体会到罂粟一样无可比拟的感觉！
为了一个简单的报复，他可以做到如此。很难想象以后他还会怎么对付维森和伯特。
这个人的精神世界过于强大，为了目的，他不择手段。
老头子在外面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醒着么？”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不管你醒着不醒着，我要进来看看。”老头子嘟囔着，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也好像是提醒着里面的人。
随着门缝的慢慢拉开，老头子看到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正坐在床沿看向他。
“啊！”老头子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门就“嘎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他条件反射性地去摸后面的门把，却被希格斯冰冷的声音怔住了。
“你是谁？”
“我，我是……呸！”本来还有点害怕的他突然瞪大了突出的眼球，“你吃我的住我的，还不知道我是谁！佐伊白教你了吧！”
“呵。”希格斯俊美的五官在黑暗里变得血肉模糊，他昂起下巴，嘲讽道，“那你放我走就是了。”
“别做梦了！那样佐伊会搞死我的！”
“胆子真小，他就有那么可怕么？”
“呸！我才不怕他！”老头子捏着瘦瘦的两根腕骨，努力为自己辩解，“全都是看在安博的面子上！”
“安博？谁？”
“我儿子。”老头子的声音一下子栽了下去，“死了。”
“哈哈，被佐伊害死的么？”希格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哈哈，一定是被他害死的吧！”
老头子突然阴了脸，上前给了希格斯一个巴掌，“笑什么笑！”
毫无防备的希格斯结结实实吃了这个巴掌，原本都开始凝固的细纹又开始绽裂，几乎都要露出血红色的嫩肉。
这个老头子竟然敢抽他巴掌！
“王八蛋！”
希格斯大吼一声，猛然站起来，红黑相间的脸孔扭曲着，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老头子的头给咬下来。
“找死！”
老头子瞅瞅他凶狠的神情，一拳头又送了上去，“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懂得尊敬老人吗？！”
虚弱的希格斯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床上，他花了一秒用来震惊老头子的力道，下一秒就捏紧了拳头往床上一砸，借力弹起，扑向了老头子。
“我呸！”老头子伸脚一踹，将希格斯踹到了床脚，“就你这副鬼样子还打人！”
“还打人！”他上前揪住希格斯的头发，强迫他昂起脸，“脸怎么了！”
“你他妈的滚！”希格斯磨动洁白锋利的牙齿，像是要咬人，“猫哭耗子假慈悲！关你什么事！”
老头子皱皱眉头，想将人拎起来，但力气不够，只好在希格斯肚子上先砸了两拳，然后拉着他的两条手臂把他向前拖着走。
“操｜你｜妈！”希格斯就像是一条被栓了线的鱼，在地上滚动着被老头子拖着向前走，身后的尾巴甩得啪啪响。
“放开老子！”
“你跟谁学的？佐伊？”老头子停下来，毫不犹豫地往他腰间一踹，“一口一句脏话！”
将人拖到卫生间，老头子扯下自己的毛巾替希格斯洗着脸，“你作孽是吗！爹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给你作孽的是吗！”
捏起被希格斯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脸，他又抽了一巴掌，“年纪轻轻不学好，满嘴胡话，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老头子越说越气，手下的力道也逐渐加大，“你说你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吗？比我这个老头子都糟！你现在是不知道，吃苦的日子在后面！年轻气盛，气盛就好玩？”
“我操你……”还没等希格斯说完，老头子又踹了他一脚，“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佐伊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你……你妈……”缓和了一会儿腹痛，希格斯硬生生逼自己把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我说我操｜你妈！”
一拳摔过去，希格斯后脑勺狠狠碰上了瓷砖，猛然倒灌的血液从鼻孔里一下子涌进喉咙，稍微的挣扎，都会有窒息的危险。
“告诉你，你这套都是小儿科！”老头子顺手又给希格斯一个巴掌，“我年轻的时候什么没遇过！我儿子要是在的话就你这年纪，敢再露出这个眼神试试！”
脸上一片湿热，新鲜的血液带着身体的温度从裂口渗出，让整个脸呈现出狰狞可怕的面目。
那就像一块最完美的瓷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