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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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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这不是骨灰罐,这个是封魂罐哦。”
“风云罐?其实寿松罐也不错的话。”
陆先生再次笑喷,而风轻云无奈地摇摇头,一脸‘他没救了’的表情。
“是封印的‘封’。魂魄的‘魂’。”
从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封印魂魄的罐子。这种东西果然又是神棍产品。不知道随便找个罐子给他们行不行。不过看风轻云那笑容,应该是不好惹吧。
“那个……本店暂不接受订制。”
我正准备将照片推回给风轻云,那个陆先生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请先生不要急着拒绝。”
他朝风轻云看了一眼,后者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单子递给我。上面是我的名字和账号,而汇入的款项金额大得惊人。
“这是订金。”
“咦?”
“报酬是这个数字的两倍。但是……”某人的笑容为什么越看越奸诈呢,“如果不能完成的话,你知道后果吧……”
“等一下!”我急了,如果我不能完成交易,需要双倍返还订金的……
“这是欺诈!法律上不会承认的。”
我正要站起来,肩膀被风轻云按住,他缓缓靠近,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小朋友,地府的钱可不是随便收的哦。”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向地面。光从大门口照入,落在我们身上在地板上投射下一道道影子,但是只有两个人的影子。陆先生按在我手背上手异常冰冷。
我突然想起《聊斋》里有个判官就是姓陆。
“跟地府做生意,搞砸的话可不是赔钱那么简单哦。”
风轻云的声音阴恻恻的,就算是大热天也让我感到背脊透凉。经过上次的教训,我知道根本就斗不过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就只好接受了。
我将照片收回,陆先生对我的举动有点惊讶,看看我又看看还凑近过来的风轻云,露出诡异的了然神色。
“哦……我明白了,原来传闻是真的……”
你明白个鬼呀?我已经没心情地较真他所说的‘传闻’是啥了。现在最头疼的是找谁帮忙做这个什么罐。
这宗生意算是定下来了,他们三天后提货。临走前陆先生想跟我握手,但我故意搪塞过去了。后者无奈地笑道:“果然我是不行吗?好吧,下次我会找脸长得帅气的同事过来。”
听完这话,风轻云就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弄得我满头问号。
☆、不瞑目2
待他们走了,我立即打电话给老张。现在唯一的救命草就是他了。可是手机里传出‘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的回音。这家伙难道跑去深山老森了?
大婶正忙着出门,看我回来就把保温壶塞到我手里。“藤仔乖,帮忙把烫给堂哥送去。我妈不小心跌倒了,我要回娘家一趟,今天晚上你们就叫外卖吧。”
大婶的娘家在市郊,大伯又出差去了。大婶慌得连围裙也没脱下,可见她心里多么焦急。虽然医院我是极不愿去,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可不能推拒。
“没问题。大婶放心吧,如果需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
“藤仔真乖,回来大婶给你做好吃的。”大婶临出门前双手捧着我的脸,用力亲了一下,弄得我满脸口水。
堂哥工作的医院并不远,可是毕竟是大医院,到处都是‘好兄弟’。我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低着头快步走到外科区。
刚走到外科区就看到穿着一黑一白西装的男子站在护理室外面。白衣的那个还一边等一边看手表。黑衣的在玩手机,看到我经过就朝我打招呼。
“创师大人。”
我迅速低头走过,鬼才会跟‘死神’打招呼。
办公室的人说堂哥在特别护理室。我刚转回那里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袍的堂哥拿着文件夹跟两个人走出来。
“……伤口里并没有弹头……”
“他什么时候醒?”
“很难判断,这种情况比较特别,病人有可能一睡不醒……”
隐约听到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我才走过去拉着堂哥的衣摆。
“堂哥。”
堂哥转头发现是我,有点吃惊,“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汤呀。”露出一脸‘看我多贴心,表扬我吧’的表情,抬了抬手里的保温壶。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杜医生。”
听声音有点耳熟,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林叔?”既然他在的话,那么……
瞥到站在林叔身边的冰块,我立即缩到堂哥身后。对方没什么变化,但为毛觉得气氛这么压抑?
他扫了我一眼,将视线落在堂哥脸上,“这是杜医生的……”
“是我堂弟。”
“不是堂妹吗?”
为什么他总怀疑我的性别?上次明明看了我的身份证的话。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欺人太甚。
可惜两人的气场都很大,我根本没胆子说话。他们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林叔见势不妙,立即拉着自家老大,“如果病人醒了请立即通知我们,先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打开煲盖,香味立即溢出。是绿豆莲藕猪骨汤,闻到香味我口水都流出来了。看到我两眼发光地瞪着煲里,堂哥笑着把勺子递给我。
“你先喝。”
“谢谢堂哥。”我不禁欢呼,还是堂哥对我最好。咬着又粉又嫩的莲藕,今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你怎么会认识刚才那两人的?”
这话让我差点呛到。堂哥给我倒杯水,“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抬头发现堂哥那透明镜片的后面透出严肃的眼神。
如果我回答不慎的话,肯定挨批。
“上次我迷路了,幸好遇到他们。”我赶紧转移话题,把大婶家的事告诉堂哥。后者立即打电话过去询问。
乘着这个空档,我溜出办公室。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在天黑之前快点回家吧。在经过刚才那护理室时,突然有东西穿过门冲出来。
“哇~~~”我被吓了一跳,赶紧闪开。那东西是透明的人形,他冲向走廊另一头,而穿着白衣的男子也从门内冲出来,追了过去。
“咦?这不是创师大人吗?”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转头发现刚才的黑衣鬼差正从门上穿过朝着我打招呼。场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那……那是啥?”
“逃跑的魂。没吓着你吧?”黑衣已经完全穿过房门了。
“你不去追可以吗?”看来堂哥的患者死定了。原来鬼差勾魂就像警察捉贼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弄个手铐之类的。
“没关系,小白会搞定。那家伙跑不掉的。”黑衣摆摆手,说道:“倒是创师大人快点造好封魂罐的好。”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呀?我被黑衣弄得一头雾水。正想再问,白衣的无常已经压着那只透明的魂回来,还真用手铐。
这个白衣的戴着眼镜,看起来一脸精英状,跟之前见到的都不同。黑衣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去。白衣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声音有够冰的。
“请创师大人放心,此人就算魂离开,身体也不会立即死掉。”
这什么跟什么嘛?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边的诊疗名牌,那上面列着主治医生和护士的名字。他难道在顾虑这个患者突然死掉会让我堂哥背责任吗?
“没关系啦。”我摆摆手,这只阿飘想得倒挺深的话。
那白衣再度行礼致意,和黑衣带着那只阿飘走了。
夜幕低垂,街灯璀璨,行人如织。这个城市的夜非常美丽,而最吸引我的当然是这个城市的食物。在外面找个家在阿飘之间也口碑很好的饭店解决晚饭,我才悠悠转回家去。
我没有绕大路,因为绕得越远就遇到越多奇怪的东西。例如街角那边每晚都有一群黑帮阿飘在械斗。环形转弯的路段又总是重播着同一宗车祸。我才不要看到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
抄近路的结果就是要经过一片别墅区。古典的两层小洋楼在昏黄的灯街下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显得朦胧神秘。
这一带住的都是有钱人,基本上都是小车出入,路上见不到一个人。我一边走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赚到那么多的钱,在市中心买栋这种别墅住。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
有人在低声哼着歌,带着悲伤的曲调,悠悠飘荡在这寂静深幽的黑暗中。
我开始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却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那声音是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规律的节凑,每一间隔都完全相同,就像士兵在操练。
声音越来越响,像下一刻就要迎面而来般,但前方的街灯下根本没有人影。我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地钻进横巷里。透过巷口的灯,我看到一名军人经过。
他的衣物很破旧,颜色和款式都不是现代的军服。上面布满了弹孔和发黑的血迹。肩膀上扛着有木质枪托的长枪,枪顶端还按了刺刀。长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凑的脚步声。但地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他哼着悲伤的歌曲,一步步缓缓前进,走进黑夜中。
以前曾经有无数的先烈在这座城市里奋勇作战过,晚上会见到一两个英魂在徘徊也不奇怪。只是有点可怜呢,已经这么久了,他仍然无法投胎。下次见到鬼差们一定得跟他们说说。
这件事我很快便抛之脑后,因为有更麻烦的事等着我。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店子里,准备研究一下那个罐子。谁知老张一早就站在门口等了。
“你昨天塞哪条缝里了?打你手机说不在服务区内。”我一边打开门,一边问道。
“别提了,真是一团糟。”老张很憔悴,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就是一国宝。
我倒了热茶给他,又把早餐拿出来分他一半。“又要补货?”
“小杜子真聪明。我要五十扎A货。”
“生意这么好?”我拿出符纸给他。
“你都没看报纸?”老张把符纸收好,付了钱开始啃早餐。
“有呀。但没什么特别事吧。”今天的早报我都看了。杀人抢劫案之类每天都好几宗,还有八卦新闻之类的,没什么大不了。
老张啧啧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套报纸甩到桌上,“小杜子还是去订一份业界的报纸为好。了解业界动向对你生意有帮助。”
这份报纸叫做零日报。上面的文字有点奇怪,认真看会发现文字会变淡,下方出现另外一些文字。而图片也会变动。
主版的头条是《黑客帝国入侵地府》。图片是办公室里的一排电脑,屏幕全部出现‘熊猫烧香’图案,可爱极了。
“地府的防火墙也太烂。熊猫这种病毒都是好几年前了。”
“谁让IT业才兴起二十多年。现在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地界,IT人才都奇缺。”老张又掉给我另一份,“要不是那苹果的老总怎会英年早逝。对了,那份是三天前的,这才今天的。就为了这个,我们全员出动。”
今天的头版是《地狱大逃杀》。大意是:由于整个系统瘫痪,保全系统也无法启动。十八层地狱的犯人逃走不少。地府与人间工会联合应对,务必在短期内将犯人追捕归案。请各位同仁不必担心云云。下面还有路人受访者的吐槽。
路人甲:鬼差大人,顺便把我家那只饿鬼也捉走吧。
路人乙:楼上的你干嘛嫌弃人家。不过,人类工会的大哥们好帅,可以吃掉吗?
路人丙:人家好怕怕,请求地府保护。人家要谢必安大人!
好像都没人怕地狱的逃犯来着。=_=||||不过蛮有趣的报纸,能了解那边的流行动态,下次也订一份好了。
我把昨天的事告诉老张,又打开盒子给他看。后者恶劣地笑道,“你呀,真是太幸运了。”
“什么意思?”
“风轻云是个很记仇的家伙。”
真想揍老张一顿,这个雪上加霜的混蛋!》_《
☆、不瞑目3
老张告诉我,那个罐子原本是放在最底层地狱里的。保全系统瘫痪的时候,被人打破,盗走内里的东西。
“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都说是封魂罐,当然是魂了。不过最底层的魂都是穷凶极恶的鬼哦。在最底层还得封起来,肯定非常可怕,连鬼差也感到棘手的。”
怎么会有人想偷这种东西呀。不,应该说这小偷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下地狱偷东西。
“我说你还是快点做一个新的给他们。要不我们这边就惨了。”老张似乎对罐里的东西很忌讳,根本不想去捉。
“如果我会做的话就不用找你了。”我拿起一片瓷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能找其他师傅做吗?”
“我想应该做不出来吧。听说这东西是一位创师做的,一般工匠可做不出来。”老张翻动着瓷片,拿起其中一片,“你看,这上面还有他的印记。”
那是罐子的盖,一弯新月中还刻有纹路,相当精致。
“外型不重要啦,你做个一样效果的出来就可以了。”
“废话!”是不是工会的人都一个样?说得那般轻松,自己又不动手。
老张走了之后,我很认真地研究每一片瓷片。甚至用万用胶把碎片拼起来,可惜有些碎片太小,我又不是专业的,无法完全拼好。
跟照片上的一样,窄口,中间圆宽的白釉瓷罐,上面并没有花纹。真的毫无特别之处。除了底部内侧刻有奇怪的图案。
由五个小圆组成的五芒星,但内里还有繁复的花纹和文字。以我的技术肯定刻不出来。我把图案拓出来,希望能借助机器刻。
当收拾碎片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破掉的黑木盒内则居然也有一个印记。并不是瓷罐上的新月,而是三条整齐的横线。简洁大气,跟弯月的精细纹路并不相同。
是另一名创师的印记吗?为什么特地为罐子做一个木盒?
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制的,比金属还要坚/硬。我用小刀使劲地刮,上面毫无痕迹。用火烧更是无效。
这盒子真有够厉害,不知当初那位创师是用什么工具把它做出来的。而破坏掉它的人又用的什么办法呀?
毫无头绪,我只好放下手头的东西,出外送货。顺便到处找找看有没有教人制作陶瓷的店子。
下订单的那户人家正好就在昨晚我经过的那片别墅区。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除了货款还付了数额可观的红包。
回去时,我看到一栋别墅前停了三辆警车。还拉起了黄线,还有记者在外面徘徊。当我发现林叔和周正从别墅里走出来时,就知道又有大条的案件了。
穿着制服的人从别墅将黑色的装尸袋抬到车上。家属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附近不仅没有看到鬼差,连一只阿飘也见不到。
正当我准备转身走人之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转头发现是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线,束着小辫子的男子。那人出示记者证,“我是零日报的记者胡黎,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心里一动,零日报不是那什么报纸吗?但我只想看报导,可不想自己成为被报导。
“你找别人吧。我只是路过,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搭在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先别急着走。我们从这条路的摄像头看到你昨天晚上经过这。”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正是昨晚见到士兵阿飘的地方。不会这么巧吧……
此时林叔发现了我,跟旁边的周正说话。那冰块用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两人走了过来。
我心想,这下子完了,搭上他们准没好事。可是,如果我跑掉是不是会被怀疑做贼心虚呀。
“你为什么在这里?”
“送货路过而已。”
“昨天晚上八点半至九点之间,你到这里附近做什么?”周正拿出笔记本,很严厉地瞪着我,那压力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最好老实回答。这里的摄像头拍到你昨天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在这里徘徊。”
“头儿,别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林叔拍拍我肩膀,“别害怕,只要老实回答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跟你们沾边没事才怪。当然我不敢在他们面前吐槽。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从医院出来就去吃晚饭,然后抄近路回家经过这。”
“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情吗?”周正追问。
阿飘不算是人吧。我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进小巷?”
一抬头就对上周正的眼睛。在阳光下他的眼眸呈淡棕色,锐利如锋利的剑,似乎能剖开一切的虚假。
在这种视线之下我心虚地低下头,“那个……因为我看到……”
不待我说完,他瞥了一眼旁边正在记录的记者,抢先说道:“注意你的言词,装神弄鬼那一套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X的,又是你让人家讲的呀。这个神经病死人脸!
“我……我内急,所以躲到小巷方便一下……”脸上一片火热,听到头顶传来的低笑,我心里问候着周正的祖宗十八代。
“你跟我们去做个笔录。”周正捉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车里。
“都是你!害我一切英名尽丧!还可能会被罚款,你要负责!”他一坐到车上,我就开始闹。
“没问题。”周正系上安全带,一边倒车一边说道:“前提是你不要再穿男装。我喜欢穿裙子的女孩。”
“我是男的!”这人真够固执的。
在车子驶离别墅的时候,我瞥到昨天躲藏的小巷里有两个身影。好像是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个身后还跟着两只小鬼。
“怎么了?”
周正的声音让我回过头来,“没……没什么。”好像上次的案件,那两个军人也到过现场的话。
到了警局,他们没有给我做笔录,而是带我去分析室。在电脑里播放了一段影像给我看。
那是别墅区闭路电视拍到的片段。能很清楚地看到我昨天晚上经过那段路。走到一半却突然闪进横巷里。然后惊悚的事件出现了。有个透明的影子从那栋宅子大门出来,在路上缓缓飘过。甚至能看到它托着一把长枪。
“死者昨晚八点至八点半之间死亡。宅子里的防盗警报没有响,门窗没有遭到任何破坏。我们检测不出有人闯入的痕迹。”
“那你是相信‘那个’杀人?”我不确定地看向周正。后者也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不相信。”
他X的,那你让我看这段是什么意思。能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还真厉害。
“死因是心脏性猝死。家属硬是要报案说是谋杀。不过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杀的话,只能算是意外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来,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当时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或是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虽然周正不承认阿飘之类的,不过他肯定是觉得案子有疑点才会这样问我。
我想了一会道,“歌声。”
“歌?什么歌?”
“就是这样的歌。”我哼了一段当时听到的。应该是很老的歌曲,我都没听过。只是曲调透露着让人揪心的悲伤,让人不知不觉地记住。
周正和林叔对视一眼,林叔问道:“你肯定?”
我点点头,后者说道:“这事古怪了。”
“有什么古怪?”
“这歌比较老旧,而且流行的那个年代很特别,年轻人基本上都不会唱。”林叔说道。
“什么歌来的?”虽然我也确实没有听过。
“《松花江上》,那个年代几乎整个北方都在唱这首歌哦。以前我的爷爷也会经常哼一下。”
那只士兵阿飘果然是英魂烈士呢。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我没再多问,又做了笔录后就可以回家了。
我很认真地看报纸,连广告也没有放过,但一无所获。倒是在网站的论坛上发现了两宗离奇的意外事件传闻。
受害者是一个进口贸易商人和一名古董鉴定专家。两人身上都有奇怪的伤痕,但并不是致命伤。那个古董鉴定专家并没当场死亡,不过送到医院后一直处于昏迷。有人亲眼看到现场附近出现一个士兵的幽灵。
“你在看什么?”
“哇~~~”堂哥在耳边突然吹气,把我吓得整个跳起来。“你吓死人啦!”
“原来在看灵异怪谈呀。你自己还看不够多吗?”堂哥刚值完班回来,洗了澡准备睡觉的。
他坐到我身边,翻看着论坛上的新闻。他都洗冷水的,身上凉凉的,我干脆趴到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翻坛子,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沐浴液清新的香味,让人心情缓缓平复。堂哥果然是治愈系的。
“这个不就是前天送来的病人吗?”
堂哥的话让我回过神来,“什么病人?”
“就是特别护理室里的病人,你也看到了。”堂哥将鼠标指着论坛中对受害者的描述部分,“身上有弹孔,却不是被枪打死的。那个病人也是,中了三枪,但弹孔里没有弹头哦,造成昏迷的原因是心脏休克。不过那病人原本并没有心脏疾病。”
我想起那人的魂被黑白无常锁走了,迟早都得死。
“那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过逝了。”堂哥耸耸肩膀,开始翻其他的八卦消息。
“堂哥觉得士兵为什么要杀人?”老张说过一般的阿飘害人都有原因。因为伤害人会令他们的罪孽更深,就算向地府领了许可证也必须付很大的代价。而且到地府后还会受更多的苦才有机会投胎,而且可能轮回数次都无法投生为人。
阿飘害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报仇申冤。不过那位士兵死了很久,应该不会跟那些受害人有什么仇怨。
“当然是为了保卫国家。”堂哥想也不想地说道:“不过那不叫杀人,叫杀敌。”
发现屏幕已经跳到军事小说网站了,堂哥,这样抢电脑用是不道德地。》_《
☆、不瞑目4
过了一天,报纸上刊登了别墅区的那件案件。受害者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由于死者比较有名,报纸报导的篇幅也大了。
在至今受害人中,这是最有钱的一个了。在网络论坛上也有不少他的八卦。传闻这个人钱来源不是很正当。
我才发现,之前的受害人,虽然年龄、职业各不相同,但都是有钱人。士兵阿飘憎恨有钱人?果然钱财不能露眼,露眼就惹阿飘红眼呀。(地府提醒你:阿飘只用冥币)
虽然有点在意这件案子,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地府订的货完成。从瓷罐底片拓出来的图案有点部份不是太清楚,我将其拿给老张看,希望他能帮我画完整。
老张似乎对此有极大的兴趣,用放大镜很仔细地察看。一边看还一边喃喃道:“真厉害……不愧是创师……”
“怎么样?这个图案是……”
“是法阵。”他把图片推到我面前,似乎在说‘你看这才是大师手笔’。
“魔法阵?”
“不是。这位创师的概念实在很新颖,融合了东方和西方法阵的精髓。利用了西方叠加魔法阵的概念,又加上东方的五行概念,令阵法变得灵活。”
“外圈的五行相生,转动之下能够释放出更多的力量助魂活动。而内圈的五行相克,转动时封印住罐内之魂。中央的牵魂阵式却能牵制住灵魂让其无论在何处都能被拉回来。”
“说人话。”那一堆名词听得我头晕
“就是说,这并非单纯的封魂罐。内里的魂是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愿放出的。”
看着老张既惊讶又带着怒意的表情,我大致理解他的意思了。如果罐内的魂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最底层,那必定是恶鬼。而制作这个罐的人应该是想驱使这个恶鬼做些什么事。
那只恶鬼必定是连地府的鬼差也感到棘手,所以才会希望我仿制一个来捉它吧。
突然觉得那只恶鬼很可怜呀。封在罐里被人利用,即使去了地府也无法安息。
“对那只恶鬼有线索吗?”陆先生他们应该会去捉它。
“牵魂阵里会写有名字。我看看……”老张将放大镜放在图案中央,“独立第七旅620团团长王铁汉。”
听起来应该名军人,我回家问了一向喜欢军事小说的堂哥,也上网查询资料,大致知道了这名恶鬼的身份。
我决定要弄明白一些事情,于是拨通了林叔的电话。对方似乎很惊讶我会打电话给他。
“很难得你会打电话来。被变态骚扰了吗?”
“才不是!”他到底从哪门子得出的结论呀?
“我想拜托你查一些事。”我觉得提出这种要求有点唐突,并没有抱太多期望。不过林叔却没多作犹豫就答应了。
“那倒是没问题,但为什么不找周正?”
怎么可能去找他?那位警官大人,脸总是像人家欠他钱一样。不过我可不敢说出来,“他很忙吧。”
“如果是你的话,他应该会抽空的。”
就是说,他到底从哪门子得出的结论呀?
不想跟他扯下去,我赶紧回归正题,“我想你帮忙查一下几宗案件死者的资金来源。”
“什么案件?”
我把网上看到的那两宗案还有别墅区发生的那件和林叔说了。希望他能调查一下这三个人资金流向。
从资金的流向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很多事情。他们肯定是做了某些事才会被士兵阿飘干掉。
在网上搜索了这附近教人制陶瓷的店子。做瓷罐对于初学者来说有点难。拉坯是超难的话,在我弄坏第五个之后,已经彻底放弃了。
最后接受店子里教员的指导,用白色的粘土在转盘上弄个底座,我用店子里的雕刻模具机床将那个五芒星图案刻上去了。先进的设备果然是神器,可以刻出电脑中显示的图案。
再用粘土揉成长条,一圈圈地从底座缠绕上去,后最上方收小再弄个盖子。看起来丑得很,但我已经尽力了,就算地府不收货也没办法。
捧着瓷罐回店辅,这边回去要经过那别墅区。虽然并非刻意,但我对上次出现两个军人有点在意。他们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当时我把老张警告要远离军人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
刚到案发的别墅外面,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值得注意并不是车子而是车牌,跟其他车子只有数字和字母的并不一样,开头个‘军’字。
我想靠前一点看清楚,别墅的铁门突然打开,有两个军人走了出来。那个戴墨镜的突然朝这边看过来,吓得我立即缩进小巷里。按理来说他应该看不到我才对。
再探头去看发现那辆车子已经开走了。我刚在心里松口气,突然有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吓得整个心都要跳出来。
“哇~~~你干什么?”我立即转过头去,后者并没有被我的反应吓到,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弯成一个弧度,脸上露出万年公式化的微笑。
“你好。”那人掏出名片,“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名片上写着零日报记者胡黎,真是冤魂不散呀。
“我啥都没有看见。急事,走先。”我转身要走,肩膀被对方死死按住。
“随地大小便的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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