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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浅弹-陌上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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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你去几次他们都不会见,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连颜停下了脚步,眼中带着一丝绝望。
  “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过,你的声音真不错。”
  一双白若凝脂的手臂盘上了连颜的腰。
  “放开我。”连颜冷言到。
  “我才不要。”那是一名男子,有着一张妖异出尘的脸,美艳的让人心醉:“我已经跟着你走好久了
  。”
  “没有人让你跟着我。”连颜冷冷的,心中却在震惊,他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他。
  “呵呵。”那男子似乎看穿了他心中大的想法:“你当然发现不了我,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我,如果我不愿意。”
  “你到底跟着我做什么?”连颜问。
  男子伸出舌头舔舔上唇,妩媚的一笑:“我说了,你的声音很好听。你是为了寻救那个男人的东西吧?”
  “嗯?”连颜转身,将背后的男人甩开,然后警惕的看着他。
  而男子也顺势的离开,靠在树上:“你不必担心,我对你们人类的那些恩怨没有任何情绪。呵呵。我说了你的声音很好听,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吧。”
  “做个交易?我和你有什么好做交易的,你并不是人类?”连颜说。
  “当然,我不是人类,记得,你们人类曾经呼唤我为图腾过。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点点继续说:“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把你的声音给我,我教你怎么去救那个人。”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可知梵朔是怎么病了?”连颜毫不犹豫的说。
  男子拂拂他的长发,然后说:“怎么病了?他没有病,只是吃下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若是自愿食下了那鸠果,那就不需要去想什么解毒,那只会让眼睛更加不不堪重负。”虽然他不是故意食下解药的,但是,鸠果便是诅咒,人类,总是这样的贪心。
  连颜看着他,然后说:“你随我回去,你救他,你可以拿走我的声音,甚至我的灵魂。”
  “呵呵呵。”男子笑了,站起来围着连颜走了一圈:“虽然我对你的灵魂很有兴趣,不过,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声音,只是声音而已。我不能轻易出现在人类面前,救那个人,也不必要我出现。”
  然后男子,突然的在连颜面前消失,消失的那一瞬间,似乎可以看见时空的扭曲。
  在一个转眼,男子又突然的出现了,他的手里,抓着一只如同蛇一般的虫子。
  “你将这物放在他的左边手臂,但是记住不要人看见。半个时辰后,那个男人便会好,只是他的眼睛白天是否能看见,那就要顺其天意了。”男子说:“至于你的声音,我会在半个月后来拿走它。喔,对了,这物也需要你养它半个月。毕竟那个男人想将体内毒素清除也需要拿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后我该何处去寻你?”连颜问。
  男子瞬间的靠近了连颜,娇笑说:“不,你需要寻我,因为,我会出现。”
  连颜和男子
  的脸靠的极近,他似乎可以感觉到男子吐息的气息。
  “对了,我的名字叫做腾炎。”
  


☆、蛇若媚骨有其香

  蛇若媚骨有其香
  “连颜?你回来了?”夜绫正在房里为上方擦拭身体,门口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夜绫想应该是连颜,然后说。 
  门口那人没有说话,沉默的有些奇特。 
  夜绫回头一看,却看到是那个应该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表情有些阴冷。 
  夜绫面色一冷,将床上的帷幕放下,掩住了正在昏睡的上方。 
  “不知道太子殿下来此地何事?”夜绫说:“若我没有记错,我这大门也是关上的,您又是如何进门的了?” 
  他,冷凝着眼冷若冰霜。 
  然后他开始说话:“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关您什么事?”夜绫冷笑:“我想说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就是那样走进来的,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他说。 
  那人正是夏木流瑾,虽然还是一样的傲气与清雅。 
  却是已经在话语里带着微微的请求。 
  “呵。”夜绫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您知道。” 
  夏木流瑾问:“为什么会这样说?” 
  “梵朔不知名的情况吃下了鸠果的解药,而那个解药,几乎要了他的命。”夜绫淡淡的说,但却是把守在床前,不让那人前进一步。 
  “怎么会?麝香与白鹿茸明明是相宜身体的。”他似乎有些不可相信的说。 
  夜绫看了看上方然后对夏木流瑾说:“你的声音太吵,会吵醒上方,有什么话可以去外面说吗?” 
  “我想看看他。”夏木流瑾说。 
  夜绫说:“看他?你凭什么想要看他?” 
  夏木流瑾说:“我想要看他又与你何干?”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上方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着夜绫的名字。 
  夜绫听到声音,连忙的打开帷幕,扶起上方。 
  “梵朔,怎么了?”夜绫问他。 
  上方摇摇头:“最近总是突然的昏厥,让我现在都有些头晕。”然后上方微微侧头:“房间里似乎有第二个人?是连颜吗?” 
  夏木流瑾,听到上方叫出的名字,握着折扇的手捏紧。连颜?这名字在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的名字,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的口气如此的熟稔?夏木的眼神微微狠戾,是不是该把这个人抹杀?
  然后有听见上方说:“夜绫,这气息似乎不太熟悉,这个人是谁?谁请来的大夫么?” 
  上方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 
  而夜绫如是说:“是一个不需要在意的人。” 
  不需要在意的人?夏木流瑾面色冷凝,昊尘啊昊尘,你对于我的气息也如此陌生了吗?
  上方疑惑说:“不需要在意的人?” 
  终于,夏木开口说:“你的确不需要在我。他的眼神微冷,只需要让我来在意你便好。我的昊尘
  。” 
  上方听到那声音,身体僵硬,似乎是不敢相信来者何人。 
  夏木流瑾走向床边,似乎想用手触碰上方,但却被夜绫所阻止。 
  “夏木流瑾殿下,您似乎是有些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吵醒梵朔了,我想梵朔是不想见你。”然后,夜绫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还是说太子殿下您先尝试下我浮生宫四人的功夫?” 
  “夜绫,扶我起来。”上方突然说:“太子殿下就那么确定我是东方昊尘?” 
  “难道你还想说你不是吗?”夏木流瑾说。 
  上方轻笑:“是活着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上方梵朔,不过如此而已。” 
  “可你也是东方昊尘。”他说。 
  “东方昊尘早已经被杀掉了,我想你最知道。” 
  上方穿着白色的中衣,眼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气质却和当初那个少年完全不同。 
  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如此风华?让人,更加的想将他握在手中。 
  上方嘴角扯出一恍惚的微笑:“话不用多说,请太子殿下还是赶紧离开,和窗外的那个人一起。” 
  “窗外?”夜绫打开窗,看见那北冥烈整站在那里,似是若有所思,又似痛苦悲哀。 
  这时间,房间里安安静静。 
  两个人眼中似乎有千般万般话语,可惜,上方看不到,或说,就算看到了又如何?
  错过了,放弃了,就不可能回到从前,卑微的从前。 
  “夜绫,梵朔可有醒来?”突然,连颜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夜绫看到连颜,瞬间的激动把那夏木流瑾和北冥烈都给忘记了:“你可有寻到谷阳宫人?” 
  连颜叹息的摇头然后说:“我虽然没有寻到谷阳宫人,但是我却遇到一个异人,在我讲述梵朔的情况后他告诉我了一种方法可以救梵朔。” 
  “是什么方法?”夜绫问:“那个人可有说出上方是什么原因而病倒?” 
  连颜点点头说:“他有说,他说梵朔是因为食下鸠果的解药所导致。他说鸠果根本没有真正的解药,就算是麝香加上白鹿茸也只会让人更加痛苦而已。” 
  夜绫点头:“只是依靠你的形容便能说出上方病重的原因,我相信是值得形容的。那么,是你开始治疗吗?” 
  连颜说:“没错,不过……” 
  连颜有些迟疑。 
  而这时在一旁的夏木流裟开口说:“你迟疑个什么?还是说你需要什么?” 
  北冥烈也开口说:“若是需要什么开口便是。” 
  上方微微侧头说:“我不觉得我浮生宫会有什么缺失。” 
  夏木流裟和北冥烈微微的愣了一下。 
  而连颜也开口说:“我只是想说,在我为梵朔治疗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存在。也就是说,只能有我和梵朔而
  已。” 
  这句话,让夜绫也皱眉起来。 
  “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连我都不可以吗?”夜绫问。 
  而连颜说:“不行,那位异人说过,治疗的时候只能有我一个人在。” 
  “若是如此,连颜你同我进房间吧。”上方被夜绫搀扶着躺在了床上。 
  “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北冥烈转身而去,似乎是如此的绝情。 
  但却似乎他去的方向不太对,那个地方不是离开的大门,而是似乎是去往厨房?
  夜绫出了房间,看那夏木流瑾还在里面然后说:“太子殿下,连颜要为梵朔治疗,您该出来了吧?” 
  而那夏木流瑾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有些犹豫,然后转身离开。 
  而房间里。 
  “梵朔,你躺在床上便可。”连颜对上方说。 
  上方听从连颜的话语,躺在床上,然后,还没有一会,便失去了神智。 
  连颜将左手伸出,手上盘旋着一只碧绿色的小蛇。 
  小蛇吐着信子,黑漆漆的眼睛特别的可爱。 
  他将小蛇放在上方的左胸前,小蛇微微的摆了摆尾巴,然后居然就消失在了上方的左胸前。 
  似乎是钻进了骨子里,但是却没有一点痕迹。 
  一点点香味,慢慢的延伸而开。 
  如同蛇之媚骨,香气如息。 
  


☆、心中生眼可视物

  人的这一生,也不过浮浮沉沉,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上方,做梦了。
  梦到了很久之前,他和母亲,还住在东方堡里。
  虽然不过住在偏殿,堡主虽然嫌弃女儿不成器,却也没有过于苛责。
  那个时候的他在偏院里,和母亲一起。
  春看柳絮,夏赏荷花,秋品金菊,冬观雪梅。
  直到他九岁那年,母亲突然失踪,一个月后在池塘里发现疑似母亲的遗体。
  从此,生活开始变化。
  虽然,他被因为失去妹妹而悲痛的大舅而领取抚养,虽然不成被虐待却也是被无视。
  其实,被无视已经是很好的态度了。
  母亲的哥哥是如此的痛恨拐走自己妹妹那个人,自然也是如此的讨厌自己。
  东方堡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讨厌自己,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就算那个时候挽歌向他示好。
  挽歌一直坚持了好几年,才让上方真正的接受了挽歌。
  直到那年十六,琴姬生病了,迫于无奈才会上他上去救场。
  只是没有想到,那便是一场劫。
  只是,怎么会梦到以前的事情?
  我,又是怎么睡着的?
  上方心想,为什么,感觉张不开眼?记得,好像是连颜回来为我疗伤?
  连颜看见上方的睫毛轻抖,然后缓缓的张开眼。
  “连颜,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吗?”连颜听到上方问。
  连颜说:“梵朔,你感觉好点了吗?现在并不是夜晚。”
  “可是,为什么我似乎可以看见你的样子?”虽然非常的模糊。
  ‘砰!’
  门突然被推开。
  夜绫闯入:“连颜!梵朔醒了过来吗?”
  连颜退开位子,让给了夜绫。
  “夜绫?你今天是不是穿着紫色的衣服?”上方问。
  夜绫猛地掩住了口:“上方你!是不是,是不是……”
  夜绫的话还未说完,便上方接去了话语。
  “我虽然勉强可以识别颜色,但却无法看见全部的样子。”上方摇头说。
  “不,就这样,就这样已经很好了。”夜绫说:“只要能看见接下来的就让人觉得期待,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回到我刚刚认识你的样子。”
  “其实,我到不希望回到那天,那么悲哀的样子。”上方说。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是上方梵朔不是吗?”夜绫说,然后夜绫转身对连颜说:“连颜,你可有办法请来那异人?我想感谢他。”
  上方也说:“我也想亲自
  感谢他。”
  连颜似乎有些迟疑,他说:“这我并不知道,如果我能再见他或许就可以了吧。”
  “是这样吗?”上方有些遗憾,然后他闭上眼,摇摇头说:“还是把那纱布绕在眼睛上吧。”
  “怎么了?”
  “怎么?”
  夜绫和连颜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光,我的眼睛,有些难受。”上方闭着眼睛说。
  夜绫听言,然后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上方的眼睛上。整理好上方凌乱的中衣,然后让连颜将衣柜中的衣服拿出为上方穿好。
  “穿银灰色的这件儒裳可以吗?”夜绫问。
  上方点点头。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他们,可是,梵朔你不能在这里逃避。”夜绫一边仔细的为上方整理着衣襟,一边说。
  “我知道。”上方站立好,让夜绫为自己整理衣服整理的更加方便。
  “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回事,不离开也就罢了,还招来了其他人。”夜绫抱怨说。
  上方闻言:“其他人?”
  连颜说:“是四大堡堡主全部都来了。”
  “原来是这样。”上方点头,面容渐渐的冷漠。
  客厅,不同的五个人,都在等待着上方的到来。


☆、不过只是一声送客

  厅,不同的五个人,都在等待着上方的到来。
  客厅里,五个人各自把玩着自己的手中的玩意。
  夏木流瑾、北冥烈、东方挽歌、南宫骜、西门玉。他们虽然是同在那大厅里坐着,却没有任何的交流,眼睛与眼睛似乎都不曾相对。
  “挽歌,你为何来这里?”突然,北冥烈开口问。
  东方挽歌冷哼一声:“我来此地,我想你们早就已经知道原因不是吗?”
  “他……他真的是他?”夏木琉瑾问。
  “是他,或者不是他又如何?”西门玉突然说。
  北冥烈说:“玉荇,你也一直知道?”
  西门玉笑说:“我自然知道,我是你们之中应该是最先知道他的踪迹的人。”“为何你……”北冥烈似乎有些迟疑的问出:“为何你没有告诉我们?你明明知道我们在寻他!”
  “当然,我似乎有些忘记了,第一个在困龙之后知道他在那的人,应该是……骜之吧?”西门玉开口说出了那两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东方挽歌,垂下眼喝茶,似乎平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南宫骜抬起眼,眉目中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觉得了?”
  西门玉说。“那个助他离开的人是你?”
  南宫骜说:“果然么?能做到的果然也只有你而已。”
  “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夏木琉瑾闻言望向那正在你来我往的两个人。
  “呵呵,还能有什么意思?”东方挽歌似乎是怒极反笑:“我将我弟弟交给你们,最后这个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还有你南宫骜,我的弟弟是否就是你的玩偶?你……”东方挽歌似乎怒到了极致都说不出话来。
  “我从来未将舍弟当做玩具,我不过是爱他。”南宫骜说。
  北冥烈,夏木琉瑾听他的话,脸上的颜色百转千回,有些看不出喜或怒。
  “那么为何你会囚禁他?你可真当我不知?”东方挽歌说。
  而西门玉拂拂东方挽歌的背脊,然后对南宫骜说:“骜之,你可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如此?”
  “什么怎能如此?”夏木琉瑾说:“那个时候,我们只是被那妖道所害……”“你所说的不过是一叶障目!”东方挽歌怒言:“你是真当我不明?”
  此时,上方带着连颜与夜绫进入了客厅。
  “怎么连主人还没有来,你们这群客人就争吵了起来?”这是夜绫不屑的哼声。
  夜绫无论何时都没有隐藏她的轻蔑。
  “夜绫!莫多说!”上方看了夜绫一眼意识她
  别多说:“招待简陋,请各位原谅。毕竟这里不过只是小小的分店,若以后有事,还是请去往我浮生宫吧。至于各位所争论的鄙人身份的问题,这问题不过是无稽之谈,我可以承认,我是东方昊尘。当然我知道你们早已猜到。”
  上方的话让所有人一震,甚至,连夜绫也没有想到他会承认自己就是东方昊尘这件事情。
  “我只是不过觉得有些厌了。”上方如是说:“可我想你们也知道,虽然我曾经是东方昊尘,但是,现在的我是上方梵朔。”
  “可你是东方昊尘!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夏木流瑾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会放弃我?”缠绕着纱布的上方,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是却是可以感觉到他气势的变化:“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自然无法让我这种斗升小民而得知,也不是我等能随意改变的。”
  上方似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但是却丝毫没有听出他话中的笑意。真的是否一点都不愿意原谅?北冥烈的心里带着那么一丝悲哀的。
  “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吗?”北冥烈问说。
  上方微微一愣,然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握紧了拳头:“鄙人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和往常一样请北冥堡主勿担心。再说,眼睛看得见和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已经这么多年。”
  “你……”北冥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停顿了下来。“多的话语你们也不必多说,而我想问的事情是,你们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只是想知道我是否是东方昊尘,那么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梵朔,我和玉荇来这里是因为夜绫飞鸽传书与我,我带了堡最好的大夫前来,只是,你似乎已经好了?”挽歌听了夜绫的话,似乎想起了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而上前抚摸上方的眼睛上的绷带:“这,到底是怎么了?”
  上方握住挽歌的手,笑说:“虽然前段时间似乎凶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样就好。”挽歌如是说。
  “可……”夜绫似乎想说什么,却看着上方什么也没有说。
  “你认为你想逃避这件事情你就可以逃避吗?”夏木琉瑾站起身来说出这句话。“呵,不然你们还想如何?”
  上方笑了:“我浮生宫虽然势小力微,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悲哀的任人宰割。若是太子殿下您对我有所不满,那,也无所谓。”
  “东方昊尘你!”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东方昊尘,我是上方梵朔!”眼上的白色纱布不知道为何突然的解开,而滑下,只见上方
  缓缓的张开眼。
  他那如紫色琉璃般的眼睛上,似乎如同起了一层薄雾一般,虽然毫无光泽却异常的美丽。
  不知道为何,西门玉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有种金丝雀的感觉,但是一转眼,上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而向他轻轻点头。然后西门玉醒悟,或许当年的他是金丝雀,可是现在绝对不是。
  “我现在的上方梵朔也不过只是一个废人,你们又何苦纠缠与我?”上方有些无奈,明明当年能那么的狠厉,为何还想让我回心转意?就不觉得可笑吗?
  “若是能够放弃,我又何苦来找你?”北冥烈突然的叹息:“同我回去吧!昊尘。”上方心头冷笑,这人,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送客。”上方转身离开,只留下这两个字。
  


☆、听琴注视谁瞳孔

  世间悲欢离合,到最后也不过如此。
  那日过后,上方等人便没有闲游江湖的性质而是回到了浮生宫。
  因上方的眼睛只能视模糊的光,所以他经常呆在竹林之中只看那幽幽的绿色。
  这一日,上方在竹林之中弹琴。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了,在那年之后。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会弹奏什么曲子。与其说是他忘记了,还不如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学过任何的琴曲。
  弹过的琴也不过只是乱弦波动,只是因为熟知音律才会使拨出来的声音悦耳而不牵强。
  母亲从小就不愿意让他学习那些女子的闺物。
  “你终有一天会和你的父亲一样的遨游九天,你怎么能就只在这里颓废!”
  遨游九天,父亲是谁,为什么会遨游九天?这些问题,他想知道却从来没有问过。
  因为母亲每次提起父亲眼睛里都含着泪水,那是无法流出泪水。
  乐声想起,如诉如泣。
  北冥烈坐在浮生宫的客厅里,听那不知何处传来的琴声,他知道,是上方在抚琴。
  因为,这个乐曲只有上方才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首曲子,是他写的。虽然上方不知道这首曲子是他写的。
  北冥烈低首回忆,当初,上方开始学琴的时候,挽歌来找他寻琴谱。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不好,顺手将他顺手写出的琴谱,丢给了上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上方竟然真的可以弹奏出来。
  而且,弹奏出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风味。
  或许会是因为经历过才能诉出感情吧。
  “我以为北冥堡主事务繁多是不会来我们这小地方的,倒是没有想到您居然是天天过来。也不知道我们这浮生宫有什么可以吸引您的。”夜绫似乎是带着笑意的说。
  北冥烈放下手中的茶盏,直截了当的说:“我要见昊尘……不,梵朔。”他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却每次都会被那几个人给拦住。
  面带笑容,行动优雅,却没有让他见到上方一面。
  “呵,你想见他?”夜绫笑说:“你又是什么想见他?单纯的发现曾经没有杀死的人现在活着,想补偿或者说想再次杀死他吗?”
  夜绫带着笑容说出尖酸的话语。
  “不。”北冥烈脱口而出:“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夜绫咄咄逼人的问。
  北冥烈没有任何回答,我只是,我只是想怎么?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北冥堡主,若你连这个问题都无法回答的话,还是请你回去吧。”夜绫说:
  “我现在真的是不想多讽刺你什么,因为,我发现你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无法说清楚的人,这个人,怎么会是当年那个冷血无情的北冥烈?
  而竹林里。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你抚琴了。”说话的人是南宫骜。
  上方还在继续抚琴,似乎没有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样。只是琴声开始变了。
  南宫骜也不恼怒上方无视他的态度而说:“我曾经很多次想过,你什么时候才会继续抚琴。可是你在我堡里的时候不愿意抚琴,就算我威胁你要将你的手指捻碎,你也不啃随了我。”
  南宫骜看向上方抚琴的手指,纤细白皙优雅而美丽。
  “我知道你当初离开是跟着西门玉一起,当然小柔那个丫头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吧?你……的眼睛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吧?”南宫骜侵略性十足的看向了上方那隐藏在黑纱下的眼睛,那双眼睛模模糊糊透过黑纱可以看到一丝如紫色琉璃一样的眼睛。南宫骜还记得,这双眼睛在当初,目似点漆,黝黑而温润。
  南宫骜觉得,他的体内,那个只会为了上方而肆虐的灵魂又要觉醒了似的。而上方还是坐在那里抚琴,没有抬头,似乎没有看见他似的。
  东方昊尘啊东方昊尘,你怎么可以这样?南宫骜握紧拳头,他的灵魂在叫嚷让他的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他的双眼已经毁掉了,被昊尘自己的选择,被他的逼迫,毁掉了。
  南宫骜凶猛的提起了上方的衣领,靠近上方的脸,直到呼吸开始交融:“看向我,你要看向我。”


☆、若弦以断何以弹

  “看你?我为什么要看你?”上方终于看口说话:“再说,我又怎么看你。”
  我又怎么看,我都看不见了,我怎么来看你。
  南宫骜听着他的,心中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想抱住上方,但是他的手却是在颤抖,似乎已经用不上了力气。
  他放开对上方的控制,然后闭上眼,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上方然后转身离开,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我还会过来找你。”南宫骜如是说。
  上方听了他的话,突然就笑了:“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当年我被你所控制,禁控在那南宫堡中,你是欺我软弱么?”
  上方带着笑意的嗓音说的话,让南宫骜有些莫名有些惊讶也有些兴奋。
  “嗯哼?”南宫骜挑眉。
  上方抱起琴向后推退了一步:“你勿多执念,你所挂念的东方昊尘已经死去,为何你还执迷于他?我是上方梵朔,我只是东方昊尘。”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你不觉得你总是说这些实在是可笑了么?”南宫骜说:“你怎么知道我执念的只是东方昊尘?你错了,你知道吗?我执念的不过只是因为你而无关于你的名字。”
  “可是,若灵魂都不同了了?”上方冷笑道。
  南宫骜听了他的话,似乎想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却又缩回手拂过头发:“可是,灵魂真的不同了吗?”
  上方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夜嵬拿着匕首突然的出现在了南宫骜的正前方。那把匕首正对着南宫骜的颈项。
  夜嵬说:“抱歉宫主,因为过来的路上有几条狗,所以来晚了。”然后冷眼看向南宫骜:“南宫堡主,你这是觉得我浮生宫可是任人自由来去的地方么?你这么的随意来往是不是可笑了?”
  “那么你这么的将匕首之刃对向我,也是你浮生宫的待客之道么?”南宫骜说。
  夜嵬笑了:“我说,南宫堡主,你确定你是客人?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客人会私自进入禁止入内的领域。而且,我也不记得我浮生宫曾经邀请过你。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请您快点离开,不然我浮生暗卫做出了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还会回来找你。”南宫骜对上方说,然后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看夜嵬一眼。
  夜嵬眯眯眼,似乎有些不耐的舔舔上唇,但是也将匕首收起。
  现在,还不是和四大堡闹翻的时候。
  看南宫骜走远,夜嵬将匕首收起无奈的对上方说:“上方,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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