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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地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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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米尔受到的是蝴蝶的热情招待,亚菲尔是山羊。咩咩
至于亚菲尔受到惩罚的事,其实他伤害一个人或者一只羊,惩罚的程度是一样的,协议对所有的生物一视同仁。
☆、第五章 匪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还在看,其实亚菲尔攻受未定,这是个雷吧。
被人抬着下巴,亚菲尔露出疑惑的神情。
“小模样不错,可惜是个公的,不过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男人松开手,一扬手里的鞭子,羊群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一步。
重新得到自由的亚菲尔慢慢后退,疑惑已经变成了惊慌。不过男人似乎并不想这样放过他,猛地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亚菲尔忍不住叫了一声。
男人从破衣服上撕下来一条布,利落地帮他包扎起来,亚菲尔的一条胳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车子撞向山壁的时候他的手臂露在外面。
“你的朋友在哪?”很快就包好了,男人的技术很好,尽管用的只是一根破布条。
“……”
“再不说,他就会被其他车压成肉饼了,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算太坏。”看着眼里充满了警惕的亚菲尔,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亚菲尔和放羊的男人来到事发地,发现追上来的刘禅正在气喘吁吁地移动受伤的胡觉。
“我来吧。”男人绕过亚菲尔把刘禅手上的胡觉接过来,低着头把人扶了起来。
“赶快,那边有个洞子。”刘禅着急地在前面领路,满脸的黄土也顾不得擦。
由于山道上没有任何护栏,为了躲避较大的山风当地人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崖壁边挖一个避风洞。幸运的是他们不远处就有一个。
“没想到你这个娃还挺有意气。我还以为你不是死了;就是抛下小胡跑路了呢?那些人贩子就快要上来了,咱们得快点走,不然就……”刘禅抬起大手就要去拍亚菲尔的肩,但他突然像被点了穴一样动都不动了。
亚菲尔躲开刘禅的大掌,靠在了山壁上,血液的流失让他头晕。
过了5秒钟,刘禅才张着嘴巴继续说:“你这娃怎么变得这么俊了,怪怪,跟画上下来的一个样。哟,你挂彩了?这么大块?”刘禅惊讶完这才看到亚菲尔的手臂,赶快转过头。
“谢谢这位老弟,你能……霍景伤!!”看清了男人的样子,刘禅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伸手掏出了腰间的配枪瞄准面前人,这10几秒内发生的事对刘禅的刺激有点大,心脏跳得有点快。
“呵呵,这样刘警官都能认得出?可惜我留了半年的胡子。”男人并没有紧张,反而假装遗憾地捋着胡子。
“呃……”胡觉就在这个时候捂着头清醒过来,他艰难扶着崖壁,看到刘禅拿枪指着一个陌生的汉子。
“小胡,怎么样?”刘禅一边死死地盯着叫做霍景伤的男人,一边向胡觉询问。
“还行……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脑子里有很多疑问,但胡觉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是弄明白。目光扫到靠在崖壁上低着头的亚菲尔,胡觉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好在人还活着。
“他就是大贼霍景伤,平西坝子的土匪,恶贯满盈。当场枪毙都算轻的。”刘禅一动不动的用枪指着霍景伤的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他突然长翅膀飞了。
这个男人有多厉害他当然清楚的很,虽然现在是他占了优势,但心里依然没底。
胡觉的头还有点晕,但他还是慢慢走到霍景伤身后,堵住他的退路。
“你们难道不奇怪,想杀你们的那伙人为什么还不来。这段山路可并没有那么长啊!”霍景伤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额头的手枪。
“他们是你的人?”胡觉怀疑的问,他没有想到还没到哨所就遇见了这些人。
“这位年轻的警官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职业,我只负责抢东西,可是不会去做买卖的。”霍景伤想转过头去看胡觉,但被刘禅制止了。
原来是黑吃黑,如果说以前在总部听到关于大赤沟的一切,胡觉以为有些是用来阻止他来这里的借口,那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人好像把抢劫当成理所当然的。
“警官,我们做笔生意,你今天不抓我,我可以保护你们活着到达大赤沟。”装作没有看见胡觉眼里的不屑,霍景伤大大咧咧地说。
“我们从不和土匪做生意,刘叔,把手铐给我。”胡觉冷眼看着霍景伤,向刘禅要手铐。
刘禅有些迟疑的从腰间摸着,他其实是不想惹这个人的。平西坝在大赤沟西边,是个土匪窝子。Z国哨所却在大赤沟南边,虽然霍景伤是被通缉的大贼,但他们平时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而且现在这个家伙说可以对付后面的想要自己命的混蛋,他就更犹豫了。
“刘叔……?”胡觉也看出了刘禅的犹豫,刚要催促。山道上又有了动静。
“我的生意上门了,待会再和你们聊。”霍景伤拎着羊鞭就走到了路中间,把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刘禅他们抛在脑后。
胡觉抢过刘禅手中的枪,就要追出去,却被人拉住了,拉他不是刘禅,是亚菲尔。
“既然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为什么不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呢?”亚菲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按住了胡觉握着枪的手。
胡觉猛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苍白的绝美容颜,真的是那个人么?胡觉顿时愣住了。
人确实还是那个人,但样子却变化太大了,虽然胡觉自己也常被人夸赞长得好,但现在胡觉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亚菲尔,作为一个男人似乎长得漂亮的过了头。
难怪他要找那样的工作?
想到这里胡觉甩了甩头,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胡觉的没有再动,只是亚菲尔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他的手,亚菲尔手上的血迹映着胡觉身上的迷彩服,异常刺眼。现在甩开有些不礼貌,胡觉只好紧紧盯着路中间,不再去想。
来的货车就是侯秃子他们的,车在离霍景伤6、7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胖子。
刘禅一看就是那个岁万千的中间人杜一炮,在旅馆里他们装作互不认识,但没想到还是被胡觉那个小子把自己的身份给抖了出来。
“天哪,这不是霍爷吗!我们知道坝子里的规矩,但这是岁老爷子的活货,你们不是一向对这个没兴趣吗?还请霍爷您回去和大当家的商量一下,能不能高抬贵手?”杜一炮满脸堆笑地和霍景伤商量,他知道这个男人是难缠的角色,土匪坐到他这样嚣张的没有几个。但他也奇怪一向只在西边活动的土匪怎么会劫他们。
“您老应该知道我们坝子的规矩,这条道上‘走活不走死’麻烦你和那位老板说一声,我们坝子劫货从来不斩尽杀绝,只要一半。把一半货留下,你们走,我们绝不阻拦。”霍景伤的语气很随和,不像在抢劫,倒像在商场上谈生意。
“霍二爷,您什么意思?”杜一炮咽了口唾沫,他心里惊讶得要死,所谓‘走活不走死’就是指这条路就是专门贩卖人口的,至于军火和毒品则要通过西边的路进入大赤沟,当然会经过平西坝子,也就会给他们缴好处费,但平西坝向来对人口买卖没兴趣,所以他们是不管这条道上的事的,难道说侯秃子背着自己留了一手?想到这里杜一炮转过身去看侯秃子。
“车上有什么?那位老板,你最清楚了。”霍景伤越过杜一炮朝坐在车里的侯秃子伸出手。
枪声在瞬间想起,霍景伤像是早有准备就地向一边滚开,但杜一炮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打成了筛子。
羊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些慌不择路的向货车奔去。数十只山羊嘶叫着,已经找不到了霍景伤的身影。侯秃子手下跳下车,端着枪朝羊群射击,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躲在了羊群里,眼睛不住地扫来扫去,但羊太多了,已经有些开始朝他顶过来,似乎男人从人间蒸发了,而他的敌人就是这些疯了似的羊群。
他已经慌了,生死关头,谁最失去冷静,谁先死。
“啊”的一声惨叫,枪声戛然而止,侯秃子的手下扔下枪,双手捂住脖子缓缓地倒在车边,喉咙插着一个铁锥子!
这个变故不仅让侯秃子镇住了,胡觉他们也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他怎样出手的?难道这个人真的会隐身?
侯秃子满头是汗,紧紧地握着手枪,眼神却更加狠厉。他本来就是想用杜一炮当诱饵趁机杀了那个男人,但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好样的,借问兄弟大名,我侯季礼今天算是交个朋友,把货都给你们,给我一条生路就行。”侯秃子慢慢地从货车上走下来,把手枪扔到崖下,举着手走到货车前面。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羊群里显露出来。侯秃子猛地一矮身低头就捡起死去的手下的AK74M,就在他要朝人影射击一刹那,他却被人掐住了喉咙。那个人影仅仅是一件衣服,真人就在他的身边。
很快侯秃子就翻了白眼,再也没有力气拿枪,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霍景伤单手把侯秃子压在货车上,直到侯秃子裤裆里渐渐湿了,他才把他甩到地上。
“本来我只要一半,但你似乎有意见,现在死了的羊换你的整车货,这笔买卖我亏了。”霍景伤走到货车后面,从车下抽出一根撬棍把锁撬开。
里面的人早就被吓得面无血色,抱成一团。
“下车好么?”霍景伤把车厢门全都拉开了。
车里的青年男女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跳下来,谁也不敢抬头。
在一边看着的胡觉虽然早就知道车里的是人,但真的看见还是死死地皱起了眉头,这些就是活货?人竟然当做货物被买卖!胡觉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亚菲尔也在看着那些人,不可否认,虽然车上人确实也是些俊男美女,但和身边的人比起来却差得多了。
现在该是自己出去的时候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亲眼见到那个土匪的身手确实厉害,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抓贼。
“离开人质,丢掉武器,把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胡觉用枪指着男人,厉声说。
“这位警官,这不太公平吧,我刚刚打了一场啊!”霍景伤扔掉手中的撬棍,慢慢转过身,把手放在了头上。
“车上的人慢慢靠过来,不要跑,不用害怕,我们是Z国的边警。”胡觉话音刚落,那些青年男女快步向他们这里快步走过来,连头也不敢回。
霍景伤抱着头站在原地没动,但面对枪口却丝毫不紧张,好像认准胡觉不会开枪一样。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鱼的腥味已经把猫招来了。”说出这句莫名奇妙的话,霍景伤把手放了下来,摸了摸身边山羊的头。
“别耍滑头,你的罪够当场毙了的份。”刘禅从胡觉身后跑出来朝霍景伤大叫,虽然他不想惹事,但现在情况对自己这边十分有利,把这个大贼抓回去,确实是件大功。
“闪开!”随着一声大喊,胡觉感到肩膀一沉,被人推出几步,回过头才发现是亚菲尔倒在了地上,青年脸上几乎没了血色,鲜血渗透了布条。而自己刚刚站的地方则插着三把铁锥。
人群发出惊叫声,许多青年女孩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赞布,住手!”霍景伤突然朝羊群大喊,眼睛却看着倒在地上的亚菲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胡觉有些慌张地看着亚菲尔,发现他的手臂伤得很严重,是车子失控时受的伤?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活着,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无能的人救的自己,胡觉子里脑的充满了疑惑。
他把亚菲尔扶到路边,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前,不能再让这个人受伤。身为一个边警,却让一个平民为自己受伤,这对胡觉来说是个耻辱。
“从羊群里出来,不然我要开枪了。这次我有合法的理由。”胡觉举起枪瞄准一头羊,一字一句的说道。
像是魔法般的,那头羊居然站了起来,羊皮下竟然是一个只有8、9岁孩子身高的人,可那个人绝不是孩子,他脸上满是胡茬,正朝着胡觉恶狠狠地看着。
“二当家的,这个条子的招子真贼。”赞布是专门由大当家胡有酒派来保护霍景伤的,他就像个影子一样。
侯秃子的那个手下就是被他杀掉的,由于身材矮小,因此谁也没有发现羊群里竟有个人。
“好了,算我们栽了,赞布,我们跟这位警官回去。”霍景伤说完主动伸出双手。赞布有些不情愿,但他很听霍景伤的话,也把手里的其他锥子愤愤的扔在地上。
最后还是胡觉给他们铐上了手铐。
货车再次被发动了,胡觉把昏迷的侯秃子拖上车,那些青年男女也再次进了车厢。
这次是刘禅开车。
把货车的前窗打开,让车厢亮起来。胡觉把亚菲尔扶到车厢里坐下,然后用枪指着霍景伤和他的手下一起上了车。
亚菲尔靠在厢壁上,眼睛紧紧闭着,额头已经布满汗水。胡觉有些担心。
“他伤得不轻,是你的小情儿。”赞布虽然人被抓住了,但嘴可不吃亏。
胡觉知道他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并没有搭理他,眼睛依然不时地看向亚菲尔。
“真是越看越心痒痒,尤其是现在这个小模样,真想操操,不过看起来禁不住老子几下。”赞布越说越下流,胡觉突然举起了枪。
他从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相反,在部队的时候甚至有人说他少年老成,太过理智了,但今天他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了。
“我可以说你拘捕,被当场击毙,如果你想试试的话。”胡觉狠厉地看着赞布,把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操,有种你开枪,不然有一天我就让你看着老子干这个小贱货。”
赞布咽了口唾沫,但并没有露出惊恐地表情,他是的狠角色,这辈子除了胡有酒和霍景伤谁也不服,别说一个对他来说毛还没长齐的小边警了。
“嘭“的一声,赞布的脸上被挥了一拳,就在胡觉要给赞布第二拳得得时候,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胡觉回过头,看到亚菲尔朝自己摇着头,脸色依然惨白,毫无血色。
虽然亚菲尔什么也没说,奇异的,胡觉突然觉得自己的气一下子消了,手慢慢放了下来。
“你们现在是嫌疑犯,等到了我国的哨所,你可以随便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说多了,绝对不是好事。”胡觉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两个人,把亚菲尔扶住,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亚菲尔微闭着眼睛靠在胡觉肩头,现在他有一个很好的保护者。
霍景伤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亚菲尔知道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看自己,那种目光是毫不掩饰的,□裸的。
☆、第六章 接货人
亚菲尔不怕被人看,也不怕被人意?淫。他曾有很多寄生体,他当初选择这个人类寄生就是看中了这张脸,人类在美丽的事物面前总会失去一些戒心,会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些迟疑和迷惑会让自己有可乘之机。
不过亚菲尔却感觉到胡觉的身体动了动,自己险些倒在车厢上。
还不够冷静。
这是亚菲尔对自己这个保护着的评价。
“二当家的,要是喜欢,带回去弄弄,反正也是只鸭子。”赞布用猥琐地语气说道,似乎要诚心激怒年轻的警官。
不过这次胡觉反而冷静了下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冲动只能使自己陷入被动。
“刘叔,小心周围!”
没有再搭理赞布胡觉朝正在开车的刘禅提醒着,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这两个人却也恐怕不是普通的土匪那么简单,不会这么轻松就被自己带回去。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想法。
“哧———”刺耳的刹车声随即响起,把车上的人震得七倒八歪。胡觉下意识地用手护着了亚菲尔的头,自己则重重地撞在车壁上。
对面的霍景伤迅速地避开了撞击,似乎早就料到一样。
“谢谢。”青年警官怀里的人小声说。
“你醒了!”连胡觉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惊喜。
亚菲尔知道很快就要有事了,再晕下去不利于自己开溜。
“醒的真是时候。”淡淡的语气,对面的男人好像仅仅是在调侃。
“我运气好罢了!你不用管我了!”没有理会霍景伤,亚菲尔朝胡觉微微一笑,吃力地扶着车厢想坐起来,只是额头布满了汗珠,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别逞强!”胡觉扶住亚菲尔,制止了他的动作。
“妈的,到底那个老家伙会不会开车!”被撞倒头的赞布破口大骂,把周围那些那些男孩女孩吓了一跳。
“咱们的麻烦来了!”霍景伤把视线从亚菲尔脸上移开,青年的笑确实令人着迷。
“是岁万千那个老东西?”赞布知道在霍景伤的话中所谓的麻烦一定就是那个老家伙和他的那群狗。
“应该是韩小虫,来接货的。”霍景伤透过厢壁上的小窗户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看来岁万千那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小胡,我们有麻烦了。”开车的刘禅也同时接着车窗玻璃对胡觉小声说,他在大赤沟做边警已经十几年了,知道在大赤沟有几个人是绝对不能惹的,不然就是嫌命长。
“呆在这里,不要出声!”
胡觉小心的把亚菲尔放在车厢的角落,拿着枪自己跳下了车。跳下车的瞬间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亚菲尔朝他笑了笑,胡觉不自觉的朝他点了一下头。
“你在勾引他?不如……试试我怎么样?”胡觉跳下车后,霍景伤朝笑意渐渐退去的亚菲尔靠过来,在他耳边低低地问。
马上亚菲尔很客气地给了男人一耳光,虽然他同时被《协议》进行了警告,但亚菲尔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正经人类的正常反应。
胡觉下了车才发现刘禅已经在和一个满头红发的汉子说话了,汉子手上拿着一根烟,顺便也递给了刘禅一根。
“就这里好了,把货和你们抓到的人都交给我们吧,我们会送面锦旗去哨所的,一会我再派辆车送你们回去。”红发汉子朝手下一挥手,几个人就朝货车走了过来。
胡觉从车后面绕出来,挡在了他们前面。
“抱歉,这辆车是嫌疑车辆,要开回Z国哨所,希望你们配合。”胡觉从上衣口袋了掏出证件,打开给那些人看——一枚印有振翼欲飞猎隼的银质警章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举动让刘禅差点大骂,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岁万千可是这里的阎王老子!
同样有些意外的还有那个红发汉子,他拿着那根还没有抽的烟,不慌不忙地朝胡觉走过来。
走近了,胡觉发现汉子的脸上满是煞气,腰间鼓鼓的,应该携带着武器。
霍景伤认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岁万千手下的赤蝎韩图,名义上是管理大赤沟治安工作的干部兼联防队长,实际上却是给岁万千铲除异己的打手。
说道这个人,大赤沟没有一个人喜欢见到他的,这个人就好像是阎王手下的勾魂使,岁万千让他做掉谁,他从不手下留情,连自己的老婆都杀,是个十足的疯狗。
“请问这位小警官。这辆车有什么问题呢?”韩图在问胡觉的时候满脸的不屑,在他看来大赤沟就是岁家的天下,一个小小的边警算个屁。
“车上的人都是被非法买卖的,他们将被遣返我国,我正要送他们去哨所登记。”胡觉似乎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杀气,也丝毫没有把男人那些凶神恶煞似的手下当回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的话令韩图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猛地回过头。
“刘警官,这事到底他妈的是谁说了算!”话中透着狠厉,绝不是侯秃子那种吓唬人的架势。
“我,当然是我,韩队长,他就是一个新人,不懂这事!”刘禅额头冷汗直冒。他三两步地走到胡觉身边一拉他的胳膊。
“把车和人都交给他们,这事到此结束,咱们管不了了。小子,这里……是大赤沟!听我的!”
刘禅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z国和H国定下协议,他们只负责各自边境线上的一摊活儿,没权利干预大赤沟界内的任何事。哪怕是本国的通缉要犯,只要他没有在本国国界内被拘起来,一旦人跑到大赤沟,就要停止追捕,直到人自己出来。
这个协议让Z国、H国和大赤沟三方处于很微妙的平衡状态,平衡一旦被打破就要引发国际争端。
此时此地是大赤沟的管辖区。
“非常抱歉,但根据国际惯例,车上这些受害人均是我国的,犯人也是。既然他们已经被我方控制,我方就有权利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哨所。”胡觉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反而目光炯炯地看着韩图。
“没想到那个小警察胆儿还挺肥!”霍景伤看着车外的胡觉突然笑了笑,眼睛却看着亚菲尔,对刚刚的一巴掌并不在意。
亚菲尔也不太喜欢胡觉逞英雄,但他很清楚青年的个性,这关恐怕不那么好过了。自己对这个胡觉似乎过于关注了,说实话他绝不是一个保护者最理想的人选,甚至不如面前的男人。
“屁,我看是因为他还没见识过韩蝎子杀人剥皮,不然准尿裤子。”赞布因为被胡觉打了一拳还在不忿。
“二当家的,咱们趁着韩图正在和那个条子打屁,赶快走吧,韩蝎子一直对您不安好心啊!”赞布看了看韩图身后那些拿着硬家伙的手下,有些担心地说。
“你,最好离他远点!”没有接赞布的话头,霍景伤突然朝一个靠着车厢角的男孩冷冰冰的说。
赞布看着男孩有些尴尬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破口大骂。
“操,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都那么大的性趣。”
“没。没,我就是看看他怎么样了?”男孩收回要碰亚菲尔腿的手,结结巴巴地说。
亚菲尔刚刚就发觉有一只冷冰冰的手沿着自己的小腿向上摸。不过他不太在意就是了。
“他碰你就没事了,还是你已经习惯被人碰了?”霍景伤站了起来,亚菲尔看了一眼他的手,手铐果然已经不在了。
赞布踢了一脚男孩,又吐了口唾沫。不过当他看着自己的二当家去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白脸抱起来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操,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与此同时,胡觉也彻底把韩图的脾气磨光了。
“国际惯例个熊!”韩图狠狠地把烟扔到地上,吐了口唾沫。
眼看就要动手,刘禅眼巴巴地看着胡觉希望他松口,但他似乎没有了解胡觉,这是个认死理的人。
“我们做个商量,我去救那个小警官怎么样?条件是你跟我。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用抢的。”霍景伤在亚菲尔耳边小声地说。
“二当家的!”赞布听了霍景伤的话,急得要上房,难道这个小白脸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亚菲尔确实在考虑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数据信息告诉他胡觉是对自己有利的人类,现在看来在胡觉保护自己之前想要去保住他的小命。
“你认为我会答应?可……关我屁事!你也说了我是在勾引他了。”皱了一下眉,亚菲尔哼了一声,任霍景伤抱着自己,一副风尘老手的模样。
“奶奶的,还真是个鸭子!人家刚刚救了你这么快就翻脸了。”赞布是个直爽的人,刚刚还不赞成霍景伤去救胡觉,现在倒替青年忿忿不平起来。
“你认为我会对你失望?可……我反而对你更感兴趣了。”模仿亚菲尔的语气,霍景伤抬起亚菲尔的下巴,把人放了下来。
“留在这里,赞布,不要出声,一会儿让这些人下来一个。”霍景伤临走时看了一眼刚刚碰亚菲尔的那个男孩,赞布了然的笑了一下。
操,亚菲尔骂了一句地球人的粗口。
男人的目的亚菲尔不太清楚,由于《协议》的约束,他不能读取任何地球生物的思想。这对智理型数据体来说是最大的惩罚。洞悉一切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是智理型数据体存在的意义。
但亚菲尔通过类比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要□的欲望。
难道他是别的什么星球的,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亚菲尔倒是很喜欢这个解释,因为协议上没说不可以攻击地球以外的生物。
韩图看到霍景伤从车上跳下来,手下意识地放在了枪柄上。这个男人就是被眼前这两个条子抓到的土匪?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个阴谋!
男人出现前韩图从不知道什么是敌人,因为他的敌人几乎都死光了。
不是没有杀过他,韩图为了捕杀这个男人几乎动用了能够动用的一切力量,但霍景伤还是活着。
不知道是男人太走运还是自己太他妈的背。因此尽管现在韩图身后有20几号手下,但他还是没有击杀霍景伤的把握。
“韩队长,上次在赤龙峡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呢?我本来还想和您喝一顿呢!”霍景伤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大方地朝韩图走过来,韩图突然有后退的冲动,但毕竟是在自己手下面前还是忍住了。
“霍二当家。原来是平西坝子的胡爷想要这批货,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不如您和我跟岁老爷子商量一下,之后一定把货亲自送到平西坝子。”韩图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相信霍景伤敢一个人涉险,或许车里的人早就被掉了包,要不然就是平西坝子和那些Z国的条子合伙要算计他。
霍景伤看出了韩图的迟疑,这个人虽然也算是个硬角色,但和自己的老板一样太过于多疑了。这就是致命伤。
作者有话要说:亚菲尔不是好东西,这文但愿到最后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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