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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の综漫之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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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柔的声音仿佛初春的微风吹过草原,荡起层层叠叠的绿波。
  不久,白哉那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就已经开始不自觉闭了起来,在柔和而致远的笛声中沉入了梦想。
  说起这根笛子,只是有一次鼬无意中路过一片竹林,忽然就起了思乡之情,随手折了一段竹子制成了一根竹笛。
  谁知道在吹了一次被白哉听到后,他就恋上了这种声音,有事无事总让鼬吹给他听,现在,竟然已经到了成为安眠曲的地步了。
  静灵庭里的死神一天到晚不是出任务就是想着怎么提高自己的实力,就算有剩余的时间,他们也宁愿拿来光顾关顾酒店或者回家休息,有几个人会如鼬一般有这种闲情逸致吹笛子娱乐?
  就别怪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优美声音的白哉着迷了,更别提鼬吹笛子的水平确实高。
  别忘了他有瞬间记忆能力,只要见过一次表演,他就能把对方的动作完全复制下来,再加上活了那么多年,想要让音乐里富有丰富的情感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一曲罢,鼬低头一看,白哉已经在自己的膝上睡熟了。
  轻手轻脚地把白哉抱起来,鼬迈着稳稳的步子向卧室走去,一点都没有让怀里的白哉感觉到震荡。
  因为要照顾白哉,所以鼬就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而为了不让白哉受委屈,朽木银嶺就给鼬换了一间比他以前的卧室大得多,也离住屋近得多的房间。
  说起来鼬这也算是接白哉的光了,虽然他更喜欢以前那间卧室的偏僻和清静。
  弯腰把白哉放到榻榻米上,鼬刚要站起身为他取一床被子,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似乎被抓住了,低头一看,果然,白哉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握住鼬的衣角。
  即使他还在睡梦中。
  微微挣了两下,没有挣开,鼬又不敢太使劲,怕把白哉弄醒了。最后,鼬索性贴着白哉躺了下来,就当休息一会儿好了。
  鼬刚刚躺下,仿佛感受到了身边的体温,白哉一个翻身,熟练地趴到鼬的怀里,甚至动了动,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后,睡得更沉了。
  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白哉在睡梦中进行的,只是因为使用的频率太频繁,所以才会如此熟练。
  鼬现在这具身体的父母朽木千圣和朽木雅子在白哉出生不到一年就相继去世了。
  朽木千圣是在白哉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在一次和虚的交战中被吞噬了,可谓尸骨无存。
  而本来生下了白哉后身体就一直比较虚弱的朽木夫人在听到这个噩耗后,立刻昏倒了,后来身体就一天差过一天,终于在坚持了两个多月后,紧跟着朽木千圣一起去了。
  虽然朽木夫人和朽木千圣可以说是政治联姻,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但是,作为一个传统的、以夫为天的妇人,在那片天塌了之后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识了。
  这两件事的发生,鼬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朽木千圣遇险的时候,他身边不远处就是暗部的一个分部据点。
  在接到那个分部的负责人的通知后,冷静地权衡利弊,得出了朽木千圣不值得他冒着暴漏暗部这个危险去救他之后,鼬毅然决然地下命令让他们按兵不动。
  而朽木夫人的病,凭着鼬可以改变构成死神的灵子的能力,想要把她治愈那也就是顺手的事,然而,因为和上一个同样的顾虑,鼬再一次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可以说,鼬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的,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个重点也同样在于他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如果认真想,鼬还是有办法在不暴漏自己势力的情况下救下朽木夫妻俩的,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但是,这些年他们俩对鼬那厌恶和忽视的态度,让鼬对他们一点所谓的亲情都欠奉,再加上以前当叛忍时学会的“弱肉强食”,让鼬完全收起了人性中的那丝怜悯。
  除了他在意的和他感兴趣的人,对其他的所有人,鼬可以做到比任何人都残忍。
  把白哉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鼬心里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做错了。
  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鼬确信自己还会做相同的选择。

  三十二、鼬和白哉

  而鼬的动作让白哉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梦里一定有鼬,因为他那喃喃的梦话:
  “哥哥……”
  一直被鼬带大的白哉其实对于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在朽木夫妇相继去世的时候,他甚至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而朽木银嶺因为身份的原因,空余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于是就造成了白哉对鼬越来越依赖的情况了。
  失去独子的朽木银嶺把自已,还有朽木家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白哉一个人的身上,日常生活中,无论什么都给他准备最好的。
  白哉呢?每次从爷爷朽木银嶺那里得到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拿给最喜欢的哥哥,完全没有注意到朽木银嶺眼中的深沉。
  虽然生在贵族之家,虽然下人无数,但是白哉确实可以说是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大的,倒不是说他什么事都要事必躬亲,而是一离开他白哉就闹个不停。
  而一到了鼬的面前,又是一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了,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白哉已经三岁了的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改善,而朽木宅里的所有人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无论鼬少爷做什么后面都会跟着个小尾巴,习惯了在鼬少爷面前乖得不得了的白哉少爷一到了他们的面前就成了个任性的大少爷;
  习惯了朽木家主只对白哉少爷一个人柔和下表情,习惯了白哉少爷只对鼬少爷一个人开怀地笑;
  习惯了每天傍晚等在朽木家大门口的白哉少爷,习惯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手牵着手的背影;
  ……
  “哥哥……”
  睫毛颤了颤,睡饱了的白哉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下意识地叫着那个自己最熟悉的称呼。
  “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白哉,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再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
  见到白哉醒过来了,鼬首先坐了起来,轻轻拍了下掌。
  而失去了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体温的白哉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哥哥。”
  乖乖地应了一声,白哉抓着鼬的胳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门边,一拉开门,已经有下人捧着脸盆等在外面。
  拒绝了侍女的服侍,白哉一个人很仔细地洗了脸,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擦干后有拉上门回到了鼬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生为贵族的矜持,从刚出生时白哉就不愿意接触除了鼬之外的第二个人,即使是他的爷爷,朽木银嶺也不例外。
  在他还不能自理的时候洗脸这类的事情都是鼬在做的,而当他大到可以一个人解决之后,鼬就完全放手让他自己做。
  毕竟再怎么溺爱自己的弟弟,鼬也不希望培养出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大少爷,对白哉的教育,鼬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做起。
  鼬首先教白哉的,就是要自力更生,不要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但是凭着现在的白哉显然是体会不到这么深。
  他只知道哥哥让他自己洗脸,他就自己洗了;哥哥让他自己吃饭,他就自己吃了;他只是听哥哥的话罢了。
  “哥哥,他们为什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快?”
  虽然不想再睡了,但是白哉还是喜欢窝在鼬的怀里,仰头望着一手圈着自己一手拿着本书在读的鼬,白哉疑惑地问道。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放下手中的书,对于才刚刚三岁的鼬就能问出这个问题,鼬是既惊讶又有些理所当然。
  作为朽木家这么多代以来最杰出的天才,白哉的天赋不但表现在他天生强大的灵压上,他的头脑也同样很聪明。
  所以对于白哉的问题,鼬从来不敷衍。
  “因为他们用的是瞬步。”
  鼬实话实说。
  “瞬步?就是能跑得很快的步法?”
  歪了歪脑袋,白哉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恩。”
  对此鼬已经很有抵抗力了,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哥哥一定也会吧!”
  虽然应该是个疑问句,但是白哉愣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在他的心里,哥哥确实是无所不能的。
  “恩,但是不是特别厉害。”
  鼬没有骗白哉,作为“朽木鼬”,他的瞬步确实很一般。
  但是白哉显然选择性地只听了前面的那句,兴奋地对鼬道:
  “那么哥哥教我吧!我也想跑得很快,这样以后就可以更快地找到哥哥了!”
  让今天说这句话的白哉所没有想到的是,即使以后他把瞬步练习得仅次于瞬神夜一的程度,有一天,他还是找不到最爱的哥哥了。
  哪里……都找不到……
  当然,这是后话了。
  看着两眼都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的白哉,鼬抬起手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一弹: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好吗?”
  “恩,哥哥你可不要忘了啊!”
  使劲地点着头,白哉对于鼬答应自己的事从来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哥哥一定会实现自己的诺言的。
  鼬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到其他的事情上去,而白哉毕竟是个才三岁的小孩子,很快就把刚刚念念不忘的学习瞬步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一边和白哉有一句没一句地先聊着,即使鼬说的只是些“恩”“啊”之类的语助词白哉也没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另一方面,鼬的脑中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今天晚上,应该会很有趣。
  果然,晚上哄着白哉睡着之后,卧室的外面就响起了管家那苍老而小心的声音:
  “鼬少爷,家主让您到书房,他有事找您。”
  管家之所以小心,是为了怕吵醒已经熟睡了白哉,而在这点上,显然鼬和管家有着相同的顾虑。
  小心地掰开白哉紧缠着自己的双手,鼬甚至使用了一点点的幻术,让白哉即使醒来也会以为自己还在那里之后才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离开白哉,鼬的表情又变得冰冷:
  “走吧。”
  即使已经对朽木银嶺的书房位置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鼬还是跟在管家的后面,让他在前面带路。

  三十三、朽木银嶺的阴谋

  “家主大人,鼬少爷来了。”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书房前,上前两步轻轻敲了敲门,管家恭声道。
  “让他进来吧。”
  门内传来朽木银嶺那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鼬的嘴角勾起轻讽的笑意。
  进门后半天,这对明明血缘上是祖孙的两人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气氛沉寂而尴尬。
  “听说白哉想要学习瞬步?”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朽木银嶺一开口就直接切入主题。
  “是的。”
  鼬不卑不亢地道。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朽木银嶺在派人监视着他,尤其是在他开始照顾白哉之后,监视着他的人更是翻了两番。
  所以,即使平时和白哉相处的时间再少,朽木银嶺仍然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在白哉对自己提出那个请求的时候,鼬之所以没有马上就答应,就是他猜到晚上朽木银嶺一定会找他“谈谈”。
  而事情果然如鼬所料。
  “我会找个合适的死神教授白哉的。”
  没有问鼬的意见,朽木银嶺找他来只是告知罢了。
  “如果你能说服白哉的话。”
  鼬无所谓地道。
  白哉的固执和任性没有人比鼬更清楚,即使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发作过,但是并不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轮得到他这个在朽木家最没有地位的来照顾白哉的生活起居?让朽木银嶺这个朽木家的家主即使不想见到自己却不得不妥协?
  “大胆,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身为朽木家的人怎么会这么没有教养?”
  被鼬的话一噎,朽木银嶺一顿,脸色马上变了,恼羞成怒地对着鼬喊道。
  “那还真是抱歉了啊,我还真的快忘了原来我是姓‘朽木’的!没想到你还记得!”
  虽然隐藏实力、低调做人,不,做死神,但是鼬却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自尊也一起牺牲掉。
  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在朽木银嶺那骤然散发出的强大灵压下,虽然表面上一副快受不了的样子,但是鼬眼中的讽意却丝毫未减,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意思。
  像发出时的一样突然,没有预兆地,朽木银嶺忽然又把自己的灵压压抑了回去。
  “如果你敢不用心的话……”
  话就点到为止,朽木银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挥手让鼬离开了,如果不是鼬的脸色依旧难看,会让人以为他刚刚的失态是个错觉。
  看着虽然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的鼬仍然迈着平稳的步子离开,走动间没有一丝的动摇,朽木银嶺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孙子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不堪吗?
  能在我的灵压下保持理智还面不改色的死神,整个静灵庭可也没有几个?看来自己真的该好好研究研究这个被自己忽视了近百年的朽木鼬了!
  如果他的存在会影响到白哉的话……
  朽木银嶺的灵压猛地爆发出来,又迅速收了回去,速度快得让人注意不到,但是屋中的杀意却一时半刻散发不掉,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随时准备择人而嗜。
  毕竟是朽木家的当代家主,朽木银嶺的脑袋也绝对不慢,更不缺少枭雄式的残忍和手段。
  朽木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那绝对是踏着浓稠的鲜血和堆积如山的尸体爬上来的。
  该残忍的时候,朽木银嶺绝度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孙子就手下留情,更别提还是一个存在着就是给朽木家抹黑的“污点”,那就更没有留手的必要了。
  ※ ※ ※ ※ ※ ※ ※ ※ ※ ※ ※ ※ ※ ※
  回到卧室的鼬撤掉了用在白哉身上的幻术,抱着他一起沉入梦乡。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他现在的实力,鼬不惧怕任何人。
  暗部经过近百年来的磨合,已经强大到一般的死神根本就不敢想象地步了,尤其是他们对鼬的忠心,更是让鼬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
  蓝染已经当了五十年的副队长了,听说他最近在想办法除去自己现在的队长自己当,对此,鼬完全放手让他自己干。
  反正无论是蓝染还是鼬,对尸魂界都没有什么归属感,那个队长会如何,尸魂界会因此造成什么影响,完全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樱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转眼间,从鼬开始教白哉瞬步起,七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现在的白哉已经十岁了。
  在尸魂界,十岁的孩子和现世的婴儿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的寿命太长,所以十年在他们的岁月里真的只是弹指一挥间。
  除了变得高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一些、脑袋知道的事情多了一些,白哉还和七年前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只接近鼬一个人,一样的最喜欢自己的哥哥。
  也不知道朽木银嶺是怎么打算的,这十年来他禁止白哉出门,也禁止别人来看他,因为有哥哥陪伴,白哉也不觉得闷,所以对此安排完全无所谓。
  但是鼬不同,他对朽木银嶺这个老狐狸这么做想了又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当初不让自己出门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朽木家出了个没有丝毫天赋的孩子而给朽木家丢脸,而这个理由完全不适用于白哉的身上。
  白哉的天赋如何,无论是自己,还是朽木银嶺想必都再清楚不过。
  如果说是想暗中培养白哉,让他以后一鸣惊人的话也同样说不通,因为十年来和白哉一起同吃同住的鼬再清楚不过,除了自己,朽木银嶺没有再派任何人来教导他任何的知识和技能。
  把这么一个天才雪藏在家里不让他出去,朽木银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即使再聪明,鼬对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通。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做事确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料得到的,隐隐的,鼬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很快,他的这种预感就成真了,到了那个时候,鼬才彻底明白朽木银嶺的打算到底为何。
  但是,那时候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脱离的鼬的掌控了。

  三十四、樱花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真正看着书的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弟弟白哉远远地向自己跑过来。
  “慢点走,我又不会跑掉。”
  虽然小孩子活泼一些很正常,但是白哉每次见到自己就不自觉地加快速度这个习惯鼬还是忍不住会说上两声。
  但是每次白哉都不会听就是了。
  “哥哥,你都看到我了就不要再看书了啊!”
  快步跑到鼬的身边,白哉任性地从鼬的手上把书抽了出来,随手扔到一边去了。
  瞅了瞅书,再看看一脸的理所当然的白哉,鼬暗自叹了口气,
  “好了,我不看了,但是你也不用把书给扔了啊,这让我下次怎么看?”
  “哥哥只要看着我就好了,那些书比我还重要吗?”
  两只手缠上鼬的胳膊,白哉有些不满地撅起嘴。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曲起食指在白哉的额头轻轻一敲,鼬对白哉孩子气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
  “哥哥……”
  拉长了声音叫了鼬一声,反应过来的白哉也难为情起来。
  虽然他知道鼬说得没错,但是每次见到哥哥把注意力放在书上的时候白哉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巴不得把那些书都烧了!
  “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吗?很快啊!”
  知道白哉不好意思了,鼬很自然地转化了话题。
  “那么简单的东西,我当然很快就做完了!”
  白哉有些骄傲得看了鼬一眼,一脸的“夸我吧,夸我吧”的表情。
  鼬现在确实负责教授白哉一些基础的知识,但是除了一开始,后来鼬给白哉布置好功课之后,从来不在一边监视着,他相信白哉的自觉性,而白哉也确实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嗯。”
  随口应了一声,鼬并没有什么表示。
  哥哥冷淡的样子让白哉有一丝失望,但是他明白哥哥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哪天他对自己笑得很灿烂的话自己还会很别扭呢!
  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这一丝失望很快就被白哉抛到脑后了:
  “哥哥,我承认这里确实很漂亮,但是我们家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景色也很不错啊,你怎么看了十年还没看够!”
  仰头看着不停地从树上洋洋洒洒而下的樱花,白哉的眼里有着不解。
  身为净灵庭四大家族之一的朽木宅,占地面积不说,宅里的景色也确实很优美,各种不同的花草树木应有尽有,很多稀少的品种在这里也随处可见。
  但是让白哉奇怪的是,鼬却单单喜欢待在这棵樱花树下。
  虽然经过朽木家特殊的处理,这棵樱花树可以一年到头地常开不谢,但是它并不是什么罕见的品种,白哉也确实看不出它到底哪里可以这么吸引鼬了。
  “因为这里……埋藏着哥哥的……曾经……”
  鼬伸出一只手,正好一朵粉红色的樱花缓缓地落到了他的手心里,望着那朵小小的粉红色精灵,鼬的眼神有了一丝迷茫。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了,鼬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每次自己出任务回来时都会见到的,那个穿着背后印有一个小团扇图案和服的小小男孩,站在村口那棵樱花树下等着自己的身影。
  “哥哥……”
  耳边似乎响起那个挥着手的小小男孩兴奋的喊声。
  “哥哥,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啊,怎么都不理我了!”
  直到胳膊上传来一阵摇晃,鼬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转过脸看着不满地摇着自己胳膊的白哉,原来刚刚是他在叫着自己。
  把心底的那一丝失落掩下,鼬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一点都看不出刚刚他经历了一番那么剧烈的心里波动。
  “抱歉了,白哉,哥哥刚刚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柔声向白哉说到,鼬并没有隐瞒。
  “过去的事情?有多久?是在我出生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没想到白哉竟然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了,对于一切占据了哥哥心思的东西白哉都要搞清楚,尤其是刚才哥哥还因为那个而没有理会自己,这让白哉对能让鼬这么重视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曾经的人都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微微抬起头望着那一树灿烂的樱花,鼬一向清冷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悲伤,一样是樱花树,一样是自己的弟弟,但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一切都湮灭在时间和空间的夹层中了。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也喜欢樱花了!”
  白哉突如其来地向鼬宣告着,一脸的认真。
  “喜欢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白哉,不是你说喜欢就会喜欢的。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控制,只有感情,完全不受个人的理智的影响。
  只有当你见到一件东西时,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喜悦,这时你才可以说你喜欢,这种感觉是勉强不来的。”
  即使不大明白白哉这句话所为何来,但是鼬还是尽量向他解释“喜欢”的涵义。
  “我才不管那些,反正从今天起我就要喜欢樱花了,即使现在看到它们还没有特别喜欢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可以培养啊!
  我相信总有一天,当见到樱花的时候我会产生喜悦的感觉的!”
  白哉固执地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樱花?”
  白哉对想要喜欢樱花这件事的执着程度之高让鼬都奇怪起来。
  “因为现在哥哥提起樱花很悲伤的样子,如果我也喜欢樱花的话,那么到时候再见到樱花哥哥就会想到我,那么哥哥就会高兴起来吧!”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白哉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孩子所特有的天真和认真。
  “等白哉真的喜欢上樱花的那一天,一定要第一个告诉哥哥啊!”
  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趟过,让鼬的表情都暖了起来,伸出手,鼬和白哉定下了约定。
  “嗯!”
  重重地点点头,白哉露出开心的笑。
  但是,当白哉终于喜欢上樱花的时候,还没等他把这件事告诉鼬,两人的关系已经和现在完全不同了。
  即使表面上形同陌路,在白哉的内心深处最重要的那个人仍然是鼬,从他斩魄刀的名字中就可见一二。
  斩魄刀和主人的力量、性格等一系列是分不开的,而白哉的斩魄刀的名字是——
  千本樱!

  三十五、入学前奏

  “哥哥,哥哥,你看我的瞬步是不是进步地很快?”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只是当初三岁的小奶娃,已经长成了十岁的少年了。
  不见了那时候的跌跌撞撞,十岁的白哉不但步履稳健,使用了瞬步的他的速度甚至已经能比得上那些下级死神。
  唯一不变的,是对着鼬时,白哉脸上的期待,眼中的依赖。
  “不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评价,甚至听不出什么称赞的意思,但是以足以让白哉露出兴奋的笑容。
  白哉知道,虽然平时的鼬很疼他,也很依他的性子,但是当训练的时候,鼬却很严厉,要求很高,对他来说,“不错”已经是很高的赞扬了。
  “哥哥,刚刚祖父找我过去了。”
  提起朽木银嶺,白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对于自己的爷爷,白哉虽然不亲近,但是却很尊重。
  “哦。”
  鼬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示意白哉继续说下去。
  虽然表面上仍然在等着白哉的回答,但是鼬的心思却已经高速转了起来,自己和朽木银嶺之间的关系,随着白哉的年龄增长,也渐渐看出了一些。
  即使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和祖父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冷淡,但是为了不让哥哥难过,白哉一般都不在鼬的面前提起朽木银嶺。
  现在,能让他这么正式地说出来,那么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会是什么事呢?
  白哉的回答给了鼬答案:
  “祖父安排我明天去真央上学。”
  “明天?”
  鼬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一般净灵庭的孩子尤其是贵族的孩子,不是在满十五岁时才会入读真央的吗?
  虽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但是对于在尸魂界出生的孩子来说,因为寿命太长,直到十五岁时他们的心智和头脑才会发育地适合接受正统的死神教育。
  所以这些年来,鼬也只是教授白哉一些基础的知识,再加上死神的瞬步罢了。
  虽然白哉的天赋很高,但是十岁就让他却读真央,朽木银嶺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他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了,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十年来的朝夕相处,鼬一个轻微的情绪波动,白哉也能察觉得出来。
  “没什么。”
  寡言的性格让鼬不想把自己的担心说给白哉听,反正说了他也不一定能明白。
  “哥哥也在真央读过吗?真央里都会教些什么,好玩吗?”
  很容易地就相信了鼬的话,白哉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回真央上来了兴奋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道。
  虽然一直和哥哥待在一起的生活很快乐,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白哉对于外面未知世界的渴望也越来越深。
  但是平时虽然严厉,但是对他很好的祖父却拒绝了他想出去的请求,无论他怎么撒娇耍赖,朽木银嶺都完全不松口。
  越是这样,小孩子的天性就让白哉对外面的世界越向往,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接触更多的人事物了,怎么能让白哉不开心?
  “嗯,我在真央待了六年,里面会教尸魂界的历史,另外还有死神的基础技能。”
  鼬回答地言简意赅,但是显然白哉已经习惯了,依然兴趣不减地问道:
  “死神的基础技能不是瞬步吗?”
  白哉想起鼬当初教他瞬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瞬步也是,但是死神的技能当然不止瞬步一种,否则我们怎么和虚战斗呢?你到真央后会有老师系统地教你的。”
  “啊,好高兴啊,我也能去哥哥曾经学习过的地方上学了呢!”
  白哉清澈的双眼中透着对未来的期待,但是未来的走向会如何,无论是兴奋的白哉还是心里有着怀疑的鼬,完全都料想不到。
  ☆ ☆ ☆ ☆ ☆ ☆ ☆ ☆ ☆ ☆ ☆ ☆ ☆ ☆
  第二天,前一天晚上因为太过兴奋所以睡得很晚的白哉一大早就醒过来了,一点都没有睡眠不足的样子。
  “哥哥,真央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有很多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老师教的东西会不会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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