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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同盟][双子悠佑]暖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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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少年同盟''双子/悠佑'暖阳
作者:静幽一生推
文案
双子架空文,悠太和祐希为了不知名原因,深入某不良组织内部,相互扶持着生存下来的故事。
含蓄美。感情戏重。原谅作者是个逻辑渣,智商戏什么的不喜欢写… …设定纯用来推动感情。
温馨的双子当然是HE。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浅羽悠太,浅羽佑希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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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名字。”面前的人手脚利索地把匕首交给我。我顿了一秒,他抬头看了一下。“说你呢。”
“哦。”
“哈。”他笑了一声。我有点讨厌这个眼镜男,不过他应该不是在嘲笑我,只是有点感兴趣似地歪歪头,然后说:“新人,你得取个代号给自己。怎么说呢,虽然我现在问你的名字,可能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但是现在,我总要能用个词来称呼你吧。不用是真名,简单点……”
“AKI。”我打断他。好啰嗦的人,有点烦。
“日本人?”完了,好像更提起他的兴趣了。
吃饭的时候他又凑过来。我看着他的长相,眼镜后面是张清秀的脸,有点书生气,不像能出任务的样子,大概是后勤吧。他微笑着伸手说:“KANAME;我也是日本人,这个新人组的组长也是日本人。”他脸上露出有点微妙的神色,似乎有点骄傲:“YUTA,你应该听说过吧。”
路过一个人和他打招呼:“Hey;Eric。”他点点头,回头看我的时候不好意思地说:“KANAME是我的真名啦,Eric是代号,你在外面也那么叫我吧,他们嫌日本名字不好发音呢。”
“那YUTA是代号吗?”我咬了口面包。
“对。“KANAME点头:“他代号就是YUTA。”
YUTA。我听说过这个人,怎么会没听说呢,培训的时候便被教官提过很多次了。出色的毕业生,有胆有识,在新人组的时候便被调去执行特别行动小组的任务,是去年毒/枭案中唯一活着回来的卧底。最重要的是,那据说是个很英俊的人。我自己被调过来之前不知道被一起的搭档羡慕过多少次:“多好呀,以后能在那种人手下做事。”
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只是个新人组的组长呢。我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匕首和头发里藏着的小刀,上了出任务的车。KANAME在窗户外面和我挥手:“别死了啊,AKI。”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浑身都疼,疲惫地靠着后排座位。车子停下来,上来一个人,又继续往前开。我闭着眼睛恍惚感觉旁边坐下来一个人,没去管。过了会儿有人凑过来和他说什么,那人的声音很干净,干净得没有多余的字,低低冷冷地嘱咐对方:“让二队去。”
我往里面靠靠,单纯觉得旁边的气场有点冷。车子转弯很急,我被腰间别着的东西正好咯到伤处,闷哼了一声。旁边人似乎投了视线过来,那清冷的声音说道:“从几楼跳下来的?”
“三楼。”我答,他便不再说话了。我感到有东西碰到手边,睁眼一看,是水瓶。
“回去休息一下,有需要找KANAME。”
他叫KANAME为KANAME。我抬头一看,对方也正看着我。浅褐色的头发,英俊的东方面孔,车里很黑,却更衬得那对眼睛亮亮的吸人。我一下意识到了眼前的是谁,我接过水瓶说,“谢谢……YUTA组长。”
“叫我YUTA就行了。”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与面前清秀的脸十分相称。
入组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YUTA,这其实是件很幸运的事。后来听KANAME说,YUTA虽然是新人组组长,实际上却隶属于其它特别行动小组,所以一年到头是见不到人的。或卧底或出差,组内大小事务经常远程操控。他问我对YUTA的印象,我说,很可靠。KANAME就笑,说我以为你们这刚毕业的女孩子看到YUTA都会说,绝对帅哥啊之类的,他可是我们那一届毕业生里的王子殿下。
“那天车里太黑我没看清。”我扭头,但没反对。
年末的一天我又见到了YUTA。那时候我已经出过大小十几个任务,多是小打小闹,却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和成长。那天东京下雪了,对我来说是故乡的雪,同组却没几个人能感受得到,似乎异乡的雪让他们倍感凄凉。YUTA从车里下来的时候穿着厚厚的衣服,我这才发现他很高,身形和旁边的美国人比起来削瘦许多,却很挺拔。他脸色偏白,不知是不是冻的,伸手出来放在嘴边哈气,像个高中生一样,把我看得发愣。KANAME笑着走过去拍拍他肩膀,YUTA便也微笑一下,他们说了些什么,KANAME便转头过来对我说:“AKI过来,组长找你说话。”
“最近伤的重吗。”我一愣,这人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但从对面那透亮的眼神里实在感受不到一丝调侃,我只好歪头想想说:“最近几次都没受过什么伤。”
YUTA点点头:“年后可能会给你的任务重一点,半年后就可以去别的组了吧。”他笑笑,那样子像是雪天里的太阳般,并不热,却很暖:“没再跳楼了吧。”
“没跳了。”
KANAME一愣说什么跳楼,YUTA便说这孩子第一天出任务的时候好像从三层的窗户直接跳下来了。KANAME笑得好大声,我听得脸发热,转身就走。后面YUTA的电话响起来了,只一声他便接起来说:“怎么了,YUKI。”用的是日语。
我转头回去看。YUTA低着头,脖子缩在围巾里,一手举着电话放在右耳,另一手抬起来盖在左耳上,姿势很奇怪。耳朵冷?还是怕听不清?我看着YUTA垂着眼睛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却总觉得那埋在领子下面的半张脸在微笑。
KANAME走过来说,去屋里吧,今天有小型联欢会。
“我们的任务都是组长安排的吗。”我想起刚才的对话,好奇地问。
“是啊。他对每个刚入组的组员都会在心里给个评估,然后通过队长给你们分配任务,直到出组。”
我有点惊讶。YUTA只见过我一次,他能从那天窝在车后座上迷糊欲睡的小女孩身上看出什么呢。
“组长会参加联欢会吗?”我又问。
“大概会说几句话吧,然后就走了。”KANAME笑笑说:“你们这些孩子就是需要节日里的慰问不是吗,YUTA很忙的,今天他应该还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节日啊……他得和弟弟一起过吧。”
弟弟?
半年后我出了新人组,没过多久便听说YUTA也不再带新人组了。KANAME和我说YUTA不太高兴,虽然他平时也在做那些高级的任务,但新人组的中心在日本,偶尔回来会很方便,离家近。这让我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弟弟”,想必他们的感情很好——YUTA是个温柔的人,即使只见过两面,我却能感受得非常清楚。他的温柔像水一样,把每个细节都能覆盖得丝毫不漏。从他手下带出的新人在一年内都得到了潜移默化的培养,且生存率很高。
我又想到了那个雪天YUTA犹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虽然只是轻轻抬起的一个嘴角。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就好了。我一边整理手上的武器,一边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更新到什么程度。慢慢来吧~
兄弟一生推~
☆、Part 1
冢原要见到浅羽悠太的时候对方正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要走过去用日语和他说:“从五楼跳下来只断了几跟肋骨,算好的了。”
“下边有棚子。”悠太慢慢地说,有点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别让我说话,疼。”
“不就是个气胸。”要笑得很开心,似乎悠太的受伤让他很满意:“你也该受点挫折,别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悠太不理他,摆出“我很疼懒得说话”的样子。要大大方方地坐在他旁边削水果,弄得很好看,皮能连成一条线。悠太看着他的动作,心想某人能削得更快更好,上次看那人削苹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还记得有个叫AKI的新人吗,以前在咱们新人组的。”要突然开口,打断了悠太的回忆,“那小姑娘第一次出任务跳楼跑路,三层吧。当时我还觉得好笑来着,没想到悠太君也有这一天,哈哈。”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要,不能对自己组内的新人出手哦。”悠太叹口气。要心说那孩子明显是喜欢你的吧。他撇撇嘴把抱怨吞了回去——得让着病号。
护士进来通报探病结束。悠太说:“一路小心。”等要走到病房门口了,悠太突然又开口道:“别告诉佑希。”
要抬手摆摆,走了出去。
坐十个小时的飞机回东京,要十分无聊,一边坐在位子上看窗外的棉花糖云,一边神游。他想着怎么和佑希解释这次的事情,怎么在那个聪明人面前隐瞒悠太受伤的事实。他和佑希目前在同一个行动小组,任务进度已经接近尾声,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即可“mission plete”。所以要想干脆就先不提这件事,等任务结束和佑希分道扬镳,也就没了这麻烦。
悠太和佑希是要的青梅竹马,那俩人是双胞胎,拥有一模一样的长相和恶劣性格,从小欺负要,给后者留下了巨大的童年阴影。后来要搬了家,长大成人,本科学法律,之后修信息工程,几经辗转做了现在的工作,却在岗位上又和这对儿时冤家碰到了,也算是孽缘不浅。
三人所在的“单位”是个介于正义和邪恶之间的组织,什么人都有,成分很杂,总体可以定位为“外包公司”,可以包……所有东西,包括人命。公司的领导者是个神秘人物,有人说是政界的,有人说是王室的,总之黑白通吃。这里的岗位很多,然而无论文理工商兵,全员入职前都要学习格斗及枪械使用的基础课程,顺利毕业后还需通过“新人培训”阶段,为期一年,可见组织任务的暴力等级。成绩优秀的毕业生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尊敬——悠太就曾因为培训期出色的表现,短期担任过新人组的组长,后来又破格提升为最年轻的一位特别任务行动组组长。
因为客户身份的不同,小到个人,大到敏感机构,故这里的工作大体可以分为“很危险”、“危险”、“不太危险”三种,对应为“特别任务行动小组”、“高级任务行动小组”和“任务行动小组”。悠太一直在做的属于“很危险”类别,任务难度五颗星,基本是把人头提在裤腰带上的活;而佑希和要大多时候在做“不太危险”的工作,有时甚至和普通白领没什么区别,黑黑别人电脑、制造制造假新闻,十分亲民——双向选择,每个员工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目的进来工作,单纯的交易与买卖,不存在道德、法律或信仰。很多人是因为钱,另外一些人是因为命,归根到底却还是钱。要曾经问过两人为什么要做这个,佑希便问那你为什么做。要说:“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佑希歪头想想说:“唔,我也差不多。”
悠太更敷衍:“佑希说要做,我就跟他来了。”要很无语,说:“他是不是让你去死你也去死。”结果下一秒双胞胎两人便缩去了角落里半遮着嘴说“怎么办啊悠太,要都一大把年纪了心理却还像个思春期的少年呢。”“是啊佑希,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可能随时会为身边的人去死也说不定啊。”“要真是个纯情的好孩子呢……”
要在冲冠的怒火中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和这俩人谈心了,再、也、不、要!
双胞胎都是很聪明的人,能力也很强。要记得以前悠太是个很安静的人,而佑希的运动神经要更好些。结果现在两人却在做着完全相反的工作——悠太冲去了前线,佑希在后面做文职。要想不明白,更不想问。虽然他经常对双胞胎的行为恨到牙痒,但两人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其中的任何一个出危险。
飞机落地产生的眩晕感让要停止了回忆。回家的路上他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忐忑,等开了住处的门,才了解了这份不安的源头——
“你怎么了?”要喊了出来。
佑希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按在胸前,脸色煞白,细看额头上还有汗珠。他叫:“要……帮我拿杯水来。”声音又哑又粘,像是刚睡醒,或者说是从睡梦中惊醒。
要给他拿过一杯水。佑希低头泯了一口,身子蜷着,手扣在膝盖上,像是只被吓到的猫。要在近处看着对方精致的侧脸,抬手摸摸他被稍长的头发盖住的脖子,一片冰凉,还有点潮。要吃惊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佑希没理他,侧身躺回了沙发,闭起眼睛,眉毛还皱着。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散开,这样看起来,佑希便和悠太没差别了。那表情一样的冷冽,五官一样的漂亮,额发一样的分在两边。只是与两人呆久了,要还是能够分辨出二人细微的差别的。比如悠太就绝不会露出像佑希现在这种难受的表情——佑希难受时候的样子总能包含着七分真痛苦,三分假撒娇,似乎是在等着谁来安慰、照顾自己似的,可怜兮兮。
“我。”佑希顿了顿,低低地叙述道:“我梦到自己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全身都疼……肋骨这边最疼,好像断了一样。”
“……”要给他把滑到地上的单子盖起来:“噩梦而已,至于吗。”
“悠太。”佑希突然说。
要愣了一下,心想不会吧我可是答应了悠太不能说的。他站起来去了茶几那边装作不在意地说:“想你亲爱的哥哥了就自己打电话。”
背后没了声音,半晌要又听到一声,悠太。那个“YU”拉得长长的,“TA”却很轻,像是在确定什么。要的内疚感“噌噌”往上升,回头一看佑希却是闭着眼睛的,竟是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只是在无意识地、喃喃念着这两个音节而已。
要叹了口气,原来双胞胎真的有心灵感应?这还真方便,电话费都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搞出了一个这么复杂的设定……不,这只是一篇中篇,我绝不能写的太长,否则会坑的… …
☆、Part 2
“悠太在天台上架好枪,瞄准屋内的目标之后发现对方的举止并不自然。警惕的悠太迅速收了东西撤退,在楼梯间里听到下面有脚步声的时候果断选择跳窗。尽管他立刻采用翻滚的方式缓冲并及时得到了接应,但还是受伤了。”佑希捏着下巴看着要,一本正经地推理道:“恐怕是肋骨骨折。”
“……”要看着他,心里冷汗直冒。
“是悠太不让你说的吗?要君?”佑希的语气有点不好,但还算心平气和。明明是一张没有表情面瘫一般的脸,伴随“娓娓道来”般的声线,却为什么总能随时随地让自己抓狂?要一个靠垫扔过去:“是,是!你们心有灵犀,我活该要被耍着玩!”
佑希挨了一下,也没发怒,反因得知猜想成真而显得更加无精打采。他揉揉脑袋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勾着脱鞋走去了自己的工作台,一边开电脑一边说:“悠太最近的这个任务进行的真不顺利啊。”
“上次也是提前被对方知道了计划吧。”要烦躁地推了下眼镜:“他们组信息泄露太严重了。悠太这么卖命,后勤却跟不上,很危险的。”
“都是拿钱卖命,哪有什么团队精神……毕竟悠太怎样都和他们没关系吧。”佑希冷冷地说。他看着电脑屏幕呆了阵,随即开始快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要不明所以,半晌听到对方重重叹了口气:“我要抓出间谍,他们组的信息库我黑不进去,来帮我。”
“你在干嘛啊!”要又想扔东西过去,无奈靠垫已经牺牲,只得扔了团手纸过去:“自己人的信息库为什么要黑,想死吗!有空赶紧把咱们的任务完成!”
佑希趴在桌子上伸长手臂,脑袋埋在颈窝里,显得十分沮丧。要懒得去理他,自己开始干活。佑希虽然和悠太是双生子,但性格并不相同: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哥哥。哥哥温柔包容,弟弟却任性懒散,孤狼一般。
半夜要起来喝水,却看到客厅里亮着片电脑屏幕,幽幽地泛着光。佑希噼啪噼啪的打字声清晰地响着。要走到他身边,从上面看着对方连垂着的睫毛都一眨不眨,像是在和什么东西较劲一般。
要很惊讶。看到这样的佑希,让他心情复杂。对方这份不顾一切、甚至很可能从未考虑过后果的坚持和认真,猛地戳到了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看着这种认真,要突然开始幻想。如果自己也能有一个能为之如此认真的对象,那活着便能有了意义。或许自己就可以考虑离开这个残酷的组织,不再追求凭借挑战而认可自己,或许自己就可以更知足,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佑希仍在努力地黑那密码,可贵地认真着,让要不能移开视线。窗口频繁地弹出“ERROR”的窗口,佑希不耐烦地一次次尝试,最后双手用力拍在键盘上,发出“啪”的一声。他长腿一蹬桌子,“刷”地让转椅载着自己滑去后面很远的地方,靠着墙停了下来。
要看着沮丧的佑希,抱着膝盖窝成一团的样子,像个蘑菇一般。他突然想起悠太常说的一句形容,“我可爱的弟弟”,嘴角还那么上扬着,表情缺缺的脸上洋溢起难以言喻的幸福。
要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对双胞胎,即使一直是他们的朋友,彼此信赖。但他们有自己的世界,是别人永远没法介入的领域。
第二天清晨两人所在的公寓被人破门而入,要冲出卧室的时候几个人正用枪指着佑希。后者正趴在桌上睡觉,屏幕上闪烁着破解成功的窗口。带头的人说:“YUKI,跟我们走。”
佑希将自己撑起来,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他被带着塞进了车里,扔进一间地下室。双手被紧紧地绑住吊在头上,佑希没反抗,他知道这对自己没好处。
就那样脚不沾地地挂了三个小时,终于有人进来说,把他放下来。佑希软在地上安静地吸气,头发垂下来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周围过来几个人,拿着鞭子从头到脚把他抽了一顿。期间佑希没有说一句话,只用力握着拳头,单手本能地用胳膊护着脸。衣服被打得零零散散,深浅不一地印上血色。佑希本就睡眠不足,脸色煞白地硬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鞭打过后刚才说话的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就是昨晚破解11特别行动小组信息库的黑客吧,YUKI。”
“Lee。”佑希咬着牙,让自己发出足够饱满的声音:“那家伙是11组的间谍。”
屋子里保持了几分钟让人窒息的安静。说话的人开口道:“去查。”
旁边离开了两个人。佑希觉得浑身的痛觉排山倒海般地挤压着他的意识。从小长这么大,他从没受过什么伤,感冒都很少得。新人培训的时候一直都是悠太在前面负责冲锋,他太久没运动,体质承受不了这种伤。
“即使他是间谍,你也可能是。”脑顶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佑希的脸被人抬了起来,额发扫去一边。佑希皱着眉头,感觉下巴要被捏碎了似的,脑子里嗡嗡直响。可当那相貌终于被众人看清时,周围便有几声唏嘘发出,甚至有人低声念道:“……YUTA?”下巴上的力量也消失了,佑希咳了两声,血溅在地上。
倔强的小孩终于还是丧失了意识。迷离间佑希想怎么自己最终还是被悠太给救了,虽然只是因为脸长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的佑希!!!!!用力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Part 3
佑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自己连吸气都会扯着全身上下一起疼起来。昏暗的房间里要坐在旁边看手机,见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叹气道:“悠太发短信过来,问我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他可能也做噩梦了吧……”
“……”佑希嘟起嘴,却突然吃痛,“哎呦”一声。要说你别乱动了,脸上也有伤,扯到会留疤的你不怕?然后伸手给佑希擦擦额头上的汗。
“明明知道会这样还……”要把后半句话吞进去。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悠太会替我报仇的。”佑希孩子气地撇嘴,立刻又因为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是,悠太什么都会替你做的,所以你现在就乖乖养病吧。”
佑希在私人医院躺了几天。伤口都不致命,但那地下室又阴又冷,让“娇弱”的佑希直接得了肺炎,身上伤口又多,病情来势汹汹,几乎发展为败血症。要看着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佑希,几度感叹生命之脆弱,红颜之薄命。渡过危险期以后,要帮佑希申请了一个很长的“工伤假”,并在出院的那天来接对方,却发现已经人走屋空。病房门前站着一个人,看到要后对他说:“YUKI已经被转去其它的行动组,你们以后可以私下联系。”
要很奇怪:“YUKI现在应该是在休假吧。”
“他的才能被上面认可了。”那人不耐烦地摊摊手:“转到别的组去,他本人也同意了的。”
要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以至于他一拳便打了出去,没有任何犹豫。佑希身体还那么虚弱,能不能正常地思考都不一定,怎么可能会“同意”。把人无缘无故就打成这样,几乎要一命呜呼,还谈什么“认可才能”。佑希他人还活着那便是可以继续用,而若是他死了,那便没有人会对这件事抱有愧疚,甚至存有回忆。一个人可以为了钱卖命,却并不代表这命可以被随意践踏,尊严被任意侮辱,存在被任意清零。
两人扭打了一阵,脸上都挂了彩。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发狂的要,完全不能理解面前人的疯狂。要知道自己只是在发泄,并不仅仅是在替佑希抱不平。他突然强烈地厌恶起周围的环境,厌恶选择存在于这种环境里生存的自己。两人的动静惊动了保安,冲过来分开他们。要喘着气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眼镜,戴上走了。
医院外是灰蒙蒙的天空,阴冷一片。要揉着额头,心情复杂。他想着应该去找佑希,又觉得要赶快通知悠太。思前顾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头也痛、身上也痛,不知何去何从。
当要大闹医院VIP病房时,佑希正躺在飞往美国东海岸的包机上。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自己是不是病得要死了,正在逐渐接近天堂。
隔着门似乎有人在说话。佑希闭着眼睛,觉得有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低低冷冷的,语调平缓,每个停顿都那么恰到好处,不容置疑。佑希听着便觉得很舒服,他知道那是谁,但不能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如果天堂里有一个和悠太一模一样的天使,那自己过去了倒也不错,只是在人间的那个悠太要谁来陪呢?好麻烦呀。
于是悠太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家弟弟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无比困难的事情,想必又是被某些幼稚的想法纠缠住了。悠太笑了,起初只是微微地扬了下嘴角,随后连眼睛都弯了起来。他走过去抬手摸摸佑希的脸颊,瘦了不少,也没什么血色。头发更长了,都到了肩膀处。悠太轻轻帮弟弟把额发理好,然后捧着对方的下巴说:“醒醒,佑希君。”
佑希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哥哥温润无比的眼神。悠太也看着他,眼里笑得更深了。于是佑希也笑了,用脸蹭蹭悠太放在枕头边上的手,用黏腻的嗓音喃喃道:“悠太。”
是真的悠太。佑希确定着对方的体温说:“热的。”
悠太弯下腰来抵着弟弟的额头:“没在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悠太。”佑希抬手玩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头发,软软的。他不想问现在自己在哪里,也不想问自己会去哪里。他觉得此刻只要悠太在身边那便是去哪里都无所谓——佑希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比往常更加依赖起了身边的人。
悠太看穿了弟弟的想法,便掀了被子也上来,靠着床头坐好。佑希将头埋在对方肚子的地方,闭着眼睛说:“悠太的肋骨好了吗?”
“差不多了,比你好些。”悠太低声说。他轻轻摸着佑希脸颊上的伤痕,那里已经开始结痂,有点扎手。佑希轻微地动了一下,悠太便不再碰了:“睡吧。还有8个小时才能到家。”
“睡不着。”浓重的鼻音,一贯的佑希式撒娇。“悠太唱摇篮曲给我听。”
“……读书好吗?”悠太无奈地从旁边拿起手机,翻着里面不多的存货,念了几个名字,都被佑希反驳说“讲过了”。悠太只得没有底气地说:“没有新的了。要不然我尽量给你读有趣一点?”
佑希似乎对自己哥哥这种偶尔流露出的不自信十分买账,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他贴着对方薄薄的衬衫,感受着那下面传来的身体的热度:“好啊,那读给我听吧。”
悠太点头,佑希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发音和节奏,伴随着不时的停顿。悠太边读边思考,有时还会把认为有趣的地方笑着再说一遍,加点自己的评论,认真极了。佑希听着悠太的声音,像是从幽远的地方传来的音乐般,润物无声地融进听者心里。
佑希沉浸在这暖暖的温柔中,将多日来的恐惧和伪装一并抛开,无比安心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子终于汇合了……佑希,哥哥来陪你啦~有没有很幸福~
☆、Part 4
浅羽佑希被正式编入了由悠太领导的11特别行动小组,代号YUKI。只是这位新队员刚报道时就以“横着”的姿态示人,下了飞机便被直接推进医院,监护一天后马上分配去了YUTA组长的单间住着,整整一周没出来见人。而YUTA对此只字未提,依旧每天给底下人云淡风轻地布置那些生死转瞬的任务,没一句解释,仿佛他屋子里的新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YUKI是因为举报Lee为组内的间谍立功,破格提升到特别行动小组的;有人说这YUKI是个牛人,听说只用一晚上就破解了高级密码,而且完全没有销毁入侵证据,敢作敢为,真有个性;有人说这YUKI伤得很重,是因为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擅长格斗、勇于冲锋,曾被评价为身手敏捷的铁血汉子;有人只觉得奇怪,毕竟无论怎样程度的新人,都不值得组长亲自坐着飞机折腾一整天去东京接人,更何况YUTA自己身上还有伤。
于是最后大家得出结论,恐怕这YUKI是组长看上以后自己管上面要来的“人才引进”,至于为什么一来就住进了YUTA的房间一周不出门……
“这个YUKI不会是个女的吧。”终于有人提出了最离谱的猜测。他们对日本名字并不敏感,甚至根本就没觉得“YUKI”这代号能“是个名字”。于是众人听后瞪着眼睛互相对视,默契地噤声,作鸟兽散,各自干活去了。
悠太自然是知道这些风言风语的,只是他从来不在意这种东西。他明白,当时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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