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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的情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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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过着平凡人快乐的生活,从此忘了埃及帝国……”

忘了埃及帝国……

这个想法让艾伊回头望了安克珊一眼,不禁因为她的天真而感到些许的好笑;要他忘了埃及帝国?难到她真的不知道,她安克珊之于他,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埃及帝国的一颗棋子吗?要不是因为她是法老的妻子,对于埃及法老的令牌仍有些许的能力,他艾伊今天才不会跟她在这里厮混。

他可以没有她这个女人,却不能放弃他多年投注的埃及帝国。叫他放弃?哈……他在心里头一声低笑,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拿开她环在胸前的手,头也不回地便转身走至床上,拿起一旁的法袍后便套上赤裸的身子。

一直等到他把衣服都穿好了,他才又抬头望向身前的安克珊,眼神里仍有种对凡事的漠然:“别说傻话,”他说话的口气仍是冷冷的:“咱们过惯了贵族的生活,真要沦为平民,可吃不起粗茶淡饭。更何况你贵为一个埃及之后,怎么受得了呢……”就算是二八年华的公主,对他来说仍像个小孩子:“你还是赶快请女俾帮你更衣吧,真要让法老撞见你这个样子,可见不得人……”

“可是……”她还有好多的话……

“咱们晚膳的时候再见。”艾伊的一句话,便冷冷地打断安克珊未出口的话的,只见他礼貌性地揖个身子,二话不说地便朝寝宫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独留安克珊黯然的身影,孤单地留守在窗口。

真的是这样吗……

她将身子轻轻地依在窗口,望着艾伊的身子匆匆地走过窗下的长廊,心中却不禁一阵淡淡的感伤;为什么许多时候,她总觉得艾伊从来不曾对她投注过任何一丝的感情?为什么,她在艾伊的眼中,从来都不曾看过自己的影子?

彷佛这一段情感持续得愈久,她的心就感到更加的无助。

只不过,爱情总叫人太盲目,只怕她早己付出的情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收得回来了…

※※※

十年了……

自从他登基成为法老至今,一转眼之间也早已过了十年了。

图腾哈马一个人独自靠坐在岩石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泉水,思绪不自主地游走在这十年的光阴之中,所发生的种种。

还记得十五岁的他,刚登上法老的位子,因为年轻不懂事,又得单独面对敌国的虎视耽耽,所以格杀无论,便成为他防卫自己的武器。可是十年以来,因为年纪逐渐地变大,懂的事也变得愈多,开始有自己治理国家的方法的和理想,也渐渐地将埃及经营成一个富国强兵的大国。

十年了……

他也从一个凡事听从艾伊长指示的小鬼,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也开始感觉到艾伊似乎不是挺满意他开始做自己的决定。他沉默了一会,脑中的思绪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清晰,只怕再继续这样下去,埃及的内乱,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

想着,他又拾了一颗小石丢进泉水之中,望着平静的泉水里因震动而浮现出阵阵的涟漪。

这座泉水座落于塔尔爱拉玛那城外的地方,由于它所在的位置十分的偏密,所以显少有人经过这个地方,它是由尼罗河分支出来的水流所汇集的一处小泉,四周的树林因为丰富的水源而自然显得十分的茂密,当他在几年前不小心发现这个地方之后,这里也就不自觉地成了他静思的地方。

好象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可以褪去身为法老的那套繁琐礼俗,允许自己当个平凡的埃及人……

“对不起……”

一道突而其来的声音唐突地打断图腾哈马所有的思绪,他反射性地回了头,就见一个女性削廋的身影此时正因为自己的出现而道歉。

“我不知道这里有人……”那法娣妮在几天前不小心发现这处私密的地方,不旦人烟稀少,泉水在经过许多岩石的滤净之后,也显得格外的清彻,而没有尼罗河该有的混浊。

她原想来这里静静地独处一番,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其它的人。她低了头,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那个人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没有必要离开,”图腾哈马的脸上不自觉地扬了抹笑意,似乎就连自己也挺讶异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其它的人,这些年来,几乎还没有看过谁在这个地方出现过,当然,就除了她以外……“这个地方既然不属于我的,你自然没有必要看到我就离开。”

她回了头,因他的话而微微地顿足了一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只知道他的声音中有种低沉清晰的诱人磁性。

她不自觉地将所有的视线锁在他的脸上,只看见他黑浓的眉宇间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势,深邃的五官有种无法形容的刚毅,明亮有神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还有他挂在嘴角上那抹浅浅的微笑,竟让人一旦看见他的面貌,便很难转移自己的视线。

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密洛克之外,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过,更何况密洛克虽然长得不丑,但也绝对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及气势。不知道是什么因素让她的心头一阵莫名的混乱,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让她潜意识地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才低了头正准备转身,他身上的衣着却又不自禁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是宫殿里的人?”她问得不太确定;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职位,但也唯有在宫殿里的人,才穿得起那种质料的衣服。

宫殿?

她的问话让图腾哈马不自觉地楞愕了一下,但在沿着她的视线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后,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来;西摩的话果然没错,都已经穿了他的衣服了,这个女人都还认得出来,那么真要穿上自己的衣服,铁定会变得更加的显眼。

只不过……

他也同时很讶异身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好象在那么一瞬间,心中莫名地得到一种解脱感……

“果然瞒不住你的眼睛,”他自娱似地笑了起来:“还以为自己这样打扮,一定没有人会想到我跟宫殿有任何的关系呢!”事实上,他真的曾经这样想过。

那法娣妮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过份英俊的脸庞,好象在无形之间,也为自己的去留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他既然是宫殿里的人,那么跟他多聊些什么,说不定可以为自己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她在迟疑了一会之后,也在身旁不远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宫殿的服饰跟一般埃及人所穿的衣服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告诉他为什么:“一般的埃及人穿不起那种质料的衣服。”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又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睨了一眼,可能真的是当法老太久了,从来没有发现衣服的质料也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地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中那股略为低沉的磁性似乎总能轻易地吸引她的注意。尤其在发现自己的眼神一直锁在他性感的双唇之后,她很快地又撇开自己的视线。

“你……”她的喉间莫名地感到一阵干涩:“在宫殿里面做些什么?”

做什么?

法老挑高了眉头;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法老算是一个工作吗?现在被这个女人这么一问,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只不过,现在既然自己都穿了西摩的衣服了,那不如就让自己暂时充当西摩好了:“设计法老坟墓的,”老实说,他也不太清楚西摩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反正一生下来就是要侍侯法老的。”这一点,他倒是挺清楚的。

设计法老坟墓?

既然是设计法老坟墓的人,那是不是也有可能跟法老见到面呢?她虽然一直想杀了法老替父亲报仇,但她却从来不知道法老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马背上那个人影,可能是因为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也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她太过于难过,以致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看到法老的面貌,只记得那个命令杀死她的父王那抹略带稚童的声音。

可是……

都已经过了十年了,当年十五岁的图腾哈马王如今也应该是个二十五岁的壮年了,声音也早该变了。若是单凭记忆中那抹稚童的声音,只怕永远没有办法替父王报仇……

“你呢?”

他突然的问话让她这又回了神:“我?”她反射性地重复了次他的问话,一时不能反应他的问话究竟在问些什么。

看见她脸上的茫然,他又笑了:“你既然问了有关我的事,我自然也该知道点你的事吧?”事实上,他只是莫名地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到一阵好奇。

“我?”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竟也让她变得有点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问过有关她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认为有人会想知道,可是这个男人这么一问,竟让她落得哑口无言的难尴:“……我……没有什么好谈的。”

“那就谈谈你从哪里来的吧。”

“嗄?”

她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能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望向他英俊的脸庞。

他的笑容因她脸上的表情而更加的扩大,内心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奇感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的强烈:“在埃及,”他的视线仍离不开她美丽的脸孔:“很少有女人会剪这么短的头发。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不是本土的埃及人。”

那法娣妮很反射性地伸手触向自己一头极短的头发,麦色的脸颊上也不禁染上一片嫣红;短?之前将头发剪得这么短,完全就只是因为行动的方便,却没有想到让他这么一提起,竟也会为这一头的短发而感到一阵无措。

丑吗?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心头一道小小的声音这么轻问;他会因为她这么一头的短发而觉得她丑吗?

“无论如何,”他弯了眼角,暗笑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悸的一刻:“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个很美的女人。”

她明亮的黑眸里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刚毅,紧抿的嘴唇有着说不上口的倔强,他虽然身为埃及万人之上的法老,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这般的女人。

很有个性,也很吸引人……

那法娣妮因他的话而楞了会,所有的思绪在瞬间全乱了组织;美?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一个男人曾经说过她美。她一直以为{奇书手机电子书网},美这个字应该是用来形容长发秀丽的传统埃及女性,而不是她的身上,可是,为什么一听见这个男人这么开口,仍是让她的心头有种小鹿乱撞般的慌乱?

“我该走了。”她想都不想的,起身便急着想逃离他的视线,只不过,脚还没有踏出两三步,那个男人的声音却又在这个时候打断她所有的动作。

“我明天还会再见到你吗?”

明天?

她的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会什么这个念头竟会让她产生一种无由的期待?

她没有开口,转身便继续自己的脚步,但他略为低沉的声音,却仍在她的身后喊道;“明天同一个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

她不会来的!

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她不会来的!不管这个男人跟法老究竟有什么关系,不管她的心里究竟有什么期待,她都不会来的……

一直等到自己看不到她的身影,图腾哈马这才低下了身子,再度仰躺在身后的岩石上,思绪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美丽的容颜。

从他治理整个埃及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看过像她这样的女性,更别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可以拋开法老的身份,去认识一个女人。

虽说不上心头的那股感觉究竟是什么,但这一刻他却清楚的知道,对她的那股好奇,看来是有增无减的份了……

第三章

“法老!”

一看见图腾哈马的身影,西摩便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可能是因为紧张了一整个下午的原因,害他现在一开口讲话,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各大臣现在都在大厅里等着你用膳呢,您……”他直捧着法老的衣物,虽然走起路来左晃右摆的,但还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您还是赶快更衣吧……”他可没忘记,法老身上还穿着他西摩的衣服呢!这要是让艾伊长看到了,铁定会砍了他西摩的小命。

“我不是说过,”法老的脚步虽直直地朝大厅的方向走去,一手也早已经扯下身上的衣服:“我用晚膳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吗?你难到不会叫那些人先自行用膳?”

他?!

西摩睁大了眼睛,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他西摩的话虽然多了一点,可也没大胆到叫那些埃及的教主、大臣们自行用膳啊!“西摩我一条小命,您法老可别老叫我做这些欺上犯下的动作啊!”别建金字塔也就算了,这用膳一向是要等到法老上座的,要叫他西摩去拜托那些大臣先用膳,他可得先去挖好自己的坟墓才行。

但也就因为宫殿里众多的规矩,所以才老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伸了手,不耐地一声:“拿来!”

“嗄?”西摩睁大了双眼,剎时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看他没什么反应,图腾哈马走没几步,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头望向他一脸的莫名“衣服啊!”他半蹙着眉头,眉宇间也不自觉地盈上一抹不悦:“都快进大厅了,你难不成要我光着身子进大厅不成?”

那敢?!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西摩急急忙忙地便将手中的衣服套上法老的身子;他西摩既然连大臣们都不敢得罪了,又怎么会敢得罪法老呢?

唉……

看着西摩乱中有序的模样,法老在心里头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这西摩打从五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了,虽然小了他几岁,但也从当年的玩伴到今日的随从。

虽然有时候总觉得他有点反应迟顿,但这些年来也还是将他身旁大大小小的琐事打理得挺好。今天要是换了别人,铁定老早就让他送斩了……

“好了!”

在为法老戴上了最后一条饰品,西摩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法老低头检视了下身上的衣服,在确定没什么差错之后,脸上也不自觉地盈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嗯,”就当是饶了他了:“你先下去吧,今天就别再来烦我了!”说着,转身就朝大厅口的方向走了进去。

一直等到法老的身影进了大厅之后,西摩这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真的很倒霉……历代的法老都个个照规矩来的,怎么到了图腾哈马就所有的规矩都变了?

唉!是谁说当宫殿的侍从幸福来的?他西摩光是侍候他图腾哈马就比别人要来得辛苦十倍……

※※※

厅里所有的大臣,在一看见图腾哈马的身影后,便纷纷地自椅子上站起身,原有的窃窃私语,也在这个时候全都变得鸦雀无声。

法老站在厅口,冷眼巡视了下整个厅里的大臣,在朝主座右边的艾伊和左边的安克珊睨了眼之后,最后便将所有的视线放在大厅上方的那个主座——也是象征法老权位的首座。

只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他听见心里头一声不屑的轻哼,没多久的时间,便迈开自己的脚步,直直地朝那个座位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我图腾哈马竟有各位如此忠心的大臣,”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要我用膳的时候不回来,铁定是饿着各位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人敢开口,全都只是低着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好一会,一旁的艾伊长才首先打破那片宁静:“这等候法老一起用膳,一向是几代法老留传下来的规矩,更何况用膳的时候还需商谈国家大事,当然得等您回来啊。您法老可别责怪咱们下人遵守法规……”艾伊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嘲讽,显然是笑他执政这么久,竟然还不熟悉宫中的法规……

“谁说我责怪了?”

他转了头,挑高了眉头第一个便是望向一旁的艾伊:“我哪一个字听起来像是责怪谁了?只不过是说各位大臣忠心罢了。艾伊长,”他懒洋洋地顺势躺坐在那张主座上:“我说……你似乎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他的话让艾伊的脸上剎时一阵青,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铁青着脸,硬是将胸口的愤怒抑了下去:“是。”他心虚地扬了一抹笑:“法老您说的是,我真的是太杞人忧天了点。”虽说如此,但他心头的恨意却也因此而愈加地强烈。

他沈了会,随即便又望向满厅的大臣说道:“全都坐下吧,”紧跟着又望向了安克珊:“叫厨子把菜全都端上来!”

只见一声令下,所有的大臣便纷纷地坐回自己的位子,而安克珊也在得到命令之后,立刻转身交待身旁的女侍去叫厨子端菜上来。艾伊长虽是满腔的愤怒,但仍是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了身子,法老才又开口接道:“说吧,”他低了眼睑,随手拿了一颗葡萄放进自己的嘴里,根本无心放在政事上:“埃及最近可有什么大事,让各位大臣操心了?”

就看见各位大臣交头接耳的,好一阵子,才又听见有人开口:“春夏时期,正值埃及热闹的时期,各国的商旅也都纷纷地到城里面通商。臣民害怕敌国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到城里面堪查敌情,会做出什么对埃及不利的事。所以还是请法老外出的时候,小心谨慎的好。必要的时候,还是请几个护卫跟着,才会来得安全吧?”

他回了头,视线很自然地转向那个人的身上,只见那人一触及法老的视线,便又反射性地低了头,根本不敢回视他的双眼。

“就因为正值埃及热闹的时节,我也早就安排一批士兵在城中看守了。城中要是真有什么动静,宫殿里一定会第一个知道,所以各位大臣大可不用担心。……至于我图腾哈马……”他的眉头剎时又是半挑:“既然上过了几次战场,也几度凯旋而归,难到各位大臣还在担心我自己出游的时候,不能应付什么状况?”

那个大臣可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认为,法老您还是小心一点得……”

“够了!”根本不等那个大臣开口把话说完,法老开口一声后,剎时又是一片宁静。原以为应是愤怒的法老,英俊的脸上竟是一抹浅浅的微笑:“既然菜都上了桌,各位大臣就请用吧。”他很明显的并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

而身旁的乐师也在意识到法老的意思之后,赶紧领着乐匠开始弹奏起乐曲,让那片尴尬的宁静逐渐地融入音乐当中。随着娱兴节目的开始,便没有人再开口说个一字半句。

而首座的法老,虽没有再开口,但他整个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稍早那个女人的影像……

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变得愉快;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跟他所认识的女人完全都不同。还有,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只是,不知道明天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他是不是还会再见到她……

※※※

“公主。”

密洛克的声音剎时地打断那法娣妮所有的思绪,她回了神,转头朝身后的密洛克望了一眼,随即便又将所有的视线放在石边一滩水上。

她随手丢了一块小石到水里面,只见水随即化成了阵阵的涟漪,也跟着混了她在水面中的倒影。

“怎么了?”密洛克在她身旁缓缓地坐了下来,老实说,跟在公主身旁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模样。

“没什么,”她心虚地敷衍一句:“只是在想,现在城中的守卫如此的严谨,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替那法族报仇……”

看她这个模样,密洛克也只是会意的一个微笑:“公主,”他又轻唤了一声:“咱们十年都等了,总不能因为城中的守卫多,就放弃原本的计划吧?总会有机会的,你应该不要担心才是。”

其实她也不是担心,不过就是因为复仇的时间愈是接近,她反而变得更加得迫不急待罢了。

“密洛克,”她的视线仍锁在水中的倒影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的疑问:“……那天晚上,”她忆起了十年前那个悲痛的夜晚:“我根本没看到法老的样子,脑中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命令杀死父王的声音……可是,现在都过了十年了,他的声音铁定也变了,我怎么能知道我们到底会不会杀错人……”要是真的错杀无辜,又叫她这一辈子怎么能安心呢?

“不用担心,”他安抚似地轻笑道;公主的个性一向善良,就算心里头藏了十年的恨,在人前总是一脸漠然的她,似乎还是掩饰不了那颗善良的心……“法老就只有一个,不会错的。你还是早点就寝吧,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呢!”

望向密洛克的表情,那法娣妮的心情竟也莫名地平静了许多,这些年来,密洛克一直都像是她的兄长一样,总是不时地照顾她,并且适时地给予她建议,或许也正因为一直以来,密洛克是她唯一较接近的异性,所以在面对其它异性赞美的言语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好了,”密洛克伸手轻抚向她的头:“让这个小脑袋瓜子休息一下吧,想得太多,可是对身体不好呢。”说着,他才正准备起身,娣妮的叫声这又拉回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密洛克。”

他反射性地回了头,望向她的双眼,好一会才又是一声:“什么事?”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问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你觉得……”她很自然地伸手抚向自己一头极短的短发:“你觉得……”她又说了一次,声音不自觉地显得愈来愈细小:“……我美吗?”她甚至不确定密洛克是不是听得到她的问题。只不过话才一出口,她便后悔了,一抹羞涩也让她脸跟着红到了耳根;不知道只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

美?

这个问题的确让密洛克楞怔了怔,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不过,但没一会的时间,他脸上的那抹愕然随即让一抹笑意所取代。

美?他在心头一声轻笑;公主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所看过最美的女人了,虽削短了一头美丽的长发,却还是不减她一脸明显的轮廓。她的美丽,是所有埃及的女人所不及的。

十年了……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公主,如今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公主大概不知道,您的母亲是整个族里面最美丽的女人了,”他弯了眼角,也轻叹了一口气:“要我密洛克说公主你美不美……我只能说,公主跟王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别说我密洛克是个只懂得习武的粗人,那法王不也常这么跟你说吗?”

但就是因为母亲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她对母亲的记忆的确很有限,可是……密洛克说的没错,父王在世的时候,的确老将她抱上膝头,称赞她美得像己近的母后……

“怎么了?”密洛克的声音这又拉回她远走的思绪:“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没有,”她低了头,怕密洛克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事:“只是看见城中的女人个个长得美丽,所以好奇问问罢了!”天知道她的脑子里,尽是稍早那个男人的影像。

“是吗?”密洛克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落了一抹笑之后便又转身朝营帐的方向走去:“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既然公主不想多说,那他自然不会多问,可是他却不难听见心头一道小小的声音如此轻道;也该是待嫁的年纪了……

一直等自己看不到密洛克的身影,娣妮这才又转头望向水中的倒影;望着自己一头的短发,她的思绪再度毫无目地的漫游。

她一向不知道美丽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可是记忆中的父王总是称赞母后很美,她也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是父王爱惜母后的那种情感,有那么一剎那的时间,她竟也渴望得到那样的爱惜。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一向自认为冷静的她,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那个男人的影像?他性感略具磁性的声音跟他诱人的五官,又是怎么跑上她的脑海里的?

他说明天同一个时间会在那里等她,他真的会去吗?为什么到这一刻,她竟也让自己有所期待了呢?

※※※

“碰!”

艾伊用力地拍向了桌面,脸上半浮的青丝仍明显地表达了他的愤怒;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让人这么羞辱过,就连上一代的法老也多少听他几分,而那个图腾哈马,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羞辱他,他……

“艾伊,”安克珊才一查觉艾伊的脸色不对,便赶紧上前安抚道:“就当他是个小孩子嘛,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她的手才一触及他的肩头,便马上让他甩了开。

“你懂什么?”就因为法老是个小孩子,所以他才觉得更加地没有面子:“我艾伊可是堂堂的指挥官,在各大臣面前是什么地位?就算他法老不听我的话,我可有整个埃及的人要管,他那么羞辱我,要我艾伊以后怎么管制下人?”

“可是……”安克珊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觉得泪水早已经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艾伊生气的时候了,总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惶恐。几乎只要他一生气,她便觉得不知所措。

“够了!”

他斥喝了一声,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拿眼泪来做为武器,他艾伊在这个时候最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女人来防碍他思绪。如果他没有办法再透过法老来掌管整个埃及,那一定还会有其它的办法……

他转了身,才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还走不到几步,就因为脑中划过的这个念头,而让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辜且不谈要掌管整个埃及……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安克珊;如果法老不在了,那令牌自然就会落到安克珊的手中。只要任何一个娶安克珊的人,顺理其章地便会成为下一任的法老……

如果说,他真的有办法除去法老,再让自己迎娶安克珊,那他不就可以成为下一代的法老,整个埃及不就会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吗?

“艾伊,”看见他停下了自己的身子,安克珊缓缓地抬起一双含泪的双眼:“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的……

但也就因为那个念头才刚刚划过自己的脑海,艾伊随即换了一个脸色:“说什么傻话,”他佯装了一抹虚伪的笑容,慢慢地朝她的方向走进,心里头却不停地低语;有谁会比安克珊更适合的棋子呢?“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用不着什么事都担到自己的头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她愈是要替自己辩解什么,泪水就愈是显得猖狂……

“别再说了,”艾伊顺势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过去就算了。”他还有长远的未来要等着计划呢!

“艾伊,”她将头整个埋进他宽厚的胸膛:“……我爱你……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

是吗?

这样的话让艾伊的嘴角不自觉地半扬,随手便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法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的接近,再加上安克珊又是他此刻最有利的棋子,他就愈是显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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