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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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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大清早你吵个什么劲,给我闭嘴!”我就着起床气朝他大吼一声。
世界这才清静下来。
那天从我爸妈家里回来之后我又是整整三天没有出过门,我又买了很多很多卷子面和很多很多速冻小排回来屯粮,我把笔记本搬到了客厅,被子毯子什么的也搬到了客厅,然后就在客厅里趴手趴脚地展开了我的“大计划”。
整整三天我一直在上网找东西,发email,打电话,确认东确认西,偶尔停下来煮面吃面看眼电视,再重回电脑前。我像一个沙发土豆一样赖在客厅里,吃过的东西到处乱扔,面碗也不洗统一堆在水槽里浸着。外加我三天没有开铺子营业过,空气不流通还带着点烟味,怪不得王盟一进来就嚷嚷上了,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刚回来那会他还是把铺子弄的挺干净的,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最近勤快得跟中邪似的。女朋友的力量有那么伟大么,我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我踢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扬了扬手让王盟找个地坐下,老板我有话要说。
王盟左右看了看,估计是没找到能下屁股的地,最后就放弃了,还是站那傻傻地看着我。
我先把铺子里的仓库钥匙和我的小破金杯的备份钥匙扔给他,然后义正辞严地说,“王盟同志,你人生最重要的一刻终于到来了,老板我今天正式升你为西泠印社的店长,掌声鼓励!”
话声刚落,屋子里寂静一片,王盟傻在那里,我看他表情,基本上是当我发烧了,几乎是想冲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抽动嘴角,傻笑了一下,开始说正经的,“我的意思是,以后铺子就交给你了。我除了发每个月的底薪给你,以后大大小小的生意都不用过我手了,爷我教你那么久,你该有点眼力了。”
忽然王盟嘟囔了一句,“你有教我么……”
“王盟你有话大声说。”我斜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老板继续。”王盟还是迫于淫威屈服了。
“反正以后我不规定你啥时候一定要来,不规定你每天开店,这个店反正你自己扛上了,赚了,你按比例分成,亏了,你自个给我补上。怎么样,刺激吧。不用太感激我!”我一脸奸笑地看着嘴巴越长越大的王盟。
“这……”王盟开始结巴了。
“包括批货进货你也自己掂量着办,这铺子的以后怎么开你自己想,你想就收那些十块二十块的小东西然后卖个一千两千骗骗外国人,还是收个贵的赚个把来万都随便你,反正吴小三爷我也在道上也快没什么好名声给你败了,你就一门心思赚钱吧,不用替我撑着西泠印社一张破脸面了。但是你要记得赚了也是你自己的,以后就别傻了眼睛睁大点看看清楚,再被人瞟了收个假货卖不出去你就自己吃进吧!”我一口气说下去,“还有你那老感冒的女朋友,没事就别让她在家感冒了,过来感冒不也一样么,你就让她躺我那张老躺椅上,你爱怎么照顾她怎么照顾她,厨房你就用呗。”
“老板!”王盟忽然冲过来,“老板你要去哪,你怎么整得跟分遗产一样,别啊老板别丢下我,我还啥都不会呢!”
我一脸抽搐地看着王盟,抬起手,狠狠地朝他的后脑上巴下去,“去你全家的遗产,分你个屁。小爷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啥都不会还好意思说,不会就给我学,不想干的话老子不拦你,你牵着你的女朋友喝西北风去吧。”
于是,又一次,吴邪vs王盟。
王盟完败。
后来,我和王盟两个人一起动手把客厅收拾了,我跑去厨房洗碗,王盟扭扭捏捏地走进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我直接开口道。
“老板,潘爷出院了,但好像还没回长沙,那钱他也没推脱带着走了,说还是先要回一次西藏那块查三爷的事。他说他找到三爷后让他老人家再把钱还你。”王盟说道。
“哼,谁跟他计较这个了。”我笑。
“胖爷后来就没怎么见到,不过听说他好像下广西去了,也不知道查什么。”
“哦?胖子那家伙倒也有点本事。”我手上的碗筷一直没停。
“那老板,你呢?”王盟最后问道。
我停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段时间我会留在杭州做点准备办点事,过阵子我就出去夹喇嘛和别人下地去,也捞两个明器上来赚点大钱,顺便,找个人。”
“找三爷么?”王盟不确定地问。
“怎么着,你暗恋我三叔是不,开口闭口都是他,老子为毛非要找那个糟老头子。”我嘲笑他。
“呵呵。”忽然,王盟跟着笑了起来,“老板,你有点变了。”
“哦?是吗?哪啊?”
三十三 准备。
那三天里,我把我要开始出去淘沙的消息散发了出去,没经过吴家的渠道,当然也不是经胖子那边,我往我以前的老顾客,老海还有阿宁公司那边撒了点网,但也不着急着收。
消息出去了之后我转身网上报了个舒适堡的攀岩班。
我吴邪虽然可以拍着胸脯说小爷上过九天揽月下过五洋捉鳖,其实明眼人也知道我是个拖油瓶,来来去去不是靠人护着就是走了狗屎运,我现在孤身一人真要半路出家当个土夫子,也不是那么多人看好。
我三叔潘子,胖子和张起灵,哪个不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这次离了他们,有些夹喇嘛的拉皮条客也挺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打出去的一个个电话回复里,怀疑的有奚落的也有,被吴家赶出来的我又不能拿后台砸死他,只能笑说反正大哥你记得这件事,以后我们再说。
我爷爷以前养了那么多条狗,我问过他养那么多做什么用,养一两只忠心耿耿的好鼻子的狗不就够了么?每次下斗又不可能每天都带去。
爷爷笑着扯我的脸说小鬼头懂什么,人无完人畜生也一样,每条狗都有自己的用,扬长避短知道不。
这句话爷爷的笔记里偶尔会提及,我一直记到了今天。吴邪当然身手比不上他们,起码我可比他们有脑子多了,这么几年的生意不是白做的,斗里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破烂什么东西有价无市我都清楚得很,况且风水和建筑我都学过,虽然大半都还给老师和爷爷了,但起码能派上用场。那次在海斗里不就是么,如果不是小爷我的精妙计算,我们哪那么容易逃出去。这种技术活要是放闷油瓶面前,一百个哑巴张都得歇菜。
当然我还是知道下斗拼的是体力,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不能指着谁再整夜整夜守着我让我一觉到天亮了,所以我还是跑去苦练了体力。
把店交给王盟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去舒适堡报道了,一进门整个傻眼,里面一个个一米八几的纯爷们齐刷刷地盯着我看,那肌肉那线条,我感觉我进去就是一笤帚,随便一拧就断。
我还是硬着头皮和他们一起练,哑铃单杠伏地挺身,一天咬着牙熬下来之后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结果我一扭头,看到所有疑似纯爷们的人全趴那了,我就乐了,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这个世界果然人不可貌相,如果让他们和我家张起灵过招,毛毛雨嘛。
我带着疲惫的身体和激昂的精神开着小金杯回家,回家之后又面对了另一场苦难,我对着上课教练发的健康食谱发了半个小时的呆,认命地扬起手,招过王盟说,帮爷我去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然后就摊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王盟很悲催,他才当上店长第一天,结果还是要跑腿。
日子就这样滚动着前进,我按着科学地体能训练法按部就班地跟着时间一起往前走,休息的时候就瘫在床上看我以前大学的书,还有爷爷的笔记和风水学的书。一点点把大学里的东西再捡回来,风水的东西凭着以前做拓印的基础再慢慢往下钻,最后又把爷爷的笔记从头到尾从尾倒头读了一遍。
王盟在这段时间里终于做成了他第一笔大买卖,乐得没关店一溜烟就跑去找女朋友搓顿大的,我一个人傻在了铺子里大叫,给老子回来,你走了谁帮我买菜!
体能班结束之后我跟着整个班一起开了攀岩的实体课,我的身体渐渐能对付得过来了,整个课程结束之后已经仨月过去了,我随手跟了一个野外生存的团,去了次云南,走的是沧澜江那带,又跟他们专业的学了点野外的知识,也正好是测试一下我自己仨月下来的成果。
一个月之后我从云南回来,同去的那批人玩上了瘾,拉着我说想去次沙漠,我心想以后总要再遇到沙漠这档子事,就又跟着去了。于是又一个多月之后,我回到杭州,终于确定,时间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吴邪28岁的冬天,春节前后,我打了电话给潘子,告诉他我的决定。潘子在电话那头略一沉吟,哑着嗓子说,“行,我把消息给你放出去,应该有人会来找你的。”
之前撒的网终于在同一时间里被我收回来,慢慢地,道上也开始有了回应。
但也许是动静弄得太大,在我还没有接到一个皮条客的电话之前,我第一个接到的,还是我二叔的电话。
三十四 启程。
二叔来了电话问我在不在铺子,我说在,他说十分钟后他过来,我说好。
并不意外二叔会找来,我以为他会来得更早,也许是之前长沙的生意真的拖住了他,才没在我被赶出门后的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杀掉我。
我把他迎进门,二叔劈头盖脸地就先抱怨起了杭州的冬天冷的没边,我说那是你不常在杭州过年的关系,我们都习惯了。
二叔睨了我一眼,说,“你倒也知道现在是过年?”
我苦笑,淡淡地说,“我比谁都知道。”
二叔翻了个白眼,从外衣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说,“不孝子,红包。”
我顿时傻眼,心想我这都已经工作多少年了,以前也没见着他给,这会是来了什么兴致,我满腹疑惑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一个名字。
苏老二,我知道这个,陈皮阿四手下的最后一个皮条客。
陈皮阿四行事乖张手段狠毒道上都知道,前期跟他的人一夜爆穷暴富都是常有的事,后来屠村那事过去之后他改变了很多,广西逃难回来之后开始会固定自己的班底,虽然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别人,但只要他认定了谁,那就绝对是用人不疑,苏老二是跟着他比较久的一个“文客”,下不了地,但是拉皮条夹喇嘛的工作到是得心应手,长白山的事后陈皮阿四下落不明,跟着去的几个人也都没能回来,他的生意可以说是又崩盘了一次,只留这个苏老二还能接点私活,都做得不大。
我一琢磨就想通了,捏着那张纸眼睛就有点发酸,我哑着嗓子说,“二叔,我不能再麻烦家里。”
二叔一下就笑了,“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二叔,有啥麻烦不麻烦的,毛孩子就是毛孩子。这啥也不是,就是个红包,叫你拿着就拿着,不想过年了是么?”
我听着,也不再好意思拂他的意,就收下放进了口袋。
二叔大喇喇地往我的沙发上一坐,虚指了一下说,“那家伙最近的生意都不大,两到三个人,下些小斗。你一愣头青第一次就别掺和大的,跟着他们走走看看,自己保命最重要。知道不?”我立马点头。
二叔停了一下,又道,“你要找那人以前跟他也认识,多接触接触不是坏事。”
二叔看着我,眼神精明,就像他以前无数无数次把我杀落在棋盘上的时候一样,眼睛里总有一种看穿你所有行动的东西,利得很。我傻笑了一下,呆呆地说,“谢谢二叔。”
那天二叔留在我这吃了个饭,我说我冰箱里啥也没有都是舒适堡给我的健康食谱的原材料,二叔一看冰箱眉毛就飞到天上去了,也不怕外面冷穿上衣服就把我拽走,走了两条街到了隔壁的饭店,我一抬头,又看到楼外楼三个大字,我认命般地走进去。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最后结了帐等找零的时候二叔坐在椅子上一边剔牙一边问我,“你这样就算是帮北京那胖子崩掉了?”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心想二叔真的是我吴家的最后大BOSS,什么都知道,于是连忙说,“也没有,就他下广西去了,过阵子等他回来我找他。”
二叔笑了笑,凉凉地说了一句,“为了一个臭小子,落得众叛亲离,值得么?”
我心里一疼,身体一顿,要去拿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看了一眼我二叔,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叼着一根牙签上下晃荡,我笑了一下,抓过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说,“不值得啊。”
“因为不值得,所以所有的东西我都会拼回来的。帮我跟我爸妈说,吴邪不孝,但是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会告诉他们的。还有,阿邪,无论你查到什么,你记得,你永远是吴家的长孙,是我大哥的儿子。”
“嗯。”
吴邪27岁那年的春天,我背着我野外生存时用的背包,上了去武汉的火车,在那和苏老二的人集合,再转车一起进陕西。
出发之前我又去理了次头,还是那家店那个发型师,我跟他说只要鬓角留一点,其他随便,他起初还不乐意怂恿我换个发型,我斜了一眼镜子里的他,笑说,“小爷我喜欢。”
很多时间以后我想起这些日子,会觉自己真的天真的可以,但是更多时间以后,我又开始庆幸,还好自己一直都很天真。
三十五 出道。
时间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又往前推动了一年。
吴邪的名号渐渐在道上响了起来,越来越多地皮条客会找上门来让我去跟他的团,道上的人看我也不再只是把我当吴家的吃软饭的小三爷什么,有一些新手还表示比较希望和我一个团,理由也不出我所料地,我的名声跟我的眼力挂上了很大的关系。
盗墓这行盗的不是“钱”,名声只是附带,你拼了命捞出来的东西得能换成真金白银的票票才是硬道理,棺材里的东西好卖不好卖需要眼力,这种本事一般刚下地的新人都练不出来,所以以前他们大都走三空,把什么都带走终有卖得掉的,但这样很容易被人鄙视,就落了档次。我虽然没怎么下过地,但眼力这东西总比他们大多数人强了去了。
我能那么快在道上红起来也多亏了跟着苏老二那帮人第一次下地时候的事。
那次我们去的是陕西商洛那块,富水县外的金钟山附近。那地方挺有名,明末闯王李自成起义十一年后潼关战败,隐伏在商洛山里,十二年东下扎营在金钟山。
扎营那会山下王家楼的王财主赏识闯王,就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后生一子,李自成一高兴就把自己扎营的地方改名为生龙寨。
这故事足以说明李自成到底有多自恋,那会他是兵败逃亡啊,还没称帝呢就觉得自己儿子也是龙,我以前知道这事的时候真是笑大我的嘴,心想怪不得李自成最终还是战败沙场,以前是谁说的一句话啊,莫装B,装B遭雷劈。
跟我一起下地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和苏老二合作过几次,也算是四阿公手下的人,叫老片。我有意无意地跟他多聊了几句。
他说他早年就来过这,八几年的时候王家楼的湖田间的那个“王夫墓”就是他的杰作,是他捞过一笔之后才叫人给发现的,现在早归了政府。
他说他确定王夫墓里面埋的是李自成那时的老婆,那人是在李自成兵败被杀后自缢死的,村民们给修的墓,没怎么厚葬,整个墓室就一间,都没什么油头可捞,但是他没在里面发现她早夭的儿子,他就断定她儿子一定也葬在附近。
但那时他没找着,这么多年来都心心念念地想着,最近终于给他碰到点线索,决定再跑一趟。
我心想,倒斗这档子事还真缺德,挖了别人老婆还不算,连儿子都不放过。
转念一想自己也即将成为他们缺德鬼当中的一份子,不由地觉得自己是个被逼上贼船的可怜人。
知道不,闷油瓶他就是条贼船。
经过些波折,我们终是找到了金钟山以北的一块风水地,我帮着老片下了铲子定了位,就开始打盗洞,一直到摸到了棺材板都是顺顺利利的,开棺之后果然看到一具小孩的尸体,我们知道了自己没找错地方。
在拿明器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我看到棺材里右上角落里有只簪子,不怎么起眼,我想了想,还是把他收进了包里。
回去的路上老片问我拿那个干嘛,灰不拉几的也不好看,我笑说,“倒斗我们倒的是钱,别人倒的是故事。”
李自成的故事我前前后后有查过,是我刚开店那会的一桩生意,一老板要收集闯王的遗物,什么都要,价钱随便。我看他那种牛B轰轰走路生风的样子就知道他估计也是那种自命枭雄的人,估计是对李自成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我一边帮他收货一边偷笑,期间把闯王的事看了看。
相传生龙寨的王夫人长的极美头发极长,一直从绣楼拖至了楼下。她儿子棺材里发现的簪子我猜是闯王当年送给夫人的,会出现在儿子的棺木里也不稀奇。我一看到这簪子就想到当年找我那个老板,我想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也会对闯王的风流韵事产生认同之感,东西如果卖给他,我相信这数一定低不了。
事实证明我是英明的,回杭州后我就联系了那人,东西一掏出来,天花乱坠地一通胡侃,大老板立刻掏出了支票簿,两分钟后我就做成了笔大买卖,那数惊得王盟连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就因为这事老片和苏老二他们一下就对我刮目相看,我把钱和他们分了一分,他们都各自乐得合不拢嘴,我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多给了一点,只是淡淡地说以后多想着点兄弟我就好了。
老片他们满口应了,出了门都不遗余力地在道上说这事,说是没见过明朝的一簪子也能往死里开价的猛人。
一来二去,我的名声也渐渐堆起来,皮条客们一个个都跑上来找我。
王盟那次在店里看到我收着下斗的工具问我,“老板你老忙来忙去也不给自己留点大的票子,何苦啊?”
我手上的东西一刻没停,回了他一句,“小爷我当然不会亏待自己。”
倒斗的人倒的是钱,收明器的人倒的是故事,小爷我倒的是个人,或者说是个大粽子。
一个闷神附体专业失踪爱好格盘千刀万剐长生不老的张姓大粽子!
吴邪27岁到28岁的一年顺风顺水,唯一纳闷的是胖子一下广西就没了消息,手机万年关机,北京那边我也渗不进去挖不到消息。这事就这样卡了我一年多。
这年的冬天过后我开始耍了点大牌,说短时间内只下宋朝的斗,很多人问我为啥,我推是说为了生意客户要求。
冬天过后的一个月里有人找我去下一个宋斗,我应了,然后发现我顺风顺水的日子就折在里面了。
三十六 宋斗。
苏老二来电话的时候我在打游戏,才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看到屏幕上大BOSS一个回马枪把我撂翻,屏幕一黑,我回到了复活点。
我很郁闷,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苏老二嘿嘿笑了一下,问我要不要下一个宋斗。我说,“苏爷爷您可别框我,如果不是百分百的宋斗我可没兴趣。”
“井土坑道,‘甲’字形,墓道为西,墓室居东,你说是不是宋斗。”
我挑了挑眉毛,“怎么,都下过铲了,为毛不直接就倒了,难道不干净?”
苏老二忙说没有,只是斗不小,多找点人也好多拿点,我问都有些谁啊,他报了几个名字我就不耐烦了,除了老片之外都是些半新不旧的人,我不是特别乐意和新人合作,毕竟小爷自认没有哑巴张的身手,护不得他们周全。
电话那头好像听出了些什么,急忙住口,改说那斗风水怎么好,在荆门那块,肯定是个肥斗啥啥的。
我撇头往我的中国地图上一瞟,瞬间一愣,荆门的地理位置赫然就出现在我画的那条从出水龙的龙脉上。我心里嘀咕了两句,最后还是应了。
我一直都记得张起灵最初在鲁王宫里面跟我们说的那个故事,那个铁面先生和鲁殇王之间真来假去的事情。他说他倒过一个宋斗,在里面找到的战国帛书里完完整整地交代了这个故事。我承认,他说到最后神情闪烁的样子实在可疑,但是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不太撒谎的人,因为如果他不想说就会闷着,我们也拿他没辙,既然他撒了谎,这其中就肯定有蹊跷。
所以我想找到他说的那个宋斗,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惜天下太大,宋墓又何止千万,没有确切的方向我就是找到死也未必找得到,于是,一个靠近这条出水龙龙脉的宋斗,就不得不去看一看了,哪怕身边是跟着一群不靠谱的人。
五天以后我从杭州出发,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定位的地方,我拿了地图和指南针算了算,位置还真差的不多,心里也开始有了点盼头。
铲子下地,我们打起了盗洞。我一边挖着,一边有个人跑来跟我唠嗑,挺壮一年轻人,跟我差不多年纪,上来一句小三爷叫的我骨头都冷得发抖,我看了他一眼,忽然莫名地就感觉看到4年前的我,一脸的青春洋溢天真无邪,手上都没几个茧子,我转头看看自己已经又粗又糙的双手,不由地苦笑。
盗洞一路打下去,最后开在了西边墓道的外墙上,打通之后我们进入墓道,我心下又佩服了一下老片看穴定点的功力。
我们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往里挺进着,墓道尽头出现了一扇森然的大门和一尊雕像,凑近一看底座上赫然写着吴相士三个繁字。
老片揶揄我说,“嘿嘿,你撞到先祖了,还不磕个头。”
“废话什么你,还不快搞墓门去。”我翻了翻眼皮说道。
几个小爆破和几锤子,墓门轻而易举地被他们凿开了一个能过人的大洞,确定了主墓室里空气质量和安全情况之后我们鱼贯而入,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棺椁摆在正殿中央,四周俨然有序地摆放着一些陪葬品和古书籍。
一看到这幅景象我心底就滋生出一丝异样,可是说不出来哪不对劲。身边的愣头青们已经激动地扑了上去挑选明器,我有点介意地到处走走看看,逛了一圈之后发现那个刚才跟我搭讪的人一直跟着我。
我问他跟着我干嘛,看什么顺眼拿什么去呗,他笑了笑说我跟着你看看学学,我冷笑一声心想这人倒也聪明,他以为我下手的东西肯定更有价值,殊不知我根本不是下来拿明器的。
我逛完了正殿走进左耳室,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左耳室堆的几乎都是书,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墙上有一副壁画,我走近一看,顿时就懵了。
壁画上的人应该就是墓主,可是他旁边刻着的名字让我差点疯掉——吴克诚。
吴克诚是谁,宋朝国师吴景鸾的爹,一代风水术士,听闻他家里收藏了许许多多斗数和风水的秘籍,所以才能从小培养吴景鸾最后变成国师。
可是问题是,吴克诚和吴景鸾据查都是西汉长沙王吴苪的玄孙。吴苪又是中国盗墓史上有名的“不腐尸”,连三国志里都有记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假如他们祖祖辈辈一直都流传着制作不腐尸的秘法,那吴克诚岂不是……
电光火石间,我的脑内串起了一系列的东西,惊得我差点都站不稳。妈的,又要遇粽子了么?!我这□的运气,要犯衰到哪年哪月啊!
我快步走到正殿,拉住老片说别急着开棺,我先确定一下有事没事,老片点点头,我又走进了右耳室。一直跟着我的那小伙依然不屈不挠地跟进来了。
右耳室简洁多了,是墓主身前起居室的样子,有床有桌,桌上放着几个精巧地盒子。
我心里一动,冲到桌子前,拿出刀子撬开盒子,人跟着往旁边一闪,见没什么暗器飞出才探头一看,竟然是空的。
“咦,看盒子里的皱褶应该是有放东西的样子,怎么会是空的呢?”我身边的小伙先我一步说出了疑问。
我没回答,猛地感觉我好像离答案越来越近了,我四处望了望,走到耳室里一个壁橱的前面,皱了皱眉头,说,“那谁,过来帮我一起推。”
两分钟以后我们移开壁橱,在他之后的墓墙上,赫然出现一个盗洞。
其实这个墓早就被人盗过,而且盗它的人,应该就是张起灵。
三十七 代价。
当终有一天易地而处,才知道他一直以来的辛苦和我曾经拥有的幸运。
那个盗洞出现在我们眼前,惊得我身边的那个小伙一下子跳起来,结巴地说,“这…这怎么会有个盗洞,难道这斗不是一手货,不可能啊,棺椁不都还好好的么?”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闷油瓶倒斗的理由其实也和我差不多,他为的就是一个答案,钱不钱的他看的比小爷我还要飘渺。我已经敢断定刚才桌上的锦盒装的就是他所说的战国帛书,毕竟铁面军师是风水大家,他的自传出现在后世风水名家的墓里倒也合情合理。
闷油瓶可比我们牛多了,直接一个盗洞切到了耳室,真是干净利落的手法。
我还在那里犹自感叹自家倒斗至尊的高超技术时,忽然正殿里的不知谁大叫了一句,“咦!棺椁这里怎么像被撬过。妈的,里面那层还是金的,难道是个金棺,快打开来看看!”
我一想,不对,如果是张起灵撬的棺他没道理半途而废,除非里面是他也搞不定的主!
我立刻转身往回跑,大叫,“□妈,叫你先别开听不懂人话么?!”
才跑到耳室的门口,就听到“咔”一声什么东西裂开的巨响,眼前金光一闪,我就知道晚了,连忙身子一扭往后扑,压着我身后那个愣头青就摔在了地上。
可是我还是慢了一点,没来得及完全避过,有什么东狠狠地从我右边脖子擦过,顿时一阵剧痛,血流如注。
正殿里同时响起了几声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就跟炼狱一样,听着阵势也不知道能活下多少人来,我心想这次完了。
妈的,就知道风水大师的墓不该那么简单,不然闷油瓶怎么可能不开棺就折回。这到底是什么阴毒的机关竟然无差别全屏攻击,如果我也跟他们一样鬼迷心窍地围在正殿看开棺,我大概就死在他们手上了,靠。
被我压在地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喘,过了半分钟我后我起身,一摸脖子,得,削掉我小半个耳朵,流的血还有点发黑,估计有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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