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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瓶邪之永世麒麟劫作者:楼兰忘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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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队突然缺了位笛师,吴爹正在犯愁之际,没成想张起灵竟然毛遂自荐:“我来吧!”
  “就一天时间,来得及吗?可有好几段儿是要跟邪儿单独合奏的啊!”五年来,吴爹从不见张起灵吹奏过任何乐器,不信他会那么厉害。
  “没问题!”张起灵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地笑。
  待张起灵照着乐谱将那曲子一调不差的吹奏完一遍后,吴爹不由瞪圆了双眼,几乎就要将他惊为天人。于是,这就有了第二天清晨张起灵在吴邪一众人等惊诧的眼神中,用一张精致的假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的笛师的一幕。
  虽然之后的演出进行的异常顺利,但张起灵却明显发现,女皇不仅是对吴爹的节目感到满意,那双狭长的凤目还时不时会往一身飘逸白衣的吴邪身上瞅,且那种眼神不禁会让人联想,如若此时小花脸上并未化彩妆,就说不定也能多得几次女皇的这种“另眼相看”,这便让张起灵心底渐渐升腾起了一种不祥之感。
  果然,登基三日后,女皇就命人来传召吴邪入宫,说是喜欢他的琴艺,想让他日后侍奉于左右。
  其实,谁都清楚女皇的意思。
  临走时,传旨的宦官对吴爹说:“三日前,女皇登基大典的宴庆上,你那乐队中可有张面孔生得很呐,还有劳吴乐官先跟我走一趟,亲自到女皇她老人家面前跟她解释一下吧!”顿了顿,“小臣好像记得,宫中对宫制乐队有条规矩,似乎是说,未经准许而擅用野伶者,其罪等同谋、反!”
  闻言,吴爹身体就是一震,立马跪下来道:“微臣绝不敢对我主存有二心,还请圣上明鉴啊!”
  “来人呐,将吴乐官拿下!”宦官不急不缓地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根本不去理会一旁吴邪一众人等的愤懑情绪。
  待侍卫将吴爹带出去后,宦官又刻意走到吴邪近前,语气暧昧地道:“小琴师,女皇说了会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个儿要是想好了就尽早入宫面圣吧,免得女皇等得不耐烦了,就要把那个面生的笛师的事儿找你爹问个清楚,听明白了不,嗯?”
  听了这话,吴邪当即就怒不可遏地瞪着面前那个欠扁的宦官,胸前也因呼吸不畅而剧烈起伏,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要不是被同样都强压着怒意的张起灵和小花同时伸手拦住,他几乎就要上前去与那一副小人样儿的宦官厮打。
  “女皇还说了,只要你愿意入宫一切都好商量,说不定,你爹还能因祸得福,立马就能把宫中整个儿司乐司都给接管了。”宦官谄笑道,说罢就迈着轻飘飘的步子,不疾不徐地离开了乐队在洛阳的住处。
  晚间,半轮明月当空,吴邪屋外的花园中。
  “灵,我该怎么办啊?”吴邪扑进张起灵怀里寻求安慰,声音已经哽咽。
  不想,这一幕却恰被前来找他的小花无意中看见。登时,一股无以伦比的酸涩就涌上他的心头:“原来,他果真是喜欢张起灵的!”
  “今晚,我就潜入宫中去救伯父!”张起灵紧了紧抱着吴邪的手臂道。
  “不行,这太冒险了!”吴邪将张起灵推开了些,断然拒绝道。
  “我会小心的!”张起灵道。
  “不行不行,爹他一点儿武功都不会,你根本就没法儿把他带出来,我是绝不会让你去犯险的!”吴邪道。
  “我也绝不会让你去入宫!”张起灵道。
  “或许,女皇她真的只是欣赏我的琴艺才……”吴邪毫无底气地道。
  “糊涂,她存的什么心思,难道你会不知道吗?想想张易之、张昌宗那两兄弟……”张起灵立即打断他并冷声斥道,但提起女皇的这两个男宠,他也终是无法再把话继续说下去。
  “灵!我这辈子都只想跟你在一起!”此时,吴邪终于肯把自己的真心话说给张起灵听。
  “嗯,我知道!”张起灵又重新将吴邪紧紧搂住。
  之后,二人便沉默着,在月光下长久拥抱!
  看到这里,小花心头就更是酸涩得难受,于是便强咽着眼里的水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离开。
  夜半,待将吴邪哄睡后,张起灵便悄悄出了门,准备入宫去救吴爹,但却在花园处被小花拦住。
  “你这样做,未必能救得了干爹!”小花直视着张起灵的黑眸道。随后,他那双看似柔弱的丹凤眼中就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将我易容成他,我替他去!”
  “你不要命了?”张起灵也以同样的方式直视着小花,反问道。
  “要,当然要!只是,他的命比我的更重要!”小花道。
  “……”揣摩了一下小花说这句话时的语气神态后,张起灵终于将自己猜测已久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你喜欢他?”
  “错!”小花爽利地否定道,“是很喜欢,非常喜欢!”
  “……”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喜欢你!”小花坦言道,顿了顿,“那就是因为,我早已看出你也是喜欢他的!”
  “……”
  “但现在我知道了,他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呵,那么我就和他一样,也绝不会让你去犯险,免得还要再去惹他一番担心!”小花有些自嘲地道。
  “那你这样做,就不为自己担心吗?”张起灵终于开口问道。
  “刚才,我已经跟胖子说过,等我让女皇把干爹放了,你们就立即出逃,我尽量为你们拖延时间。三日内,我会让他助我出逃,毕竟,我还有几套压箱底儿的功夫,一个人逃命也不是件什么难事。”小花道,随即便转头看朝吴邪卧房那边,“他太弱了,入宫就只有被毁掉的命!”
  “我的功夫比你好,你说的这个方法我可以试一试!”张起灵稍稍思考一下道。
  小花摇头,“你不能去冒险,这个时候,他需要你在身边!”
  “……”
  “动手吧!你再这么犹豫不决下去,天就要亮了!”小花见张起灵半天不开口,就道。
  这下,轮到张起灵摇头,“你这么做,吴邪也一样不会同意!”
  “那就瞒着他!”小花道,“刚才,我已经在他房里点了睡香,你先去准备车马行囊,等干爹一回来,就立即带着他们出城!”
  “那你怎么办?”张起灵道。
  “等我逃出去,我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带上胖子一起,你可千万记得要多准备些干粮给我们!”小花耸肩一笑,用揶揄的语气道。
  “不行,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张起灵微微蹙眉道。
  “好啦,张起灵!你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平时见了我不都是顶不顺眼的吗?抓紧时间赶快动手吧,我还在等着跟你抢媳妇呢!”小花假装挑衅地道。
  果然,将这一招激将用在张起灵身上立马就能奏效,他当即不再犹豫,冲小花郑重地点了下头。
  之后,事情的发展就跟小花先前所预料的相差无几,在他假扮吴邪入宫后,当日晌午吴爹就被放了回来。张起灵只略跟他解释了几句现状,就带着他跟还在昏睡中的吴邪火速驾车出逃。
  夜半,睡香效力散尽,已经完全清醒的吴邪在得知了整件事的原委后,在张起灵与老爹的共同劝阻下被迫又与他们继续逃亡了半日,然后再在与小花约定好的地点忐忑等过两日时间。
  然而吴邪最终等到的,却是女皇杀死了前去营救小花的胖子,并且还布了告示要自己尽早入宫,好去换已经受过几道刑的小花的命。
  眼见自己的两个青梅,一个身死一个重伤,老爹和他的灵还要因为他而逃亡天涯,吴邪觉得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危,大家牺牲这么多并不值得。于是,他便抢在张起灵准备要独闯皇宫去救小花之前,先在三人的饭菜里加了些睡药,待把张起灵和老爹都安置妥当后,他这才将一把匕首藏于袖间,直奔了洛阳的皇宫。
  成功利用匕首吻颈,威胁女皇让自己见到被绑在刑柱上的小花后,这把凶器便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被在一旁监视二人的宦官收去。
  小花刚见到吴邪时,心中先是一阵儿惊喜感动:他竟同样也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入宫。但随后就恼怒不已:他怎能入宫,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么,若是他真做了女皇的男宠……
  只是,这时的小花已经被女皇毒哑了他那一副好嗓,且半张脸也已被女皇用刀毁去泄愤,让他再不能以那张原本几近于完美的面容去面对吴邪,用那腔软侬悦耳的声音去对他说上任何一句感动或是斥责的话了。
  吴邪噙泪想去捧他的脸,但却被他躲开。之后,他便始终低垂着头,久久都不愿再抬起来去看吴邪一眼。
  小花越是这样吴邪心里就越是难受,遂就哭着将他一把抱住,但这个亲密的动作,却让此刻已经非常虚弱的他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待吴邪将他放开时,竟见他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用唇语对自己说:“杀了我!”
  吴邪脸上挂着泪冲他点了点头,接着就转头对监视二人的那宦官道:“他跟我说他渴了,烦请大人为我倒杯茶水来吧!”
  宦官不敢怠慢女皇看中的人,立即答应了吴邪的要求,片刻后便有宫人为他抬来一盏热茶。
  吴邪背对着宦官,将事先为自己准备的一小包鹤顶红悉数倒入茶水中,随后将茶盏放于一旁地上,便开始动手去解绑在小花双腕上的绳索。
  待把奄奄一息的小花扶坐到地上,将半盏茶水喂他服下后,吴邪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极其温暖的笑:“小花,黄泉路上有我相伴,你不会觉得孤单,要是咱们走得快些,兴许,还能追上胖子呢!”
  说罢,吴邪便将剩下的半盏茶水一饮而尽,在意识尚还清醒之际,他默默地在心里道:“灵,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请帮我照顾好爹爹!”
  随后硬闯进皇宫的张起灵,在割断了女皇的一头青丝后,忍怒道:“你寿不该尽,我无意去违抗天命,今日断你青丝,只为提醒你一句:‘莫要色令智昏,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当年,高祖皇帝将都城设于长安,为的就是天下能长治久安,若你真希望江山能在你手中得以长治久安,那便收敛一下自己的贪嗔之念吧!”
  说完,张起灵便一背一抱,将吴邪与小花二人的遗体带出皇宫。而女皇显然是被他所说的这番话震住,竟也没有派人去阻拦这个胆敢擅闯宫闱并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年轻人。
  之后,吴爹在同时见到自己儿子和义子的遗体时,就一下子背过气去再也没能醒来。张起灵默默将三人埋葬后,便带着小猴子回了青铜门。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当张起灵再次从龟息状态清醒过来时,那只小猴子却早已不知所终。
  也许,对于拥有无限寿命的张起灵来说,除了时间外,再没有什么事物是可以永恒到能够让他一直留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历史,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的,它只会沿着自己既定的路线一直往前走!
  唉,这章断断续续地写了三天,改了三遍,但偶还是不满意,想表达的内容太多,但又只想把“唐朝一世”归结在一章里面,所以文章的整体连贯性差了点,内容也有点跳跃!!!
  目前改的这个版本能稍稍好点,偶已经无力吐槽了!

  ☆、明朝一世

  大明运道三百祚,盛世繁华始凋落。
  明嘉靖年间,江苏淮安。
  仲夏时节,午后。
  村头,一座粉墙黛瓦的庭院门口,一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把竹制藤椅上,于一棵老槐树下纳凉。男人的右手边还放有一小张竹制方桌,桌上摆有一壶上等的洞庭茶、几只精致的白瓷杯盏和一碟清凉解渴的绿茶梅子糕,桌右边则是一把空椅。
  这些,都是男人专为听形形色色的过路人给自己讲各种奇闻异事而特设的一个小茶摊儿。规矩就是:过路人坐下后,喝一杯茶讲一个故事,讲得好的或是故事情节离奇的,则能得糕点一块儿,而茶水和糕点也会随着时节的变化而有所不同。
  这个男人,就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故事吴”,这一世吴邪的父亲,他不仅喜欢听故事,而且也喜欢写故事。
  其实,“故事吴”年轻时也是颇有一番抱负的,他曾在京城当过一段时间的官,但后来由于实在看不惯官场的黑暗,便愤然辞官还了乡。
  吴家因前三代均为茶商,遂家境颇为殷实。到了“故事吴”这一代,大哥二哥都老老实实地继承了祖业,但他却因为偏爱文学便去考了功名。在辞官回乡后,疼爱他的老父不仅将眼下的这处庭院分给了他,并且还拨给他两间小规模的茶庄。由于茶庄已有一套成熟的运营模式,因此他便顺理成章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只偶尔会去一趟查查账本或是看看存货。
  “故事吴”回乡第二年便娶了亲,第三年便有了吴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受到全家的宠爱那是自然,但可惜他是个早产儿,本是要到入秋后才出生,但他却等不及,非得赶在一入夏就早早的来到人间,而到了入秋时节,紧接着他就患上一种畏寒的怪症,致使整个家族的人,这些年来都为他的身子骨能不能挺过每年的年关而担心不已。
  前两年,这孩子的母亲病逝后,“故事吴”因对发妻鹣鲽情深便没打算再去续弦,只将家中下人都悉数打发走,仅留了老李头一家三口在府上伺候。不过没多久,“故事吴”就发现老李头是粗人一个,根本没法照顾好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而让他的妻女去照顾却总有些不方便之处,遂后来,他又请了个名叫王盟的少年,来照顾自己儿子的起居。
  待到一切事物都处理顺遂后,“故事吴”就又开始了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做的事:听陌生人说故事!
  比如,有个蜀地的过客曾跟他讲过一个关于巧合的故事,说是他家乡有个开药铺的医师,这日,有个外地的饭庄老板途径此地时偶感风寒,便来到他的铺子里求医。结果,二人刚一见面就都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对方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并且连姓名与生辰八字也都一样。不仅如此,二人再相互一细问,竟还得知他们的药铺与饭庄也都是同年同月同日开的张,而更离奇的,则是他们于同年同月同日各娶了位姓王的妻子,一年后又于同一日各生下一个儿子,且两个孩子的姓名也都一样。这便不禁让人惊叹,此般大千世界里的事儿岂不怪哉!
  再如,有个到过大漠的人跟他说,自己在穿越沙海时,三日内竟目睹两场奇雨,一场是土腥味浓重的红色血雨,一场是由万千条小鱼组成的鱼雨。
  还有,一个农妇说,自己曾给一大户人家当过几个月的奶娘,那家的孩子患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病,病症是“昼生夜死”,即白日里与普通孩童无意,可以哭闹活动,但一到夜间,那孩子就会停止呼吸心跳,与死无异。
  再有就是,一个不知出处的游侠说,多年前,京城那修建了紫禁城,大名鼎鼎的汪藏海汪老爷子,在将独女远嫁给江西永修的雷家时,竟只用了块大石头做女儿的嫁妆,这倒还真是件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儿!然而,没过几年那汪老爷子就突然失了踪,不过,好在失踪前他已将一身建筑绝学都悉数教给了自己的女婿。想必,这才是雷家人最想要的嫁妆吧!
  晌午时分,由于天气炎热,赶路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就在手执蒲扇的“故事吴”躺在竹制藤椅上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时,一抹由远及近的蓝影儿闯入了他的视线。
  明媚的阳光下,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长得极为俊秀的年轻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像是埋了这世间最多的秘密一样,让人只看一眼,便想去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可否跟先生讨杯茶水?”年轻人走至“故事吴”近前,揖礼道。
  “请!”“故事吴”用手中蒲扇指了指方桌,示意年轻人自己动手。
  “多谢!”年轻人道,之后便不再客气,为自己斟满一杯清茶。
  待见他将茶一饮而尽后,“故事吴”道:“阁下既是喝了我的茶水,那便坐下来说个故事来当作报酬吧!”
  “我不会说故事!”年轻人坐下后淡淡地道,神色从容。
  闻言,“故事吴”皱眉看着年轻人,半晌才道:“随口说一个就行!”
  “我可以为令郎抑制寒症!”年轻人道,“请先生准我入府!”
  “故事吴”又盯着年轻人看了一会儿,最后似是放弃般对年轻人道:“在你之前,已经有太多人说过这般话了,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做到,邪儿自幼喜欢清静,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讲完故事你就走吧!”
  “我不会走,夏季一过,他的寒症就会复发,到时候他需要我!”年轻人笃定道。
  “他那病是治不好了,一个天生就患有寒症的早产儿,能活到十八已是万幸,我只求让他剩下的日子可以过得安心些!”“故事吴”露出悲伤的神情道,说罢便丢下年轻人,独自朝院中走去。
  被年轻人勾起了伤心事,他连听故事的兴致都没有了。
  第二天,心情平复后,“故事吴”又打算在门口等人来说故事给自己听。可是,他刚一打开门,就发现那个年轻人竟然还坐在门外,而桌上的茶点却与自己昨日离开时一样,未再被动过半分,便走过去对年轻人还是昨天那一句,道:“讲完故事,你就走吧!”
  “我不会讲,我会等!”年轻人依旧用淡淡的语气道。
  “我给你时间想,想好了,就敲门来叫我!”“故事吴”被年轻人的言语行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就道,随后便又折回院中并将院门关闭。
  等了一天一夜,门口依然没有响起有人敲门的动静。
  第三天,“故事吴”打开院门来到依然坐在原地等待的年轻人身边,问道:“可有想好你的故事?”
  “我会等!”年轻人摇头道。
  “你已经两日不饮不食,还能撑下去么?”“故事吴”指了指桌上原封不动的茶点道。
  “我会等!”年轻人依旧这么一句,语气虽轻但却坚定无比。
  “唉……我再给你一日时间!”“故事吴”颇为无奈地道,说罢便将桌上可能已经被放馊的茶点抬起,缓缓地进了院子。
  晌午时分,院门复又开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提着个食盒来到年轻人面前:“这是我家老爷特意吩咐给公子准备的午膳,请公子慢用!”
  “多谢!”年轻人对小童报以一抹浅笑道。
  一个时辰过后,院门再次开启,出来的却是早间已经来过的一次的“故事吴”。
  看着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故事吴”摇头叹气道:“好吧!若我说,只要你随便讲个什么故事,我就同意让你入府,你可愿意讲?”
  闻言,年轻人的黑眸微微一动,嘴角也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是终于被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嗯!”片刻后,年轻人点头道。
  “好!那就说来听听!”“故事吴”见他终于肯开口,便来了兴致,当即一拍腿就坐到自己的专座上,洗耳恭听。
  年轻人稍稍思索一下,便道出了下面这个关于一只猕猴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只魂魄到冥府游历了一遭的猕猴,在它的魂魄从地府出来后,它遇上了一位年轻人。后来,在年轻人的帮助下它找回了自己的肉身并还了阳,从此它便认了年轻人为自己的主人。再后来,年轻人就带它到一个三兄弟的家,并在此安身。
  这家的老大是个胖子,平时没事儿总喜欢逗弄那猕猴,却每每都被猕猴咬抓;老二是个歌者,虽是有一副任谁听过他演唱后都会被迷倒的好嗓,但却始终不招那猕猴的待见,每次他想跟那猕猴套近乎,那猕猴都会躲得远远的;老三是个琴师,是三人中性子最为绵软最为良善的一个,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柔弱模样,但却倒是最讨那猕猴的喜欢,每每年轻人独自外出远行,它便会形影不离地伴在琴师左右,陪他一起等主人回来。
  由于它的主人每次外出都在从事一项非常危险的活动,遂善良的琴师便会时常带着猕猴,到寺里去为它的主人祈福求平安。久而久之,这只猴子就喜欢上了梵音,并喜欢跟着和尚们一起敲木鱼,甚至还会去敲寺里的大钟。
  后来,一场天灾不期而至,三兄弟全部罹难,闻讯赶回来的主人在将他们安葬之后,便带着这只猕猴出了家。十年之后,佛祖降临它主人出家的那间寺庙,说是猕猴十年修行功德圆满,便将它带到天上去当神仙了!
  “猴子在魂归冥府后还能还阳”、“猴子也喜欢听和尚念经”、“猴子也会学和尚敲木鱼撞钟”、“猴子也能上天当神仙”……虽然,年轻人讲的故事在情节上很平铺直叙,但“故事吴”却对其中的几个出彩点颇感兴趣,待年轻人将整个故事都讲完话,他还对这只猴子的奇异经历感到意犹未尽。
  初见。
  “王盟盟!这就是我让你给我买的雪狼毫?”傍晚,当张起灵被老李头带到吴邪的书房时,就听见他正用颇为无奈地语气,绵软无力地“斥责”那午间给自己送饭的小童。
  “少爷,我今年都十五岁啦,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名字里最后的那个字也叫出来啊?”王盟声音洪亮地回了他一句,全然不似他那般纤弱无力。
  “那就等你满了十八再说,叫王盟盟有甚不好?”吴邪道。
  “不好就是不好,像个女孩家的名字一样!”王盟据理力争道,“少爷,你可别欺负我自幼爹娘死得早,就不给我改名的权利!”说着,眼里就兀自泛起一层水气,看起来就跟快哭了似的。
  “哎呦,好好好,给你改给你改!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别哭呀!”吴邪赶忙安慰道。
  “嗯,这还差不多!”王盟对吴邪的态度相当满意。
  “那这怎么办?明日一早我就要去荷塘写生,你是要让我用笔杆子涂墨吗?”吴邪举着手中掉了毛的次品雪狼毫道。
  “在下这里正有一支东川狼毫,不知吴少爷可能用得习惯?”张起灵从背后的行囊中取出一个细长的木盒递到吴邪面前。
  吴邪贪恋的在来人那张俊逸脱俗的脸上痴看了片刻,才将张起灵手中的木盒接过,脸色微赧地小声道:“平日里都用惯了雪狼毫作画,怕是用不惯这个!”却是忘了去问人家姓名。
  当他打开盒盖,才发现里面竟是一支特制的镶金狼毫,毛色黑中发亮,笔体轻盈,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其实,这是张起灵的父亲张文轩的遗物,由于一直被放在梦之界中,所以千年来一直崭新如初。
  张起灵上前两步,站到书桌旁开始磨墨,示意吴邪试笔,吴邪也配合得极为默契,一边挥袖一边饮墨,只消片刻,一副水墨荷花图便跃然纸上。
  “就是它了!”吴邪满意地道,由于久病而略显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浅笑。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以后,是要留在府上给我家少爷治病么?”王盟突然开口道。
  “在下张起灵,确是来为吴少爷治寒症的!”张起灵道。
  一听“寒症”二字,吴邪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吴邪随即对老李头道:“李伯,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去歇着吧!”
  “唉!是,少爷!”老李头应声离去。
  “王盟,你带张公子先去安顿一下,把我隔壁那间空房收拾干净给他住,再帮他备好浴汤,水可别太烫,他不像我那么俱寒。”吴邪仔细叮嘱道,“另外,把去年给我做的那几件新袍子都拿给他穿吧!”
  王盟撇着嘴,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是不是还要伺候这位张公子沐浴更衣啊?人家今天才来你就对人家这样,少爷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过啊?”
  就在二人即将离开书房之际,吴邪又追出来两步,“灵,明早陪我一起去荷塘写生,可好?”
  张起灵转头看向他,苍白的面孔上略带几分疲倦的笑意,让人看着都会心疼的想要去摸一摸他那张脸。
  “嗯!”黑眸中闪过疼惜之情,张起灵努力点了点头。
  此后,吴邪每每外出写生,都会有张起灵相伴左右。
  盛夏的最后一声蝉鸣消停后,寒症便伴随着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如期而至。
  这年,张起灵惊愕地发现,由于先天不足,吴邪身上的寒症要比前几世严重得多得多。尽管他已将抑制的药物加重了剂量,让病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他还是随时都在担心,吴邪会因扛不住病痛而突然离开自己。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担心,所以张起灵也不敢再花大量的时间,进古墓去寻找那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千年赤乌。于是,他便赶在冬季来临前,只用两日时间从山里猎得五只白狐,送到镇上裁缝铺子,让人给吴邪赶制了一件狐裘。可谁知,吴邪只是在道过谢后便将那狐裘收于柜中,整个冬天都未曾见他穿过一次,张起灵心中不禁有几分失落,以为他不喜欢。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年冬天,第二年,吴邪的寒症渐好之后,日子便又像常一样地过。时不时带着张起灵到外面去写生,然后再把画得好的拿给王盟,让他带到集市上去变卖,三人还时常会打赌猜画的价钱;或是在家中下下棋弹弹琴,陪老爹搞搞他的故事创作,最近“故事吴”正忙着将张起灵讲给他的故事改编成一部小说,名字暂定为《西游释厄传》,很不幸,一世英明的胖子被张起灵黑了一把后,便在里面被写成了一个猪妖。
  虽说,这样的日子过得惬意,但张起灵却觉得吴邪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若说刚开始他对自己还有几分亲切,才见面就会将自己唤做“灵”,那现在他就是一日比一日客气,根本不肯给自己丝毫靠近他内心世界的机会。偶尔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都会陷入沉默的尴尬中。
  而为了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平常不怎么主动开口的张起灵也逼迫着自己去找话题跟吴邪聊天,知道他喜欢画自然风光,张起灵便将自己脑海中印象最为深刻的美景都一一描述给他听,比如卫国琅山山顶的那片红梅林、楚地那片幽幽山谷间的潺潺溪流、秦岭那铺山盖岭的莽莽绿原、洛阳城外天鸾峰上的那两汪冷暖泉眼、长白山上那永远都化不开的皑皑白雪等。
  转眼,这一年的冬天就来了,此时吴邪已满二十岁,正是渡寒症第二个十年劫的年纪。
  这天,家中后院的梅花开了,吴邪自觉身体稍稍好了些,便执意要去画一幅“瑞雪寒梅”图。
  后院,桌案已铺就好,王盟在一旁生起两个火盆,一是为给吴邪取暖,二是不至于让墨汁冻结。张起灵安静地站在吴邪身边为他磨墨,看着他运笔挥洒,可画至一半,吴邪就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最后还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将双手伏在桌案上平复已被打乱的气息。
  张起灵很想上前去用手帮他顺顺气,但却不敢,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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