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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瓶邪之永世麒麟劫作者:楼兰忘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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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蓑笠人立刻就被感染,随即也扬起嘴角对眼前的人微笑。看得出,这一刻他笑得很暖。
  这时,琴师把琴抱起,顺手拉住蓑笠人的手便站了起来,随后从青石上跳下。
  蓑笠人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暗自笑道:“怎么转了一世,竟还是这般习性?”
  “哦,对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琴师抓了抓脑袋,问蓑笠人。
  “在下张起灵!”蓑笠人将执于手中的荷叶放到一旁的青石上禀手道。
  “张起灵!”琴师口中念完一遍,就道:“那我叫你灵可好?灵……”
  “嗯!”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张起灵哽咽的点点头。
  “我叫伯牙。”琴师似乎并未察觉到张起灵的这丝变化。
  “伯牙?”张起灵也将琴师的名字念了一遍。
  “嗯,这是家父给我取的名字。不过,你叫我无邪就好。”琴师道。
  “这是为何?”张起灵闻言心中一动,暗自感慨麒麟劫的神奇力量,但还是装作不解地问道。
  “心性无邪,音性无邪!”吴邪边说,右手拇指边从七弦上滑过。
  “好!无邪!”张起灵点头莞尔道。
  “呵呵!灵,那你告诉我,方才你是怎么听出我曲子里意境的?”无邪睁大眼睛,做出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问张起灵。
  张起灵笑道:“方才,你不是已经说过,我是你的知音么?”见无邪对这个回答一脸不满状,就又反问了一句:“既是知音,又岂会听不出来?”
  “唔,说了等于没说嘛!”无邪见他似在打趣自己,就撇着嘴道。
  这时,雨势突然加大。
  “雨下大了,走,我们先去避雨!”无邪忙拉起张起灵的衣袖,往竹屋的方向跑去。
  被无邪牵着跑,张起灵还不忘将自己头上戴着的笠帽摘下来盖到他头上。
  二人沿竹梯登上吊脚竹屋后,皆被雨水淋得狼狈。无邪从一旁的竹筐里取出两块干净面巾,递给张起灵一块。二人擦拭过头上脸上的雨水后,无邪突然抬眼直盯着张起灵看。
  张起灵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正待开口去问时,就听无邪大赞道:“灵!你长得真好看!”
  “噗嗤!”张起灵没绷住,当即就被无邪的话逗笑,接着也大胆地直视着他,随后露出温柔而又宠溺的眼神道:“你现在的样子,也已经倾国倾城了。”
  没想到这句话却说得让无邪红了脸,张起灵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就继续揶揄道:“哟!这下简直就堪比谪仙儿了!”
  “去你的!别拿我打趣!”吴邪嘴上不饶人,张起灵只得收了收脸上的笑意。
  随后,吴邪便拉着张起灵来到竹屋对着荷塘的那一侧,两人并肩坐在搭在半空的竹台上,欣赏雨中荷景。
  “灵!你怎么会来这里?”无邪问道。
  “找人!”张起灵答道。
  “找何人?”无邪问道。
  “……”张起灵没说话,目光在无邪脸上停了一瞬便转去看雨景。
  “那,找到了吗?”见张起灵仍孤身一人,无邪心里虽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怯生生地问道。
  “……”张起灵轻轻叹了口气,依旧不答。
  “你先别急,既然没有找到,等雨停了,我陪你一块儿去找!”无邪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谢谢你,无邪!”张起灵看着他那双干净的眸子,认真地道。
  “呵呵,你是我一直在等的知音,不用跟我客气的。”无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然而张起灵却摇头道:“只有我能找到他!”
  “……”无邪顿时被噎得无语。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一同找他,我很高兴!”张起灵见无邪面露尴尬,连忙解释道。
  “呵、呵呵……不、不会!”无邪干笑两声。
  对着烟雨中的满塘红翠,各怀心事的二人同时沉默。
  “灵!你要找的那个人,很重要么?”良久,无邪先开了口。
  “嗯!”张起灵重重点了点头。
  “那……你找他多久了?”无邪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很久很久了,真希望,能快点把他给找回来!”说话间,张起灵的视线再次落到无邪脸上。无邪赶忙躲闪,生怕自己的心事会被他看穿。
  又一阵儿沉默后,无邪挣扎许久,终于鼓足勇气对张起灵道:“灵!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时,张起灵转过头,四目相接的一瞬,他看到无邪清澈的眸底满是期待的神情。
  “对你来说,这或许有些过分,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话说到最后,无邪的声音已几不可闻。
  “我答应你!”张起灵清脆果决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无邪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都还不知道我要叫你做什么,就先答应了!”接着他冲张起灵咧咧嘴,露出一个雀跃的笑容,道:“不过,这一点,我喜欢!”
  此时,张起灵放佛觉得自己就快要溺进这笑容里去了。半晌回过神后,才去问他想要自己做什么。
  “在这里,陪我过完这个夏季可好?”无邪极为小心的征求道,生怕张起灵会反悔。
  闻言,张起灵果然皱起眉头,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
  “千金易得,知音难觅。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会有疑惑,但我希望你现在能先不问,权当是陪我这个孤独了许久的琴师,度过一段有知音相伴的时日,可好?”说话时,无邪眼底已是泛出了淡淡的哀伤之色。
  孤独了许久的琴师?张起灵被无邪这番形容说得心底一酸,先前还带着些疑虑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柔软缱绻起来,双手不经意间就扶在了无邪肩侧。
  然而无邪却会错意,以为他是在为难,便赶忙哀求道:“灵,答应我好不好,陪我过完这余下的时日,等夏季一过,你再去找……”
  “我答应你!”无邪话未说完,张起灵就干脆利落地同意了。缱绻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仔细看便能发觉,那双黑眸里满是一片的心疼。
  “呃……灵,你弄疼我了!”无邪在张起灵的手里略微挣扎了一下。
  “对、对不起,邪!”张起灵赶忙松开了扶在他肩侧的手。
  “你刚才叫我……邪?”无邪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自己在听到这声低唤后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放佛曾经也有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似的。
  “嗯!”张起灵低下了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呵呵,既然灵喜欢,那以后就这样称呼我吧!”无邪才笑了两下,便又将笑容收起,慢慢地凑到张起灵跟前,再一次怯生生地问道:“灵,那你刚才,算是真的答应我了,可不带反悔哦?”
  “嗯!”张起灵抬头看向他,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换来无邪欢天喜地的一个笑。
  之后的日子,二人过得可谓是无比惬意。
  无邪除了每日必须花一炷香时间在寒凉刺骨的溪里泅水外,其余时间就跟张起灵一起,要么坐在青石上琴笛合奏,要么下到溪水里摸鱼抓虾,要么钻进山林间寻荠菜蘑菇,要么乘小舟入荷塘摘新鲜莲蓬。
  最有趣儿的事,就是教来自北方的张起灵泅水。不过,张起灵天生资质偏高,呛过几次水后,便可以陪着无邪一起泅水了。只是,有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无邪非得在这么冷的溪里日日泅水?但既然答应了无邪先不发问,他也就只得把这个问题暂且先搁在心底。
  中伏这天刚过,伯乌镇的伯府上便派了个高高胖胖的管家过来。当时,张起灵和无邪正吊脚坐在竹台上,边喝莲子凉粥边赏一池荷景边谈齐国‘夜鬼哭琴’的传说。
  “相传五百年前,有一把琴,名曰号钟,其声洪亮高亢,宛若金钟激荡。后来,奏这把琴的琴师病殁,此琴几经辗转后,便到了齐桓公手中。初时,桓公并未发现其有异状,直至一次晚间,桓公将它拿出对月独奏时,竟意外奏出了一段无比悲凉的旋律,那凄婉的琴音,绝然不似日间弹奏时所发出的那种。隐隐间,桓公忽闻有一鬼在旁低泣,于是乎大骇。这时,先前那位琴师的鬼魂从暗处飘出,泪流满面地对桓公揖礼道,他已随着这琴在人间辗转了百余年,至此,唯闻见桓公一人奏出了其中真意。得此知音,乎复何求?遂愿将魂灵附于号钟之上,与琴共鸣,以谓知音!”故事讲完后,无邪陷入沉思。
  “所以,你就一直在此等候你的知音?”须臾,张起灵打破沉寂。
  “嗯!自十岁起,往后每年夏季我都只能在这里度过,过完这个夏,我就到了弱冠年纪。算一算,我已经等你十年了呢!”无邪扭头冲张起灵莞尔一笑。
  张起灵心中一阵儿悸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唉,好容易才把你等来了,奈何却无良琴谓知音,惭愧,惭愧啊!”无邪摇头晃脑自嘲地叹道,末了却忍不住嗤笑一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邪的话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但张起灵却懂他对琴的痴。
  二人嬉闹间,那胖管家已经来到竹屋前,与张起灵打过招呼后,就把无邪拉到一旁去说话。隐隐间张起灵听明白那胖管家的来意,是要接无邪回家。而吴邪却执意夏季还未过完,要再晚几日回去,最后还凶了那死磨硬泡的胖管家一顿,胖管家才气咻咻的在喝完二人辛苦了一上午才做好的一锅莲子凉粥后,独自打道回府。
  胖管家走后,张起灵什么也没问,惬意的日子又持续了那么几天。再过三天就到立秋了,二人约定分别的日子就在眼前。
  这晚,无邪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为何,张起灵这天晚上出奇的安静,躺在自己的竹榻上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此时怕已是熟睡了过去。无邪本来还想找他说说话,可最后却只能是对着张起灵那边呢喃自语。
  “要是我能好好的,那该多好!”
  “……”
  “灵,一直陪着我好吗?”
  “灵,我舍不得你!”
  “灵……”
  无邪说的每句话都让一旁的张起灵感到心酸无比。其实他一直都醒着,只是故意在装睡,暗自琢磨无邪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分别的那天自己该找什么样的借口留在他身边。
  过了一阵儿,张起灵没再听到无邪呢喃,就睁开眼睛往他那边望去。
  皎洁的月光,衬托着一张无暇美玉般的清秀面容。张起灵正看得出神,那玉面的主人却毫无预兆的痛苦地抽搐起来。一边蜷起身子一边无意识地低吟:“冷……”
  张起灵几乎是立刻跑到了他身边:“邪,你怎么了?”见无邪一直说着胡话,张起灵又摇了摇他道:“邪,你究竟怎么了?醒醒,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冷……灵,我好……冷……”无邪稍稍清醒,声音低沉嘶哑地道。
  张起灵听清楚他的话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急道:“邪,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好些?”
  “抱、抱抱我……”吴邪一边发抖一边虚弱地道,“天亮、天亮太阳出来后,就会好些。”
  张起灵刚准备抱他,转念又跑过去把自己的那床被子搬过来盖在无邪身上,直把他整个人都包了个严实后才稳稳地将他抱进怀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起灵待无邪稍稍平静之后问道。
  “寒症……打娘胎里带来的怪症!”无邪艰难地道。
  “治不好么?”张起灵心疼地吻了吻无邪的额头。
  无邪轻轻摇头,“小时候并不太严重,直至十岁那年差点丢了性命。幸而得一药师相救,才能活到现在。”
  张起灵不语,反倒是更紧地抱着他。
  “那药师见我患的是罕见之症,遂愿意在我患病时替我医治,虽不能根除,但却能减轻痛苦。”无邪稍稍停顿,“每年秋季,我生辰前后,这病就会犯一次,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次犯都会比上一次更凶猛些。这些年下来,药师已是找出了这病的一些规律,便是十年一劫。渡了今年这个劫后,往后九载便可保命无忧,加之我常年在冷溪中泅水,寒症的势头也会被压下去些!”
  “怎么会这样?”张起灵双眸早已沾染上雾气,轻声呢喃道,不由又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
  后半夜,无邪终于在煎熬中睡了过去,张起灵却紧张地不敢稍有松懈,时不时试试他的体温,依旧冰凉,不由分说就开始揉搓着为他取暖。
  苦等到破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后,无邪的体温终于开始慢慢恢复。
  待到太阳照暖了整片大地后,张起灵将裹在被子里的无邪抱到屋外,让他晒太阳。无邪的情况虽是比昨晚好了很多,但仍有些惧寒,整个人缩在张起灵怀里,依旧有些虚弱地道:“灵,今日我们怕是就得分别了,我得尽快赶到药师那里去治疗!”
  “我陪你一起去!”张起灵语气坚定地道。
  无邪却摇摇头,“药师只许我一人前去他的药谷。再说,他的一剂药下去,我便要昏睡个七八日,醒来后还不等身子完全恢复,下一剂药便又来了。去年治病时他就交代过我,今年是一个劫,起码得在药谷待上半年才行,所以,这半年内我都无法再弹琴给你听了。”无邪难过地垂下了头,可突然又想起什么,立马抬头看着张起灵的黑眸,满怀期望地道:“明年惊蛰,若是灵你还记得我,那我们就在伯乌镇的聚贤会上再见。到时候,我一定把我最新的曲子第一个弹给你听,可好?”
  “好!一言为定!”稍顿了片刻张起灵点头,语气依旧坚定。心虽不舍,却也不想让无邪为难,并且,他已想好要利用这半年时间去为无邪寻一把上好的古琴。
  辗转半年后,张起灵再次回到卫地。不知是否机缘巧合,他意外地从一个铁面先生那里,得了一本记载各类机括巧簧的奇书和一把桐木古琴。当古琴上的‘思邪’二字跃然眼前时,记忆便捎带着他穿回到了两百年前,如烟往事历历在目,不管时间将他带离了多久,只要是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便不曾有忘。
  还好,还能和转世后的你相遇,否则这颗心将会痛死。
  思量许久后,他终于还是决定用白荷圆叶将‘思邪’二字盖住,毕竟伯牙已是第二世的吴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现在这个无邪在张起灵眼中的形象。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带着古琴来到聚贤会上赴约时,等到的人却是伯府上的那个胖管家。
  无邪没能渡过那一劫,张起灵走后没多久,他就去了。家人遵照他事先拟好的遗愿将他葬在了竹屋边上,因为他说在这里一定会等到他的知音来看望自己。
  张起灵来到无邪坟前,坟头上早已长满了青葱野草。在坟前跪坐了一夜后,他将‘思邪’埋在无邪的坟前,然后伸手揭下墓碑上那张锁魂符。再次抚了抚冰凉的石碑后,便转身去往青铜门。
  喝过药师给的第一记汤药后,无邪很快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在黑暗的世界里却看到了东西。那是十朵形状奇异的红色花朵,在须弥的黑色空间中缓缓转动,不知不觉间就变为白色,之后又会缓缓变红。而每变一次,他都会感到浑身森冷无比,那是一个肉体凡胎无法承受的彻骨寒凉。
  “冷……”他呢喃着开始发抖,“冷,好冷……灵,你在哪里啊?”
  好不容易从噩梦般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后,他躺在病榻上,抱着被子蜷虬成一团,艰难地写下了一份遗嘱。并再三央求药师,若是他这次挺不过去的话,就将他的魂魄封锁在体内,直到他的知音亲手来为他揭下锁魂符咒后,他再去转世投胎。
  不管是给家人的遗嘱,还是对药师的央求,他的目的唯有一个: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只为再与他的知音见上一面。
  路上,张起灵一直在想:是否,无邪的灵魂此刻正伴随左右,与他共赴青铜门?
  或许,他真的猜对了。当他刚一跨进青铜门,身上麒麟发出的蓝光就提醒他,该与这一世的吴邪道别了。
  巨大的轮回镜前,那一袭白衣如旧,宛若此生初见。
  “吴邪,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之祸

  转眼,二人已在北京吃喝玩乐将近大半个月。期间,小花和黑眼镜又抽空来过几次,五个大男人没少在故宫、长城、香山、颐和园这些个旅游景点上拍照留念。因为实属机会难得,所以谁也都不想错过。
  而吴邪也利用这段惬意地闲暇时光,好好消化了一下张起灵那晚所说的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坚定地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是张起灵啊!
  其实,吴邪私下里在二人独处时,也曾问过张起灵一些问题,但张起灵只道,那是一段太过久远与庞大的记忆,有些从某个时间段单独抽调出的问题是无法直接给出答案的,以后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按照一定的时间顺序慢慢地解答这些问题。
  吴邪转念一想也是,自己突如其来提出的一个问题,也许会让这个执着异常的人,在他两千六百多年漫长的记忆深处,苦苦思索良久后,却未必就能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复。而再一想,更需要去担心的,是自己这样子会不会把他刺激到再度失忆,吴邪不敢赌也赌不起。
  于是,吴邪便按着张起灵的调子,一点一滴地陪他慢慢回忆那些遥远的过往,属于前一世再前一世的另一个自己与小哥的过往,并适时地提一些张起灵可以回答得出的问题,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现在,吴邪一点儿都不急于去知道,他们二人穿插于古今的那些“浪漫爱情”故事。因为,他的小哥已经不止一次地承诺过,不管是以朋友、亲人或者其他什么身份,这一世都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这便让吴邪感到无比的安心,他只消做个忠实的听众,听他的小哥将他们曾经的故事一一道来就行了。
  想通这些后,吴邪心情大好。这不,长城上某处,他正侧着身子耐心地教他的小哥摆Pose,准备来个二人合照时,一不留神,就被呼啸而过的肌肉男游客甲给擦肩狠撞了一下,正专心受教的张起灵都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他下意识地给一把从侧边抱住。
  然而不巧的是,由于当时被撞那一刹的速度实在太快,吴邪根本来不及躲闪,一双唇就不偏不倚地贴上了张起灵的侧脸。可更不巧的是,那死胖子手里单反的快门声,也几乎是在同时就好死不死的响了那么一下。
  不多久,这次北京游的照片就全部洗出来了,而长城上胖子的那张得意之作,偏就被人给故意摆在了最上面。照片上,背景是一道与肩同齐的青砖城墙,一片层峦叠翠的茫茫群山,一幕蔚蓝如洗的朗朗晴空,而前景则是一脸呆萌状的张起灵,和侧身抱着人家势做强/吻状的吴邪,其实已经亲到了,呵呵,真的!
  吴邪的那个动作简直像极了深情一吻,而不明就里的胖子便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瞎起哄,弄得某君的小脸羞红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可有张起灵在场嘴上又不能明言,便一直在心里暗骂:死胖子,不知道小爷我被拒了,还一个劲儿让我在小哥面前出糗。
  而这边的张起灵,在看了胖子的那张巅峰之作后,仅是勾了下嘴角,便又继续在另外两人的吵闹声中安静的翻看着其他照片。
  稍事休息了两天后,胖子接到西安一个道上熟人的电话,要他去看一批货。这不,胖子一合计,府上另外两个也都是八九不离十的行家,便叫上吴邪、张起灵二人一同赶赴西安。这看货是其一,顺道再吃喝玩乐一通那才是人生快意事。
  来西安第一件事,那就是去吃老孙家的羊肉泡馍,其烹制精细,料重味醇,肉烂汤浓,肥而不腻,营养丰富,香气四溢,诱人食欲,食后回味无穷,以至于让胖子在连吃两碗后还有些欲罢不能。
  第二天去看货,只是前清一个大财主家祖坟里的土坑货,除了一套宋代汝窑莲花温碗外,其他都算不上是老货,这就让胖子心里很是不爽,当即就把那熟人给怂了一顿。之后两天,三人便在西安市内转悠,尝尽大小美食,游遍著名景点,当然,大部分地方都只是走马观花的坐车绕了绕。
  这天早上,三人本是打算一起去临潼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参观的,可胖子那货前一晚在那熟人的赔罪宴上多喝了几杯西凤,就直嚷嚷着头疼起不来了,末了硬是将二人吆喝走让他们自己去。二人见胖子还真是一副无力爬起的样子,就留他一人在宾馆继续与周公约会。
  坐着那熟人安排好的车到了目的地后,司机说是要回趟车程只一刻钟的马额镇老家,就留了电话给二人,让他们参观的差不多时叫他来接,随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取过预订票后,二人坐上电瓶车直奔一号坑。
  站在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兵俑阵前,那穿越了两千多年时光历史的厚重气息,伴随着沉沉黄土中那股淡淡的沧桑味道,瞬时就向二人席卷而来。
  吴邪是个喜欢认真的人,早就听说过秦始皇的兵马俑都是不带重样的,于是他真的就挨个儿挨个儿地仔细看了起来,还别说,仅是目所能及的兵俑,五官都是各具特色、绝不雷同,身上衣着、头顶打扮纵有相似但也不尽相同。
  千年前,古人就能克服湿度、重力、温度、氧化等的自然因素造成的重重困难,将中原大地上最普通的黄土揉和、塑形、烧制、漆饰成一尊尊昂立于世、千年不朽的军魂。尽管在出土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空气氧化,剥落了曾经的那身华丽色彩,但依旧不可不谓是古老的华夏民族最为鬼斧神工的登峰造极之作。
  吴邪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曾带他来过这里,但那时因为年幼,所以也只是来看了个稀奇。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真切地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隔着一道无形的时空,去触摸那段久远而又斑驳的历史。
  “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的瑰宝!”张起灵对着兵俑阵悠悠地道,语气仍显淡漠。停顿了几分钟后,他微微眯起了眼,像是在回忆,“但却是我和那一世的吴邪,一切噩梦的开端!”说这一句时,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就像是在强/压着心底的某种痛苦一样。
  “啊,什么?”闻言,吴邪浑身打了个激灵,并迅速将徘徊在兵俑身上的视线收回,转头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看向张起灵道。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制作出这兵俑的人吗?”张起灵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道。
  吴邪想了想后,摇头。
  “是那一世的你!”吴邪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张起灵也并不拐弯抹角,立即就自行解答了自己的提问。
  吴邪诧异的睁大眼睛。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当作原型制成兵俑的人吗?”张起灵转头将视线虚投在兵俑阵的上方,又接着问道。
  就在吴邪要将自己瞬间猜到的那个答案脱口而出时,张起灵却抢先开了口。
  “就是我!”
  “真的是你?”吴邪忙将之前那个挂在嘴边、发音极长的“你”字吞回,改口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又将头回转过来,用他那双深邃得让人见不到底的黑眸凝视着吴邪。而吴邪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暗含着的几分看不懂与猜不透的疑问神情。
  参观完兵马俑,二人在餐厅用过餐后,就坐着摆渡车来到秦始皇陵区。这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景点,始皇陵可见的部分其实就是个小小的土坡,而原来可以用来登顶的南北神道也已被封,理由是出于对陵墓封土的保护。
  二人瞎转了一圈后,就找了片阴凉的地方坐下。
  “当年,都怪我疏忽大意,在与吴邪他兄妹二人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想去伪装自己。结果冥冥中,却不幸被两次乔装出行的始皇帝发现了我不会变老的秘密。没多久,我就被他使计囚禁于咸阳的皇宫中,因为他急于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张起灵淡淡地道。
  “那个吴邪还有妹妹?”吴邪插了句嘴。
  “嗯,她叫吴瑕,比吴邪小三岁,会点儿功夫,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张起灵转头看了眼吴邪道。
  “呵呵,小哥,那你继续,继续……”吴邪赔笑,心里却在嘀咕:‘活泼可爱’这种词,怎么可能会从闷油瓶这家伙嘴里冒出来呢?唉,想想还是自己对他了解的不够,当初他开外挂演那个张秃教授的时候,不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当影帝的潜质么,自己怎么到现在还会对这种问题感到惊奇不已呢?
  “在我被抓的同时,吴邪也被强行带到了我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始皇帝命他教匠人们制作兵俑。起先他还不肯,几次都想逃出来寻我,结果始皇帝就以吴瑕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就犯了。”张起灵道。
  “那后来呢?”吴邪问。
  “辗转数月后,唯一有自由身的吴瑕终于打听到了我的消息,就使计将吴邪从这里带离,并一同潜去皇宫中救我。”张起灵道。
  “兄妹二人一同去救你,那个吴邪他也会武功吗?”吴邪惊讶地问道。
  “因为知道那时我每日的饭食里都被人放了软筋散,吴瑕自知一人绝不可能将我救出,所以她才会同意让勉强懂些浅显功夫的吴邪也一同前去。”张起灵道。
  “果然很弱!”吴邪小声咕哝了一句,又问:“那后来他们救走你了吗?”
  张起灵摇头:“没有!”
  “啊,发生了什么事?”吴邪问道。
  “当时,他们成功的潜进了牢房,吴邪一边帮我解着我手腕脚腕上的铁链,一边低声匆匆地跟我说了我们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就在快要解开最后一个铁链时,他们还是被守夜的兵士发现了……”张起灵停顿了很久,才痴痴地道了句:“吴邪是含着泪说让我等他的!”
  吴邪缓缓抬起手臂,轻轻的在张起灵背上拍了拍:“他们逃出去了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只是,那次便是我跟那一世吴邪的最后一面。”
  “他逃出去之后就死了?”吴邪不解地问。
  张起灵摇头,“不,他还活着,还活了十年。可是,当我重获自由后,跑遍了大江南北,却再也没能找到他!”
  吴邪沉默。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天石里都看到了什么?”这时,张起灵突然岔开了话题。
  吴邪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当年他们一同去西王母国地下见到的那块天石。
  见吴邪愣了半天,张起灵颓然一笑,道:“我看到,他正与西王母国的女王,手牵着手躺在一起,面容……十分安详!”
  “什么?你是说,他背叛了你?”吴邪一听,当即就站起来跳脚。
  张起灵不语,只微微眯起了眼睛,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似在追忆那一世的沧桑。他从未想过,那一世十年的苦苦寻觅,在千年后竟还会有答案揭晓的一天,但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其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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