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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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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货让他过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来之前话没说，其实却带着点两个人一起回去的决心。冰晶吴凡作为队长久不归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新专的排练又每天每天要赶进度。张艺兴这样想着，有点微微出了神，吴凡从浴室里出来就又看到他一脸呆样。
蠢萌蠢萌的。
家兔张艺兴。
内心住着小人的某个人擦着头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低头在张兔子脸上“啵”了一口，“想什么呢？”
“你。。。。”
你跟不跟我回去？
你这两天若无其事的很奇怪，不打算解释么？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挺没安全感的啊。。。
“恩？”
“算了，没事。”张艺兴一句话憋在喉咙里，没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酸生气，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爬上酒店舒适的大床。
“。。。。。。”吴凡盯着他，什么也没说。吹干头发之后也上了床搂住那个把自己卷啊卷卷进被子里不出声的人，想了想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伸手关了灯。
“睡觉。”他的声音也沉沉的。
张艺兴窝在他带着点潮湿的怀抱里，感觉到这人没打算有下一步的动作，扭了两下被人无情的握住胳膊腿，“张艺兴，睡觉。”
他睁大眼睛，咬住唇。
那人却好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尴尬和微微的怒意，摸了摸他的头发，再也没出声。
。。。很好，他妹的我后天就自己走了吴凡你就留在加拿大一个人长蘑菇去吧！
哼！
张艺兴陷入梦乡之前，迷糊中感觉自己好像把这个“哼”哼出了口。
然后一声叹息，便什么也没了。
两个人坐在城市中央最有名的喷泉餐厅，张艺兴一脸凝重。
今早醒过来，眨了眨眼睛还没回过神就看到吴凡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背影看起来寂寥无比。
张艺兴一瞬间就心疼了。
他怎么可以怪他、怀疑他、向他所要更多呢？这个人本来担负的就已经很多了，现在还要加上他这么一个超大号的物件。
想到这里窗边的人影就回过头来，脸上是明显的倦容，黑眼圈在晨光中清晰可见。吴凡冲他笑，“醒啦？”
“恩。。。。”
“可以再睡一会再起来，”那人走了两步过来摸他的头发，“今天带你去中央喷泉广场，还有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餐厅。”
张艺兴仰起脸看他的笑容，一大早这么温柔可算是怎么回事。。。于是也勾起唇角，“好哟。”
他们在已经没法喷水的喷泉广场玩了半个上午，冬季的晴空里还有少数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在飞。张艺兴买了食去逗它们，跑来跑去一个人笑的很开心，假装没有看到长椅上吴凡拧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了呢。
咬着勺子，张艺兴很头疼的想，用力地想，翻来覆去的想，想到最后自己思绪都有点混乱了，抬起眼看面前正拿着菜单点餐的人，又不知道也说什么问什么。
吴凡合上精美的菜单，跟waiter说“就按照我刚刚说的来”，再转过头就对上张艺兴的目光，性感的唇往上勾了勾。
“这家餐厅，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他讲的慢条斯理，语气里是淡然的温柔，“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张艺兴傻愣愣的问。
“我妈妈小时候最常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吴凡盯着桌子看得有点出神，“这张桌子也算是我们的老地方。她一直很忙…………你知道的，能陪我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我考试拿了优秀或者发生了神马好事情，都会带我到这里来吃午餐。”
“这里的午餐，是这个城市所有的餐馆里最接近中式风味的一家。”
张同学“哦”了一声，对面的人好像瞬间缩成小小的一个男孩子，正努力举着叉子在切一块有点硬的牛排。小小年纪，却已经学会了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尽量的藏起来，但此刻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眼睛里都能透出欣喜的光。小时候的吴凡，他未能参与的童年，有多少的孤独又有怎样的换了，他都好想要了解。
“所以艺兴，”吴凡深吸了一口气，“我妈妈对我真的很重要。”
“恩，我知道。”
吴凡坐在对面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恩确实你知道的。。。那什么，我先去上个卫生间，等一下就回来哈。”
说完站起身，也不等张艺兴给什么回应，迈开长腿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走的颇有点急匆匆。
被留在原地的人瞥了脑袋去看二十几层楼下的光景，可能是因为天气冷街上没什么人，显得有点空旷。
他叹了一口气，有点惆怅。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吴凡看起来好像有事瞒着他呢？
妈妈对我很重要。。。恩。。。所以呢？
“先生，请问这里有人吗？”
突然响起的有点清冷的语调，张艺兴被中文吓得一个抬头，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手里牵着个小男孩的女人。
身材高挑，看起来三十几岁，面容有点清冷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有神的眼镜盯着他又问了一遍，“请问这里有人吗？”
“唉？”张艺兴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吴凡的位子，于是只能婉转拒绝，“额不好意思，这个位子上的人去洗手间了，他一会就会回来。。。”
“哦没关系，”女人说着就坐下去，手中牵着的孩子抱在腿上，明亮的目光看过来，“我就坐一会，他一会回来了我就走。”
“。。。。。。”纳尼？这是什么状况？张艺兴瞅了瞅餐厅里剩下的许多空位十分疑惑，想了想又反应过来，应该是看见他也是中国人，所以想来聊聊天？
突然间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情绪就感染了张同学，毕竟这是他在加拿大见到的除了吴凡以外的第一个跟他说话的华人。
“额，不好意思，您也是中国人吧？”张艺兴喝了口柠檬水，嘴角弯弯跟对方没话找话的聊。
“恩，华裔。”那女人点点头，还是一副气场肃杀的样子，盯着他看了几秒才问，“那你呢？在这里是。。。”
“额，我啊。”张艺兴习惯性的挠挠后脑勺，想了一会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吴凡冲他笑的温柔又霸气的面容就在眼前，左顾右盼没看到人回来，张艺兴大着胆子回答，“我是来看我恋人的。”
“哦？”女人挑了挑眉，那动作让张艺兴觉得眼熟却一时真想不起来是哪里熟，只能遮遮因为一个回答就红了的脸，有点不太好意思。
幸好人家不会八卦到问你恋人是男是女，不然他可怎么回答。
正蒙着对面的小孩挥了挥手，“哎哥哥回来了！”
看起来是混血分漂亮小朋友竟然说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张艺兴看他大力挥手的模样，下意识就以为那声“哥哥”是小孩子见到大人的常用叫法，挥来挥去的小手也是因为小孩子通常都会有的自来熟。
实际证明，张艺兴还是too young too na？ve。
他转过头去，就看见吴凡睁大了眼睛，随机皱了皱眉毛，表情很是有点搞笑。然后他听见他清晰地兔子，语气有点惊讶有点小不爽。
“妈，你们怎么直接过来了？”
张艺兴脑袋里：轰“地一声，就啥都听不见了。
他清楚的记得，吴凡喊得是…………妈。
张艺兴第一次无比后悔自己答应了吴凡来加拿大这件事。
他机械地切着牛排…………虽然切得不怎么好被一旁的吴凡看了很久，低着头无视了所有来自身边和对面几双眼睛的注视，凝视着自己的盘子脑袋里一声一声的咆哮体在回响。
怎么就是“妈”了呢！
这个人，怎么就是吴凡的妈妈呢！
他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两个人都长了一张“不熟不要接近我”的脸啊！
啊啊啊啊所以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我说了些什么啊！
我好像是说。。。
“张。。艺兴？”对面的女人帮怀里的男孩子摆弄着刀叉，声调不起不伏，“我记得你刚刚是说，过来看你的恋人是吧。”
我擦啊啊啊啊啊啊！
对啊！我就是说了这句让我悔过一百万次的话啊啊啊啊！
完了这要怎么收场啊！编一个虚拟的对象出来然后说自己和吴凡只是好朋友偶遇吗！
这么瞎连自己都篇不过吧！
“所以，”吴可灵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对面僵硬地一动不动的人，嘴角扬起来简直跟她腹黑的儿子一模一样，“我可以理解为，你口中的恋人，是我们家Kris吗？”
！！！！！！！
完蛋了！
我要被吴凡的妈妈骂要被她赶走了吧！
我又闯祸了呢。。。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想扭头去看身边的人，但是全身上下却僵硬地没办法动弹，耳边继续传来那不重不轻的声调。
“可是Kris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们两个还是一个组合的，这样不太好吧。”
淡淡的语气，却好像转瞬之间决定了他的生死。张艺兴手心里都是汗，心脏一上一下蜷缩的痛。恍然间却想起来在他家里的那个时候，他在卧室内，坐在客厅的吴凡是不是也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靠着多大的勇气多少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有临阵逃脱，陪他等到了最后？
那么。。。是不是，现在也应该换成他来。。。
他来承担那些东西，他来好好的，将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坚定，自己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渴望，都表达出来。
乱七八糟的心，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张艺兴握了握拳头。
这种捍卫自己的爱情的心情的决心，不只是对着自己的亲人才能展现的出来。
即使没有事先经过吴凡的同意，他也想这样做。
告诉这个人的母亲…………
吴可灵看着对面一直低着头气场甚弱的青年突然抬起头，眼睛里亮闪闪的，倒是愣怔了一下。
当然，她没能忽略掉自己儿子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然后她看到那孩子咳了咳，脸帐的通红，张了张嘴反反复复，最后才有一句话从最里面蹦出来。
“阿。。。阿姨，我和吴凡在一起。”
几个字，很普通，青年说的也费力，却奇怪地透漏着一种先入为主的调调，不是“我要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希望您同意我们在一起，”而是这样一种通知…………“我和他在一起。”
吴可灵皱了皱眉头。
青年看向她，神色有点复杂，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说下去，“我知道您可能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但是。。。恩。。。”
他的眼神飘到身旁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男孩子身上，咬了咬牙才说道，“您现在也有另外一个儿子了，我想。。。我觉得我可以更好的守护吴凡的！所以我。。。请您就。。。”
那一句关于“守护”的话说出口之后，后面的就是纯粹的语无伦次了。张艺兴越说越急，最后干脆停下来，抬眼看过去，对面的女人一脸严肃看着他。
他的心就悬了起来。
“Kris睡觉之前最喜欢做什么？”
“啊？”
“回答就好，这个问题。”
“额。。。敷面膜，看侦探小说。。。乱哼自己写的词。。。”
“Kris睡觉的习惯？”
“压着心口睡，还有把被子盖过肩膀。。。”
“Kris最喜欢吃的东西？”
“那个。。。酸奶酪和我做的鸡蛋羹。。。”
“Kris的初恋时什么时候？”
“额。。。啊？这个我不知道。。。”
张艺兴越回答，头就越低下去，就在他快要磕到桌子的时候，对面传来“嗤”的一声笑，然后是吴可灵依旧清淡的嗓音，“他合格了，Kris。”
纳尼？合格？
左边伸出一双手臂把疑惑不解各种自暴自弃的小可怜揽过去，吴凡扬着下巴一副“你不信我”的模样，转瞬间又皱起眉头，“妈你不按照流程走，都把他吓到了。”
张艺兴瞪着眼睛还是没搞懂，他们在说什么，话题跟他有关是吗？
“Kilno吵着要来的，”吴可灵挑眉毛，“他说，他要来见，他嫂子。”
“嫂子”两个字加重了音读出来，吴可灵非常满意地从自己儿子脸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尴尬。
“还有，”把Kilno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吴可灵非常有气场的抱着胳膊往后靠，“你准备的都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你太慢了，Kris。”
张艺兴觉得脑袋完全已经僵硬了，以至于这两个人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吴凡深吸了口气，拿眼神恐吓了下小Kilno作为对他乱说话的惩罚，把怀里的人推回座位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
兔子被他突然地动作弄得更加糊涂，定睛一看这人已经站了起来，身上居然穿着很正式的休闲西装，估计是今天早上自己也想东想西没注意到。他看着吴凡帅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去瞪那边看好戏的女人小孩，再无奈的转过头来看自己。
“艺兴，”对面的人望着自己，眼神开始深邃好像一汪深潭，“你刚刚对我妈说的那些话，我很感动。”
“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好好听清楚。”
“我，吴凡，Kris，加拿大籍华裔，1990年生，爱好打篮球Rap，特长广泛，写字好看画画好看人长得也不错，在韩国的SM公司以EXO…M队长的身份出道，一段时间内都会享受舞台。我，吴凡，喜欢本命张艺兴艺名Lay出生在中国湖南长沙讲着一口塑普的小青年，以前做过很多傻逼的事情希望可以得到原谅，希望能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所以，”吴凡静静看着他，手上翻出的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打开的戒指盒，“张艺兴，我不说时间，也不定日期，就只问这一句。”
“愿不愿意跟我结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艺兴感觉到“轰”的一声，意识瞬间又全部消散。
模糊中他想，怎么今天老是发生这些让心脏都停跳的事呢？
结婚这个词对于张艺兴来说，几年前没被录入过他的人生字典，几年后也没怎么被良好正视。
尤其是在和吴凡在一起之后。
即使身边的人都接受了，可是社会固有的眼光和人们的意识，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们的感情是没办法被放到太阳底下晒的。
他自己也挣扎过，难受过，抵抗过，可是总是有总总横亘的理由让他觉得困难重重。
一直想着跟吴凡这样一起过下去就好了。组合是不是有一天会解散他们是不是有一天会被发现两个人以后更久更远的路该怎么办，都被下意识地规避掉。
他不是懦弱不敢去想，只是有些害怕那些未知的未来。更何况，他不能确定身边的人是不是也就非他不可，能像他一样死磕在一棵树上不挪窝。如果他想多了，那些执子之手的未来，一旦吴凡一个转身一个松手拍拍屁股就走，他肯定摔得不死也残。
性格中天生的东西，没办法随着这个人给的安全感消失。况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吴凡能给的也没有那么多。
他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能再奢求了，不要再伸手索要了。这个人身上背负着很多压力，负担，期望，野心，未来，梦想，他断不能像被睡了一觉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样要求他负责终生。
即使他很想。
但他从来不肯一也不想伸手要承诺。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当口，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无法言语。
那些心口里喉咙里堵着的话，辗转难眠的夜里让人放不下心的因素，从来不说出口却总是不安的感觉，此刻却像是毫无用处的藤蔓，被对面站着的人轻轻松松就解开掉，都不用太多言语的。
他捂着嗓子，乱七八糟的想吴凡你犯规啊，他妹的你走的不是这个style的啊，用简单逻辑思维来解决复杂的事情一像是老子的本事不是么。。。
张艺兴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直到面前的人轻叹了一声，空出手来轻轻触碰他的面颊，微凉的触感。他听见那人带着宠溺却也无奈的嗓音，“这难道是被我逼哭了么。。。”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正不断地流出眼眶，而且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
“呜。。。”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哽咽，想抬起袖子擦干净，却被耳边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兔子，赶快答应了吧，我妈坐在对面哪，你要是不答应我多尴尬啊。”
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那人固定住他的头，眼睛忘进他的眸子里，一片情深温柔的光，“快说好。”
“。。。吴凡你傻逼么。。。”他急了一急，终于挤出一句话，却不是自己原来想表达的，语气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说好。”
“。。。。好。”他瘪着嘴，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声音全是颤的，一个单字发出来看到对面的人瞳孔刹那间亮起来，欣欣喜喜的慢慢装的全都是他，“好。我说好你听见没有？”
下一秒已经被人抱在怀里。
吴凡埋在他的颈窝，有点喃喃，“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艺兴。”
“呜。。。”于是他又哭出来，“吴凡你个傻子。。。。”
“恩，我是。”
“我们都是。。。我们都是大笨蛋。。。。呜呜。。。”
“恩。”
吴可灵摸着一头雾水的Kilno的头，转过头给了小小的男孩子一个笑容。
原来这就是。。。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的心情啊。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EXO的成员几乎都不再在舞台上活跃，张艺兴退到幕后默默成为了制作人，吴凡接了娱乐公司高管的位置，两个人没事的时候满世界溜达正好又一次溜达回加拿大的时候，张艺兴想起了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那个人给的surprise，顺带就想起了之前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话说，你那个时候的前几天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搞得我也心神不宁的。”
“恩？哪时候。”
“就是你跟我。。。你跟我求婚的前一两天。”
“昂，你说那个啊。。。求婚之前，我一直很紧张的。”
“紧张？”
“对。所以前一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也在练习台词。哦对了那台词我反复背了好多遍才记下来的。”
“。。。。那你妈妈呢？是怎么回事？”
“艺兴，不是你妈妈，是 妈妈。”
“。。。好吧，请吴凡先生您告诉我为什么当时妈妈会出现？”
“我本来安排的是，跟你在餐厅里求完婚之后再带你去见她的，毕竟她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妈一早就知道这事，久居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那天估计是Kilno闹得不行了，她才提前过来，顺便看她儿子现场求婚。”
“Kilno？又管他什么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
“吴凡你说不说！”
“真的其实没什么。”
“好你这一周不要进卧室来睡了。”
“我错了艺兴。。。我就是提前跟Kinlo说了声，他嫂子回来而已。”
“。。。。。。”
“艺兴？”
“。。。嫂子？”
“。。。。。。”
“吴凡！你这一个月不要卧室睡觉了！”
“哎等…………”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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