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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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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看着紫薇青白交加的脸色,心里暗笑,爽快的道:“儿子知错了。”说起来这紫薇丫头也就是不知事了点儿,却怎么都入不了胤禩的眼。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长得又不是嫁不出去,到底是有多饥渴才能看上福尔康那么个蠢货的?重孝期间就跟人瓜田李下的,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也亏了她自诩才女呢。
  不过他说这话到底已是很过分了,只是眼下这个机会倒好,好歹没有别人,也给她敲打敲打。就凭雍正那心心念念只有天下的主,心里本也没对这个孙女有多少关注,估计他不敲这边鼓这人这辈子都是想不到的。
  三人说话间楼下竟已吵闹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立时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福尔康怎么跑来了?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窗口。
  说话的人正是福尔康,那大义凌然的口气仿佛是在拯救世界:“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看人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竟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情,天子脚下都敢欺压良善,谁给你的狗胆!马上来给这个姑娘道歉。”
  “福大爷您讲点道理吧,朝廷律例不准在酒楼里卖唱,小的这里正经生意,这姑娘日日在此扰乱,眼看着客人都日比一日的少了,小的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您是官爷,怎么能说出小的欺压良善的话来?小的赶她不走,轰了再来,早已被她闹得不堪了。”
  “公子,我,奴家不是卖唱的……”一个女子哀怨的声音传来。
  胤禩眯眯眼,看到福尔康脚边匍匐着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纠缠在福尔康腿上。这还真是巧呢,胤禩趣味十足的挑眉瞥了一眼紫薇,果然看到紫薇浑身颤抖,那脸色更是难看的几乎扭曲。有趣!胤禩低头再看时,却正对上了福尔康若有若无扫来的一眼,不由心头一麻,福尔康知道他们在这里?
  福尔康此时已是更加高声的说起话来,昂着头翕动着大鼻孔气场全开:“姑娘不必担心,既然让本大爷遇上了这等事情,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掌柜的,你便是什么都不看,只这位姑娘如此柔弱如此无依,你也不能昧着良心硬是将人轰出去,做生意的更要讲究良知,你这般行事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福尔康说着便赏了那白衣女子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那女子西子捧心般将荷包捂到怀里,更加眼泪汪汪的扬起了小脸,柔软的腰肢再往前贴,起伏的胸脯裹着福尔康修长的腿:“奴家多谢公子,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奴家怎么能白白受了公子的恩惠?公子若是不嫌弃奴家粗笨,奴家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随身侍候。”
  多么英俊多么威武的男人啊!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缘分吗?名叫白吟霜的女子一脸崇拜迫切的仰望着福尔康。
  白吟霜一言出,全场哗然!
  夏紫薇心内一片拔凉,这时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她的尔康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知所谓!”雍正冷哼道,“嘭”的将茶盅砸在桌上。
  胤禩这时已是没了看戏的心情了,如果真让福尔康收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歌女,就算紫薇只是乾隆的义女,也够给皇室蒙羞的,如今他可是刚刚被指了婚。福尔康既然知道他们在这里,为何还刻意拉偏架,难不成是故意演给雍正看的?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胤禩刚要起身,却见门口一阵人影晃动,竟又进来两个人,胤禩这一看出来来人是谁,刚动了下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真是热闹啊!
  第一个进来的富察浩帧,第二个进来的是丰升额。
  富察浩帧一脸乌青,估计是刚才在马上摔了下来,而丰升额则如一个小雍正一般,一脸冰渣的跟在后面,一看到福尔康便没好气道:“这是在闹什么?有事情自己去处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福尔康见丰升额脸色难看,不得不拱手道:“尔康见过钮祜禄大人,富察世子。是这掌柜的不讲道理,这女子父亲疾病缠身,在这里不过唱个曲儿赚点银两,这黑心的掌柜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实在是无良之人。”
  丰升额是二等侍卫,而福尔康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三等侍卫了,所以丰升额对他说话时一点儿不留情面,听了这话更是直接便斥责道:“胡闹,便是生计艰难,也要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天桥下她自管唱去便是,哪个赶她?这里乃是酒楼,岂容她在此卖唱?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分辨不清了?无端的闹出这些事来?都散了,掌柜的快点将她弄出去,不可理喻!”
  青天大老爷!终于来了个讲理的,那掌柜一听丰升额的话,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终于直起了腰,忙叫了几个小二将人赶出去,亲自巴巴的凑到丰升额身边,满脸堆笑的往里让:“两位爷里面请。”
  丰升额凑到掌柜的身边,小声的问了些什么,然后便抬头往雍正他们这窗口看了一眼,丢了富察浩帧自顾往楼梯口走去,看样子像是刻意找来的。
  白吟霜一见福尔康给刚进来的两人行礼,那眼睛便亮晶晶的盯住了他们,瞧来瞧去终是下了决定一般,眼见丰升额抬脚要走,身子一扭便从福尔康腿上缠到了丰升额腿上,艾艾凄凄的声音柔媚入骨:“公子,公子给奴家做主,奴家不是卖唱的,公子只要给奴家一个小小的地方就行,不要赶奴家走。公子……”
  丰升额只觉得一阵恶寒,使劲抽了抽腿竟是一步挪动不得,厌恶的往下瞥了一眼,声音更加冰冷:“放手!”眼见白吟霜纠缠不清,丰升额额头上青筋暴起,随手扔了两锭银子到地上,“既然你父亲病重,这就回去请大夫看脉吧,这是什么地方任你纠缠不清?快点松开!”
  哦,多么英俊多么威武的男人啊!这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缘分吗?白吟霜水眸含情,身若无骨般依偎在丰升额脚边:“奴家无功不受禄,怎好白白受了公子的恩惠?奴家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随身侍候,以报公子大恩。”
  丰升额简直要爆炸了,几乎想一脚将人踢出酒楼去,厉声道:“姑娘请自重,这银子赏你便是,不用你报答,你马上给我松手!”
  富察浩帧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去一把将白吟霜抱了起来,怒目圆睁瞪向丰升额:“钮祜禄大人好生威武!难道你看不见她是多么无辜多么可怜的女子吗?她这样美丽,这样娇弱,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你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狠毒!”
  丰升额:“……”
  丰升额一抬头便看到了隔着窗子胤禩那似笑非笑的脸,简直想一头撞死在这里,真是遭了无妄之灾,碰上这么几个不可理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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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谢谢渊单泪妹纸~


☆、四四爱八八

  “丰升额?”雍正将这一切都全部看在眼里,甚至连福尔康的小眼神儿都没放过,心里想着这福尔康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难不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作为格格额驸就要在皇帝面前给个下马威吗?倒是丰升额这个年轻人不错,疯马受惊时敢冲上前救下路人,可见是个勇武正直的孩子,又不为美色所迷,能够自严自律,嗯,不错,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其实雍正和胤禩都误会福尔康了,福尔康就是借天个胆子,他也不敢跟皇帝拧,只是令妃知道雍正今天带了紫薇出来,才刻意给福尔康透了个信,让他见机行事好装作无意时在皇帝跟前拉回点丢掉的印象分。他自觉得自己救下那弱女能让皇帝觉得他仁善,却是没想到紫薇也在这里,而那白吟霜又是这般缠人,倒弄巧成拙了。
  胤禩等小二把菜上齐关上门出去,遂淡淡道:“富察浩帧,硕王府世子,早上在坤宁宫请安时,皇后好像提了一句要接见硕王福晋的,似乎给哪一位公主相上了这个世子。钮祜禄丰升额,镶黄旗,是军机大臣阿里衮之子,二等侍卫。以儿臣之见这小子倒不错,身手也挺敏捷,这是拉着富察浩帧来请罪了。”
  雍正眼中荡起一抹笑意,竟是阿里衮之子,嗯,虎父无犬子,是个可造之材。
  白吟霜小鸟依人的偎在富察浩帧宽厚的怀里,抬头看看他乌青的脸,然后又泪水涟涟的巴望着丰升额,委委屈屈道:“公子……”这一声真是百转千回,听得众人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丰升额一见脱了身,疾走几步上了楼梯,觉得这里安全了,才终于回身扫了白吟霜一眼,不悦道:“既然姑娘家里有病人,还不赶快回去侍候看大夫,何故一味纠缠?大清律令酒楼内不得卖唱,姑娘在此滋事本该下狱,看你孝心可嘉,这次便不与你计较,姑娘还是速速离开吧。”接着冷冷看了一眼富察浩帧和福尔康,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无情又狠毒,你们还是小心点行事,富察世子和福侍卫知法犯法,在酒楼里故意生事,就不怕我报到官府吗?都赶紧的消停些,该干吗干吗去吧。”
  福尔康仰着脖子傲慢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大爷是被吓大的吗?我大清有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才是耻辱,连这般孤苦无依的女子都不同情,你还有没有良知?我福尔康今日既然遇上了,必定要将此事上达天听,让万岁爷知道你是怎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福尔康一边说着一边还虔诚的朝窗口方向拱了拱手。
  丰升额一看他这样就觉得不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福尔康身边,揪住他的领口拽到眼前,压低声音道:“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既然知道贵人在此,怎么还滋众闹事,你疯了吗?扰了贵人情致,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快滚!”
  福尔康鼻子里哼一声,仰着脖子踮着脚尖斜睨着丰升额,刚要说什么便听到那富察浩帧一波三折的慨叹道:“哦,我的仙子,你这么柔弱,这么善良,这么美丽,这个冷漠的世界让你受苦了,本世子再也不让你被那些无情恶毒的坏人们欺负了,这里,就在这里唱吧,爷罩着你!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本大爷头上动土!”
  白吟霜感动的泪眼婆娑,像只小猫般凝望着富察浩帧的脸庞,就连那些瘀伤都让她觉得这男子英武而粗犷,让人心动:“公子你真是好人,奴家好感动,好幸福,好开心……”
  丰升额一脸惨不忍睹的看过去,终于知道掌柜的为什么对这女子没有办法了,再看福尔康脸上洋溢着的感动,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跟这些人能讲明白道理他丰字倒着写!这时他已经开始在想是报官还是直接武力解决了。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楼梯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胤禩笑盈盈的走了下来:“酒楼内扰民生事,堂堂王府世子、大内侍卫知法犯法,你们胆子不小呐。”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福尔康,神色一肃,冷声道,“把这几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轰出去!”
  福尔康一看是胤禩,倒没怎么往心里去,他平时根本就看不上这个软弱的三贝勒。倒是富察浩帧看到有几个侍卫打扮的劲装男子向自己走来,不免慌了神,大声叫道:“你你你……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本世子是谁?”
  胤禩冷笑:“我管你是谁,天下人管天下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滚!”这一声断喝甚是凌厉,直让人觉得心下骇然,便是丰升额都为之心头一震。
  富察浩帧哪里见过这等威势,一时倒被骇的发怔了,浑浑噩噩间便被人推搡了出去。就连那一贯鼻孔朝天的福尔康也软了脚,被一暗卫凌空一脚直接踹出门外。这人素日里在宫中横行惯了,多少人看他不顺眼呢,皇帝身边的侍卫们更是多有被他吆五喝六过,难得遇到这等机会,那一脚可是使足了劲的。
  丰升额知道胤禩是个皇子,其他几个他都是见过的,唯独一直在府里养病的三贝勒不曾见过,听说这三贝勒近日深得皇帝青眼,已在宫里休养多日了,怎么看都该是眼前这一位。多有人说三贝勒为人懦弱,叫他看来只怕未必,这等气势威慑,会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那是迟早的事情。
  大堂里人来人往,胤禩穿的又是常服,丰升额倒不知道该如何相见了。倒是胤禩见那几人都被轰了出去,这才回过头来对丰升额笑着拱了拱手,道:“真是巧呢,竟在这里遇到公子,若无他事,不妨到楼上一叙?”
  丰升额虽见他笑得温和,却也丝毫不敢大意,恭敬回礼道:“正合我意,请!”
  丰升额随着胤禩进了雍正等人的雅间,细听两边屋内并没有吐气浑浊的闲杂人等,知道必是暗卫已经清了场,这才单膝跪地利索的行了个君臣大礼:“奴才丰升额叩见皇上,参见三贝勒,参见公主。”
  “起吧。”通过刚才在街头的相见,雍正知道丰升额并不认得永璋,这会儿倒是猜了个准,心里便又给他加了点分,难得机灵呢,遂问道,“你在哪里当差?”
  “回皇上,奴才在慈宁宫当差。刚才在街头冲撞了皇上,奴才特来请罪。”丰升额回道。
  雍正点点头,道:“不值什么,朕看你是个明白人,以后就调到朕身边吧。”三人一边看表演一边用膳,这时也已吃饱喝足了,雍正心满意足的站起身,“今日出来的仓促,身边没人跟着伺候,你便随朕走走吧。”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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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事君在努力冲新晋,求花花求鼓励求收藏……唔,貌似有点脸皮厚厚,嘿嘿,四爷乃罩我哈~~


☆、八八爱四四

  雍正大步走出去,胤禩错一步随后跟着,而丰升额便自觉断后,恭敬的跟在紫薇身后出了雅间,一边暗自琢磨着这位公主倒是受宠,之前便是听都没听说过皇帝亲自带着哪一位公主出来的,若在之前,那位还珠格格倒有可能,眼下不说那位被撸了封号,单看这性情也是不像的。
  紫薇心里一直想着刚刚楼下发生的一切,有丰升额做对比,她心底完美的福尔康瞬间崩塌了,那一刻的福尔康就像一个笑话,甚至三贝勒那悠悠的笑意都让她觉得无端的刺目,那真的是她认识的尔康吗?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陌生女子拉拉扯扯,怎么能那么的倨傲无礼自命不凡,他眼里不是只该有自己的吗,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紫薇一直觉得,她的福尔康在外面就应该像身后的丰升额一般洁身自爱,让她引以为傲,那才是她心目中自律的男子。
  紫薇莫名想到了小燕子祭天的那日,她在大街上就像那个女子一般匍匐在福尔康脚下苦苦哀求,那时的福尔康甚至连今日对那女子的同情都没有,只在听到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格格时才命人将她带走。皇阿玛说,福尔康作为一个御前侍卫,私自拘谨皇女心怀叵测,那日她听得迷迷糊糊,虽然心下疑惑却依旧不能想得明白,而今日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她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其中的不同,丰升额刚刚对那女子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深深刻在她心底,“姑娘在此滋事本该下狱,看你孝心可嘉,这次便不与你计较,姑娘还是速速离开吧。”如果当天她遇上的不是福尔康而是丰升额,结果会是什么?这一刻紫薇竟然丝毫没有想到小燕子,脑海里回旋的只有福尔康一家多次密谋如何处置她的事情,生死面前,夏紫薇在皇宫中遭遇过无数次的挣扎后,早已不再是与小燕子义结金兰时的那个人了。
  紫薇心头喟叹,听着身后清浅的脚步声慢慢放缓了步子,微微侧身对丰升额福了一福:“多谢钮祜禄侍卫刚刚搭救之恩,请受紫薇一拜。”
  丰升额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倒退了两步才顿住身形,忙单膝跪地回道:“格格言重了,奴才愧不敢当。”
  雍正和胤禩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雍正脸色难看的皱起了眉头,堂堂皇室公主,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人,不知尊重!
  紫薇这时也有些难堪了,福尔康从来没有这般对她过,便是她真的当了格格,两人的关系所致,也不曾行过大礼,这时本是大家都在往外走,而丰升额这一跪倒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本来在街上时,道谢的话也已说过了的,只是刚刚心头莫名的好感让她冲动了下,却没想到闹成了这样。
  胤禩看雍正脸色极差,本来很被取悦的,而那夏紫薇这般做派,毫无皇女的端庄与傲气,更是让他看不上眼,所以也没想过替她解围,只是回头时连丰升额额头的细汗都看到了,想了想觉得这人难得知趣,才摇头暗笑了下走了回去。
  胤禩亲自拉起丰升额,笑道:“钮祜禄大人不必如此,难得出来走走,你这跪来跪去的倒平白扰了皇阿玛的兴致。”
  丰升额这才站起身,刻意的放慢了步子与紫薇拉开了一段距离,胤禩理解的笑笑,眼见雍正已走了出去,两人便说笑着跟上。雍正这会儿是真没了兴致,难得带个女儿出来逛逛,脸面都被她丢光了,气哼哼的在门口摔了紫薇一袖子,冷哼道:“回宫。”
  胤禩好好的回家看儿子的机会就被紫薇的一时冲动弄没了,无奈之余,紫薇在他心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回到乾清宫不久,雍正便接到了平叛大小和卓叛乱的兆惠、阿里衮将军两日后归京的消息,心里这才宽慰了些。想着丰升额的救驾之功,当下便下旨擢升丰升额御前行走,将人提到了养心殿当值。雍正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心情不错的对胤禩道:“福灵安和海兰察也要回来了,朕看兆惠将军的奏章里多有对这二人的夸赞之语,我满洲的青年才俊让朕终算看到了大清的未来啊。”
  “皇后娘娘到。”
  胤禩疲惫的捏捏眉心,无奈起身向皇后施礼:“皇额娘吉祥。”
  皇后此时兴致极高,难得见胤禩又在皇帝身边也没拉下脸来,只高兴的对雍正道:“臣妾刚见了硕王福晋,更觉得硕王府世子是个好的,当年皇帝还曾亲口夸赞过的,以臣妾看倒是堪陪兰馨。”
  雍正一听皇后这话便皱了眉头,问道:“你跟硕王福晋提过了?”
  皇后一愣,还是回道:“倒是没有明确的提说,皇上不曾下旨,臣妾不敢自专,不过透了一点意思罢了,怎么,莫非臣妾鲁莽了?”
  雍正这才点点头道:“没提便好,朕看那富察浩帧行事很是不妥,非是良配,他家不必再提,朕另有主意。”
  皇后先听雍正否了那富察浩帧,心下不由黯然,随后听他说另有打算,心里到底还有些放不下,急忙问道:“皇上看上了哪家的孩子?莫非那富察世子犯了什么事不成?”
  雍正看了一眼胤禩,胤禩只得把在龙源楼所见大致的讲了一遍,看皇后气得连唇色都青白了,雍正才道:“朕看那丰升额一表人才倒是个好的,知道规矩进退,也极有胆色,日后多加锤炼必成大器。”
  皇后听了沉默半晌才道:“这也罢了,只那丰升额的家世是不是……有些低了?”
  雍正淡淡道:“妇人之见,身份再高能高过朕去?只要有真才实学,朕自不会亏待了他。那富察浩帧行事糊涂,硕王府如今更是不思报效朝廷一味享受,朕迟早跟他算一笔总账。那般国之蛀虫,兰馨怎能下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阿里衮回来朕便下旨赐婚。”
  皇后见皇帝说的肯定再无回转的余地,想着胤禩刚才所言,觉得除了身份低些旁的倒也算得上良配,心下也便释然了,难得一笑道:“既是皇上相中的,必然是极好的,臣妾只管预备着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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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好男银当然素兰馨滴,紫薇花就跟福大鼻孔相知相守吧……修文,小改了两个错误,不用管它~


☆、八八爱四四

  胤禩这日在宫外逛的过久,夜里竟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两条腿肿胀得像灌了铅,浑身疲乏不堪难于入眠。来来回回翻了无数个身之后,他终于放弃了,干脆坐起身来让身边侍候的小路子拿了件大氅来,如今天气回暖气候宜人,倒不如出去走走。
  小路子挑了皇后新赏下来的白狐狸皮大氅,见胤禩像要出门又取了貂绒围脖来,胤禩看了无奈地笑道:“哪有这般娇弱的?这裘衣倒是暖和,穿着也轻巧,改日到坤宁宫请安得好好谢谢皇后体恤才是。”皇后人虽古板没趣,对一众皇子皇女们却从不苛责,倒也难得。
  小路子柔声回道:“爷既要谢皇后娘娘,那就更该谢谢皇上了,这可是皇上特意叮嘱的。”小路子觉得贝勒爷哪儿都好,只是对皇上稍微凉薄了些,别看平日里每每笑脸相对,可那说话也够让他心惊肉跳的,皇上以前怎样就不说了,俗话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做儿子的哪能真个儿计较?如今皇上对贝勒爷另眼相看,抓住机会修好父子关系岂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胤禩意味深长的看了小路子一眼,倒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了,能被弘历挑中的,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他抬步走出西暖阁,瞥眼看到雍正批阅奏章的屋内隐隐透出的烛光,不由得愣了下,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贝勒爷,已过丑时了。”小路子回道。
  胤禩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你以前是侍候皇上的,他日日都这样熬夜吗?这么算来岂不是每天睡不过两个时辰?”
  小路子道:“之前奴才侍候皇上时,倒没有日日这样的,只偶尔有要事时才会熬夜,不过自从贝勒爷住进宫里,奴才每次丑时进来伺候都能看到皇上那边亮着灯,想来是这些日子朝务繁重吧。”
  胤禩心里却是有着另一番计较,估摸着雍正也就先他一两天过来吧,当初他也知道雍正勤于政务,那时这人刚刚登基,朝堂内外都不得安生,而他的人更是多有在政务上扰乱的,再加上圣祖年间后期吏治宽松,许多官员贪赃枉法勾结成奸的,雍正一度被弄得焦头烂额。只没想到如今这人依旧没个囫囵觉睡,果然是个操心的命格。
  胤禩心里虽这么想着,脚步却顿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竟已到了雍正所在的外屋,当值的小太监一看是他也不由怔了下,便急忙进内间通报,很快总管太监李玉便亲自掀起了帘子,道:“皇上传三贝勒觐见。”
  胤禩这会儿进退不得,略纠结了下便跟了进去,硬着头皮请安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雍正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李玉忙带了侍候的众人出了内殿。
  雍正这才掀了掀眼皮,不悦道:“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去睡?身子不好自己不知道注意吗?坐吧。”说着看了看一边的椅子,从身下抽了热乎的软垫扔到了胤禩面前。
  胤禩看着那明黄的垫子,哭笑不得,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来放在椅子上,自己脱了大氅坐了上去,他觉得以现在两人的关系,雍正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儿跟他为难,到时候也给他来个四十条罪状什么的,抿了抿略干的唇道:“折子是永远都批不完的,皇上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雍正被这话说的心中一暖,抬起头来视线便落在了胤禩脸上,携着暖意的烛光微微摇曳着,照得他的脸色倒比平日里红润了不少,尤其那薄薄的唇瓣剔透莹润,而胤禩似乎有些嘴干,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在上唇上舔了一圈。
  雍正只觉得气息一窒,体内竟有种莫名的骚动,眸色随之便暗沉了下来。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他每每都惶恐的转移注意力罢了,而此刻只有他二人,烛光摇曳更加平添了几分暧昧。
  他想收回视线,却又舍不得一般依旧直直盯着胤禩的唇,呼吸便越发的粗重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是此刻心绪烦乱的雍正却收不住心神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意识模糊的呢喃道:“小八,过来。”
  胤禩心头一凛,抬眸便对上了雍正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目光,不由心下骇然,犹豫着起身走到了雍正面前,心里一动俯身跪了下去:“皇上。”
  雍正在胤禩的叫声中终于回过神来,也被自己刚刚的反应骇得不轻,不由暗想莫不是禁=欲太久了?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歇在养心殿,虽然皇后旁敲侧击的提过一次,但是想想要宠幸弘历的妃嫔心里就觉得膈应,所以借口政务繁重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却不曾想刚刚对着胤禩竟彻底乱了心神,看来要尽快纾解一下了。
  雍正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胤禩眯起了眼睛,沉默了下,伸手便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而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雍正心头又是一番狂跳,视线竟是不由自主的再次移向那红润的唇瓣。
  “皇上?”胤禩对这个目光莫名的恐惧,心里不由的一乱,连目光都闪烁了。
  雍正手往下伸,扶了胤禩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闭上眼睛道:“给朕按会儿。”
  胤禩惴惴的绕到雍正身侧,伸手替他按压起鬓角,这种眼神他之前从来不曾在别处见过,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胤禩柔软的指肚在鬓角上揉搓着,雍正的内心却翻江倒海一般澎湃着,若说是欲=望所致,为何每每独对着胤禩会如此?这人不仅是个男子,更是曾经让他最最头痛的一个。惋惜他的才华,又痛恨他的不知好歹,便是这人成了永璋,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逞一时口舌之快给他添堵,到底是哪里入了他的眼?
  室内的静寂让雍正心里更加不安,没话找话的问道:“怎么还没睡?”
  胤禩手指顿了顿,笑道:“睡不着,白天逛得有些过了。”
  胤禩的声音很柔和,带着淡淡的暖意,小时候雍正最爱同他玩,便是因为这人的笑容比别人多了一丝温情。那时他二人并非简单的点头之交,胤禩小的时候出身卑微常被众阿哥欺负,而雍正自小性格孤僻也没几人乐意同他亲近,所以那会儿他们一度走的极近,直到雍正出宫开府。
  雍正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把椅子,或者胤禩不那么出众……
  “若是乏了,皇上还是早些歇了吧。”胤禩小声道。
  雍正回过神来,幽幽问道:“困吗?”
  胤禩苦笑道:“刚才虽然睡得不踏实,但也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
  雍正点点头,抬起右手握住了胤禩的手指,涩声道:“跟朕批会儿折子吧。”
  胤禩身子一僵,忙把手抽了出来,站了片刻才搬了刚刚坐过的椅子回到御案旁。雍正一直屏息关注着他的反应,见他搬了椅子过来才暗暗舒了口气,指了指身侧道:“放这里——李玉,沏滚滚的茶来。”
  


☆、八八爱四四

  李玉掀帘子进入屋内,一看两人并排坐着,腿一哆嗦差点吓个跟头,忙低下头端了茶壶出去了,心底却是压不下的惊涛骇浪。
  雍正偶尔回头,看着胤禩柔和的眉眼,心里便觉得惬意,便是那奏折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都无端的吸引他的目光。
  有了雍正的首肯,胤禩便在奏折上或多或少的批上几句,然后按照轻重缓急分类放好,以便雍正再行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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