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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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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一听竟还有这等事情,当即便是一阵狂怒,随手便砸了一个茶杯,这才让吴书来和一个暗卫亲自去宣了永璇和永瑆来质问,另外那个宫女自然更是不能放过的,胤禩也正是被雍正的那一茶杯砸醒的。
  永璇既是到了殿上还不曾清明,被暗卫“扶”着进东暖阁时雍正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再看那宫女虽已是脸上失了人色,却也掩不去情=欲的潮红,便让永璇避退了宣吴太医来看,果然诊出是被下了药的。
  雍正在那宫女身上查不出任何线索,而她本人却是出自钟粹宫,虽是粗使的婢女,却的确有几分姿色。那宫女连如何中的暗算都搞不清楚,只吓得摊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雍正只得将她暂且拘禁了。
  胤禩进殿时便正对上脸色阴暗的雍正,眸底是他最为熟悉的狠戾之色,看来这一次是彻底被激怒了。
  雍正心内冷哼,这可真是……一网打尽啊!敢在他眼前做这种不知死活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有这般天大的狂悖胆识!
  “还珠格格不敬手足谋害皇嗣,其心可诛,撤其封号降为宫女,杖责四十入景阳宫侍奉。御前侍卫福尔康不守宫规目无尊卑,杖责八十降为三等侍卫,没有宣召不得入宫。永琪贝勒恃才倨傲不敬手足,停止一切差事禁足景阳宫思过。明珠格格不知规矩礼仪,禁足漱芳斋由皇后亲自教导。摆驾乾清宫,宣皇后、纯贵妃、令妃见驾,查!给朕狠狠的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天子一怒后宫震颤,雍正,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
  


☆、八八爱四四

  雍正这处罚可谓是妙不可言,冠上谋害皇嗣的罪责,便是杖毙也是太轻了的,但是小燕子一个孤女没有九族可株连,一个没有贵族血统的人,一朝能踏上枝头变成凤凰,也能一夕间原形毕露落凤成鸡,既然她是乾隆下旨指给永琪的,雍正也就表示表示只是杖责四十罢了,但是四十杖下去,胤禩绝对相信这个人是活不了了。
  而福尔康却又不同,无论如何他罪不至死,又有额驸的身份,明面上看着降为三等侍卫也算是给紫薇留了一条路,但实际上,福家不同于那些盘根错节的满洲大族,本就没有什么根基,福尔康爬到御前侍卫的身份到底废了多大的周折,不用想都能知道,但是皇帝一句话这前程就等于一夕俱毁了。眼下看着不过是被余波扫了一下,但是胤禩却是明白,怕是这冷面皇帝对这个白白浪费的额驸身份相当不满,现在这明摆着都是找茬,以后还指望尚主那就更是笑谈了。
  雍正不是乾隆,他对紫薇可没有那点怜惜内疚之类的情意,恐怕在他眼里这个孙女的存在就只剩下膈应了,紫薇在京城里名声不好,但是蒙古王公却多的是,连个玉蝶都没入的义女,随便什么旮旯里也不愁她嫁不出去。雍正最大的优点便是冷酷无情,能让他在意下的,恐怕也只有前世那位为他肝脑涂地的怡亲王胤祥了。
  所以对这两个人的处罚,面上看着雷声大雨点小,小燕子也不是没有过挨打的前例,似乎秉承了乾隆一贯的做风,但是内里的文章胤禩比谁都看得明白,最重要的是他太了解雍正了,这可是他一辈子以身试法收获的资本。
  这一次事情从上午事发一直到午后才降罪,而那一贯犹如及时雨的令妃娘娘竟然没有在中间跑出来显示一下慈悲,这实在是因为她觉得还没到关键时刻。所谓及时雨,那便是出现的恰到好处才有用,让她没回过神的却是皇帝在摆驾乾清宫之前竟突然把福尔康给发落了,而小燕子那撤掉封号的旨意也让她完全没想到。所以令妃太习惯乾隆的作风,以为自己能在关键时刻一如之前力挽狂澜,便被自己给狠狠的摆了一道。当她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没从福尔康被处分的震撼中惊醒过来,又得了皇帝的宣召,便有点被自己给吓到了,皇帝审出皇子淫=乱之事,宣她一个宫妃做什么?难道是质疑她不成?
  令妃慌了!
  她最懂的男人一夕间变得那么陌生,福尔康“不守宫规目无尊卑”,这种事情本就可大可小,他和紫薇情深意重乾隆也是默认了的,突然用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其意何在?魏氏,到底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所以小燕子和福尔康的处罚让她心内忐忑,这个一贯步步为营的人自从升妃以来第一次先自乱了阵脚。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最容易犯糊涂的时刻便是慌乱之下的决定,比如令妃。雍正这凌厉的处理手段给他带来了不曾想到的收获,令妃吃了一记闷亏又被一道旨意砸了个昏头转向,竟彻底忘了如今她才是执掌凤印的后宫决策者,后宫出事她自然不能回避,当然后来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当下令妃退缩了,抱着肚子闹腾了起来,说是受了惊吓。
  延禧宫传了太医,令妃娘娘怀孕了。
  雍正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冷哼出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把底牌亮了出来,那么唯一的理由,便是永璇的事了,他实在觉得现在就可以把暗卫召回来该干吗干吗去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愚蠢的女人!
  “查令妃!”雍正立刻便改变了注意,从怀里摸出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是一滴殷红的血滴,转手交给身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那人身形连闪,瞬息之间便消失了。
  胤禩瞳孔剧烈收缩,没想到这乾隆竟然至今还保存着血滴子的力量。不论如今这股势力余威如何,当初他们众兄弟可是没一个没吃过这个组织的暗亏的。
  雍正此时倒是没太在意胤禩的脸色,他只觉得自己曾经看好的儿子竟然被这么个没出息的女人哄了大半辈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对于一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来说,风流没关系,但是风流的这么没格调这么没品味,雍正瞬间便熄了那个再给福家几年清贵的心思,这种拖后腿的货他实在没有调=教的情绪,他们还能有什么用?
  当然,令妃娘娘清醒过来之后,所想到的唯一一个词也是“愚蠢的女人”。
  此时雍正跟前只有胤禩,永琪回景阳宫禁足了,永璇、永瑆和永璂都是在殿外跪着的,皇后和纯贵妃却是还没到。这皇后娘娘之所以没有像之前那般,一见永璂出事便直接扑到养心殿,自然是因为永瑆回到坤宁宫已经将自己所见磕磕绊绊说了个大概,皇后虽然冲动,却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四个皇子全部牵涉其中,她便是稍微动下脑子也不会鲁莽行事的。
  唯一抱着看戏心态的胤禩突然听说令妃怀孕的事情,先是一怔,继而慵懒的侧过头睨了雍正一眼,挑起一抹半是讥讽半是惬意的笑意:“这令妃娘娘实在让奴才大开眼界呐,您这后宫真真是人才辈出。”前面不是还有个妄自尊大的“老佛爷”吗?
  吴书来和张明这个时候已经想去死一死了,他们为什么要巴巴的守在屋里,他们真的不想听这位永璋贝勒的惊人之语!
  雍正放下茶杯,抬眸看到的便是胤禩那个挑衅的笑,尽管他笑得狐狸一般眉眼弯弯,却独独没有了往日那让人厌恶到骨子里的虚伪。这种笑就如他们曾经数次御马争锋的年少一般,一度让他留在那片美丽的草原上了……
  雍正一瞬间神色恍惚,竟是怔怔的盯住了胤禩的脸,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意气风发,曾经那你死我活的时光,竟成了隔世的浮尘。
  这个人,给他一个机会,他便能绽放绝代的风华。
  这是胤禩,他的八弟胤禩!
  与他煮酒论英雄的兄弟,与他不绝不罢休的生死对手!
  “小八,过来。”雍正声音暗哑,眸色深沉。
  胤禩心里莫名一跳,雍正的目光实在太不对劲了,复杂的让他看不懂,却无端的恐惧。胤禩眯眯眸回过神来,心底不由得警铃大作,他连死都不怕,甚至不怕背负那一世骂名,还有什么,能是让他退却的?
  胤禩收敛心神,起身走到雍正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颔首道:“奴才无状,请皇上责罚。”
  雍正目光闪烁,终是回过神来,却是再也捕捉不到那一瞬间的恍惚之意,无奈伸手拉起胤禩,责备道:“刁钻无礼,口出无状,朕的儿子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子女都是债,朕这脾气也真是绝无仅有的好了。”
  吴书来和张明都暗自使劲点头:是啊是啊,皇上的脾气真是千古难闻,五阿哥大闹宗人府不责备,三阿哥诋毁母妃忤逆犯上也不惩罚,皇上您真的是太纵容儿子们啦!
  胤禩差点被这自以为是的皇帝给噎死,这人不每天膈应他几下就过不去呢,也使劲点头道:“是啊是啊,皇上的脾气真是绝无仅有,让人刻骨铭心那。”一边费力的抽抽自己的手,一边见好就收的转移话题,再吐个软刀子回敬雍正一下,“皇阿玛就是操心的命,您这么呕心沥血累死累活的,儿子们享受惯了还不知将来如何挥霍呢,皇后娘娘所谓的良药苦口,您可别苛责儿臣狂悖。”
  吴书来和张明又开始疯狂飙汗了:三贝勒您饶了奴才吧,就是再孤独寂寞也别调戏皇帝啊,咱们还想多活几天那!
  雍正却是镇定多了,只胳膊一伸又按着胤禩跪了下去,手指却是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目光晦暗的注视着眼前这张如玉的面庞:“朕心怀天下,自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迁怒于你,你说的没错,这大清累世的繁华也不是朕一人守得的,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是每一个爱新觉罗子孙都该守护的。永璋是在怪阿玛没让你领差事吗?如今你身子不好,有这心朕就欣慰了,你一贯的苦夏,朕就再让你多歇息几日,入秋后再到吏部领个差事吧,勤勉是好,也别作践自个儿的身子。”
  心怀天下是没错,可您老的天下也就针尖一般大小!是想把你这病秧子孙子累死吧,是谁在作践?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皇帝!苦夏?苦夏的是您那好弟弟胤祥!膈应人就是比脸皮的事情,这四哥的脸皮真是比着他的万里江山去了。
  胤禩挣脱不出雍正的禁锢,心里的话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得支支吾吾道:“谢皇上隆恩!”
  雍正觉得对这个弟弟就是太纵容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终于想明白了些事情,当初就那么纵容他,犯天大的错误也不过是罚他跪跪养心殿对他甩甩折子,以至于他这么有恃无恐的,也正是因这胤禩长得太讨喜了些,又乖巧又伶俐,让人到底舍不得难为。哎,稍微教训下罢了,遂开恩道:“要给你弟弟们求情也是你的心,你身子不好,便在这里跪着吧。”
  胤禩想吐血了,他一点儿也没有想给雍正的孙子们求情的心思,让他有心跪求宽恕的只有小九和小十,那几个小屁孩还受不起他的恩情呢。人的习惯就是可怕,上辈子拿他当出气筒也就罢了,如今还是这般,胤禩真想一口咬死眼前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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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小小的JQ~~~打滚儿求抚摸,小七最乖了~~~


☆、八八爱四四

  解救胤禩的是永璋的生母纯贵妃苏氏,小太监在外头喊“皇后娘娘到,纯贵妃到”的时候,雍正终于放过了胤禩:“起吧,身子不好心思又重,别再给你额娘添不自在了。”
  “谢皇上。”胤禩非常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果断的将雍正脑补给他的“心思又重”过滤掉了,这是两人近年来的相处之道,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皇后和纯贵妃落座,两人看着雍正的脸色,张了张口却没把求情的话说出来,他这脸色实在比平日里差了太多,想想觉得还是看事情发展吧,况且不论是坤宁宫还是钟粹宫,眼下都脱不开嫌疑。
  雍正把永璇、永瑆和永璂宣入殿内,永璇今年刚满十三岁,脸上甚至尚未脱去稚气,自从到了养心殿就呆呆的跪在殿外一声不吭,到了乾清宫更是恨不得缩到谁都看不见的角落里。
  雍正那日考校众人功课时,永璇倒没留给他什么特别的印象,回话不好不坏更没啥出彩之处,所以此刻还是第一次注意这个八阿哥。见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孤零零的跪在那里,头低到不能再低缩在微微发抖的肩膀前,嘴唇被牙齿咬得青白,像是聚着浑身的力气支撑着他的脆弱,真似随便拍一下就能把他拍散了一般。
  而跪在另一边的永瑆和永璂,似乎早就吓傻了,殿内越是安静,他们便似越是惊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雍正静静的注视着这几个孙子,双瞳微微眯了起来,眼前的情景竟让他莫名觉得熟悉,曾几何时他也这般无助的跪在下面等着一个或者生或者死的旨意。这几个孩子自然都是受害者,但是他想让他们能在这件事情里多学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通过几天的了解,这些孙子们实在是经历的太少了,不加锤炼,如何堪当大任?在弘历身上出过的错,没必要在他们身上再重复一次。
  但是,突如其来的疲惫在体内开始蔓延,看着面前的几个小身体,那几十年小心谨慎的点点滴滴竟是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层层叠叠压得他透不过气。下意识的去看胤禩,那个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扬起头来,嘴边竟是展开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都说天家情缘凉薄,只这一坐一跪间的距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难以拿捏。
  雍正右肘撑着御案,曲起食指在眉间按压一番,终是暗暗叹了口气,凉声道:“都起来吧,既是受了惊吓,回去好生的将养将养,永璇可以歇两天再去尚书房。”想了想又给了三人一些赏赐算是压惊,那事竟是一字未提便吩咐他们回了阿哥所。
  胤禩被雍正的反应惊了下,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不由在想这壳子里装的到底是谁的灵魂,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无情的雍正吗?别说是他,就连皇后和纯贵妃都没想到,事情竟是就这样了了。那一向受宠的五贝勒和还珠格格,可是被罚的抬不起头来。
  “皇阿玛。”
  刚想到五贝勒,永琪的声音便直直从殿外传来,紧接着就有人冲开侍卫的拦截闯入殿内,众人细看时,这永琪竟是比平日落拓得多,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似有过拉扯的痕迹,一身的狼狈不堪。在这般情境下,就连脸上那痛苦的神色都重了三分,让人看着都觉得怜惜。
  永琪一直冲到雍正面前才“嗵”的一声跪了下去,伸手扯住了雍正的衣襟痛哭流涕道:“皇阿玛,求您饶了小燕子吧,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真的不是故意推永璂的,皇阿玛,您那么伟大那么英明,您一定不会冤枉她的。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吗?她是经常不小心就会闯祸,这您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不是吗?在这个阴暗的宫中,只有在您的保护下,小燕子才能永远是您所宠爱的那个单纯活泼的小燕子啊。皇阿玛,你一定不忍心对她杖责四十的,肯定是谁故意说了什么您才会想要惩罚她,皇阿玛,求您快醒醒,小燕子会被他们打死的,皇阿玛!”
  胤禩恶寒的抖了抖身体,眼见雍正瞥了他一眼,忙掩饰的抬手捋了捋下巴。也是,如果说真有人故意说什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他了,谁不知道那个时候皇帝身边跟着的就只有他啊,只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事情,还用谁故意说点什么吗?
  一直沉默的皇后娘娘终于抓住了机会,这个话头可是永琪亲自卖给她的,不利用好又如何对得起他?于是冷冰冰道:“永琪,你心里难过也不能口不择言,永璋为人谦和谨慎,自不是那种搬弄是非之人,还是说你觉得本宫是那种苛责子女的人?”上眼药可不只是令妃那个狐媚子会,皇后能走到今天,所经历过的比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少。至少凤印在她手上的时候,后宫里的妃嫔和下面的阿哥公主们,该如何对待的她可一点儿没动过别的心思,这也是乾隆虽然一直不喜欢她,却也一直没动过她的根本原因。
  雍正心里自然是有计较的,皇后的话却也不无道理,于是皱眉动了下被永琪抱着的大腿,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吗?朕记得已经命你禁足反省了,这个时候横冲直撞跑来乾清宫成何体统!朕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永琪死死拽着雍正的衣襟,完全不肯松手:“皇阿玛,儿臣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只要您饶了小燕子,如何惩罚儿子儿子都不会反抗的。皇阿玛您快去看看吧,小燕子真的会被打死的,如果小燕子死了,儿子……儿子也活不下去了……”
  “放肆!”雍正勃然大怒,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摔在永琪脚边,怒斥道,“你在威胁朕吗?什么叫她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被一个女人左右得方寸大乱成什么样子,朕平日里都是如何教导你的?滚!别再让朕看到你!”
  “皇阿玛……”
  “马上滚!再敢替小燕子说一句话,朕立刻命人端一碗鹤顶红赏她,君无戏言!”雍正双瞳剧缩,脸色铁青,浑身都散发出冷厉的气场,此刻他是真被永琪那句话气得狠了,这个孙子可是弘历一直以来全部的寄托,竟是这般的儿女情长不知好歹!
  永琪倏地收回了手,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雍正,那眼神宛若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里面分明含着浓浓的委屈与怨恨,喃喃道:“皇阿玛,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您还是永琪的皇阿玛吗?在永琪心里,您一直是那么英明那么慈祥那么心胸宽广海纳百川。皇阿玛,小燕子曾经带给您那么多的快乐,她让儿子如枯井一般的生活变得五彩斑斓,您不是最喜欢她的吗?您真的要杀了她吗?皇阿玛。”
  胤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这永琪口里不是“宫中阴暗”就是“如枯井一般的生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是随口就来,他觉得真有点佩服这人了,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这么受宠的?这个时候他觉得他再不做点什么就实在太不懂得兄弟友爱了,而且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听这个五贝勒的真爱宣言了,眼看着雍正就要暴走,忙退了两步跪在地上,打断了永琪的悲痛欲绝:“皇阿玛,您消消气,千万保重龙体。五弟与小燕子情深意重,小燕子挨罚他难免会有些口不择言,五弟向来聪慧知礼,过后必能想明白的。皇阿玛英明慈爱海纳百川,您的康健乃是万民之福,请您以龙体为重以苍生为要,莫计较五弟一时糊涂了。五弟,还不快向皇阿玛请罪。”
  雍正的一口茶差点直接喷在永琪脸上,乾隆觉得小燕子是他的开心果,在他觉得他这三阿哥才是生的好呢,那目不识丁的小燕子嘴里能吐出这么让人磨牙的话吗?视线落在胤禩身上,勾勒着他柔和的身线,心底竟真的泛起了一丝柔软,那瞳中的戾色也一点点散了开,心头的怒气竟真的消了不少。
  “滚吧,朕乏了。”雍正已是再发不出脾气,淡淡对永琪道。
  胤禩给永琪递了个眼色,但是永琪哪里肯走,小燕子挨了二十杖便已昏死过去,他好不容易才连唬带骗的稳住了施刑的人,这才赶紧来找皇阿玛求情,如果他回去,小燕子今天就真的没命了:“多谢三哥,我……小燕子她……”
  “令妃娘娘到。”太监的声音非常及时的在殿外响起。
  雍正好容易展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看着那个袅袅娜娜走进殿的身影,不由恼火再起,冷声道:“不是说动了胎气吗?你来这里做什么?对了,一切以龙嗣为重,凤印就还给皇后吧,宫里大小事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不能好的歹的都拿去烦你,你看连朕宣召你都不能及时赶过来了。这里的事情皇后自会处理,来人,送令妃回延禧宫静养。”
  令妃听说永琪进了乾清宫,知道他必是为了给小燕子和尔康求情的,她知道皇后在此,怕皇上听了谗言一时摇摆,所以才急急的赶了过来。却不曾想尚未开口就被皇上给了个下马威,竟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凤印就这么脱手了,令妃悔得差点暗自咬断舌头,急道:“回皇上,奴婢不嫌麻烦,为皇上分忧是奴婢的荣幸,奴婢自会小心理事的。”
  “胡闹。”皇后自然不会给她机会,厉声道,“身怀龙嗣是何等大事?日日人来人往如何养得好身子?皇上越是怜惜你你该越是谨慎才对,平日操心也就罢了,这刚刚动了胎气就又出来,怎生如此糊涂,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雍正下意识的瞄了皇后一眼,这么咄咄逼人,怪不得弘历对她冷眼,挥挥手道:“送令妃回去。”
  


☆、10、八八爱四四

  “皇上……”令妃这次是真的慌了,一声“皇上”叫的酥麻入骨,那眼神更是半分娇媚半分哀怨的望向雍正。若在平日,乾隆必会被这一声叫的心肝儿颤,可惜此刻坐在这里的人是雍正,就算令妃的风姿倾尽天下,他也没想过去享用一个被儿子享用过的女人,所以雍正看这乾隆的后宫,首先出发点便不一样,所以这令妃越是这般便越让他觉得厌恶,心里嘀咕一声“不知廉耻的女人。”
  雍正抬眸便是冷冷的一瞥,全是警告的味道,直把令妃看得瞬间打了个寒颤:“回去吧,安心养胎。”
  令妃再没敢罗嗦一句,柔柔一福扶了腊梅的手出了乾清宫。
  永琪眼看着连令妃都遭了呵斥,不由得彻底乱了心神,一步一步跪着蹭到皇后跟前,苦苦哀求道:“皇额娘,皇额娘你救救小燕子吧,小燕子虽然冲动,但是她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女子,她率真善良以德报怨,这一点皇额娘是最了解的,皇额娘,看在小燕子也叫您一声额娘的份上,您救救她吧,儿臣,儿臣不能没有她……”
  胤禩偷眼看着雍正抬手抚上了额头,眼睛闭起静静的撑在了桌子上,他知道这人在思索要如何处理永琪了,因为他每次下决心做重大决定的时候,总会这样沉思。看着永琪不屈不挠的在皇后面前求情,连他都觉得帮不了他了。这孩子怎么就蠢到了这般田地?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接受自己看好的接班人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所左右。宠爱一个人也是要有限度的,眼前的永琪让他无法想象这人成为皇帝的样子,如果那不知所谓的小燕子想要穿龙袍,他要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也拱手相让以博美人一笑吗?这弘历到底看上了永琪的哪一点?甚至谋尽心思为他铺平道路。
  皇帝可以有弱点,但是不能致命。
  “胤……永璋,”雍正终于睁开了眼睛,里面是寒彻骨的冰凌,他的视线在永琪和永璂身上兜兜转转,终于移向了欲言又止的皇后,说的话却是对胤禩的,“迎接太后回宫的事情你来负责,不可铺张。”
  胤禩正色道:“儿臣遵旨。”听到“不可铺张”四个字,这一瞬间他竟有了种回到前世被雍正砸奏章的日子,似乎接下来那人就会说他一些“敷衍苛责,柔奸成性,不忠不孝”之类的话,胤禩无奈地笑笑,果然是印象太深刻了。
  “皇后也去吧,永璂着了凉,就在坤宁宫里静养两日,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了。永琪既领了差事,又封了贝勒,景阳宫没有女眷扶持如何使得?小燕子身为下贱出身不详不堪为配,皇后回去就费费心,尽快替他挑门好亲事才是。”雍正冷冷道。
  永琪大惊,忙抢上一步争取道:“皇阿玛使不得!小燕子是皇阿玛下旨指给儿臣的,怎能又选旁人?儿臣心里只有一个小燕子,如今她生死不知,儿臣不能对不起她,儿臣与她一路坎坷走到今天,已是生死相许,求皇阿玛成全!”
  “好一个生死相许!”雍正冷哼一声端起吴书来新换的茶,慢条斯理的抿了两口才懒懒道,“如今小燕子一个罪婢,朕的皇子还要替她守身赎罪不成?荒唐!既然你对小燕子情谊深沉,没有她不能独活,朕再是残暴也不能将自己的儿子生生逼死。要朕饶了她也可以,只要你乖乖的娶了福晋,朕便不与她多做计较,如果你想要为她抗旨不尊抑或阳奉阴违,那就趁早去跟她同生共死吧,朕,不少一个儿子!来人,给五贝勒端一碗鹤顶红。”
  胤禩心头一凛,转眼看时,永琪也早已骇得面无人色了,忙求情道:“皇阿玛请息怒。”
  皇后一见不对,也跟着求情道:“皇上请息怒。”
  于是殿内扑嗵嗵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儿臣……谢皇阿玛成全,儿臣告退。”永琪到底没敢等一碗鹤顶红与小燕子共赴黄泉,他只是没想到一直笃定的皇上的仁慈与理解,这一次却是彻底的不存在了。
  永琪昏昏沉沉走出乾清宫,他不敢相信他一度濡慕的皇阿玛竟然会真的赐他一碗鹤顶红,与小燕子在皇阿玛左右欢声笑语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如发生在昨日一般,而现在,小燕子棍棒之下生死不明,他却要必须迎娶福晋了。给他最多宠爱与理解的皇上,亲自下旨让他与小燕子相知相守的皇上,前一刻却硬生生将他们拆散了。原来幸福与痛苦,竟只有这一步之遥,让他因那人的一个旨意快乐到极致,又因那人的一句话痛苦到撕裂……
  看着手边的鹤顶红,雍正的脸色低沉得近似狰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心底的抑郁是因为弘历还是因为永琪。弘历是他看好的皇帝,可是如今却让他陌生,永琪是弘历最看好的接班人,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子一再的忤逆犯上、口出逆言。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当年圣祖皇帝那一日堪比一日的憔悴,至少圣祖爷还有为了这个皇位对儿子们的防备,可是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着他的失败。
  良久,雍正方暗自叹了口气,道:“赏给里头关着的那个宫女。”
  殿内静得呼吸不闻,此时的皇后也终于确定了皇帝的陌生,几天来的猜测全部散尽,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皇帝,已经不是她认识的皇帝了。
  雍正道:“永璋与他的福晋伉俪情深,眼下博尔济吉特氏刚去,就等明年选秀时再做打算吧,永瑢也已到了年纪,皇后就一起给他张罗起来,永璇……也待来年再说吧。倒是兰馨,等太后回来,朕给她与晴儿一起相看相看,皇后心里有数便是了。”
  “臣妾遵旨。”皇后回道。
  “你且去吧。”雍正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胤禩,竟是分明的看到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思邪恶的勾了勾唇角才道,“永璋也去吧。”
  “臣妾告退。”
  待得皇后离开,胤禩才终于从地上撑了起来,却不想一阵的头昏眼花,眼前竟是银星乱窜,天旋地转间趔趄一步,便被站起身的雍正接了个满怀,忙道:“皇……阿玛,儿臣失礼了,请恕罪。”
  雍正扬扬眉,低头看着胤禩虚弱乖巧的模样,便觉得心情大好,前世这人可从来没让他舒心过,更别说像此刻这般依赖他了,不由转头对纯贵妃道:“永……永瑢是个好的,做事踏实谨慎,可堪大用。”低头看着胤禩的脸,雍正满意的眯起眼,胳膊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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