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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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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你……”含香看着雍正坚定从容的一步步靠近,心里就更加乱了,她完全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今看到她手握利器会不会发怒?她该如何解释?含香心里一团乱麻,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不要逼我,求你离开好吗?给我时间……”
  雍正无视含香的话直接走了过去,手指拨着那颤抖的刀锋压向一边,就连心里升起的几分火气都夹杂着嘲讽:“朕没逼着你来给朕添补后宫,也没看你为情赴死的兴致,你若没做好侍候朕的准备,早干吗去了?如今倒长志气了你,敢对着朕亮刀子!你是觉得朕比你爹好拿捏呢,还是觉得朕真不会怎么样你?或者,你以为朕,真舍不得弄死你!”
  雍正本只是想嘲讽几句,然而看着含香那一脸悲壮的表情不由的越说越激动,眼底暴戾之气剧升,周身的气息都暴躁起来,话到最后不由一把抓住了含香胸前的衣襟,没来由的一股怒火直烧的他连出口的话都没了分寸:“这两日你到底想了些什么?嗯?!现在,自己把衣服扒了!”
  “皇,皇上……”
  含香一直觉得这大清的皇上是个阴郁的人,但是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如此粗暴,被雍正逼迫之下心下不由骇然,嘴唇哆嗦着一步步向后退去。
  雍正从没见过一个人能不可理喻到这步田地,阿里和卓那头猪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敢给他送这么一个愚笨不堪的女人来?难不成在嘲笑他大清的皇帝没见过女人吗,闻到香味就跪到她石榴裙下任君磋磨吗?敢与男人私通,敢对着他雍正亮刀子,她那脑子叫驴踢了吗?!
  雍正越想越怒火中烧,一把把含香推倒在榻上,真恨不得撬开她的脑仁,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含香的两个侍女一看情况不对,叽里咕噜扑了上来,雍正嫌恶的往后看了一眼,真觉得他是脑子抽搐了才往这宝月楼来的。
  雍正刚想着直起身离开,还没回过头来就感觉到胳膊上一凉,紧接着皮肉撕裂的灼烧感突兀的传来,脑子轰的一声便炸了开,竟似从头坠到了脚底……
  雍正放开抓着含香的手,无法相信的低下头看向破开的衣袖处,血液从翻卷开来的伤口处涌出来,很快染了衣服,火辣辣的灼痛感也终于袭击了他。
  他被行刺了?
  雍正抬起头阴冷的看一眼含香,见她一手握着滴血的短刀无措的看着他,那眼中早已只剩下惶恐了,就连身后两个叫唤着往前扑的侍女都不约而同的愣在了当场。
  “皇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含香被雍正冰冷的目光刺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看他胳膊上鲜血淋漓,彻底吓得失了方寸,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人也一咕噜从床上翻了下来,慌乱的扑到雍正面前要去抓他衣袖。
  含香是真没想过要扎皇上一刀的,只是被他那句“自己把衣服扒了”激的恼了一下而已,当时又被那股大力挤压的胸闷气窒,耳中只听着两个侍女哭喊着“不要、不可以”,所以一个晃神之下才不小心划了雍正的胳膊。此刻眼见的真的把人伤了,她也早被骇得青白了脸色。
  “跪下!”雍正怒喝一声,一把甩开了含香的纠缠。
  屋内三人哪里见过龙威大怒的情景,被雍正一声断喝吓得双腿一抖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雍正冷冷的盯着跪在面前的含香,声音低沉的道:“这件事你敢向任何一个人透露,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雍正卷起袖子扯了中衣上一片衣料,胡乱的把胳膊缠起来便转身出了宝月楼,而那含香却跪在地上良久都浑身战栗如坠在冰冷彻骨的寒潭里一般,竟是一个字吐不出来连身子都撑不起来,她终于见识了天子的震怒,感觉到了处在生死一线的无助与恐惧。
  雍正从宝月楼出来,就近便去了乾清宫,见吴书来战战兢兢一直跟在身后,没好气的吩咐道:“传胤……永璋来。”
  吴书来从没见过皇上这么大的火气,听了吩咐哪里敢耽搁,一路飞奔跑去了养心殿,喘息不稳的给胤禩传了话:“奴才叩见三,三贝勒……皇上宣您乾清宫觐见呢。”
  胤禩疑惑的看一眼吴书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跑乾清宫去了?又见吴书来跑的一头一脸的汗,不由放下手里的笔道:“起吧,出了什么事?”
  吴书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细心如他,皇上衣袖上一个大口子还带着血迹,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便小心的爬起来,凑近了胤禩压低声音回道:“三贝勒,您赶快过去吧,皇上这会儿正发火呢。刚从宝月楼出来,那衣服都破了,奴才看着还带着血迹呢。”
  大天白日的这么激烈?!
  胤禩晃晃头打住那个劲爆的念头,弹了弹衣襟随吴书来出了养心殿,不过那心里却非常的不爽,在宝月楼爽够了就叫爷去撒火,这恶劣的性子真是叫人厌恶!
  胤禩见吴书来走的飞快,只得紧紧跟上,一边走一边想着那和贵人是怎么个火辣法,竟能勾得冰山皇帝如此劲爆。这才几日就闹腾出这么大动静,以后那还了得?胤禩觉得为大清计,这个女人狐媚惑主简直该千刀万剐!
  胤禩进殿时见雍正正黑着一张脸一个人坐着发闷,身边竟是一个伺候的都没有,难得见他脸色这么差,心里就又开始转着念头想给他添点堵了:“皇……”
  “怎么这么慢?”雍正一眼扫到胤禩,竟是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了吴书来一眼继续使唤道,“取药箱来。”
  这火气够大的,难不成做到一半被打断了?
  胤禩走到跟前正想着说点什么,便见雍正捋起袖子一把扯了胳膊上缠着的衣料,那污血狰狞的伤口便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怎么弄的!”胤禩瞳孔剧烈收缩,不敢相信的握住了雍正手腕,因着那伤口一直没有处理,鲜血蔓延再加上衣料缠裹浸染,半条胳膊都显得极是刺目,更加衬得那刀口狰狞非常,胤禩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谁干的!”
  “和贵人。”雍正见到胤禩,那暴躁的火气这才平复了下来。
  “反了她了!”胤禩从来没觉得含香顺眼过,一听雍正说这女人竟敢行刺皇上,怒火腾的便升了起来,一甩袖子就转身要往外走:老四就算再不是东西,如今这天底下,除了爷能动他,别人谁也不配!
  雍正没想到胤禩反应这么激烈,忙一把把他抓了回来:“别胡闹,先给朕把伤口包扎了。那个和贵人现在先不要动,对付阿里和卓有个蒙丹就够了,和贵人朕还留着有大用。”
  胤禩非常不满意的返了回来,跟雍正相处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回护一个人,真想着不管他才好,还省得恼火。
  胤禩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吴书来已经拎着药箱进了殿内,一眼看到皇上胳膊上的伤口,不由骇得差点跌个跟头,定了定神方止了眩晕走到跟前。
  胤禩沉默的从吴书来手里接过药箱,吴书来又跑去要了水来,两人手忙脚乱的给雍正处理了伤口,好不容易才包扎起来。胤禩端着那胳膊左看右看,皱着眉头道:“这能行吗?别闹的感染了才麻烦,吴总管,去请吴太医来。”
  雍正活了两辈子,竟在一个没脑子的含香跟前吃了亏,心里总归觉得疙疙瘩瘩的,抬起头古怪的看了胤禩一眼,闷闷道:“不必了。”
  胤禩懒得理他,见吴书来犹犹豫豫的,不由恼火道:“发什么怔!”
  吴书来牙关一抖,再不去看雍正脸色,拔腿就又跑了出去。
  胤禩见殿内又只剩了两人,也不等吩咐就自己坐了,嘲讽的看了雍正一眼:“皇上真是越发能忍了,这都不肯发作,您准备把和贵人宠到天上去?”不是要利用她的吗?怎么一转身把自己都赔进去了?皇上您真是叫奴才刮目相看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雍正这会儿脑子里纠结成了一团,那会儿头脑发热只想叫胤禩来,现在被他看到这狼狈模样又觉得闹心,听他话里带刺便不悦的敷衍道。
  胤禩一听便更加火了:“您知道奴才想的是怎样?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您也有闲情玩儿点别的了是吗?这都敢弑君了,下次还给你改朝换代不成?你要真想来个痛快的,赶明儿叫着臣弟,臣弟保证不会一刀子捅偏了,你可把那传位诏书写好了没呢?”
  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小八越来越没规矩了,这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说辞!雍正疑惑的看一眼胤禩,刚想发作他两句,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格外顺眼,竟是被他那模样逗得翘起了唇角,于是伸手一拉胤禩胳膊便将人拽到了怀里:“你这是心疼朕呢?是朕疏忽了,朕保证,以后谁也不叫碰!就只叫小八你一个人享用。”
  胤禩脸上一热,自己也发现这火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底气不足的道:“您歇了这点心思吧,奴才没那兴趣。”
  雍正胳膊试着伸缩了下,一揽胤禩肩膀,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亲:“嘴硬。小八就这么惦记朕的传位诏书呢?”
  胤禩推开雍正的脑袋坐起来,没好气的道:“臣弟本来挺享受闲云野鹤的小日子的,不过皇上如今爱美人不爱江山,臣弟不敢辜负了列祖列宗的厚望,深感责任深重呢。”
  雍正捏着胤禩的脸把他脑袋转正了面对着自己,见他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敢乱动,心里就觉得舒坦,体贴的抻起袖子擦擦胤禩嘴角被他捏出来的口水,心情不错的道:“朕爱江山,也爱美人。”说着勾了勾胤禩的下巴。
  真是,受了伤就理长了?叫女人扎一刀子还敢在爷跟前贫嘴,爷不就是喝多了酒亲了你一口嘛,这辈子还亏了你不成!胤禩看他那嘴脸就觉得恼火,伸手捏着那下巴扭到了另一边去:“你给我离那女人远点,下次再敢带着红回来,爷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45

  小燕子得了雍正的恩准;又开始了一日一气皇太后的戏码;虽有晴儿在里头周旋,但受惯所有人俯首的钮祜禄氏;连皇帝都让她三分;哪里能忍受这小燕子油盐不进的折腾?逼的狠了甚至还敢跟侍卫和嬷嬷们动手,又有个永琪回护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太后不过两日便被气得两眼冒金星了。
  因为这小燕子;太后觉得皇帝已经比之前跟她生分许多了,如今皇后日愈得宠;那除了狐媚子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令妃肚子又越来越大;眼看着也没精神再出来搅和;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不到可用之人,也真没勇气跟皇帝翻脸,所以只得忍着尽量少给紫薇闹难堪,少跟那两个死丫头过不去。
  雍正虽然没说又禁了含香的口,可他也没想着真的瞒了这事,所以才会从宝月楼狼狈的出来,要的也就是有心人捕风捉影的传言。那太后刚打发了小燕子两个瘟神离开,突然听得皇帝在宝月楼遇刺,哪里还坐得住,兴师动众的叫人抬了她往乾清宫去看,正陪着说话的皇后也自然跟了一起过去。
  太后和皇后到的时候,雍正的伤口已经被吴太医细心的处理过了,包扎的好好的什么情况也看不出来,太后端详半晌见雍正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只得细细问他伤的如何,又一叠声的叫人去传和贵人来。
  雍正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皇额娘不必担心,是儿臣不小心划了一下,只破了点皮罢了,与和贵人无关。和贵人也受了惊吓,还是叫她安生将养吧,这不已经没事了吗?”雍正说起这种话来丝毫没有压力,想着反正弘历荒唐事做过无数,所有人都是了解他的,正好让他借机弄出个极宠和贵人的样子来,如今出了这事,他已是打定主意拿这个外在条件很符合又极好拿捏的和贵人作筏子了。
  果然,太后一听雍正口口声声的给和贵人开脱,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这和贵人年轻貌美,那晚一场艳舞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她这儿子又有那么点痴性,宠溺这和贵人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听说那女人都对着皇帝动刀子了,皇帝竟然如此回护于她,如何还能留她?
  “永璋。”太后见皇帝一味的不肯说,只得去问最早过来的胤禩。
  胤禩才懒得给他们两口子调和矛盾,见太后一叫他就急忙回道:“皇玛嬷,孙儿过来时皇阿玛的伤口已经快包扎好了,孙儿笨手笨脚的也没敢上前打扰,所以并没注意到伤口如何。不过,皇阿玛既然说没事,皇玛嬷还是不要担心了,以孙儿想来,皇阿玛万圣金躯,和贵人便是借天个胆儿,也必不敢冲撞的。”
  雍正不满意的看了胤禩一眼,见他竟然不肯替他圆裹,心下就很是不痛快。虽然吩咐过吴太医不叫他多嘴,可要是这钮祜禄氏坚持传太医问话的话,又是一场麻烦。不过胤禩一句话的事,这人倒是推的干净,想来他这么费尽心思的给那愚蠢的和贵人体面,还不是为了他好,真是不知好歹,都白疼他了。
  太后哪里会相信胤禩这一番说了等同于没说的话,依旧不依不饶的坚持道:“哀家怎么就听说连刀子都用上了?皇帝,你的身体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那和贵人不知礼数还罢了,若有什么了不得的心思,皇帝如何能让她酣眠枕侧?以哀家看,正经该选两个嬷嬷教导教导。”
  雍正被胤禩闹得心情不佳,自然也就没了与太后周旋的兴致,脸色一沉直接赶人道:“是朕自己不小心弄的,皇额娘太多心了。朕前日也跟皇后吩咐过了,让她挑几个伶俐的奴才给和贵人使唤,皇额娘再不必为这等小事操心的。皇后先陪皇额娘回慈宁宫吧,朕折腾这一番只觉得精神不济,这会儿倒想歇一歇了。”
  太后见雍正气色真是不大好,也只得忍了心事,安抚道:“那哀家就先回了,皇帝好生的清静清静,晚上哀家再来看你。”
  雍正急忙送人:“儿臣恭送皇额娘,皇额娘一遭遭的来回折腾,倒叫儿臣不能心安。这点小伤实在没什么要紧,皇额娘无须记挂,儿臣明日自会给皇额娘请安去。至于和贵人那里,儿臣自己会处理的,皇额娘也不必多费心思。”
  太后见雍正一再强调,这是打定主意不要她管了,前边是个小燕子,如今又来了个和贵人,想着这后宫的糟心事,太后那脸色也就不太好了,只敷衍道:“皇帝既如此说,那便这么着罢,只要皇帝没事就好,哀家也没那精气头去管那些有的没的。永璋一向心细,就在此陪着皇帝坐坐吧。”
  胤禩无语。
  这老太太还真是特别,皇上要睡觉了留他个儿子在这里陪着,是什么道理?
  一群人闹哄哄的离开之后,两人终于能安生下来了,雍正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找胤禩的茬儿:“不是说八贤王最是会亲近人的吗?对弟弟们呵护备至,对一群只能坏事的酒囊饭袋,也是撑着什么江湖义气心甘情愿的做冤大头。老八你扪心自问,朕当初给没给你铺过后路?自从来了这里,朕又不遗余力的替你筹谋。你就除了勾引朕给你铺两辈子路,一点情分也不打算还了吗?你是想试试朕能对你纵容到什么程度吗?”
  还敢说当初?胤禩这会儿也是一肚子火呢,当初那些是是非非就是他心口上一块毒瘤,时间越久越淤积的狰狞:“皇上你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两辈子最没想过指望的人就是皇上你了,如今奴才倒是多谢皇上给出一条活路呢,若这也算是情分,皇上准备让奴才如何偿还?”
  这话说的刺心,雍正心头刚刚熄掉的那点火苗腾的又升了起来,逼视着胤禩挤到御案上:“活路?朕废寝忘食的给你打理着这个天下,为了你连折子都不看去跟那个愚不可及的和贵人周旋,连她行刺于朕都不去计较,胤禩,你还想要朕怎么做,把心挖给你吗?”
  “愚不可及?”胤禩自从被举到了廉亲王的位子上,就从来没怕过眼前这人,听他口口声声说的愤恨,心里就觉得格外舒坦。既然愚不可及,皇上还至于这么委屈自己,这是骗小孩呢?
  胤禩缓缓抬手抓住雍正拽着他衣襟的手腕,几乎算得上温柔的拿了下来:“皇上何必对着臣弟如此动气,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你觉得臣弟不知?这天下不叫胤禛也不叫胤禩,它只是姓爱新觉罗而已,如果臣弟不是还魂到永璋这个身体里,皇上会大义凌然的说出这等话来?臣弟赔上一辈子已经足够了,如今对那个位置没有一点好感,皇上敢说不是看到了这一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更了解臣弟的心,可是没有哪一条大清律例规定了臣弟应该把自己献给你。至于与那和贵人周旋,皇上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不用臣弟来解释了吧?”胤禩把雍正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话至于此他也不怕后果如何了,干脆所有的事情一次性解决掉吧,于是推开雍正的禁锢缓缓俯身跪在他面前,淡然道,“皇上,臣弟那日酒后失德,对皇上菲薄无礼,请皇上责罚。”
  雍正俯□盯着胤禩良久,直看得胤禩浑身发毛了才突然开口道:“朕,甘之如饴!跟朕说说,你那日果真是酒后失德吗?朕知道你脸皮子薄又骄矜得紧,朕又何时与你计较过?这么拿乔拿势的在朕跟前做样子,你是想要朕如何责罚于你,嗯?”雍正伸出受伤的胳膊,大方的向胤禩摊开手掌。
  胤禩:“……”
  一团怒火打在棉花上,只要他一生气就必定能叫雍正愉悦起来,胤禩觉得他这辈子若再早死,那绝对便是让这个厚脸皮的老四气死的。
  甘之如饴!
  胤禩心底里万兽咆哮,这人果然只享受得了愚蠢的女人!雍正明显的不肯给他个痛快,这事儿它就没个了结,这人是打定主意换个方式再披挂上阵,跟他死磕一辈子了?如今只要一提起那日之事,胤禩那气势一下子就能矮下去半截,这话又没得谈了。
  两人对峙半晌,谁都不肯退让,最后雍正再伸出左手托住受伤的右臂,却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没有动。胤禩看着他胳膊缠裹的白布上隐隐外溢的血渍,终于被彻底击溃了,自己弾弹衣襟站了起来。
  雍正满意的勾勾嘴角,抬起胳膊摸摸胤禩的脸:“笑一个?为个和贵人,你说你闹出了多大的动静?还学会跟朕怄气了,这几日是太过清闲了吧?”
  “奴才不敢。”胤禩深吸一口气,默默转开脸躲开了雍正那贼爪子,既然认输了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这人打定主意不给他退路,那就只能罢了,反正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迟早能淡了那点心思,“红颜误国,皇上你自己珍重吧。”
  雍正眯起眼睛摸摸下巴,觉得这样的老八其实也别有味道,于是缓声道:“过来。”
  胤禩疑惑的看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奇怪的举动只得凑上前去,然而刚刚靠近了半步,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拽的跌入了雍正怀里,继而嘴上便贴上了一个火热的唇,一触即离:“好了,陪着朕睡一会儿去。朕只是想让这个宝月楼在后宫里立起来罢了,对和贵人并无多余的心思。这一刀算是她欠了朕的,朕叫她宠冠后宫,立于最高处给朕的小八遮雨挡风……”
  “早点不能说明白了。”
  雍正:“……”
  胤禩:“……”
  叫他一头撞死吧,他绝对是被这雍正磋磨的太久失心疯了!
  


☆、46

  霁月云开;清风过岗;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雍正因为胤禩依旧不肯跟他同仇敌忾而缭绕心上的烦闷,被那一句话驱逐了个干干净净;小八唯一的缺点是什么?那就是口是心非;这回叫他逼出真话来了吧?!雍正终算是发现了一个人别扭的程度,难不成他连看到钮祜禄氏都吃味儿?
  有可能,钮祜禄氏也曾年轻过啊!
  雍正端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胤禩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窘迫模样;见他像是又要发作了才终于似笑非笑的坐回御案后,拉了胤禩的胳膊把人拖到怀里;见好就收道:“如今朕的胳膊不能大动;三贝勒就勉为其难替朕阅折子吧。”
  胤禩现在急需找个借口转移话题;不过是阅折子罢了,满口就答应了下来:“能替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雍正嘴角一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果真吗?朕的身体也急需分忧。”
  暧昧的气息穿透耳膜,顺着血液酥酥麻麻蜿蜒而下,胤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气息一滞急忙往外移了一步,自顾在旁边坐了翻开奏章做样子:“皇上请自重,此事有悖道德伦常,于理不合。”
  雍正如今连看着他故作姿态都不觉得碍眼了,比起上一世阳奉阴违暗地里较劲,他越来越喜欢胤禩嘴里大逆不道的说辞了,兀自兴致极高的继续挑逗道:“朕乃天理所存,何惧之有?你不也一直都极享受的吗?”
  此话一出,胤禩那耳根腾的便红了,一回又一回的,如今他都不记得被雍正亲过多少次了,以至于从开始时的愤怒到现在漠然视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胤禩的视线虽然落在奏折上,但是眼里却看不到一个字,来来回回想着他今儿个的反应该作何解释,那话脱口而出竟是说的格外顺畅,难道还真是因为那女人是雍正的贵人吃味儿了不成?
  想到此处胤禩自己都吓了一跳,对雍正,这点心思到底何时起的?莫非竟是习惯了被他动手动脚,听惯了他嘴里胡搅蛮缠的悖论?
  那日的事情虽是酒后失了分寸,但是雍正明显的不想跟他善罢甘休,胤禩那眸色一沉竟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若不然,趁着他现在胳膊带伤体力不济,办了他?
  叫他一失足成千古恨,永生永世都把被弟弟羞辱的伤疤烙在心头!
  让他明白什么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情分,让他知道他口口声声的蛊惑媚乱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折辱!
  对不住老九,对不住老十,八哥如今身陷泥潭,谁来把这无赖拖下十八层地狱去?
  胤禩瞥眼扫向雍正,见他眼中带笑打量着他,心里不由得又犹豫了一下:男人对男人的情分,虽然他不相信眼前这人,但是不能说真的没有,雍正嘴巴犯贱心思无耻虽然是真,但是在他身上纠葛的其他一些情愫还真不好无视,就算是一点点愧疚吧,那也是这人的一份心意。夺嫡之事本就是你死我活,如今再世为人身份转换,他能像如今这般耐着性子一再纠缠,似乎已经叫他不能无视了。
  胤禩纠结的又乱了方寸。
  雍正见他脸色一变再变,就知道这人又开始矫情起来了,哪里肯给他机会细辩端详:“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连朕都不嫌弃于你,你还顾忌什么?朕虽那日一时心软应了你不再逼迫于你,但人生苦短,你准备就这么拖到下辈子去吗?你就不怕真把自己憋出什么毛病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胤禩脸色瞬间黑了:“皇上若不把臣弟拘在养心殿里,臣弟如今已经在很欢快的生儿子了。”
  雍正那嘴角不可抑制的挑了起来:“你还会生儿子?给朕生个太子,朕许你一世逍遥。”
  胤禩终于想吐血了:想要太子,皇上何不自己生一个玩儿!
  胤禩转过身来郑重的对着雍正,眼里突突的窜着小火苗:“皇上可还记得曾经许诺过臣弟的话?”
  “何话?”
  胤禩心里最后斗争一次,手指跟着抽搐了下才起身凑到雍正跟前,胳膊一勾揽住了他的脖颈,压低身子耳语道:“皇上可是答应过要给臣弟侍寝的,臣弟虽说有些心思,但是顾忌着皇上同为男子,又是一国之君,可真能狠得下心来雌伏人下?”
  你以为朕是被吓大的吗?雍正眉尖一挑:“你说呢?”
  亲自送上门来若还叫他全身而退,他雍正这两辈子也就白活了,这次终于不算强逼了吧?这小八终算给了他机会!雍正再不犹豫,胳膊在那腰上一勾便让胤禩坐在了他的腿上,抬起受伤的右手便去蜕胤禩身上的衣衫:“朕非是羞辱于你,小八,这世间唯有你了解朕,你且想想,朕可是那种惯于故做姿态的人?”
  胤禩倒没想到这人竟然说做就做,稍一犹豫那衣衫已被撕扯得凌乱了,急忙抓住雍正胡作非为的手,挣扎开来站起身道:“白日宣淫,君臣通奸,父子乱伦,皇上,请三思!”
  雍正心头火起,跟着起身把人按到了御案之上,俯身压下:“死性不改,朕的名声已是被你败坏一世了,若真是怕你还会容你三番五次行蛊惑之事?唧唧歪歪的跟个女人一般,你还打定主意再躲朕一辈子吗?”
  “你应了我不再逼迫于我的。”胳膊上差了劲儿,体力上却是不能等闲视之,胤禩被他按住竟然挣脱不出,眼见这人又动了心思,心急之下竟是口不择言。
  雍正坦然一笑,能叫这人示弱实在不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上辈子若能学的乖巧些,两人还用跑来这里占着别人的身体?不过如今雍正已是打定主意做个首尾了,岂是一句示弱便能打动的?一手抓了胤禩双手按在头顶,受伤的右手在那本已散乱的衣服上轻轻一带,眼前之人已是风情半泄了:“那时你憋着劲儿的跟朕闹腾,如今朕给你机会吐露心意,既是你自己承认了属意之事,又哪里算得逼迫?你若在情=事上也能爽快一些,朕自然叫你舒服。”雍正一边说着,径自亲了上去。
  这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胤禩到了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从雍正突然表现出诡异的那一时开始,这一个结局就是注定了的,亏他还傻乎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以为这人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当初就该顶风而上直接断了他的邪念!
  事已至此,胤禩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自觉不能白叫他得了意,一个跟头也不能栽两次。胤禩算计来算计去终是把自己算计了进去,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觉得极为懊恼,终于把心底冲动过好几次的那个大胆念头付诸了行动:
  事到如今,上下见真章!
  胤禩打定主意后再不犹豫,即刻便迎上了雍正激烈的纠缠,唇舌缠绵抵死交融,两人很快都在对方的激情下沉醉了进去。
  雍正见胤禩竟是极为主动,心下暗喜,禁锢着他的手也松了力度。
  胤禩感觉到手上一轻,抓住时机便抬起双臂环住了雍正的脖颈。因着身体的紧密贴合,胤禩胸前被对方冰凉的衣物一激,身体竟不能自已的打了个哆嗦。
  感觉到胤禩唇齿的颤栗,甚至连他身体的热度都透过衣物传至全身,雍正再难把持分寸,胳膊伸到胤禩腰后将人更紧的拉到身下贴合至一处,那火热的掌心也在他腰根上一路下滑攀至柔软的臀峰上揉搓。
  身下紧密的贴合,虽是隔着衣物,两人也都同时漏了次心跳,只觉全身血液沸腾,横冲直撞的汇聚至腹部,不过片刻便都感觉到了对方那处的变化。
  胤禩收回双手摸索到雍正身前,似是迫不及待一般去撕扯他身上的衣物,身体紧紧绷起与他相缠。
  雍正视线落入他清明的眸中,看着他隐忍的激情只觉得他有所蓄意,然而情动至斯再聚不起精神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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