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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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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可以期待,就算在斯莱特林里,他也能够较好地照顾自己?
接下去的事情印证了我的想法。
这个孩子的天分确实很高,除了让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之外,就算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奇洛教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天分,至于其他课程,更是基本都能为斯莱特林加上几分。
或许这是分院帽让他进入斯莱特林的原因?总之其他的斯莱特林已经开始试图接受一个“不算太坏的意外”了,这样很好。
我有点期待他在魔药课上的表现。
再一次出人意料!
真是叫人惊叹!
他在我的第一堂课上居然敢迟到,还说了一个蹩脚的谎话——‘我迷路了’。
他以为没人发现他对霍格沃茨的熟悉?他以为没人发现他好几次走的道路都是并不在常规地图上的捷径?
我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他并给予惩罚。
他没有表现出不服,这让我的愤怒稍稍平息。
接下去开始上课。他的魔药水平……还不错,或者说很好,相对于一年级来说。
巡视了一圈,我不想再看其他小鬼糟蹋魔药,就站在他旁边。他有点紧张,搅拌时候多搅了一圈,不应该出现的失误。
但好在接下去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最后,他将水晶瓶装好药剂递给我,一脸的忐忑,就差没将紧张写在脸上了。
我看看魔药——其实并不太需要再多这个步骤——然后给出了E。
那个小……孩子先是意外,然后惊喜,接着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容,毫无杂质。
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叫他‘小鬼’了。
这才几天?
为掩饰这点复杂,我故作不悦,但似乎没有吓退他,他保持着让人嫉妒的好心情回应我,然后坐下开始写笔记。
我则转身离去——该死的,我发现居然有个胖乎乎的小鬼没熄火就想把豪猪刺加进去!他的脑袋遗忘在餐桌上了吗?或者索性连耳朵包括眼睛都没有带来!?
两堂魔药课终于结束了,我感觉疲惫。看向那个孩子,他已经开始自觉的收拾东西了,清理一新甩得真熟练……好吧,这个魔咒很实用。
我突然有点想看他的笔记,我想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那本样式普通的笔记本就放在桌上,还没有被收起来,我走过去,看见……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看见了什么!
一模一样的字迹,和我一直以来收到的贺卡一模一样的字迹!
怎么可能!?
就算是父子兄弟,除了特意去学,怎么可能有一样的字迹?除非……除非他们是一个人?
可是给我贺卡的家伙——
……是了,只是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当初那个和我上床的醉酒的傻瓜……
我蓦然转头看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脸懵懂。
我希望这样的表情是真实的。
我运转大脑封闭术,压下冲到喉咙的咆哮,告诉他今天晚上来地窖劳动服务。
——我需要知道真相。
——所有的真相!
他很准时。
这没有让我消气,但也没有让我更生气。
我让他抄写魔药书,他乖乖照办了,当着我的面写出了那些字迹——很好,毫无疑问,同一个人!
我用魔杖招来保存起来的贺卡询问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他直接承认了!
我真应该收回之前的赞美,他根本是个毫无大脑的小鬼!
很好,很好,那么另外的问题。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当初那个醉酒的青年又是谁?
真相其实不太出人意料,不是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他的模样感觉熟悉了。
我见过他,在五年前,并且还和他发生了不算单纯的关系。
哈,原来不是缩龄剂的几种妙用,而是增龄剂的几种妙用。
他怎么——敢!
今年十一岁的孩子,当年才六岁!
我的态度很糟糕,因为心头翻涌的复杂到说不出的情绪。
那个孩子急切地向我道歉,向我解释,以最诚恳地态度。
这并没有让我的愤怒平息。诚然当初不是——好吧,不全是——我的过错,可是这个孩子也是受害人——一个孩子!
我隐约记得自己当初的态度并不太好……就算再好又怎么样?
一个孩子!
我克制不住怒气,也无法在此时再面对他,伸手指着门让他滚出去。
他的脸色有点泛白,似乎被我的态度伤到了——啊哈,他感觉受伤了?那之前呢?之前干什么去了?他向我道歉,说意外,说给我造成困扰,说这点小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相处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想想自己是不是受伤了?
……有资格哭闹的明明是他。
他终于离开了。
感谢梅林,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化为愤怒,愤怒消失了,力气也随之离去,我靠倒在椅背上,不愿去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那简直让人崩溃!
寂静的环境适合人思考。
是了,是了,这其实不是我的错。
你看看,他在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地方,喝醉了酒,接着的种种表现,有哪里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哦,西弗勒斯,根本不可能联想到的,这不是你的错,你完全不必在意。
虽然你们发生了关系,可是他欺骗了你,并且也只是恰巧,这个欺骗你的人是个六岁的孩子。
……
……
我上了一个六岁的孩子。
Fuck Merlin。
接受与拒绝
一切的事情仿佛都在往不好的轨道滑去。
继上次魔药课迟到事件之后,伊尔每隔一两天都会送张纸条过来指定时间和地点约哈利过去,并且距离上课或者餐点时间越来越近,也不惮于在公开场合向周围的人表示自己对某个斯莱特林的特别厌恶。
哈利对此无能为力,他觉得自己和伊尔的关系陷入某种奇怪的境地,甚至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厌恶了……这比那更为可怕。他想找伊尔谈谈,可是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是当着他的面转身绕道就是直接无视。
哦,或者他该庆幸对方没有冷嘲热讽?
可又有什么差别呢?
哈利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在每次接到字条的时候提前赴约,然后在等到最后一分钟的情况下,尽力保证自己上课不迟到——至于餐点时间?梅林在上,他宁愿饿上一整天也不想多体会哪怕一次的能把心脏给跑到要跳出胸口的‘夺命狂奔’。
这些字条只是恶作剧,只是伊尔深切的厌恶和赤|裸的嘲讽。
伊尔根本不可能出现。
哈利不是不知道,他每次赴约,与其说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不如说是为了自己性格中的执拗和多年来的坚持。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为他的父母教父,乃至他父母的孩子,他的兄弟付出一切。
可是在一次次的排斥下,在一次次的失望后,哈利自心底感觉到了疲惫。
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除此之外,斯内普最近已经把哈利当成透明的了,仿佛教室里没有他这个人,课堂上从没在他身旁停留不说,就连作业交上去,也没有任何批语,而只能得到一个冷冰冰的E或者A,至于O,哈利悲观地认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从斯内普手中得到的。
不过这样的相处方式哈利倒并不是特别排斥——其实不仅斯内普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冲击,哈利也需要。
他同样有点儿无法面对斯内普——在对方将他一直藏着的也以为能藏一辈子的事情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之后。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奇洛在讲台带点儿结巴的讲课,苍白空洞,让坐在底下的学生昏昏欲睡。
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哈利倒没有睡着——虽然也没有听课——他在翻着从翻倒巷里头买来的书本,那上面有几条有趣的魔咒。
不过这几条魔咒应该算是黑魔法了吧?哈利有点儿纠结,一边看书一边在桌子底下挥舞魔杖,为已经加了几道伪装的书本再加上一道伪装和限制,以避免其他人不小心碰到看见。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雷文斯如何?”
蓦地吓了一跳,哈利差点把手中的书本碰掉,他抬起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意外的发现叫他名字的居然是伊尔——对方此时正挑衅地看着他,带着冷笑。
“雷、雷文斯先生觉得呢?”奇洛说话。
哈利站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漏掉了什么。
“和、和波特先生演示刚刚学、学的咒语。”奇洛把话说完。
哈利一怔,看向伊尔,却见对方已经率先走到前面了。
他没有理由拒绝,因而随之而上。
两人相交,伊尔凑近哈利——他站的位置很巧妙,在讲桌旁边,又与哈利成同一直线,因而教室里的小狮和小蛇,甚至是一旁的奇洛,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
“我本来以为嘲讽和失约能让你明白我的态度,不过看起来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停下,又开口,“那么,我告诉你,哈利·雷文斯,我,伊尔·波特,真的——非常——讨厌——你!”
细小的声音钻子一样钻入哈利耳膜,以尖锐之态,悍然划开血肉。
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哈利想着。
你讨厌我。
我的兄弟。
你讨厌我。
哈利看着伊尔,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打量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黑发男孩。
他长手长脚,但并不高大,黑发蓬松乱翘,不论什么时候都像刚睡醒那样乱糟糟的,并没有带眼镜,鼻梁上的一双浅褐色眼睛多数时候能称得上温和,而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就锐利而冰冷。
伊尔和他长得很像——之前的他——除了没有眼镜,除了眼睛的颜色。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哈利·雷文斯,不是哈利·波特。
……早就不是了。
悲伤自心底蔓延而生,哈利在短暂的静默后开口,同样压低了声音:“我……”
他想着,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也许真的,为时已晚。
“我就是讨厌你这副模样!”伊尔忽然短促又愤怒地打断哈利的话。
哈利吃惊地睁大眼睛,清澈的瞳孔倒映出对方紧绷并微微扭曲的脸庞。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每一次都用那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伊尔的语调微微颤抖,源于勃|发的怒气。
哈利和伊尔接触得有些太久,旁边的奇洛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他向两人走去。
这一次,哈利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是的。”他轻声说,“或许你是对的,伊尔。”
伊尔露出吃惊的表情,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一下泛起红晕。
是因为生气吧,为他还敢叫他的名字?
哈利疲倦地笑了笑:“我想你是对的,那么……”他停一下,然后说出那个字眼,其实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波特。”
只是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剥离出去。
两人握手,分开,各站在一边。
奇洛在一旁说:“我、我们学的是锁腿咒,咒、咒语是腿立僵停死,两、两位——”
奇洛还没有说完,一旁明显表现出烦躁的伊尔就举起魔杖,故意大声念道:“敬礼,鞠躬(两人互相弯了一下腰),三、二——腿立僵停死!”
光芒闪电至杖尖跃出,射向哈利双腿。
心情尽管依旧糟糕,多年的战斗本能还是让哈利下意识往旁边一跃。
红光射入地板,然后消失。
教室静悄悄的。
伊尔睁大眼睛:“——你耍赖!?”
他全忘了自己抢跑的事情。
这一句话不太合时宜,并且尽显天真,可却如暖融的阳光一样,照融了刚刚结在哈利心头的坚冰。
哈利开始觉得自己真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较劲……实在有些傻气。
他看向伊尔的目光带上了点古怪,是想笑又没笑的模样,然后他重新站回原处:“呃……是的,我错了,你继续。”
伊尔显然也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后悔了,他扯扯嘴角,再挥舞魔杖。
一个完美的锁腿咒击中了哈利。
哈利摇晃一下,并没被定住。
以为万无一失,正打算离开的伊尔不可置信,站定身子击中注意力,再挥舞魔杖。
又一个锁腿咒。
又一次的失败。
他还想再尝试,可是奇洛已经结结巴巴的让哈利动手了。
哈利没有推让,挥舞魔杖,念动咒语。
魔咒光芒闪现,击中目标——刹那,锁腿咒完美地在伊尔身上生效了。
如同被什么无形却沉重的东西凭空打了一下,伊尔整个身子都晃了一晃。几乎同一时间的,他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不信:
“为什么?怎么——”
——怎么可能?
“好、好了,两位、两位都下去吧!”奇洛开口,为伊尔施了咒立停,“你、你们的咒语、咒语都没错,应、应该是魔力、魔力的问题。雷文斯先、先生的魔、魔力出人意料地雄、雄厚。”
他冲着哈利露出带一点儿紧张的微笑。
“魔力?”伊尔想说什么,可是这一次,奇洛颇为坚定地让他下去,而后示意底下的学生开始找个同伴,相互练习。
哈利回到自己的位置。斯莱特林的小蛇微微骚动,片刻后一个金发小男孩——就是分院那天晚上尖叫着“孤儿院”的那个孩子——来到哈利面前。
“我想你可能忘记我了,”他学着马尔福那样懒洋洋拖长语调说话,不过这在哈利看来只是凸显了他的紧张程度而已,“丹尼·埃默里,你可以叫我丹尼——我们一组?”
他的口气里没有多少询问,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建议。
旁边的小蛇密切关注哈利的反应。
哈利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将桌上的书本收好,然后微笑着点点头:“没有问题。”
丹尼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的语气轻快起来:“噢,这个锁腿咒——挺实用的魔咒,不是吗?”他朝着哈利挥了挥魔杖,黯淡的红光歪斜地射出——魔咒失败了。
丹尼的脸微微一红,举着魔杖一时没有动作。
哈利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建议道:“再试几个?”
“哦——当然。”丹尼说着,又挥舞了魔杖,“腿立僵停死!”
一道红光射出,这次比上次好了一些,只是相对而言——它依旧显得黯淡歪斜。
周围有轻微的嗤笑声。
这一次,丹尼的额头冒出了细汗——虽然教室另一边的格兰芬多大多数人做得比他差多了。
他有点踟蹰,拿不定注意是再尝试还是停手,一时僵在那里。
哈利沉默一会,尝试着建议:“手腕抬高一点,有力短促地斜向下挥。”
丹尼连忙尝试。
黯淡红光击中哈利,可是明显没有任何效果。
哈利再说:“咒语的速度,中间缓一点。”
红光微亮。
“尾音不要拉长……是的,就是这样。”他说着,然后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被红光击中,接着……没有任何反应。
哈利眨眨眼,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面色微红:“呃,我觉得应该可以了……或者,你换一个对手试试?”
“这个么……”丹尼说着,出其不意地转过身,对着方才发出嗤笑的一个孩子甩出咒语。
红光一闪,被击中的人僵在原地。
丹尼耸耸肩膀,对着哈利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哦,我想其实并不需要那样,事实上,我也觉得成功了。”
哈利忍不住笑了。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热络起来。
在回答完第三个假作无意地、漫不经心地、态度随意地走过来询问问题的小蛇之后,哈利忽然察觉周围有点不对。
这并不是说斯莱特林忽然对他热情了,事实上,斯莱特林这片区域里,大多数人神情高傲冷漠地当作他不存在或直接给个白眼,然而之前存在的隐隐约约的针对却悄悄消失了,就像是这些小蛇承认了一只狮子混在它们之间,并为其留出一个空位……
噢!一只狮子和一群小蛇?
碧眼救世主在心底哀鸣一声,为自己想到的画面悄悄打了个寒颤。
不过……
斯莱特林也好,格兰芬多也好,就算个性不一,出生不一,他们也都还只是一群孩子。
他们都一样。
哈利站在角落,他朝教室另外半边的格兰芬多看去,他看见大多数小狮子混在一起打闹着,互相玩笑地甩着各种魔咒。
而伊尔……
伊尔停留在角落,独自一人,神情阴郁。
哈利几乎想走上去了,可是随后,他看见罗恩从人群中挣脱出来,跑到伊尔身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伊尔脸上的阴郁就淡去不少,还露出一点笑容来。
是的,罗恩是一个好朋友,热情十足,又有义气。哈利停住自己还没有迈出的脚步,他明白就算自己上去也只会让对方心情更加恶劣。
而且哈利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错了,他只是有点儿失落,对面那两个,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最好朋友……好吧,过去的。
……是不是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是不是真的无可挽留无可追逐?
我恐怕你是对的,波特。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
哈利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活动活动因久站而有点僵硬的身体,正打算摸出书本再看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旁德拉科投过来的视线。
那可并不太友好,哈利看过去,只见德拉科一边和他的两个跟班说些什么,一边恶狠狠咬牙切齿地望过来……然后,灰蓝色的眼睛和碧绿眸子撞了个正着。
德拉科一时有点愣住。
哈利想了想,对着对方耸耸肩膀,又露出一个微笑——态度不算友好,但也不会不友好。
德拉科脸上泛起淡红(这几天近距离的接触,哈利发现德拉科真容易脸红……因为脸色太过苍白了吗?),他冲着哈利嗤地冷笑一声,然后扭过头……继续生闷气去了?
哈利带点好玩地想到。
然后他发现,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了,该是飞行课的时间了。
飞行课的上课扫帚是该丢进回收站的破烂古董,飞行课的飞行教授霍琦夫人是严厉不留情面的女巫,但是就算这样,依旧不能阻挡小动物们对于飞行课的热情——说到这里,哈利不得不承认,魔法界什么都好,唯独运动,实在有些太单一了。
上课开始,例行的规则讲述和警告之后,一年级的小动物们被允许骑上扫帚。
重生以来第一次碰触到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运动,哈利珍惜自由飞行的每一分钟,他克制自己,没有表现出除能够熟练流畅的飞行外——这点大多数的斯莱特林都能做到——的任何能力。他在霍琦夫人允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挣脱枷锁、自由高飞的欲|望,并时不时悄悄地给自己的扫帚施点小咒语,然后在短时间内凭各种复杂技巧控制扫帚,让其在旁人看来毫无异状的同时,获得足够的刺激兴奋。
这样的情况下,心情飞扬的哈利甚至忘了自己一直自觉不自觉注意的伊尔,因而当他因周围的忽然响起的惊呼惊醒的时候,他只看见马尔福抓着扫帚从少说有五层楼高的地方垂直坠下,而一旁,伊尔正呆呆悬浮着,一只手在前头,不知是想抓住或者推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马尔福?
霍琦夫人呢?
电光石火之间,哈利反应过来,一下抽出魔杖,对着马尔福连施两个漂浮咒和一个盔甲护身。
并没有成功,一个漂浮咒擦过了马尔福的胳膊,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而剩下的两个咒语全都从半空中穿过,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德拉科已经落到了三层楼的位置。
哈利脑海一片空白,心情却意外的平静。他催动自己的扫帚,在甚至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把速度加到极致,继而朝马尔福飞出,伸手一抓!
哈利准确地抓住了马尔福的胳膊——并不算太重,方才的漂浮咒起作用了!
然而并没有等到心头泛起什么欣喜的情绪,哈利只觉得手中的重量猛一下加到了另一个高度。
咒语已经失效了?
呼呼的风声中,哈利看见德拉科的脸色惨白中透着死青,他紧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但不是因为倔强,而似乎只是因为吓傻了。然后,他听见“磕”地一声闷响。
是什么东西?他没明白也没花心思去弄明白,只放开另一只抓住扫帚的手,迅速地从怀中摸出魔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德拉科疯狂下坠的身子刹那一停,然后立刻的,数个漂浮咒和盔甲护身打中了德拉科和还骑着扫帚的哈利。
下坠之势终于彻底停住。
此时距离地面仅仅只有三米的高度了。
哈利拖着身体僵硬,完全无法动弹的德拉科慢慢飘到地面,然后放开自己的手。
几乎同一时间,德拉科小脸青白地坐倒在地。
哈利也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立刻放松,而是舔舔干涩的嘴唇,转看向周围,然后他看见和德拉科一样脸色青白嘴唇哆嗦的霍琦夫人,还有远处。
远处,那一抹快速翻滚前进的气势汹汹的黑浪。
医疗翼里的谈话
斯、斯内普教授?
哈利额上立时冒出一层细汗,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转身退后,可是在那之前,斯内普已经大踏步来到他的面前!
就算在刚才也依旧稳健的心脏突然暴表似地狂跳起来,哈利试图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可是僵硬的身体和结结巴巴的声音轻易戳破了他的所有努力:“呃,教、教授……”
斯内普狠狠瞪了哈利一眼。他先转去查看坐在地上的德拉科的情形,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再直起身看向哈利,脸色苍白,嘴唇因愤怒而扭曲着微微颤抖: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说,目光一反平常的深沉幽暗,而显得惊人的明亮——当然还是因为怒火。
“哈利·雷文斯,德拉科·马尔福,你们居然会这样做,”他柔声说,“你们,两个斯莱特林,居然像格兰芬多那些没有头脑的小傻瓜一样,骑着一把破扫帚(霍琦夫人抗议了一声),从五层楼高的天上往下摔——哦,你们是期望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凭借你们那异想天开的小脑瓜里头的什么朗基式动作(朗斯基假动作,霍琦夫人叫道)重新升空出出风头吗?说实话那还不如期待你们突然长出小鸟的翅膀进而飞到天上呢,但是我打赌,在这两种假设——妄想——成立之前,你们会先摔断你们那纤细的柔弱的小脖子的……德拉科!”斯内普忽然叫道。
“教、教授?”可怜的德拉科话都说不利索了。
斯内普教授威风不减当年啊。同样心底暗自哆嗦的哈利在一旁苦中作乐地想到——当然不排除他其实有点儿幸灾乐祸。
“一个月禁闭。”斯内普冷酷说,末了还补充,“费尔奇那儿。”
“教授!”德拉科尖叫起来,“不是我的错!是伊尔·波特——”
“住嘴!”斯内普厉声说道,旋即收敛怒容,声音低滑如同耳语,“马尔福,我想你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你的父亲知道的——鉴于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在这堂课里头糟糕得有如傻瓜的行为。”
德拉科闭了嘴。
斯内普转向哈利:“Well,雷文斯先生……”
哈利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抢先一步以最诚恳的姿态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教授!”
坐在地上的德拉科侧目,接着很大声地嗤了一下。
哈利目不斜视,全当没听见,只以自己能有的最诚恳表情面对斯内普。
如帘子般垂下的黑发散落在斯内普的脸颊两侧,遮挡住他的面孔,让这个年仅三十一二的男人显得阴沉冷漠。
斯内普抿直唇角,脸上不带情绪,仿佛刚才的愤怒不曾存在那样。他停了一会儿,随后移开眼,冷冰冰说:“那么,雷文斯先生,一个星期的禁闭,鉴于你的……不谨慎和不自量力。”
哈利带着十足的庆幸长出一口气——悄悄的。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霍琦夫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她的愤怒已经随着斯内普那一长串的嘲讽消失了,但尽管这样,这位教导飞行课的女巫依旧板着脸,神情严厉:“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你可以把他们送去医疗翼让波比看看。”
“当然。”斯内普说,并扫了哈利和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一个激灵,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斯内普身后,却发现哈利早先几步乖巧站好了,不由对其怒目而视。
然后收获无耻微笑一枚。
霍琦夫人继续说:“至于伊尔·波特先生,”她不容置疑地抓住在不知什么时候降下来的伊尔的手,说,“我需要你跟我来一趟,其他人下课!”
最后一句是对周围看热闹的小动物们喊的。
须臾,众人三两散去。
哈利跟着斯内普和德拉科往医疗翼的方向走,他站在最后,右手隐蔽地按着脱臼的左胳膊,等前面两人走过转角之时,飞快而熟练地一拖一抬——
“喀!”一声,胳膊准确接上,哈利疼得额头微微冒汗,却没有停下,而是对着在半空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的黑袍子施了两个咒语,这才加紧几步,走过转角,若无其事地跟上前面两人。
大步走在最前面的斯内普似乎没有发觉,德拉科倒是多看了哈利两眼。
一路无话。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问过事情经过,就开始给德拉科做全身检查。
“没什么问题,实际的伤处只有手臂,有点儿被拉伤了,一个小魔法就解决了。”片刻后,庞弗雷夫人下了结论,“至于其他,”她审视着德拉科,“接下去没课,在医疗翼呆到明天吧,他看起来饱受惊吓。”
斯内普略略点头,并没有离开。
庞弗雷夫人把目光转向哈利:“至于你……”
“夫人,我是陪德拉科来的。”哈利力图让自己显得乖巧可信。
“没有受伤?”庞弗雷夫人有点狐疑,看看哈利,又看看斯内普。
斯内普抿抿唇,并不说话。
哈利耸耸肩膀:“哦,我只是拉了德拉科一把。”
庞弗雷夫人点点头:“那么你动动手臂?”她已经发现哈利的袍子上并没有裂开。
哈利依言上下转动手臂,两只手都十分灵活。
“既然你没事,那就——”庞弗雷夫人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夫人,我可以留下来陪一陪德拉科吗?”
一旁正无所事事的德拉科听见这一句话,挑起眉毛就想开口,却看见哈利投过来的恳求目光。
德拉科微扬下巴,冲哈利假笑一下,然后转回头对庞弗雷夫人说——对方此时刚好将视线投到他身上:“哦,我想——是的,我需要雷文斯的陪伴,一个救了我的人。”
德拉科的口气似乎带着嘲讽。
“那么好吧,乖乖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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