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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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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隐约的笑闹和大胆的窥视,德拉科举着手在哈利面前晃了晃:“现在你知道是谁看上谁了吧?”
  哈利几乎扶墙了:“天……”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擦擦脸,“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难道你以为那个罗丝是认真的了?”德拉科耸耸肩膀,他看看周围,拉着哈利走了两步来到角落,“嘿,只是个……”德拉科显然苦恼于怎么形容,“嗯,有趣的事情。你知道为保持血统,我们之间的选择不太多的,是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哈利恼火地说。
  “当然有关系,”德拉科说,“一般我们在毕业之前都会选择好正式的对象,但是不是每一个对象都叫人满意,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提前找自己满意的玩一玩啦。”
  “所以我被玩了?”哈利问。
  “有点绅士风度吧。”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的表现可不太好,我打赌你在那女孩那里被扣分了。”
  “我巴不得自己零分呢。”哈利没好气地说,又窝火又好笑,最后只能泄愤地再擦了擦脸颊,抽出魔杖给自己沾到牛奶的礼袍来一个清理一新。
  德拉科明智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说:“哈利,你知道我找你来——嗯,是为了做什么吧?”
  “当然。”哈利说,他的怒气平息下来了,他看看德拉科,“我猜想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也许……关于伊尔的?”
  “对极了。”德拉科干巴巴地笑道。这个名字让他的神情变得阴郁又愤怒,“我觉得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我得说,哈利,你不可以那么狡猾——你干什么,克拉布?”
  德拉科突然不满地提高了声音,冲着凑过来的自己的跟班叫道。
  哈利和德拉科一起看向克拉布。
  克拉布傻呼呼地说:“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叫你过去。”
  “我爸爸?”德拉科嘀咕着,他有点泄气,“好了,我们待会再聊,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哈利……”他丢开手里装着饮料的杯子,转身跟着克拉布往外走去。
  哈利突然扬声叫道:“德拉科!”
  德拉科转回了头:“哈——”
  一个字没有说完,哈利和克拉布一起,霍然抽出自己的魔杖。
  
  “盔甲护身!”
  “阿瓦达——”
  
  两道不同的魔法从哈利和克拉布的杖尖射向德拉科,哈利扑过去撞开德拉科,绿光从哈利的肩膀擦过去射在地板上,摔在地上的德拉科完全傻住了,而哈利在滚落到地板的那一刻已经用魔杖指住了克拉布,他大吼道:“统统石化——统统石化!注意!警惕!有人中了夺魂咒!”
  
  尖叫在同一时间响起,大厅以惊人的速度混乱起来,所有人都在推攘着,刚刚露面的福吉在傲罗的保护下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马尔福庄园,宴会的女主人纳西莎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想要跑过来,但无数向外跑去的人推挤着拥攘着将她挡住了,马尔福先生愤怒地大叫着,竭力保持自己的威严,但这一刻,就算是一直依附马尔福家的克拉布和高尔也没有在他身旁——他们一个像纳西莎一样朝自己的孩子挤过去,一个还懵懂着随着众人一起向外走去,不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片吵嚷之中,哈利拉着德拉科站起来,警惕而快速地退到墙角,他匆匆吩咐德拉科拿起魔杖,却得到对方带着哭腔的“魔杖在屋里”的回答。
  哈利没时间搭理德拉科,他刀砍一样地向下用力挥舞魔杖,霎时间,巨大的爆鸣声在大厅中响起,盖过了其他一切声音,推挤着向外跑去的人群也静了一静。
  卢修斯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他用了扩音魔咒,愤怒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隆隆回响——纳西莎终于摆脱人群了,她衣服凌乱,长长的金发也散落了,可是她本人完全没有在意这些,只慌张的,满脸恐惧地向哈利身后的德拉科跑去。
  
  哈利的目光从纳西莎脸上掠过直到被定在地板上的克拉布,可是在这时候,从旁边传来的大力道将他拉离了原本的位置。
  “——哈利?”斯内普低沉而短促的声音响起来。
  哈利朝那力道传来方向指去的魔杖立刻垂下,他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斯内普眼底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恐惧。
  哈利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说:“我没事,教授。他中了夺魂咒。”他指着地上的人解释道,“朝德拉科施展了索命咒——”
  跑过来的纳西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哽咽。
  “我认为——”多年的傲罗习惯让哈利继续往下,但这时候卢修斯狂怒地“通知傲罗”的声音让他醒悟过来,不再说话。
  
  斯内普紧紧绷着脸,他拉开哈利的袖子仔细检查,看上去完全没听见哈利在说什么。
  哈利微微有点不自然,但没有制止斯内普的举动,只是说:“我真的没事……呃,”左手的袖子卷起来,一块乌青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哈利懵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刚刚磕到地板上碰伤的……虽然他全不觉得这算是“受伤”,但看着斯内普阴云满布的表情,他明智地说,“一个小魔咒就好了,教授。”
  斯内普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抽出魔杖对着哈利的肩膀点了一下。
  
  哈利放下衣袖,这时候大家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纳西莎整理衣服和头发,神情矜持——但依旧有着几分惊惧——地走过来对哈利点头:“非常感谢,哈利,”她亲切地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哈利礼貌地笑了笑。
  纳西莎立刻转向斯内普:“西弗勒斯,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傲罗立刻就来——”
  “我知道,”斯内普微微点头,“你去忙吧,我会在这里等着。”
  
  “也许,”哈利突然插嘴,他指指赶过来的,已经抱住克拉布的克拉布父母,他们正在大叫通知圣芒戈,但没人搭理,“也可以同时通知圣芒戈的治疗师?夺魂咒的危害很大。”
  纳西莎惊奇地看了哈利一眼,接着她带着嫌恶地看了看依旧被石化咒束缚的克拉布,说:“当然,我会的。”
  她带着德拉科匆匆走了。
  斯内普不一会也被卢修斯叫走,说是协助赶来的傲罗调查嫌犯。
  哈利看着周围依旧神情惶惶的贵族,在心底摇了摇头。但他显然无法说什么,只好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等着。
  
  索性等待的时间并不太长,大概一个小时后,饱受惊吓的贵族疲惫的接连离去了。
  哈利打赌马尔福家的宴会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看相携走过来的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脸色就知道了。
  卢修斯对斯内普表示歉意:“很抱歉,西弗勒斯,我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斯内普说。
  纳西莎则带着微笑对哈利再次表达了歉意和谢意,然后她邀请道:“这么晚了,哈利,也许你可以留下来和小龙一起休息?我想他会很高兴的。”
  哈利刚要拒绝,却听斯内普飞快地说:“这样也不错。”
  “教授?”哈利的惊讶还没有浮出表面,斯内普就不容置疑地再开口了:
  “你明天上午的药剂我会用猫头鹰寄过来。”
  
  这是在说明天上午结束之前不想看见他?哈利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就看见斯内普已经将飞路粉洒进壁炉,然后毫不犹豫踏进绿色的火焰。
  哈利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半晌,他盯着重新恢复成橘红色的火焰,干巴巴说:“那个……很感谢,马尔福夫人,我的荣幸。”
  若有所思的纳西莎和卢修斯对视一眼,一齐带哈利来到德拉科的房间。
  
  而这时候,回到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他坐倒在扶手椅上,闭起眼,将脸埋在掌心中。脑海里被一副画面牢牢占据了——哈利和另一个女孩凑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在干什么?
  从看见那一幕起,斯内普控制不住地无数次这样问着自己。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意外,还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或者干脆是……互相亲吻?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斯内普的心脏都缩紧了。
  
  “梅林……”含混而艰涩的声音从斯内普掌中漏出来,饱含灰暗与沉闷。他从来没有想过,到了现在,自己的心还会因为感情而被嫉妒与憎恨所占满……
  不。斯内普绝望地想着,比那时候更甚,在那一刻,他几乎想给那个女孩——或者自己也好——来一个神锋无影,也许是钻心剜骨……?
  
  不不,西弗勒斯,你不可以这样。斯内普在心底严厉地告诫自己。
  那是你的学生!那个小鬼——那个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只有十二岁!并且你知道的,他喜欢女孩子,他差点儿就和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可是他曾经在你身体下呻吟迎合……
  不不,他早早晚晚会有另一个喜欢的女孩的。
  可是他曾经和你那样亲密……
  不不,他早早晚晚都会再一次结婚,然后拥有一个或几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喜欢他!心底的声音朝斯内普发泄似地叫喊。
  
  然后,另一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他了:
  但他只把你当一个值得尊敬的教授。
  值得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上更新,相对来说,下部的感情戏会更多一些的吧……咳。

感谢以下书友投的霸王票:………………NND的霸王票的记录抽了,JJ你还要再抽几天!完全崩溃了,投票的姑娘的感谢留到明天更新时候说……无力。
以及感谢淡蓝姑娘的长评,还有庾烟姑娘的,前者一向说得中肯,后者的长评几乎可以当成斯内普的番外来看了^^

另外,Severus的番外……唔,很多姑娘想看咩?现在要写的话不会从文中的另一个角度来写了,会抽取一些完全的感情戏……比如春|梦醒来(恶趣味)神马的,=w=

对了,现在可以送分了,需要分的姑娘在评论尾巴写上“加分”或者“JF”都可以,长评和精华评一定会送=w=

Severus Snape(六)
1993年1月4号,我自睡梦中苏醒,脑海一片混乱。

    方才的梦境里的种种画面,还清晰残留在我的意识里。

    我几乎在同一时刻感觉到了燥热和严寒。

    身体的燥热,以及心底的严寒。

    是的,没错,一个热情的梦——一个非常热情的梦。我饱含恶意地想着,继而又因为这份恶意只能针对自己而颓然无力。

    也许我需要一个情人了?我这样想着,随即嗤笑自己怯弱的逃避。

    得了,西弗勒斯,你明白的,梦境里那张再清晰不过的面孔……你只是想占有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做梦都想。

    微弱的光线透过沉重的窗帘,稀疏地洒在墨绿色的枕头旁,落下一些圆点光斑。

    屋子静悄悄的。

    我觉得疲惫,就算刚刚自睡梦中清醒。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孩子,就算在最荒唐的梦境中……哦,也许我不应该这么还说了?我自嘲地想着,毕竟我刚刚才做了个热情的、激烈的、彻底的占有某个同性的美梦。

    并且哪怕那个同性在梦境中已经成年了,但我想——我认为——我恐怕,这并不能改变那个——好吧,那个小鬼——真真切切只有十二岁的事实。

    可是那个十二岁的小鬼仿佛侵入了我全部的生命。

    仅仅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

    这一年半的时间在此时回忆上去简直称得上漫长了,比更早几年的那种日复一日,一层不变的日子里……日复一日,一层不变?

    我静默了一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潜意识里竟然认为我之前的生活是‘日复一日’的乏味枯燥了?

    就因为那个孩子……

    就因为一个波特。

    哦、哦,是的,是的,那个家伙不止只有十二岁,还是一个波特。

    一个我最讨厌的波特。

    还记得我当初在听见老波特说一份违禁黑魔法物品(活点地图)上,那个小鬼除了雷文斯之外的姓是波特的时候,我几乎傻住了,甚至不知道莉莉什么时候把杯子打破了,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办公室。

    而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这样接受了一个波特……好吧,尽管我从没有管他叫波特。

    但我发誓我以后不会认为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我都可能喜欢上一个波特了,那为什么梅林不能是一个疯子呢?

    但就算梅林真是一个疯子也不能弥补我受到的损害。

    那个狡猾的小鬼——他怎么可以以一副完全不明白的姿态撩拨我?

    在我确确实实的动心之后?

    但这样的批判显然无济于事。我心烦意乱,掀开被子坐起身。

    空气里一刹多了淡淡的□味道。

    我越发觉得烦躁,还有一丝清晰的厌恶升起——是针对我自己的。

    我试图遗忘方才的梦境。

    然而那个梦境却越发清晰——甚至不用闭目回想,我就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梦境里的一切细节。

    比如身下那个人交叠拢起的眉头,比如因为丝毫而艳红微肿的嘴唇,甚或是那具留下了足够多生活的磨砺,但依旧——越发——吸引人的光洁躯体,又或者那柔韧有力的,一度交缠在我腰上的双腿……是的,那压抑的、低低的、像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他睁着眼,目光有春水似的潋滟柔亮……他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叫我西弗勒斯。

    Severus。

    墙上挂钟单调乏味的报时声突然响起。

    我蓦地惊醒,连诅咒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逃进漱洗室,扭开蓬头,让冰凉的冷水从头浇下。

    身体的火焰快速的熄灭。

    但心底的却反而蹿升,似乎在与体表的冰冷较劲。

    我有些口干,嘴巴里还发涩发苦。

    仅仅一个晚上而已,我竟然开始想念那个……哦,或许不应该说一个晚上?毕竟我刚刚才做了一个难以——原谅的梦。而那个梦中,我想念的那个小鬼,就是主角。

    我有些麻木了。

    我觉得我陷得不能更深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那个小鬼在我身旁,喝下一整盆毒药,将所有脆弱暴露出来开始,或者是他再次强迫自己,看着他为了所谓的正义、很可能不为人知地献出最宝贵的生命的时候?

    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那一夜。

    仅仅只是为了在那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全无防备地跃入我的怀中……

    这样全然的信任与美好。

    而之后的所有,仅仅只是那个狡猾的小鬼一贯的狡猾做法吧?一桩事情接着一桩事情,让我全没有精力多做考虑,多做犹豫,而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清醒过来,却早被看不见的感情绳索缚住全身,无力挣脱。

    我突然想起一年多前曾经冒出过的一个念头:找一个人,仅仅只是结婚。

    这个荒唐的念头现在想来,几乎有一个世纪那样遥远了。

    而评价这样的念头的,除了“荒唐”和“可笑”,似乎不需要再用其他了。

    不,也许还有一个?

    “逃避”。

    我始终不敢直接面对感情。不论是当年的莉莉,还是现在的他……哈利。

    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一样懦弱,毫无长进。

    冰凉的水还在哗哗流淌。

    我关了龙头,换上干净的衣服,向外走去。

    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安静又荒凉。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投射在墙壁与地板上,明媚得叫人心生不耐。

    我给自己弄了简单的早餐,但食不知味——这倒不是因为那个小鬼才有的毛病。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将之前就准备好的药剂拿出来,绑在猫头鹰腿上让它给暂时住在马尔福家里的人送去。

    时间的指针刚刚到达数字八,也许我送得太早了,但——

    管它呢。我再一次感觉到了烦躁,并清楚这样的烦躁是因为什么。我觉得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并决定至少今天,不去管那个小鬼的任何事情——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和什么喜欢的小女孩在一起呢!

    十二岁就相互亲吻!我怒气冲冲地想到。

    真是太——冲动鲁莽、不知所谓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西弗勒斯?

    是的,当然,你喜欢他,但你应该知道——你早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喜欢而改变。

    一如莉莉。

    当年就是这样了,而现在,西弗勒斯,你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你们是同性,你是他的教授,你和他相差了二十岁,你和他的家人——老波特——相处糟糕,见面了就恨不得给对方一个恶咒——

    现在的关系并没有问题,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我和老波特可以避免见面,可以假装对方不存在。

    但再进一步呢?

    我怎么忍受得了?

    而那个孩子的想法呢?他的尊敬和信任会不会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对立中消磨殆尽……?

    哦,也许,这样的尊敬和信任会在更早的时候,早在知道他的教授居然对他有那样的想法的时候——就转化为惊恐和厌恶?

    西弗勒斯,你要冒这样的风险吗?

    你能承担可能的后果吗?

    ……而且,就算他最终答应了。西弗勒斯,你知道的,你能看出来,他对一个“家”包含了多少的期待。

    不论是高锥克山谷的那一个,还是他未来可能组成的那一个。

    那么,你能给他一个孩子吗?一个让他所有的期待变得完整的最独特又最平常的礼物。

    ……

    你并不能够。

    西弗勒斯。

    那么,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吗?

    还有五年半的时间。我对自己说。看他从一个孩子再次长大成人,看他在魔法界大放光彩,看他和另一个——未来必定会出现的——女孩出双入对,结婚生子。

    一个叫人绝望的未来。

    我这样想着,却明白自己已经妥协——是的,是的,我想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面对那双曾经盈满信任的眼睛注入躲避与厌恶。

    我不再是十七岁了。

    我无法再一次地……承担那样的痛苦。

    我看着膝盖上一页都没有翻的魔药书。

    也许我需要的不是转移注意力,而是彻彻底底的休息。

    因为那个一直在我心底吵嚷的,绝望又不甘的叫喊。

    ——你怎么能这样呢?西弗勒斯,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决定放弃呢?

    ——在长达十二年之久,终究再一次碰到爱情那轻佻又华丽的裙边的现在?

    ——你不会再爱上第三个人了,没有人能进入一颗已经被占满了的心脏的。

    ……西弗勒斯。?




铂金贵族
    夜静悄悄的。

    马尔福堪称奢华的客房里,哈利擦着头发从漱洗室里走出来,看见德拉科还坐在他暂时的床上,不由奇道:“德拉科,你不先去休息?”

    德拉科恹恹地说:“不想睡。”他又指指一旁的牛奶,“你的。”

    哈利道了谢,走过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了然问:“要不要聊聊?”

    德拉科没吱声。

    哈利也不勉强,在书柜里随便抓了本书就坐上床,一边眨着干涩的眼睛一边看起来。

    同样坐在床上的德拉科看了一眼哈利,也拿起自己先前的书本胡乱翻起来,但还没翻两页,他就大叫道:“多比!多比!”

    “砰”的一声轻响,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卧房。多比深深鞠躬,细长的鼻子几乎碰到地板上的毛绒地毯了:“多比见过小主人,小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让你们弄的宵夜呢?怎么半天还没有看见?”德拉科脸色难看、气势汹汹地质问。

    “小主人刚刚才吩咐,多比和其他小精灵还没能完成任务……”多比的网球一样突出的绿色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

    但是德拉科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听多比解释,他随手抓过自己的玻璃杯就砸过去,恶狠狠地说:“没用!废物!我——”

    一旁沉默的哈利突然伸手,用力按上德拉科的肩膀。

    沉稳温热的力道穿透衣服,沾上皮肤,再传入体内。正自暴躁发怒的德拉科怔了一下,勃发的怒火不由歇了一歇。

    “我刚好想到一些事要和你谈谈,德拉科。”哈利说。

    这是一个明显的借口,有什么事情不能刚才说,不能之后说,非得现在说?

    德拉科神色阴沉,他强压着怒火让多比离开,随后才语气生硬地问:

    “有什么事情,哈利?”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会。然后他放下书本,坐直身体,开门见山:“德拉科,你差一点儿死了。”

    德拉科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神情里则有挥之不去的惊悸。

    哈利顿时想起了曾经和他一样年纪的铂金小贵族——好吧,事实上现在他们也一样年龄——他想起了那个让人厌烦,但还不至于邪恶的小贵族事实上是一个胆小鬼,他会在被赫敏用魔杖指着的时候浑身发抖,也会在被自己披着隐形衣捉弄时候吓得大叫……最后的最后,就算在黑魔王的逼迫下,他也没有足够的胆子对邓布利多下手。

    如同那位睿智的老人所说的。

    这个孩子的灵魂并没有堕落到那个地步。

    他或许不让人喜欢,但绝不邪恶。

    柔和的烛光从天顶洒下,松针的干净气味在房间内隐约浮现。

    哈利注视着映在窗户上的模糊的灰影——那是树木与草地的轮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但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给德拉科一些警醒——也给自己一些警醒。

    夺魂咒和索命咒,这样的手段看上去和过去太像了。

    ——太像那些渣滓的一贯手法了。

    哈利斟酌着自己能说的话:“夺魂咒和阿瓦达索命,三大不可饶恕咒的其中两个,如果那道绿光真的射中你,你就再也挣不开眼睛了。”

    德拉科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但哈利没有停下来,他继续说到:“克拉布中的那个夺魂咒,目前还不知道情况。但是就我所知——你也应该明白——三大不可饶恕咒之所以被称为不可饶恕,是因为它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你应该祈祷克拉布没有事情,”他沉声说,“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你的,克拉布只不过因为跟你走得近,好下手,才会被人施展夺魂咒。”

    “我差点死了——你叫我为别人祈祷?”德拉科又愤怒又恐惧地尖叫起来。

    哈利的目光有一瞬的凌厉,但是旋即,他温和地说:“夺魂咒有可能永久损害人的精神与智力。”他稍停一下,但不是在等德拉科说些什么,而仅仅为了接下去的话:

    “另外,德拉科,你认为这次试图杀害你的人会被抓到吗?”

    “你想说什么?”德拉科咬牙切齿地问,他的神情难看到让人以为朝他施放索命咒的不是别人,就是坐在他旁边的哈利。

    哈利目光闪烁一下,有大概几秒钟的功夫,他想告诉德拉科自己隐隐约约的预感。但是当目光触及到那张难看又紧张的稚嫩脸孔时,哈利心底的所有的冲动就如潮水一样褪去了。

    他最后只耸耸肩,语带轻松地告诉对方:“我只是在想他什么时候能被抓到,马尔福的势力一向不小。而且福吉这次什么事没有就慌张离去,到时候多半得在某些方面对你爸爸妥协了。”

    哈利说到后来还真的感觉轻松愉快了——梅林知道,他对于一直忌惮为难邓布利多的魔法部长可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曾经的乌姆里奇还把霍格沃茨搅得一团乱。

    德拉科的脸色缓和下来,但他抿着嘴没开口。

    哈利喝光了自己的牛奶,他对德拉科建议道:“一起睡吧?床这么大。”

    这一个一点儿也不贵族的邀请让德拉科小小吃了一惊,他看上去有点犹豫,想答应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哈利可没管那么多,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关了灯,拉开被子,就拽着德拉科一起钻了进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实际上只有一瞬。紧接着,淡淡的星光自窗户射入,铺洒在室内的家具上,虽然不能真正照亮它们,但也为其镀上了一层稀微银芒。

    被哈利拉着一起睡的德拉科有点不习惯,他动动身子,想离开身侧的热源,却听见哈利的声音响起来。

    也许是黑暗的缘故,也可能是话题的缘故,德拉科觉得对方的声音跟平常有少许不同……可是嗓音明明还是那副模样。

    他忍不住侧了侧头,就看见身侧的人睡在枕头上,柔白的月光斜洒下来,晕出一片安宁。

    在耳畔响起的悠长的呼吸联合这一幕,抚平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忐忑。

    “除你武器是一个很有用的魔法。”

    哈利闭着眼睛,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对方可以用的魔法,“要多加练习,要对准对方的手掌……盔甲护身,在混战中它很可能救你一命,谁都不会知道下一道飞来的魔咒到底是从你面前的敌人那里过来,还是从旁边的敌人……甚至粗心的队友那里过来。”

    “统统石化无疑比锁腿咒好用,而两者消耗的魔力还差不多……昏昏倒地,我想你不会忽略这一个行之有效而又简单易懂的魔咒……封喉锁舌,咧嘴呼啦啦,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选择后者,我想一个马尔福不会忘记世界上有一种魔法形式叫做无声咒。当然,理论意义上来说前者比后者好用,无声咒掌握难度毕竟不小。但实际上,你在用前者的时候,很容易就粗疏大意,以至于被人翻盘……”

    哈利沉思着,考虑德拉科目前的年龄还适合什么魔咒,但他想了想,觉得除了这些之外,与其掌握那些有难度又要消耗很多魔力的魔咒,还不如让他的父亲——马尔福先生花点加隆,为德拉科装备一些魔法道具来得更甚是一些,反正这对于马尔福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其他的,就让你爸爸——”琢磨好这些,哈利张开眼睛,转头对德拉科说道,却在话刚出口一半时噤了声。

    德拉科侧躺着,属于马尔福家的,在黑夜里也一样耀眼的金发软软搭在脸颊上,跟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德拉科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突然惊醒过来。他瞪着眼睛看周围陌生的摆设,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并不是在房间里休息,而是跟着哈利一起睡。

    ——跟着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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