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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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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挲着那一抹柔韧,然后是吮吸,然后是含咬,然后……
  
  直到沉闷的呻吟在斯内普耳边炸雷一样响起时,被酒精与痛苦摄住的成年男人才骤然惊醒。
  他被烫着似地一瞬抽离身下的温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红肿着嘴唇,连衣襟都被扯开了一半的仅有十一岁的孩子。
  “梅林……”斯内普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他豁的站起身,连重重撞到旁边的衣柜都顾不得了,转过头就撞撞跌跌地逃跑一样离开卧室。
  
  床上的哈利依旧安眠。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事实上睡了很久,但自我感觉只有一瞬的哈利从黑暗挣脱,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这么想到。
  他摸索着自己的魔杖,将手抽出被子,朝半空轻轻挥了一下,就看见一行绿字凭空浮现。
  哈利注视了那行绿字一会。
  
  显而易见。他对自己说,并慢吞吞坐起来穿上衣服。不是一小时,也不是两小时,是八个小时,整整八个小时。
  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地窖不论什么时间总亮着灯。
  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的斯内普明显被推门的声音惊到了,他不止一下子扭过头来,甚至还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让情绪有些糟糕的哈利愣了一下:“教授……?”
  斯内普看了哈利一两秒,然后他飞快的狼狈的移开视线,重新坐下:“你醒了。”
  “嗯。”哈利有点奇怪,但没多做考虑,他来到斯内普对面坐下,“教授,你知道我白天突然感觉的痛苦是因为什么吗?”
  
  斯内普又静了一两秒,然后他平静地说:“是因为魔药配方,魔药配方有问题。”
  “唔……”哈利敛一会眼,然后问,“教授,你不问我那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斯内普不悦地皱起眉,冷冷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你的——魔药教授,雷文斯先生。”
  哈利没理会这句话,他直视着面前的茶几,说:“我感觉到被烈火烧灼一样的痛苦。这样的痛苦真奇特……我真想不透,有什么样的身体问题能叫人感觉到这种近似——完全——跟魔咒伤害一样的疼痛……”
  “雷文斯先生,”斯内普阴沉着脸,“你要暗示什么?”
  哈利答非所问:“昏迷前,我听见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他抬起眼看着斯内普,看见对方的神情就跟他身上的黑袍一样刻板冰冷,“他说要找我是吗?很巧合……非常巧合,是不是?”
  
  “我想你现在不适合谈话!”斯内普粗暴地结束了两人间的对话,他站起身准备离去,“也许等你清醒一点儿了——”
  “魔鬼火焰。”哈利说。
  斯内普的脚步一下停住了。
  哈利并不急着往下说,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放松一些,但这显然失败了——从他那突然露出的烦躁的神情上可以窥探出来。
  
  “让我想想……教授,你的意思是让我来说吗?……这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说道,声音显得有些冷漠,“我突然感觉的疼痛感来自于魔鬼火焰。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恐怕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在处理魂器吧。邓布利多教授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担忧了,所以他没有立刻处理自己取得的魂器,而是收集告一段落的时候,尝试性地用了一点魔鬼火焰,试图验证……”
  “够了!”斯内普咆哮道。
  可是哈利干巴巴的声音已经接下去,并把话说完了:“现在看来……他是正确的。”
  
  魔药办公室内一下没了声息。
  不论是火焰燃烧的声音,还是时钟走动的声音,或者偶然的自外头传来的脚步说话声……一切的、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虚幻起来。
  斯内普听见了自己心脏的急促的跳动,他定了定神,试图说些什么——但干哑的喉咙早发不出声音来了。
  
  短暂的静默。
  坐在椅子上的哈利放松身子,他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太难理解,总要有些代价的,这个世界……我破坏了那么多……”
  斯内普听不懂哈利的话。但他能够看见,在他面前坐着的,笑着说“没有关系”的男孩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在流逝。
  他注视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那双一向清澈的眼睛在此刻满载痛苦。
  
  短暂有限的时间被无限的延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看见那个孩子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
  他听见了他的声音,那干净的声音轻缓而绝望。
  
  哈利喃喃着,仅仅只对自己说:
  “为什么……?”?

68、魂器完结 。。。
  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交谈的一周后。
  在哈利正式上课的五天后。
  在伊尔即将回到霍格沃茨的一天前。
  
  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正在银器面前观看雾气的邓布利多没有回头,他还说:“请进。”
  门打开,又合上。
  邓布利多转过头去:“哈利?”他有些惊奇。
  “是,教授。”哈利回答,并露出一个有些局促地微笑,“嗯,我在底下那里试验了几个甜食的名字——”
  邓布利多立刻露出理解的笑容:“当然,当然,我最近颇为喜欢血腥棒棒糖,最新的一款味道真特别。那么有什么事呢?哈利?”他说着,又指了指椅子,“先坐下,我们可以慢慢说,哈利。”
  “不,不用了,”哈利说,“我只是想来说说,关于魂器和我之间的联系的……”
  这一句话让老校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哈利一会:“西弗勒斯告诉你了吗?”他轻声喃喃,“这真出人意料……”
  “是我自己猜到的。”哈利简单说,旋即继续正题,“我想……”他有点说不下去,不由停下来深吸一口气,“那个,我想……”
  哈利还是没能说下去。他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凭空多了一个肿块,就塞在那里,让他的声音根本没法发出来……他觉得难受极了,他甚至在想,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假装不知道不是很好吗?总没有人能怪他的,总没有人能要求他——要求他自己——步入死亡的……
  可是这样的逃避有什么意义呢?哈利失魂落魄地想道。他真的能够假装这些不存在吗?他既然永远不可能忘记过去,忘记那些牺牲的人们,又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假装魂器不存在吗?又怎么可以,无视因自己而产生的恶果呢……?
  
  都是他的错。
  他想到。
  都是他的错。
  
  没有错,这样的局面是他造成的,他有责任——义务——将其导回原来的轨道,何况他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时间提前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利这样对自己说。
  而且说不定不会失去生命呢?说不定依旧只是健康问题呢?他又安慰着自己,全不管这样的安慰到底有多苍白。他再深吸一口气,绷紧身子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发音之后,盯着自己合握的双手,将多日的想法和准备,慢慢的、干巴巴的,全没有音调起伏的,一齐告诉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一直注视着哈利。他平静宛如大海的眼睛慢慢溢出哀伤,他喃喃着:
  “哈利,哈利……”
  ——我很抱歉。
  ——我非常抱歉。
  
  和邓布利多的交谈并没有花费哈利太久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离开校长室的哈利正准备回到礼堂吃饭,却在楼梯上意外的碰见了伊尔以及莉莉。
  他有些吃惊。
  莉莉和伊尔则是惊喜了。伊尔快步走到哈利身旁:“哈利?你怎么在这里?”
  “和校长谈一些事情。”哈利说,“你呢?”
  “我明天就能回来上课了,现在过来找教授签个字。”伊尔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
  哈利点点头:“那么——”
  “哈利,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莉莉抢在哈利告辞之前开口,她满怀热忱地邀请道。伊尔也期待地说:
  “嗨,一起吧?晚上莉莉煮好吃的,兄弟!”
  哈利迟疑了一瞬。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苍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当然,我想哈利非常乐意的,莉莉。”
  邓布利多说道,看见哈利转过头来,微笑着冲对方眨眨眼睛:“嗯,你还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必须回来上课,否则西弗勒斯该冲我发火了。”
  哈利因邓布利多的话露出笑容,他不再犹豫,决定顺从自己小小的任性,点头说:“当然,我很高兴,伊尔……”他眼底滑过一丝迟疑,但对着面前笑容甜蜜灿烂的红头发女巫,还是低声说,“莉莉。”
  全没有想过哈利会这样叫自己,莉莉又惊又喜,觉得今天简直是自己的幸运日,她不再犹豫,一把拉过哈利就动手替他整理长袍和头发,一边高兴一边抱怨:“哦,哈利,我要说你的头发比伊尔和詹姆可好得太多了——甚至比我的还好一些!詹姆和伊尔那难道是头发吗?那简直是杂草,天啊——”
  刚刚做好一些心理建设的哈利顿时懵了,他觉得这态度也……呃,跳得也太快了吧?他不由转看向伊尔,以目光询问:
  她……莉莉,一直这样?
  伊尔正跟着邓布利多去校长办公室,他接到哈利的目光,忙不迭回给对方一个安抚以及同情的目光:
  嗨,我们都习惯了,你明白的……
  
  三十步的距离,被从头到脚热情地挑剔了一遍的哈利觉得自己真的明白了。
  他转头看着正给自己整理袖口的莉莉,想以目光表达无奈,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这一天晚上,当莉莉带了哈利和伊尔回家,并告诉詹姆晚上哈利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随意穿了一件衬衫,正在客厅里一边喝水一边无所事事翻着《预言家日报》的詹姆立时就将含在嘴巴里的水喷在了报纸上。
  “……啥?”他结结巴巴地问。
  已经进了厨房的莉莉气愤地说:“嗨,哈利和我们一起吃饭,这让你如此惊讶吗?嗯?”
  “哦,哦,”詹姆定了定神,“当然……我的意思是,当然不。”他看见了走进客厅的伊尔和哈利,胡乱将报纸团了一下,交代伊尔先照顾哈利,就匆匆上楼去了。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厨房,开始动手准备晚饭的莉莉好奇地探出身子,“伊尔,哈利,詹姆去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伊尔耸耸肩膀,顺便撞一下哈利算作招呼,“随便坐,这反正是你家。”
  哈利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当那些熟悉的格局进入他眼底的时候,他慢慢放松下来了,并在自己之前习惯了的位置坐下去。
  伊尔说的没有错。这里是他的家,就算……
  他看着厨房里的莉莉,又看着身旁的伊尔。
  
  而此时,伊尔已经摸到放在茶几下的糖果和饼干了。
  厨房里的莉莉立时叫道,就像是背后长了一只眼睛那样:“伊尔,要吃饭了,不许吃别的东西!”
  “喂,只是一点!”伊尔不满地叫了一声,接着他看见了哈利,立刻狡猾地冲厨房说,“莉莉,你不能这样,你叫我用什么招待哈利呢?”
  莉莉回答得可没有半点含糊:“就是哈利也不行——要吃饭了!你可不能把坏习惯带给你的兄弟。”
  伊尔立时蔫了。
  哈利觉得有些好笑,但他随后接触到了伊尔哀求的目光。
  伊尔轻声说:“你跟她说说?我打赌她会同意的。”
  “这倒不是不行,”哈利故意说,“但问题是我不想吃啊。”
  伊尔气鼓鼓地瞪了哈利一眼,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有开门声从二楼传来,接着,穿戴一新的詹姆从楼梯上走下来了——于是两个人都知道詹姆刚才是去干什么了。
  
  “这是干什么呢……?”伊尔惊奇地喃喃道。
  哈利其实也想这么问。
  
  詹姆很快来到了客厅,他朝伊尔使了一个眼色。
  伊尔看看哈利,顿时了悟了:“那个——我去房间拿点东西,你们先聊?”他冲哈利询问道。
  哈利有些感动,微微点头算作同意。
  伊尔这才松了一口气,向二楼走去。
  詹姆坐到哈利旁边,他清了清喉咙:“那个,哈——哈利,这两天你在斯内普……唔,斯内普教授那里,还习惯吗?”
  “没有任何问题。”哈利回答。
  詹姆松了松绑得过紧的领结,他看起来很想找些有趣的话题:“我听伊尔说,你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四了?霍格沃茨都毕业六年了……”
  “是的。”哈利回答。
  “你那时候在做什么?”詹姆问,随即觉得这有些唐突了,连忙说,“我的意思是,我小时候很喜欢魁地奇,梦想是当个魁地奇球员,当然后来做了傲罗——呃,我是吧?”他有点不确定。
  “是,一直都是。”哈利的声音有点低。
  詹姆一开头以为哈利不太高兴,但他旋即发现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比一开头明亮不少,看过来的目光里,还有了隐隐约约的缅怀。
  
  缅怀……詹姆不否认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但说起来,还算不上糟糕,毕竟——嗯——那一双眼睛跟莉莉可十足地相似,不是吗?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慢慢地也就自然了:“你呢?如果你当了个魁地奇球员,哦,我得说那真是太棒了……对了,我要说我完全不怀疑你有这个天分。”他笑道,“伊尔也一样。”
  “事实上是傲罗。”哈利回答,他靠在了椅背上,坐姿也不再像开头那样处于随时能够不停顿站起来的警惕了,“不过我当时有打算做几年傲罗之后就去飞魁地奇。”
  “哦,”詹姆有些惊奇,“这不太容易吧?我的意思是魁地奇那些队伍总是嚷嚷着年轻年轻,甚至都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正从霍格沃茨毕业或者拿到巫师等级证书了。”
  “是这样子的,不过救世主嘛,”他耸耸肩膀,调侃道,“总能有些优惠的。”
  詹姆也觉得新鲜:“这种感觉——既然想玩魁地奇,为什么不一开始去玩?玩到了退役年纪就去当傲罗,这样也避免一开始因为年纪小而被别人安排打杂了。”
  “年纪倒不是问题。”哈利避重就轻。
  但刚问完詹姆就领悟过来了:“是……因为伏地魔的余党?”
  哈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两人间一时有些安静。但立刻的,詹姆就咳了咳,再开口问道:“后来你做了球员吗?嗯……六年?”他不太确定地问。
  “没有。”哈利说。
  詹姆连忙说:“这倒没什么关系,这一次准可以的。”
  哈利自然地点点头:“我想也是。”
  
  厨房里传来了莉莉的声音:“詹姆,哈利,再等我十分钟,很快就好了!”
  詹姆和哈利同时应了一声,他们都愣了一下,再接着,两人相视而笑。
  詹姆已经完全放松了,他对哈利说:“那六年里你做到了什么职位?让我想想……嗯,救世主总是不一样的,”说道这里,他自己也笑了笑,“傲罗队长?二十四岁,或者更早的傲罗小队队长……青年才俊啊,哈利。我可是到二十六那年才获得这个职位的。”
  “呃……”哈利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巧这时候伊尔从楼梯上走下来,听见詹姆的话,鄙夷道:“哈利刚满二十就是队长了,还是总队长,可怜的詹姆。”他转去了厨房。
  詹姆呆滞地看着哈利:“啊哈?”
  “呃……”哈利看看离去的伊尔,又看看詹姆,“好吧,我想,”他不自然地说,“他是对的。”
  “哦、哦……”詹姆看起来被打击得不轻,他磕巴了两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提升的速度……”
  “我一进去就是总队的副队长了。并且事实上,那时候的局势也不算太好。”哈利安慰对方。
  “哦,可以理解,”詹姆看上去着实被安慰到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以理解,战后总是有些问题的,能说说吗?”他问。
  哈利点点头:“没什么不行的,那么久了。其实虽然说不太好,但那时候的局势真要跟伏地魔在的时候比,那可是好得太多了,你——嗯,你大概没法想象,和平时期该进阿兹卡班的三大不可饶恕咒在那时候简直是平常玩意。伏地魔死后,是有一部分的食死徒安分下来,但是他们很快发现,就算魔法部愿意放过他们,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也不愿意放过他们,更别说还涉及到某些新生的……”哈利含混了一下。
  但詹姆立刻理解了:新生的权利阶级——利益分配。这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不是那么地——嗯,光明正大。
  “然后呢?”詹姆有些好奇。
  “然后,发现了这一点的前食死徒开始活动了。一部分精明的、胆小的在地下搞破坏,这样的破坏不容易被发现并且隐患巨大;而另一部分当时逃脱的,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开始无差别攻击麻瓜种巫师或者麻瓜,有时候哪怕混血,甚至纯血,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事情传开之后,恐慌以及愤慨这样的情绪再一次在魔法界弥漫。我就是那时候加入傲罗的……升任队长本来不应该那么快,”哈利老实说,“但各种呼声……嗯,你应该看过丽塔那个女人的文章吧?”
  “一派胡言的女人。”詹姆嘀咕道。
  “但煽动情绪是一把好手。”哈利无可奈何,“就是因为她的几篇文章,‘雪片一样的信件’——当时的队长向我形容的——飞到了办公室,加上我没出什么大错,所以两年后就升任了。”
  詹姆表示明白,但他立刻想起了一件事情:“你那时候一个月要出几趟任务?”
  “副队长的时候?”哈利问,随即想了想,“十几次……或者更多一些?二十次但不到二十五次。我记得我每个月总能在家——嗯,这里或者格里莫广场呆上三五天。”
  “二十或者二十五次?”詹姆重复道,他看着哈利,目光里突然浮现复杂的情绪,“我一个月最多出去五次……”
  “和平和战争时期。”哈利平静说。
  “是啊,”詹姆回答,他静了一会,“和你的身份也有关系吧?和食死徒有关的、有难度的……他们会第一时间想到你吧?其实你去当魁地奇球员也没有人能说什么的……”
  哈利抿抿唇,没接话。
  詹姆则感觉到了难过——这样的难过并不剧烈,但十分绵长。
  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跟莉莉恐怕还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从出生到死亡,都承担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并不公平,不是吗?
  而且也不叫人愉快……
  
  “嗨,你们可以上桌了,吃饭了!”莉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一起静下来。
  詹姆先笑着说:“哈利,上桌吧,今天莉莉做了她最拿手的苹果派——我打赌你吃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
  “我想也是,”哈利笑着起身,“我已经闻到香味了。”他来到了餐桌,看见伊尔一边呼着气一边捏着一块刚出炉的苹果派塞嘴里。
  “哦,哈——哈,吃——咝——吃!”他直接撕下一块塞给哈利。
  哈利接过了刚尝一口,就被从厨房走出来的莉莉生气的制止了。莉莉将两人一齐赶进漱洗室洗手,然后问詹姆要不要酒。
  “哈利,你要吗?”詹姆扭头问。
  “天——詹姆,”莉莉叫道,“你在问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要不要酒?”
  “哦,亲爱的,哈利可不止十一岁,我打赌他有喜欢的姑娘了……呃,曾经……”詹姆说。
  “我要我要!爸爸!”伊尔的声音传出来了,“我要火焰威忌士,霍格莫德卖的最好的!”
  “伊尔!”莉莉怒气冲冲。
  “别开玩笑了,”詹姆也说,“不过如果你妈妈不在的话,我倒可以给你一杯黄油啤酒……”
  “詹姆!你说什么!?”莉莉的怒气对象转移了。
  
  吵吵嚷嚷间,四个人一起上了桌。
  这显然是一顿温馨而愉快的晚餐。四个人都努力地营造气氛,也确确实实地消除了隔阂。所以当饭后,詹姆迟疑地想叫哈利称呼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哈利不等詹姆真正说出来,就爽快地把称呼换成了足够亲密的教名。
  詹姆看起来和莉莉一样非常高兴。
  当天夜里,哈利还睡在自己之前的房间——他的房间被保留了。
  而本可以睡在自己房间的伊尔则抱着被子挤到了哈利的床上。
  哈利有点担心自己晚上的睡眠问题。
  但伊尔团团被子,先把自己团成一个大茧,才打着哈欠对哈利说:“好了,睡吧,这样我大概不会再睡着睡着就抱住你了……啊——哈,詹姆和莉莉都不爱跟我睡,他们都说我的睡相差,不过莉莉就算了,詹姆的话……”他满脸鄙夷,“我觉得他纯粹是想跟莉莉睡才找的借口,他的睡相可没比我好多少。”
  哈利莞尔。
  伊尔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又睁开,问哈利:“我们以后也能这样吧?”他不太确定,又有点迟疑和期待,“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希望你过来……嗯,不止是我,詹姆和莉莉也非常期待,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哪怕有一点不习惯什么的,也很快会适应……”
  “我知道。”哈利打断伊尔。“我想……”
  他睁着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还没有长出叶子的干枯树梢上孤零零挂着一轮弯月,偶然的几声鸟叫又尖又利,还有风透过窗户,吹起窗纱时候轻微的响动……到处流淌夜的静谧。
  这样的静谧——这样的景色,他还能看多久呢?哈利不期然想到。
  但在那之前,他已经微笑地回应了伊尔:
  “当然,我会过来了。这一直是我的期望。”
  ……就算有些自欺欺人。
  但是我想——我一直想——拥有这些。
  那么,去尝试吧,去努力吧。有声音在哈利心底轻轻说道。
  在真正离开之前。
  
  接下去直到一年级的期末考,都没有哈利什么事情了。他恢复了自己初到霍格沃茨的悠闲生活,白天跟着德拉科以及伊尔(当然,这两个人永远不会同时出现)慢悠悠的上课写作业,晚上则喝着斯内普调制的魔药,并继续魔药课的额外辅导。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觉得斯内普对自己越来越好了(他好久没听到对方的讥讽了),但似乎越来越沉默了(往往一个晚上说不到三句话)……哈利有点不安,找了个时间虚心地询问对方并婉转道歉,结果斯内普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第二天,寻常的、刻薄的、偏心的、油腻腻的魔药教授就回来了。哈利再一次过着被对方嘲讽得体无完肤的日子,于是他彻底安心了,继续厚着脸皮赖在魔药办公室里,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当成绩出来后,哈利发现自己得到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成绩——年纪第二。
  他瞟瞟第一名,不意外的发现了上面写着自己熟悉的名字:赫敏?格兰杰。
  他对一旁兴奋地红了脸颊的小女巫道喜,然后挤出人群回到魔药办公室。
  斯内普正在办公室里熬制魔药,他瞥了进来的哈利一眼:“你回绝了波特去高锥克山谷小住的邀请?”
  “嗯,没错。”哈利奇道,“你怎么知道?”
  “莉莉猫头鹰我了。”斯内普心情恶劣,但并不是因为莉莉的来信,而是因为面前的小鬼三天前就告诉他暑假暂停魔药课——而他还以为对方是和莉莉一家去旅游!
  梅林啊,他早该知道的,要一个雷文斯不闹腾,还不如直接期待白巫师与黑魔王握手言和一起跳舞。
  “你暑假有什么计划?”斯内普问。
  “要去一个地方。”哈利含糊地说,“一些以前的事情……教授,你最近在研究什么?一直没有进展吗?”他发现斯内普脸色阴沉地给面前的坩埚来了一个清理一新。
  斯内普冷哼一声:“这可不关你的事,雷文斯先生。”
  哈利耸耸肩膀:“那么……教授,我先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斯内普问。
  “不好说,恐怕要花整个假期的时间……回来之后我能去蜘蛛尾巷吗?”哈利问。
  这个问句让斯内普心情好了一些:“孤儿院那里?”
  “我和院长打过招呼了,反正我从小时候就很透明。”哈利不在意地说。
  斯内普慢慢吞吞地看了哈利一眼:“莉莉那儿呢?”
  哈利愣了一下:“伊尔不是说他们暑假打算出去旅游吗?我要去……总该先打声招呼吧?”
  斯内普心情彻底好了,他说:“魔药课程我会猫头鹰你。”
  哈利立刻乖巧道:“我会把成品和问题猫头鹰回来的。”
  斯内普以鼻音回答哈利。
  哈利这才回房收了收东西,转身离去。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两个月中,斯内普继续研究着他的药剂——关于怎么治疗哈利身体的,关于怎么缓和因魔鬼火焰而产生的痛楚的,还有关于怎么在危急时刻保住人性命的。
  他在用一切办法帮那个小混蛋——自己在意的小鬼——保住性命。
  而在这个时候,哈利则履行自己之前与交易对象的承诺,满世界地帮对方找稀有材料,并且同时收集一些有关魔法契约的消息资料。以及他还在一个东西。
  ——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应该还在某个森林游荡的大蛇,纳吉尼。
  
  寻找稀有材料的过程总伴随着些危险,哈利有好几次没能准时把魔药和问题用猫头鹰邮回去——甚至有时候他还没能接到猫头鹰送来的书信。
  一开始哈利还以为斯内普会怒气勃发乃至直接停止这样的远程授课,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斯内普依旧准时地用猫头鹰寄给他厚厚的羊皮纸,上面除了常规的书籍里能找到的注意事项之外,还密密麻麻地写上了斯内普自己的注解以及各种实用技巧……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技巧会泄露出去。
  除此之外,哈利同时也收到了詹姆莉莉还有伊尔寄来的明信片,他们确实如同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整个假期都在外国游玩。
  
  其他也有一些,比如邓布利多寄来的告诉他金杯拿到的信件,又比如德拉科寄来的聊天抱怨的信件——但是斯内普以及波特家的这两份猫头鹰给哈利的安慰是不同寻常的。
  他陷入了一个奇怪状态:一方面,他越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以及这里的人;但另一方面,他又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消灭魂器的想法——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这个世界安稳生活的人。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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