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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 黄金之王 赤之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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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试试吗?”天帝靠上椅背,单手握拳支撑住脸颊。
吉尔伽美什能够看出,老人没有在说谎。
放下剑,既然确认了这点,继续和天帝僵持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不过呢……
危险地半眯起眼睛,吉尔伽美什毫无预兆地朝天帝的右侧脸颊揍了过去。
狰欢快地晃动着尾巴耀武扬威地载着其主人凯旋而归后,瘫软在一边扶手上的身影才缓缓坐起来,不过苍老的面容却毅然变化成英俊的中年男人。
“哈哈,让你招惹他,早提醒过你那是个危险的家伙了。”一旁的空气扭曲了起来,白泽从中探出了脑袋,无情地嘲笑着男人肿起来的脸颊。
“看来是真的招来了一个麻烦的存在啊。”吃痛地揉了揉脸颊,天帝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挺高兴。
麒麟可以说是天帝的孩子,就算他从来都没有养育过他们,但是麒麟这个特别的物种的确是源于天帝血肉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单凭原住民显然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那些指引麒麟找寻王的蚀,正是由麒麟的内心所制造。
在蓬山时,凛就曾经幻想过她想要的王是个什么样子,纯洁美丽、强大自信,能够像高悬于天空中的明月般照亮黑夜。
所以,她和阿尔托莉雅的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
而胎果的士郎,得知了吉尔伽美什的传说,在提到王时无意识地对照起了这位最古的英雄王,于是这便是他们命运的开端。
“那就让我看看吧,他们会创造出怎么样的新世界。”天帝的眼中满是期待。
虽然一直小心不然身体的不适暴露出来,但这比想象中更难做到。
士郎深呼吸一口气,不得不放下毛笔按压起太阳穴。
时不时发作的刺痛似乎在不断提醒他,现在不是勉强自己的时候。
身体所呈现的诸多反应,都在督促士郎快点回到床上躺好。
但正因为如此,士郎才更不能停下来休息。
说难听点,士郎都不认为自己有好转的可能性。
不想在动弹不得的时候还有一堆挂心的事情被遗留下,可是事实上需要处理的问题远远不是他现在说努力下就能全部解决的。
本来想让这个国家重新复苏,就需要足够的时间。
可惜的是,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这样东西。
“看起来不太有精神呢,台铺。”朱椛端着热茶走过来,摆在士郎手边的桌子上。
“这两天没睡好。”用起来了以往的借口,士郎很讨厌说谎,所以他没办法直视朱椛的眼睛。
如此有意的避开,让朱椛沉默了起来。
同样察觉到这样明显的反应实在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士郎在心中责备了自己一句,企图转移注意力般,朝茶杯伸出手。
可是眼前突然一花,入眼的景象彼此交叠起来,让士郎一度没办法很好的判断距离。
哗啦一声,被手腕扫到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糟糕。”顾不上还未彻底恢复原状的视觉模糊,士郎连忙推开椅子蹲□子,企图将茶杯的碎片拾起来。
“台铺!”朱椛担忧地呼声在头顶响起,士郎来不及去看。
指尖传来的痛感让士郎发愣了下,呆呆地抬起手臂,鲜红的液体正从细长的口子中涌出。
我真是个笨蛋啊。
天旋地转般的晕眩笼罩住士郎的大脑,在血腥味伴随呼吸窜入鼻腔前,感知的部分早已成功断线。
身体不受控制地侧身软倒在地上,朱椛惊慌失措的面容一瞬间晃入余光之中,但士郎此刻没有办法继续思考。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似乎有一抹金色从眼前一闪而过。
吉尔……
不安的士郎不自觉地喃喃起他的王,无力地垂下眼帘。
☆、第 13 章
如果士郎现在能够动弹的话,他一定会去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脑门上是不是就刻着两个大字:倒霉。
一个人倒霉一次当然能笑笑而过,要是一直在倒霉就应该责怪社会了。
不过士郎是个有问题先自我检讨的好孩子,他只会一路反省自己至今为止做过的错事,哪怕毫无联系,也会将全部都追溯到那场大火。
如果活下来的不是我……
并不是说士郎是个消极的人,相反他对于想要达成的事一直都很积极。
但这样病态的自我否定也算是常态了,士郎本质里的自虐倾向哪怕包装成自我牺牲,起内在也因此而不会有所改变。
士郎看起来的正常,反而是他异常的表现。
要不知道头晕和恶心不断在侵蚀精神,他显然不会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和闻到血腥味相比,更难受的当然是直接碰触到血液,就算那是属于他自己的。
虽然躺在船上,士郎却觉得他像是被熊熊火焰所围困。
本来就带着低烧的身体,在感知系统彻底混乱之后,所反应出来就要严重许多。
就算潜意识知晓自己现在并没有病得那么夸张,但士郎还是难免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他大概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吧。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晕血将所以的症状都概括到了其中,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他本来就在逐渐虚弱下去。
好吧,除了一个。
朱椛的眼神,和其他的关切不同,士郎能够看出点别的东西。
好在她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但这样却让士郎更加内疚了些。
如果不是我的话,这个国家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事实上,能够让士郎保持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再短暂地纠结了一番后他很快就再度睡了过去。
失道之症并不是如同想象中那样仿佛汹涌的大浪般将人拖入痛苦之中,而是好似绵绵而下的泉水,一点点深入骨髓,耐心十足地不断将生命力夺走。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开始大概仅仅是看起来比较劳累,不至于很快就倒下动弹不得。
这是天帝为了让走偏的王能够机会再回正道的仁慈,可惜即使如此,一旦失道之症开始,能够顺利的治愈的麒麟几乎没有。
士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沉睡,毕竟脑海之中不断闪过的影像彻底搅开了黑暗。
那是,早就应该被舍弃的记忆。
在士郎成为卫宫士郎之后,那个一度死去的过去。
有些东西,哪怕刻意遗忘也不可能真的消去。
但对于一个刚失去了所以亲人而变得孤身一人面对太过宽广的世界,这点小小的代价还是需要支付才能真正的生活下去。
事实上,撇开麒麟和王这种普通日本人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触的讯息,年幼的士郎就已经足够奇特了。
在士郎刚刚出生的时候,他的家庭并不父母。
普通的上班族父亲和家庭主妇的母亲,让士郎的小毛病还显得不怎么明显。
只能吃下蔬菜和水果,但凡是鱼类肉类甚至海鲜都会造成反胃,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仅仅会被归为是挑食而已。
在父母善意的努力下,和士郎默默地硬撑,除了生鱼片这样的生食外,士郎都能将不适压制下去。
在科技医术发达的现代,士郎的问题也能寻找到解释,那就是过敏。
这让他一度不需要再勉强什么,虽然吃了很多苦涩的药品和药水。
可是,不想惹父母太过操心的士郎,却因此而学会了一声不吭的忍耐,毕竟想要负担这笔永不到头的医药费,单凭父亲的工作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如果我不在就好了。
年幼的孩子无措地呆在父母的身边,却不由地这样想到。
从火场内被切嗣拯救出来的时候,除了那一张欣慰的笑容外,士郎对于切嗣的印象并没有留下太多。
所以被告知,那位叔叔想要收养自己的时候,士郎理所当然会惊讶。
能够再度获得家庭,这已经是非常非常让人感激的事情了,不能再让自己的身体原因撑起人家的负担。
我是健康的,我没有生病。
像是洗脑般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些恶心和头疼全都是幻觉,士郎强迫身体接受本不应该接受的东西,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还经常性地发烧呕吐,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折腾到了医院。
好在医生并没有在那些精密的检查下,找到任何身体上的病症,最终被认为是心理上的创伤。
原来我是还不够坚强,这样可不行。
找到了一个自我说服的借口,士郎便朝着不太正确的方向努力了起来。
那时的痛苦只不过是痛苦而已,从来就没有理由。
就算现在找到了真正合理的解释,士郎也不认为自己会欣慰多少。
自己的出生依旧造成了一个错误,而他已经没有办法弥补它。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你的存在是一个国家的意义,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真的抛下亲身经历的那段真实属于自己的时光,而选择了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士郎可以,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大公无私,仅仅是因为他需要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支撑自身存在的价值。
如果没有凛的出现,大概士郎会努力成为一名消防员,然后走上切嗣曾经的道路。
这是他唯一能够单凭他一个人想到,自己会想要做的事情。
但其实士郎是知道的,那并不是属于他的梦想,也不是由他创建的未来。
而这里,这里需要他,就因为他是麒麟而已。
听起来和他的意志无关,但士郎却觉得这样就行了。
正因为不是经由他自身的选择,所以才是正确的。
即使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还是出于一己私欲而选择了吉尔伽美什,他的王。
这毫无疑问是他的错误,的确不需要为此而怪罪其他人。
说到底,我……究竟对……
结果,连这点都没能弄清楚吗?简直像傻瓜一样。
就算眼皮沉重得不行,士郎还是睁开了眼睛。
垂下的幕帘没有起到太多的遮光作用,毕竟入眼所见的一瞬间全部都是黑暗。
随着视线逐渐得清晰,能见度也非常之低,由此可见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夜晚。
房间里很安静,伏女少见地也不在,看起来之前为了照顾自己而聚集的侍女应该是都离开了吧。
“笨蛋。”我也是,那家伙也是,当然这个世界的缔造者也是。
“不错啊,还有自知之明。”听不出恶意的嘲笑响起,就像是回应了他的话语那般。
“吉尔?”
“还能有谁。”
也对,除了吉尔伽美什外,就连士郎都不能让伏女离开身边。
只不过很少见的,士郎可以感觉出吉尔伽美什并没有靠近。
月光透过窗台上的白纱落进房中,隐约有一个人形的轮廓映照在挂帘上。
“你离那么远干嘛?”反省?这种事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士郎甩了甩状态不佳的脑袋。
“没闻到味道吗?”当然不是吉尔伽美什自己想站这么远的,虽然回来之后先去彻底得洗了个澡,但难保还有血腥味残留在身上。
经这么一提醒,嗅觉还有些迟钝的士郎立刻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气味。
“……你又干嘛去了。”
“做些了你会生气的事情而已。”
“知道我会生气就别做了啊……真是的,算了当我没说。”
实在没有体力继续纠结这个,就算好奇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知道了也对自己没有好处,还是别太追究会比较好。
沉默了片刻,士郎扭捏下还是开口道:“反正都这样了,你那点程度的血腥味不算什么,过来吧。”
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撩起的布帘下是吉尔伽美什的模样,随着身侧的床铺被压下去了一块位置,士郎让身体往里侧挪了挪。
吉尔伽美什手掌覆到了士郎的额头,一度让还在调整位置的士郎僵住了动作。
既然会担心的话,不如好好履行你身为王的职责如何?
士郎很想这么问,但总觉得不会得到什么顺耳的答复,所以想了想就作罢。
更何况现在是否应该对吉尔伽美什的行为用担心一次来形容,都让士郎实在没什么底。
就算抱怨一堆,真正说出口的还是那一句“我没事。”
“如果不是看你这样,我可得好好惩罚一番了呢。”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啥?就算士郎一直在责备自己,他也不认为有什么能够被吉尔伽美什指责的。
“我说你啊!——”还没说完的句子□净利落地打断,吉尔伽美什的手指顺着士郎的脸颊滑下,不客气地用力捏住。
“谁允许你怀疑我的。”
“痛痛痛,对待病人的态度好一点啊你这个野蛮人!”其实和身体上的酸痛相比,士郎脸上地这点痛楚真的算不了什么,只不过他想要将这些说出来罢了,通过另一种方式。
如果没有很好的宣泄,也没有办法永远忍耐下去的。
“胆子很大嘛,闷不做声倒是想法很多呢。结果你的忠诚心只有这种程度吗?”
“什…!分明是你自己的做法有问题!”说到底,士郎所做的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吉尔伽美什,他才不想听对方的责备。
“那你说了吗?”吉尔伽美什松开手,无比冷淡地问。
“……”因为认为说了也没有用,所以士郎的确没怎么就这些问题和吉尔伽美什沟通过,不如说他们相见的时间压根不足以支撑说教,但真要说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还敢顶嘴。”没等士郎反应过来,吉尔伽美什又用力捏在了相同的位置。
“反正说了也没用啊!”如果不是四肢疼得抬不起来,士郎肯定想把吉尔伽美什踹开。
“哦?你以为你是谁,能够比我还确信我的想法?”
我……士郎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虽然承认这点也挺可悲的,但他对于吉尔伽美什来书的确谁也不是。
直白地说,士郎甚至没办法说自己了解这个男人。
“所以说你是个笨蛋。”大概是蹂躏够了的吉尔伽美什,彻底放过了士郎泛红的脸颊,还没让士郎有机会挪开脑袋,就被强硬地捏住下巴。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直视吉尔伽美什的双眼,士郎的眼神有些游离,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想要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看清楚了?我是谁。”俯□,吉尔伽美什足够近地凑向士郎,鼻尖几乎要碰触到士郎的,呼出的鼻息彻底洒落在士郎鼻梁的皮肤上,带起少许触电般搔痒感。
在黑暗中却异常闪耀的金发和猩红的瞳仁很容易让士郎联想起某种危险而妖媚的生物,士郎不用确认都能听到胸腔内激烈跳动起来的心跳声,却同样很清楚这股悸动并不是出于害怕。
士郎并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他不认为自己能成功揣摩到男人的心思,干脆就放弃。
“我是吉尔伽美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英雄王,王中之王。收起你那些多余的担忧,光是看着我就足够了,你可是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允许。”
霸道到毫无道理可言,士郎很想吐槽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听的缘故,但要是真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被扭断脖子呢,他才不想现在就死。
但必须承认,单是吉尔伽美什的名字就很有说服力。
只要他本人有这个意愿,那么这个国家注定会得到繁荣而昌盛的未来。
“你想再次成为王吗?”我的王。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这样啊……”那就,试着继续信任好了,就为了黄金之王曾经的答案。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很好,那么还有个问题。”
咦,怎么还有?士郎还以为他和吉尔伽美什之间需要解决的只有这个而已。
“既然如此,你是谁?”吉尔伽美什的询问很是没头没脑,连个前情提要都没有,能够做参考的也只有刚刚出现过的类似对话。
“麒麟?”不确定地支吾了下,士郎询问地看向吉尔伽美什。
“一半,是我的麒麟才对。”纠正完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俯□。
这下真的被吓到的士郎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额头不期然的撞上了吉尔伽美什,不过倒是起到了阻止的目的。
“你你你要干嘛!”惊慌失措的士郎口吃不清了起来,声音如同蚊虫般细小,这让本应该气势汹汹的指责变成了羞涩的茫然。
“吻你,需要我命令你闭上眼睛吗?”吉尔伽美什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展示出了他少得可怜的绅士风度,却成功让士郎的脸涨得通红。
“不用……”转瞬之间抗拒了一番的士郎再抬眼看到吉尔伽美什认真等待的面容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很快泄气地投降,认命地合上双眼。
败给这个人了,彻彻底底的,但士郎此刻的心情并不糟糕,相反还很雀跃。
也许是多了些期待,也许是少了些落寞,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故事绝对不会就这样毫无结局的中途叫停。
对于现在的士郎来说,这样便足够了。
“进去点。”才刚退开些的吉尔伽美什督促地吩咐道。
“干嘛啊,传染给你怎么办。”嘴上是这么说,士郎还是老老实实地靠向内侧的墙壁。
“你要是真的只是生病,今天晚上就应该睡你了。”
“喂!”
被按住后脑勺挤向吉尔伽美什胸口的时候,士郎不再有机会思考这段关系的合理性。
就算将来需要面临的麻烦还很多,至少现在,士郎只想好好先休息一下。
就在这里。
☆、第 14 章
应该说,果然是英雄王?
士郎站在王座旁,时不时偷瞄了下单手撑着脑袋就差直接打哈欠以表达自己无聊心情的吉尔伽美什。
华美的王服并没有让吉尔伽美什显得臃肿,在深底色的外衣承托下反而看起来不怒自威。
本来就拥有一副好面容,现在看起来更是充满了上位者的贵气。
已经六天了,吉尔伽美什有好好的准时出现在朝堂。
开头两天的时候士郎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听侍女谈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受到过一次人生冲击。
毕竟前来照顾自己的侍女说起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可是满脸的敬佩,将吉尔伽美什的形象描述的即伟岸又俊秀,简直快让士郎觉得这位姑娘一定眼神不太好的夸张程度。
更不要说那少女怀春般的红晕和向往眼神,简直让士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事实上吉尔伽美什的确做了几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也是在被任命为冢宰的朱椛来找士郎喝茶的时候所告知的。
也许是因为王的想法本就难以捉摸,在此之前也做出了不少看似乱七八糟的决策。
大概朝中无论是谁都在想着天道的惩罚必将落下,毕竟吉尔伽美什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接违逆了天纲的法则。
身为麒麟的士郎又刚好出了意外,这样的言论更是得到了多数官员的赞同。
本来有一部分立场还摇摆不定的官员也陆续有了偏移,无论期待与否,一时间似乎没人认为现在的朝政能够坚持下去。
就像是毫不遮掩对天纲的不屑一顾,再度出现在朝堂之上的吉尔伽美什不再看起来心不在焉,足够让人心生恐惧的压迫感震慑而下,高调地让所有人都必须重新对新王定义。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吉尔伽美什直接下令处刑了好几个官员,排在首位的便是原冢宰,无视任何求情的进言,一时间人心惶惶。
其实他们都清楚,王的决定虽然极端,但那几位的确有不少有失天道的主张。
可是面对魏的情况,谁敢扪心自问绝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要知道在长期没有王的情况下,支持国家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官员。
即使没有王,国家还是能持续下去的。
这样的念头从萌芽到深入人心,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偏偏魏最不缺的就是没有王的日子。
其他姑且不论,像这样不由分说的行为实在太过鲁莽,毕竟想要维持国家的根基,每一位官员都是必须的。
可惜这一次,他们又估算错了。
在降下旨意之后,吉尔伽美什便做出了官职调动和重新任命,没有遗留下任何空缺。
陆续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来到各自的位子上,安稳地跪坐下。
这些大部分都不是生面孔,不少是外围的洲侯,当然还有几位就完全不认识了。
但其中最夸张的调动,估计要算是身为太师的朱椛成为了冢宰这一项了吧。
“这很夸张吗?”坐在床榻上的士郎披着外衣不解地问,毕竟之前就应该给三公相应的实权了。
由于实在闲不下来的关系,士郎就开始剥桔子,连桔络都清理了一干二净,反正等会吉尔伽美什过来的话就可以直接吃了。
也许是之前的后遗症,让士郎一看书就头晕发胀。
“很夸张,这就好比是让书生当将军一样。”坐在穿旁边的原木凳子上,朱椛不好推辞士郎递过来的桔瓣,都已经被塞了一手掌了。
“那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爱操心的士郎立刻就担心了起来,谁知道吉尔伽美什又在搞什么东西。
“不必担心,我在成为太师前便是冢宰。”新王比她想象中还要出色,那本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朱椛看起来年纪不大,其实已经是朝中最早的一批了,三代之前便入朝为官,现在的话大概没人还会记得这件事。
毕竟那也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朱椛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从何而知,不过这次官员变更她也见到了一位老朋友,很难想象他们竟然还有机会在朝堂上相见。
这么看来足以说明,吉尔伽美什在外面闲逛的时候还真不是不务正业。
因为麒麟是仁兽,没有人像他提起过处刑之事,士郎到很久以后才知道他以为被请退的官员们是个什么下场。
一度萎靡不振的国政,奇迹般的慢慢恢复了元气。
缺少了乌烟瘴气的别有用心,让所有人都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国家的复苏中。
再加上连士郎都健康了起来,没人再会担忧王所做的举动会有什么不妥。
先不说吉尔伽美什知晓□,就算毫不知情他所做的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有关税收的讨论一度终了,本来也到了差不多该到时间了,一直都默不作声地吉尔伽美终于正了正身子。
啊今天的早朝又顺利结束了,真是和平到让人心神不宁的程度了。
暗自活动了下发麻的双脚,士郎心情不错地将手背到身后把玩着手指。
自从吉尔伽美什开始自己处理政事了,不仅效率上得到了质的飞跃,连带士郎也不用在体验被卷宗包围的窒息感了。
“啊,忘了说了。给我记好了杂种们,既然这是我的王国,那么你们的神只能是我,不要再搞错了。”吉尔伽美什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偌大的朝堂中盘旋,没人敢反驳,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并不强烈,甚至还带着慵懒,可是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于新王究竟是什么脾气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位异国的王,绝不容许任何对自己的反驳意见存在。
“吉…主上!”刚还在发呆的士郎猛地回过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应该说是预感灵感还是乌鸦嘴?总之士郎又一次被吉尔伽美什所造成的假象所蒙骗了。
“此为初赦。”看起来懒得再多说吉尔伽美什的起身,一把捂住士郎的正打算发表长篇大论的嘴巴便往回拖走。
“唔唔!”挣扎不已的麒麟成功被王绑架,留下大臣们互相面面相觑。
走廊上的女官们在看到王和麒麟怪异的行走方式,倒是见怪不怪了,虽然会在吉尔伽美什走过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轻声偷笑。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总算冷静下来的士郎终于挣脱开,刚一获得自由想都没都想又凑近吉尔伽美什,踮起脚抓住吉尔伽美什的袖子在男人的耳边低吼道:
“你是笨蛋笨蛋笨蛋吗!那种话怎么能随便说,你真是……!”
吉尔伽美什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干脆抬手一把捏住士郎的腮帮子,钳制住下颚。
“真是不长记性,都说过不允许质疑我了。”
“可是!”还企图反驳的士郎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这样好了,下次再犯的话,我就要在早朝的时候吻你了啊。”作势思考了一番,自认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恨不得明天就实现的吉尔伽美什煞有其事地嗯哼了声,跃跃欲试地表情落在士郎眼中那可是无比危险的讯号。
“对不起我错了。”当机立断,士郎将若干教育吞进肚子,他可不像吉尔伽美什那么没脸没皮,身为拥有健全现代常理的原新世界好少年,士郎认为没必要和史前野人讨论在那个时代压根就没有的节操问题。
这不是妥协,是战略性退让!
立场的动摇和责任的缺失,让士郎不得不如此安慰自己。
身为麒麟,充其量就和个吉祥物差不多,纯粹的仁慈不代表善,仅仅是软弱。
但所谓仁兽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天性使然让他们拥有了那样的思考方式,和对错无关,即使是罪无可恕的重犯,也少不了同情。
所以优秀的王都知道,麒麟的劝诫听个三成就足够了。
当然这和吉尔伽美什无关,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有一番精密的考量,真正颁布下去的命令已经是其结果,而他也不会对此有所解释。
看起来他的想法之间毫无逻辑也没有关联性,但真正实施起来却能发现,他所做出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史诗上形容吉尔伽美什是作为王而诞生的,他毫无意外是天生的王者。
就算吉尔伽美什时常看起来依旧没个正经,不过士郎不再像之前那样绝望。
“很好,午饭我要吃你做的。”颇为遗憾地砸了砸嘴,虽然吉尔伽美什从来就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啊?你对王宫的料理有什么不满吗?”因为单独一个人生活五年的关系,再加上切嗣对于家务实在苦手,士郎在这方面还是拥有不错的手艺,不过至今除了做过几次点心外并没有怎么出入过厨房,不知道吉尔伽美什突然发什么神经。
“总之去做。”
“知道了啦,那作为交换,要好好的处理公务哦。”
不是没想过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又偷偷溜达不知道哪里去了,只不过士郎认真地想了想,就算自己盯着,想要离开的话吉尔伽美什随时都能做到,压根没必用这种手段支开自己。
“记得喂一下我的宠物。”吉尔伽美什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般回身冲士郎摆了摆手。
宠物?那是什么?
啊……该不会是……
“你把它放哪里了?”完全忘记这么一个大麻烦的士郎责备了自己的粗心,那可不是使令,随便一丢不好好管理的话难保不会出问题。
“不记得了,大概是某个花园里吧。”吉尔伽美什很是事不关己地回答。
“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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