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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 黄金之王 赤之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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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士'黄金之王 赤之麒
作者:史莱姆三世
章节:共 15 章,最新章节:第 15 章
文案:
在养父去世的五年后,士郎被告知自己并不是普通人类。
没有拒绝麒麟的职责,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次意外,和王的相遇,从此共同拉开故事的帷幕。
正义、职责。
即便前路坎坷,也绝不放弃的信念。
此文乃Fate/Stay Night架空同人文。
CP是金士。(吉尔伽美什X卫宫士郎)
CP是金士。
重要的事情要说两遍。
十二国记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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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红,血的颜色,是这个世界上和麒麟这个生物最不相配的颜色。
舍身木结着的卵果在清风中微微晃荡,守护在此的女怪连忙跃了过来,小心的将果实护在胸口,用着无比幸福的表情由衷的期待着。
突如其来的蚀在女怪去河边汲水之时将枝头的果实卷走,绝望地悲鸣着追赶着在暴风中翻滚的果实,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赶上,被滚落的大石撞到了身体,摔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女怪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士郎挠了挠自己的黑发,就算七岁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不清,至少可以肯定他是人类。
坐在餐桌旁,他有些面有难色的抬头看向陌生的客人。
“……我说的你听到了吗?”黑发的少女意识到士郎的走神,很是不满地敲了敲桌面。
“不,这不是听不听的问题……”士郎无奈地缩了下脖子,视线很是游离的飘到少女身旁,像是明锐的注意到这点,少女身边伏着的……生物本来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下就立刻就站了起来,作势又想像士郎扑过来。
背部条件反射的隐隐作痛起来,士郎连忙将身体往后仰去。
“伏女!”少女严厉地斥责了声,被吼了一声又不敢随意动弹的生物渴望地看向士郎,眨巴着眼睛就突然落下了晶莹的泪。
毕竟拥有着女性的面容和上半身,这让从小就被教育要礼待女性的士郎也有些于心不忍。
“那个,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咦,等等……!”也不能确定对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士郎为难地试探着问道,谁知刚一说完,那生物就破涕为笑着张开手臂轻巧地落到士郎身边一把将他搂紧怀里,被迫将脸埋在□的双峰之间,士郎整个人都如同煮得虾一般彻底通红了起来。
“哎,你也别介意,毕竟伏女也找了你这么多年了。”少女有模有样地捧起茶杯,刚喝了一口才想到什么般迟到的自我介绍起来。
“忘了说了,我是鸢麟,你可以叫我凛,快收拾下和我回蓬山吧,恭麒。”也许是天性使然,凛理所当然的命令了起来,还不断催促着士郎。
好歹也这么生活了十七年,突然有个少女出现在院子里告诉你这一切都搞错了,再天然的家伙也不会直接笑笑说我知道了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觉得你们是哪里搞错了。”努力想从伏女胸口挣脱出来的士郎抽空说了句,不过女怪的力气显然非人的许多,一度丢失过最重要的麒麟,伏女显然不想在轻易松开手臂。
“不可能,女怪是绝对不可能搞错的,是男人就干脆点,魏的状态可不容许你这么拖拖拉拉的。”如果不是被伏女搅了局,凛早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直接将士郎抓回去了,才不想在这里慢悠悠的解释些什么。
缺了王的魏已经整整有十七年了,国家糟糕的状态早就让邻国的坂都无法安宁。
三十年前才刚刚拥有王的坂洲国本来就没有恢复到足以应付两个麻烦的邻居,土地虽然富饶了不少但从两边不断涌入的难民也真是让人受够了。
和魏比起来,另一边的桐,麒麟才刚刚出生,急也急不来。
所以凛只能亲自出马帮忙寻找流失在外的恭麒,毕竟魏一直就没有新的麒麟诞生。
什么国家,什么人民,这对士郎都毫无实感可言。
只是,那个彻底陌生的世界需要自己,虽然士郎并不知道为什么。
没办法,听到那样的话就根本不能放下不管了。
士郎在生活了十年的屋子里转了圈,发现想要带走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几样。
对于养父的照片,本想直接取下挂在墙上的相框,最后还是只是翻开相册抽出一张塞进了口袋。
和一直很照顾他的邻居大姐姐郑重得打完招呼,就算十有□大河压根就没听懂。
并不是单纯的离开家,不安是肯定的,士郎神呼吸一口气。
“我出门了,老爹。”
轻描淡写的告别,想不出其他要说的话,士郎跟在凛身后,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世界。
褪去胎壳的士郎拥有一头赤铜的短发,从没有象征血色的麒麟出现,一度流传起不详的窃语。
身上穿着不再是熟悉的套头衫和牛仔裤,贵重精致的丝绸剪裁而成的锦缎,从头开始被教导的礼仪和知识让本来就不太擅长学习的士郎头疼不已。
虽然转变这种事至少应该找同性的麒麟来教会比较合适,只是因为士郎的发色,除了凛之外的麒麟都不敢随意靠近。
“你别理他们,年纪大了就喜欢胡思乱想。”凛倒是完全不介意,虽然刚看到的时候依旧惊讶了一番。
入了仙籍之后就是永生,所以在这里并不能单纯靠外表来分辨年龄。
基本上外貌会一直保持着成仙之时的样子,蓬山的大部分女仙用年纪大了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麒麟真的那么讨厌血吗?”士郎有些疑惑,自己虽然看到血也会头晕,不过正常人不都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谁让麒麟是仁慈的象征,光看到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要是沾上身的话包你瘫软好几天。”凛厌恶地皱起眉头,像是回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用力甩了甩脑袋。
“哦。”士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好了别废话了,来转换看看吧,我帮你拣衣服的。”拍了下手掌,凛俏皮地笑了起来。
转移话题失败的士郎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从石椅上起身。
就算七岁失去了家人,十二岁失去了养父,十七岁脱离了人类,士郎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更倒霉一点。
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轻易就能突破下限。
总算可以完美的保持住兽性的士郎还没来记得高兴,在山石间轻松奔来跳去,刚想回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凛,就看都没看的撞进凭空出现的漩涡之中。
随后赶来的凛只能远远的看着麒麟的身形彻底消失之后几道黑影跟着窜进即将消失的漩涡,愣在原地半天没了动静。
这真是……蚀和我有仇吗?
没办法控制身体,只好顺着无形的流动而不断坠落,士郎还有闲心担心等会要是出现在日本海边应该怎么办,要知道长角的麒麟对于现代人来说,也只会想起独角兽这类东西。
一个光点飞快地扩大,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士郎就这么一头栽了进去。
强风迎面灌了上来,艰难的睁开眼睛士郎发觉自己正在高空往下掉,慌张地蹬了两下蹄子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凛刚刚是怎么告诉他应该如何飞起来的。
我绝对是第一个摔死的麒麟。
难免有些心酸的士郎还没上任就要面临生死困境,这么不靠谱的台铺还是乘早换掉,对魏国人民来说也应该比较好吧。
“台铺!”长着四翼的蛇形异兽缠绕住士郎的身体,总算即使阻止了掉落的轨迹。
“谢谢了承影。”士郎很是庆幸使令也跟着来了,老实说还什么都没开始就结束掉的话他怎么有脸去见天国的老爹…唔,虽然都在不同世界了见到的几率也不太大就是了。
只有高中文化水平并且成绩濒危,所以士郎只好为使令用自己曾经很喜欢的武器来命名,反正是古代中国的,和那里的气氛也不会格格不入。
被称呼为承影的鸣蛇也稍微松了口气,虽然麒麟的尸体很美味,但它还是希望士郎能够活着。
“大家在后面,无需担忧,台辅。”用人类的标准来形容的话,承影的声音就是有些低沉的稚嫩男声,和口气的严肃古板并不相符,很是有种小大人的错觉。
这倒是让士郎舒心了不少,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第 2 章
士郎偏头看着蔚蓝过头的天空,细数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各种倒霉的事情。
身下的木板车被沉重的分量压出了难听的刺耳吱呀声,扣在脖子上的铁链不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总而言之,他被抓住了。
降落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就算是他所拥有的地理知识少得可怜也能分辨出这里不可能是日本的任何一个角落。
虽然在使令的帮助下顺利抵达了一片绿洲,不想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太阳将毛皮晒得滚烫,企图裸奔和自杀没有区别。
伏在湖边的树荫下,士郎低头将脑袋埋进冰冷的水中。
麒麟明明可以飞,却不能在水里呼吸,这样太不科学了。
直到氧气彻底消耗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不断被热浪冲刷得连甩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士郎无视掉不断滚落的水珠以恐怖的速度被蒸发掉,写作休息读作懒得动的瘫软在地上。
然后……
一个大声嚷嚷着士郎所听不懂的语言的人类一下子扑倒他身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堆差不多打扮的人类围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随后手脚就被牢牢地捆了起来。
哎?哎?!什么情况!士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用粗劣的布料捂住了口鼻,过分芳香的浓郁气息让他身体一软,彻底无法动弹。
“台辅,还好吗?”人面马身虎纹的英招笼着翅膀从阴影中探出脑袋,从车底木板的缝隙间和士郎小声的对话。
由于他们被收服之后都被士郎命令过不能随便伤人,于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士郎被绑走。
当然,总有一些特别恋主的比如刚过幼年期的承影,就算被这么丰富过了也不打算听,在那些人类围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出了敌意的咕噜声,此刻正比其他家伙死死的按住才不至于搞出人命。
“啊啊,算了,看起来也不打算伤害我……莫邪,我睡会儿,到了叫我。”发现这里意外凉快的士郎干脆就放松了身体,他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连呼吸都仿佛会被灼烧掉鼻腔的炎热,真是要人…哦不麒麟命了。
要知道麒麟本来就是纤悉的生物,褪掉胎壳之后士郎还为了他本来引以为豪的肌肉而低落了一阵子,时不时就摸着光滑平坦的腹部重重叹一口气。
这牺牲也太过巨大了一点,不找个好王让国民们都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可就真的亏大了。
化悲愤为力量的士郎立志要精心挑选一个各方面素质都极佳的王,不过那之后凛就告诉他选王并不是按照麒麟的意思而是天启,麒麟所要做的就是感受王气进而选择王。
但究竟王气是什么,天启是什么样的,凛却支吾了半天也没答上来,只说了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后捏住他的耳朵拖去继续收服使令。
差不多打了个盹的士郎在摇摇晃晃中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缓缓前行中的车队在停了下来,士郎从布帘之间看到燃起的篝火,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孩子爬上车,将手中有些干枯的细长枝叶递到士郎嘴巴。
士郎犹豫了一下,看在孩子期待的眼神份上,还是张嘴咬住慢慢咀嚼起来。
总而言之,非常让人说不出感想的味道。
蹲在一边的孩子像是松了口气,大胆地打量起士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尝试地碰触了下赤铜色的鬓毛便缩了回去,惊讶地看着手指,显然和她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小家伙歪头盯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士郎,再度摸上血色的毛皮,开心地来回轻抚。
“对不起啊怪家伙,要把你献给王呢。”
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只不过士郎依旧能感觉到歉意。
反正要是有生命危险了再逃跑也来得及,对手不过就是普通人类,对于他们使令绰绰有余,不过可以的话士郎真的很想先拿到衣服和搞清楚这是哪里,最好能够找到回去的办法,他要照顾的国民们还在水生火热,现在并不是真的可以悠闲的时候,所以士郎的打算是到达城市之后再有所行动。
噘着干涩无味的叶子,士郎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虽然这一切都计划的很好,只是计划这东西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由于太过放松外加莫邪的失职,士郎非常丢脸的睡过头了,等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之后,挣扎着睁开眼睛,阻挡住大部分视线的布帘被掀起,刺眼的光芒让士郎困扰地扭开脑袋,耳边回响起的惊呼让士郎总觉得有些糟糕。
身下的木板被抬起来拉了出去,顿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士郎很不情愿的遭到了围观。
叽里呱啦的一阵嘈杂,反正士郎听不懂也不打算去猜测究竟说的是什么。
“用这样劣质的伪物也想欺瞒过本王的眼睛,真是好大的胆子。”随着一声带着些玩味的低语响起,全部的声音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真是有够无聊的。吉尔伽美什想,却不生气。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不如说很有趣才对。
只是他的话语在商人听起来却像是死刑判决,吓得连忙反复解释起来,这只异兽是他在路过一个绿洲是偶尔发现经过一番努力才捕获就为了贡献给王的。
这实在可笑,吉尔伽美什从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这样的异兽,这头看起来外形和马差不多的独角兽拥有着特别艳丽的毛皮,这种淡淡的血色不如说是用特殊的果实涂抹更容易让人信服,毕竟它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训练有素的家畜,怎么可能有野生的异兽会拥有如此毫无畏惧之意的温顺。
再好看的东西,一旦是虚假的,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咦?这句我听得懂……士郎惊讶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用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男人单手托着下巴慵懒地坐在王座之上,虽然只能远远的仰视,士郎依旧能看到猩红的双眸正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白皙的肤色和金色的发丝几乎让士郎有了微妙的穿越感。
从落入这个世界开始,自己所见到的人全部都拥有深色的皮肤,不如说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下,这才是正常的,但王座上的男人却不同,就算真实的存在于此处,却依旧像是伫立在整个世界之外。
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但眉宇之间所透露出的苍老和疲惫,让士郎无法不去在意。
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只能听懂他的话?
……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寂寞?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让士郎有些应接不暇,混乱不堪的脑子彻底放弃了企图理清思绪的打算。
士郎突然愣住了,他干嘛要对一个头一次见面的男人如此在意,那些问题一开始还挺正常,只是到后面随便哪一个听起来都挺变态的,虽然士郎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异性恋,毕竟小学的时候唯一一次体会到微妙情绪的对话是同桌的女孩子。
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偶然的闯入者,和任何东西都不扯上关系才是最明智的。
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士郎陷入了莫名的焦躁和不安,一时却想不出应该怎么做,毕竟此刻脑海里全部塞满了不合时宜的困惑。
似乎是意识到解释无望,双脚打颤的进贡者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瘫软着伏□子贴在地面上,嘴巴上一直大声嚷嚷着什么只是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恐惧。
没有多看吓坏了的商人一眼,吉尔伽美什很是无聊的闭起眼睛,口气冰冷地命令道:
“本王讨厌伪物,杀了它。”
它……我吗!有些迟钝的士郎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
由于自己很明显是无辜躺枪,让士郎看向王者的眼里多了几分莫名其妙,并懊恼得认为一瞬间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挺美的自己一定是脑子被烤糊掉的缘故。
当看似是士兵样的人抽出武器朝士郎走来的时候,他才认真思考起来现在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愤怒的咆哮从身下响起,发起飙来的承影拖着好几个重物猛得冲出,一脑袋将最近的士兵顶飞,盘旋在士郎的上方,不断发出威吓的巨大叫声。
“抱歉,台铺。”外形如同猿猴,白头红脚的朱厌鸣鸿半个身子被强行拖出了阴影,只好无奈地爬了出来。
总觉得……要变成不得了的事情了……士郎无力的垂下脑袋。
“哦?”本来还一副随时都会打哈欠的姿态,半眯起眼睛的年轻王者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起身。
这时,本来还围在旁边满脸警惕的士兵们统统默契十足地退开。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本来还因为顾忌士郎的命令还只是在做防御状的承影突然生气地张口朝王座前的男人冲撞了过去,在士郎想到要出声阻止之前,只见那看起来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的男人抬起手臂,面对逐渐逼近的血盆大口,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轻松握住承影的口中的巨齿,猛得往地面上砸去。
那一瞬间,士郎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被摔了一下的承影显然也不好受,修长的蛇身软绵绵的落在台阶之上,自然地轻微晃动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眼冒金星。
甚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男人反手从王座的侧面抽出一把利剑。
看势不妙的鸣鸿用力捶打了下胸口,呼啸着奔走了几步用力一拍地面,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王者蹦射而去。
男人挑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微一动了下脚步,以很轻松的姿态躲过了巨猿的袭击,没办法在空中刹车的鸣鸿只能硬生生地嵌进前方的墙壁之中。
显然,比起鸣鸿,男人对承影的兴趣更大一点,或者说是厌恶还来得比较准确。
反握住剑柄,尖剑朝下,一脚将挣扎不已的蛇头踩住,男人眼中的残酷一闪而过。
“请等等!”
闪电般刺下的剑刃在几乎要刺入皮肤之时恰然停止,男人将视线从讨厌的大蛇之上挪移看,落在挣扎着站起来的士郎身上,看起来这一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看走眼了。
独角的异兽昂起头颅,琥珀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王者的姿态,坚定的眼神还带着绝决,毫不畏惧地瞪着高高在上的王。
那是麒麟和王,即将开始编制共同的物语所不太和谐的起点。
☆、第 3 章
夕阳西下,真正的祭典才刚刚开始,乌鲁克的人民们纷纷踩踏着霞光走出家门,聚集在最大的广场上,为了庆祝他们伟大的王的诞生。
热闹的狂欢并没有蔓延到吉尔伽美什的寝室,只有照射进室内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士郎无奈的在精心铺成的窝里打了个滚,兽身让这个简单的发泄动作显得格外困难和笨拙。
哪怕卡在四脚朝天的姿势,依旧执着的完成了这一举动的士郎甚至听到了重物砸在地上的闷想,不过最让他郁闷的还是伴随动作从脖子上不断发出的清脆碰撞身。
“好无聊啊……”神游中的士郎都没注意到他将真实的想法说出了口。
“台辅。”疲惫的声音响起。
“哦你们醒了,还好吗?”
“我们没事,只是没办法随意行动而已。”
“是嘛,总之没事就好。”早就料到使令们肯定被做了什么限制,对于现在的情况倒也不算吃惊,毕竟早在那个看起来像是祭司的长袍老人绕着使令们念念有词的转了两圈后他就感觉不到使令们的存在了。
“都是我太弱了。”鸣鸿似乎很是沮丧,语调都无精打采的。
“是那家伙太异常了吧。”想到那个金灿灿的人,士郎就心情复杂了起来。
麒麟会收服使令,一方面是本身不能靠近战场,一方面也是因为身为国家的象征,麒麟需要相对绝对的力量,无论是增加威胁还是防止意外的发生。
收服并不是依靠武力,毕竟麒麟除了奔跑速度最快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一般来说,麒麟是唯一能够驱使妖魔,中等偏下的妖魔能够被冬器所斩杀,只不过除了王之外,往往都不是单人就能够解决的。
而且冬器也能杀死仙人,再上制作本身的问题,所以受到严格的管理,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拥有。
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赤手空拳就轻易地将使令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简直就是异常,更何况那个金闪闪的家伙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大概也就二十五上下,说不定还会更年轻点,只不过眉宇间那股沧桑让士郎捉摸不定了而已。
“噗哈哈哈,你这样子还真是。”空气突然扭曲了起来,以一点为中心如同波纹般扩散开,直到彻底打开一道口子,一只拥有着老者神情的纯白之兽探出了脑袋。
能通万物之情的瑞兽白泽并不是妖兽,他只不过是个四处找地方打盹的老头而已,从天地初开开始就一同诞生的特殊存在。
此刻出现在士郎身边,也是因为士郎在练习转变的时候一头栽在白泽小歇的石洞前,因为那是士郎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于是就被难得有了兴致的老家伙缠上了。
不过由于白泽从根本上和使令不同,也不需要依附于士郎,大部分时间依旧在睡觉,最多只能算换了个地方罢了,所以他现在完全能够自由走动。
“爷爷!快帮帮我!”眼神一亮的士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可怜兮兮地求救。
“哎呀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只不过稍微走了几步就缓缓伏在了地上,白泽扫了眼使令们的方向,摇头晃脑了一番。
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白泽除了长寿和脑子外,简直就比麒麟还一无是处,随便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娃娃都能抓住他,前提是能找他的话。
“哎……”士郎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对象是白泽的话,反而是心存希望的自己不对了。
“不过说起来,这里是个好国家呢。”白泽左右嗅了嗅,长长的尾巴以缓慢的速度摇摆了一下。
“是吗?那样的王……”由于印象太过糟糕,让士郎嗤之以鼻,他的王至少也需要平易近人才行!虽然似乎这并不是由他来决定的。
“所以说你还年轻,反正不需要烦恼选王的事情,不如就乘机好好思考一番如何?”
“什么?”
“你,想要的是怎么样的国家?”
“人人都能获得幸福的国家。”几乎是脱口而出,士郎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如从得知自己的使命那一刻开始,自认为不太聪明的他就不断思考过了,终究只剩下唯一的答案。
“幸福可是很笼统的概念,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标准,你真的想要将这个作为目标吗?”
“是的。”并不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困难,只是士郎是由衷期待这样的国家能够诞生。
“那我倒是小瞧你了,这么说……原来如此。”白泽老神在在的用爪子拨了拨下巴上的长毛,半透明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爷爷?”
“士郎,你觉得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王…咦?”只不过眨了眨眼睛的士郎就发现本来趴在面前的白泽已经消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即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士郎还是被白泽的神出鬼没给惊到了。
半响之后,一声不太肯定的自言自语从黑暗中响起:
“爷爷该不会想说,我的王在这里吧。”
妖艳的舞女们奔放的扭动着腰际,饰品不断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吉尔伽美什喜欢宴会,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特别的慷慨。
上等的美酒泼洒在地上,甜美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笑声交织在一起。
只是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吉尔伽美什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趴在膝盖上的万兽之王,宛如喵咪般乖巧的雄狮懒洋洋的眯着眼睛。
得到了奇妙的异兽,这让吉尔伽美什心情很好,即使感觉到无趣也没有驱散大殿内的人们,而是朝离最近的神官勾了勾手指,甩下命令后打算就先行离开了。
雄狮似乎是察觉到注意的意图,打了个哈欠就落到地面,弯腰舒展开身体,昂首挺胸地走入廊道,步伐轻快地朝王的寝室小跑而去。
钻进房间的时候,士郎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所见过的每一个人,却被突然出现的发亮眼睛吓了一跳。
视觉已经习惯黑暗,让士郎一下子就看清楚半个身子探进来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士郎而言,狮子这种凶残的肉食动物是危险的,更何况他现在等同于毫无防备。
本来还企图自我催眠它只是走错地方的士郎在明确看到雄狮警惕地朝他一步步挪过来之后,终于意识到这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我不好吃……我不好吃……”低下脑袋,将唯一能够当做武器的角对准狮子,这大概也是士郎唯一能做出的抵抗。
雄狮没有冒然靠近,而是沿着一定距离绕着士郎转了一圈,喉咙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
只不过就在士郎神经紧绷的时候,雄狮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找到什么喜爱的东西般,咕噜咕噜的哼哼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士郎背后,贴着士郎的后背靠了下来。
什么情况?士郎一头雾水,虽然不打算咬自己的话真是谢天谢地。
“咦,你没被咬吗?”吉尔伽美什靠着门框,认真的惊讶着,他到没想到下仆会把新玩具送到房间来,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太特殊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吧。
“真是抱歉,我完好无损。”对上吉尔伽美什,士郎的口气就自然地不善了起来,总而言之就是讨厌他。
吉尔伽美什到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新奇的打量着士郎。
要知道就算是他带来的女子,也会遭到狮子的驱赶,拥有极强领地意识的雄狮是不会轻易就让除了自己和主人外的其他生物随意踏入的,像这样就轻易容许了外来者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喂…喂!”士郎凌空蹬了下蹄子,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踹在男人的身上。
吉尔伽美什将脑袋枕在士郎的肚子上,身下是皮毛铺成的地毯。
“床在旁边!”士郎很想挣扎,可是身后就是雄狮,和动物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我的东西随便我怎么使用吧。”
“我不是……”士郎底气不足的抗议着,憋屈感让他干脆闭上嘴。
还不如和动物讲道理呢。
士郎在肚子里心谤腹非着,啐啐念到后面倒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几天相处下来,让士郎大概清楚了吉尔伽美什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总而言之,糟糕!毫无意外是士郎最讨厌的类型。
特别是在一个侍女被冠上“擅自碰触王的所有物”的理由而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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