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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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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只觉他的小手挠在背上又软又痒,这是搓澡?
钻心的痒痒,忍了片刻天之佛再也忍不住募然不受控制地轻笑出声,急忙回身,眸光温和道:
“可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魔皇这才收回手,天之佛笑了笑,顿时抬手放在了质辛小胸脯上。
魔皇一愣,急忙双手交叉挡在了胸前,避开了天之佛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天她认真道:“娘,质辛的这里不能摸,冰无漪叔叔说别人摸我这里是吃我豆腐!质辛不想让人吃豆腐!”
天之佛怔了一怔,这什么理论?
见魔皇那般郑重其事,募然摇头作罢,“那我给你搓背!”
魔皇顿时乖乖的转过身:“嗯,那天佛娘你搓背,质辛自己洗前面!”
湖水中倒映着一大一小二人的身影,魔皇撩起水往身上撒着,一会儿揉揉肚皮,一会儿捏捏肚子,玩儿得不亦乐乎。
背后有天之佛柔软温润的手搓着背,其实不是搓,是轻重适宜的按摩,质辛不由舒服地叹息一声。
暗自思忖:“老爹,跟娘一比,你的手简直就是块儿硬石头。你肯定不知道娘的手搓澡这么舒服,虽然我舍不得和娘分开,不过我是爹的好孩子,等以后回家了我把娘让给你一天,让你也享受一下。”
天之佛在水中移动了一下位置,侧身立在魔皇身边,抬起他的小胳膊继续搓着,只是魔皇身上滑不溜秋,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什么都没有,天之佛不知这搓澡有何意义,可是抬眸望见魔皇眉眼弯弯,欢乐的模样,无奈一叹。
既然已经这般了,便给他搓完罢了,手上的力道越轻,搓在魔皇身上,仿如轻轻抚摸。
魔皇静静坐着,望着湖水中二人清晰的影子,定定地出神,这一幕竟是说不出的熟悉,似乎什么时候曾经有一个人的手也是这般的温柔轻抚在自己身上,舒展着自己的四肢。
与此同时,天之厉却是风旋归去,顷刻间便已经到了异诞之脉,直直向禁地走去。
正在武场练功的劫尘见到飞驰而过的天之厉身影,正进行到一般的剑招突然顿了顿。
大哥不是出去寻质辛?怎么回来却不见质辛?难道没有找到?
想到此劫尘募然收招,飞身去追天之厉。
直到禁地外围只得停下身子,大哥设的结界无人可以进去,静静伫立在天之厉必经之地。
半晌后,天之厉步出禁地,手中却是多了一套衣物,竟与他烧掉的天之佛内衫和外穿锦袍披风一模一样,只不过崭新泛着特有的光华,不似那身般沾满尘埃血色。
劫尘看见这种模样的天之厉心头的震惊着实不小,登时出手挡住了天之厉的去路,怒声质问:“大哥,你拿着她的衣物要做何?”
天之厉回眸看向这个不懂得掩饰眸中愤恨的小妹,平静道:“她穿!”
劫尘心头猛地烈火烧过,挥剑便向衣物斩去,天之厉身子不动,静静看着剑锋落下,
“质辛和她在一起!”
话音一落,劫尘的迅猛剑劲突然一撤,剑锋斜扫,禁地前的一块巨头顷刻间碎成了粉末,紧蹙这眉头看着天之厉厉声道:“你怎可将质辛一人放在她身边,你难道忘了是她亲手将质辛送到中阴界任人处置!你是不是觉得一千年封印不够,还想再让她封印一次!”
天之厉眸色一凝,看向声色愠怒的小妹道:“劫尘,放下你的芥蒂,她既做这些事,定有她之缘由,如今她失忆,我无法探究,具体情形我亲自去中阴界,定会让你和众兄弟满意。”
劫尘面上的怒意因这几句话渐渐平复,抬眸关切道:“我和几个弟弟都不希望大哥你再出事!”
天之厉眸色平静,并未因劫尘的无礼心生怨怼,瞬间郑重了神色道:“劫尘,我这几日需要你之相助。”
劫尘一怔,募然道:“听大哥吩咐!”
“两日后你去青芜堤,现身保护质辛和她!她和质辛将一路往异诞之脉而行。”
劫尘眉心一蹙,心中对保护天之佛此事有些抵触,却还是立时俯身应命,她不会质疑厉族王者天之厉的任何命令。
更何况能见着质辛,已经将近月余未见他。
天之厉做好安排,募然闪过黑色云电,眨眼间从禁地消失。
青芜湖中魔皇王怔愣地看着湖面上二人的影子,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不解,不由睁大了眼睛压低身子俯向湖水,惊讶道,咦!娘的前面怎么和自己不一样啊?
魔皇以为眼睛花了,顿时抬手揉揉,再望去湖水中还是不一样。
垂眸看看自己胸前嫩红嫩红的米粒般大小的红晕,抬手摸了摸,平平的,跟肚皮也差不多啊。
疑问一起,质辛微微动了动身子,天之佛正站在他侧旁,轻搓的双手一顿,便让魔皇换好了位置,她只当魔皇坐久了不舒服,一顿后,继续轻搓着他的小胳膊。
魔皇此时恰好正对上了天之佛,有了疑问,自然要求得答案,于是自由的另一只手不由慢慢抬起,直直向天之佛半露在水面的柔软白嫩泛着粼粼光泽的玉胸触去。
指尖一按,乳尖微颤,咦,软得!魔皇似是拿到了新玩具,眉眼之中瞬间泛出亮光,激动兴奋不一而足,好奇之下,收回的小手再次碰去。
天之佛胸口被犯的感觉突然传到脑际,神色顿变,佛掌猛得一推莲花。
探出金莲半个身子的魔皇不料后果如此严重,莲花一退,失去支撑的身子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动作,双腿盘着,脑袋倒载进水里,魔皇掉在水中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吓得尖叫出声:“娘啊!救命啊!”
天之佛下意识推掌后怔了怔,猛得回神,魔皇已经掉进了水里,急忙压下身子入水,把吓得面无血色的魔皇从水里捞了出来。
魔皇登时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趴在天之佛胸前,张开口吐着呛进口鼻中的湖水。
“吓死我了!”
天之佛轻抚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却也不忘问他方才怪异的举止,凝眉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魔皇喘了半天气,抬眸对上天之佛疑问的神色,郁闷道:“我发现娘你和质辛前面不一样啊,为什么不一样啊?”
说着挺了挺他的小胸,眼神示意天之佛道:“娘,你看质辛的?”
然后又好奇地瞟向天之佛微微突起的前胸,波光粼粼掩映下,仿如绽放的风姿摇曳的美丽忧昙花。
天之佛垂眸望去毫无准备的神色募然一震,身子僵在了水中,怎会如此?
自己色身千年前分明已经修行至化境,无男女相,至那一日起,她便从未再放心思于人身色相上,可如今这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她何时竟变做了女相,她怎会对色相变化之事一丝印象也无?
魔皇不知天之佛此时心神之震,募然抬手便想要指指她的再指指自己的想要问清楚。
天之佛见他好奇伸来的手指,募然回神抬手截住,知他仅是童心好奇,亦不生气此番举动,至于心中疑问容后再思量,细查过往。
压下心头翻涌的心思,天之佛掩去眸中震惊,抬眸望向质辛,伸手轻轻碰了碰质辛的前胸,道:“你方才说,这般碰触是吃豆腐,你不想让吾吃豆腐,此刻吾亦不想。”
魔皇顿时一阵失望,顿时垂眸,脑海中闪过天之佛认真拒绝的神色,满心的风起云涌,揪心挣扎。
天之佛以为他总算放弃,心头一松。
谁知魔皇顿时又抬起双眸,仿佛要献身似的揪着脸,盯着天之佛道:“冰无漪叔叔说被别人吃豆腐不可,吃别人豆腐决不能手软。可是天佛娘你又不是别人,那这样好不好,质辛从来没被人吃过豆腐,今天就让娘吃了,娘你也让质辛吃豆腐好不好?”
天之佛闻言只觉满眼的黑线,愣愣地看着语出交换的魔皇。
瞬间只觉武林之人的追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而要应付装状况百出还不按常理出牌的魔皇却着实得费一番心思。
天之厉飞驰而过瘴林之时,扫见了正匆匆进入青芜堤的缎君衡,眸光一沉。
缎君衡!质辛在中阴界的养父!
你竟然能从被鸿蒙气旋阻隔到苦境中原通道的中阴界出来!动作如此之快,竟寻到了此处。你有什么目的?
眸中凝威一闪,天之厉顿时从怀中取出千年前天之佛留与自己治愈佛力创伤一丝佛体元力,单掌猛催功体,将佛元在黑色气旋中泛化,募然佛元化雨,与天之厉刻意释放的厉元相融,天之厉的外貌瞬间发生了变化。
片刻后天之厉先于缎君衡到了青芜堤,将掌中衣物放在质辛告知的所在,再催功体增强厉雾之防护之力,雾气之外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惊动湖中的天之佛和质辛。
当缎君衡缓步踏进了青芜堤时,只见天之佛庄严圣洁的身影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的菩提树下,正闭目凝思。
第14章 鸿蒙之约
缎君衡眸中精光闪过,脚步声未顿直往天之厉所假扮的天之佛站立之处走去。
沉思中的天之佛似是受惊,募然睁眸,利眸一扫:“是谁?”
缎君衡轻笑一声,与天之佛两步之远儿停住了步子:“呵!又见面了!看来段某与天之佛当真是因缘非浅!”
天之厉脚步微动,侧身而立,垂眸冷声道:“缘分善恶,同是造业之因,莫名缘起就更是可疑!”
缎君衡募然急声解释道:“此言差矣,吾乃是由中阴界而来的善因啊!”
天之厉神色微讶,接过话音顿时道:“你也是来自中阴界?”
质辛在中阴界由此人抚养,身体莫名不能近水之因必须只能从他身上寻得。他必须去中阴界一行,既为质辛亦为楼至。
楼至如今身体之毒经不得任何冲击,小小动怒运功,功体便会因毒自伤,武林之中她已是众矢之的,无法自辩。以后之事,由他替她而行,护她安然亦必须同时找出她对己突然无情之因。
缎君衡肯定道:“然也!”
抬眸微动两步,看向天之佛继续肃然道:“而且吾更知晓天之佛最关心也是最担忧的红潮之谜!”
天之厉所扮天之佛眸光一变,声音顿高:“你说什么!”
缎君衡缓缓到来在苦境这几日他所闻对天之佛的传言,更点破了她如今关切之焦点。
天之厉听罢满心戒备微松,抬眸望向段均衡,意有所指道:“在细微处推究人心,是智者能为,但其反面便是祸世之机!你的侃侃而谈令吾不喜!”
缎君衡见天之佛眸中已然松动,轻笑一声,带着赞叹道:“呵!非是缎某喜爱推究阁下心里,实在是吾根本不必,天之佛,当年你亲下中阴界,那时的风采虽逾千年,缎某仍历历在目啊!”
天之厉听他提到被封印时天之佛旧事,心中微动,眸中不禁带了一丝想要了解更多的急切,“此言何意?你难道知晓吾之过去?”
缎君衡娓娓道来:“你当年为息厉祸,亲入吾境,而吾境正饱受红潮吞身噬骨之祸,便与你达成协议,吾境助你封厉,你则慨然允诺愿引红潮入苦境半日,杀人造罪墙之业便是源自于此!”
天之厉神色微变,袖中掌不禁一握,拧眉似有犹豫,探究道:“厉祸,它又是什么?”
厉祸,这难道就是你封印我之根源?我们相斗数甲子,你后来弃战接近我之目的是何,你我心知肚明,然未料到你我会动心,厉族一生一伴,我既认定你,便赋予你杀我的权利,然你却为何选择封印而非杀吾?是你私心?还是有何我所不知道的情由?
缓缓踱步的缎君衡募然回身,望进天之佛似在搜索回忆的双眼,掷地有声道:“厉祸!这是一切的起因,也是你身为天之佛曾经的责任!更是你与中阴界相交的起始!”
“哈哈哈……!”天之厉所扮之天之佛闻言倏然冷笑出声:“有心人陷罪于吾,而你说吾无罪,而这一切吾全无印象!吾为何要相信这虚无的说词,吾所找寻的答案又是真正的答案吗?或者是要吾承认那全无记忆的恶行?”
缎君衡出声立即反驳:“这不是恶行,而是大悲,中阴界生灵得半日生机,而苦境百姓也再无厉族之祸,担万罪而运慈悲,岂不正是你担罪修行的真谛吗?”
天之厉闻言心头一阵疼痛,募然敛眸,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楼至! 担罪负业!你担得天下人之罪,天下人却不容你担!
这一千年你之修行到如今还未勘破吗,若知我对你修行之不干涉会有今日局面,那时我便该该折你羽翼!质辛亦不会陷身中阴界,受尽磨难!
天之厉冷眼倏然抬起,肃然道:“费尽唇舌,说出你之真正目的。”
缎君衡募然收起游说之态,衣摆一撩,单膝跪地,俯身恳求道:“鸿蒙气团使中阴界面临覆灭之危,唯有再次恳求天之佛慈悲相助吾界,天之佛所受沉冤,吾缎君衡忝为吾王之师,愿再次承诺,只要通道一开,中阴界便将真相公示天下,绝不容阴谋者以谎言逞狂!”
天之厉闻言转身望向青芜湖畔,负手而立,透过浓雾,看到了满脸无奈定定看着质辛的天之佛,眸光凝情,缓缓道:“答应吾一个条件!”
缎君衡眸色不变,慨然应道:“缎某能力之内,定不推诿!”
“你曾抚养一子名为质辛!吾要去他成长之地。”
缎君衡怔了一怔,天之佛怎会知道此事?那时交易完成她即飞身离去,魔皇后续便再未过问,她此时失忆更不可能晓得此事。
天之厉回身望向犹豫的缎君衡缓缓道:“血傀师说于吾知此事,吾必要亲自验证!”
缎君衡眉心微蹙,又是血傀师!
此人居心叵测,难道要算计质辛和天之佛?天之佛自忖佛体诞魔为罪,重誓要斩罪业,可是多年前复活质辛后,他便从此失去了踪迹,自己灵体被锁,不得自由无法探寻,难道他要借天佛之手引出魔皇质辛对其不利?
……
“鸿蒙破后,缎某敬待天佛光临寒舍!”
天之厉眸光顿敛,慨然道:“说出你之办法,吾该如何帮起?”
缎君衡出言详细说明后才如释重负离开青芜堤,等待三日之后天之佛到达苦境和中阴界交界之处无向经纬共破鸿蒙气团。
而此时的青芜湖之中,雾气蒙蒙笼罩,岸边所发生之事丝毫未曾影响到湖心之中的二人。
天之佛面对质辛要所谓“吃豆腐”的哀求,一时不知如何拒绝,秀眉一扬后直接沉默以对。
眸光一顿,抬手把魔皇忘莲花上放去,垂眸看都不看魔皇会是什么反应,拎起他的脚丫子就开始继续搓。
魔皇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他的天佛娘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刚坐在莲花上身子本还未稳,被天之佛一拎顿时彭腾一声倒在了莲花上面。
这种姿势并不影响天之佛搓洗他的两只小腿,眸光微微抬起看了眼郁闷的魔皇,暮然垂下双眸,掩下心头淡淡的好笑,手上加快了动作。
没有吃上豆腐,魔皇一动不动的躺在莲花上,滴溜溜的黑瞳愣愣泄气地望着湖水上空飘过的浓雾,任由天之佛揉搓。
湖面忽然吹起一阵清风,天之佛两鬓垂下的发丝随风幽幽飘起,暮然间拂过魔皇小小圆润的面颊,发丝柔软带着阵阵昙花清香。
感觉到面颊突然而来浅浅的柔软骚动,魔皇心情莫名转喜,兴奋间突然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住了从眼前飘过的发丝,总算是留住了在鼻尖滑过的缕缕幽香,随即把发丝放在鼻尖,猛地翕动鼻子。
“天佛娘!你的头发好香啊!我也好想自己的头发和天佛娘一样!”
天之佛听了手下动作未停,不假思索道:“吾之方法很简单。”
魔皇一听简单,顿时雀跃欢喜道:“什么方法?”
天之佛眸光闪了闪,暗忖此子心地纯善,根骨奇佳,与佛门之缘深厚,如今二人此番际遇,是自己与他有缘,不妨借此机会循序善诱教导,成就他无上佛缘功德,修成至圣至善佛身。
心念一转,抬眸凝向魔皇温和道:“与吾一同修行!”
“修行?修行是什么?好吃吗?”魔皇眉头一皱,疑惑得望着天之佛。
天之佛闻言嘴角突然毫无预兆的噙起一抹美丽圣洁至极的笑容,温柔澄亮的眸光望进魔皇望向自己的黑瞳中,轻语道:“修行便可与吾在一起,你可愿意?”
魔皇突然见到天之佛瞬间绽放的美丽温柔,神色顿时一呆,只觉眼前飘过了五光十色地云彩,身子轻飘飘地仿佛荡漾在彩云之上,脑袋早已停止了思考,直接张口回道:“我愿意!”
天之佛眸光温和扫了眼同意的魔皇,轻“嗯”一声,随后缓缓收起笑意,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无波,换了他的另一条短短的小腿继续搓洗。
天佛之笑,昙花一现,如梦似幻,却动人心魄,非其罕见,只因你非其有缘之人。
眼前澄净笑颜转瞬逝去,魔皇顿时回神,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天之佛的脸,恨不得盯出个洞来,刚刚天佛娘对自己笑了是吧?
他没看错吧?
他好像答应了天佛娘什么事,他想想。
魔皇刚要回想,耳边突然接到了青芜湖上天之厉传来的声音。
注意力顿时又被转移到了这件事上。
恰好天之佛亦搓洗完毕,抬眸看向魔皇道:“好了,我们上岸!”
魔皇听了,囫囵一转,身子瞬间立在了莲花上,兴奋的点点头,能见到天厉爹了,两天没见他还真有些想爹。
天之佛抱着他回到了岸边,恰好魔皇将脱下的衣服亦放在了天之佛衣物之旁。
魔皇落地后,光脚踩在草地上,抓起衣物就开始自己往身上套。
天之佛俯身拿起自己入湖前放置的衣物,神色突然一变,内裳和衣袍干净崭新,原来该有的血色却消失的无隐无踪。
是谁动了自己的衣物?
魔皇衣服穿了一半,见天之佛突然盯着天之厉取回的新衣服眉头紧锁,视线偷偷瞟了瞟衣裳,眸光一顿,急忙垂下忽闪的双眸,心里郁闷地直喊。
老爹!你害死我了!娘的衣服哪儿有这么干净!
一直注视二人的天之厉突然转身背对天之佛的方向,抬眸看着眼前石床,压下因看到她心头激荡而起的异样,这次他并没有隐身亦不打算隐身,该是与楼至单独见面的时候了。
纠结片刻,魔皇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办法,但愿天佛娘相信自己!
随即抬眸看向疑惑地展开衣物的天之佛状似期待询问道:“天佛娘,你看我洗的衣服干不干净?上面的血总算被我洗干净了。”
天之佛一愣,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手中的衣服,又看向魔皇挑眉道:“你洗了我的衣物?”
魔皇毫无说谎的愧疚,双眼放光得意的点点头:“是我洗的!”
天之佛犹豫不定地打开衣物细细检查一番,才缓缓穿上。
背对二人的天之厉突然听到质辛与天之佛的对答,望着石床的眸光不由一闪,负手而立,轻启双唇,千里暗声传音。
“质辛!我竟不知你还会此技。以后,为父的衣物就全部交给我儿你了!”
魔皇接到此语,身子一僵,郁闷地眉心拧成了一团。
老爹,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你这是乘火打劫好不好!
第15章 双天相会
天之佛穿好衣物,回眸看向魔皇,眸光不觉闪了闪,随即抬步走近脑袋在衣物中乱窜却始终找不到衣领的魔皇,顺手帮他导正。
你此刻的模样,让吾如何相信是你洗了吾之衣物!
魔皇头总算露了出来,小小的面颊在衣服里憋得通红,万分感激地看了天之佛一眼,袖口中的胳膊亦顺利穿出衣袖,擦了擦头上急出的汗,喘气道:“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都是爹你害的!为何每件衣服都留三个口,你就不能只留一个吗,害得我的脑袋总是钻错地方!
天之佛见魔皇穿好的衣服东倒西歪,左高右低,滑稽又好笑,无奈蹲下身子,抬手给他细细理了理。
凝眉看着魔皇问道:“你爹是何人?”
魔皇不知道天之佛突然询问是何意思,只不过见她的神色严肃又期待,心头顿时一乐,黑溜溜的眼眸高兴得弯成了一条缝 。
爹!娘总算对你好奇了!
“我爹是天之厉啊!娘你还想知道爹的什么情况,你问我,我全告诉你。包括爹的好多小秘密哦!”
“天之厉!”
天之佛闻言怔了一怔,脑际突然闪过一道霸气沉稳之声,“吾允你直呼吾名,天之厉!”
心头募然涌起一股难以自抑的微微颤动,怅惘涩然,双唇不觉无声呢喃。
天之厉!这名字莫名的熟悉?
自己从未见过此人,记忆中更是绝无此人,可为何会觉得熟悉?
魔皇不解,疑惑抬眸凝向莫名沉默的天之佛,黑瞳猛得一怔,急忙抬起小手擦向她突然涌出泪水的双眸。
嘴唇嗫嚅轻声唤道:“天佛娘!”
你怎么哭了?他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他只是说了爹叫天之厉,难道是爹欺负娘了,所以娘一听到爹的名字就伤心?
天之佛闻声突然从怔然间回神,眸中的湿润顷刻间消失不见,看向魔皇问道:“何事?”
魔皇见瞬息之间天之佛的眸光便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无波,仿佛方才泪水充盈是错觉,抬起的手倏忽间无了用武之地,登时放下用劲儿捏向自己的小腿。
娘刚才绝对哭了,他一定不没有看错。等再见到爹,他一定要问问爹娘为何哭。
“没什么,娘,你看雾气散了!”魔皇脑中思索,眸光却是滴溜溜乱转,此时恰好扫见雾气淡化,便随口说道。
天之佛轻“嗯“一声,看魔皇衣物已经整好,随即站起身子,拉着魔皇的手往石床处走去。
清风浮动,石床边的天之厉提掌化去厉雾,青芜湖上天然形成的浓雾此时早已经散去了一些,厉雾在时还不甚明显,此时撤去,瞬间分明。
天之佛踏出雾气之时,神色突然一变,顿时停下步子,一手将魔皇护在身后,一手猛提功体,化金色利芒,冷声斥道:“你是谁!”
魔皇突然被天之佛挡在身后,以为又有什么坏人来打天之佛,急忙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看都不看,便扯着嗓子大吼:“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到青芜堤撒野!”
天之厉慢慢转身,眸光滑过魔皇最后静静凝向浑身戒备的天之佛,强压下心头悸动翻涌的情思,缓缓道:“ 吾名,天之厉!”
魔皇张开的嘴顿时僵硬,眸光瞬间碎成了玻璃渣。
探出的脑袋一寸一寸地往回收,死死埋在了天之佛腰间。
爹,我错了!我是你的乖乖质辛,所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是吧?
天之佛闻言神色一怔,掌中金芒顿收。
质辛的父亲?
此人说话竟然与方才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一模一样!
天之厉心中柔情深深埋在眸底深处,怀念又眷恋地凝视着面色微微变化的天之佛,心头闪过一抹淡然。
天之佛在天之厉的注视下,心头只觉说不出的震颤和抵触,抵触非因厌恶,只因她心中突然涌起的隐隐苦涩和淡淡欣然。
自己怎会有此感觉?天之佛强压下心间的惊悸,回眸看向质辛道:“此人可是你爹?”
质辛拉着天之佛的手,缓缓移步站出来,抬眸看向天之厉,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出声唤道:“爹!你来了!”
天之佛听了心中募然闪过淡淡的不舍,然他父来寻,二人因缘在青芜湖便算到了尽头。
手心一动,突然放开了质辛的手,抬眸看向天之厉淡淡道:“此子误认吾为他娘,既然你是他父亲;今日便将他交予你!”
天之厉闻声眸光微闪,提步走近二人,道:“质辛,随爹回家!”
天之佛强压下想要退步的渴望,只因感受到了天之厉身上那让自己心神不宁的气息,顿时转眸光看向魔皇道:“质辛!既然你爹亲自寻到此处,吾心可安,去吧!”
魔皇乌黑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到身边的天之厉,又抬眸看看平静无波静待自己离去的天之佛,双眼突然一胀,惊愤交加,胸口猛地一窒,满眼破碎,痛心地望着二人,死死咬着嘴唇。
爹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明明答应我要让我把娘带回异诞之脉的!
为什么他要此时带他走!为什么!还有娘!你又不要质辛了!你又不要质辛了!
天之厉在距二人两步之远停住了步子,抬手去拉痛楚难抑的魔皇时,眸中愧疚一闪,却还是拉到自己身边,从袖中取出楼至身中之毒解药,看向天之佛道:“多谢佛者这几日照顾质辛,这是吾之谢意!”
天之佛早已看到了魔皇强抑的悲伤,手指勾了勾,轻轻扣在掌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小手的温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天之厉道:“这是何物?”
天之厉道:“ 吾恰恰在佛者遭人追杀那日找到了质辛,那时他紧抱佛者,出声唤娘!小儿质辛与他娘失散多年,日夜思念,吾心不忍,看到佛者与吾妻相似,便一时心软让其与佛者相处几日,或可让他一减思母之情。”
天之佛闻言募然转身,背对天之厉,眸中突然闪过不悦,冷声道:“自私狂妄!侮辱佛身,你惹吾不快!”
天之厉看着怒然相对的天之佛,眸光中闪过一丝怀恋,脾气依然如旧,又急又硬,随即继续道:“佛者见谅,吾亦知自己此举太过自私,只是小儿,每日夜间梦魇哭喊吾妻,身体不定时会如置身冰封,寒气透骨,此皆因思念吾妻而起,吾才为一己之私让小儿叨扰了佛者。”
“这几日与质辛相处,佛者应知吾绝无半句虚言!”天之佛神色微顿,他所言确实不假,手心不禁一捏,回身淡淡看向天之厉道:“在吾反悔之前,离开青芜堤!”
天之厉沉默,见天之佛不接手中解药,抬眸看向天之佛道:“请佛者收下,吾察觉佛者身中奇毒,多方探问找到了此解毒之药,今日交给佛者,是吾之私心歉意!”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怔了一怔,脑中突然闪过自己昏厥醒来却在山洞之中,身体无碍,还觉气脉顺畅,一直以来的疑问联系他方才之话突然找到了答案,募然抬眸道:“吾昏厥之后,可是你将吾和质辛带至山洞?”
天之厉道:“吾暗中保护质辛,未料佛者突然昏厥,权宜之下,只得将你们二人带至山洞,发觉佛身剧毒肆虐,未思许多,若无意中亵渎佛者,是吾之过。”
天之佛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募然垂眸道:“无妨!解药吾收下,你们走吧!以后没有吾之允许,不得再踏入青芜堤。”
天之厉将解药放在天之佛伸出的手中,俯身去牵魔皇。
魔皇咬唇听着二人言语,以为天之佛会留下自己,却不料还是要让自己走,眸中强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抬眸渴望地凝视着天之佛,嗫嚅出声:“天佛娘!你不是答应质辛让质辛和你一同修行吗?质辛也想头发变得和娘一样香香的!”
天之佛闻言,募然转身,垂眸淡淡道:“吾一时笑语,怎能当真!”
魔皇咬住下唇,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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