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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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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刚刚他们说话时才醒!而且也没追问他何时入屋,一定是以为他和大嫂他们一同进入的。是他心虚才想多了!列祖列宗保佑啊!

    “嗯!吾立刻回来”

    “大嫂,质辛,你们等等吾!”

    竹林簌簌,梵声袅袅。

    “施主请慢走!”

    剑布衣双掌合十,站在台阶下俯身一作佛礼,“多有打扰,小师父请回!不敢再劳相送。”

    吱吱呀呀关门之声缓慢响起。

    弥陀法寺管事不避嫌,将所有地方皆让自己查过,根本没有命灯!

    剑布衣凝眸望向天边流云,沉重的心情和多日的奔波让已经察觉到此事诡异的思绪一时难以理顺。

    克灾孽主丧生,如今只剩下劫尘和咎殃。

    先是剡冥,接着贪秽、魑岳、魈瑶、最后克灾孽主,若夺走命灯之人有仇于厉族,该是一同销毁命灯,让几人同死,如此猜想,几人该是死在不同地方,可为何他们一个接一个皆在回到异诞之脉后才死?

    ……

    剑布衣抬手揉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终于明白师父们临走时的嘱托是何意,将自己当做不知未来的苦境之人顺心而为确实好些。亦不必像现在这般举棋不定难以决断。

    他不愿看到咎殃和劫尘死,立刻告知天之厉血傀师之言。

    先去芙蓉山将血傀师阻拦在里面。


95夜幕降临
“劫尘;吾回来了!”

    急切开口,咎殃着急从双天寝殿回来;跨过殿门直往卧房走去。

    “吾在这儿!”

    站在大厅正座之首的劫尘,拧眉看着他提醒。

    咎殃步子一顿;刷的回身,诧异道:“你怎么站到这里了?”

    说着直直向她走去。

    “为何不能站在这里?”

    劫尘看了他一眼;还要说什么眸色突然复杂一闪;突然阖上了嘴。

    现在说还是过些时候再说?

    咎殃一怔,狐疑盯着她拧眉:“有何事直言便是;怎么欲言又止。”

    她什么时候言语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他离开几日;变化也太大了些!

    劫尘垂眸望向自己的佩剑;拨了拨剑穗;迟疑出声:“吾要你将太始之气交给大嫂。”

    “为何?”咎殃怔住;不解看着她道:“大哥命令只能交给他,当时你亦在场,吾方从大嫂口中得知他不在,便等他回来再给。”

    说着咎殃意有所指问道:“大哥命令向来不得违背,你方才为何要那么说?”

    心念一定,劫尘指尖捏住晃动的剑穗,望进他眼底:“原因过会儿会告诉你,你到时再做决定。”

    “这!”咎殃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盯着她,“劫尘,吾觉得你很不对劲儿。”

    “有吗?”劫尘既似肯定又似否认,“怪在何处?吾不觉的”

    咎殃关心看着她,直言不讳:“你睡至正午时分犹未醒来,吾想知道这不合你习惯的原因。是昨夜有事未睡,还是晚睡之故,亦或是身子欠安?”

    “多虑了!”

    劫尘凝眸扫过他的双眼,提步向殿外走去,

    “天快亮时才入睡而已。”

    “什么!天快亮!”

    咎殃眸色一紧,急忙大步追上,“你要去哪儿,等等!吾如今回来了,异诞之脉再有何事,直接吩咐吾去做,你不必亲力亲为!”

    居然会忙成这样!大哥最忙时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

    想到这儿,咎殃眸色一闪,募得想起,

    “劫尘,剡冥,贪秽他们现在在哪儿?这两人既然已经回来了,该吩咐他们去做事才对,怎么让自己忙到彻夜不眠?”

    劫尘步子一顿,穿透天上灼热的光芒望向他:“你还不知道,魈瑶、魑岳、克灾孽主也回来了,现在正和剡冥、贪秽帮吾做事。只不过事情有些棘手,虽有他们,吾仍必须趁着夜色亲自去做,”

    棘手?到底是什么事?

    咎殃当即看向她,“不论是何事,如今吾回来了,又多一个人手,你也不必那般劳累!”

    劫尘眸色凝起一丝复杂,低低叹息一声:“你说的对,吾终于可以歇着了!”

    她的模样,事情该是很棘手。

    咎殃皱眉后又松下来:“你先将事情说与吾知,也好理清头绪,吾才能着手去做。”

    减轻你的负担。

    劫尘蹙蹙眉心,压下突然涌起的涩然,缓慢收回凝视他的视线,

    “吾现在便是带你去了解诸事,跟紧了。”

    “嗯!”

    倾洒而下的日光依然灼灼,射得琉璃殿顶璀璨夺目,散发出一股不易觉察的热气。

    二人缓步行在蜿蜒的地下宫殿之中,

    咎殃见劫尘额上沁汗,快走一步,挡在她身面,掏出怀中绢帕,喘气给她:“我们为何不提功飞身去目的地?像无功之人般步行又浪费时间还耗费体力。这天气又闷又热,定有场暴雨,现在走路实在不是个好办法!”

    “知道,但吾今日想走路!”

    咎殃一怔,轻笑出声:“想走就走吧,吾一定相陪。”

    劫尘转眸接过他手中的兰紫色绢帕,看向他问道:“吾记得你上次所用是蓝色,何时换的?”

    这种小事,她居然还记得!

    咎殃心头一喜,看着她的眸色变亮:“离开异诞之脉去寻太始之气时。”

    “哦!”

    劫尘若有所思看了眼绢帕,才拿起拭净额上清汗,

    “吾很喜欢,是否介意送予吾?”

    说罢亦不待他回答,直接塞进怀里。

    咎殃一愣,募得反应过来,“不介意!怎么会介意!”

    说着总觉不足高兴急促道:“这块儿吾用过,殿里还有许多崭新未用的,要不吾回去重新拿一块儿再给你,都是你喜欢的这种色泽质地!”

    以前送东西,她势必拒绝,今日竟会主动,求之不得!

    这般而已,你便高兴至此。可惜吾终究醒悟的太迟了!

    劫尘涩然暗叹,看着他露出微不可见的淡笑,“新的没有任何意义,你用过的很好,回去洗洗依然是新的。”

    咎殃心头一跳,怔愣地陷入了她的那么冷清笑容中。

    劫尘垂眸涩笑,走过他身边,望向不远处的流云,抬手按在他胳膊上,“有些累了,让吾搀着你走会儿!”

    “哦!”

    咎殃回神,咳了咳,压下面色突涌的微红,伸出胳膊让她的手从下面插过绕到上面勾住。

    居然在她面前犯花痴!他的形象全完了!

    “你可否先告诉吾,这是到哪里去?”

    劫尘望向不远处熟悉的殿檐一角,“到了便知!”

    地面静静倒映着二人黑影,相搀的胳膊在影子中看不出任何迹象,两个黑影毫无阻碍的在地上融成了相连相携的一体。

    “剡冥寝殿!”

    怎么是这里?

    咎殃诧异盯着牌匾,转向劫尘,“他不是离开了异诞之脉,为何带吾到这里?”

    “你此时所站位置正是那日他离开前所站,”劫尘扫过地面对上他的双眸,凝声道:“他离开时,吾曾答应所有事情必须让他第一个知晓。”

    咎殃一愣,倏然轻笑道:“你来此,难道是打算在他寝殿传信通知?又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嗯,你归来之事!”

    劫尘放开搀着的手推开未锁的苑门,凝眸望向苑内湖水,“随吾进入吧,一会儿再去贪秽、魑岳、魈瑶、克灾孽主四人寝殿。吾会详细说清劳累多日所为何事。”

    “你的嗓音怎么回事?”

    咎殃眸色微变,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儿提功探去,

    “是不是操劳太多生病了?就是给他们传信也不急在这一时半日!”

    “无事!”劫尘看向他抽手,凝眸低语:“我们进去吧!”

    “这!”咎殃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随她走到湖边卵石上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说完了便回去休息。”

    劫尘看着他抬手提功挥落身后碧柳上一片绿叶,用手接住放入水中。

    “你曾问过吾在荒神禁地莫名躺在祭台上之事。”

    咎殃眸色一变,身子不觉前倾看向她,“你愿意说了?吾那日便知你在对吾说谎。”

    “说谎吗?”劫尘对上他突然凝重的双眸低叹一声:“此事便和剡冥他们离开去完成的任务有关。”

    咎殃一怔,皱眉,

    “既需人去完成,当初你为何要隐瞒,你知晓吾定会为你去办的。”

    劫尘看着他的诚挚心头涩然,哑声强调:“时机不到,到时,你已不在异诞之脉。吾只能等你回来。”

    “这!”

    咎殃一窒,松了身子,“是吾的错,你继续说,吾再也不插话了!”

    日下的芙蓉山,看似灼热,却因地理位置特殊,自有一股凉风生成,不时拂过,吹走刚刚停留的热浪。

    一道红光疾闪而至,震的四周枝叶哗哗作响。

    血傀师不在?

    剑布衣眸色一变,手指不禁扣紧了剑身。

    那日他所言当真属实。

    天之厉已接到他的回报,依他的功力,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便要到。

    血傀师他若当真存了算计之心,更有圣魔元史相助,定会在天之厉到来时归来。

    但愿是这般,他也只能等待。

    半个时辰缓缓流逝。

    静谧的芙蓉山上,陡然而起一股强势沉霸暗黑气旋。

    剑布衣眸色一凝,

    “天之厉!”

    “剑布衣!” 伴随着沉稳凝重之声,天之厉伸掌吸纳了护体气旋现身,“情况如何?”

    剑布衣凝肃摇摇头:“吾来时果如他言,并不在此处!”

    天之厉抚动指上王戒,望向黄昏渐至的天际,凝重的面色微露出丝思念,“命灯之事有吾,你现在立刻返回异诞之脉,协助劫尘他们,同时保护楼至。”

    剑布衣怔住,“吾……”

    “无须多言!”天之厉收回视线看向他:“即刻启程!”

    剑布衣眸底忧色一闪,异诞之脉不会出事,他回去并无多大作用,但天之厉,上次便是因天之佛中了血傀师之计,此次绝不能出事。

    想到此,剑布衣微俯身,“吾立刻离开!”

    红光闪过,人已消失。

    他不妨藏在芙蓉山附近,静待事情发展,需要他出现时,再现身相助。自己是局外之人,或能更冷静看事,不让他误中血傀师之计。

    原乡飘渺,紫竹源涌,

    湖心圆月再现波澜后有极快恢复静止。

    审座矩业烽昙看见来人,双臂顿收刀招。

    “血傀师!”

    “见过审座!”血傀师缓步走近合掌行佛礼,“今日特来告知更近一步进展!”

    审座微诧后走近扶起他,“何须亲来,像以往修书一封足矣。”

    “呵呵,审座高仪!”血傀师看向他意有所指淡笑感念道:“但是吾必须亲自来。因为吾此次来亦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何意?”审座拧眉。

    血傀师微俯身,直言不讳:“吾此行已将自己和审座皆纳入了算计中。”

    审座诧异,眸底并无怒气:“以身入棋?还请详细解释。”

    血傀师起身,不徐不疾道:“审座定不知天之厉此时正在芙蓉山等待吾之回归。而他会寻到芙蓉山,是吾明示一名剑者告知。”

    审座一怔,火红衣袖翻动,更加靠近他沉声问道:“难道与你那日未曾向吾言明之处有关?”

    “是!”血傀师颔首:“此计成功与否全在吾与天之厉见面的时间把握,吾必须让所有的时间刚刚好,现在当然还不能出现在芙蓉山,只好来叨扰审座。”

    说着血傀师贴近审座耳旁,将比那日更详细的情形细细告知。

    审座眸色越来越亮,等他说完,难抑总算能完成责任的轻松:“果然好智谋!吾会记住你对吾的恩惠。非关佛乡!”

    血傀师凝眸摇头,“吾之计谋,多半是圣魔元史的功劳,吾不过小小加以串联,能助苍生,审座莫在提恩惠。”

    “虚怀若谷,定成大事!”审座看向他赞道,眸底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详细告知:“吾日前已秘密将佛乡之人准备妥当,不该知晓之人绝不会知道。随时等候你的消息。”

    血傀师看向他胸有成竹,“吾此次定不会让审座失望。”

    双天寝殿中,不时响起一阵阵清脆欢笑,尤夹杂着独特的柔和嗓音。

    天之佛望望殿外渐黑的天色,转向殿中蹲着的小身影,

    “天晚了,今日到此为止吧,改日继续模仿狮子的动作,娘再评判你学得像不像!”

    “什么!”质辛不相信,侧眸望向外面,“天怎么会黑的这么快!我才陪娘待了不到一会儿啊!”

    天之佛见他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无奈笑笑,从床边起身,“你义父一会儿便要来接你回去,快些起来收拾收拾!”

    质辛泄气不舍地看向站在身边的金色身影:“娘,我不回去了,今晚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

    缎君衡推开门进入,直直走向赖在地上的质辛俯身:“你自己起来,还是吾抱起来?”

    “义父!”

    质辛募得闭眼,将头死劲儿埋胳膊里:“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缎君衡直接伸手将他搂起来,“你怎么答应你爹的?这么快就忘了!”

    质辛沮丧拿开挡住脸的手,看向缎君衡:“我真的不能和娘一起睡觉吗?”

    “能!” 质辛难以置信一喜,

    缎君衡搂着他起身,继续道:“除非你晚上睡觉不乱伸胳膊乱踢腿!”

    “讨厌,”质辛郁闷一哼,顿时泄了气,扫过高高隆起的腹部对上天之佛的双眸,“那娘,我只能回去了!你晚上可别太想我,一定好好睡觉。明天我还会老时间再来找你,等着啊,我不来不许下床,乖乖等着我给你穿鞋!”

    这口气,也不知何时跟天之厉学得!

    天之佛好笑凝视着他的小脸,钩钩他的手,“去吧,听你义父的话!”

    “弟弟妹妹明天见!”质辛抬手摸摸天之佛的肚子,“哥哥走了!你们和娘亲好好休息。”

    天之佛将二人送出寝殿,直到看不到他们身影才收回不舍的眸光,望了眼天际仅剩的黯淡亮色,决然回身关门。

    克灾孽主寝殿中,低沉缓慢的沙哑嗓音停住。

    劫尘募得转身,仰头望天,强压下眸底涩泪和说不出的难受。

    咎殃起身从背后将她强硬揽进怀里,涩痛哑声道:“到此时,何必还要躲着吾呢!吾若早些知道这些你亦不必独自一人……”

    说着咎殃压下心头剧痛,极缓慢道,“你不该瞒着吾!也不怨你,是吾愚笨,在发觉你对吾态度突然改变时,便该察觉异常。吾现在不知该感谢还是该痛恨那个神组,要不是他,你不会醒悟,可也是他,却让我们的时间这么短。”

    劫尘微微挣扎。

    咎殃微松手加了力道将她死劲儿转向他,涩笑看着她:“到现在还要拒绝吾吗?”

    劫尘看着他摇摇头,“何必曲解吾的意思。”

    咎殃抬手擦去她眼角终究还是留下的泪水,“那你为何挣扎?”

    劫尘眸色一闪,头不觉撇开垂下,静默片刻才低语:“一时不习惯!”

    咎殃心头悸疼,手臂一紧,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那便快些习惯!劫尘,若不是你太迟钝,我们本可以有很多时间。”

    说着语气一软,不觉抬手抚着她如瀑的发丝低语,

    “若时间再长些,定不会逼你,吾会让你慢慢习惯和吾亲近,让你知道吾会是个多么好的夫君。”

    “是吗?”劫尘抬眸望向夜幕升起的第一颗明星,淡笑出声:“比大哥对大嫂还好?”

    “大哥那怎能算好!”咎殃当即大声反对,“吾绝对超过他!”

    “呵!”劫尘泪意散去,嘴角微动:“走吧,时候不早了,也该准备准备,顺便把你想对吾说的话一次说完。”

    “让吾好生想想,攒了几千年的话,得有个逻辑,”咎殃垂眸看向她笑道:“还未留信,给大哥留完信吾便立刻说。然后把太始之气想个办法留给无意识的大嫂,让她带走。”


96血泪之夜
 明月高悬;静谧映照着皇极七行宫,厉族密地阙阗关沉墙缓缓开启。

    五盏明灯依照耀得内中明亮如昼。

    火、泽、风、雷四座石碑后的四人尸身静静躺着。

    两道厉族气劲儿陡然飞出;将天之厉熄灭的三盏灯燃起。

    劫尘停步在中央圆周兽纹处,看向一动不动的咎殃;

    “你不去看看他们四个吗?”

    咎殃摇头对上她的视线,“很快便要在那个不知是怎样的地方见面;看尸身有什么意思!”

    劫尘微怔;涩然笑了笑,“确实。”

    咎殃最后抬眸扫过熟悉的阙阗关;转向她问出了一路的不解;“为何在此处?我们亦在他们丧生的地方不是更好;距离双天寝殿最近;大嫂不需要走太多;还有青冥池水可涤净血迹。”

    “必须让大哥以为是命灯被毁,”劫尘低声道。

    咎殃怔住,明白时,心头陡然一涩。

    “必须如此!”

    劫尘抬眸望进他眼底:“那几次有吾为大嫂净手,亦能将尸身带回皇极七行宫,迷惑大哥,可现在……”

    咎殃眸光涩然一笑,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吾懂。”

    劫尘笑笑,抬手抚上他的心口,“一会儿你先走,吾随后到!”

    “你都决定了,吾哪里还有选择!”咎殃扣住她的手一紧,垂眸淡笑抱怨:“大嫂回醒,应该懂得把咱俩葬一起吧?”

    “何须担心,”劫尘笑笑望向阙阗关入口:“吾会搂住你的,他们想拆都拆不开。”

    “呵呵!”咎殃笑了笑,心疼搂搂她,哑声道:“你总是如此,吾不想让你亲眼看着。一会儿背过身去,算吾求你!”

    “不可能,已经送了几人,也不差你,况且吾亦想送你,这样才能安心。”劫尘含笑看着他,松了搀着的手,“你离远些,时辰差不多,吾该开始了!”

    “哎,你呀!”咎殃眸色凝住,她做的决定要改绝无可能,无奈一叹,退开了几步。

    劫尘随即阖眸,双掌指天,猛提功力,刺目异光骤然涌出,夺目摄魄间兰紫色锦袍膨胀刺啦作响,发丝高扬冲飞,一股异常白气笼罩周身。

    片刻后,她微启双唇,吐出细微不明的咒语,

    “天地宁兮,万物沉昏,”

    这便是在荒神禁地所学之控神咒吗?

    咎殃定定凝视着异光笼罩之人,袖中手指不觉紧紧扣进了掌心。

    眉心渐渐现出荒神暗黑印迹时,劫尘陡然喝令,

    “神受吾命,循令赦生。”

    透明无影的密音瞬间穿透一切障碍,直达双天寝殿。

    熟睡中的天之佛眉心微皱后所有的呼吸顿停,陷入虚空,不见一丝生命气息。

    傀儡般的身躯受命,支撑床边起身,拿起叠放的金色纱衣穿上,打开殿门后又关闭缓步向地下宫殿出口处走去。

    清晖静静洒着,独行的身影没有一丝知觉,凉风吹起的纱衣,映着陆离暗影,曳出一地沙沙声,寒了心胆。

    缎君衡寝殿中质辛不安的蹙了蹙眉后又翻身继续睡着。

    咎殃看着劫尘面色发白,却无能为力,只得由她继续。

    翻飞而起的纱衣不时露出天之佛隆起的腹部,稳当走动的步子绕过一切细小阻碍已出了地下宫殿直向皇极七行宫而去。

    劫尘睁开双眸透过白雾望向咎殃,淡淡笑笑。

    快了!

    咎殃心头涩然,却只能不舍回笑相望,

    要不吾出去接一下?

    劫尘摇头,还是陪着吾吧!

    咎殃涩悸,垂眸从怀中拿出凝固在异铁中的太始之气,紧握在掌心。

    皇极七行宫的宫门缓缓开启,

    天之佛双眸虽阖无感无应,仍是在命令下顺利跨过极高的门槛,穿过矗立神像的主厅向最深处继续前行。

    同一片夜空下的芙蓉山,夜风微凉,凄清了寒星。

    沉稳凝重身影负手而立,黑色银边锦袍翻飞出摄人压迫。

    半轮弯月映着凝思之人,静谧无言。

    心口莫名一悸,天之厉垂眸抬手按住,

    怎么回事,怎会如此烦躁不安?

    血傀师!

    等待许久的不耐,天之厉沉眸微恨,心底烦躁顿时运抵掌心,

    砰然一声,自掌挥出的强劲儿掌力横扫远处竹屋。

    黄竹成灰,粉碎飘飞天地间。

    暗处藏身的剑布衣见此,不由担忧皱眉。

    天之厉,切不可因急失了平静之心,决不能中血傀师拖延攻心之计。

    阙阗关入口处,金色身影轻步而入。

    劫尘只留了控制神思之功,散去浑身异光,压住心底的涩然看向咎殃,

    “开始吧!”

    咎殃募得含笑出声压下她的声音,话音一落,看着她的眸色顿了顿,突然走近她。

    劫尘微怔,不解看着他。

    咎殃抬手撩动她的发丝,眸色郁闷,意有所指凝视着她不甘道:

    “吾一直想做件事,却一直没做成!”

    “是吗?”霎时明白,劫尘主动贴近他,抬眸笑道:“莫说,看吾是否能猜对。”

    咎殃颔首,期待凝视她。

    劫尘靠近将双唇贴在他唇上,

    “应该是这个,其实昨日午时你刚进卧房,吾便已经醒了!”

    那不是全都知道了!

    咎殃面颊陡然发红,抬臂扣紧她的身子,

    瞪向她恶声道:“闭眼!”

    居然骗他!她何时学得招数!

    “哦!”

    劫尘低应出声,阖住了紧张和心底涩然。

    咎殃暗眸,毫不怜惜张嘴一咬,让你骗吾!

    唇上顿现齿痕,劫尘身子一僵,一股柔软湿热急忙心疼安抚。

    “这叫情趣!”

    劫尘不知,只以为确实如此,微颤着长睫抬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唇上继续传来的酥/痒直钻入心口,身子不由有些轻颤。

    咎殃心头一软,抬臂搂住她,眸色泛出温柔,含情不舍深深描画着她的唇/形。

    劫尘……

    突然探进的异样,惊得她颤了颤,颊上渐渐露出丝淡红,不禁想要退缩。

    “莫害怕!”

    咎殃双臂一紧,二人更加贴紧,不容退缩的强势渐渐摆脱了顾忌,含着最后的疯狂抚过她的唇齿和檀口每一处。

    劫尘身子一软,不禁靠在了他身上。

    咎殃含笑紧紧搂住,支撑着她继续不知餍足地深深吸纳着她的气息。

    劫尘喘息难有,手不觉推在他胸口,想要推开。

    终究要走了!

    咎殃转眸一看时辰,眸色黯了黯,唇下微松渡去一口气息,见她舒服了些,依然继续着深/吻,按在肩头的手悄然滑过侧身落在她的佩剑上。

    指尖凝功一动,利剑无声出鞘。

    劫尘抬手揪住他的衣袖,被动顺着他火热的动静瑟缩着檀舌。

    吾走了!

    咎殃眸色顿凝,募得紧紧含住她的双/唇不再动,咽下了喉间涌起血腥。

    你以为如此便能让吾晃神吗?

    劫尘心头一痛,嘴唇颤抖,强忍的泪水终是冲破眼帘滑落眼角,啪的滴落在他沾血的手上。

    咎殃手烫的一颤,缓缓拉开二人距离,抬起另一只手擦去她眼角泪水。

    “你突然如此,真有些不习惯。”

    劫尘睁开泪眼定定凝视着已经插入他心口的短剑,

    “这种事,还是吾亲自来,你动手,吾的心肯定痛得厉害!”咎殃抚向她的肩,心疼凝视,“吾亲自动手,心不怎么疼,放心吧,快去叫大嫂!”

    “滑舌!”

    劫尘收起涩泪望了他一眼,决然走向立在不远处的天之佛,挥掌输进一丝功力,

    涩哑号令,

    “在心口取心,丹田取走内元和内丹。”

    天之佛应声,傀儡般阖着双眸走向咎殃。

    咎殃在她手伸出来时,提功止住要往出喷的血,拔出特意而制的短剑抛向劫尘,鲜血仅仅从细薄的肤缝中倾泻而下。

    天之佛右手带着微薄功力轻易穿透血缝,左手同时探向丹田内元内丹。

    咎殃面色一白,阖眼咬牙,提功将内元内丹向体外逼出。

    天之佛指尖继续深入,胸上伤口渐渐被撕裂,直到能融下她的一只手。

    劫尘眸色涩痛,定定凝视着整个过程,一个一个全是如此送走,终于能停止了。

    静谧的夜风吹拂下,芙蓉山飘来一阵熟悉可恶的气息。

    天之厉幕然转身看向半空中的暗绿气旋,

    “血傀师!”

    “天之厉!”血傀师从半空缓步踏近,淡笑双眸看向他,“别来无恙,久等,若知道你来,吾今便不离开了,可惜我们向无通信,也无法联系,否则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废话省下!”天之厉沉眸,背后掌心一紧后松开,“命灯!”

    “啧啧啧!”血傀师停在他身边,望向他看不出心绪的眸底,“何必如此心急!命灯在异诞之脉安全的很,一个都未毁掉。”

    说着血傀师眸色微变,陡然掌运强招,一抗天之厉挥来的逼命厉掌。

    双掌对接,轰然引爆战火。

    二人皆被气劲儿迫得一退。

    圣魔元史再次打开,竟激增了血傀师功力。

    天之厉一掌试探后,眸色微闪,更提功力再次攻击。

    血傀师应对自如,疾闪的身影如星火流窜,

    “天之厉,你若有雅兴,血傀师不介意相陪。只不过为你考虑,还是停手更好。再继续打下去,只怕最后剩下的咎殃和劫尘也要命赴黄泉。”

    天之厉皱眉,掌功不弱反强。

    血傀师见他神色恍然大悟,遗憾道:“你还不知道,克灾孽主就在你离开的第二日也身死了,一定是异诞之脉有人刻意阻拦消息,真可惜,真可悲,堂堂厉族王者居然被最信任之人欺瞒蒙在鼓里。”

    接下天之厉逼命狠招,血傀师腾空而起,提功导顺翻涌的气血。

    “呵呵,何必这么生气,天之厉你的沉稳不该消失啊。”

    顿了顿,接道,

    “听了接下来的话但愿你能冷静。吾这就说出命灯下落。”

    “说!”天之厉回身收掌,冷眸扫向他。

    血傀师甩甩双袖,弹掉方才染上的尘土。

    “命灯藏在你和天之佛休息的黑金玉石床中,此床诡谲异常,能隔绝你之探查气息感应。想必你已动用魂体之力探查过。”

    天之厉眸色未变,自有计较。

    血傀师笑笑:“不相信也无妨,吾自管说,你定有判断。异诞之脉中,你最信任之人那日在双天寝殿空无一人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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