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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沉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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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骑兵把帕罗围了整整一个圈,但是帕罗身边也有一些骑兵和一个校官,双方开打,僵持了一会儿,帕罗手中的长剑太长,却不好在贴身的近战中良好发挥,他每次想要和对方拉开一点的距离,近距离作战和近身作战并不是一个概念,对方又是几个人专门针对他,一时之间,帕罗就难以施展自己的剑术,被逼得只能抵挡,却一点不能反抗。
唐格拉斯在瞭望塔上面,看着下面的形势,心里面又一次揪紧。
这一场战争从上午打到了下午,还没有结束,但是因为十字军人数众多,所以帕罗叫人换着班来和敌人打仗,因此十字军倒是各个人都还有精神,被鲜血激起一身的狂热与仇恨,所以还很有精神,但是这次来挑衅的敌军就没有那么好过,本来之前就有人逃离军队,剩下来人也并不是各个都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战,他们更多的是为了填饱肚子,或者能够减少家庭的负担,也许还有受到蛊惑,一旦战争失败,他们的亲人会受到非人的对待,所以他们才会在战场上来,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来保卫亲人。
但是,他们被蒙蔽了思想,忘记了一件事情。
每个人都是有亲人的人,大家都不愿意作战,只是有时候迫不得已,或者被引诱,才会掀起了这一场战争!
看着对方的士兵渐渐没有精神,对方的将领也似乎有点心慌,于是下令撤回去。
帕罗打掉对方的骑兵的一把青铜剑,看着对方的部队开始后退,眼睛眯了眯。
既然已经来了,走掉,可就不容易了。
他帕罗。威克斯,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他猛然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看着对方果然从预想的地方撤退,他笑了笑,很快,一阵山摇地动的动静叫人感觉天空也为次摇晃起来。
“冲杀吧,为荣誉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今天我没卡文,晚安,╭(╯3╰)╮
☆、第六十四章
蒙塔省的叛军可能并没有想到,号称为光明正义而战的十字军,竟然会在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突然追杀过来,一时之间,所有的叛军都愣了一会儿,这才拿起武器的拿武器,逃跑的逃跑。
帕罗双腿夹了一下马身,拉住缰绳,转过马头,朝埋伏的十字军那里冲过去,顺势指挥身后的骑兵,“骑兵跟上,抢先把敌人拦下!”
于是一大波的骑兵率先冲了过去,与从山坡上冲下来的埋伏十字军一起,把叛军的前进之路和后退之路全部拦住,而剩下的步兵,则快速地前进,遇到敌人,就举起青铜做的武器,高高举起,重重刺下!
“杀——”
“扎死他!”
“杰克,快爬起来,我们冲过去!”
“……”
一时之间,战场只有嘶吼与武器相击的声音。
在这哐哐当当又乒乒乓乓交叠的声音中,帕罗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飘忽破碎,但是却坚定地传到了每个士兵的耳中与心里——
“冲到前面去,我们的勇敢战士们,拿出古时角斗士的狠劲来!伙计们,我们很快就要攻下蒙塔省教城,我们很快就要胜利!“
随着他的长剑高高举起,士兵们爆发出更为洪亮的吼声,纷纷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锃亮的长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闪闪生辉,叫人从心底敬畏这拥有高大威猛的气势的骑士。
“叫那些混蛋胆怯,叫他们心惊胆战,叫他们害怕逃跑,叫他们只能投降——”
“叫他们害怕,叫他们投降!”
……
唐格拉斯站在瞭望塔上,看着帕罗。威克斯奋勇地驾驭着马儿,朝前方的战场冲去。
“干得好,帕罗,你果然说得对。”
唐格拉斯喃喃自语,手扶在矮墙上,朝前方探出身去。
秋风原本凉意阵阵,但是唐格拉斯却觉得一种想要宣泄的快意从心中逐渐蔓延开来,烈烈长风扬起了旗帜,将上面的十字架图案卷得在风中翻飞,底下的战场上面多是断肢残臂,还有死去也不能闭上双眼的士兵尸体,干涸的血液将整个地面涂得妖艳凄红,带着让人战栗,又叫人敬畏的罪恶感与神圣感,空中弥漫着叫人作呕的浓浓血液腥臭味,简直要叫人趴在哪个地方吐个干净痛快,远处的人影已经渺小得如同蚂蚁一般,而那里将会有更多的厮杀,会有更多的人倒下,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场本不应该进行的,却是为了某些人的贪欲或者私心而发生的战争,而遭受更多的苦难,不仅是短时间,更有可能是一生。
唐格拉斯回过神来时,战争已经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帕罗带着人,把大多数敌人都消灭了,只剩些散兵游勇忙着四处逃窜,唐格拉斯叹了口气,准备从瞭望塔上下去,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士兵急匆匆地冲上瞭望塔,甚至亲卫队都没能够把他拦住。
唐格拉斯没有准备,吓了一跳,退了一步,等到那个士兵站定,单膝下跪行礼时,他才定神,“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勇士?”
那士兵连忙把手中的武器还有东西放下,急忙摸了几把脸,觉得脸上似乎干净一点后,才把地上沾上了血迹的东西拿给唐格拉斯,“陛下,这是鄙人从西边蒙塔省的边境处得到的东西,布尔松省大主教先生卡特先生叫我们务必要送到您的手中,在路上我们被德穆尔派来的人追杀,等到我到达蒙塔省的时候,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不过还好,鄙人没有辱没使命——”
唐格拉斯大受震动,连忙扶他起来,“您真的是位勇士!”
他刚想要叫人带着个士兵去休息,但是似乎那个士兵觉得完成了任务,心中的重任没有了,长期的一段时间内累积的疲惫与不安顿时压垮了他,他竟然双腿一软,就这样昏睡过去。
唐格拉斯看着被送去休息的士兵,不由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他打开那一袋染了鲜血的东西,看了起来。
……
“您真的决定好了?”
凯利乌斯看着远处被带上马车的伍德。蒙特利,心里面的担忧与疑惑仍然没有消除。
“没错,我的仇人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并且,我会让他过得更加痛苦,”桑德拉眼睛里面还残留着冰冷和严酷,“凯利乌斯先生,我不是第一次向您提起,叫一个人难堪,不是让他当街出丑,而是让他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丑,但是他却不知道别人是否看见自己出丑,所以之后的时间,他就会一直在想自己的丑态是不是被人看见,被人记住,或许某天别人还会用他的丑态作为喝酒时讲的笑话——这就是我的目的,伍德。蒙特利已经失去了他的兄长,未来他不会过得更好,那么,一只永远折断了翅膀的老鹰,怎么能够再次飞起来?他的遭遇,会给安利斯大公一个完美的警告,告诉他,我现在要去找他复仇了,那么,凯利乌斯先生,你觉得一个许多年前,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所以手忙脚乱就去寻找家族外的人回来帮助自己争夺族长位子的人,性格会很沉稳吗?我想再过不久,安利斯大公会很快行动的。”
凯利乌斯摇头,“虽然您的计划和分析十分完美,但是,陛下让我提醒您,现在,您是一个有着温暖家庭的人,他不希望您陷入险境,因为他和小伯奥德殿下,都不能失去您。”
桑德拉脸上的阴郁表情消失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知道我现在有了家人,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让他们伤心,但是——”他的预期转变了,十分坚决,“我的父母被人陷害,一生悲惨,可是绝对不能够就这样轻易地被遗忘。”
凯利乌斯点头,又摇头,终于还是说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请您到时候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不要骂我,呜呜呜,我能说我上完课回来,才发现好像文没发??o(︶︿︶)o还有就是,我们的培训课终于上完了,以后就不会出现周末那啥的情况了!如果有,我会请假或存稿的!耶~(众:平底锅敲打~)
☆、第六十五章
十字军在与蒙塔省军队的对战中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但是紧接着加速开拔而来的皮得留斯省常备军却叫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十字军措手不及,尽管在皮得留斯省常备军后面有布尔松省常备军紧咬不放,但是莫斯高带着原本的斯特茵他省军队残部拼尽全力抵抗,所以事实上皮得留斯省军队的大部分早在蒙塔省军队狼狈撤退后的第三天就抵达了蒙塔省西北部的一个小城,然后隔着一条不宽的河水隔河相望。
唐格拉斯奉行着顺势而为的原则,再者,蒙塔省的常备军暂时被他们打得没有还手的力气,真正做决定下命令的其实是帕罗,唐格拉斯第一次觉得自己三十年的生涯中,有了一种全新的定义——作为“吉祥物”的存在。
但是我们的的陛下尚且没有放弃,他正在查库洛提背叛的真相,柯勒西的弟弟,小柯勒西查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前来报到,唐格拉斯没有心慌,只是仍然感觉有一点隐隐的预感,这个真相绝对不是他所乐意见到的。
果不其然,在南方的梧桐叶渐渐金黄,甚至飘飘扬扬的落到地面上时,唐格拉斯在和帕罗讨论怎么同那支失联的常备军取得联系,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查理有些气急短促的声音。
“陛下,陛下!我、我们已经知道了、知道原因了!”
唐格拉斯和帕罗一起站起来,看向推开门,扶着门框喘气的查理,这个一向立志向堂兄学习如何冷得面无表情地青年因为疾走而脸色涨红,虽然是已经入秋,但是他却给人一种鲜热的感觉。
唐格拉斯走过去,亲自伸手扶住他,叫年轻人惊讶得差点忘记喘气,唐格拉斯把他带到房间里坐下,开口道:“查理,如果你的消息正确,也许我们会彻底少去一个仇敌,那么只剩下德穆尔孤军奋战,那么,你就是一个英雄!”
这句话激起了年轻人的心中热血沸腾,他喘匀了气,开口讷讷道:“您的褒扬实在太过高尚了,不过我们的确在今天接到了确切的消息,然后我就连忙骑着马赶过来了。
“根据我们潜伏在大主教府的情报者传回来的消息,库洛提大主教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要背叛您的,这就意味着,他是被人蒙蔽或者挑唆,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定是库洛提大主教非常亲近信任的人,但是,我们把他的身边所有人调查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人,于是我们猜想,是有心人特意把某些非常确实的,可以作为绝对证据的东西拿给了库洛提大主教,而且必定是关于您对他不利的东西,但是,依照您对他的信任,,是绝对不会对他不利的,那么,这让他对您产生疑心的东西,并不是一次性让他看见的,他的身边,必定会有那个心怀不轨者的同盟者。”
“所以——”唐格拉斯带着赞赏地看向这个年轻人,他已经有了其兄的风采,虽然他才刚刚二十岁。
“所以,您需要抓紧时间,必须在库洛提大主教气昏了头,又没有来得及和德穆尔结盟的时候,把真相说穿,那么以后我们就会轻松一点。”
“说得没错,小伙子,”帕罗拍拍他的肩膀,坐到他身边。
“那么,我们应该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叫库洛提在最短的时间相信我们,并且,毫无异议地倒戈。”
口头上说出来似乎很容易,但是鉴于两方军队才进行过激、烈的战争,唐格拉斯微蹙的眉心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忧,“不过,我们最开始还是去信打探一下他的意向。”
……
主城的秋天来得总是比南方的早,梧桐叶飘零四处,叫蒂凡卡特琳宫的侍从们拿着扫把整天弓着身扫地,桑德拉看了总是忍不住叫他们每天傍晚扫过就算了,这些侍从答应很快,但是转身又去扫地了——切尔德管家的命令,叫他们全部都要好好遵守,不敢违抗。
桑德拉接到了队伍绕过了主战场,已经径直把伍德。蒙特利送到蒙特利家族的本宅的消息,与此同时,伍德。蒙特利被毫发无伤地送了回去的消息已经在逐渐地扩散开来。
这一下,坐不住的就成了安利斯大公还有他身后的整个波提家族。
南方战场燃起的战火似乎对最南边的广大森林区造成什么影响,当然,这样,蒙特利家族和波提家族就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也因此,许多原本在南方诸省北部生活得原住民也纷纷南迁,在南部扎根,生存下来。
波提家族在伍德。蒙特利被放回来之前,尚且不知道他们藏在心里忌惮担心了十多年的桑德拉正是将伍德。蒙特利磨成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人之一,等到接到消息后,安利斯大公才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安利斯大公不是一个毫无脑子只知道爬上高位的人,固然当年他的贪婪与急切害了他的堂兄,但是他是一个心狠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对堂兄与亲生妹妹的第二次的追杀,现在整个波提家族在他的手中,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已经从当年的急功近利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依旧贪婪但是沉得住气的中年人。
他的颧骨很高,眉毛卷曲着匍匐在他的额头上,像两条贴上去的毛虫,然而他的眼睛却始终亮晶晶的,尤以在他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子时,就像蟒蛇垂涎三尺,巨龙两眼发光,他的两颊始终有不正常的酡红,那是长期酗酒带来的恶果,鼻子倒是生得好,高挺着撑出了整张脸的轮廓,两片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有时候鼻孔呼吸不过来,嘴就像濒死的鱼一样,竭力张大嘴,用力的呼气吸气。
他的身材干瘦,却绝不矮小,酗酒并不让他大着肚子,也不让他的身材精壮,他整日穿着一身精细的软布,出门巡视庄园绝对要带着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到哪儿,必定有人专门舔着脸上来喊几声老爷,他的头发是波提家族特有的棕色,却唯独同桑德拉一样直顺,这也大概是这对叔侄的唯一共同之处。
“伍德那个吊名鬼回来了,”他正在书房对着长子训斥,“这么长一段时间,整整一年,你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但是,他一回来,就是这个见鬼的样子!你犯下的巨大错误,很可能要把我们的家族推入火坑!”
长子被他从小吼到大,养成了怯懦的性格,“父亲,请、请您、您别生气。”
“别生气,哼哼,伍德那样一个号称‘刽子手’的家伙都能够被人像死狗一样的押回来,我们也很快了!”
“可是,父亲、父亲,也许他惹到的人,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呢?”
安利斯大公一噎,随即恨恨道:“愚蠢的猪脑袋,还要我来告诉你吗?押送他回来的人,来自主城!听别人打听到的消息,他们的主人一头银发,蠢货,现在,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是……是是是!原来是他!”长子也震惊了,对于这个父亲在他耳边提起的仇人,他可是一点不敢忘。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踪迹,那么在他还不知道我们是否知道存在时,先行下手,一定要先把他弄死,不然,以后我们整个家族都会遭到灭顶之灾,成为历史。”
“是、是!父亲,我会马上找人商量,很快就给您回复!”
“……好,去吧!”
阳光懒洋洋的栖息在宫殿的一角,连带着桑德拉要跟着挪地方,秋日下午的阳光实在太过美好,让人感觉无比舒适,桑德拉侧头看了看在自己身旁的移动婴儿木床中睡得正香的小伯奥德,布幔的阴影将他完全覆盖,他握着小拳头睡得正香,嘴角还有亮晶晶的可疑物。
他摇头失笑,叫来西里拉德,让他看管一下小伯奥德,自己起身先去了书房。
自从他的身体恢复许多后,他就开始自行处理教务,凯利乌斯的办公地点重新搬回了他的伯爵府,每隔两三天才会进宫看一下,检查一下整个蒂凡卡特琳的安全守卫情况,毕竟,在桑德拉怀孕时的危险情况,大家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桑德拉进了书房,先是坐下,缓了缓室内外的光差,随即睁眼,拿起羽毛笔,准备处理公事。
他的目光在接触案上一张折叠的羊皮纸时,顿住了。
随即他伸手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几个字——
“德蒙大主教亲启”
他展开羊皮纸,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讶然。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镜框被我一下子坐断了腿,今天才换了一个镜框,连《莫作情痴》都是手机码的么,好吧虽然《莫》写得又仓促又没体现主题,我检讨,我有罪,我忏悔,,呜呜呜呜~还有什么验证码错误不许发表好多天了,敢问验证码在哪儿?明明啥也没看到好吗::>_<::
☆、第六十六章
此时此刻,皮得留斯省以东以北的一处峡谷外,上万名的士兵正在此处驻扎,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帐篷立在峡谷外的平坦草地上,此时正是深秋季节,草木枯黄,从高处往下去,一片金黄,夹杂着帐篷立在其间,倒是好看。
“准备好了吗?”帕罗回首对着一旁的副将说着。
副将有些为难,“将军,也许对方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帕罗平时一脸的轻松表情也换成了凝重,“我只是在打赌,我想对方虽然有防备,但我们也能让对方心慌一段时间。”
副将只好听命下去。
帕罗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帐篷轻笑,但是却不发一言,只是目光渐渐上移,看向了峡谷深处。
深夜,风干干地吹拂着不似夏日般聒噪的万物,偶尔有些声响,也只是倦倦地的吱了一声,就没了声息,这样一个仿佛人被蒙上眼睛的夜晚中,一切如此静谧,平常得让人想要酣眠。
渐渐的,有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微弱,渺小,在风中颤抖,在风中茁壮。
微弱的荧黄渐渐明亮,最终竟然变成了金黄刺眼的颜色。
大风扬过,忽的一下,那光芒陡然窜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那火光下逐渐清晰的帐篷们!
火焰“毕剥”着吞噬秋天的枯草,还有已经干透的树枝,顿时整个夜晚就热闹起来,变得肆意的大风声,挟裹着热浪的燃烧声,被惊动得的连忙爬起来的士兵们的呼声夹杂在一起,显得分外的紧迫。
帕罗眯着眼睛看着火焰离对方营地越来越近,开口说:“对方绝对不会被烧到的,德穆尔可不是查斯特那样得意忘形的人。”
其实真正沉稳心细的可不是平时一副狡猾淡然的查斯特,而是这个故作心急浮躁的擅长演戏的好手。
身边的副将按照他的命令早就带着人冲出去,想要把对方的阵营搅乱,让对方在出其不意的火难还有夜袭中惊慌失措,军心不稳,之后遇上作战的时候,对方到时候反而更加没有士气,那时候就不用那么惧怕了。
帕罗贴在一棵树边,睁着眼睛凝神盯着下方,这时火光已经把对方的营地彻底暴露出来,他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干得好,上帝!”
于是他站直身体,面容严肃却仍绷不住兴奋地对另一个校官道:“等到副将出来后,向我们发了信号后,叫人把梭镖点燃投下去了,还有我们准备的石头,叫他们尝尝抱头鼠窜的滋味吧。”
……
桑德拉把那封信件打开,看过,不由得深呼吸了几下。
“请你去把凯利乌斯大人请进宫里面来,”他扭头对一边的切尔德管家说道,“管家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切尔德连忙行了礼退出去。
傍晚的时候,凯利乌斯进来,看见桑德拉正坐在书案边,手里的羽毛笔还在不停地写着。
“凯利乌斯,”桑德拉放下笔,把一边的信件给他看,“这是今天送来的信件,来自莱芒省。”
凯利乌斯抓紧时间看完后,脸色也不太好看,“大人,您的打算是什么?”
“我的打算,就是去——”桑德拉还没有说完,就被凯利乌斯打断,“大人,陛下走之前,多次警告我,不能再让您离开蒂凡卡特琳宫,希望您能够考虑一下陛下的感受。”
桑德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着,“凯利乌斯。”
“是的,大主教大人。”
“我想,那是我的军队,我不想让他们以后遭遇到任何的制裁。”
“不,大人,您知道,那只会追究带领他们走上这条路的那个人。”
“怎么会?你是说冯博。库库尔坎,谁知道他就是当时的叛徒,偷走我和唐格拉斯信件的叛徒?这种人最讨厌,也最叫人难以防备。”
“不不不,大人,他的行迹已经败露,我想没有多少人会支持他。”
“但是我一刻也等待不了。”
“大人,”凯利乌斯请他坐到长椅上,“您必须得冷静下来,也许您应该想想,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冯博的所作所为,那么我们需要尽快通知陛下,还有,施洛特将军——”
桑德拉表情严肃:“施洛特已经带着军队去了蒙塔省。”
凯利乌斯点头,然后说着,“请让我代替您去一趟,我不敢让您去冒险。”
桑德拉看着他,开口,“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用意所在呢?”
凯利乌斯竟然无言以对。
桑德拉无奈地摇头,“我会带着耶达纳和我的骑士队长去,可以了吗?我把蒂凡卡特琳还有伯奥德交由你保护,我相信你,凯利乌斯。”
这一次凯利乌斯没有再说话,他正在考虑,但是桑德拉不打算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于是趁机说着,“我希望我的朋友温弗莱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我想要亲自去救他,你能答应我的这个请求吗?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讲求情谊的人,凯利乌斯。”
可怜的凯利乌斯只好暂时答应。
……
与此同时,蒙塔省中,拿着一卷相同质地的羊皮纸的大主教库洛提,同样也在挣扎犹豫。
“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也不知道应该怀疑谁,但是——”他转头看向身旁肃穆站立的常备军将军与校官们,“但是,我现在才认识到,我是一个多么容易盲从的人。”
其中一个副将连忙上前,语气非常恳切地说着,“大人,您之前因为那些信件,已经和教皇彻底决裂,现在您如果又轻易地相信了他们的的话,那么我们就——”
副将的担忧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显而易见,所有的人表情都一样了。
库洛提的神色彷徨挣扎,“我,我应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来补吧,今天帮小盆友们补过儿童节,太嗨太晚了一点,不过之前的疲倦啥的,在看到他们开心的笑容时都飞飞啦,姑娘们晚安,MUA~
☆、第六十七章
虽然是深秋,火焰越来越高,但是在烧到距离帐篷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火焰就驻足不前了。帕罗之前已经设想过,所以一点也不吃惊,反正对方被火困住不能够出来,至于自己这边想要做什么,就完全不会被打扰了。
缠绕着浸了动物油的麻布的梭镖都被投入火中,有些甚至被扔进了对方的防御阵地里面,很快草地上便燃起了火焰,但是因为火焰小,对方动作迅速,所以对方并没有遭受什么重大损失,顶多就是一两顶被烈火的高温烤得变形的帐篷架无法使用。
帕罗冷哼道:“还真是顽强极了,但是我非常想让你们去问候一下撒旦!”他转头对着校官道,“把投掷石头的机器搬过来一点,从这里,”他微微弓下腰,右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路径,“这个方向投下去,对,这里,盯住那几间大点的帐篷,虽然我们不能直接打到对方的帐篷里,但是把这些帐篷周围的其他帐篷打到也不错。”
于是校官连忙叫士兵们开始搬动投石的机器,帕罗看着他们忙起来,自己站到另一边,开始关注下面的情况。
下面的火势似乎减缓了一点,有眼力好的士兵向他报告:“将军,那些帐篷周围有一圈的土沟,看起来好像有水。”
帕罗“嗯”了一声,探头看下去,果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一条深褐色的土沟清晰可辨,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果然应该听从陛下的话,应该把这股水断掉,这样他们也不会在这里驻扎,现在马上派人去拦堵也来不及了,那么,就只好按照原来的计划,能够把对方的震慑住就好。”
帕罗一边后悔地开口下令,一边率先投出了几支轻巧的燃烧的梭镖,那几只梭镖很开消失在火幕中,也不知道飞向了里面的哪一个帐篷。
这场大火燃至后半夜才渐渐熄灭,在那之前,帕罗已经带着人悄悄撤离,等到德穆尔派人来山上搜寻的时候,除了脚下被踩得乱七八糟地枯草外,没有任何残留物。
“真是——”德穆尔听到属下回报时差点跺脚,“真是一群蠢货!”
他的一腔愤怒还没有发泄完,就听到外面有马蹄嗒嗒急促的声音。
“大人!北方军的信使到了!”
德穆尔急忙叫人把送信的人带进来。
那送信的人一进门,就半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反而痛哭流涕道:“大人,我们将军让我转告他的遗言——”
“什么?!”德穆尔以为自己的耳朵失聪,加大音量反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
“我们将军,莫斯高将军,让我转告您,他此生的唯一一次失败,向您道歉!”
德穆尔跌坐回椅子上。
好半晌,他都没有出声,就那么急促的喘气,停不下来一般,旁边的将军副将校官们觉得不太对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您还——”
德穆尔摆摆手,声音很低沉地回答:“你们先出去一段时间,让我想一想,想想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出去,德穆尔留下了那个信使。
“说一说,莫斯高将军是怎么,是怎么——”
信使哽咽地回答:“莫斯高将军带领我们从皮得留斯省以东与蒙塔省的交界的山谷穿行赶路,并且想要借着山谷把布尔松省的大主教卡特和他的军队全部消灭,但是在翻越第三座山峰上,我们借着茂密的树林隐蔽前进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一支军队,然后将军在对方几个副将的围攻下被人刺中心口,之后将军叫我尽快逃离战场,向您送信,因为,因为那并不是布尔松省的常备军,那是,那是教皇的常备军,将军是柯勒西!”
“。。。。。。”
德穆尔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低声说道:“原来柯勒西也长大了,是我太小看这些当年的小孩子了。。。。。。”
他这么说的,但是语气却仍然没有泄露出一点懊悔,过了一会儿,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颤颤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前天抓紧时间让士兵们挖好的深沟边,沟里面已经没有流动的水,只有褐黄的泥浆已经飘落的飞灰。
他抬头看过去,面前广大的平原上,一片灰色的痕迹,在阳光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就这样斗下去吧,”他无意识道,“就算我已经不再年轻,但是我不会轻易地挪动位子,我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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